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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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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姗毫不犹豫地道:“他娶我,是为了冲喜!”
计氏却道:“就算是为了冲喜,以他们家的权势,难道就找不着八字和你差不多的姑娘了?”
苏静姗道:“那不是他病重,一时之间找不着别人么……”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刘士衡可是装病的,又不是真病,哪里会真找 不着别人呢,是只为了找她而已罢……其实这个问题,她才刚进刘府时,就问过刘士衡,只是他始终支支吾吾,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答案;后来 他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夺得管家权,一是夺得生意权,她便以为他之所以要娶她,是为了争权夺利了。可……这明明是心里已经认定的原因 ,为甚么经计氏这样一问出来,却又隐隐觉得不对呢?难道刘士衡不惜装病来娶她,是有别的原因不成?
苏静姗面露疑惑,仔细思考起来。
但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计氏又把下一个问题抛给了她:“就算他当初只是为了冲喜才娶你,可如今我看他的病已经大好了,这时候你 要和离,不是正合他意,却为何要亲自跟到东亭来,只为了劝得你回心转意?”
“他,他……”苏静姗不知怎地,思路有些跟不上来,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了答案:“没了我,谁来帮他打点家里的生意?他们家的老太 太可是说了,要把他们家的铺子交给我来打理的。”虽然刘士衡追着她来东亭,对外的理由是他的病尚未痊愈,还需要苏静姗继续冲喜,可这 理由,作为知道他是装病的苏静姗,实在是说不出口,便只得想了个要管铺子的原因出来。
计氏却是扑哧一声笑了:“铺子就在他们家,又跑不了,此时你走了,他接管不了,难道重新娶个媳妇还接管不了么?哪里找不着一个会 打算盘会做生意的媳妇去?就为了这个,他也能巴巴儿地追你追到东亭来?有这功夫,不晓得能新娶多少媳妇进门了。”
苏静姗听到心里发慌,咬了咬下唇,有些烦躁地问道:“娘,你说这些,到底是甚么意思?”
计氏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傻囡囡,他是对你有情了呀!”
有情?他?刘士衡?苏静姗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反驳:“这,这怎么可能?”
计氏却笃定地道:“如果不是对你有情,他就赖在我们家不走,或者硬绑了你回苏州,你又能怎地?可你看看他,言语上哄着你,行动上 顺着你,若不是对你生了情,他何苦来哉!”
“我不信!我不信!”苏静姗脸上红晕未褪,使劲儿地摇着脑袋,似要证明甚么似的。
计氏却是知女莫若母,尽管苏静姗把头摇得似拨浪鼓,还是替她拿了主意:“就这样说定了,让刘七少爷写封休书,然后找田少爷来当中 间人。”
“娘——”苏静姗拖长了尾音。
计氏把脸一板,道:“囡囡,不许胡闹,这事儿你得听娘的。若是不信刘七少爷一回,以后你上哪儿去找个肯追你追到东亭来的男人去? ” 说完,趁着苏静姗愣神的功夫,转身就出去了。
等苏静姗回过神来时,计氏已是出院子去了,她提脚追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倚在院门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慢慢地进屋里去 。
计氏到刘宅找到刘士衡,将苏静姗同意找中间人的事说了。刘士衡喜不自禁,立时便把休书写好,起身去找田悦江。他这宅子,就在衙门 边上,几步路就同田悦江碰到了面,寒暄过后,把事情讲了。
田悦江听他讲完事情经过,先是呆呆地没有说话,而后便是一记老拳,直捣刘士衡面庞。刘士衡一个闪身躲过,惊道:“你这是作甚么? ”
田悦江咬牙切齿地道:“你使那小人手段,同我抢了姗姐也就罢了,却为何娶到了她还不好好珍惜?实在是可恶!”
对于抢娶苏静姗一事,刘士衡是理直气壮:“当初是我给你出主意,让你装病好娶姗姐冲喜不假,可我哪晓得我家祖父那样重信义,一听 说你病重,不但不退亲,反而上门来定婚期?我一看,你同我十三妹的亲事反正是逃不掉了,那我娶姗姐又有甚么妨碍?”
田悦江却是深知他的为人,不太相信他的说辞,紧紧逼问他道:“你扪着心口告诉我,到底是你家来定婚期在前,还是你打定了要娶姗姐 的主意在前?”
