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少阴]成为你的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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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怪，我好像做噩梦了。”田沼委委屈屈的，躺在他肚子上的小怪在他坐起来时掉下来滚上了好几圈。

　　　　“阴阳师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就得注意。”小怪揉揉眼睛，显然没睡醒的样子。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田沼挠挠头。

　　　　“没关系，那说明不是预言梦。”小怪抬起爪子抚摸田沼头顶安慰道。

　　　　“小怪，我是不是很没用。”田沼叹息着，将小怪抱在怀里给它顺毛。

　　　　“你是要成为大阴阳师的，给我有志气点！”

　　　　“但是我连妖怪都看不见耶。”

　　　　“我……我来做你的眼睛，”小怪深深凝视田沼的眼睛，“所以，你一定会成为阴阳师，最棒的，超越晴明的阴阳师。”

　　　　田沼望着小怪，忽而傻笑起来。

　　　　“嘿嘿，小怪你真好。”

　　　　“切~”小怪扭头。

　　　　不过，田沼有点太天真了，小怪所谓的辅助实质是单方面的高压学习和被调…教。学校有课的日子完成课业之余要背记各式符和咒语，周末双休除了学习阴阳术得外出巡夜。小怪完全按照古代阴阳师的培养和修行日程培养田沼。田沼被双重的学习压力弄得苦不堪言——学校的学习已经让他很吃力了。

　　　　田沼不能说是聪明优秀的学生，又没有见鬼的天赋，对于阴阳术，过去一直是自修，对阴阳术其实不过刚摸到边。小怪一辅导他就倍感压力，阴阳术的知识如同压缩饼干，小怪要将它一口塞进他嘴里，再灌下大杯的水，把它泡涨，使田沼能迅速获得一肚子的知识。

　　　　可是这样的结果只能是消化不良，被撑得胃疼。

　　　　在夏目眼里，小怪的教学方式有种说不清的带着迫切意味，也许是它非常关心田沼吧。在猫咪老师眼中，小怪的行为就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了。

　　　　斑是妖怪，以妖怪的视角，人类和妖怪的关系，人类对妖怪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妖怪对人类的感情，这些，都与夏目的认知截然不同。比起妖怪，式神与人的感情更好，关系紧密，但那是由式神和人类的契约为基础，式神与主人的关系。猫咪老师隐隐觉得不对劲。

　　　　星期六的晚上，一场雷雨瓢泼，猫咪老师趴在窗户上兴奋的望着外面伴着雷声轰鸣的闪电。

　　　　“夏目！看！打雷了！打雷！”

　　　　苦恼于作业的夏目懒得给猫咪老师半个眼神。

　　　　“老师，打雷有什么可兴奋的。”

　　　　他完全不能静下来啊可恶。

　　　　“被雷劈中的古树中会渗出美味的酒液，在妖怪中这是常识不知道吗！”深爱饮酒的猫咪老师义正词严。

　　　　“猫咪老师……”夏目几乎要哀嚎了。

　　　　“而且这是喝免费酒的好机会！”猫咪老师对酒和吃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

　　　　“……”夏目不想理会那只脸贴着玻璃的肥猫。

　　　　在猫咪老师的摧残和折磨下，夏目第二天仍是牵着招财猫出门，寻找猫咪老师口中所谓的由雷劈中古树产生的美酒。

　　　　猫咪老师有一个灵敏的鼻子，简直可以被称为美酒美食探测器。它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到不远处散发出诱人香气的美酒的方位。猫咪老师刺溜往前跑，夏目跟不上他的速度，遛猫绳脱手，猫咪老师仿佛脱缰的野马，嗖嗖的窜入草丛没影了。

　　　　“喂喂！猫咪老师！”夏目拉不住招财猫，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走散了。

　　　　“猫咪老师！你在哪里？猫咪老师！”显见的不是第一次有被突然抛下经验的夏目无奈地喊着猫咪老师，在树林中穿梭寻找。

　　　　“好亮啊，在发亮。”

　　　　“是啊，树上的，好亮。”

　　　　“什么声音？”听见细微的从不明方位传来的声音引起了夏目注意，不由抬头仰望树梢，树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树梢闪亮的物体忽然掉落，正落在夏目睁大的右眼中。

　　　　“啊！”夏目的眼睛针扎般一痛。

　　　　糟糕，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夏目？”

　　　　夏目闻声回头，身后站着的居然是田沼，小怪没有跟在他身边。

　　　　“你在这里这里干什么？”

　　　　“田沼，倒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从这个森林走，是捷径。”

　　　　“是这样啊。”

　　　　“夏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说起来，刚才好像是有什么小妖怪在说什么……”

　　　　“诶？不愧是夏目。不过，不是那种感觉。好像是在找什么。最近几天小怪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跟我在一起，所以有点好奇。”

　　　　“奇怪的声音？找什么东西？”一侧的树忽然传出异响，夏目和田沼循声望去。

　　　　“有东西过来……”田沼不自觉后撤一步。

　　　　“猫咪老师？不对！”树不知蹿出的什么，夏目本能觉察到危险，不自觉退后。

　　　　“夏目！”田沼一步横跨挡在夏目身前。狂风挟着树叶飞舞。

　　　　“田沼！”

　　　　风止息，异常消失。

　　　　“田沼，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不说是朋友，就算只是陌生人，阴阳师也应该保护他啊。夏目才是的，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这个朋友才会不高兴。”

　　　　“啊，也是。”

　　　　彼此间不需要说客套话，相互关心，希望对方安康的朋友，他们就是这样的朋友。也因此，夏目不可能舍弃人类的世界，他是人类，是人类社会中的一员，不可能离开人群。

　　　　两人相视而笑。

　　　　“美味啊！美味极了！”草丛里猛然蹦出一只浑圆的脑袋，肥短的身材，醉醺醺泛着粉红的脸颊。

　　　　“啊，是夏目家的猫咪先生。”

