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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阴阳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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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笛音。”我从下落的水柱中走出来，笛音她于是也笑了。笛音带我下到地面，我坐在瀑布下的河边，用脚尖掀起水滴，然后看它们掉落下去，敲起一圈一圈波纹的涟漪。笛音在我旁边，吹奏着那支血红色的笛，依然是悲伤的曲调。
我一下子回过身，趁笛音不注意，抢过她手中的笛。笛音没有反应过来，停顿一会儿之后，“主人，你要做什么？！”有些焦急的声音。
“不，笛音。”我把笛子递还给她，听自己无比严肃的语气。“这支笛子，并不适合做你的媒介。总之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的感觉，这支笛子体现不出你所有的特性。”我很认真的看着笛音，眼睛一眨不眨。“可是现在我还找不到更适合你的媒介，所以……还要委屈你了。”说话同时，我很果断的再把笛音化成了式神。
——没关系的，主人……
我从笛音的心中，读到这样的句子。
——也罢，我的确要开始修炼了。还有，禁咒……
加快脚步，我知道叶王大人在等我，那些惨无人道的阴阳术，封印了十几代的秘密，马上就要公诸于天下。或许真的会遭到更强烈的反对，但是其实这些只是为了未来的决斗，我和叶王大人不得不这么做……
推开我房间的门，却见叶王大人坐在那里微笑着看我，如此温暖的笑容，我无以抵抗的力量。
——叶……叶王大人……
我低头看自己，头发一片一片的贴在脸上，衣服也还在滴水，榻榻米上留下一长串我的脚印的水迹。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完了……
——小约，赶快去换件衣服。我是……有事找你商量。
——嗯……
我跑进内间，然后很快返回叶王大人的面前。叶王大人拿出几本大书，我一看，也就是麻仓家的禁咒。第一本上，大大的写了一个血红色的“攻”字，书的背面，则是同样的一个“杀”。如血般耀着我的眼，我不舒服的眨了几下。
——这个……有什么问题么？
——你翻翻看看。
叶王大人闭着眼睛，平淡到极致的声音。我于是拿起一本，只翻过了几页，我便也愣住了。
——这……竟然全部都是白纸？！
——不啊，这其实也是一种封印，特殊的封印。而且……我并不知道方法，破解的方法。想不到，我的祖先竟然会有这么高明……
叶王大人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却很疑惑的拿着那书，翻来覆去的看。不论怎么往上面注入巫力，那书都没有反应，也不是有存在吸收巫力结界的情况，简直就是……如同巫力打在普通的东西上，很轻易的穿透过去……
——这根本就是，很普通的纸张，很普通的一本书啊，叶王大人……我觉得，您想太多了……或许是，可以用特殊的方法……
——特殊的方法？
叶王大人一下子打断了我，眼睛里浮现着闪亮的光芒。是的，叶王大人也与我想到了同一个方面。
——小约，你的意思就是特殊处理吧……的确可以试试看啊。
——是么？那我就试试看咯！
于是我首先想到的方法就是，用火烧。我很随意的张开手掌，上面便出现了巫力的火焰。我正对准那书的一角，烧下去。叶王大人却打断我。
——等等……我印象中，以前看过这么一个记载……需要一点陪衬的。
叶王大人也展开手掌，然后示意我把书平放在桌面上。那本书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叶王大人手中的巫力光线成一个很薄的平面，隔离出第一张纸。我于是操纵巫力的火焰瞄准那一页烧下去。那纸张果然是很普通的纸，发出炙人的气味，还有断断续续的青烟，慢慢焦黑卷曲。火焰烧完之后，我轻吹一口气，吹掉那些无用的废墟。这张纸，却又的确不是普通的纸张，它只有一部分被烧掉，而其它留下来的虽然也被烧成黑炭一般，却没有丝毫的影响，那些留下来的痕迹，仔细看，就是一个个的字体。那些字静静的躺在叶王大人的巫力光芒之上，看着总觉得有一些不协调。
