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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同人]烟花易冷为谁冷(完结 番外闲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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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白公子这是示意在下,可以用抱的么?”
  
  “你——!”
  
  白愁飞半睁开眼,凌厉的眼刀砍向面前厚脸皮的人。
  
  他暗暗估计自己的体力,可惜连“惊蛰”都发不出来。
  
  他冷哼一声,撑着身后的门板,牵动额上的汗珠滚落。
  
  打伞的公子带着笑意看白愁飞艰难地走进店中,后心附近的白衣晕出一片惨红。
  
  忽而他摇摇头,笑着上前。
  
  伸手。
  
  白愁飞愤恨。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他是有那么一些些感谢没错,可是、可是!
  
  ——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半抬着头恶狠狠地扫了一眼店铺的招牌匾额。
  
  晚来闲栈。
  
  ——有朝一日。。。
  
  他感觉得到身后之人带着笑意的视线,隐隐透着不怀好意的火热。
  
  接着疾风袭来。
  
  白愁飞暗叫不好,却也来不及后转。
  
  后颈一阵钝痛。
  
  ——该死的老狐狸!
  
  他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啧啧,白公子,这时候,大夫说了算啊。。。”
  
  那公子笑得好不欢快,伸手一揽便将白愁飞收在怀中,原在手里那盏油灯已挂到了门口。
  
  翌日。
  
  白愁飞自梦中惊醒。
  
  浑身酸痛,冷汗淋漓。
  
  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梦。
  
  他向后倒在枕上,胸口疼得发闷。
  
  梦里,他活着。
  
  白愁飞却死了。
  
  ——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梦里他是局外人,重温了前一夜的那场厮杀。
  
  不,那根本就是他一厢情愿被人杀。
  
  白愁飞苦笑。
  
  若不是他失信于人,又怎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站在自己身旁,冷眼 看着孙鱼梁何带着“一零八公案”背叛,看着天下第七的效忠直至反乱,到自己挟温柔在手,再到雷媚最终的那一剑,最后自己杀掉了梁何,再也没有起来。
  
  ‘我原要。。。’
  
  他原要什么呢?
  
  权,利,名。
  
  而今。。。?
  
  他看到他的苏老大将金风细雨楼交给王小石,杨无邪的般若黄金杵让他终于可以远离这身病痛。
  
  “终于。。。是死了吗。。。”
  
  他轻言,说出的话如叹息般不可闻。
  
  这时他如忽然警悟般,闭上眼运气几周天。
  
  半晌,他张开鹰眼,寒玉的双瞳中惊喜与愤恨尽显。
  
  ——伤势好了六成,内力恢复五成。若是杀人。。。
  
  他内心嘿嘿笑着,眼前那张笑眯眯的脸不住乱飘。
  
  虽是警觉以决后患,白愁飞还是忍不住躺平打量起整个房间。
  
  房间宽敞整齐,阳光充裕,此时大概正午。
  
  窗前一张黄花梨木桌,上有纸笔墨砚,一套花瓷茶具,桌角一盏未燃的油灯和一只香炉。
  
  另一侧有一扇屏风,上有雕翠山水。
  
  身下是一张宽大木床,垫子轻软,薄被清凉舒适,床边挂有绯色暖纱帐,此时正放下,所望之处一片绯红。
  
  白愁飞嗅了嗅身上的薄被,轻柔的杜鹃香气,就连被面上缝绘的都是大朵艳色的牡丹。
  
  ——这个。。。
  
  他不禁皱眉,这死掌柜的是怎么想的,给他安排这么一间房子?!
  
  先不说那翠色的屏风,这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大红大粉,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他这样的男子住的吧?!
  
  白愁飞有理由怀疑那掌柜的是故意这般。
  
  想起那执伞的年轻人,他就一阵气极。
  
  ——他说什么来着?抱?!
  
  “啊哦。。。”白愁飞忽然想到,“我不会是让他抱回来的吧?”
  
  他忽然想抽自己两巴掌。。。哦不,是抽那要死不死的掌柜的两巴掌,不,两巴掌不够,他要他尝便二十四节气惊神指外加三指弹天!
  
