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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闯红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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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在旁边插言:“公子本非这里的人,何苦饶了天数?”
  贾琮亦笑:“我即在这里现身,便自有这里的因果,循环报应,便是天数,不过是各人自修自得,何来正乱之说?唯人心有正乱罢了!”贾琮自当初临摹金刚石刻开始,时常看些佛道经书,此时面对僧道侃侃而谈,丝毫不落下风。
  僧道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息:“既如此,还望公子善待宝镜,善待苍生,公子既说的这样明白,但愿凡事莫要违了本心方好!”说完二人飘然而去,贾政赶紧派人端了银子出来,随后追去,还哪里能够见得到二人影子!
  一屋子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贾琮,贾政问道:“琮儿,你与那二人相识?”
  贾琮笑道:“昔日太爷那边瑞大哥病重,我常去探望,曾经那道士去化斋,帮忙救治,因此认得。那宝玉既然已经通灵,宝哥哥和二嫂子不日便要痊愈的了,老祖宗也不必太过劳心,我明日还得提早进宫,就先回去了。”
  贾赦等本来还要问他镜子的事,听他搬出太子来,也不好多留,就任他去了。
  第二日再去东宫时,贾琮带了一些自制的巧克力珠,用玻璃盒子装了给太子。
  明玉飞告诉太子:“您是陛下指定的国之储君,只要没什么大的错处,就算是陛下喜欢上了唐王,真有心立他为储也是不能随便行废立之事的,此乃动摇国本的取乱之道,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他又让太子经营声名,“因天下为有德者居之,只要德行出众,名声在外,获得满朝文武归心,则天下万民归心,这朗朗乾坤自然注定是太子的,说句诛心的话,就算是陛下也拿不走。”
  明玉飞年纪轻轻便中了榜眼,正是少年得意,指点江山的时候,说了这些话,自认为给太子提了一条上上之策,甚至预见将来太子登基,自己做了当朝首辅,面上得意之色尽显,只是转眼就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贾琮当面就指出:“你是要逼宫么?此是取败之策,不可取!”
  明玉飞气得当场就要拍桌子,苏剑文在一旁插言,让太子施恩臣子,尤其要把军队掌握在手里,边军尚不必说,单是京营一定要控制住。
  贾琮又驳回:“你这是要造反么?此又是取死之道,断不能行!”
  两位伴读气得脸色发白,当场就问他有何高见。
  贾琮给太子分析:“现在太子在朝里有明尚书那些直臣支持,外面又有苏将军,城中有许少保,内阁里面五位大学士,三位都是东宫教席,太子不必有那么多的担忧。现在太子要做的,就是好好经营东宫,不必故意出风头捞名声,像明榜眼说的那样弄个‘贤王’的名号对太子利少弊多,只要太子不出大错,皇上不会动你,皇后也只能干看着着急。”
  太子眼睛红红的,喃喃地说:“父皇已经好久没有带我出去了。”
  贾琮安慰他:“陛下不仅仅是皇上,更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他的心要分给其他儿子一些的,太子作为大哥,应该体谅父亲。陛下崇尚任孝,太子更应该做个兄友弟恭的表率。太子可知为帝王者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
  “可是……手足相残?”
  贾琮点头:“不错,皇上无论多么圣明决绝,他也仍然是个父亲,历来帝王最痛心疾首的不是将军败仗,不是文官贪墨,而是自己的皇子相互残杀,所以他们选择将来的继承人,多会选择一个任孝友爱,能容得下兄弟的,家国家国,首先是家,家和万事兴。”
  “那我把你带来的这些新鲜吃食拿去给皇弟吃?”
  “万万不可!太子给他们送其他东西还差些,最最不能的就是别送吃的,须知病从口入,若是人家吃了您送过去的东西,得了什么伤病,你便百口莫辩了,不只是吃的,送其他的东西也要小心,思忖再三之后方能行,千万不能留下人家话柄,而且跟皇子们尽量不要独处,免得人家栽赃,况且太子一定要注意,不能只是对唐王好,其他两位皇子也要兼顾得到。”
  “可是他们生母华妃,丽妃曾经使人做法害我!”