——真的是这样看啊？
——不，还是加快吧。这种东西一次之后就会毁灭的。
果然我低头看，那些字已经在悄悄的开始蒸发了。于是我飞快的扯过纸和笔，迅速抄下来。可是我抄过的那张纸，却从我的笔迹处开始自燃，吞噬掉整张纸片。
——这……这怎么会？
——这个，就是只能看一次啊，书里加入了诅咒的成分。所谓的终极修炼，我看也就是如此了。不过内容我已经记下来了，你不也在抄写的时候就都记下来了么，小约？
叶王大人笑得好空洞。
——这……这个……
——没关系，这种禁咒被我们利用之后，也就没有留给后人的必要了……
——嗯……是……
——真难为你们了啊，我的祖先……弄这么复杂的结界封印……太渺小了……
禁咒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东西，即便拥有神赋的资质和天赐的巫力。平日里，禁咒是被我和叶王大人封印起来。正面是我和叶王大人的封印，背面则是我的。而要打开它，只有我或者只有叶王大人都是打不开的。禁咒的残忍血腥程度的确是最高级的了。有很多的都是折磨人，用最极端的方法，最后连灵魂也残蚀殆尽。每一次看到那介绍咒术作用效果的页，我都会感觉到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江倒海。
——小约，你要坚持下去。学习这种东西，必然是要付出自己的，这就是代价啊……
——是，我明白，叶王大人。
——你会后悔么？小约……
看着叶王大人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我突然想开个玩笑。
——如果我不学它，我才会后悔啊……
阴阳五行，是自然界最完美的体现。而禁咒则是要操纵自然，改变自然，违背自然的规律，不知会得到如何的惩罚。其实说起来，我和叶王大人也只是会五行而已。第一本“攻”咒术结束之后，第二本，却出乎我的意料。叶王大人却平静的笑着，仿佛早已知晓。
——终极修炼……
——是啊，要征服自然，首先要拥有控制自然的力量。要想毁灭他人，就要先毁灭自我。
叶王大人拿起那本书，用巫力的火焰完整的烧掉。连疯狂落下的黑字，也都在另起一把火，同样烧尽。叶王大人渺茫到冰冷的目光，瞟着那簌簌落下的灰烬，撇起嘴角，毫无感情的笑。
——叶王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这本禁咒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了。
叶王大人起身，走向内间。
——小约，你回去吧。
我一下子站起来，用很尖锐的语调，几乎是在威胁。
——叶王大人，您还在犹豫么？
叶王大人转过身体，眼神中闪动的，是温柔的目光。但我却认为那是软弱。我马上又觉得这是很愚蠢的想法，但或许这又才是最真的事实。因为内心懦弱，才要用强大的力量来掩饰自己……两种心情在我心里矛盾着，我很烦躁的闭紧双眼，皱起眉头，左右甩动着脑袋。叶王大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待我心里战争的结束。
——小约，或许我真的是软弱，可是……你何尝不是呢？
叶王大人走过来，两只手架在我的肩上，俯下身，脸在我很近的正前方。我抬起头，看到叶王大人的目光之时，心里一阵慌乱。
——小约，我知道你不会后悔。可是……我害怕……
叶王大人的句子就此顿住了。我却已然明白叶王大人后面的意思。
——不会的，小约不会丢的……叶王大人……
我笑了，希望那笑是温暖的，可以让叶王大人的心不要彷徨。
——小约……很好……
叶王大人起身，走回去了。我一直一直笑着，看到叶王大人的身影被门褴遮住，于是开怀。
第六节 永恒的力量
更新时间2006…6…18 20：33：00 字数：5977
第二日，叶王大人很早便来到我的房间里。我笑着冲叶王大人眨眼睛。我明白，叶王大人他一定会带我去的，很恐怖但是又非要面对的终极修炼，对于我来说，却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叶王大人……您，想通了吧。
我站起来，依然微笑着。叶王大人很无奈的笑了笑，终于下定了决心。
——跟我来吧，小约。
