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篮子]草摩北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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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没多说，他自是知道波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副不愿意别人为他担心的样子，再加上波鸟性子稳重成熟，所以他也不太担心波鸟。
　　
　　不过他现在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波鸟，你和佳菜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年了。”草摩加虽然暗地里也曾担心过两人的恋情会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毕竟波鸟是十二生肖之一，这对寻常人来说都是个不能轻易接受的事。但是两人竟然会提出要结婚，这不禁令他感到意外和欣慰。总归是波鸟的父亲，所以总是想为儿子考虑周全，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即使去年这个提议被慊人否定了，但是北初的出现却是恰好缓和了慊人的脾气，而且看北初对十二生肖的重视程度，他应该也不会对此多加阻挠才对。
　　
　　所以他才想要问一问波鸟对这件事的看法，虽然他和佳菜两人还很年轻，但是能早一点在一起还是早一点吧，以免多生意外。而且对佳菜来说，能早一点和喜欢的人组建家庭，她也能比较安心。毕竟口头承诺始终是比不上真实的婚礼的。
　　
　　波鸟听到这话不觉感到身体一僵，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解释，是直接说自己已经变心了，还是先拖延一段时间？
　　
　　可是不管再等多久，他也不会和佳菜继续以前的关系了，无论怎么说，他都已经变了。
　　
　　知子莫若父，草摩加察觉到波鸟的迟疑，不由感到奇怪，他问道：“你和佳菜出了什么问题吗？”
　　
　　波鸟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据实以告，他挺直了腰背，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父亲，我，喜欢上了别人。”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只余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是这样子啊。”草摩加缓缓叹了口气，深深地凝视着正襟危坐的波鸟，“你是认真的吗？不再喜欢佳菜，而是喜欢上了别人？”
　　
　　波鸟郑重的点了点头。
　　
　　草摩加便也相信了他的话，他也不想插手他的事，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处理就好。”就没有下文了。
　　
　　波鸟深知父亲的性格，知道父亲这是不怀疑自己的决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的意思，不觉内心一暖，像是被温水浇过，让他尝到熨帖的感动。
　　
　　于是他也深深地向草摩加鞠了个躬，千言万语只化作几个字：“谢谢您，父亲。”
　　
　　草摩加也没说什么，只是他看向波鸟的眼光里满是柔和。
　　　　　　　　
摊牌
　　时间在不慌不忙的向前走着，冬去春来，空气间开始潮湿起来，已是到了梅雨季节了。
　　
　　在搬离草摩本家后，波鸟和紫吴虽然偶有联系，但却不频繁，因为两人也不是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侣，所以也就没有互诉衷情之类的话需要说的，说的大多是身边发生的琐事，以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某个人的事。
　　
　　在接到紫吴的电话的时候，波鸟是感到惊讶的，因为前几天他们才在诊所见过一面，可是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紫吴这次告诉他的内容：他的父亲去了本家宅里见北初。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只能遵从内心渴望的，也跟着来到了不久前才搬离的宅子里。
　　
　　在他来的路上，草摩加已经和北初相对而坐了。
　　
　　室内的采光很好，明亮的日光斜斜地铺满了整个房间，让人心生愉悦。
　　
　　草摩加看着对面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不由感叹自己当初的眼光很准确。当年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他就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羁的傲然，他能肯定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也由衷地感到欣慰，这个孩子，不，现在应该说是这个男人了，果然是说到做到。
　　
　　就算是真的背负了诅咒，他也能让十二生肖从不幸中解脱出来。
　　
　　在盘根错节的草摩家里，他算是少数的不会对十二生肖产生恶念的人之一了，不光是因为十二生肖之一是他的儿子，也是因为他没有大多数人都有的狭隘心思。他为人处事总是淡然以对，不喜纷纷扰扰的纠缠，所以和草摩家的其他人相处也不太好。他看人的眼光太直白，仿佛让人无所遁形，而且他的欲望太少，人们也就不愿意硬着头皮和他建交，久而久之，他也就常常是形影单只了，仅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不过这对他而言，也就是足够了。
　　
　　在他看来，北初恰好可以算得上是其中之一了。
　　
　　北初对草摩加的印象虽不深刻，却也称得上是不错了，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对十二生肖隐隐的维护和对其他人的不假辞色。他待人的态度虽是很冷淡，却是胜在真心相待，倒也不会让他生出不耐。
　　
　　所以两人的交流也算得上是十分和谐愉快。
　　
　　只除了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当草摩加无意中说出波鸟向他坦白的事后，北初的神情恍惚了一会儿，又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正低头喝茶的草摩加并没有察觉到。
　　
　　北初也没详细的询问，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揭过了。
　　
　　在波鸟来到大门前，刚好看到北初送草摩加出来。