  ——可他为何要救我?
  
  ——他说他“是友非敌”,我如何信他?
  
  ——他知道我是谁,也似料定我会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我没有死!
  
  白愁飞目光冷了下来。
  
  ——我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当是时,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出卖了他,包括他的兄弟,他的亲信,这教他怎能轻易再信他人?
  
  更何况他白愁飞向来不是轻信他人的人!
  
  ——我可不是那死小石头!
  
  “。。。王小石 。。。诶。。。”
  
  他叹气,“死”前的那一幕他如何也忘不了。
  
  他护着温柔,一脸戒备。
  
  向来无所谓的王小石居然会一脸戒备地看他的兄弟。
  
  尽管白愁飞觉得若是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做,更何况那是温柔,而那是王小石。
  
  他一早便知那顽石心恋温柔,只可惜看他七岁起到二十三岁止恋爱十五次失败十五次的经历让这块石头至今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更别说那十五次里有十四次都是他一厢情愿。
  
  而这一次,说不定能成。
  
  因为是温柔。
  
  白愁飞之前差点侵犯的温柔。
  
  自己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也是动了情的吧。
  
  他如是想。
  
  若不因此,那为何他会觉得心疼呢?疼得发闷。
  
  他伸手抚上胸口,转眼望着窗外绯红的阳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番外送上 长短不定 大概也是十来章便完结
新加的cp有 王白 苏狄等人。。。
狐狸我最近很萌这几对啊。。。
本番外属轻松系 前几卷的对峙场面写得狐狸我快要吐血了。。。
咳咳 不啰嗦 撤走。。。
PS:两天一更




闲栈二

  白愁飞撑坐起来,胸口一阵刺痛。他捂着心口,翻身下床。
  
  一阵眩晕袭来,他忍不住扶上身边的床柱。
  
  这时响起一阵木门摩擦的轻响,视线不及的地方房间的门被轻柔推开,轻快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
  
  白愁飞忽然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我干啥要起来呢?
  
  “啊呀——”前日刚听过的清冽嗓音在耳边炸响,“白公子,你伤好了?”
  
  紧接着便被按倒在床上。
  
  “嘶——轻点!”
  
  白愁飞恶狠狠地看着一脸奸笑的店掌柜。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恐惧呢?
  
  尉迟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桌上,边笑边将白愁飞按在床上。
  
  托盘里有几圈绷带,一瓶伤药,一碗清粥。
  
  他将白愁飞身上的绷带解开,端详了几刻后挑出药膏在伤口周围揉晕开。
  
  重新裹好白布后,他伸手拉过软枕放到他身后,扯过薄被堆到他胸前。
  
  “刚做好的药粥,对伤口有好处。”
  
  他端着瓷碗,无视白愁飞的戒备。
  
  白愁飞未接,皱着眉毛道:“为何救我?”
  
  尉迟访失笑。
  
  ——这小子怎么那么多事?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看他暴尸街头雨中,干啥要心头一热多此一举救个大麻烦回来?
  
  “我想 ,便救,”他眨眨眼,“我医术不错哦。”
  
  “你是谁?”
  
  “掌柜的,兼大夫。”他瞟了眼手中的药,“你喝是不喝?”
  
  白愁飞接过瓷碗,嗅了嗅便一饮而尽。
  
  他将碗递还给尉迟访,冷哼道:“你知道我是谁。”
  
  尉迟访不置可否。
  
  “你知道我能杀了你,现在,马上。”
  
  尉迟访耸肩,“想杀便来,掌柜的我这一片人缘还不错。”
  
  白愁飞转眼细想,忽然醒觉这里似乎是六分半堂的地盘。
  
  “你是六分半堂的人?”
  
  “我只属于我自己。”
  
  “胆子不小。”
  
  “谢谢夸奖。”
  
  尉迟访抱拳一抬肘,“在下尉迟访,有什么问题,白公子一并问了吧。”
  
  白愁飞挑眉,“为何救我?”
  