这段路走了很长很长，我甚至有些疲倦。而叶王大人则是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念动咒语，在占卜着什么。走过原野，是一片小树林，然后树木越来越浓密，林中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白天几乎变得与黑夜无异。这时叶王大人却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里吧，马上就会来了。
——哎？
——等一小会儿，就可以了。
叶王大人已经找了一个树桩，坐在那里了。
——你也过来休息一会儿吧，小约。
——啊……嗯……
我心不在焉的应和着叶王大人，慢慢走过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看。叶王大人则不言语，很平静的阖上双眼，神秘兮兮的，任由我一个人猜疑下去。不过只坐了一会儿，叶王大人就又站起来，向前迈出几步。
——准备了，小约。
——嗯！
我很高兴的跃跃欲试，却发现叶王大人的眼神如此凝重。
——即将来的，不是强大的巫力，而是自然的力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小约。我们的力量，本身就来源于自然，所以现在，便是等同于与我们的自身对抗。这种修炼，之前我也没有尝试过……
伴着叶王大人的言语，我看到前面开始隐隐约约的爆裂出几点黑红的光线，还有烧焦的气味。
——挡住它，小约。
叶王大人已经闭合双手，张开之后便形成了一道巫力的屏障，竖立在地面上，如一座铁壁高墙。可是叶王大人他，却站在了墙的对面。
——这……这是……
——你也来吧，小约。这是大自然对渺小的人类的愤怒和惩罚，不过确实是很好的修炼时机。
——嗯……
我跑过去，也张开一样的屏障，与叶王大人的重叠在一起，交错融汇。
——就拯救一次渺小的人类吧，不过在你的身体周围，别忘了也环绕巫力，否则……会受伤的，弄不好还会……哎……
——叶王大人……您多虑了……
红光越来越明亮了，慢慢的终于露出了头。果然是……火山爆发。一片火海就这样冲了下来，堆积在我和叶王大人的脚下，我瞬间感到急剧的温度环绕在身体周围。不过因为巫力的防护和疗愈力量，肉体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支持却越来越困难。由于我和叶王大人巫力屏障的阻挡，熔岩并流不下去，而是在不断的淤积升高，一会儿之间便淹到了我的膝盖。温度更加的高，就像烘烤一样，不断加大火力。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可以毁灭肉体的力量。再过一会儿之后，我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那岩浆已经不知不觉地逼到我的胸口，而脚下却已渐渐开始冷却，身后汩汩流动的声音也稍稍变小，似乎火山喷发已经结束了，不过涌下来的岩浆还在继续着。我抽一个空瞟向叶王大人，叶王大人也没那么好过，不过看起来，情况要比我好些。我已经在尽最后一丝力量，保护身体和支持这个屏障。可是我也很清楚，即使我支持不住，而现在可以逃跑，却也不能逃。只有处于极度的边缘，才能拥有瞬间强大的巫力。为此，我不能后悔……我必须坚持下去，即使灵魂的旋转，那也是不可逃脱的命运。最后的事情，只好交给你了……
“一切……都拜托你了，笛音。”我召唤出笛音，然后用尽其它所有的力量，努力释放着巫力。
——叶王大人，小约……是勉强不来的啊……对不起……
我知道我已然支持不了那个屏障，于是便收回了巫力，看着那墙瞬间就扒掉了一层皮。我只留下了对与肉体的防护层。
——用火山岩浆把自己活埋，果然是……有够终极的修炼啊……
身体觉得越来越轻飘飘，我想是我那肉体已经承受不了这灵魂了吧，固执的灵魂。不过还要拼最后一次才行。
——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我这样做着，岩浆都渐渐的被变成了股股细流，稍稍有些粘稠的清泉。
——这样，可以放心了。应该已经把所有的岩浆都变了质，叶王大人也就不必担心了吧……
