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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 半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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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蓝河脸上立刻白一阵红一阵地,突然丢下手巾,扭头便走了。叶修知他是生气了,他便是要激他生气才这般说,但这生气里到底几分是怨,几分是恼,几分是没那个心思,他拿不准,觉得有些疲累。高手惯了见招拆招步步到位事事料先水来土掩,眼下若是换成攻防他们已经各自换了一招,自己却觉得仿佛中了绵掌一样,却偏偏还感不到受了几分内伤,自然也不知道这一招是接下来没有。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令人浮得很,他静了一会儿,但觉得整个人浆糊也似,也顾不得了,把衣服一搭,便往屋里走。 
当然是蓝河那屋。 

门闩竟然栓上了,可见屋主这下打草惊蛇似的,当真没打算迎人进门。但这点儿倒难不倒叶修,手心掌力一吐,便震得那铁栓子裂了,吱呀呀地推开门去。屋里闷得很,原来这下连窗子都闩了,简直像防贼一般。叶修大咧咧地,没像先前那样掩着动静;但床上人蒙了头睡,听到响动也不过挣了一挣,也不知是醒了没醒。 
叶修也不理他,脱了衣裳爬过蓝河身子,理所当然般地睡到床另一头去。过去时有意无意地蹭着一些,感到那肌肤一僵,便知他不过是装睡。但分明是锁了窗户门闩不让他进,此刻却又并不出声,让人猜不透意思。蓝河床上并无多余的寝具,叶修也不去和他挤一处,便拿胳膊肘子垫了脑袋,将衣服扔去了一边,光着膀子便睡。他控制内息,不一会儿便像是熟酣入梦,发出不甚重地鼾声来。 
如此过了一刻,身边到底捺不住了动静,先听得低低一声叹息,接着轻微地响动,床板吱呀一声,又压得过来,大约是怕自己出了响动,又静了好长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探到叶修跟前,扳着他脑袋,抽去手搁在一边,又塞了个方枕过来。又静了片刻,大约是估摸着这么做也没闹醒他似的,似乎放下心,又用凉帕将他身上汗湿都擦了一遍,铺了薄衾被,拽着一角将他肚腹盖了,又越过去,探手轻轻开了窗子。秋日的爽透气息涌了些进溽热的屋内,月光洒下一框方形的白,照在二人身上。身边人却没再躺下去,又窸窣了一阵,不知是摸甚么;过了会儿,有轻微地凉风扇起,想是他打了扇子,去些余暑的焦热。又过了不知多久,叶修觉得自个舒坦地迷迷糊糊竟已睡了片刻,身上风不知甚么时候停了,想翻个身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低声喘息,带着灼重的热度,却硬是噙在唇齿之间。他没忍住翻了个身,脚压到丢在一旁的蒲扇,轻微地带出一声碎响;眼前看见地,是月色下蓝河紧阖的双眼,浮过晕红的脸颊,牙齿磕着嘴唇,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着。 
这情形直看得下腹一阵发紧地烧燎,呼吸登时乱了,这睡意便装不下去。蓝河也惊觉了,猛地弹起身来,涨红着脸,便要下地。叶修一把抓过他,使个巧劲便将他摔回床上,覆身便压了过来,手腕一翻,竟是用上了招式,将两手都箍着压在头顶。单腿挤进他两腿之间,蹭着一处,便听得一声低哑叫唤,那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叶修低笑道:“怎么着,不叫我?” 
蓝河挣道:“……你不是睡了?……” 
叶修皱了皱眉,没答他,只问: 
“在想谁?” 
