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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篮子]草摩北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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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两人有志一同的忽略了紫吴望向波鸟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的诡异眼神，北初只是对波鸟说道：“波鸟，等一下我送你回家换衣服，再送你去诊所。”
波鸟也没多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紫吴十分好奇的看着一大早就表现得十分和谐的两人，心里不断猜想着他们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晚上不见，昨天还是一脸冷清不近人情的北初今天会变得那么温和近人，而昨天还很狼狈的波鸟今天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难道是北初昨天开窍了？
还是波鸟昨天的方法奏效了？
紫吴百思不得其解，趁着波鸟端着盘子进厨房的时候凑到北初的耳边问道：“北初，你和波鸟是怎么回事？怎么昨天还……今天却……”
北初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们之间已经没事了，都解决了。”就继续慢条斯理的吃早餐了，显然是并不打算向他透露过多的细节。
紫吴只能自己凭空想象事情真相了。
“走吧，波鸟。”北初拿起车钥匙，率先向外走去，看来这段时间北初使用司机的频率会下降很多。
“恩。”波鸟跟在他的身后，紫吴看着他们两个渐渐重叠的身影，突然笑了出来。
嘛，就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样呢？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波鸟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看着楼下等着的车子和靠在车门旁边的北初，心里涌起一种像是被什么填满的充实感，简单的，让人感到幸福的细小快乐。
刚好这时北初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来，瞬间就柔和了他脸上本来显得冷硬的面部线条。
波鸟也跟着扬起了笑，并迎着阳光向他走去。
今天的阳光还真是明媚得让人的心情都忍不住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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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现在是和北初在一起了？”虽是问句，草摩加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两人已经相互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那么交往也就顺水推舟了，不过两人却是一切顺其自然，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件事都默契的谁都没告诉，只是其中有些心思敏锐的可以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比如紫吴，比如波鸟的父亲草摩加。
波鸟端坐在他面前，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回答：“是的，父亲。”只是这时候的他却有着莫名的紧张感。
当日被父亲看出心中所想，父亲虽没有当场表态，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来，让他感到松了口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所以无论如何，波鸟都应该来和父亲说清楚他和北初之间的事。
北初知道后，虽然也想着和他一起来，但是却被他拒绝了，不过北初也没强求，只是说要送他到门口，亲自看他走进家门再离开。
只是这样对波鸟来说就够了，毕竟这是他的父亲。
而草摩加也是因为看到北初送波鸟来的举动才推测出两人已经在一起的事。
波鸟猜得对，当时他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是心存着波鸟可能是一时困惑才会对北初有着超乎寻常的好感的侥幸，但更多的是不赞同。
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哪怕那个人是草摩北初。
更何况其中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并不支持你们在一起，你知道吗？”草摩加说的很直接。
波鸟感到心里面因和北初在一起而产生的喜悦被父亲的这句话硬生生打消了，他开口的声音都带着点艰涩：“可是父亲，我很坚持，我想和他在一起。”
“北初也是这样想的？他也像你一样对这份感情那么执着？”草摩加毫不拖泥带水，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所以他直接问北初的态度。
“他，他说过他是喜欢我的。”波鸟想到北初，心里莫名就有了些许安定，“而且是我先说想和他在一起的。”所以想获得承认的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波鸟，你要想清楚，只有一个人坚持的感情是不能长久的。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将来会很辛苦。”草摩加语重心长道，他不相信北初是会不想清楚后果就和波鸟在一起的人，但是现在很显然北初还没给出应该的承诺，所以他不能放心。
“父亲，我会不让自己后悔的，这是我的选择。”波鸟垂下了头，低声坚持道，就算是他一个人，他也会坚持的。
“波鸟，我说句老实话，我不能放心把你交给北初，他连和你一起来向我坦白的决心都没有，他凭什么能保证你的将来，甚至就连现在也保证不了。”草摩加开门见山表明自己的观点。