眼前一片无垠的原野，青青翠嫩的草地。只在渺茫的那端几朵异样的花，五片犀利的菱角，绕着空蒙的圆盘的中心，机械旋转。所有的角落，都在模糊的发出这几个清晰的语调。
呼&；#8226；啦&；#8226；呼&；#8226；呼……
——是么？只是旋转的轮回？
我会心的笑了。原来只是灵魂打一个转而以啊……
“没有关系，我的轮回还不会……到此为止。”果然话音既落，那片原野就开始扭曲，挣扎着被吸引到天边尽头的空洞中。我的意识也离开那片离奇的景色，回到现实。
“看来没什么事了……”我竟然会自言自语。
“主人，您回来了……”笛音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我。
“哎？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路，而您找到了回到身体的路啊，每个灵魂……”
我一下子明白了，那就是轮回吧……笛音她，也曾经走过的。
“嗯……叶王大人他……？”
“应该还在旅行中吧……”笛音把指头凑到嘴边，笑得很神秘，“你是被火山岩浆活埋，叶王大人则是……被你弄出来的水淹到窒息……呵呵呵……”笛音尽量的忍耐着不笑出来，可是却……前鬼后鬼突然之间杀了过来，把笛音抓了个正着。看到这样，我愣了一下，但又迅速惊喜。
“您也回来了啊……叶王大人……”
——是啊，看来修炼还算成功呢。
——叶王大人啊……笛音……
我斜着手指指着笛音，她被前鬼后鬼抓着，极度委屈的挣扎。
“噢，这个……呵呵……”叶王大人一挥手，便把笛音放了下来。“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嗯……”笛音有些失落的飘到了我的身后。之后我便随着叶王大人一路走回去。
——小约，这种修炼，你还敢再做么？
——这个么？可是这样巫力真的能升高么？
——可以，因为灵魂都已经在极端的情况下被迫离开肉体，转一圈回来，就等于一次……重生啊……
——重生？
——就算是天生注定的巫力，重生之后也会自然增加，其实黄泉之穴也是有这个功效的，只不过，你一直都没有在意呢……哈哈……
——是……是嘛……
我想起我的黄泉之穴之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之后的日子，我和叶王大人还是经常“死去”，让灵魂转过一个弯，再又转回来。也总是在每个夜晚，各自坐在各自的门前，遥看灿烂的星空。不同的是，我在很单纯的看天，而叶王大人却是在占卜。占星术在阴阳术中并不涉及很多，而叶王大人也没有很具体的提过。看星象，我还是看不通那些高深的生死轮回，相比起来，我更愿意把这星空当成一片景色来欣赏。于是便总这样沉默着，我也会看着星星，就靠在门柱上睡过去。我的梦境中，时常都会映出叶王大人的身影，很轻柔的动作，抱我回房。我淡淡的笑笑，不知道梦里的笑容，是否依然美丽。
我继续看着星星，却看到一颗体积很小，却非常耀眼的星，正一步步的向东北天际移动。我一下子就瞟向旁边，叶王大人他正在很满足的笑。
——叶王大人，那个是股宗没错吧……
——是……没错啊……已经一年了呢……
——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
真的，我并不敢奢求，要什么永恒。我不禁在心里轻叹。
——小约，你真的想要永恒么？永远带着这种讨厌的力量，不得安宁的……永恒……
——叶王大人……可是……
——如果你想的话，首先要先证明给我看，你的力量，足以承受那痛苦轮回的力量。
一阵一阵的强大巫力向我席卷过来。我这才知道，原来叶王大人的巫力是如此强大……前鬼后鬼已经静立院中，我便也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来吧，小约。
叶王大人微笑着看过来，我也微笑着回应。召唤出笛音，极度平静的打斗起来，声声都是闷响。
——小约，你现在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呢，可以和我打到这种程度。
——不会啊，这自然不是，我已经拼尽全力了呢。而叶王大人您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量吧……
——不，准确的说，是六成。那，我也要……加力了。
