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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宝宝的奇幻旅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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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死亡的歌唱将他们团团包围,到了再也无法抵御的程度。
  迪达拉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用力抱住身躯渐渐冰冷的蝎,手臂收得很紧,看着蝎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他感觉得到,又有眼泪从几乎要哭瞎的眼眸中滑落。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你……不怕猎人?』
  初次见面时,迪达拉只觉得这人眼神危险,听他的一字一句,迪达拉那时只想逃跑。
  『……我剥你的皮做什么?当然是直接拖出去宰了。』
  再次见面时,已经在丹特戈的总部。那个人动用权力包庇了身为敌人的他,这时候迪达拉仍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却已没了警戒的念头,甚至还对他的一言一行感到好奇。
  『你,要我帮忙吗?』
  『如果你能信任我,我就可以倾注我所能作到的一切,来帮助你。』
  后来,迪达拉一直觉得那双拥有琥珀色泽的深邃眼眸,比他看过的任何宝石都要璀灿夺目。
  『你身上已经有够多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不觉得再多这一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过,我会帮你。』蝎纤长白皙的手撑着下颚,绝美而动人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瞅着眼前,已经全然迷茫失措的他。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替你找出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只要你想,全天下都没办法逼你。』
  『相信我。』
  一句相信我,让迪达拉坚强地独自走过最艰难的十九天。
  一句相信我,让迪达拉自此至今,都深信不疑。
  迪达拉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抱住渐渐失去气息的蝎,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耳边好像闪过一丝声响,是没有情绪的机械声线。
  ──赤砂蝎,……的第一位成功者。
  朦胧的视线中,迪达拉看到了远处的伊甸之门散发出了柔软的光芒。
  ──赤砂蝎是唯一一个接受了……而未受同化的人类。
  有泪滑下迪达拉泪痕未干的脸庞,很苦。
  突然意识到了,伊甸之门的话语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远处乌托撇过头的复杂沉默,又蕴含了多少的叹息。
  为什么那片墙上尽是血族的古老文字、为什么圣光武器会说出那样的话语,又是为什么,教廷会把蝎藏在伊甸之门后头。
  在顿悟的煞那,一切谜底都解开了,宛若瞬间拨开了沌浊井水,而乍见潭底隐藏的暗玉。
  像是被蛊惑一般,迪达拉没有意识的,缓缓张开了嘴。
  是教廷的计谋也好无心也罢,迪达拉只知道他已别无选择。
  绚烂的光芒冲破黑暗迷雾,在他脚下绽出瑰丽的光华,七彩、无瑕。
  锐利的尖牙抵在纤白的脖子上,迪达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乌托站在他身后,轻轻叹息,没有阻止。
  事到如今,狂徒,已末路。
  锋利尖齿骤出的瞬间,他看到满目疯狂的血红。有谁在黑暗中低低的笑,有谁抓住了谁的灵魂,大口大口的吞噬撕咬,有谁在癫狂的笑,又有谁的眼泪已泛滥成河。
  冰冷的机械音在满目窜眼银光中,清晰无情。
  「结合计划,正式启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的流年

    透过厚重繁华的布帘与色彩斑斓的大片玻璃,射入宽阔室内的光线在地面照