蓝河红着眼角,别过脸去不看他。 
叶修皱了皱眉,只看着他,单手探在下头,摸着了那处,发现已是硬挺得厉害,此时被这般一攥,登时又涨了几分,带出了情欲的低哑嘶声。年轻的躯体跳动着,与那不愿意吐露言语的主人相反,张扬着他的焦渴。揉搓了几下,那儿便放弃了抵抗地,难以抑制地挺起腰肢,直往他手心里送。 
“它比你老实。”叶修点评道,他拂过蓝河的双腕,那儿便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蓝河哑了嗓子,叫了声放开,全不见听,对方滑下他身子,凑到勃张的物事跟前,毫不犹豫地探口将它含住了。柔软滚烫的舌尖挑拨逗弄着饱胀的柱体与敏感的尖端,却毫不顾及感受,缓也不缓地一阵吞吐,尽挑着难摊处轻磕揉磨,手指也不闲着,往那根部囊底上下抚弄揉搓。 
蓝河哪里受的住,被刺激得呼吸都顿住了,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叫声。叶修不放过他,摁住了腰身,扳开双腿,吞到更深处去。舌尖拂过最底端的凹陷,又猛地衔住尖头,剥开皮囊,挑动咂弄,直吮得三魂去了两魂半,睾囊发紧,腿根猛然打颤,没片刻便全泄在他口中。 
蓝河双目没了焦点,蒙着一层雾气,湿漉漉地张着口唇,干渴焦躁,却偏生得不到抚慰。双手被点了穴道,挣动不得,只得扭着身子,拼命地躲。叶修按住他胯骨,道:“怎么了,难道我伺候的不好,这般不情愿?” 
蓝河听得出他话里失落倦怠的意思,他挣不开手,嘴上空落落地,被这般对待心下亦有气,哑声道:“你先解开我。……没那心思,何必勉强……” 
叶修被他气得笑了,挥手解了穴道,故意反着说道:“你看来倒不像没那心思。怎么了,自个儿弄,更爽快些?” 
蓝河瞪了他一眼,鼓了鼓嘴,红眼眶里漂亮弹珠似的瞳仁转了一圈,终究一筐心思都压在里头,转头撇去一边,扔了脊背给他。 
“天都要亮了,折腾半夜,好歹放我睡一时……”他本就是蜷着的,此时头颅恨不得缩进肩膀里头。“这话奇怪,谁折腾你了……”叶修贴过去,那身子打颤,像是要逃,他伸手箍过脖颈下头,绕着按在胸口,便感觉高低起伏,快如擂鼓,喘得连呼吸都不匀了;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做一处,那儿磨着臀缝,身子便不听使唤地,轻轻动着腰凹。 
“怎么着……这儿想我了?……” 
“……嗯……叶修……” 
无意义的喃语被磨得透出了唇齿,听来便是上等的邀约。忍不住朝他腰间臀上狠狠揉捏抚弄,那物向前一顶,又伸手去掰他腿脚,好进得更顺畅些。 
对方蓦地惊叫起来。 
“……别……不成,这里不成……” 
“怎么不成了,”叶修慢条斯理地,手指换了一处,沿着亵裤外端自穴口轻刮到会阴,轻笑道:“那换这儿,成不成?” 