　　
　　他只叫了一声“父亲”就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北初身上了。
　　
　　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面，他就有种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人的感觉，他的视线移到北初的脸上后就愈发眷念起来。
　　
　　北初看到他的时候也很吃惊，只是没表现出来，他只向他点了点头当做是打招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草摩加身上，和他说起话来。
　　
　　却是没发现波鸟胶着在他身上的视线。
　　
　　草摩加和北初话别后就想和波鸟打个招呼，却是被他眼中还没来得及掩饰的期盼和忐忑给惊到了。
　　
　　知子莫若父，联系起波鸟说过的话，再结合现在他的表现，波鸟口中的喜欢上的别人是谁就昭然若揭了。
　　
　　竟然会是北初……
　　
　　草摩加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有着无奈，却终究是选择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只留下两个人怀着同样复杂的心情面面相对。
　　
　　在察觉到草摩加异样的表情时北初就意识到，波鸟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更加深厚。
　　
　　这让他感到欣喜的同时，也感到更深的无奈。
　　
　　最终他只是背转身说了句“跟我进来”。
　　
　　波鸟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他的房间。
　　
　　“波鸟，我听你的父亲说，你不想和佳菜结婚了，为什么？”提起佳菜，无疑是想勾起波鸟的迟疑，使他更加谨慎的选择。
　　
　　波鸟却是毫不动摇的看着他说道：“因为我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我不可能再跟佳菜结婚。”虽是十分确定自己的选择了，但想到佳菜，波鸟仍然会感到黯然和愧疚。
　　
　　“不需要好好想想吗？”北初仍然想劝劝他，“要知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波鸟的一句话打断了：“北初，我喜欢上的人是你！”藏在心里的话一说出来，波鸟就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轻松。
　　
　　北初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波鸟今天却像是想豁出去了，他希望北初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继续说道：“北初，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北初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在一起吗？像是我和Ｓｃｏｔｔ一样？”
　　
　　提起Ｓｃｏｔｔ，波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也是迟疑的点点头，算是肯定他的话。
　　
　　北初这时却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他欺近波鸟，见到波鸟下意识的后退，他嘴边的笑意愈加的明显，却是让人头皮发麻。
　　
　　他恶意地把头靠近贴在墙上已经退无可退的波鸟的脖颈处，故意把嘴巴凑近他的耳边，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鲜有人碰触的耳朵上，压低声音道：“你确定吗，波鸟？想要和我在一起，你知道要做些什么吗？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些什么吗？恩？”最后的一个音节尾音上挑，听起来让人无端端地感到惴惴不安。
　　
　　波鸟白玉般的耳朵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他略有些狼狈的别开头，想要躲开北初的碰触，他的视线也在躲着北初，这看在北初的眼里，让他的眼底更是暗沉了几分。
　　
　　波鸟现在想到的是那天梦里见到的情景，不由的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北初对待他的态度会变成这样。
　　
　　“波鸟……”北初伸手钳制住波鸟不肯抬起来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只见他的眼底仿佛正蕴含着一场风暴。
　　
　　“难道你都没想过吗？和我在一起后，我们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之间的相处会变得怎么样……这些你都没想过，你就这样贸贸然的跑来和我告白吗？”
　　
　　波鸟感到北初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他蹙着眉头说：“这些我的确没有想过，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想让你知道我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
　　
　　“啧，没有想过吗？那现在就来直接体验一下你再说说你的感想。”北初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波鸟还没理解北初话里的意思，就被他欺上来的双唇弄懵了。
　　
　　他睁大了双眼看着北初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脸，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才下意识“嘶”的一声呼出痛来，却也正好给了北初可趁之机。
　　
　　他趁机将舌头伸进波鸟的嘴巴里，不怎么用力就撬开了他的牙齿，长驱直入。
　　
　　扫过牙龈，舔过上颚，纠缠着他的舌头，不断地舔舐，不断地吮吸。
　　
　　波鸟的双眼开始迷蒙起来，一阵阵快感从脊椎尾部蹿升上来，让他双腿发软，不得不靠在墙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至滑落下去。
　　
　　一道银丝从两人紧贴的双唇中滑落。
　　
　　北初好不容易才放开波鸟的双唇，看着他嫣红的嘴唇和通红的脸颊，原本一贯清澈的黑眸中也染上了水光，透着几分□的味道，北初的眼中闪着不明的光。
　　
　　“所以，波鸟你知道了吗？要和我在一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刚刚这个只是小意思……”北初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我……我可以。”波鸟倔强的抿紧了唇，这让他红肿的嘴唇更加嫣红了。
