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冥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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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距离不算长，但是也不算短了。
　　　　到时候安菲特里忒必须要再到冥界一趟。
　　　　而代替冥界存在的新的空间也从飞速发展而变得缓慢。
　　　　新的冥河已经有了雏形，至少现在的这一条小河再也不是一只脚能跨过去的小溪，而这个空间的摆渡人还未出现，庆幸的是此时的这条河河底的亡魂不算非常多，很多亡魂选择了从水中走过去。
　　　　不乏有人被拉入河底，但是也有人跨了过去。
　　　　山地与平原相继出现，小小的植物发芽抽枝，它们的养料是亡魂的怨气，水分则是冥河的河水。
　　　　所以它们目前集中生长在冥河的河畔。
　　　　所以注定了它们与人界的植物的长相没有任何的相似处，它们即将开的花，即将结的果实，都有着不同的作用。
　　　　墨洛斯敏锐发现，从人界来到这个空间的亡魂变得多了起来。
　　　　难不成人界的人在以万为单位地死亡吗？
　　　　大量的亡魂的涌入加速了这个世界的变化，这个新的冥界的发展速度比墨洛斯自己预期的还要快。
　　　　“人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墨洛斯有些惊讶地看着哈迪斯问道。
　　　　哈迪斯静默了一会儿，回答他说：“战争。”
　　　　墨洛斯惊讶地看着哈迪斯。
　　　　哈迪斯淡淡地说：“奥林匹斯那边引起的战争。”
　　　　“战争的原因是什么？”
　　　　奥林匹斯做了什么能够让人界发生这样大规模的战争？
　　　　哈迪斯看着墨洛斯：“还记得当初你开辟新空间借用了什么契机吗？”
　　　　“啊？我当初是因为奥林匹斯那边闹出了乱子……不和女神……”墨洛斯猛地反应过来，不和女神扔下的金苹果……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线，那个著名的不和的金苹果！
　　　　“难道不和女神闹出了乱子？”墨洛斯咽了咽口水，不会真的是特洛伊战争吧？
　　　　“恩。”哈迪斯点点头，“阿芙洛狄忒用美女作为条件得到了金苹果，不过她所说的最美的女人已经嫁人了，所以两国开战了。”
　　　　战争，是以人的性命为代价的。
　　　　没有了雅典娜的眷顾，人类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更甚至，因为之前让雅典娜极为不满的判定，也或许雅典娜会偏心另一个王国。
　　　　不过在雅典娜没有出手之前，这一场战争的胜负未定，牺牲的，永远是无辜的人。
　　　　他们死后成为亡魂，涌进这个新生的世界，而死于战争的他们更是对于自己生前的遭遇带着巨大的痛苦。
　　　　他们甚至不会想办法过河，而是蹲在一边哭泣，而冥河中的亡魂为了将散发着怨气的他们拉入河底，便会想办法把河面扩大，方便他们将门口的亡魂拉进来。
　　　　于是新的冥河从一条小溪大小迅速扩宽，许许多多的亡魂被拉入水底，这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亡魂身上载满了对死亡的不甘与怨恨，于是他们便更为愤恨，冥河因此而变得更深，甚至河面更为宽阔。
　　　　所以才会造成这个空间的发展比墨洛斯所预料的要快。
　　　　不过这个空间发展得越快，对于新生的空间来说才是越好的，墨洛斯对于人界的战争并不关心，这并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甚至他隐隐觉得，这一场战争的发生，应该是雅典娜或者赫拉在背后推动的。
　　　　不要小看了女人对于美的追求。
　　　　对于墨洛斯来说，特洛伊战争的发生只是一个概念而已，哪怕他知道这一场战争的经过，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征战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的战争有了神祗的介入稍显了不同。
　　　　不过哪怕是神祗引起了这一场战争，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于人类战死数量的多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们仁爱，却也冷漠。
　　　　他们仁慈，却也残忍。
　　　　而对于生活在冥界，从来不干涉人界的墨洛斯来说，这一场战争的爆发，也不过是新的冥界急速发展的一次契机罢了。
　　　　墨洛斯在得知大量亡灵急速进入新空间的原因之后便没有再问，哈迪斯对此更是无比淡然，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的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墨洛斯，倒是玛卡里亚对于人界的一切十分好奇，她在征得墨洛斯的同意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冥界前往人界，在那里，她会有新的际遇。
