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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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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大喝出的这两句话,句句有深意,与苟绯同出来的勋贵子弟闻言变色,被李佑的气势震慑到皆踌躇不前。
    洞察先机的李大人,从判断出他们都是勋贵官员开始,就看透了他们的弱点。
    勋贵人家的世子,只等着继承爵位,一般是不会出来做官的。换句话说,有官职的勋贵子弟,九成九是没有继承权的子弟,说得严重点,他们除了或恩荫或坐监得来的官职外,是一无所有的。
    谋求官身不容易,他们本来就不是硬邦邦的正途官,与文官打架没有被优容的资格,底气连李佑都不如。
    若因殴打四清之一的都察院御使丢了官职,那简直亏大了,回了家被打死都有可能…众人心头不约而同泛起了这个念头。
    另一方面,明晃晃的尖刀握在李佑手中,也使得处尊养优的众人也不敢轻易尝试,都知道刀枪无眼,有几个冲动的也被吓住了。那李佑有金书铁券护身,只要不造反,确实是可以杀人不偿命的,再优厚点甚至杀人都可以免罪。
    俗语云,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本朝文官是横的,但勋贵楞起来也能让文官头疼不已。如今李佑显然就成了那个不要命的,让一票足以在京城绝大多数场合称霸的勋贵子弟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抢先打成重伤,却进退两难。
    若是市井无赖,遇到风头不利,早就丢下同伴四散扯呼了。但勋贵自有勋贵的脸面,互相众目睽睽的,干不出这等没皮没脸的事情,恼火的立在李佑前方,气氛依旧紧张。
    李佑昂首无惧色,与众勋贵子弟当街对立,表面看来势孤力单。颇为危险。其实他此刻身心舒畅。被压抑久了后,能施展拳脚是很痛快的事情。
    他承认对苟指挥施虐是很不理智的事情,尽管他确实很欠收拾,但就是想发泄了,已经做下便不后悔。
    上次亲自动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似乎遥远的记不清了,是景和六年那次脚踢龙王、殴打庙祝?
    牛耳尖刀在手,李大人甚至产生了让对面放马过来混战一场的男儿热血冲动。但理性告诉他,若真出现这场面,他也讨不了好…他终究是李探花李才子。不是百人斩,更不是万人敌,血战长街那是武侠位面的故事。
    别的家奴都受到主人约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苟绯两个随从护主心切,打破了宁静,冲上前去救人。但李佑这边也带着家奴,苟指挥随从的下场只能是倒地重伤。
    在场人中。心情最腻歪的莫过于徐世子。这边他是做东道的主人家。又是身份最高的勋戚,于情于理,他必须出头化解。可是看那边李佑的德行,怎么去开口?
    徐世子不由得暗骂,一次嬉闹变成这样,你这已经失势的小官凶狠什么?只能先上前拱手道:“李大人不要伤了和气…”
    这忒没有诚意了,明显还是拿着高人一等架子,是谁先伤的和气?李佑嗤笑一声。“方才世子可不是这般说辞。本官也是不胜酒力,请世子多多担待!”却是将徐世子刚才的推诿之词原话奉还了。
    徐世子深吸一口气,“李大人究竟想如何?”
    恶人先告状么,是谁想怎样?李佑并不理睬世子,侧头对韩宗道:“去附近寻找夜巡的巡捕营军士,找到了带至此处!”
    韩宗奉命而去,李佑环视附近。远远的开始有闲人围聚。此地是酒肆密布的闹市地带,夜行人也不少。出了事情,便有三三两两的过路人和附近酒家仆役围观,也有见识多的指指点点,仿佛认出了人物。
    李佑不动声色的将大袖裹起,藏住了尖刀,继续僵持。此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又是义愤填膺的,稍有不慎自己就要吃个眼前亏。还不如这样先僵持住,打破这个僵局的风险太大。
    “李大人还是识时务的好,京城不是扬州府。”徐世子第三次开口道,已经隐隐含着威胁之意了。
    李佑注意力都放在周围,耳中听到这句,顺嘴答道:“京城也不是南京。”
    这时见韩宗领着一队二十几个军士匆匆向着这边过来,一直到了身旁,李佑对那队长道:“本官检校右佥都御使,烦请诸位送本官归宅。”
    宣宗皇帝曾下过命令,夜巡军士遇到大臣时,要护送大臣归去,所以李佑这个要求很正常。有这些军士护身,就不担心脱身时被那些勋贵子弟围殴了。
    徐世子连连被李佑言辞上扫了面子,心中很不爽,也道:“吾乃魏国公世子,也烦请诸位送我归宅。”
    那队长看看李佑,又看看徐世子,有些为难。
    李佑轻轻地笑了几声,又道:“烦请诸位送本官去兵部卢尚书宅邸。”
    兵部尚书?!负责武职升迁调动的兵部尚书?那队长眼神亮了,对李佑作揖道:“这位官爷,请!”