“父亲，北初他并不是不愿意和我一起来。”波鸟听到这话，突然感到自己之前不让北初跟来的主意的确是不太妥当，让他的父亲这样误会北初，他急忙解释道，“北初他是……”
“我是在等波鸟替我引见呢，伯父。”波鸟的解释还没完，北初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波鸟惊愕地抬头望去，却见那早就应该离开的男人现在却是嘴角挂着笑、一脸云淡风轻地站在门边。
他见他就那样大步走过来，仿佛披荆斩棘般来到他的身边，然后在他的讶异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向他的父亲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冒昧来访，最近您的身体还好吗？”态度自然得仿佛两人真的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只是那已经转变的敬称却是表明了北初的态度。
草摩加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北初，北初也神色大方的任他打量，波鸟有些紧张的收紧了手指，北初朝他安抚般地一笑。
草摩加自然是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北初这样做，既避免了他太早出现会引起自己敌视的可能，也避免了他不出现自己会感到的不满，而且看样子事先还没告诉波鸟，又体现出他善解人意的一面……
北初这人还真是，计划得满满当当。
“北初，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草摩加看着他，也算是默认了他对他“伯父”的称呼。
“伯父，我是想来拜托您。”他又转头看了波鸟一眼，接着说道：“把波鸟交给我，我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我不同意呢？”草摩加不满他的语气。
“那也无所谓。”北初出乎意料地答道，“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我也不打算因为您的一句话就分开，至于您的同意，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您会同意的。”北初说得自信十足，却不会让人生出自大的感觉。
“你倒是自信的很。”草摩加嗤笑了一声。
“因为我是草摩北初。”所以他不会轻易做出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会拼命去做。
这一幕却是让波鸟和草摩加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当初还是小小少年的北初，同样也是这么自信地向他们说着“不会让你失望的！”，而现在他也的确是做到了，草摩家在他的带领下正在走向新的辉煌。
“波鸟，你呢？你有这个自信吗？”草摩加把目光投向波鸟。
波鸟转头看向北初，看着他刚毅的侧脸突然间就没有了言语，要是说来见父亲之前他还有点忐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个决心能和北初一起度过将来会有的阻碍。而现在，北初出现在他身边的现在，他用行动来向他证明他的决心，而自己的那些说是早就消散的犹豫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成为了过眼云烟。
“只要和他在一起，我有。”波鸟的语气说不出的坚定，他神色中暗含的光彩草摩加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了。
算了，如果对象是这个人的话，如果是这个人做出的承诺的话，也许并不是不能试着去相信。
草摩加到最后是沉默地送他们两个出去的，只是那目光悠远而复杂，对波鸟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一种无声的支持了。
坐在车上时，波鸟回过神来问北初：“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留着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北初只说了这一句话，却已经让波鸟感到很是心安了，他看向窗外，呢喃似的说了句“谢谢”，露出的耳朵却是绯红一片。
北初笑笑也不拆穿他。
说清楚
“佳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我很抱歉，我喜欢上了别人。”
“不，你没什么不好的，你很好，我只是觉得他更适合我。”
“谢谢你，佳菜。请不要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
“祝你幸福，佳菜。”
佳菜的思绪其实很混乱，她的脑海中只是在不断回响着这几句话，直到波鸟的身影从她眼前离开，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她想坚强地露出一个笑来，可是脸上的肌肉似乎全都僵硬了，怎么也拉扯不动。
其实早就猜想到了，只是一直在假装着不知道，暗存着侥幸，希望波鸟，这个像是雪一样的男子能重新回到她的身边，重新安定下来，那她也可以假装那些动摇从未有过，继续两人温馨平淡的生活。
只是波鸟却不容许欺骗他的内心，他从来都是个负责的人，无论是对工作，家庭，还是感情，他都坚持着要负责。
所以即使他对她有过愧疚，有过不安，有过犹豫，但他还是选择了说出真相，哪怕那会让她难过受伤。
所以他才会说“请不要原谅我”和“祝福你”。
他从来都不会花言巧语，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语言很是苍白明了，却是最能直接表达他的心情。
她以前对此是感到很无奈好笑，而现在确实感到很讨厌。
就让她讨厌他一下子吧，就一下子，因为她实在是很难过。
曾经很是喜欢憧憬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说放弃就放弃呢？她怎么可能会不对那个波鸟喜欢上的人感到羡慕和嫉妒呢？
再也没人能比她更了解波鸟了，波鸟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美好的让人舍不得放弃。
咖啡馆里的人来来往往，却没人注意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人正在伤心难过。