  “就因为这样,太子就更应该对他好!况且那华妃现在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么?二皇子现在孤苦无依,正是需要关怀的时候。太子你要记得,朝中的事自然有明家、苏家和许家为您料理,您决不可擅自插手,否则的话,轻则被皇上猜忌,重则恐怕储位不保,太子只需要做好家里的事,家国天下,只要把家里的事做好,圣眷不衰,则储位永固,无人能够动摇。”
  “哼!此乃小人蝇营狗苟之道!”明玉飞第一个表示鄙视。
  “真乃鼠目寸光的妇人之见!”苏剑文也帮腔。
  贾琮说道:“咱们三个自从进入东宫那一刻开始,身家性命便都早已经着落在太子身上,太子兴则咱们兴,太子败则咱们败,所议论者,皆是为了太子和咱们将来的生死存亡,二位不同意我的计策尚可,若是于我本身生出嫌隙,必为外人所乘,到时不但咱们落得个家败人亡,连太子也是难保,还望二位以大局为重。”
  明玉飞和苏剑文听他说得有理,肚里的火气便减了一些,冷哼一声不说话。
  贾琮说道:“咱们这样分析,明兄所说亦是有理,只是名声非一日可得,还须缓缓图之,定不可急躁,否则太子声明盖过皇上,万民皆尊太子,则咱们死期将至矣!其次苏大哥所说便更不能心急,此时京师五营,有三营是太上皇的人,有两营是当今陛下的心腹,如今太子若要插手,东宫危矣!”
  那两人听他这样说,也都齐齐把心意一凛,苏剑文更是额头见汗。
  贾琮又说:“为今之计,太子当从小图之,先把东宫这一亩三分地牢牢掌控,弄个水泼不进之势,方有进取的余地!”
  三人当场制定细节,太子将许韧叫来,把东宫里的宫女太监侍卫等一切人口的底细调查起来,连祖宗八辈,五服之内的亲戚,以及入宫前后的所作所为,日常习惯全部写在纸上,分类归档,然后一一排查,凡不可靠的,全部替换,务必保证全部都是自己人。头一个三人要剔除的,就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头子宋和。
  明玉飞先罗列其十大罪状,诸如欺上瞒下,收受贿赂等等,因他知道东宫的事多,请求将其诛杀,太子不允。
  明玉飞又指出宋和履历之中,许多靠不住的明证,因他有个弟弟在华妃那边洒扫,当日太子中邪,他便脱离不了干系。太子仍不允许杀了宋和,以其没有证据的缘故,只答应以后疏远防备。
  当晚宋和跟太子哭诉,太子心软,第二日又向三人求情,明玉飞口头上答应放过宋和,暗地里跟苏剑文使了手段,派小太监将宋和蒙骗出东宫,坠井死了方才了账。


☆、25女儿愁

  这日薛蟠要做生日,派人把帖子送到园里来,贾琮沉思道:“他如何来请我?”
  麝月道:“这可奇了,他与你是表兄弟,虽说不是咱们这一房的,但也时常与琏二爷、东府上的珍大爷吃酒,如今诞辰请你,倒也不是罕事。”
  贾琮捏着帖子,想起当日宝玉病时,在怡红院外,薛蟠色咪咪的眼神,心里便觉得不舒服,待要推了,又有另一番打算:“你备上一份贺礼,回头让墨香给那边送过去,只说我日日进宫不得闲,每日都要到申时才能回来,到时若还来得及便过去坐坐,若不得时便不去了。”
  麝月笑道:“又要我备礼,须知这礼也不好备呢,这个月的份例,已经迟了两日,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发下来呢。”
  贾琮问道:“可是单我这里迟了?还是大家都迟了?”