蓝河粗喘着气,话语间断断续续地,当真听不出是索求还是生气,毫无威慑地说道:“……你再这样,我赶你出去了……” 
叶修逮着他话头,手下不停,口中也不饶人:“‘这样’是哪样?”一手已除去他下衣,掰开臀瓣,朝那穴口时轻时重地揉按不休。蓝河浑身都绷得紧了,刚说了个“不”字,那胸前的修长手指已然移到嘴角,趁着他说话间隙搅入口中。原本就空廖无所依托的嘴唇有了着力,含住他手指不自觉地吮着,舌尖挑着指腹指缝,竟然连最深处都吞得入去,缠舔着指底细坳。 
“看你不也馋得很……先前都已吃了你了,还不让人吃饱么……”叶修被那舌尖笨拙挑得头脑昏沉,咬着蓝河耳垂道,“赶我出去?嗯?……”他被撩得收不住,扯出手指,但见带出黏丝清唾,还勾着那鲜红舌尖,恋恋不舍地探出唇瓣。 
这一下直闹得头脑烧灼,下腹蹿火,一阵阵地抽搐缩紧;沾湿的手指不过草草地往下身拓了几把,便忍不住抵上那胀硬的顶端,一手支扯开了腿,没条理地往里头硬挤。蓝河被他顶得叫出来,想逃,又被狠狠压住;那物一寸寸楔入体内,肉壁一分分被拓开极限,两人都不好受,便感觉着他牙齿沿着背脊轴线啃噬直至颈项,一处处地吮咬留痕。 
“乖,忍着点,今次不丢里头便是……” 
没等怀里人给出回答,疾风骤雨一般的撞击就猛然覆上,忍耐了许久的阳具执拗地往后穴深处攒,淫乱水声和肉体摩擦撞击声响糅做一处,夹杂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激烈喘息。叶修双手拂过瘦削的背脊,看那白皙上亮起湿滑的红晕,每一下挨擦都带起蚀骨销魂的快感。他仍觉不足,捞起腰腹,那儿仍嵌在里头,光是时而磨着那一处,便让蓝河软得没了劲力,由他拉着跪趴在床上,抬高了腰臀;不住地摇着头,原本拢得好好儿地头发,此时披散得满肩都是,有些凌乱地垂在身侧,随着撞击的动作晃动着。还有些覆在脸上,呛入口唇,被唾液沾湿,黏在唇角脸上,有些淫靡的美感。从手臂与乌发交织的笼中,透出低微模糊的呜咽呻吟,中间断续地掺杂着不成文的句子。 
“……不要……嗯……不要……放了我………………” 
叶修只当他是顽笑,耳垂便被噙着,翻覆碾磨,声音里饱含色气调笑:“当真不要?”他试着往外头抽了抽,便果真听到一丝低吟,像今夜缺了一小角的圆月,总有些透不出的遗憾期待;身子动了动,却又将内里绞紧了,不松口。他扯过蓝河一只手,拉着他整个人都挺起上身,向两人结合处摸去。“看,你自己咬着呢。不喜欢?” 
蓝河仰倒在他怀里,汗水沿着脖颈滑下,又挂在挺起的乳粒上,随着呼吸颤动,巍巍地倒映着二人痴态。叶修干脆不动了,听他喘得暂匀,突然摇头起来,那发丝甩缠住二人肩畔脖颈,撩痒得直搔入骨,人却说着不着调的话: 
“……不喜欢……不是这儿……”他仿佛比先前还要敏感得多,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不一会便又挣起来,恼得叶修一把搡倒了他,哼了一声道:“不问你了。”按着他腰身凹陷,一手攥住那重新硬起的性器揉搓不住,提起下身,一下下往里头挺腰猛送,蛮不讲理地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身下人被撞得不住摇晃,再叫出声时,嗓子已然哑了,乳珠上垂着的汗水、发丝上挂着的晶液,还有下身铃口处漏出的浊丝,都随着撞击摇晃溅下,点点滴滴弄在衾被床单上。 
眼见着快要到顶,叶修到底想起来事,搁着要命处辗转抵磨,跟着猛然抽身而出。但听得蓝河一声猛然叫得高了,浑身一阵抽搐绷紧,下身已然射出白浊,弄得黏湿不堪,一片狼藉,人已支撑不住地向下倒去;可这边涨得发紫的物事还得不到宣泄,叶修沿着他股缝下去,锢着他双腿,狠狠碾磨数下,尽数射在他腿间。 
