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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炼焰钢]重回旧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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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吗，尼桑？”阿尔提议。
“恩维，”没有正面回答阿尔的问题，爱德扭头看着一直盘腿坐在他身边的人造人。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恩维会怎么选择，但无论怎样，他是相信他的“大总统……拉斯他什么时候才去到东方？”
军演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一次可不止大总统，全国上下所有的将军都会到场。希望克里斯亚多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借口。
“大概在过年之后的明年春天吧。”恩维犹豫了一下，他先是朝不信任看着他的马可医生扯出狞笑，然后才回答。
爱德闭上眼睛，这个时间就跟他和罗伊所推测的差不离。
这个时间，距离现在还有很大的差距，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先回到中央市一趟，然后再做打算？还是先去看利什布鲁最后一面？
“打算怎么办，钢小不点？”既然没有办法抓捕马可医生，恩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必须要找个非常好的理由，才能够在父亲大人那里塞糖过去。
“不知道啊……”这已经不是爱德第一次迷惘了。
大总统还在圣特拉尔，肯定不能够轻举妄动。起码也要等到所有的将军都离开之后，才能够安全的行动。
而且中央还有一个人，姚麟。
“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爱德无奈的将身体左右摇摆了一下，敌人的数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打草惊蛇可不太好。
“钢小不点，”恩维站了起来，他讽刺的看着突然警惕的某些人“去里奥尔镇吧。”他直径走到木屋的门板处，打开了它。
“为什么？”察觉到恩维准备离开的爱德弹起来，立即询问。
“听傲慢说霍恩海姆似乎在那里，”恩维摆手，既然来了，就去布里克斯的要塞玩一玩吧，刻上血纹什么的可是他的最爱“去找他吧。”
说完，恩维潇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爱德所能看见的范围内。
霍恩海姆，恩维还真是给了他一个非常棒的情报。爱德勾起微笑。他老早就怀疑自家的便宜老爸跟克塞鲁克塞斯的遗迹有什么诡异的联系，只是一直苦于他的行踪不定而无法寻找。
现在根本就是等于送上门来的情报，不要白不要。
“那个恩维……居然会帮助你？”马可医生还不能够从这个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以为恩维只是在利用爱德，没想到居然真的只是单纯的帮助。
怎么可能，那个恶劣的人造人……
“他是我的朋友。”爱德非常淡然的回答了马可医生的问题，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知道恩维绝对不是上一世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嫉妒的人造人。
是因为最后那句兄弟的话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现在的恩维，还是因为过早的相视让他们形成了不一样的牵绊？
“我相信他，直到最后一刻。”爱德以不容许反驳的语气说着。
因为披散下来的金发而使得爱德更加的耀眼，也许这就是恩维为什么会这么帮助他的原因吧。马可医生暗自的想到。对阳光的向往，追求着阳光。
果然还是很难想象啊，那个恩维。
“那么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里奥尔镇？”阿尔向爱德确定着目标。
“嗯。”爱德点头，他有一大堆的事情想要询问霍恩海姆，不过跟想将那个男人狠狠的扁一顿“等我的伤好了之后……”
他看着自己的腹部，上面被金普利弄出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反正时间并不是那么的紧急，他要以最佳的状态回到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6
这是爱德第一次遵守医嘱，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可能会加重伤势的事情，最终在到达里奥尔镇的时候，养好了伤。