　　　　哈迪斯自然看出了玛卡里亚对于墨洛斯不同常人的依赖，这原本应该在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依恋的感情却意外地出现在了他们父女身上。
　　　　不过哈迪斯深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所以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玛卡里亚一眼。
　　　　“我记得姐姐也很依赖母亲。”说起来，德墨忒尔也是把泊尔塞福涅保护地很好，比起玛卡里亚对于他的依恋，直到被拉入冥界前的泊尔塞福涅对于母亲德墨忒尔的依恋更为深刻，“所以不用担心玛卡里亚，她是个好孩子。”
　　　　哈迪斯看着这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人，把他抱进怀中狠狠吻了一遍。
　　　　墨洛斯被吻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哈迪斯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藤蔓带来了德墨忒尔的信息。
　　　　泊尔塞福涅不见了！
　　　　“什么！”墨洛斯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什么叫做姐姐不见了？”
　　　　泊尔塞福涅变成了星星，除了他们几个人根本没有别人知道。
　　　　当初墨洛斯刚刚苏醒的时候已经计算好了日后东窗事发的退路。
　　　　当初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处于被封印的状态，日后可能会面对很多突发事件，比如哈迪斯将他带到宙斯的面前，又比如说不小心被宙斯发现了，一切有可能面临的困境都被他仔细琢磨过，才最终决定劝母亲将姐姐变成星星。
　　　　如今广袤的天空繁星诸多，要是日后被宙斯发现，想要找出姐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当初墨洛斯的选择可以说是最为妥当的选择了。
　　　　并且如果墨洛斯能一直安全地呆在冥界，等到泊尔塞福涅强大起来，就算赫拉发现她没有成为冥后，也奈何不了她，到时候，只要哈迪斯随便给他编个身份，那么便没有人会知道当初德墨忒尔怀的是双胞胎。
　　　　只是没想到，一切可能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如今泊尔塞福涅居然会失踪了！
　　　　德墨忒尔的意思墨洛斯明白，当下他就去新的空间之中寻找亡魂，看看有没有姐姐在里面，泊尔塞福涅清楚自己的情况，如今失踪绝非是她本意，现在的情况要是么有人察觉到了泊尔塞福涅的身份所以强制的带走了她，要么就是泊尔塞福涅真的出事了。
　　　　因为失去与女儿的联系，导致沉睡中的德墨忒尔瞬间苏醒，但是她却不能对此表露分毫，如今还不知道泊尔塞福涅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赫拉动的手，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因此，哪怕心中焦急万分，她也不能像当初泊尔塞福涅失踪的那样四处去寻找。
　　　　她想到女儿可能已经死亡，便联系了墨洛斯。
　　　　对于死亡她并不担心，好歹儿子还在冥界，要是真的因为莫名原因死亡了，墨洛斯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她最害怕的是，泊尔塞福涅现在就连亡魂都不见踪影。
　　　　墨洛斯在新的空间寻找自己姐姐的踪影，甚至下潜到河底去寻找，哪怕河底的亡魂看上去不算好看，他也没有任何的害怕。
　　　　可是哪怕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找到泊尔塞福涅。
　　　　他皱着眉将刻耳柏洛斯带到新空间的入口，让它留在这里。
　　　　“你能帮我找到她对不对？”他轻抚着刻耳柏洛斯的头，刻耳柏洛斯闭着眼睛，点点头，像是在回应他。
　　　　刻耳柏洛斯见过泊尔塞福涅，并且因为他和泊尔塞福涅是姐弟，所以身上的气息总会有些许的相似，只要泊尔塞福涅出现，那么刻耳柏洛斯就能离开发现她。
　　　　“不用太担心。”哈迪斯看着墨洛斯一个人忙里忙外，自从接到德墨忒尔的信息之后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在墨洛斯安排好刻耳柏洛斯之后，便把人拦住了，“只要不是落入宙斯手里，我们就能找到她。”
　　　　墨洛斯疲惫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他有些急切地揪住哈迪斯的衣服：“哈迪斯，会不会·…会不会是盖亚！”
　　　　“恩？”
　　　　“之前盖亚没有任何理由就带走你，如今会不会也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地带走她呢？”哈迪斯自己也说了盖亚做事从来不会告诉别人理由，那么这一次泊尔塞福涅的失踪会不会也和她有关？
　　　　“这个我不能向你保证。”哈迪斯沉默了片刻之后告诉墨洛斯，“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是盖亚带走了她，那么她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可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盖亚出手。