  耀出满地的晶亮光点,静谧的空气中有种属于炎夏的热力在逐渐沸腾,斜角打入的光线让床上用棉被摀着头的人呻吟一声,他张开天空般的眼眸无神张望一下,半晌后又意识不清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终于,空气中阳光的威力开始慢慢升温,一向温差极大的沙漠气候在脱离了夜晚的干燥寒冷后会开始进入恼人的闷热,华床上的金发男子虽然仍旧睡意浓厚,但深知这点的他还是只有片刻挣扎,随后果断翻起了修长的身子,烦躁地揉揉一夜睡乱的金色长发,一边暗自咒骂该死的西大陆气候一边往盥洗间走去。
  水花洒落的声音断断续续,迪达拉神色有些茫然地开始了他的一天。
  盥洗、换装、出门,谈判,然后回家。
  一个家族的首领都是这么无聊的。
  在他们同盟派从主战派手中接收西大陆的城镇,一眨眼就几年过去了;
  当年的大战早就结束,曾与血族携手打下半片山河的丹特戈也已卸下武装组织的身分,以种族协调工会的名义为重建大陆四处奔波。
  现在,各个曾经受到战火波及的城镇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与步伐,缓慢但坚定的重新整建他们的家园。
  虽然不时还是会在大陆某些地区出现部份当年主战派残留党羽所策谋的动乱,但在血族同盟派代表与工会的协助下,那些微小的威胁仍无法撼动这个正缓缓成型的新规律,全新的大陆,正在一点一滴的用它遭受百年战火后仍坚韧不拔的生命力茁壮着。
  短暂而简略的梳洗过后迪达拉的双眼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澄澈锐利,他大步走出卧房,穿过繁华长廊走入大厅,立即有一名长年服侍晓家的年迈总管领着仆人上前恭迎。
  「主人,早安。今天天气很好,请问您要在空中花园用膳吗?」
  「不了,搬来搬去的多麻烦。」迪达拉挥挥手,很随性的就在餐桌旁坐下了。
  「今天的行程有什么?」
  「报告主人,上午十点是与约克诺城主的会面,主要是针对晓家在西北方三个城镇的商业利益分配的谈判,下午两点有一场工会举办的例行会议,晚上您将移步至德雷子爵的碉堡与其他家族一同用膳。子爵表示他很期待今日与公爵您的会面。」
  自从克劳斯多年前在圣战中战亡后,迪达拉就承袭了克劳斯的爵位,因为某些原因又顺带掌管了晓家的部分家业。
  「又是约克诺,他真的很烦欸。」迪达拉咬着汤匙抱怨着:
  「为了区区几亿元的利益他缠了我三个月……把早上的行程推掉吧,告诉他我们晓家不缺那点钱。」
  「知道了,主人。」
  「那,人造体的状况怎样了?嗯。」
  清脆的刀叉碰撞声在大厅自然地起落着,总管顿了一下。
  「这……」
  迪达拉咬了一口切得恰到好处的炭烧羊肉,心不在焉地问:
  「又被他毁了,是吗?」
  「……是的。实在是非常遗憾,主人。」
  迪达拉耸耸肩,把最后一口羊肉送进口中。
  「无所谓,早料到了。凭他的个性会发飙是当然的,他没有一个火大把整个实验室都毁掉就是万幸了,嗯。」
  「报告主人,事实上,不只是实验室,整栋与人造体研究相关的大楼都被烧毁了,初步估计晓家的总损失最少有二十亿……」
  迪达拉愣愣地看向总管。
  「整栋大楼都没了?连带我的实验室还有研究所?」
  「是的,主人。
  「总共……你刚刚说多少,二十亿?」
  「……是的,主人。」
  迪达拉懊恼地撑着额头。
  即使战争过后,晓家那位资深战将身兼理财专家的角都叔叔,已经用了各种名义并吞了一堆主战派家族的城堡与领地,但二十亿这个天文数字还是可以把迪达拉给害死。迪达拉的脑中丝毫不费力地浮现了他在东区的家人们抽搐着脸把那天价的账单跟他迪达拉的照片一起烧掉的画面。
  ……可恶,这招真的是太狠了。
  「……咳,跟城主说,晓家的代表非长乐意与他做一次慎重的商业会谈。」
  事情距离大战已经几年过去,以克劳斯继承人的名义开始接手庞大家业的迪达拉,比起从前,虽然眼底还是那十年如一的澄澈透亮,但却比当年少了桀骜多了看透世态的度量,与一肩扛起整个家族的稳重。
  他套上披风,跨出了建筑物所构筑出的阴暗,走进一片刺目阳光中。
  专属的直升机早已备好,他步伐稳健,干燥的热风刮过他的面颊,西边大陆一向燥热的空气夹杂着细微的砂砾与尘埃,他坐进机舱,螺旋桨开始高速旋转,升空的同时也扯出了更大的风沙。
  迪达拉有些恍神地看着远处蜿蜒起伏的沙丘与绿洲连绵出的浩瀚景色,想到他第一次来到西大陆的那年,眺望的也是这般一望无际的大漠。
  只是那年,他还是一个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而从不问后果的孩子。
  当年,还拥有年少轻狂的冲劲呢。
  迪达拉笑着,把视线收回手中的商业数据上。
  迪达拉想起当年,年轻气盛的他率领葛兹一族血染教廷时的情景。