能够让爱德乖乖的养伤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要是让凡尔赛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想象的。
里奥尔镇，也是一个因为人造人的阴谋而牺牲的地方，虽然他当机立断的让克雷尔带兵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暴/乱。
“咦，这个不是爱德华君吗？”一个皮肤略黑的女子跑了过来“还有阿尔方斯君。”
“你进行了人体炼成吧？”爱德压根就没有仔细的观察，随便一扫面前这个脸色略带苍白的少女，他就知道她干了一些什么。
他属下递交的报告从来都不会错误的，虽然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毫无疑问，她进行了人体炼成。
“尼桑！”对于完全不解人心的爱德，阿尔表示无奈。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能够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啊。
果然，不出阿尔所料，罗赛攥紧了手中的抹布。
“对不起，没有听你的劝告。”正当阿尔以为罗赛会直接把抹布扔到爱德脸上的时候，她突然弯腰道歉。
完全没有想到罗赛会是这么一番反应的爱德也愣了愣，他尴尬的撇过头去。
“哟，罗赛，我已经将锅子洗好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出现在爱德的耳边，他跟阿尔同时望过去。
‘啪’
就在霍恩海姆出现的下一秒，想也没想的爱德飞起一脚连锅带人一起踹上了天空中。这是习惯性的动作，而且爱德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手软。
“疼……”摔倒在地的霍恩海姆揉着冒出一个大包的脑袋站起来，顺手捎上铁锅。站在他面前的矮小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刚才袭击他的正是这个人。
“爱德华？”他便宜的父亲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爱德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跟那个黑发男子待在中央“还有我的盔甲收藏？！”
“是阿尔方斯！”被爱德的动作吓了一跳的阿尔瞬间反驳，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这么说。
“啊咧……抱歉……”发怒的阿尔看起来有点恐怖，霍恩海姆手忙脚乱的道歉。他刚才也只是习惯性的这么说而已，毕竟他没有见过被变成盔甲的阿尔。
阿尔的遭遇让爱德回想起了自己在利什布鲁见到霍恩海姆的时候，这个便宜老爸居然第一句问他长大了吗，他们还真是难兄难弟，摊上这么一个父亲。
“阿尔方斯，我们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啊……”霍恩海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拉家常，不久前才看到的爱德被他忽略的彻底“我从皮那可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
因为连身体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够将灵魂固定在盔甲上面吗……？应该会产生排斥反应的才对。霍恩海姆用严肃的眼神扫过爱德。
我当然知道！爱德回瞪。就是存在这种排斥反应，所以他才想要更快的帮阿尔恢复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任定时炸弹再这么下去。
“霍恩海姆，”爱德直接称呼着自己父亲的名字，他内心别扭的叫不出老爸这种词语“我有事找你。”
金黄色的眼睛中似乎蕴含了无法烧尽的火焰，就连口气都有一点公事公办的严肃。这让霍恩海姆开始猜测爱德究竟想跟他说些什么。
“霍恩海姆先生……”正当爱德想要把这个便宜父亲拖走的时候，一位居民搬着木条从不远处走来“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恩维跟我说，你去找所谓的父亲大人下战书了？”眼看着霍恩海姆就要被召唤走了，爱德连忙将危险的底牌甩出来。他相信如果老爸跟人造人有联系的话，不会听不懂‘恩维’和‘父亲大人’究竟是什么。
不出他所料，霍恩海姆立即朝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他挥手婉转的推脱了帮忙的请求，把艾尔利克兄弟带到了一个静谧的角落。
“你就这样跟我说出来了，不怕我跟那个父亲大人是一伙的吗？”霍恩海姆略微用力握住爱德的肩膀，一双一模一样的金眸透漏出来的竟是冷酷无情。
试探……吗？爱德无奈的耸肩，他原本想要顺势将霍恩海姆过肩摔扔出去的，不过老是在阿尔面前殴打便宜老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典范。