  “这话你刚刚问过。”
  
  “你也答过,”他略作一顿,“可我不信。”
  
  尉迟访心里不住叹气,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想得单纯点呢?!
  
  也不能怪他白愁飞生性多疑,就连戚少商被好兄弟骗过一会后还长了记性呢,他白愁飞自小到大化名无数,也被人背叛过数次,更有几次差点因此送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不是他白愁飞。
  
  尉迟访心知这点,虽明知不好多做干涉,但亦不忍心见他如此发展。
  
  他可没望书中是如何写他的败局的。
  
  众叛亲离,死在亲信剑下。
  
  他甚至那种被人背叛的痛苦,更何况是最信任的人?
  
  尽管他不觉得白愁飞曾信任过那些人。
  
  亦不可信。
  
  于是他决定实话实说。
  
  “便是如此。我知道那天是你叛乱推翻苏梦枕的日子,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有桥集团还有蔡京那一伙都出动了不少人马。”他轻咳两声,避开白愁飞杀死人的视线,“我有眼线,但无势力。我知道你会失败,最开始也没打算有何动作,可是你。。。”
  
  他看向白愁飞的眸子。
  
  “谁让你好巧不巧偏偏在我的店门前避雨?”尉迟访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忽然拔高,就差揪着白愁飞的衣襟猛摇,“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在六分半堂的地盘开店?!就是为了远离你们那帮自以为是扰乱民心自称‘侠士’的江湖祸害!白愁飞啊白愁飞!你逃就逃吧为毛要逃到我这里?你不知道六分半堂一直看我不顺眼想方设法找我麻烦?你知道你还要死在我家店前?你这一死倒是清闲,那帮闲人不趁机掀了我的店子我跟你姓!”
  
  好一会儿,尉迟访才缓过气儿来,一双凤眼死瞪着一脸无辜的白愁飞,似要 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我——”
  
  “你要死便死,要不是后果太严重我真会让你被雨水泡烂!”
  
  白愁飞怎么知道眼前的人会因为他的避雨而气成这样,但毕竟人家是救了他,自己也确实造成了那么点点麻烦,因而也不敢太理直气壮。
  
  他只得弱弱嘟哝道:“又不是我让你救的。。。”
  
  尉迟访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心想,这小子怎么和那顾大美人兼祸害那么像呢?都很找抽啊。。。他的医术全浪费在给他自己添堵上了。
  
  不过见白愁飞敛了煞气,脸色也缓和下来,尉迟访平了自己心跳,揉着额头道:
  
  “还有问题?”
  
  “救了我,你不会有事?”白愁飞念起那些人的凶神恶煞,不见了他的“尸体”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丑恶嘴脸,“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尉迟访听了轻笑起来,恢复了翩翩公子的风流形象,就差一把扇子在手。
  
  “前几日我的远方表弟前来拜会,在下便给了他跑堂的活计,不知有何异议?”
  
  白愁飞听了不屑地冷哼,却也未加反驳。
  
  尉迟访心里一喜,自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他眼前。
  
  “易容丹,我改良过,效果不错。”接着他略作惋惜地哀叹,“哎,可惜了,这么俊的一张脸。。。”
  
  白愁飞毫不吝惜地翻了记白眼,结果药丸,服下。
  
  尉迟访起身端起托盘便走,临要出门时倒退回来。
  
  “对了,尉迟幽梦,”他撇撇嘴,“或者尉迟明,你选一个吧。你睡了七天七夜,现下是晌午。为了救你我可是用了不少珍贵药材,最后一刻吊命丹也没了,你就别想要工钱了啊——”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白愁飞的一记破煞在床柱留下一道深痕。
  
  他真是错看了这人!
  
  尉迟访哼着小曲儿下了楼,跟来往的客人小二打着招呼,好不快意。
  
  他在二楼楼梯口驻足,低头望着楼下别有古韵的大堂。
  
  典雅清新不失温馨,不论有钱与否全部一视同仁。
  
  半年前,临安城远离闹市的街巷处开了一间客栈,名曰“晚来闲栈”,打尖住店一应俱全。
  
  据说掌柜的是个有钱却温和的年轻人,开店自然也不是为了赚钱。
  
  最初时来的人并不多,其中多半是口袋空空的江湖人士。
  
  之后便一下子红火起来。
  
  去过的人都道,好。
  
  为何好?
  