　　
　　“是吗？……那这样呢？”北初感到更加的不耐了，他不再多说，想直接用亲身行动来告诉波鸟两个男人要想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他会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欲望可不只是亲亲小嘴那么简单。
　　
　　他一手抓住波鸟的两只手把它们钳制在波鸟头上，一手毫不客气的伸进波鸟的衬衫里。
　　
　　甫一接触到他的肌肤，就感到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北初掩饰下眼里的情绪。
　　
　　他的手沿着波鸟的脊线摩挲着，并不用力，却让波鸟感到一阵战栗。北初的手并不冰冷，带着一丝暖意，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脊背，然后一寸寸的向上移动。
　　
　　波鸟的触觉此时变得十分敏感，他感到北初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的胸前，让他的心跳更加急促。
　　
　　忐忑不安，是十分贴近此时他的心情的。
　　
　　他想看清楚北初现在的表情，却发现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
　　
　　“北初……”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动。
　　
　　察觉到波鸟的视线，北初靠近他，重新开始一轮新的热吻，不让他再有机会说话，波鸟不断喘息着，胸膛也在不断起伏。
　　
　　同时，北初的手已经来到了他胸前的两点上。
　　
　　只一碰触就让波鸟从喉咙发出一声“唔”，连他的腰也向后弯着，只是退无可退。
　　
　　北初恶意地揉捏着他胸前的两点，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唔”声不断，只是被北初的唇舌堵着，
　　
　　波鸟本以为这已是极限了，他的身体因为北初的每一次碰触而感到战栗，这让他不由得感到惶恐不安。
　　
　　但是北初却没打算就这样停止，他再把波鸟胸前的两点揉捏得红肿胀大后，又把手移到波鸟的身体下方，直接握住波鸟已经半挺的欲望。
　　
　　强烈的刺激让波鸟忍不住猛烈地摇起头来，不断抗拒着北初的再次接近。
　　
　　遭到拒绝的北初眼里一黯，却是顺从地放开他，任由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看着地上不断喘息、衣衫凌乱的波鸟，北初嘴边扬起一个嘲弄的笑，他说道：“你看波鸟，如果和我在一起，你就会遭遇这些，甚至更多，所以，无法接受的话就不要来招惹我了。我的喜欢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说完他就无声地离开了房间，波鸟抬头，眨着泛着水光的眼，也只能看到他逆着光的背影，依旧是往常一样的高大笔挺，却无端让人感到一阵萧瑟。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吴闻讯而来，却看到波鸟颓然的坐在地上，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不禁一阵苦笑：北初啊北初，你怎么能那么不厚道的把烂摊子留给我来收拾？
　　　　　　　　
机会【已修】
　　“北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电话另一边的紫吴这样问。
　　
　　“接下来？呵，当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北初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
　　
　　紫吴叹气，“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说的是波鸟的事。”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才又传来：“紫吴，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很快就可以解决好的。”是的，很快波鸟就会放弃喜欢他这件事了，毕竟他用了那样的方法来逼他放弃。
　　
　　紫吴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北初，如果你再不认真看待这件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北初这时倒是有些不理解了：“我一直都很认真。”
　　
　　“你不懂。”紫吴摇头道，“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波鸟对你的感情，你总以为他这是一时所惑，你总以为他会很快就放弃你，你也总是以为，他的感情没你投入得深。”
　　
　　北初这时却没有反驳他，因为他知道紫吴说得对。
　　
　　“好了我不多说什么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波鸟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不会吃亏不是吗？”紫吴语调轻快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只留一串的忙音。
　　
　　北初合上电话，靠坐在车前盖上，目光悠远的像是穿透了天际，然后停留在不知名的顶端。
　　
　　给两人一个机会吗？
　　
　　要试着给自己一个希望吗？
　　
　　北初缓缓握紧了拳头，像是做着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等到北初回到家里时，屋子里是一片幽暗。
　　
　　北初也不在意，只是径直走向房间，然后进浴室洗澡，开了一天的车，他已经很累了。
　　
　　只是等他从浴室里出来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的房间里还有人。
　　
　　他注意到床上的被子隆起着，就猜到有人在上面，猜想了一番，为脑海中的人选叹了口气。
　　
　　他上前掀开了被子，发现躺在他床上的果然是波鸟。
　　
　　还是一脸紧张神情的波鸟。
　　
　　经过一整天全神贯注的驾驶，北初的精神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放软了声音问道：“波鸟，你在这里做什么？”完全不见早上的冷言冷语。
　　
　　波鸟看到北初，就下意识的想起早上的一幕，脸就先红了起来，之前做的那么多心理建设似乎都白做了。他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撇开脸不去看他。
　　