“哦？”金发少年挑眉，他淡定的双手合十“真的是一伙的吗？”学着大佐，他阴测测的微笑。
“不是。”霍恩海姆立刻回答，让站在一旁紧张兮兮的阿尔扑通的摔倒在地。
老爸你也太没有骨气了吧？阿尔满头黑线的站了起来。居然只是被爱德威胁一下就缴械投降了，果然最厉害的还是尼桑啊！
“呃……”察觉阿尔用闪着星星的眼睛看着他，爱德嘴角抽搐。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霍恩海姆找了一个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他双手交叉，胳膊肘撑着膝盖的部位。
既然霍恩海姆都先开口了，那么爱德也不会对他客气。
“克塞鲁克塞斯……你知道的吧？”犹豫了半响，爱德从众多的情报中选择了一个切入口，能够拥有克塞鲁克塞斯资料和地图的人，原本就非常的可疑“不……”他拉着阿尔坐在一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他需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
“所以说，那个父亲大人是因为你的血而炼成的？”爱德疏导着霍恩海姆乱糟糟的经历，皱眉。他的确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异于常人，但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你原本是克塞鲁克塞斯的原住民？”
“是的。”霍恩海姆点头，他至今为止还能够听到同僚的哀嚎声——就在耳边。
“你一点也不惊讶吗，尼桑？”阿尔在一旁无语，这种劲爆的消息可是把他雷的外焦里嫩“老爸是奴隶诶！”
扶额，原来你一直在纠结这一点吗？霍恩海姆坐在一旁无语，他有种世道变了，自己跟儿子们的代沟更加深了的感觉。
“不死之身……贤者之石其实就是用克塞鲁克塞斯的人民炼成的吧。”爱德一针挑明了霍恩海姆刻意隐瞒的真相，然后镇定的对上他惊讶的眼神“恩维说过，他们的精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腐朽了……”
原来是人造人跟他讲的吗？霍恩海姆蹙眉，他第一次听见居然会有那么和善的人造人，但愿自己的儿子不要被骗了。
“不死之身！难怪老爸跟照片上对比起来一点都没有老……”阿尔终于讲到了点子上，他在皮那可婆婆那里看到过霍恩海姆年轻时候的照片，当时的自己还在怀疑其真实性。
“嗯……我跟皮那可认识也有五、六十年了。”霍恩海姆感慨道，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第一次遇见这位老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那么快。
不会老，不会死——真的很痛苦。
“说起来，朵莉夏就是皮那可介绍给我的。”回忆一旦涌上心头，想要止也止不住。霍恩海姆想起了那个拥有着温暖的微笑，带着‘家’一样感受的美丽女子。
随后他将自己的眼神投向爱德。
“我对她一见钟情，而且很爱她。”略带苦涩的话说出口，那个时候惊呆的他一冲动就朝着朵莉夏求婚了“就跟你一样，爱德。”
也许爱情这种东西阿尔方斯没有办法理解，但是他认为爱德一定可以。他的儿子，用着全部的灵魂爱着那个男人。
爱德眨了眨眼，德国时期霍恩海姆疲惫的微笑一次次闪过他的眼前。轻切了一声，他站了起来，背对着霍恩海姆望着天空。
“皮那可婆婆让我告诉你，母亲最后的遗言……”他一字一顿咬着发音，胸口不自觉的揪起，他们的母亲，最后一句话是留给这个男人的“‘对不起，我没办法遵守约定……’”
“‘我先走了……’”爱德不能够想象当时母亲的心情是多么的不甘心和失落，但是她一定不会责怪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因为她是那么的温柔。
温柔的，让他不惜触碰禁忌也想带回来。
他们所做的一切，人体炼成，其实是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个一直默默承担，孤独的男人吧。
“老爸……”阿尔惊讶的看着突然泪流的霍恩海姆，不知所措“别哭啊，老爸！”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尼桑也真是……”
站在一旁的爱德握紧自己的双手，他看着刺眼的阳光，闭上眼睛。
“抱歉，我太感性了……”霍恩海姆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是吗，‘我先走了’……吗？”
他索性低下头，望着自己脚边的石子发呆。他最终还是辜负了朵莉夏的希望，那个认为能够看到他最后一眼的女子。
“给……”爱德沉默的走到霍恩海姆的面前，阴影正巧挡住了这个被悲哀的烟雾环绕的男子“这个是我们至今为止的收获。”他递出对于亚美斯多利斯国土炼成阵的初步资料，上面是综合了炼丹术的最新阵型。
“哦，你们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啦？”霍恩海姆深吸一口气，从爱德手中拿过资料，开始翻阅。