  只是一种感觉。
  
  舒适柔和,深入人心。
  
  不论是店内陈设,各间屋子的布置,亦或是店员的礼数 服务,甚是是最基本的酒菜,也全都是上乘,兼有自身特色。
  
  房屋各有各的风格,有的豪放大气,有的温暖精致,无不透着店主人的品味。
  
  店内的小二常挂着笑靥,恰到好处,令人过目难忘。
  
  酒自是好酒,招牌桂花酒,醇香中透着轻柔甜淳的桂花香气。
  
  菜亦是好菜,色香味俱全,可以想见厨子的功力。
  
  难能可贵的是那年轻掌柜。
  
  闲来无事便随便拣了张桌子,摆上一壶清酒,浅笑着看来往的人群。
  
  自成一道风景。
  
  一来二去客人便多起来,其中年轻女子占了多半。
  
  啧啧,谁叫人家从店小二到掌柜的都长得那么俊俏呢?
  
  年轻的公子也常来,与那翩翩风流掌柜对棋谈诗。
  
  这下才知这复姓尉迟的年轻人生性温和却不死板,是不是还会向落座的姑娘抛个媚眼打个招呼,和大人小孩都很混得来。
  
  转眼便是半年的时间,晚来闲栈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
  
  而这年轻的店掌柜也吸引了不少帮众的视线。
  
  能在鱼龙混杂的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见他手底下有何小动作,自然身后别有风景。
  
  想要拉拢的人不少,想要找茬的人也挺多。
  
  首先便是六分半堂。谁让他这店开在人家的地盘?自然是近水楼台。
  
  可惜几番试探下来没得出个结果,还被人家诳的买下了不少酒菜。
  
  六分半堂有意拉拢,故意找了几拨人挑衅,结果人家根本没出手,六扇门的捕快正巧在里面小憩,很不巧,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冷捕爷便在其中。
  
  于是乎结果自见分晓。
  
  金风细雨楼也不肯落后,围观的人亲眼见着三楼主王小石与尉迟掌柜边聊边饮酒,几日后也没听见有什么消息。
  
  众人便知这晚来闲栈也不是好惹的主。
  
  原本,店内的伙计均是一副天性活泼的可爱相,结果两三天前,打尖住店的各位忽然发现这晚来闲栈内又多了个伙计。
  
  一个脾气挺大的小伙计。
  
  五官清秀,长发束起在身后。身上是同他人一样的白色长衫,腰间一道红色束带。
  
  本没什么特别,可跟他对视的人都觉出一种傲气。
  
  骨子里散发的傲气,透过眉眼,不怒自威。
  
  他也会笑,但不常。笑起来优美潇洒,不沾尘俗。
  
  他常伫立在窗口,迎风负手看天,掌柜的也不加约束。
  
  于是晚来闲栈的顾客又多了一打。
  
  青年老少都想来看看这位新近的英俊伙计。
  
  说来也怪,店里的人无不是 一副漂亮皮相,害的别家店铺的掌柜常来取经。
  
  年轻掌柜展颜一笑,曰:“不可说。”
  
  说完这话就能听见一声冷哼,周遭空气瞬间凝重。
  
  是那新来的伙计。
  
  尽管这人不冷似冰霜,但确实少了别人的热情气息,端茶递水之时也透着隐隐的不耐,常是扔下便走。
  
  怪就怪在不光掌柜的不说什么,就连被他如此对待的顾客也没多加非议。
  
  亦或是一道特别的景色。
  
  如同“杀手涧”中温八无先生的“崩大碗”小店一般。
  




闲栈三

  已过了一个月,白愁飞身上的伤早就结了疤。
  
  他的相貌已变,虽说还是一张英气的脸。
  
  入夜打烊之后,白愁飞坐在二层屋顶上饮酒。
  
  仲夏未至,夜晚已很是温和。
  
  他刚坐好不久,就听身边的瓦片互相摩擦,一道灰影闪进他视线。
  
  “酒如何?”
  