刘士衡脸上一红,支吾道:“这有甚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田悦江怒气冲天,狠狠一拽刘士衡的袖子,道:“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误了她的终身!”
“你待要如何?”刘士衡莫名地紧张起来。
田悦江道:“你把休书给姗姐,我找媒婆去提亲!”
“你!”刘士衡瞪着他,好一气说不出话来。但等到气息平复,他反而笑了起来,指着门口对田悦江道:“你要娶姗姐?好办,连我的休 书都不消要得,直接让你爹判我跟她和离便得。去罢,我在这里等你。”
苏静姗既是嫁到了苏州,与东亭便再无干系,田知县如何能判她和离,刘士衡只不过是拿这话来提醒田悦江,他想要娶苏静姗,首先得过 他爹这一关,不然甚么都是免谈。
田悦江果然马上面色灰败,颓然地垂下了头去。他自问可以顶住压力娶回苏静姗,可那婚书上若是没有尊长的签名,便只能算作是私奔, 奔者,妾也,别说他不忍心,想来苏静姗也是不会同意的。
刘士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难过了,你处处都比我强,只可惜脸皮没有我厚,所以注定娶不到姗姐。”
田悦江猛地抬头,怒目相加。
刘士衡自嘲一笑,道:“你刚才骂的很对,我是娶了姗姐却不晓得珍惜,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想来弥补也还不算晚。”
是啊,不晚,休书一日不报官府,她就始终还是他的妻,想要怎样弥补不行?田悦江突然深恨自己当初没能一病到底,不然而今的苏静姗 ,也许就是他的妻子了。
“如果我能说动我爹,你能把休书给姗姐么?”明知是不太可能的事,田悦江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口。
回答他的,是刘士衡的一记拳头,不轻不重地落到他的胸口,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封带着刘士衡体温的休书。
“你不会的,因为你是君子,而我,才是小人。”刘士衡拍了拍他的肩,顺便一指休书:“帮忙收好,拜托了,妹夫!”
这一声妹夫,叫得田悦江心神俱碎,直到刘士衡走出老远,他才回过神来,拣起休书,几度想要做些甚么,但终究还是把它压进了书桌最 底层,并作一声叹息。
刘士衡是哼着小曲出田家的,不过却没回自己的宅子,而是上街将各种绫罗绸缎买了一大堆,叫几个小厮扛着,一路到了苏家后院。他很 清楚,若是买些别的来,苏静姗肯定是不屑于顾,只有买布料,然后打着做新款衣裳的幌子,苏静姗才可能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
他主意打得不错,苏静姗见了那些布料,果然高兴,不过却并非为了做新款的衣裳,而是因为她才刚接了笔生意,九华街上春香院里的秦 老鸨,托她做批内衣,还要文胸加内裤的款式,据说为这事儿,秦老鸨已经悄悄约计氏无数次了,但计氏生怕自己学艺不精砸了苏静姗的招牌 ,所以没敢揽活儿,这会儿秦老鸨一听到苏静姗回娘家的风声,马上就找了来。她为了不坏掉苏静姗的名声,特意使了个小丫鬟,偷偷地来的 ,苏静姗有感于她替人着想,答应帮她做批新款的。而那小丫鬟则得意洋洋地告诉苏静姗,上回她给春香院所做的那批文胸和内裤,已经传到 苏州去了,苏州最大的青楼,怡红院的头牌,穿的就是从她们春香院借去的一套。。w。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冰
苏州怡红院的头牌,穿的是她做的内衣?没想到她偶作的东西,销路竟这样的好,自己真是白白浪费了商机,还在这里抱怨店里生意不好 ,担心自己总离不开刘士衡的扶持。
春香院的小丫鬟一走,苏静姗就张罗着要买布,把内衣的生意做起来,这刚数本钱呢,就见刘士衡领着小厮扛着布进了门,心里自是欢喜 ,当即就把布料尽数收下,又要拿银子出来算钱给他。
刘士衡怎会收她的钱,忙道:“休书我已是写好,交给田悦江了,你还有甚么不放心的,若是以后我做的让你不满意,你去把休书取来便 是。”说完又道:“在我表现不佳之前,你还是好好和我过日子罢,闹来闹去的,你也得不了甚么好儿,咱们赶紧把成衣店作兴起来是正经。 ”
此话有理,不过好好过日子,还得看表现,苏静姗嘀咕了一句,把心思转到了成衣店的生意上来,便不再提给布料钱的话。
而这时,刘士衡已是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兴致勃勃地说起甚么样的衣裳才易讨席夫人的欢心来。
苏静姗急着做内衣,便请他改日再来,可刘士衡好容易才和她搭上话,哪肯就走,只道计氏留了他吃晚饭,先在她这里坐坐。
苏静姗拿他无法,可内衣的活儿已是接了,耽误不得,怎么?她急了一会儿,干脆拿出剪刀和尺子,当着刘士衡的面做起来。穿越前那些 文胸和内裤的样式,早已印在她的脑海中,做起来连样稿都不用画,量好尺寸,拿起剪刀就裁,不过上头那些绣花,还是等请绣娘来做,她的 绣活儿拿不出手,不能砸了自家招牌。
刘士衡还以为她是在给席夫人做新款的衣裳,颇有兴趣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文胸的雏形在苏静姗手上显现,他却犯起疑惑来,拿一根指 头挑起文胸的带子,问道:“这是甚么衣裳,布料这样的少,能穿么?”