　　　　而且就算之前盖亚出手带走哈迪斯，也是因为哈迪斯的情况不对劲，寄希望在盖亚身上实在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还是要找到人我才能放心。”墨洛斯叹了一口气，寄托希望在盖亚实在不妥，总能找到对方的下落的，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只要灵魂还在。
　　　　“谁。”墨洛斯回过神才警觉之前自己的身边有人，可是当他出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哈迪斯？”墨洛斯惊疑不定地看着哈迪斯。
　　　　哈迪斯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前站着人的角落，说道：“是赫尔墨斯，”顿了顿，他又说，“不用担心。”
　　　　可是，在哈迪斯说完这番话之后没多久，伽克贝尔就来报，赫尔墨斯消失了。

　　☆、第68章　，

“赫尔墨斯消失了？”墨洛斯听完伽克贝尔的话，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刚。”伽克贝尔回答道，“他回到宫殿之后气息就消失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进去看了看。”
　　　　“赫尔墨斯消失……”墨洛斯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他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墨洛斯知道他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报告给宙斯，可是却在如今泊尔塞福涅消失的时候离开冥界，究竟是为什么？
　　　　并且，他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冥界，竟然没有惊动任何的人，连带他和哈迪斯都被他瞒过去了。又或者是他本来就有离开这里的能力，之前只是并没有用罢了？
　　　　“殿下，”伽克贝尔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是否要派人去奥林匹斯一探究竟？”
　　　　“不，不需要。”墨洛斯摇头，“奥林匹斯那边要是真的有异动，到时候我挡着就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姐姐究竟有没有来到冥界。”
　　　　赫尔墨斯走就走了吧，要是真的是去找宙斯，到时候他也不会怕，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泊尔塞福涅的事情。
　　　　一颗消失的星星不会被宙斯等人在意，要不是那颗星星正好是泊尔塞福涅所变，德墨忒尔也不会发现。
　　　　墨洛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考虑着，伽克贝尔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出声，而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哈迪斯站在冥河的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禁锢了万千亡魂的河水。
　　　　伽克贝尔来到他的身边，微微低下头：“殿下似乎并不打算做些什么。”他说道。
　　　　哈迪斯没有任何的反应，伽克贝尔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从古至今，能猜测哈迪斯心思的神寥寥无几，墨洛斯算是异类，他来到哈迪斯身边的时间最短，但是却是如今最为了解哈迪斯的人。
　　　　哈迪斯不说话，伽克贝尔自然不敢说些什么，他就这样站在哈迪斯的身后，等着他是否有什么吩咐。
　　　　许久之后，他听到冥王陛下淡淡却夹杂着些许疑惑的声音：“冥河的水没有断流。”
　　　　伽克贝尔微微皱起眉头，想不通哈迪斯的话的意思。
　　　　如果是墨洛斯在这里，肯定会瞬间皱起眉头。
　　　　可惜伽克贝尔并不清楚冥界的情况，虽然他足智多谋，但是有一些事情，不是他能够触碰到的。
　　　　哈迪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无论是哪个世界都十分平静，除了为泊尔塞福涅忧心之外，墨洛斯在冥界过得十分自在，如今的他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与哈迪斯的感情只增不减——哪怕冷淡的冥王殿下鲜少会说甜言蜜语，但是这并不会妨碍到他们的相处——冥界独立成一个世界之后哈迪斯要处理的事情就变少了，基本上都是交给了墨洛斯，新的冥界正在快速形成，特洛伊战争导致了许多的亡魂来到那个世界。
　　　　人界之中，特洛伊战争持续拉长战线，各种不同的计谋不断出现，安息女神玛卡里亚自从去了人界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墨洛斯后知后觉才想到玛卡里亚的力量似乎不足以支撑她跨越两个世界。