“其实我认为摧毁地下道是最好的选择……”阿尔站在一旁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把整个阵都毁了，他们的计划也就行不通了吧？
“不可能，”霍恩海姆立即否决了阿尔的方案，虽然直接破坏地下道是最方便的，但是不能够排除他们利用炼金术师重新制作，而且……“那个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人造人，普莱德。”
“普莱德……？那个不是……？”这个名字引起了阿尔的注意，他记得当时将自家老哥逼入急救室的人造人，好像就是叫做这个名字。
“让我不得不急救的人造人。”爱德勾起嘴角，他一直想要对付的霍尔蒙罗斯正在看守着地下道。左手的神经微颤，是一种遇到了强敌的兴奋。
“急救？”霍恩海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什么意思？”
“也就是差点让我翘辫子。”爱德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家老爸的理解能力似乎下降了很多，难道是因为贤者之石的缘故？
霍恩海姆沉下脸，他并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在。那个叫做傲慢的人造人，差点就把他的儿子杀掉了……
“嗯，这个放到一旁先不说，”爱德从霍恩海姆的手中夺过他们的资料，重新塞回口袋里面“你的身体是贤者之石吧，霍恩海姆？”
爱德侧过身，歪头询问。
“放心吧，”霍恩海姆知道爱德究竟想要说什么，在顾忌一些什么“你想说，作为贤者之石的小孩会不会也是贤者之石吧？”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爱德不得不点头。
“我透过分析和再构造跟贤者之石融合在了一起，但是我的核心仍然是一个人类。”霍恩海姆耸肩，轻松的解释着“你们是不会继承到贤者之石的血统的。”
金发少年终于放下心来，自从知道霍恩海姆跟那个父亲大人的联系之后，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纠结那个问题。
“但是，”霍恩海姆突然转折，他站起来拍了拍爱德的肩膀“中央的那个，其实是一个装在‘外表像我’的皮套中的东西。不是人类。”
“我当然知道。”不耐烦的挥开霍恩海姆的手，爱德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从看到那个父亲大人的表现之后，他就能够断定那并不是人类。没有一个人类会有那种眼神，比西伯利亚更加低温的寒冰，比刽子手更加残酷的血腥。
姚麟所看到的，大概就是那个父亲大人的真面目吧，难怪会惊慌成那样。
变得有些好奇啊，对于那个父亲大人。爱德上扬嘴角，原本因为恐惧而淌满冷汗的手心此时由于蒸发作用而略显得冰冷。
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7
“这样就走了？不跟你老爸再多相处一会吗？”戴着眼镜的狮子大叔海因凯尔询问。他看出来爱德虽然对他的父亲表现的很不和，但总归是会默默关心的。
而且接下来他们就要去做及其危险的事情，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真的好吗？
“啊？”爱德懒洋洋的应答着，让旁边的阿尔觉得自家的哥哥是不是一瞬间被马斯坦大佐附身了。
都说恋人相处之后会越来越像，这句话还真的是有道理的。就在爱德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阿尔下定论。尼桑和大佐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但是私下里已经不能够算是秘密了，下次见面要不要换个称呼？
直接叫哥哥还是叫哥夫好呢？
“喝！”爱德突然脊背一凉，他瞄了一眼阿尔，发现盔甲的弟弟正笑得诡异，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你在想什么，阿尔？”
虽然盔甲是不会有表情的，但作为兄弟的他还是能够感觉到。
“不不不~~”阿尔保持着奇怪的微笑，朝爱德挥了挥手“没什么。”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他老哥就快要成为有家室的人了。
“真的吗？”嘴角抽搐了一下，爱德没有继续深究，他有一种知道了就会后悔的感觉。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直接回到中央杀向地下城，还是说……？
金发少年的内心犹豫不决，他知道现在的情况走错一步棋都会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快点想一想，如果是罗伊的话，应该会怎么做？
擒贼先擒王，还是掰断了四肢再说？
里奥尔镇隶属东方司令部，大总统也在不久前刚刚到达参加东部与北部的联合演习。也就是说，现在中央的人造人只有三个。
人造人之中，最难对付的也只有傲慢和拉斯，其他的几乎可以无视。
