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后宫之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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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笑着推搡着哲也，“快去追吧，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可不放心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所以哲也要负责把他找回来啊。”哲也妈妈眨了眨眼，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此刻更显出一种俏皮，与黑子哲也同样颜色的眼睛在此时盛满了温情。

　　　　没有去问妈妈怎么忽然注意到他了，哲也只是提起那稍微有些重的食盒，挥挥手便拽着斜跨包冲了出去。

　　　　也许，自己最错的地方就是将自己喜欢的误以为不利君也喜欢。明明自己可以在篮球和不利君之间找一个平衡点的，自己却因为不利君不喜欢篮球而执意抛弃了他疏远了他，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呢？

　　　　他跑着跑着，慢慢停了下来。虽然接受赤司君训练已经很久了，跑步这一项却还是没有达标呢，不，是离他自己预想的目标还是很遥远。

　　　　不利君他，为什么不喜欢篮球，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怕自己输伤心什么的，才是最懦弱的借口。

　　　　所以自己才想着变强胜过不利君好让他重新喜欢上篮球，明明他也是那么喜欢运动，却要因为自己而改变，不觉得很残忍吗？

　　　　而此时被关心着的不利，并没有走在通往公园的路上，而是沿着相反的方向慢慢溜达。

　　　　好累啊，脑袋好疼，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刚才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不过是什么呢，脑中闪过的画面。他没有办法回忆起来，只是凭借着记忆不断向前走，他觉得，再往前走，就可以找到他失去的东西。

　　　　转过一个拐角后，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因为脑袋疼痛而引发的视觉模糊让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这人奇怪的身高让人望而却步。印象中，一军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身高因为太过突出而整日缩在角落里以求把平均身高拉下来，真是很奇特的人。

　　　　其实那只是为了要在角落里吃零食而不被队长发现吧，你那是脑补的什么东西。

　39第三十九章　发现

　　　　因为不利不太认识这个人，所以他打算绕过去继续往前走。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各种色彩在眼前一晃而过，不利甚至都感觉自己整个人要晕倒了，脚下像踩着棉花糖，忽高忽矮。

　　　　紫原敦看着从自己面前歪歪扭扭走过去的甚至还不到他腹部的小鬼，懒得睁开的眼睛斜睨了着，然后伸出一只脚轻而易举的将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的不利绊倒在地。

　　　　看着缩在地上的不利，紫原非常感兴趣的弯下了腰，“唔，感觉有些不对劲，干脆叫赤司过来算了。”真的很感兴趣吗？只是无聊罢了，即便是那天晚上的事，虽然感觉很吃惊，有想过要报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告诉了赤司一个人，不能说是队友爱什么无聊的东西，只是觉得将这个事情分享给赤司才比较有价值吧。

　　　　他关心的只是最新出产的零食罢了，对于这个人，紫原表示没有很深的印象。要有的话也是攀附在小黑子身后的无尾熊一只。

　　　　在那人蹲下来的时候，不利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甜甜腻腻，还夹杂着一股奇怪酸味的味道。唔，就好像番茄酱一样，没错了，就是那个味道。不利眯着眼睛向上看去，那天晚上曾经出现过的，在一瞬间消失的身影，街头拐角处消失的紫色的半长发。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

　　　　杀！

　　　　不利的表情一下子阴冷下来，被看见了，必须把所有会妨碍自己的人都杀掉，不利的右手伸到后面，却被一双大手轻松握住。

　　　　“赤司果然说的没错呢，你一见到我就会想从后面掏什么东西？”唔，会是什么好吃的吗？紫原这么想着，不管在自己手里奋力挣扎的不利，只用一只手就将对方牢牢掌控住，另一只手伸向不利的后腰，在那里摩挲了一阵才探到插在皮带上的一根细长的刀柄，紫原疑惑的将它掏出来一看，才发现那竟是把染了血的尖刀。

　　　　“唔？你真的要杀我啊？”面前的人似乎对于自己会被杀掉毫无反应，只是用着呆呆的语气用一只手玩着匕首，然后不小心将手划伤，顿时神情沮丧了下来，“一点都不好玩。”