  麝月道:“我使小丫头出去问过,除了老太太、太太之外,各屋里的公子小姐,连着丫鬟仆工的俱没发呢。”
  贾琮思忖道:“这府成日家山吃海喝,养着满院里的奴仆,进的少出的多,二嫂子再强硬也只怕难做无米之炊。府里有规矩的,只有老太太和太太屋里是二十两,再就是珠大嫂子是老太太特地恩典的。其他已婚的主子,如琏二哥他们也才四两,至于未婚的就连宝玉也才二两银子。前些时父亲因为在外面行走交际,怕银钱上不够用,特地给我加到了十两,已是引得别人不快,既然是各处都迟了,咱们也不必做这个出头鸟,只等着便罢,你这里若是缺银子,我明日再给你弄些使用罢。”
  麝月笑道:“倒是不曾缺的,柜里还有一百二十多两没用完呢,像薛大爷这种,又不是长辈正寿,咱们又是亲戚家,倒也不必那么讲究,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让爷做个心里有数罢了。”
  眼看着端午将近,家家都在准备包粽子,扎五彩线,偏巧五月初三这天太子留宴,回到家里已是晚了,便没去上。
  转过天来到了节里休沐时,薛蟠又亲自来送请帖:“上次我得了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因是个新鲜玩意,不好独享,请你去吃,偏你有没空。这回冯紫英回请,特地让我来请你过去,好兄弟,千万赏脸过去坐坐。”
  贾琮笑道:“上次原也打算过去的,只是宫里太子留宴,回来时天都黑了,料想已经散了席,便早早地睡了,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如今大哥哥亲自来请,我又是清闲身子,如何还敢拿大不成?且等我收拾收拾,晚间定过去的!”
  到了晚间,贾琮洗漱一番,换了套轻身的衣服,然后便带着小厮们挑着灯笼往冯紫英府里来。
  薛蟠听说他来,赶紧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拉过贾琮:“好兄弟!巴巴地等了你一天了!快进屋里。”
  这时已经有人迎到了门口,薛蟠为他介绍,便是此间主人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那冯紫英年岁不大,却与苏剑文一般英姿挺拔,从头到脚透着勃勃的英气。他们家跟贾府是故交,素有来往,当日秦可卿的葬礼上贾琮还看见过他,只是不曾说过话。
  冯紫英并不以他当小孩看,半带着玩笑说:“琮三爷肯赏脸,我这府上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啊!”
  贾琮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当咱们有通家之好,你又是常与我家里父兄们来往的,并不见外,我得空了便来,不得空便不来,只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你这么一说,反倒显得生分,怨着我的亲近了,即使如此,且容我回去,好生准备了四样礼品,再登门拜访如何?”
  众人齐笑,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正经考了功名的,这张嘴真真会说。
  这里除了冯紫英和薛蟠之外,宝玉也在邀请之列,早就到了,在西屋里跟蒋玉菡喝茶说话,冯紫英找了不少唱曲的小官,还有一个锦香院的□云儿,见贾琮到了,冯紫英便吩咐厨房上菜,不多时便摆满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大家互相认识了,围坐吃喝。
  贾琮当初做游戏的时候,因有“红楼四侠”的说法,是书中极仗义的特殊男子,除了贾芸的街坊倪二,和还未见着过的柳湘莲之外,便是冯紫英和蒋玉菡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看到两个,他心里也有些小激动,不过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两年来一直做受人奉承的贵族公子,自从进了宫之后更上了一层楼,通身的气度已与当初不同,到没有十分表露出来,只跟冯紫英以兄弟相称,另外又很热情地敬了蒋玉菡一杯酒,弄得蒋玉菡颇感受宠若惊。
  薛蟠拉着云儿唱曲,大家连吃了几杯,宝玉只说滥饮易醉,要行酒令,自喝了一大海,做令官先说:“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又唱一首“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的曲子,饮了门杯,拈起梨片做“雨打梨花深闭门”完了令。
  下家是冯紫英:“女儿悲,儿夫染病在垂危.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女儿乐,私向花园掏蟋蟀。”又唱了首“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唱完说道“鸡声茅店月”完令。
  冯紫英之后是便是贾琮,过了这些时,他心里早已有了,开口说第一句:“女儿悲,冷看堂前柳絮飞。”众人点头道,到底文雅些。
  贾琮说第二句:“女儿愁,无奈秋水竞下流。”
  薛蟠大叫不通:“这自古有云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谁家的女儿看见水往下流,倒要发愁的?你前一个就不通,我只没说,看些个柳絮子就能忧悲的?我却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好兄弟,别说哥哥不让你,罚酒!罚酒!”