    徐世子脸色黑了下来。
    李佑没有着急上轿,有了官军保护,胆气壮了,根深蒂固的声望刷子本性又浮现出来。
    他迎着秋月凉风,缓缓的走向远处人群。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朝着人群拱了拱手,神色带着几分激动,几许谢意,言辞极其恳切的说道:
    “本官乃检校右佥都御使李佑也!今有武安伯次子当街不法,本官以力惩之,险遭勋贵报复围殴,险之又险!亏得诸位义士远处声气相援,叫恶人忌惮而不敢妄动,在此本官多谢了。怎奈素不相识,不能一一记之!”
    这话说得极其漂亮,本是围观看热闹的闲人摇身一变成了见义勇为的义士。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总不是个坏事,说出去也有了吹牛的资本。既然自己成了义士,那这个捧他们当义士的官儿自然也是好官了。
    人群中又有人失声道:“原来是李探花!才子居然也有如此胆气!正道有人矣!”
    李佑窃喜,被认出这个名头再好不过,十分有利于传播。
    勋贵子弟知道了李佑之言,齐齐在远处破口大骂。经李佑这么一通似是而非的歪曲,传言会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一边是势单力薄的名士御史。另一边是人多势众的豪门勋贵。不论是非,百姓倾向于哪边?想都不用想!
    什么当街不法?百姓自然会主动编出无数种不法扣在苟绯头上!反正平时勋戚和其家人在京师也没少横行霸道过,这些段子都耳熟能详了。
    文官果然是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类之一!最擅长睁眼说瞎话,结果让别人和自己都相信不疑!
    李佑再次情深意切的对人群拱了拱手,这才上轿撤退了。
    回到家中,已经过了三更。今夜轮到宿在三房,就去了关姨娘房中。
    关绣锈披着藕荷色的贴身小袄,显是准备睡下了,见夫君进屋时酒气冲天的模样。便又去冲了解酒茶端上来。
    趁着老爷大口大口灌茶时,关姨娘抱怨道:“夫君整日为了官位奔波,这家中事却是一丝也不顾了?只出不进,花销也大,虽一时还能撑住,但终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夫君不管不问么?”
    李老爷不得不承认,与其他普通家世的中层官员比起来。他娶着五六房妻妾。里里外外二三十口家奴,出门还用四人轮班抬轿,很有点小小奢侈了。
    京官比地方官穷,这是公认的,做京官是镀金,做地方官是赚金。不是出身大富人家的中低层京官,谁养得起五六房小妾外带几十口家奴?连轿子都雇不起的比比皆是,因为按双人小轿算。轿夫至少需要两班四人,还不如养个马车骡车省钱。
    不过李佑也有点硬撑的意思。他做官时间又不长,在地方的实际任职时间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就一年半,还没有攒下太多积蓄,若非金百万接济了一次,早破产了。如今在京城一时半刻间,真没有什么来钱的法子。
    不过想起金百万。李佑又记起京师中还有个四房的程老丈人,貌似也是富商,不知在长公主手下做的如何了。便笑道:“担心什么,可以厚颜去找程老爹接济接济,程家也是个富商,抄没的家产应该都还回来了。”
    关绣锈哼声道:“这没志气的想法岂是长久之计?程家也就那样,你以为都是金家么,再说程家也是有儿子的。还是妾身去棋盘街开铺子罢,只是这本钱要从家里公中出,略显吃紧了,须得先禀报夫君一声。”
    李佑忽的想起方才宴会上那个灵感,大手一挥道:“做买卖要有大眼光,总是什么绸缎布匹的赚几个辛苦钱有甚意思。”
    对这话关绣锈半信半疑,“夫君有什么主意?”