这场结了像是打了一架,两人伏着喘息起伏,都浑身潮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又像是久离了水的鱼,翻着眼连挣一下都懒得。叶修慢慢地将那儿从他腿间抽出来,摸到两腿间一片湿滑黏腻,便伸手都抹了,沿着髋骨摸上下腹,合着蓝河的精水抹在一处,又涂了他一身。对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这般淫靡摆布。 
过得一会,听见鸡叫;天蒙蒙地亮了,窗口透着灰白色的熹光。蓝河慢慢爬起来,料想叶修也并未睡熟,两眼微张着,看着他越过身子,捡起两人揉皱一团的衣裳,一件件收拾了,又取了干净的,慢慢换上。直到下地,推门出去,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早做甚么。” 
“阁里没人,牲口得喂。”他慢慢地挪着步子,显然被这夜里一场情事耗得筋疲力尽,脸色也不甚好。叶修看了心苦,到底也觉得有些过了,坐起来想揽他腰:“急什么,再睡一时罢。”蓝河轻轻躲过了,摆了摆手,朝他笑道:“叶教主随性惯了,又是富贵之人,有些寻常规矩,想也不省得。” 


平分秋色 其三

早晨最是忙碌。夜里到底被折腾狠了,却是自己放由他去,也怨不得人。毕竟这许久未见地,也不知他能留到几时;指不定儿这朝回去,人已走了。因而即便有些不痛快,也都捺心里头,心想他多得快活,也就罢了;自个儿有些委屈,那也值得说么。蓝河向来顾别人惯了,旁人若有些看他不过眼的事体,那也多得是他让着。但此刻心里头到底有些不大爽利,因为别人怎么着都不妨,他们与叶修是不同的。 
今儿便是中秋。明明这空落落的阁中地儿不止自个一个人,心跳得快一个拍,却不知为何更是害怕空落。一忙完了由不得加紧步伐,就怕看见人去楼空的景象。谁料到远远便见了灶膛炊烟,刚走到后院柴房,便听见动静声响,掸眼看去,只见叶修撸着袖子,胡乱扎着头发,在做那些土俗的力气活儿,那一身功夫用在劈柴上头,当然是太过大材小用,只是熟稔整齐,倒也十拿九稳。蓝河看得怔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太适应这情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直愣了半晌,这才急忙走过去,就要夺他手里的斧子。 
“……快歇了手,哪有让你忙这些的道理……” 
“得,又把我当客人待了。”叶修赶开他,“想当初,哥和你们蓝溪阁的祖师爷一道时,我打赌输他一次,也被他赚得在这做了一日的小工呢,干得便是这般活计。” 
蓝河见他搬出祖师爷来,只得张口结舌无话可说,半晌道:“看你做这些,总觉得不甚稳当……哪里怪怪的。” 
“有什么,”叶修白了他一眼,“这活儿我现在老板娘家里,每日里做呢。跟功课似的,熟得很了。”又想了想,道,“我比你还年纪小些时,浪迹江湖说得潇洒,其实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托在人家门下,哪有平白吃喝的道理,不都把这些活计捡了做了。” 
说罢手下也忙得差不多,抹了把汗把柴院收拾了,朝蓝河腰上拍了一下,笑道:“去,看看灶上蒸的饭好了没。” 
这下换蓝河稀奇了,也不管那只不老实的手怎么抹了他腰上一个巴掌印,只道:“你还会做饭?” 
叶修干脆揽了他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叶大侠的确是会生火煮饭的,虽然煮的也不过是刚能入口的水准,但看他满脸汗渍的模样,便有心消遣他也说不出来甚么。蓝河揭了镬盖,闻着那一团香雾,熏得脸上津津地,从一旁拿了碗筷和小菜,刚要盛时,腰后被人贴上来,整个儿环在灶台之间。身子上还残留着昨夜今晨的触感,被这么一压一迫,忍不住低声哼出鼻音。 
“……去、坐好了,一身汗味重……” 
“嗯,”叶修蹭着他颈窝,“那头暖过了水,一会儿去洗洗。” 
蓝河笑出来。“怎么着了,突然这般老实熨帖,跟个丫鬟似的讨喜。” 
叶修瞧了他道:“不生气了?” 