　　　　就连不利听到这句话，也禁不住一头黑线冒下，喂，既然不好玩就还给我啊。

　　　　可恶，对方力气太大了，是因为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警戒心降低了吗？可恶可恶可恶。不利一直在挣扎，可惜就好像是杯水车薪，完全焊不动对方那铁圈般的手掌，倒是自己，被折腾了一身汗出来。

　　　　脑袋更疼了。不利晕晕乎乎的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张着嘴巴呼吸，却只能迷茫的躺在岸边，任着阳光曝晒。

　　　　怎么办，会被发现吗？不可以啊，绝对不可以暴露，因为这是神的私人任务，如果被其他监管者发现的话，神的力量就会被剥夺，到时候替罪羔羊肯定会是自己，不要啊，自己还想要回去……

　　　　嘛，回去？不利的双眼忽然变成一片空白，好像连黑色都在一霎那间消失不见。回去哪里呢？自己已经回不去了，这里就是自己的世界。

　　　　不利的胳膊在地面上摩擦，没一会儿就出现了红色的痕迹，弯弯绕绕，一层又一层，但是不利君却挣扎得更剧烈，嘴里嘟囔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声音很小，如果不是紫原凑近去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他瘪了瘪嘴，掏出手机给赤司打了个电话，挂断后站起来将刀子收起，默默转过身，“呐，赤司叫我远离你，还让我把你的刀带走。那我走喽。”他扬扬手中的钢制产品，嘴上叼着薯片，慢悠悠的离开了，只留下不利一个人躺在地上。

　　　　也许过了很久，又也许没过多久。不利自己一个人缓缓的爬了起来，看着太阳早已经开始缓缓下落，他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去干什么，被知道了自己杀人的事情，自己是应该要去杀掉知情者的，可是杀掉的话哲也会伤心，哲也伤心的话就破坏了自己杀人的初衷，怎么办呢？

　　　　自己该怎么办呢？

　　　　好想回家！

　　　　而这边正在公园里吃着美味的饭团的青峰大辉不爽的看着周围一群人。“喂喂，我说，明明是我跟阿哲和不利三个人说好的，为什么要带上你们两个啊？”看着不请自来的绿间和队长赤司，青峰无语问青天。本来只有自己和阿哲也算是平静自然，可再加上这两人之后气氛直接变成北极了有木有，青峰摸摸胳膊，觉得上面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今天晨间占卜说中午要在公园吃饭以提高幸运值，我才不会来呢。”绿间傲娇的转头，还不忘记把自己那份吃掉。哼，还有一个人没来吗？去哪里了？他扶扶眼镜，眼镜下一道疑惑的光闪过，平常不都是跟黑子两人形影不离的吗？

　　　　不过今天晨间占卜说双鱼座运势最差，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莫不是那家伙也知道了自己那差到极点的运势，哼，双鱼座的人，果然跟自己相性很差，而且看起来也很白痴。自己怎么会跟那种人成为队友，再看看一边的青峰大辉，绿间更是不爽，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青峰大辉不爽的表情，嘴边勾起一抹笑容，“怎么，青峰，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赤司微笑着看向一瞬间脸色黑了下来的大辉，双眼散发着“来吧，让我好好关照关照你”的信息，直逼地青峰大辉连饭团都拿不稳了。

　　　　而一旁完全没有参加闹剧的黑子哲也则是淡淡的啃着自己手中的肉团子，这是自己为不利君亲手做的，只不过对方不见了，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问了别人也都说没见到，自己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去了别的路，但因为时间紧迫，与青峰大辉约定的时间也到了，自己只能先赶往约定地点，想着不利君可能已经到了也说不定。

　　　　但是……仿佛觉得手里的食物也没有了味道，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像在咀嚼一团疙瘩，毫无感觉，看着大家笑闹的场面，心里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情绪。

　　　　不利君，究竟去了哪里？

　　　　“唔，大家都在啊。”远处一个紫色头发的人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正在拿刀子削水果。

　　　　喂喂，人家拿来杀人的刀，你拿来削水果，你不嫌脏人家水果还觉得要命呢。

　　　　哲也看着敦手里明晃晃的有着花纹的刀鞘，不自觉地一晃，匆忙站了起来，刚想询问，就见到赤司也不慌不忙的抹抹嘴巴站了起来，将右手搭在哲也的肩膀上，笑着问：“敦，你见到他了？”