　　　　估测要等她自己寻找办法了，至少墨洛斯不会给她打开方便大门，大概只会提供一点点的帮助罢了。
　　　　奥林匹斯那边持续地热闹着，哪怕人界正在经历战争，但是宙斯依旧不改寻找情人的习惯，赫拉依旧为此大发雷霆，赫尔墨斯不见踪影，宙斯对此并不担心，或许等到他需要赫尔墨斯传信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失踪的儿子，但是现在他沉迷在找情人以及躲赫拉的“刺/激游戏”之中，对于一个儿子的不见踪影他并不上心。
　　　　毕竟他有很多的孩子，并且他最喜爱的并不是赫尔墨斯。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变化十分巨大，当然，这一点别人看不出来，只有他们的母亲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切看上去已经变了，又像是没有变。
　　　　直到某一天，奥林匹斯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就像是有什么人拿着巨大的斧头狠狠敲击山顶，势必要把这座山敲碎一般。
　　　　奥林匹斯诸神为之而震惊。
　　　　这不是从冥界传来的异动，每个身处奥林匹斯的人都十分清楚，这是奥林匹斯内部传来的震动。
　　　　就像是这座山即将崩塌一般。
　　　　在人界，因为神祗的情绪，山崩并不奇怪，可是作为诸神居住的中心，作为神圣的神域，奥林匹斯出现崩塌的迹象可是一件大事，当初提坦战争打了那么久，也不见神域出现一丁点问题。
　　　　一时间诸神惶恐，宙斯更是直接被赫拉从情人的床上拉了回来。
　　　　赫拉没有时间处理宙斯身边美丽的女子，而她身上的神光却在无意间使得人类的女子失去了美丽的容颜，等到宙斯跟着赫拉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子的皮肤迅速变得干瘪，一个美丽的女子眨眼之间就变得老态龙钟。
　　　　而回到奥林匹斯的宙斯，早已经因为奥林匹斯的事情将她忘掉了。
　　　　所有人集中在了奥林匹斯的大殿之中，沉睡多年的大母神瑞亚缓缓走入大殿，很多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只有少数人向她行了礼。
　　　　“母亲。”宙斯对着她点点头，身为诸神之王，他看到瑞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起身，只有赫拉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瑞亚点点头，站在台阶的中间，正想要说什么，大殿之中忽然出现一道美丽的光芒。
　　　　很多人对于这道光芒十分熟悉，哪怕他们已经多年未曾见过。
　　　　“地母……”诸神之中不知道是谁忽然说出这样的称谓，然后几乎所有的神祗都低下了头，对这位大地母神献上自己的尊敬。
　　　　“盖亚……”宙斯微微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你终于决定回到奥林匹斯了？”
　　　　圣光中的女人面容冷峻，圣光之中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看上去就像是带着慈爱的笑容，可是若是真的仔细去看，却有发现她其实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周身的光芒并没有消失，整个人藏身光芒之中，看上去如同虚幻。
　　　　宙斯脸上出现不愉，对于盖亚不说话的行为，心中升起些许的不满。
　　　　正当他打算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盖亚忽然抬起手，用食指指着台阶之上。
　　　　一开始很多人以为她指的是瑞亚，但是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所指的是宙斯。
　　　　自从他成为诸神之王，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对他了，宙斯眉头皱得死死的，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逐渐耗光。
　　　　不过是一个消失多年的神祗罢了。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盖亚却忽然开了口。
　　　　“灾难来自于你的肆无忌惮。”比起宙斯的威严，她的声音更像是没有任何人气的冰冷，说出的话就像是判定谁谁谁犯罪的原因一样，让宙斯不仅怒火中烧。
　　　　“盖亚！”他警告似的开口。
　　　　他能推翻自己的父亲，自然不会惧怕这一位“祖母”，在这个世界，对于一些男人来说，权利从来就比亲情重要。
　　　　哪怕盖亚是诸神母源，但是惹怒自己的话，他不介意把她也扔到塔尔塔洛斯去。
　　　　盖亚冰冷地笑了起来，像是在嘲讽宙斯的自以为是。
　　　　她缓缓张开手臂，圣光将她托了起来。