蓝河顿了话头,“——我没……”腰上便被不轻不重地一掐,揽着贴紧了,手透过衣襟撵着一边乳粒,下头的话便断在促音里头。叶修贴着他耳廓轻道:“还唬弄我,这餐饭就不知道是吃它还是吃你。” 
蓝河当下不敢再动,闭了闭眼,到底先笑出来,转了身子,抱住叶修,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对不住,我说那种话……” 
叶修由他抱着,道:“怪我,也没跟你说过。”蓝河哼了一声,把头埋下去。却又听他说道:“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伺候得太好了,有这般神仙日子过,谁想自个儿干活。”蓝河立刻作势变了脸色,骂了一声,甩开他盛饭去了。那家伙磨磨唧唧地,老大不情愿地一边坐下了,看着他背影道:“不过小蓝你又有甚么心事瞒我,这会儿气消啦,还不肯说?” 
蓝河把饭端了,两人吃也不用摆台,就灶屋旁矮凳坐了,随便得很。既然叶修不讲究,他也不与他噜苏,都静静儿地吃饭。叶修三两口扒完了,道:“你不说,那只好我先说罢,不过你先得答应我,听了可不准生气。” 
蓝河立刻紧着吞咽了几口,瞪着眼睛看他,险些噎着自己,显然生怕他又抛出甚么惊天消息出来,一脸的如临大敌。叶修看着笑了,伸手揉了他脑袋,起身出去,没片刻拎了一叠物事进来,蓝河看着眼熟,竟有新缝的衣裳,又有家作的月饼。顶上捎着一封书信,看眼见似是家兄的手笔。他吓了一大跳,搁了碗哐啷一声,楞在那儿;叶修圈住他不让他躲,一面故意笑说道:“你爹娘给地,托我带来,还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蓝河吓得一挣,面无血色地问:“你……怎弄来地?你去了我家?甚么时候去的?爹娘都……都说甚么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又是怕叶修一溜嘴便说破了,又是想着举家团圆却偏少自个儿这个不孝的,一会又忧心爷娘的身体,一会又觉得叶修大为不妥当,张口结舌了半晌,心如擂鼓,只觉得喘不上气。 
叶修觉得好笑,按着他道:“别急别急,我一样样说给你。你先别问了。总之没事儿,没事儿地。你的事我有分寸,信我一回敢不敢。” 
蓝河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但到底忍不住问:“你怎么找去的。” 
叶修想了想:“咳,从哪说起。对了,你答应说好了不生气啊。说好了?嗯……我——做工铺子里的老板娘,听说我有媳妇了,无论如何中秋都要赶我走,给我拎了一溜的礼,要我拜岳丈岳母去……” 
蓝河瞪了眼——“谁是你媳妇了?!”一掌塞在胸口里,叶修笑嘻嘻地接了将手指扣了,扯着人拉近怀里,道:“君子一言九鼎动口不动手啊,你还要不要听?” 
蓝河没辙,却又郁闷问道:“阁主说你坐关呢,你什么身份,怎么竟然要去做工……” 
叶修正经着脸道:“我是坐关呢,不过和你们阁主那种斯文人不同,不是富贵命嘛,坐关还得找座山建个庙清心寡欲一年半载不成。替人劈柴喂马、烧火算账,那在我也是坐关——红尘里坐关,快活得紧呢,他们那种学究派的,享不到的福分。”又道:“怎么又岔了,说正经的。我以为你这节日会在家里,便自然朝着你家寻去了。记得你说过家在镇上,不就那么点大儿个地,这姓又不多见,随便人问下蓝家,便一路指着我去了。打家上才知你没回去,我立刻谎说是你师伯,给老人家们带点儿礼贺,那还能放我外头站着么?你爹娘攥着我手,嘘寒问暖地恨不得收我做亲儿子呢,没三两下便被我套了话,知道你为甚么没回家来过……” 
蓝河啐道:“没脸没皮的占便宜,一会说是我师伯,一会要做亲儿子……”喻文州与黄少天年纪都轻,叶修这般说,自然是故意压他俩一头,占个资历便宜。听他这么说,叶修驳道:“我与你大哥一般大呢,怎么做不得。唔,真论起来,还小月份。”蓝河没了气力,不知道他怎么就和自个儿大哥这般熟稔了,便听他笑道:“我俩聊得投机一见如故,险些就要拜了兄弟,要不是你爹娘怕乱了辈分……”又凑过来耳边说道,“早知说是你师兄更好,这便都不乱了……”蓝河面红一阵,推着他道:“说要紧的!!” 