　　　　“嗯，差不多吧。”紫原将嘴中满满的零食嚼地嘎嘣响，然后挠挠头，“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啊，没有赤司说得那么危险。赤司你是不是判断错了啊？”啊，说完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紫原立即捂住嘴。

　　　　周围的三个人不明所以，因为毕竟呆的时间不长，不像紫原和赤司也算是青梅竹马的类型，所以有些事情这两个人自然有默契的多。

　　　　“敦，你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么？我所·有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赤司抿着嘴唇，高声的对着面前自己只能仰着头看得人说道，话语里面隐含的霸气让哲也，青峰还有绿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终于，黑子哲也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赤司君，请问你们说的，是不利君吗？”他的双手紧握，面色有些僵硬，自从今天早上不利君表现的很不正常之后，哲也就一直在为不利君担忧着，现在知道紫原君似乎曾经见过不利君，自然是要打算问个究竟。

　　　　此时尚且晴朗的天空在几秒钟之内吹过一片乌云，将整个天地都覆盖在一片茫茫阴暗中，大风呼呼地呼啸着，树叶被摇地哗哗响，几十米外的巨型广告牌一阵阵的抖动。

　　　　“竟然变天了？”绿间真太郎抬头看看天空，接着就看到自己的眼镜上附着了一滴水滴，他低下头拿出眼镜布轻轻的擦拭，对着尚且还处在对峙期的几人轻声说着，“那我就先离开了。”原宿不利，对于自己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队友罢了，还不至于为了他与赤司征十郎等人对上，更何况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很麻烦，完全没有必要呢。

　　　　待到绿间真太郎走得不见踪影的时候，赤司才收回视线，看向僵立在原地的哲也，“你刚才，是在质问我吗？”他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看着对面水蓝色发丝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发型，赤司只感觉到有趣，黑子哲也的身边，那个叫做原宿不利的人，马上就可以抓到了。

　　　　“回家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他淡漠的转过头，挥挥手就想把包括紫原在内的人打发走。

　　　　“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去，赤司？不利怎么办？”说话间，豆大的雨点噼啪落下，青峰大辉慌忙脱下外套罩在头上，该死的，可没听说今天有雨啊，雨伞都没带，这可怎么办。他一把揽过个子比较矮的哲也，将他整个护在自己的臂弯里，确保怀里的人不会被淋湿，才松了口气。

　　　　紫原竟然从零食袋里掏出了一把伞，该说是赤司教导有方吗？“赤司，我也要离开么？啊，这个给你，战利品。”说着，他把从不利那里缴获来的刀扔给了赤司，对方单手毫不拖泥带水地接过后，欣赏了一下，然后回头对着其他几人说：“我会去找原宿不利，毕竟我是队长啊。”

　40第四十章　可怜

　　　　雨丝大而且密集，就连撑着伞的赤司征十郎都觉得有些吃力，周围的不定向风更是给这场突如其来的豪雨来了个锦上添花，四周的行人无不躲在有遮蔽物的地方，期盼着这场临近秋日的大雨快些结束。

　　　　赤司想，对方应该是早已经走了，毕竟没有带伞，而且还被紫原敦欺负了，没道理还留在那里不是吗？赤司泛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是不是躲在哪里哭泣呢，可惜安慰这种行为就算了吧，队伍里不需要这种定时炸弹。

　　　　杀人？虽说年轻的队长曾经对比自己高的人有这种想法，但毕竟已经过时了不是吗？对于他来说，栽培稚嫩的果实比直接将敌人杀到死效果要好上很多。

　　　　而赤司的好心情直到看到了角落里那个半蹲着的人类生物时悄然消失。

　　　　“呐，我去买了牛奶，你要不要喝一些？我给你倒在手上吧，没有小盒子之类的东西呢。”不利单手撑起自己很单薄的外套罩在上方，但却掩盖不住他的大部□体，倒是把角落里那只黑色的还在向不利君咆哮的小狗遮了个严严实实。