  席上其他人却是听出些了意思,冯紫英心里疑惑这个人小鬼大的琮三爷,是讽刺自己府上风评么?转念一想,他用了无奈二字,竟是自讽贾家了?
  宝玉却是从第一句便陷入遐思,想起春天里柳絮纷飞,黛玉一身淡雅青衣站在树下,风中迷离,那副悲愁场面。
  旁边的□云儿又是另外一副心肠,端起酒来:“琮三爷真真贴人心思,我先敬三爷一杯!”眼里竟似有泪光闪出。
  薛蟠喊了一通,见无人响应,只得静下来,听贾琮说第三句:“女儿喜,风月无边明镜里。女儿乐,一家安康无灾祸!”接着唱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只开了第一句,便引得人人叫好,贾琮还没有开始变声,满口清脆的童音自唱道:“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最后一声婉转而起,最后几个转折,杳然无声,屋里内外,寂静一片。
  过了半晌,冯紫英第一个带头叫起好来,薛蟠更是得意,跟蒋玉菡说:“琮儿兄弟这曲子唱得比你如何?”
  蒋玉菡笑道:“三爷这曲子长得到新鲜奇特,我竟是从未听过,惭愧!更兼三爷唱得清脆优美,我也是比不了的!”
  薛蟠大笑:“那是自然!”伸筷子给贾琮夹菜,然后轻拍他的后腰说,“好兄弟,快快把最后的酒底说了,好完令。”
  贾琮想了想,自夹了一块鸭掌:“春江水暖鸭先知!”拿起酒来喝了一海。
  接下去薛蟠又说,连说“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和“绣房里窜出个大马猴”等名句,最后又唱了个蚊子苍蝇哼哼韵。
  借着轮到蒋玉菡,他长得极为清秀俊俏,眉眼之中多了许多爱人的妩媚,说的也好,唱的曲子更好,最后拿起木樨说道:“花气袭人知昼暖!”


☆、26高利贷

  从冯紫英府里回来,贾琮因年纪小,又是赶夜路,并没有骑马,而是让望雨提前准备了马车。
  因大观园里住着的都是女孩,每天到点就要关门,上头有严令,不许随便开门的,本来他可以跟着宝玉一起进园,只是跟蒋玉菡多喝了几杯酒,头晕的厉害,醉成这样回去不像话,便提出来要去一位同窗家里住,冯紫英百般挽留,贾琮只说那同窗有好东西等着他,早就说要去了,今天正好月明星稀,过去赏玩。
  当时乌云遮月,连个星星也没有,却是贾琮人小身子嫩,架不住酒气,已经是醉得有些胡言乱语了。
  冯紫英留不住,只得一再吩咐跟着的小厮们小心照看。贾琮在冯府大门口跟众人告别,上了车催人打马行动,他却是想起明日是贾芸过来送银子的日子,正好直接去小宅里,没人打扰地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日上三竿,等贾芸过来。
  贾琮坐在车里,脑袋直往下耷拉,斜靠在后面的木板上,直觉得身上烧得厉害,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橘子,剥开了四五瓣一起塞进嘴里,清凉酸甜的汁水润在嗓子里,这才好受了些。
  他正吃着,忽然听见前面一阵打骂哭喊的声音,探头往外面一看,马车已经走到小路上来,两边的房屋也很破旧,顶上的天阴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雨了,他醉眼朦胧地看见路边有一户人家里正在闹腾,仿佛四五个壮汉正在殴打一个少年,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他喊云舒:“我瞧着那个那人影眼熟,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云舒始终守候在马车旁边:“难为爷这会还认得他,他便是二奶奶的陪房来旺啊。”
  “来旺?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云舒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说:“他是琏二奶奶的心腹,听人说他时常帮着二奶奶在外面放印子钱,听他们骂的,这会子该是上门讨债的。”
  “他们骂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清。”贾琮说完就要钻出来。
  云舒赶紧把他扶住:“我的爷!你这是醉了,赶紧进去歇着。”
  贾琮坐在车厢门口,被冷风一吹,酒先醒了几分:“二嫂子在外面放印子钱?八成是高利贷!你扶着我下去问问。”说着便探脚出去要下车。
  云舒赶紧劝:“爷,您何苦管这闲事,琏二奶奶平常也不蹭慢待咱们,横竖有井水不犯过河水的,任他去就是了,您现在醉着,若是磕碰了半点,我又该死。”
  贾琮不听他的,执意要下车,他人小腿短,又晕乎乎的,差点一头倒栽下去,唬得云舒赶紧把他抱下来,贾琮被他扶着,走进院里,一看那趾高气昂的,果然便是王熙凤手下的心腹来旺,此时正唆使着四个奴仆殴打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长得倒也颇为壮实,跪在地上只是不敢还手,另外还有一个老妇人,病歪歪地在炕上哭求,嘴里不断呕出血沫子来。
  贾琮一看便急了:“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来旺一看是他,心里先吃了一吓,不过晓得他在府里是不怎么得宠的,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三爷,不知这么晚了,三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贾琮看那几个奴仆还在打人,气得骂道:“狗奴才!你在外面行凶,倚的是哪座山?仗的是谁的势?还不给我住手!”