苏静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刘士衡眼中狐疑更盛,见她光笑不作答,干脆把文胸抢过来,朝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边比划边摇头,连称这样的衣裳穿不了。
苏静姗突然想起来,他曾自诩是青楼的常客,而这样的文胸,则是在他装病前就卖入了青楼的,他怎么可能没见过?也许他常去的,是苏 州的青楼,而对东亭的青楼并不熟悉?
苏静姗心里好奇,想套他的话,便故意叹着气道:“都怪我不谨慎,接生意时没打听清楚,等收了定金才发现,找我做衣裳的是春香院的 ——”说着说着,又打住了话头,道:“嗐,我跟你说这个作甚么,你大概连春香院是哪里都不晓得。”
“谁说我不晓得?”刘士衡果然中了圈套,大声地反驳,“不就是东亭最大的青楼么,我装病前常去,对那里熟得很。你若是不想接她们 的生意,就告诉我是哪个订做的衣裳,我帮你把定金退回去。不过照我说,咱们开门做生意,管它是青楼还是红楼,只要给钱,就接。”
“是个新来的姑娘,你装病前一个月才开始接客的,你大概不认得。”苏静姗继续扯谎。
刘士衡自信地道:“肯定认得,我上次离开东亭前,才刚去过春香院,若她是我装病前一个月开始接客的,我一定认得她,说不准还点过 。”
他装病前一个月,秦老鸨订购的文胸,早就在春香院是人手一件了,若他真去过,怎会不认得?难道之前绿云说过的是真话——他去青楼 ,只是为了应酬,自己是从来不点姑娘的?
苏静姗想着想着,又开始笑得弯下了腰。
刘士衡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只得拿了文胸在手上绕着顽。
苏静姗一把夺过来,道:“这不是你穿的,莫要瞎摸。”
刘士衡听她如此说,大略猜到是女人小衣一类的,便笑道:“这式样还真没见过,等春香院新来的姑娘穿了,我一定得去瞧瞧。”
春香院新来的姑娘,现在身上穿的就是这个!苏静姗听他又吹牛,忍不住地又想笑,虽说死死忍着,但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翘了上去。
刘士衡见状,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道:“怎么,见我来了这样欢喜,笑了又笑?”