外面有一声响动，然后我微笑着舔嗜着唇角的液体，淡淡的咸腥，睡过去，睡过去……
梦境之中，漂浮着所有的莹绿，看着甚是耀眼，而叶王大人的身影，出现在那片混沌的正中，我看不到什么所谓的方向，如同一幅平面的画卷，却渗透着无穷无尽的深幽。
——小约……这是那个人给我的条件，也是，对你的考验。
不管我怎么努力，却也张不开口，吐不出一个字。
——这是《泰山府君祭》，超越生死轮回的秘诀。我跟那个人的交易，我只能述说一次，从此之后这些句子会自动从我的记忆中消失，我只能使用而不能传授。这是永恒的唯一希望。不过，无论怎样，我不会放弃的，希望……你也不要放弃。
我很想对叶王大人点点头，我知道这是梦境的传授方法，而叶王大人跟我比试的原因，也就是为了创造清晰的梦的环境。之后叶王大人开始述说着冗长的句子，速度极慢极慢，我知道那是为了让我记忆。直到一切结束，那片绿色搅动着叶王大人的身影，消散无踪，梦境就到此结束。我也一下子坐了起来，犹如惊醒。叶王大人正在我的正对面，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神却是空洞的迷茫。这是梦境的法术还没有回复过神的表现，梦境的法术，也是消耗精神力很多的咒术，或许这也是“那个人”给叶王大人出的难题么？我静静的等待，看到叶王大人的瞳仁渐渐充实。
——叶王大人……
——小约，记住了么？
——是的。
——那好，今天的时间正好可以进行这个法术……你一定要在股宗回来之前结束这些……
叶王大人已经起身，慢慢向我背对着的方向走去。
——叶王大人，小约不会让您后悔的……
即使没有回头，我还是很清楚的明白，股宗，叶王大人也是不愿意放弃的啊……这样，真的很矛盾呢……
——小约，见到那个人以后，你如实陈述，就可以了。
——是……
听到叶王大人房门闭合的声音，我轻叹一口气，缓缓移动到院子的中心。抬头看，天幕上是重叠的群星，银河……么？我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画着几个简单的图案。
——我还在犹豫么？不，不行……
蓦的，我迅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能后悔，不能后悔，我不停的对自己说。风渐渐从我脚下升起，越吹越来的凶猛。地面渐渐产生异样，有着轻微的抖动。只在眨眼的瞬间，有我站立的地方为中心，一下子就爆裂出一个纯银白色的五芒星阵，每一点都朝向正上方的星空发出一条光线，于是我笼罩在这光幕里，配合微微翘起唇角飞逝的咒语。我将手抬起向天，做出更复杂的结界。脚下的五芒星就开始入轮盘一般，旋转。随着速度的加快，本来竖直的线条也都渐渐扭曲，像漩涡一样，把我吸引，如迈进了藻泽，开始下陷。我闭上眼，继续着手中凌乱的法术，心里却已经平和下来。等到周围感觉都平息下来之后，我看到的一片纯黑的空间，很长的延伸着许多有彩色光芒网络的线条。周围时不时得传来金属的敲击声，没有规律的断断续续。
——这就是「黑色的梦想」了么？果然，如死寂一般的墓地呢……不过，这只是……梦&；#8226；想，而已啊……
我把十指交叉，向前伸展开。
——没关系，我不会被梦吞噬的。
从两手交叉的正中央，瞬间发射出一股巫力的光芒，然后如扇面一样缓缓展开，辐射到每一丝空间。那些经纬线一条条的断裂，之后听到的，震耳欲聋的轰鸣。还有一个绝对威严的声音，“果然，很厉害。”
“过奖了，泰山府君大人。”我淡淡的回敬。
“哼，果然是麻仓叶王调教出来的啊……”
我笑了，周围已经出现了丝丝火花，“不过大人，您还是不死心么？还要……”
我的手中突然飞出成片的符纸，却在瞬间都灰飞烟灭。我又一次扬起夸张的笑容，手心朝里外方向几度翻转，释放出更多张的符纸，我身边就如拨下一层又一层的琉璃碎片，噼里啪啦的坠落。
“我还是再说一次吧……果然是麻仓叶王调教出来的啊……”我还是看不清泰山府君大人的面貌，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圈光晕，近乎透明。
“我想，您的试验应该已经通过了吧。”
“是啊，很不错的程度。可是你对我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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