“他们都惦记着你,你娘又说先前那事,想通了不怪你。你爹还梗着,我便疏通疏通,说修剑如修道,我们蓝溪阁弟子呢一向清心寡欲,不太看重这红尘俗事,时候未到不妨一切随缘……他被我说的七晕八素地,仿佛也就看得开了。后来我说要回阁里,你娘就张罗着一堆东西替你捎带来。” 
蓝河宽了心笑道:“你就会鬼扯。修剑如修道,我这儿怎么坐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色鬼呢?” 
叶修咬了咬他脖颈后头昨夜留下的痕迹,跟着笑道:“我又不是你们蓝溪阁的。” 
蓝河扔开他:“去去去。那我清心寡欲去了,劳烦您自便。”他拎起那些物事,重的很,手心有些勒得打颤。叶修也没去拦他,又慢慢说道:“对了,我还答应了二老,过后带你回去。” 
蓝河脚下一躇,嘴里那句“谢了”被噎住了没出口,静了半晌,慢慢道:“你又不晓得,瞎替我做什么主。” 

这一噎就是一整日里。几次三番地,再想说句道谢的话儿,总不见着时机。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像是一定要朝他证实自己不是含金衔玉的官人,更不是混吃白饭的浑汉,抢着把活儿都干了,结果到午觉兜头便睡,一下午也不见醒,当真孩子气。蓝河由着他去,趁闲将家信复了,想了想,塞入叶修的行囊里。待他走时,顺路过去,想也会替自己送到。又打起精神,拾掇了几个拿手菜,心想虽说不出口,也当致谢;好歹是过节,与他较劲甚么。 
直到忙得定规,天也黑了,没听着叶修声音以为他还在睡呢,刚要去叫,先见院里不知从哪里搬来桌椅,几个口碟,还泡了茶盏,那人大爷模样地翘腿坐在院中,附庸风雅般地饮茶看天,扇风赏月。见他出来,先招手道:“蓝河,你娘给你包裹中不有月饼么,多合景啊,拆些来吃罢。” 
适才酝酿好些的感谢全没了,蓝河没好气地一抹头上细汗烟熏,道:“自个去拿!” 
叶修也不顶他,一溜烟地去拿了,垒着叠在盘子里;蓝河忍着心气,将菜肴都就着桌上摆了,这才听他满意道:“还像个过节赏月的样子。”还大咧咧地招呼,“坐,吃罢。”刚坐了,看一桌花花绿绿丰盛佳肴,又问:“怎地没有酒?” 
蓝河终于拍了筷子:“有酒你能喝么?!” 
叶修严肃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过节哪能没有酒?” 
“三杯倒了,你便这儿睡一夜,我绝不管你!” 
那人笑道:“醉是自个儿想醉,不是酒醉,你不懂。” 
蓝河瞪他一眼,站起身:“你说的。”

嘴上较真,但到底不敢取易上头的烈酒给他,最后拿了腊月留的醪糟,稍温了温,便漫出一股儿醉人的甜香。叶修也不挑拣,把菜都吃干净了,还赞了几句,夸得蓝河有些飘飘然,把那醴酒多喝了几杯,竟也觉得有些微醺了。秋日的风吹得爽利,月色映在二人身上,耀出一方柔然的晕白,又各被酒添了几笔浅淡的颜色。他歪着脑袋,看叶修酒劲上脸、面红耳赤地讲他在钱塘一所赌坊里给人帮工的事儿,那赌坊老板娘竟是个江湖人,会三两脚招式地,还掇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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