“尼桑，我们先回利什布鲁一趟吧。”阿尔看着苦恼抓狂的爱德，站在一旁建议到。利什布鲁同时也属于东方司令部的范围，而且又是他们熟悉的地方“尼桑的机械铠也是时候让温莉检修一下了吧？”
爱德没有表现出来，并不代表阿尔没有看见。北方的冰天雪地里，总是默默咬牙坚持的自家老哥，略显迟钝的动作。
带着这么一个机械铠可不是战斗的最佳武器。
“唉……”不是爱德不想去，而是那个暴力女太可怕，特别是当自己的机械铠被弄坏了之后，根本就是暴龙啊“我知道了。”
既然阿尔都这么说了，爱德也没有什么理由好反驳，毕竟自己的弟弟也是关心他。
十五岁的少年老气横秋，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
已经订下目的地的爱德等人拒绝了罗赛的邀请，他最后看了霍恩海姆一眼，离开。这不过是短暂的分离，爱德知道他的父亲一定也会去中央寻找那个人造人的制造者。
当他再次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齿轮都开始了新一轮的转动。未知的未来正在等待着他，这一次的决战，他应该不会再被送回德国了吧？
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就算是被送回去之后，他也能够更加顺利的生存。
金色的刘海被风吹起，澄亮的眼睛里面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
#
黑色的眸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全数都是不被撼动的坚定。
罗伊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放下自己一直紧握的钢笔。大总统再过不久就应该到达演习的地点了，可是他这里却连什么都没有安排。
驻守握有实权的将军只剩下一位，那就是克里斯亚多中将。
不知道是不是大总统对于军部高层同流合污的将军太过于相信了，还是认为他们这种拴着链子的狗掀不起任何的腥风血雨。
薄唇微勾。
既然已经改了这么久的文件，出去晃动一下总归不成问题吧？抱着翘班的想法，罗伊无视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文件，自顾自的走出去。
没有大总统和将军的中央司令部显得格外清净，如果克里斯亚多是己方的，那么剩余的科研人员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爱德曾经跟他说过，那个所谓的地下城，人造人的聚集地是坐落于中央司令部的下方。难怪第三研究所地下的范围甚至蔓延到了大总统府邸。
伸着懒腰，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将要结束了吧。
嗯？军部走道上，迎面走来了一个他不就之前才见到过的女性——奥利维尔阿姆斯特朗少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发的女性停下自己的脚步，一脸不爽的看着这个曾经在她的要塞跟着那个金色小豆子乱来的欠扁男性。
“我上次没有跟你提到过吗？”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罗伊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火药味“我已经就职中央司令部。”
奥利维尔回想了一下，在布里克斯要塞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确是没有跟她说过这一点。她一直以为是东方司令部派来的人，没想到……
“你贿赂了谁？”阿姆斯特朗少将丝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真可惜——”罗伊能够感受到自己脑袋的青筋在跳动，他早就对这种讽刺完美防御了“我是靠实力。”
这句话说明两件事，第一是他的确有升官的能力，第二则是大总统那群人造人将他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不然谁会将一个天天窥视大总统宝座的人放在军事权利的中心？就算是剥夺了他的实权。
“哼，走狗屎运的家伙。”奥利维尔冷哼一声，对于罗伊的实力不屑于故“那个小不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一句话就直接戳进了罗伊的痛处，他可不想干巴巴的留在中央布置着，然后等待着小豆子的羊入虎口。
察觉罗伊半响没有回话，阿姆斯特朗少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发生了什么。八成是那个小豆子将这个北方无能，近身战无能的大佐赶了回来吧。
“知道吗？”这个时候，奥利维尔不得不告诉这个男人她得到的一些情报。免得天天在这个城市碌碌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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