    “以钱生钱,方是上流!”李佑豪气万丈道。
    “夫君说的是钱铺,还是银铺,亦或是帐局?”关姨娘很专业的问道。
    李佑糊涂了,“钱铺和银铺有什么区别?”
    “我们江南常见的是钱铺,经营铜钱与银子兑换。京师这里多是银铺,主营银子存放。同时银铺根据存银开出银票,在京城里可以当做现银使用。这银票比南方盛行,大约是因为北方船只河道稀少,运银不便的原因罢。”
    等李佑搞清楚二者区别,关绣锈已经没了信心。夫君大人连这都分不清,还谈什么以钱生钱,真是眼高手低。
    李佑借着酒意,猛拍案道:“为夫这个主意,比银铺更上一层楼!叫做票号,也叫银号!这门生意当世还无人知晓!再过一百年才有人想得到!”
    关绣锈主动为李佑宽衣解带,劝道:“夫君不要胡思乱想生意经了,妾身不该说这些让夫君烦恼的。夜已深了,且安歇罢。”她承认夫君做官是好手,但在买卖事情上面,夫君哪有超过别人百年的眼光?
    李老爷对小妾的轻视很恼火,“你听为夫说完!京师是富贵之地,江南也是繁华之乡,但两地间距离遥远,无论客商还是官府,银钱往来极其不便,偏偏两地间银两流动数额又很大。”
    “假设我们设立两个银号,一总号在京师,一分号在江南。欲携带重金从京师去江南者,只须将银两存于京师银号,然后领出银票,随即轻装上路,到了江南,此人便可以凭借银票在分号兑出现银。这银号足不出户便赚了其中费用,最终客商两便。”
    “银号存银,也不是放着看的,亦可以放贷出去吃利差。两地存兑和放贷利差二者并行,所以叫以钱生钱!”
    “分号当然不止一处,只要这门生意做成做通了,天下各地银钱之利,皆在我们彀中了!”
    “何况官府也有各地之间解运税银的麻烦事,只要能与官府合作,每年只为官府汇兑银两,便又是一大笔坐取其利的买卖!”
    关绣锈没想到夫君胸中有如此宏伟的幻想,她承认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创意,但是眼下…还是先睡觉罢。家里就这么几千两,搞什么画饼充饥的票号银号,自不量力。
    天光大亮,一觉醒来洗漱完毕,李佑感觉神清气爽。看到正对镜梳妆的关姨娘,想起自己昨晚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我昨夜所言有几分可行?”
    关绣锈叹口气,“夫君大人,你若有养家心思,不如想法子去将五城提督这个官职要回来。”
    “此话怎讲?”
    “打听得京中店面,特别是好地方,很多被权贵所侵占。你若当了五城提督,直接管着五城三十六坊六百铺地面,总能想法子抢夺一些产业回来罢,再不济也可以指使各处店面如何买卖。如今大人你挂着空头御史,又管不到那些,什么实惠也没了,开个赚大钱的店铺都不容易,还异想天开的做什么银号?”
    李老爷微微意外,关姨娘思想有进步啊,终于跟随上了李家前进的步伐。
    从前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把权势当生意,时时露出鄙视之情,最喜欢拿正当收入比较自己的灰色收入。今天却主动生了巧取豪夺的念头,这是被现实所觉悟了吗?
    随即思路又转到自己的差事上,不由得叹息。昨天看江总宪的脸色神情,自己八成暂时没有差事,只能当个清流闲官了,但是今天还是要去的。(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四章 心切的钱太后
    李佑正要出门,忽然兵部卢尚书打发了人来传唤他去相见。
    原来昨夜,李佑还真被夜巡军士送至卢府,只是卢尚书已经安歇了,当然不好惊醒。
    为表示感谢,李佑对卢府夜间当值的门官将事情说明,并叫门官记下了夜巡队长之名,回头将这个名字报与卢尚书即可。大概是卢尚书今早听到了门官禀报,故而要将他叫过去仔细询问情况。
    李佑宅邸与卢府同在一坊,相距不远,当即迅速去拜见老尚书。进了卢府,谢罪道:“为晚辈这些事,误了老大人上衙,罪过罪过。”
    卢尚书询问道:“的夜是怎么一回事?”