　　　　光芒之中，她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但是她的话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神——包括身处人界的，以及身处海洋中的——的耳中：“诸神即将迎来绚烂的黄昏，而一切开始的契机，始于宙斯的肆无忌惮……”
　　　　她消失的那一刻，宙斯的怒火蔓延整个奥林匹斯，雷电不断降临，将奥林匹斯诸多地方变成一个大坑。
　　　　“盖亚！”宙斯心中的怒火翻涌，一时间不仅仅奥林匹斯，连带人界都开始电闪雷鸣。
　　　　瑞亚沉默地看着盖亚消失的地方，心中隐约有些担忧，最终没有说话。
　　　　她看着发怒的宙斯，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赫拉，最终缓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比起她的话，盖亚的话更能让人信服，她能预言未来，盖亚却能看到既定的未来。
　　　　未来是一件捉摸不定的事情，只是因为一个念头的改变，就能影响上一刻她预见的未来，就犹如当初她预言德墨忒尔要是生下一个男孩，那么那个男孩将会夺走宙斯二分之一的力量，可是后来德墨忒尔生下的是女孩，所以这个预言没能实现。
　　　　所谓的预言，不过是提前预见“如果要坚持做这件事那么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影响”，而盖亚却能够看到既定的，绝对不会被改变的未来。
　　　　这是诸神母源与诸神之间的不同，哪怕她如今已经成为大母神，也不能触及的层次。
　　　　赫拉看着发怒中的宙斯，没有上前安慰，而是一直从背后看着他，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诸神站在大殿之中，平时大胆一些的神祗看着此刻的宙斯，也没有了出声的胆量。
　　　　宙斯引起的天地变化让海域中的波塞冬万分惊讶，盖亚之前的话也传到了海域之中，有神格的神祗基本都能听到。
　　　　“绚烂的黄昏？”波塞冬懒散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对于之前盖亚的话捉摸不定，盖亚消失那么多年，这次居然会出现在奥林匹斯，并且说出了让所有神祗都能听见的话。
　　　　他暂时猜不透盖亚所说的“黄昏”指的是什么，但是无疑盖亚的意思很清楚，引起这件事的人是宙斯。
　　　　难怪宙斯会气成这样。
　　　　波塞冬冷笑数声，天空中电闪雷鸣，闪电不仅仅打在大地之上，也是打在海面之上，无论哪个地方都在承受着宙斯的怒火。
　　　　这下子，原本对盖亚没有任何想法的宙斯估计不会放过盖亚了。
　　　　不过宙斯当初是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才把他们的父亲送进塔尔塔洛斯的，奥林匹斯那群人不见得都愿意帮助宙斯，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盖亚。
　　　　“波塞冬！”安菲特里忒脸色苍白地跑出来，“你没事吧。”
　　　　看着有些慌的安菲特里忒，波塞冬微微皱眉。
　　　　宙斯无缘无故将雷电释放出来敲击海面，估计是吓到安菲特里忒了。
　　　　他把妻子揽入怀中，安慰道：“亲爱的，我没事，这次不是我去招惹他，你刚刚也听到盖亚的话了，盖亚消失那么多年忽然出现在奥林匹斯，还说出那样的话，估计宙斯现在吞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安菲特里忒不是被海洋的变化吓到的，她是担心波塞冬有没有出事。
　　　　波塞冬对此一清二楚，所以他紧紧地拥抱自己的妻子，给予她安慰。
　　　　“真的吗？”安菲特里忒心中有些后怕，“我还以为……”
　　　　“这次真的不是我亲爱的。”波塞冬说道，“盖亚引起宙斯那么大的火气，估计最近奥林匹斯那群神要倒霉了。”
　　　　“你……”安菲特里忒抬起头看着波塞冬，“你不会想要去掺一脚吧？”
　　　　“不，亲爱的，”波塞冬亲吻她的额头，“我最近留在这里陪你，哪儿也不去。”
　　　　安菲特里忒眉一挑，有些不相信：“真的？”
　　　　“我保证。”波塞冬笑道，“我最近哪儿也不去，绝对不会骗你。”
　　　　安菲特里忒将脸颊靠向他的胸口，心中的担忧缓缓消失，拥着自己最爱的这个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波塞冬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向脾气暴躁的他在她的身边时，才会显得温柔而有耐心。
　　　　盖亚这次出现决计不是偶然，虽然她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波塞冬十分清楚一点，自从第二代神王，他们的父亲掌控神域之后，盖亚就很少会出手，每次出面掺进什么事之中，那必定会是一件大事。
　　　　他虽然想将宙斯拉下王座，但是他不是傻瓜，盖亚会出现在奥林匹斯，也许预示了奥林匹斯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说，按照盖亚所说的话，也许是诸神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是静观其变等待一段时间再说，到时候要是奥林匹斯真的出事了，他也得酌情决定要不想打上奥林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