  他发现了伊甸之门,找到了垂死了蝎,在拥住蝎逐渐失去气息的身躯时,年轻的他最后选择了一条无法挽回的道路。
  合成计划。
  他对蝎执行了这项,教廷让蝎痛苦了十四年的行为。
  当下决定的那刻,他明白教廷的别有用心,他明白自己正落入了一个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教皇不干脆的杀死蝎却又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型、把蝎藏在重要的伊甸之门之后又留下了启动方法,正是因为他们熟知迪达拉身兼纯正血族与可操作所有圣光武器的特异体质。
  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明白的,这是教廷对于他与蝎的报复。
  但他更明白,自己舍不得蝎。
  启动计划的过程中迪达拉的神智与方舟结合,他不知道现实中过了多久。
  但他永远记得的,是当他踏入蝎被囚禁了十四年的方舟时,那深刻的震撼,与愧疚。
  那是一片湛蓝色的视野,一如镜面中他透亮的眼。
  没有街道,没有徐风,放望看去只有无边无涯的电子码,那个世界的地平线是虚拟的基线,散发微弱银光的不明路径将视野划分为无数不同的区块,每个领域的空中都有密码与程序在规律地依循运动轨域自旋。
  这个由光粒子与电子波动所构筑的世界,没有色彩,没有人语。
  明明是透亮的视野,但空气中飘散的氛围却阒静沉寂得像是死人的墓园,空中有光构成的方程式在流转,代表着庞大信息量的函数值规律跳动,千年一律。
  迪达拉顿时懵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把蝎推入了怎样的世界。
  哑然伫立于一片宛若洪荒初始的贫瘠中,这个世界是极致的静默,没有丝毫声响,亦没有丝毫希望。
  一记猛烈的冲击直刺脑海。煞那间他终于懂了,懂蝎每每在晨间撑着下颚凝望窗外的深沉代表什么,懂了一但谈到教廷蝎那双眼眸中自始至终没变过的压抑又蕴含了多少恨意。
  直到他踏入这被称为方舟虚拟世界,才懂为何总能在蝎的眸中看到不属于同个年纪该有的深沉睿智,与似海包容。
  因为十四年太长,够他把自己的灵魂淬炼得淋漓尽致,十四年,够他尝尽无力的孤独。
  这空无的世界,可以逼疯任何人。
  迪达拉不敢想象,蝎是怎么在这种荒无的世界独自撑过十四年。
  怎么去、在几乎丧却了人类的身分之后还能坚毅地不丧失自我。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方舟之中独自伫立了多久。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蝎。
  等他出了方舟,蝎原本的身体已经开始溃烂。
  蝎正式丧失了人类的身分,成了一个只存在于虚拟世界的个体。
  他同意乌托等人处理掉蝎的尸体的同时,也明白了他与蝎都已没有退路。
  不归的道路,不归的疏途。
  一个人的流年,平静得超乎意料。
  他每日都会登入方舟,静静地坐在旋转的光点与程序之间叙述着每日发生的事,但蝎却从没出现过,迪达拉甚至曾经怀疑当年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缺陷,或是根本就彻底失败了。
  但方舟依旧运转,世界依旧存在。
  于是迪达拉,也只能选择持续着日复一日的流年。
  「所以啊,就因为你把我的实验室一把火烧了,所以我现在只能向角都那个奸商借款,今天还不得已的跟那个机掰城主耗了三个小时,差点赶不上丹特戈的会议…噢,现在得叫工会了。嗯。」
  迪达拉撑着身子在透亮的虚空间中,看始终递循轨迹运转的函数与程序。
  「你真的那么讨厌那个以你的模样做成的人造体吗?我话先说在前头,那可是没有意识的人型电路机体,纯粹是个能与计算机联机的仿真人体罢了,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这次已经是第三间了啊……话说回来,我明明记得我有让人加强警备的,而且防火措施也做得很好啊,没想到却还是给你遣人毁了,是说你的人用的到底是什么?中区大陆最新的雷射武器吗?真是的。」
  「对了,现在大陆公约明言规定血族只能饮用人造血,而且不能制造血仆。不过鼬哥哥跟我说,就算能,他绝对不会把那个他喜欢的光源者做成血仆……他说他会在他身边陪到他死去,但是、等到那光源者都老了之后,鼬哥哥仍然是现在的样子,我可不认为他们能够这样相爱下去……」
  「是不是老天给血族曾经糟蹋生命的惩罚呢?我们似乎特别容易喜欢上人类啊……而且都栽得义无反顾。」
  「我听说爷爷之前也曾爱过一个人类,不过爷爷比我跟鼬哥哥惨一点,他爱上的是当任的六道轮回。一个是血族之首,一个是丹特戈的头,爷爷也真够悲情的。不知道那段故事跟我这种奇怪的体质有没有关系喔?你觉得呢?」