一个服务员担心地走过去，对神情恍惚的佳菜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佳菜眨着水光潋滟的眼看着他，她只觉得眼前好心的男子脸上挂着的微笑好比三月的春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突然就想起了她和波鸟相遇的那个春天，也是春光灿烂的三月天，而那时波鸟的笑容也是十分好看，让人怎么也忘不了。
那个服务员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长相温婉可人的小姐突然就哭得十分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眼神哀伤悲痛，神情悲切得像是在哀悼什么重要东西的逝去，让他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紧缩。
听到开门声，北初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波鸟，带着笑意道：“回来了？”
“恩。”波鸟从离开咖啡馆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如今看到北初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突然就有种想要宣泄什么的冲动，他上前难得地主动抱住了北初的腰。
北初其实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抱着波鸟，感受着波鸟把头埋在他颈间的热度，边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去找了佳菜，和她说清楚了。”波鸟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北初轻柔地抚摸着波鸟的头发，他也什么都不问，他把全副信任交给波鸟，他信任他。
这种认知让波鸟感到心情轻快了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太主动了，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北初是什么反应，只能一直鸵鸟地把头埋着。北初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让他心情放松，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北初对于波鸟居然抱着抱着就睡着了这件事表示很无奈，于是也只能抱着他到床上一起睡了。
话说这两人的交往，虽然是没有大肆广而告之，但是该知道的人到最后还是知道了，比如说慊人。
她对这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只是表示很惊讶，并没有什么接受不良，其实这主要的原因在于其中的一个人是北初，所以她才那么快就感到释然。
而且现在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在困扰着她。
紫吴是个小说家，这点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最近换了个新编辑小满，长得还蛮可爱的，性格也很好玩，所以紫吴经常在逗人家，总是在捉弄人家，不亦乐乎。
每每小满来找紫吴追稿子，紫吴总是再三找麻烦不肯交稿，直弄得人家差点精神崩溃，直到最后人家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才肯大发慈悲地拿出早就完成的稿件。虽然是紫吴经常的手段，可是小满人很单纯，所以也老是被捉弄。
可是这样子，慊人就看不下去了。
她本来是对紫吴经常这样开小满玩笑感到有些吃味的，可是在三番两次看到小满几乎被捉弄到哭的地步，慊人心底隐藏的善良品格超越了那微妙的嫉妒心理，转而开始同情小满了。
于是小满发现，原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她一脸冷漠的漂亮女生突然就与她站在了统一战线，而老师也出乎意料的很听这个女生的话，经常是这个女生只是瞪了老师几眼老师就一脸苦笑不情愿地把她原本要经历千辛万苦才能拿到的原稿交了出来。
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小满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于是千方百计讨好老师的方法转变为千方百计讨好这个女生，听说她叫做慊人，老师是这样叫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是老师的女朋友！
那么漂亮的人居然是那个性格恶劣的老师的女朋友？！
真是太不公平了！
老师一定会欺负慊人的！她要帮助她才行。
于是，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小满对紫吴的怨念更加深了，而她对慊人的好感也莫名其妙的上升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慊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女性又多了一个。
虽然紫吴经常在说他的乐趣又少了一个，但是看他看着慊人宠溺的笑就知道，他对这件事也是乐见其成的。
“慊人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紫吴看着在院子里说着话的两人，对北初说道。
北初看着不远处虽然满脸不耐烦但还是耐心地听着小满叽叽喳喳的慊人，也是感到一阵欣慰，赞同道：“只要她高兴就好，其他的我无所谓。看来你这个男朋友做得还不错。”他挑眉看着紫吴。
“彼此彼此，你这个男朋友做得也不错。”紫吴也同样挑起眉毛带着点调笑的意味看着他，眼角还暗示性的瞟向波鸟的方向。
波鸟正在泡茶，热气氤氲间神情十分悠然自得，看样子心情不错。
北初勾起一边的嘴角，缓缓说道：“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切，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就打了退堂鼓的？”紫吴撇撇嘴压低声音说道。
北初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紫吴在暗暗偷笑。