　　　　赤司觉得，如果对方不管那只小狗的话，起码自己不被淋湿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嗷。”看着又被咬了一口的右手，不利惋惜的吹吹，龇牙咧嘴了一番，还是笑着将左手往前递了递，“呐，热乎乎的，你尝尝看啊，我没下毒的。”不利摆出一副笑容，看着那只小狗依然警戒地低声“呼噜噜”着，不禁有些无奈，只得一直举着自己盛满了牛奶的左手，虽然右手已经开始流血了，但是……面前这只小狗，真怕它在这场大雨里因为食物短缺或者是寒冷而死去呢，这样不是太可怜了吗？

　　　　手有些劳累的不利微微颤了颤，还是抿紧嘴唇跟对方僵持着。一刻钟后，小狗渐渐消失了敌意，瞅着对方手里的牛奶轻轻靠了过来，警惕地看了笑嘻嘻的不利一眼，伸出小舌头先是轻舔一口，咂了几下嘴，然后几口就把剩下的牛奶都喝光了，亮晶晶的双眸期待的看向上方的人类，“呜呜”叫了几声，状似讨好。

　　　　“哈哈。”不利被逗笑了，慢慢将一整袋牛奶都喂完后，等着小狗将自己的手掌舔干净，然后用右手摸摸它的头，“你也无家可归么？我也是呢，可是……我却不能让你去我家，如果你也逃走了怎么办啊？”不利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疼惜和害怕。

　　　　他记得曾经有人进过他的家，但是他忘了是谁了，脑袋里的记忆时断时续，他根本没有办法分辨，雾花水月，似梦非梦，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能靠疼痛，来寻找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叫做原宿不利的这么一个人。

　　　　“呜，呜”小狗依偎在他的脚边，温暖了不利此刻湿透的双脚，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整个湿透了，凉意顺着背部沿袭向前胸，然后蔓延向下半身，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哎呀，看来是感冒了呢。

　　　　不利慢慢移到墙角，这里是一个凹陷的小四方形，可能以前是用来放垃圾桶的，但是现在，这里是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躲避现实的“家”，不利抱起脚边的小黑狗，默默坐在地上，将衣服从脑袋处罩下，也把趴在不利胸口的小黑照了个严实。

　　　　他弹弹小黑的鼻子，“你啊，就叫小黑吧，跟我喜欢的人名字一样呢。嘿嘿，不知道哲也晓得我取这个名字，会不会揍我一顿呢。啊，最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以前是怎么做的呢？想不起来了。”对方噗啾啾的吸了吸，在不利的衣服上蹭了蹭，懒洋洋的打了个滚，用舌头舔了舔不利抱着它的右手，就安安稳稳的睡过去了。

　　　　不利抱着身上唯一温热的地方，悄悄地落下了眼泪。

　　　　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

　　　　不对，这句话把整章的感人气氛破坏殆尽有木有。重来！

　　　　好累啊，不利抱着膝盖静静的感觉着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觉，很疼，自己原来还会感觉到疼啊，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原来还可以继续运作吗？每杀死一个人，自己的身体就会愈见衰弱，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运动量过大的话，还是会晕倒吧，就像那回一样，跟青峰大辉比赛……

　　　　嗯？跟青峰大辉比赛，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会有这份记忆？

　　　　脑袋里又开始混乱起来，不利撑住额头，却只感觉身周变得滚烫，他觉得自己在颤抖，甚至连后面的墙壁也要支撑不住自己，怎么办，好累啊，哲也，会来救自己吗？还是不要了吧，跟自己这种人搭上，只会变得很烦恼啊。

　　　　其实，如果没有自己，哲也应该会比现在活得更快乐吧？

　　　　不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怀里的小动物开始低声咆哮，才慢悠悠清醒过来。“哈，哈”自己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果然身体不舒服了吗？还是快点回家吧，挺一晚上就会好的。

　　　　不在视线遮蔽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双鞋，这双运动鞋是红色的，鞋带系的很漂亮，让不利君自叹不如。这双鞋并没有怎么被这个天气所蹂躏，想必对方是撑了一把伞。不过哲也没有这双鞋，自己的哲也所有换置的衣物都是在自己陪同下买的，新的鞋子，自己没可能不知道。

　　　　“你是想在这里等死吗？”属于少年人的清脆声音在一瞬间占据了不利的整个思想，他呆呆的去想这人是谁。

　　　　不会是青峰大辉，他的脚没有这么小，鞋带也不会系的这么长短分明，他那鞋带就像是一条大麻绳系在一起，看不出来哪里是头。不会是绿间真太郎，他的脚也没那么小，而且他喜欢绿色的旅游鞋或运动鞋，有时候会用条纹鞋带，但像这么中规中矩的，不符合。还有谁呢，哲也吗？这双鞋真的没见过，所以肯定不是。