苏静姗一把将他推开,啐了一口,可低头瞧见那文胸,又忍不住地笑了。
还笑个没完了!刘士衡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自两人冷战以来,头一回不等苏静姗赶他,自己推门出去了。
而苏静姗在他身后,又是一阵大笑,害得他出门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找了面镜子,仔细细细照了照,看是不是自己脸上有甚么脏东西。
苏静姗笑着赶做了半天的内衣,到了晚上,计氏果真留了刘士衡吃饭,对于一天留他吃两回饭,她的解释是,既然刘士衡已把休书交给了 中间人,那她就还是暂时拿他当姑爷看,免得到时他真履行了承诺,外人却以为他们夫妻已和离,那可就不好看了。
此话挺有道理,既然刘士衡已拿出了诚意,若再闹下去,就显得矫情了。苏静姗对计氏的话不置可否,不过还是听她的话,吃饭时坐到了 刘士衡的旁边,并当着众人的面,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
苏静初看着那筷子菜,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而带伤出来吃饭的苏远光则满是疑惑,没扒几口饭就把苏静初悄悄一扯,两人先后放下碗, 出去了。
出得门来,苏远光朝身后看了一眼,小声地质问苏静初:“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和离了么?怎么姗姐还给刘七少爷夹菜?先前我就不该听信 你的话,害我被打一身的伤。”
苏静初撇了撇她那好看的樱桃小嘴,道:“真和离的,四妹妹也听见了的,这还有假?这会儿是因为刘七少爷要撤股,她才对他百般讨好 。”
苏静初先前就讲过刘士衡要撤掉成衣店股份的事,因此苏远光信了,笑道:“他们离了,那你有机会了,二妹妹,你可不要错失良机啊。 ”说着,笑着朝厨房去了,准备继续填肚子。
苏远光带有明显嘲讽的话,却竟让苏静初就这样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苏静姗等人吃完饭说笑着走出门来,她才猛地回过神,逃也 似地奔回房去了。
不过,这时的苏静姗和计氏,都在认真地听刘士衡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
刘士衡说的是刘士仪婚期将近的事,因为她八月十五就要出嫁到东亭,他作为她的亲哥哥,按理得送亲,所以必须得在八月初,也就是七 天后赶回苏州去——虽说他现在人就在东亭,但先新娘子一步抵达,总归不叫送亲不是?
刘士衡说完事情,又对苏静姗道:“你和我一起回去罢,等送亲时再来——士仪出嫁,总得有人陪陪她。”
苏静姗不愿意,道:“她又不是没有姊妹,作甚么非要我回去。”
刘士衡道:“姊妹能跟嫂子一样么?到时五嫂也要来呢。”
苏静姗仍是摇头,退到了计氏身后去,一副不会妥协的样子。计氏便道:“姑爷,你先头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怎么话才出口就忘了?”
刘士衡提议写休书给中间人保管时,曾答应计氏,等苏静姗回刘府时,会有家中长辈来接她,所以计氏才有此一问。
刘士衡拍着胸脯保证道:“娘,你放心,自然会有长辈来接,而且这长辈不是别人,就是冤枉过姗姐的我家大太太,到时她不但会来接, 而且还要亲自跟姗姐道歉,给足她面子。如果她不来接,我就再不提让姗姐回去的话,也留在东亭过得了。”
既然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计氏便放了心,转头小声劝苏静姗答应刘士衡的话,毕竟只要还顶着刘家妇的身份,就得做刘家妇该做的事。
苏静姗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刘士衡能有甚么办法,让乐氏亲自来接,而且还道歉?别这会儿夸下了海口,到时却收不了场。
其实刘士衡是个谨慎的人,他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不会当着苏静姗和计氏的面把乐氏来接的事讲出来。他之所以敢这样讲,乃是因为 远在苏州的刘府,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内,发生了几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席夫人听取了刘士衡的建议,把家里的铺子连同管家权,全交到了乐 氏的手中,而且移交的是全副家当,一间铺子都没有转移。
不过,这其中有几家席夫人看中的老字号店铺,账目都是做过手脚后,才交到乐氏手里的。乐氏根本不懂做生意,一看那些账目,发现好 几家铺子都是连月亏损,顿时六神无主,急得焦头烂额。
短短的三天后,眼见得铺子要倒闭,她虽然极怀疑到手账目的真假,但却更不想背上整垮家中店铺的恶名,于是主动向席夫人提出放弃打 理府中生意的权力。
此提议正中席夫人下怀,但她却就是不答应乐氏的请求,推说苏静姗不在府中,无人接手生意。。w。
第一百一十七章 和离
乐氏听得出席夫人是想让她去接苏静姗回来的意思,心中暗恨,可放眼整个刘府,的确也只有苏静姗能接下这个烂摊子,因此只得心不甘 情不愿地答应了席夫人的要求,亲自去东亭接苏静姗回来,并向她道歉。
而席夫人见得她点头,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给刘士衡写信,告诉他事情已办妥,叫他不要再一天好几封信地来催。
刘士衡接到席夫人的来信后,喜不自禁,却又担心乐氏变卦,所以一直没有告诉苏静姗,直到今日早上接到乐氏已启程的消息,这才敢劝 她同自己一起回苏州去送亲。
三人就站在屋檐下把事情商定,刘士衡便告辞,准备一回去就给家里写信,告诉席夫人苏静姗将和他一起回苏州,并让席夫人给乐氏写一 封信,叮嘱她千万不能再得罪苏静姗,不然别怪他翻脸。
计氏同着苏静姗回房,一想到七天后苏静姗就要走了,很是舍不得,虽说八月十五她又要来,可那时她的身份是刘家的送亲客,又怎好朝 娘家里跑,就算来了,也不能久住。
苏静姗见计氏眼泛泪光,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心中亦是难受,便道:“娘,反正东亭也没有甚么让你割舍不下的,不如随我一起去苏 州罢。”
计氏很有几分心动,但嘴上还是道:“哪有娘随闺女一起嫁人的,别惹人笑话。”
苏静姗道:“只是随我去苏州,又不住到刘家,怕甚么。正好我嫌东亭的成衣店离我太远,打理起来很不方便,不如就此关了,再去苏州 开一家新的,娘帮我看着,岂不两下都便宜?”