  尉迟访大剌剌地坐在他身边,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白愁飞撇撇嘴角,道:“还不错。”
  
  尉迟访笑笑,将酒盏端放在一片琉璃瓦之上。
  
  他抬头,月色正浓。
  
  “一个月,有什么想说的?”
  
  “有,”白愁飞仰躺在屋顶,半眯着鹰眼,“为何救我,你没有好处。”
  
  尉迟访嗤笑道:“谁说没有?”
  
  白愁飞白了他一眼,“别说是看美人,你店里的美人还嫌不够?”
  
  后者哀叹一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白愁飞上下打量他一番,半晌才道:“你长的也不错,功夫也很好。”
  
  尉迟访傻笑,没答。
  
  白愁飞挑起一边眉梢,轻狂高傲的神态尽显。
  
  “在我住的这一个月,六分半堂夜袭五次,试图进店劫掠三次,除了头一次有冷血捕头镇场,余下数次皆被不知名的人处理,别告诉我那是金风细雨楼的好心!金风细雨楼也试图拉你入伙,有几拨人埋伏在店周围等你外出一举拿下,结果均惨败而归。我怎么不知道有哪个侠士那么好心而且恰好路过这间客栈?还有,你店里的小二看似无害,实则功力深厚。若说你没本事,手下聚集这么多高手,叫人不信你是特别之人也难!”白愁飞眯起双眼,盯着尉迟访没心没肺的笑容,“你故意在人前如常人一般走路,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你医术很好,平日里封了经脉不让人察觉出内力,你以为我不知道?”
  
  尉迟访有些心虚,嘿嘿两声眨了眨眼。
  
  白愁飞完全无视,继续道:“你不带武器,那是因为你根本用不着武器 。换句话讲,任何事物到你手中都成了武器!尉迟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姓何?!”
  
  “咳咳,不用怀疑,”尉迟访终于答话,“我复姓尉迟,千真万确。”
  
  白愁飞叹了口气,道:“我自信能打过你,却找不到一个安身之处。”
  
  尉迟访见他没什么要说,便道:“既然你都清楚,那我也不必说什么,”他敛了笑意,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更显墨色,“我救你就只因为我想救,你若不信我没办法,这年头,信我的人不多。”
  
  白愁飞转过头去,却望见他难得寞落的神色。
  
  那人仰望着头顶星空,月色盈满他的双瞳。
  
  他嘴角残留着伤心的弧度,吊起的尾梢带出点点自嘲。
  
  一个月,不长。也许这晚便是白愁飞头一次见他。
  
  一个月前,暴雨的夜晚。
  
  他见到他时首先刻入脑海的便是那张笑靥,凤眼轻佻,薄唇微合,一脸戏谑地看着屋檐下浑身湿透的他。
  
  玩世,不恭。
  
  这是他对他的第一印象。
  
  第二次已是七天后,他醒来,他端着伤药进来。
  
  还是那张笑脸,白愁飞却无法忽视那其中的焦急。
  
  ——他有什么可着急的?
  
  鬼知道。
  
  白愁飞不是鬼,他不知道。
  
  身心憔悴的他无力再怀疑。
  
  ——骗就骗吧。
  
  让他先暖一会儿。
  
  那之后总是能见到。
  
  换药时是他亲自来,直到伤口愈合他才罢手。
  
  每次端来的药粥他都要看全部喝下,再叹声“手艺不错”。
  
  他想,有机会真要见见那厨子,能把药材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该是怎样的人才?
  
  后来他才知道,他每天都能见到那个“厨子”。
  
  他常上街,因而听到不少有关他的话题。
  
  比如,他很风流。
  
  比如,他很温柔。
  
  比如,他很潇洒。
  
  比如,他很可怜。
  
  ——可怜?
  
  白愁飞不知道这样一个翩翩公子怎会落得“可怜”二字形容。
  
  几番打听后,他才知道。
  
  当年还是北宋的时候,他失踪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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