  空中运转的分子在轮舞,跳动的数字与看不懂得乱码在宛若磁面的天际闪耀着银光。
  「……欸,我自言自语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打算理我吗?」
  迪达拉静静的问。
  空气中,是一如既往的静谧。
  迪达拉其实想过,蝎的意识是否真的还存在于方舟。
  没日没夜的等待换来的只有始终沉寂的虚无,现在支撑着迪达拉的只剩多年前的一点点模糊记忆,再来,就没了。
  当年的学校、丹特戈在东区的总部、蝎双手环胸有趣的打量他一只肥胖麻雀的挣扎,与那件紫罗兰色泽的礼服,还有夕色下他在化学教室亲吻着他的额头说相信我的场景,都成了片段的画面。
  岁月冲刷了一切,往日的温柔甜蜜更被现实腐化,迪达拉已经不知道他能够继续这样,到什么时候。
  「……有风声说,在北方大陆看过擅用黑魔法的血族女子,发色与瞳色、甚至施展过的暗元素种类都有纪录,我派人查这事了。我在想,说不准当年南姊姊没在大战中战亡……」
  迪达拉说到这,愣了愣,语音消了下去。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南,那为什么她不回来?
  他想知道的,不只是在当年为什么会有南已经战亡的误报,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南宁愿选择一个人在北大陆独自生活也不愿意回到晓家,战争结束这么多年了,她却甚至连捎个消息都不曾。
  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无法回来?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想要摒弃晓家成员的身分?
  「但不管怎样,我都还是想去找她,因为南姊姊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不回来,但我就是想找到她……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这种个性,但如果就这样放弃,那不就不是我了吗?」
  「…今天先到这里,我该走了。」
  迪达拉慢慢站起身,唇边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明天我还是会来的,我会一直来这里,直到我忘记你为止。」
  「所以,旦那,晚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时间点已经是几年后,所以如果你发现跟上一章没有直接的剧情连结是正常的。。
  小虐怡情,放心观看(最好


☆、我很期待

    男人坐在高位,静静听着身旁随从的低声报告。
  「…他今天一如往常,在午夜前准时开启方舟之门。他前往索兰市与晚宴的行程与报告相符,也如您所预料的提到了那间被您所破坏的实验室,不过依他的语气,似乎胸有成竹,属下认为他很有可能在别处还有几处存放实验数据的基地,昨日被破坏的大楼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他还提到了晓家的部份成员克劳斯、宇智波鼬,说了一些对于血族与人类寿命问题的感慨,不过没有深入。」
  「……哼,无聊透顶。我没有要听废话。影子。」双手交叉,坐在一旁的男人面无表情,唯有双眸明如暗室烛火。
  「给我北方的消息。」
  被称为影子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很快接下去:
  「是的,他接到了大人放出的关于晓家前成员的风声,属下估计他结束明日的商贸会议后就会朝向北启程,五日内会抵达北大陆边境。碍于大陆条约,他能带的随从有限,如果没有意外,您很快就可以与他见面了。」
  「……我很期待。」男人眸中波光更冷,一字一顿。
  「毕竟,他欠我良多。」
  ** * * *
  苍茫大雪。
  迪达拉一深厚重棉袄,看着远处被厚雪覆盖的雪山顶,脚下是凝得比坚石还厚实的冰河河道,这地方大雪纷飞,阴寒至极。
  南姊姊的传闻就是在翻越半个山头后的山谷里给带出来的,传说那里以前有个自给自足的旧村落,因为这气候长年的冰寒所以极少与外头接触。
  迪达拉紧了紧衣袍,举步而去。
  空中雪光狂飞,刺骨冷风迎面扑来,迪达拉机伶一颤,却不知究竟是为这皓皓雪地而寒,还是为即将到来的人。
  他只知道,有什么即将发生。
  迪达拉伫在山谷口,愣看眼前景象。
  「……什么?」
  哪有什么旧部落。