　　只是他的双手却仿佛用着豁出去的速度快速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露出胸膛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动人。
　　
　　北初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眉道：“你这是想向我证明什么吗，波鸟？”主动躺在他的床上，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是想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吗？哪怕是他现在的身体还在轻轻地战栗着？
　　
　　波鸟仍旧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嘴唇却是倔强的抿了起来。
　　
　　北初看他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无比柔和的脸，还有那耳廓和脸颊上沾染的绯红，心里也柔软起来，他抚上波鸟仍显得红肿的唇，感到身下的人身体微微震颤，叹息道：“波鸟，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波鸟猛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想从中看出什么，却徒然无功。
　　
　　他哑着声音道：“我没怪你。”就连北初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具有侵略性毫不留情的话，他也没感到半分应有的屈辱，甚至，在北初亲吻他、抚摸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有了明显的反应。
　　
　　他感觉北初的手仿佛带着火花，每碰触他身体的一部分就让他感到火烧般的痒麻感，皮肤的温度也不断上升，直接地传到大脑中枢。
　　
　　他不能否认，他同样对北初有着渴望，有着欲望。
　　
　　他也想要像北初那样亲吻他、抚摸他……
　　
　　所以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心里还有着些微的期待。所以在被北初阻止的时候，心里不只有着庆幸，还有着几不可觉的失望。
　　
　　他认真地看着北初，认真地问道：“北初，你，是喜欢我的吧？”这件事是他心里永远也无法自我安慰的一根刺，他知道北初一贯的冷淡无情，他知道北初对他以及十二生肖有着特殊的感情，他知道北初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他也知道北初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所以他大胆的假设：北初是想趁此让他知难而退。
　　
　　根据紫吴吞吞吐吐的话他可以联想到北初对他也许不仅仅是对待其他十二生肖一样，也许，也会是和自己一样的感情……
　　
　　想到这点让他胸腔的跳动猛地加快，心中的期待如气球一样不断涨大。
　　
　　有了这样的期待，波鸟也就没有了早上的忐忑失望，而是满怀期待和紧张的躺在北初的床上等他回来回应自己的猜想。北初的床上有着他身上的味道，宁然安神，让无所事事的他很快就昏昏欲睡，直到听到北初推门的声音才惊醒过来。
　　
　　在听到北初进浴室、打开水阀、水花溅落的声音时，波鸟的心跳是一阵快过一阵，但是在终于看到北初的脸时，那阵隐隐的不安就被轻易的压制了下去。
　　
　　“这很重要吗？”北初反问道。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得到你的答案，北初，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坚持。”波鸟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在发光，“北初，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北初仍然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继续问道：“那佳菜呢？你不喜欢她了吗？你对她的感情就那么容易放下吗？那对我的是不是也是这样？”
　　
　　波鸟的眼神开始有着迷茫，他摇摇头，嘴唇蹭过北初的右手掌心，道：“我对佳菜的感情现在只剩下愧疚，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但是我的确是喜欢上了你，这点是不会变的。至于以后，谁也不能肯定吧，你也不能肯定你会一直喜欢我吧？”
　　
　　北初望着他许久，才叹息似的说道：“是啊，谁能肯定以后的事？我也不能肯定以后还会喜欢你。”
　　
　　谁知波鸟却很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道：“你刚才承认了！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北初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直到波鸟开始感到不安的时候，他才温柔地把他拥进怀里沉声承认道：“是啊，我承认了，我喜欢你，波鸟。”一直都喜欢着你……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当告白的话说出口，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快感，以及终于将心意传达给心上人的欣喜。
　　
　　就像是紫吴说的那样，他不会坚持自己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以后不会后悔。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吧。
　　
　　就让时间去证明，到底他们能否一起走下去。
　　
　　与此同时，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听到这话时，波鸟闪烁着晶莹光亮的清澈双眼，以及他那仿佛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的简单满足的笑。
　　
　　波鸟那样的笑容，他想一直看下去。
　　　　　　　　
在一起
　　既然已经相互确定了心意，北初也就没有让波鸟深夜离开了，而是把他留下一起过了一夜。
　　
　　本以为两个习惯了独自睡觉的人会不习惯两个人睡，结果两人都是出乎意料的睡了个好觉。
　　
　　等到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两人有志一同的忽略了紫吴望向波鸟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的诡异眼神，北初只是对波鸟说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