    李佑便将前因后果述说,对老尚书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万一有什么后患,还得靠老前辈去说话。
    听到中城兵马司指挥荀绯居然醉后辱骂李佑并动手动脚,老尚书皱眉道:“那荀家小儿竟敢如此折辱你?士可杀不可辱,若真如此,不刚烈不足以挽回颜面。”
    “晚辈实属无奈,初入京城,这份脸面丢不得,实在没有忍耐胯下之辱的器量!”李佑义愤填膺的说。
    说实话,李佑原本还为自己身份感到纠结,既有文官身份,又可传下勋位。
    当前局势很明显,太后要抬举勋贵,而即将亲政的天子对此也是默认的。在此情况下,他不得不为了自己前途进入京师却不知如何站队。
    之前还打着两不得罪、或者说两面骑墙讨好的念头。但从昨夜情况看来,勋贵圈子根本没有认可自己,他真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政治只认同实力,没有实力谁在乎你怎么站队?有了实力,谁也得来巴结,那些公侯见了大学士和尚书,不也得放低身段交结么?
    殴打荀指挥,除了发泄情绪,又何尝不是坚定自己的决心也算是他政治立场的强烈表述。如果舆论操作得好,文官敢打勋贵,就像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李梦阳式正直人物。
    卢尚书道:“此事可大可小,且静观其变。不过现今这个局势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大了。”
    李佑慨然道:“晚辈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此事小了省心,乐得轻松,闹大了也好,最好能坐几日天牢,总不至于砍头事情出了名就是清流资本,廷杖就算了,太疼。就怕闹得不小不大,只被人当年轻人斗殴的笑话看。
    最终这事还是闹到慈圣宫里去了…
    钱太后最近喜欢回忆过去,尽管她实际才年过四旬,还称不上一个老。不过面临交政关口,募然回首时,她发现这十年似乎是自己最充实的十年。至于以后,只能是养老等死了罢。
    用过早膳,钱太后觉得宫中憋闷便下谕摆驾西苑。正当此时内监来报武安伯在午门外求见。
    这武安伯与新宁侯钱秦家有婚姻关系,所以与钱太后算起来也是亲戚。京城这些勋贵互相结亲,七拐a歪的说不定谁和谁就是亲戚。
    钱太后眼下左右无事,便停了移驾,召武安伯觐见。
    武安伯进殿见礼,但面有凄色叫钱太后奇怪,便垂询道:“你有何心事?”
    “还要请圣母为臣家次儿做主!”武安伯趁机奏道。
    钱太后略一思索隐约记起武安伯家次子似乎恩荫了兵马司指挥;“到底什么事?自家人不必吞吞吐吐。”
    “臣次子荀绯现为中城兵马司指挥,昨夜偶遇检校右佥都御使李佑,起了口角。但那李佑蛮横无理,将荀绯殴成重伤昏迷,如今犬子满面疮痍,情实可怜!那李佑行凶后扬长而去,各衙门无人敢管,臣只好舍出这张老脸,请圣母为犬子做主!”
    若李佑在此,必定惊呼几声,他真是不晓得武安伯与钱家有亲戚关系,不然殴打荀绯之前便要三思了。
    武安伯进宫向太后诉苦告状,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这事既丢面子又丢里子,不想法找回来,他武安伯的老脸往哪里搁?
    二是这事传出去,若引起了有心人注意后用来做文章,他儿子这中城兵马允辉的官位就不稳当了。所以要抢先求太后定了性,以后便不怕别人拿来兴风作浪。
    果然,武安伯奏事引起了钱太后的关注,但这并不是因为打架而惊诧。
    钱太后自小长在苏州府,晓得江南士子习气狷狂率性,李佑动手其实不算什么,入不了太后法眼。钱太后真正注意到的是,武安伯奏称“检校右佥都御史”李佑…
    不得不说,李佑已经成为她老人家心中的执念。钱太后略带疑惑追问道:“李佑已然罢官,又何来的检校右佥都御使?”
    武安伯很不明白太后多此一举的询问这个作甚;“哪有李佑罢官之说?”
    此事外朝人人皆知,居于深宫的钱太后反而不清楚…
    当即钱太后只觉无名怒火要涌上来,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朱批下旨罢官,怎么还留着李佑蹦跶?她对左右呵斥道:“速速去将吏科掌科召来!立即来此,不得有误!”