“你们在说什么？”波鸟走过来，对两人奇怪的神色表示好奇。
“没什么，在说慊人的事，慊人的身体最近是越来越好了，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抽个时间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北初伸手示意波鸟坐到他身边。
“这是个好主意，慊人一定会很高兴的！”紫吴也没在意北初转换话题，反而对他的提议兴致勃勃。
“我认为还是不要冒险，慊人她……”
“可是我的意见是……”
初夏的风已经悄悄吹起了人们的衣角，仿佛情人间的窃窃私语。
波鸟的主动
六月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天气也逐渐闷热起来，人的心情也开始烦躁起来。
波鸟最近不太对劲。
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天后，北初得出了这个结论。
虽然北初是很了解波鸟，可是也没到一看他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的地步，波鸟又是个那么内敛的人，什么都藏在心里，什么都想着自己解决，所以他能看出波鸟心情不好已经是很厉害了。
波鸟知道北初在暗地里担心他，他也清楚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烦躁不安表现出来了，可是他控制不了，那些烦躁的情绪就像是灰色的烟雾，每当夜幕降临就会把他笼罩，且会随着时间逐渐积累，让人疲累不堪。
为什么不说出来和北初一起解决？
波鸟对这个解决方法表示强烈的不赞同，因为这个问题并不是简单的问题，恐怕他在说出口之前就会先羞愧得满脸通红，然后再也说不出口了。
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只是波鸟太害羞了。
又或者是这闷热的天气让波鸟的心开始感到浮躁了。
所以他并不能正视自己的心情，又或者说是，恩，需求。
简单来说，就是北初在和他在一起后表现的实在是太君子了，除了偶尔的牵牵小手、亲密的拥抱、浅浅的亲吻外，北初再也没有别的亲密举动了。
别说是那天他表白心迹时故意的动手动脚了，就连激烈一点的亲吻也没有，这让波鸟感到很受打击。
并不是说他对北初很饥渴，而是这是表示他对北初没有吸引力的表现吧？难道北初真的对他的身体没兴趣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北初都没对他有什么表示呢？明明他在美国的时候还和Ｓｃｏｔｔ家里过了几次夜的。
想到这里，波鸟的心情是愈加烦躁了。
刚好最近快到他的生日了，波鸟决定要采取主动。
等到他生日这天，他的精神高度紧绷起来，害得北初都以为他是不是生病了，因为他紧张得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波鸟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只能闷不吭声的继续紧张。
直到晚上，北初为了庆祝波鸟的生日，亲自在他家下厨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面对心上人柔情似水的笑脸和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波鸟高悬了一整天的心脏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可是晚餐吃完，波鸟又犯难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的他可没有当初势如破竹的勇气主动“献身”，当时的他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豁出去的想法才敢做出那样的举动，如今想想，他还真的有些做不出来。
北初收拾好桌子，擦着手走过来看他皱着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晚饭有问题？”不至于吧？他的手艺可是有保障的。
“不是，饭菜很好吃。”波鸟摇摇头，只是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北初亲亲他的嘴角准备动身。
“北初。”波鸟着急地拉住他的衣角。
“恩，还有事吗？”北初挑起眉问道。
“今晚，”波鸟深吸了口气，撇开脸不去看他，说出的话声音低得让人差点就听不清楚，只是北初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可不可以留下来？”
北初是有些惊讶，看着波鸟不敢直视他的脸和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突然就知道波鸟这几天是在烦恼什么了，他有些想笑的冲动，又有些无奈。
他亲亲波鸟的嘴角，有些好笑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来。”
他忍不住揽着他的腰，不断摩挲着他的脸，絮絮道：“波鸟，你啊……”
波鸟不敢看他，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以缓解过于激烈的心跳。
两人都在晚饭时喝了些许的红酒，波鸟酒量太浅，现在已经是有些迷糊了，北初叫他先去洗澡。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的波鸟站在喷头的下面，任由着水流从身上滑过，从漆黑的发丝滴落到肩颈，再从肩颈沿着肌理滑落到紧实的背部、挺翘浑圆的臀部、修长有力的双腿，最后汇集到地上，营造了满室的暧昧。
北初进来时看到的又是这样动人的情景。
他本来是想着进来拿衣服给波鸟的，因为他把换洗衣服忘记在外面了。
可他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波鸟刚好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双眼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水气的缘故微微泛着水光，看起来格外的诱惑迷人。
北初眼底一暗，名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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