计氏只有苏静姗这么一个闺女,自是极想跟了去,而且苏三成衣店而今的生意,的确是每况愈下,关了也好,只是苏州低价贵,物价高, 想在那里开一个店子,谈何容易,她如果真去了,总不能要闺女拿婆家的钱来接济,那像甚么样子。
苏静姗见计氏犹豫,知道她在担心甚么,于是把从刘府带回来的箱子打开,对她道:“娘,这些都是我进刘家后,长辈们的赏赐,折现后 拿来开个小店应该够了。咱们就卖些小衣,要不了甚么大地方,所需的本钱应该也有限,花费不了甚么。”
“卖小衣?”计氏吃了一惊,“这东西都是贴身穿的,哪能拿出来卖?”
苏静姗笑着朝外头侍立的杨柳和如玉努了努嘴,道:“咱们专卖女人穿的衣裳,不许男人进来便是,有她们两个守门,万无一失。”
提起杨柳和如玉的功夫,计氏就想到了她们和刘士衡的那一架,不免对苏静姗此计产生了怀疑:“若是来个和姑爷一样好本事的人硬要朝 里闯,那她俩可拦不住。”
功夫高过女镖师的,总共又能有几人,若是多了,她们以前的镖也就走不成了。而且就算功夫高,也得看刘家的脸面不是,在苏州那地界 上,敢惹上和刘家有关系的店的人,肯定没几个。苏静姗想着,同计氏玩笑道:“那就让刘士衡来守店!只要他不厚着脸皮朝里冲,肯定就没 人敢进去了。”
计氏笑了起来:“你使个男人守店,那还真是没人敢进去了。”
母女俩笑了一气,苏静姗复又认认真真地问计氏:“娘,就这样定了,你跟我去苏州,如何?”
计氏见苏静姗把甚么都规划好了,哪还有不愿意的,当即就点了头,不过却没答应她这次就跟她去,而是道:“等你把店开起来我再过去 ,不然现在就去,住哪里,吃甚么?总不能跟着你到刘家去。”
此言有理,苏静姗同意了,决定等一回苏州就着手办理此事。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苏三成衣店给关了。好在这店占的就是自家的铺面, 不存在租期的问题,只要把剩下的衣裳卖出去便得。于是苏静姗托付计氏,尽快清仓甩卖,把存货卖光后,就把店铺交还给苏远光,至于以后 这店面是卖是租,全凭由他。
计氏点头答应,当即就做了个简易的牌子,让苏静姗写上清仓甩卖几个字,拿到前面挂起来了。
她们母女俩长久以来互为依靠,因此可以说走就走,毫无挂牵,但这牌子一挂出去,却是惊动了苏家其他的所有人,上至苏留鑫,下至苏 静瑶,人人都是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地赶着来见计氏和苏静姗。
脚程最快的,竟是鼻青脸肿,有伤在身的苏远光,说来也是,若是计氏跟着苏静姗去了苏州,丢下的这一大家子人,就全都靠他养活了, 所以他才是所有的人里最为焦急的。
计氏被堵在了店门口,自己出不去,外头的顾客也进不来,还引来许多人看热闹,她不禁暗自埋怨苏远光,真是会挑地方,有甚么话不能 回去再说。
苏远光还就是看中了堵在这里会影响生意,才能逼得计氏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太太,你若是走了,全家人的生计怎办?”
计氏心想,你们这几人,同我有甚么关系?苏留鑫当初娶姨娘生庶子,也没同她商量啊,怎么到头来,养活他们的担子却要她来挑?她急 着要苏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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