    吏科,六科之一,六科就是科道中的科,也是中枢要害部门。内阁拟诏后要先发至六科,六科核实无误,并登记备案后才能分给六部去办。六部办理之后,要再向六科复奏注销。
    所以钱太后想追查罢免李佑诏责的执行情况,就要急召吏科掌科来见。
    六科衙署也在内廷,位于皇宫西南角,距离慈圣宫不远。不多时,便见吏科掌科、都给事中汪文叙匆匆进殿,奏道:“罢免李佑之旨,吏部已有复奏,那李佑已经领过旨,免去了提督五成兵马允辉司差使,并移往都察院。”
    钱太后闻言后想法和归德千岁类似,莫非内阁胆敢矫诏!又对左右喝道:“将首辅召来!”
    又等了不到一刻钟,徐首辅也匆匆进殿,并将李佑请辞疏朱批原本带来。
    钱太后重新打开李佑的奏疏,仔细阅过,狠狠将奏疏摔于地上,这李佑原来在奏疏里玩着文字游戏!根本不是辞官!
    徐首辅对太后举动感到莫名其妙。情况很明白,李佑假模假样辞职,你老人家顺水推舟准奏,虽然你处理的很不专业,但倒也情有可原,内阁便没有封还。可到了眼下,你老人家又发的哪门子火?真是天威莫测。
    这能怪谁?钱太后想起当日麦承恩一口一个辞官,误导了她,责任必须在麦承恩身上。
    但麦承恩是她一手推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位置的,这才上任十几天,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只怕要落了口实,动摇麦承恩的地位。在查清楚麦承恩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之前,不能先自乱阵脚。
    想来想去,钱太后发现自己对这起事故只能默默认账。但对事故认账不代表着对李佑认账,免官只免一半算怎么回事?
    一方面,她实在不想让李佑当殿上官晃来晃去。另一方面,她正在考虑新的检校右佥都御使、五城提督人选,如今却得知检校右佥都御使官衔还被李佑死不要脸的占着,怎么好去任命新人?
    须知五城中巡城御史和兵马司共存,没有检校右佥都御使官衔,就管不了巡城御史。
    诚然右字头的御史可以任命很多人分派各差,但若李佑就在都察院里闲着,又去另外任命一个新的,这是无故增添冗员,说出去就是被文官抓住封驳的话柄。
    此时又有章本呈进来,钱太后阅过,是魏国公世子和其他数人的联名奏疏,主要内容自然为弹劾李佑。
    随后钱大后下谕道:“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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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草诏!”
    便有内监抬上桌案,徐首辅立在桌前,持笔听候钱太后的旨意。
    为何大学士要从翰林文学之士里出,这就是原因了,不然遇到这种场合只能抓瞎。
    很快钱太后便点出了圣旨主题:“罢免李佑检校右佥都御史,吏部听选。”
    徐首辅心头一紧,李佑真是将太后惹怒了,居然要直接罢他的官。
    天明的秉政太后或者天子可以直接下旨罢官吗?从法理上当然可以,但在实际操作中则是一个博弈,而且是规则很复杂的博弈。
    强势天子和弱势天子推行自己意志的能力自然不一样,但一般来说,三种情况下的罢官较为容易,朝臣只能接受。一是被罢官之人的官位得自天子简拔,二是被罢官之人犯了明显大错,三是被罢官之人主动上疏辞官。
    或者说,凡事必有因果缘故,也可以说必须要有块遮羞布。若像钱太后眼下这般,无缘无故就下诏夺取别人官职,就属于为君无道,只凭一己偏私喜好了。而作为臣子,面对这种状况,特别是遇到比较弱势的天子,是有劝谏责任的。
    对于李佑,徐首辅没有什么好感,犯不着为李佑说话。但站在这个位置,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助纣为虐四个字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他犹豫片刻,很纠结的问道:“李佑有何罪名?”
    “与人当街殴斗,何以为风宪!”钱太后道。她也知道会引起文安的抵触心理,所以留有余地,只下诏罢去检校右佥都御使,让李佑重新去吏部选官。
    徐首辅暗叹,太后这事操之太急,显得吃相难看。连表面文章都不做,太不专业了,简直让他没法子办。半是劝谏半是提醒道:“只凭一面之词,妄加处断大臣,此非人君之道!”ps:这是补上昨晚的!李佑的纠结时期就要过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五章 自己接自己的盘
    四百七十五章自己接自己的盘
    徐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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