  迪达拉只看到一座又一座的半圆形白色建筑密集坐落在山谷中,几乎与雪景融合在一起,但看那不断从从山壁中冒出的蒸腾热气,迪达拉便知道这是一个隐匿在雪山之中的庞大建筑群。
  一股极为突兀的不安窜上,迪达拉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寸寸地缓缓回头。 
  他身后,一整个训练有素的部队举着长枪一字排开,团团包围住迪达拉,这些军人全穿着浅色军装,在茫茫雪地中极为隐密,若非迪达拉拥有纯血统的敏锐对外感知,他还未必能察觉到这些埋藏在雪地中的伏兵。
  枪兵中间,站着一名瘦高的男人,他黑发灰眼,从衣着与姿态看起来像是指挥枪兵的高阶,而他那双灰蓝色双眼则一眨也不眨地瞅着迪达拉。
  「在下影子,家主有请阁下与我们走一趟。」
  迪达拉抿紧了唇。
  「…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了谨慎起见,他要来北方找南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亲信,甚至连晓家都未曾告知,他唯一曾说出口的地方,是方舟。
  也就是说,唯一一个知道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北方的人,只有蝎。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像机械人偶一样重复:
  「有请迪达拉阁下与我们走一趟。」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迪达拉不由得恼怒,茫茫大雪中他的声音越发冰冷:
  「回答我,你们的主人是谁!」
  「主人有请。」影子冷冷看着迪达拉,伸手一挥,身旁的枪兵极有默契的一致动作了起来,但迪达拉也不是吃素的,他俯身向影子的方向冲去,身形如闪电。
  无数子弹朝着他的身子扫射过来,却没一颗能射中迪达拉,只见他身手利落,那些子弹射进雪土中,冒出了阵阵黑烟。
  迪达拉低吼一声,十指暴长,他挥手就斩翻了一排士兵,他右爪一格,又挡下了一排直直朝他射来的子弹。
  喀啦喀啦几声,子弹撞上他坚硬漆黑的尖爪时,纷纷碎成了两半,中间黑色的不明粉末像是微型爆裂物那样倏地炸开,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股股黑烟,像是菌类底部的胞子囊炸出了乌黑的病菌状粉末。
  子弹是空心的。
  迪达拉一愣,反射性地看向影子,只见他冷淡的表情如一,一点也没有普通人类对上纯血统应有的恐慌,那种彷佛倚仗着什么、能够与之敌对的自信表情,迪达拉在一种人身上看过。
  「你是光源者?」
  「是。」这次影子回答他了,依旧是像冰一样的澹然。
  又是一排字弹迎面射来,迪达拉侧身躲开,细小电流一般微弱的线索在脑中瞬间闪过,但他没能抓住。
  空心子弹所散出的黑色烟雾又起,迪达拉皱眉,光源者不能奈他如何,但他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影子有问题。
  人类的鲜血洒在皓皓白雪上,绽出了一躲躲鲜艳的血华,像是雪地中盛开的彼岸花,艳红得诡谲。
  迪达拉伸着长爪,一步步逼近,此时影子的身前已经没有多少人,但他仍一脸不为所动,只是挥手示意身后士兵继续枪击,迪达拉心底的疑惑更浓。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圣光武器吧。」
  「方舟。」影子道。
  「……咦?」迪达拉一愣,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时,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了下来。
  双膝着地,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大声。
  迪达拉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不正常的上下快速起伏,他只觉视线都在摇晃,双眼渐渐散了焦,他绷着身子,看到朦胧的视线中有皮靴踏在雪地上,陷出了一个个灰黑的足印。
  视线晃来晃去的,迪达拉好像看到有一群人朝他围了过来,子弹碎裂的声音在周遭响起,黑烟又起。
  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问题的不是影子,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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