　　　　不利暗了瞳孔，像一盏将要熄灭的灯，任着对方在他看不到的视角打量着他，他自岿然不动。

　　　　“呵，你如果还想加入一军的话，就最好给我快点起来收拾收拾回家去，别在这里装死。”赤司蹙起了眉头，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来这番话，毕竟自己是打算把他赶出去的不是吗，哲也那里自有一番说辞，就算对方不听，那也是黑子哲也对于原宿不利和篮球的抉择问题而已，跟他从来没有过关系。

　　　　那他现在又说想让对方加入一军是要闹哪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脸么？

　　　　有那么一小会儿赤司征十郎产生了扶额的冲动，但还好他忍住了，他可是既中二又霸道的队长大人啊，做出那种动作这不是败坏他的形象吗？

　　　　药药切克闹！你别闹！

　　　　不利轻微的动了一下，脑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语，对方，是那个什么什么队长？好像是叫做，赤司征十郎，他来找自己干什么，不是明天才会有练习赛吗？

　　　　在不利的眼里，篮球队的队长只管篮球，所以他认为对方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关于一军的事要通知自己。

　　　　“我一会儿就会回去的。你先走吧，赤司征十郎，天气冷，看你穿的也不多……”不利还想再唠叨几句，就被一把扯下了脑袋上罩着的外套，赤司俯视着底下这个睁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蠢蛋，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奈袭击了他。

　　　　一定是两人相遇的方式不对，怎么昨天还杀人的人今天就如此软绵绵，双胞胎吧，还是精神分裂？该死，自己就对这种类型没辙，哼哼，本来还想跟原宿不利较量一番的，现在，没空！

　　　　还是说，自己的猜测错误，他真的没有杀人？自己根本差不到相关资料，虽然说确定有人失踪，但诡异的是，自己去问了相关的几个混混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与他们相处了几天的人说没就没竟然一句忘了就可以了结吗？

　　　　不利继续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忽然好想腾起一团火样子的赤司，撇撇嘴站了起来，在他怀里赖着的小黑“呜呜”叫了几声，就看到自己正在向水泥地逐渐靠拢。“嗷”，小黑慌忙跳出那个温暖的怀抱，就看到自己刚认识的人类靠在另外一个人的怀中，完全没有了睁眼的力气，只是在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赤司没有管倒在自己身上的人，甚至没有伸手去扶，只是看着他缓缓倒在地上，雨水像冲刷污物一样浇灌了他全身，本来只是四分之三湿透的人如今就像在河里泡着的萝卜，那么的可怜。

　　　　小黑立即摇着尾巴冲上去，使劲咬住对方的衣角想要把不利从那个大水坑里捞出来，却是徒劳无功，它根本就拽不动，看着拽了好几次，对方还是一头栽进水坑里，小黑就眼泪直掉。“呜呜呜。”快起来啊快起来啊。它用小小的脚掌奋力去推那个人，希望将他推醒，可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小黑彻底没有办法了，它往上一蹦，顺势躺倒在那人胸口，一起挨淋吧，起码自己能将这个人类还在跳动的心脏护住。

　　　　赤司征十郎怔怔看了一会儿，始终不愿相信是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但他也不允许自己成为间接导致原宿不利死亡的凶手，所以还是打了个电话，等到车来之后，打横抱起地上躺倒的某人和其胸口的某狗，进入了车中。

　　　　一阵烟尘过后，只有一把雨伞在汇聚成小溪的地上晃荡。

　41第四十一章　隐藏的生命

　　　　天一直阴着，将温暖的阳光隔绝在了层层阴霾之后，巨大的落地窗前，赤司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眉头略微皱紧，又缓缓松开。旁边，柔软的大床上一直以来不断活跃在黑子哲也身边的原宿不利安然地躺着。

　　　　只不过从他那不断挣扎着的动作和眼角滴落的泪痕还是让站在一旁观察着的人有些微的心浮气躁。

　　　　“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赤司征十郎问着年迈的管家，老人摸摸胡子，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