  他的小厮里,望雨最为机灵,听这话连忙过去喝止,其中忽雷是个身体壮硕的,先把一个反抗的掀翻在地,又踹了另外一个两脚,再加上其他人一起将人分开,望雨从屋里搬了把椅子,用袖子擦干净了给贾琮坐。
  贾琮坐在椅子上,身子还很发软,扶着云舒,指着来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了。”
  来旺并不怕他,他是王熙凤从王家带来的陪房,一家子在奴仆院工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又是王熙凤的心腹,轻易连贾琏都不敢给脸色看,又哪里会怕贾琮,仍然摆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劝三爷还是早早家去,用心经济学问才是正经,我这里的事只有二爷和二奶奶管着,三爷莫要操瞎了心。”
  “放屁!”贾琮极少骂人的,脏话一出口,便觉得很不自在,左右看了看。
  那望雨是最伶俐的,登时上前掐腰,破口大骂道:“猪油蒙了心眼的狗崽子,也不好好撑开了你那腚沟子,张开了□子来看仔细了,敢跟三爷这样说话,回头叫你舌头生疮,嗓子里流脓,满嘴里灌粪汤,看你还敢没有上下地胡沁不!”
  来旺身后也有个厉害的,跳起来还嘴:“望雨你这小王八羔子,你老子娘也不敢跟咱们这么说话,明日把这话去回了二奶奶,让她去问你老子娘去,看他还敢这么着不?不把你小子卵黄抠出来!”
  望雨听说他们提到自己的父母,又搬出王熙凤来,气势上便先弱了三分,一肚子脏言秽语全都咽了回去,转头去看贾琮。贾琮本来就不想大黑夜里跟人对骂,只问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少年张口就要说话,却被炕上的妇人拽住衣袖,胆怯地看着来旺。
  贾琮怒道:“你看他干什么?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他直接从云舒袖子里抓出一把银子扔在地上,“这些可够打发他了?”
  来旺冷笑道:“三爷你这钱还是府里出的呢,每月十两银子的份例,虽说不少,却也管不了这外面的事,这小子可是欠了我们八十多两呢!”
  贾琮微微吃惊:“怎么这么多?”转念一想,心里有了七八分谱,问那少年,“你当初跟他借的本金是多少?”
  少年答道:“不过才十二两银子。”
  “借了多长时间?”
  “一年多,当时我父亲过世,我为了发送,才借了银子,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当时明明白字黑字,把利息还法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如何不知道?”来旺在旁边气不过,又去踢了一脚,“刁民!”
  十二两银子,一年多的功夫就成了八十多两!贾琮知道当今是允许民间放贷的,只不过是有规矩的,利息最多不能超过二分,也就是十两银子,一个月之后还十两零两钱,一年之后才还十二两四钱,这就已经是最高的了!高出这个界限,单是加一钱、加两钱,就要吃官司,更别说这驴打滚的利!
  他气得不再废话,从怀里又拿出个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云舒:“替人还钱,把借据拿回来。”
  云舒冷着脸拿着银票过去,来旺只当他服软了,拿了十几两银子找了还钱,然后便要把借据撕掉:“现在咱们两清了!”
  然而贾琮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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