　　　　“真是的，你去哪里了啊，猫咪老师。”夏目深深叹息，上前抱住肥胖的招财猫。

　　　　“当然是去喝酒了。”

　　　　“嗯？”夏目恼怒，揪住猫咪老师脸颊搓圆揉扁。“你这醉妖怪！”

　　　　“喝了酒不会醉的家伙才是怪物。”

　　　　“身为妖怪的你说什么怪物啊！”夏目怒不可遏。

　　　　“妖怪和怪物是不一样的！”猫咪老师坚决不认输，继续和他理论。

　　　　田沼在一旁听着，会心一笑。夏目和招财猫的感情真是好。

　　　　“那么，夏目，我先走了，再见。”

　　　　“啊，再见。”夏目顾不上和猫咪老师吵架，抱着招财猫站起来同田沼道别，猫咪老师在他怀里也摇着自己的小短爪向他道别。

　　　　只把这当成依然是被妖怪弄得哀嚎的日常的两人完全没想到，他们沾染上了麻烦。

　　　　田沼回家的路上就感觉到不对劲，头痛，恶心。前不久父亲结束修行回家，小怪只说出去几天就消失了，如果小怪在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第二天夏目在学校遇到多轨，上周的学园祭，多轨给大家拍了不少照片，照片洗好多轨将它拿给夏目，顺便帮忙转交田沼的照片。

　　　　照片上的夏目笑得很漂亮，田沼的那张则是田沼偷懒打盹的样子。夏目到田沼的班上去找人，却被告知田沼今天请假。找不着人夏目只好亲自拜访田沼家，田沼的父亲，戴着眼镜有一张慈爱脸孔的僧人说田沼生了病，夏目忧心忡忡离开。

　　　　黄昏的田边马路上，夏目抱着猫咪老师迎着夕阳的方向前行，心里想着田沼的事。

　　　　“田沼很容易受妖怪影响呢。会不会是昨天和妖怪靠的太近了啊？”

　　　　“也许是这样，那家伙太弱了，不是你的问题。”

　　　　“但是，他是为了保护我啊，在某个保镖喝的正开心的时候！”夏目对猫咪老师贪酒的问题怨念不已。

　　　　“什么！还不都是你擅自跟我走散了！白痴夏目！”

　　　　“都怪猫咪老师乱跑！你这个大肥球！”

　　　　“管那种虚弱的家伙干什么！”

　　　　“不许说人家虚弱！”

　　　　“虚弱虚弱虚弱~”越是不让猫咪老师说，它越要对着干。

　2727。妖怪的镜子

　　　　再次在学校看见田沼是翌日早晨；夏目从背后看见田沼的身影，跑上去打招呼，田沼匆匆敷衍声称病没痊愈便跑了。又是一日，夏目看见田沼；过去打招呼，田沼依然是敷衍一声就迅速离开。

　　　　渐渐觉察到异常的夏目放学在走廊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和一位老师的惊呼。

　　　　“老师；怎么了？”

　　　　“哦，夏目啊，镜子突然自己碎掉了。”

　　　　“我去拿扫帚打扫一下。”好孩子夏目主动要求清扫玻璃渣，一回身余光扫到一个拖着大锤子的黑影消失在拐角。夏目跑向黑影消失的地方；拐角处是楼梯；一眼看去什么都没有。

　　　　“夏目；怎么了吗？”老师问。

　　　　“没有，没什么。”

　　　　刚才，好像看到人影……

　　　　这样下去，不行，希望田沼的感冒能早日好。

　　　　接连几天，夏目每日都去找田沼，田沼的病一直没好，每次见到都匆匆打招呼然后离开。直到几天后，夏目偶然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望，看见田沼在教学楼边的草地上用双手徒手挖着什么。夏目连忙跑出教学楼，等他赶到，那里只有一个小土坑，田沼不知去向。

　　　　“田沼在……做什么？”夏目不及细想，右眼突如其来的刺痛令他难受得跌倒在地，夏目痛得身体一时无法动弹，一个拖着长柄锤子的黑影怪笑着出现。

　　　　“找到了。呵……呵。”黑影高高举起锤子，作势要用力挥下。

　　　　正在这时，恢复意识的田沼由教学楼后面拐到这一侧来，远远听见夏目的惨叫。

　　　　“夏目！”

　　　　妖怪见有人过来，想也没想嗖嗖几下蹿不见。

　　　　“夏目，没事吧？”田沼冲上来扶起夏目。

　　　　“没关系。”夏目捂着右眼摇摇头。

　　　　两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靠着窗户，田沼一五一十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告诉夏目。

　　　　“我觉得告诉你没什么，可是不想让人担心的心情，能够理解夏目你什么都不说的原因。不想令亲友担心，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不过好像反而给对方添麻烦了呢。”田沼说。“那天之后，身体开始变得沉重，头痛，而且觉得恶心。可能……说不定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是，刚才突然醒过来，发现手上都是泥土，看来一定是妖怪的问题了。”

　　　　“这样啊。”夏目看着田沼的目光带着复杂的神采。

　　　　“夏目，你呢？”

　　　　“我吗？”夏目沉默。

　　　　“把话告诉你，确实让人轻松不少，一个人担着挺累，对吧。坦诚一点没有关系。”

　　　　夏目苦笑。

　　　　“其实，我那天起……”

　　　　走廊一端传出玻璃碎掉的声音，和几天前一样，夏目当先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跑，田沼下意识探手入怀，当然怀里什么都没有，他穿着的是校服，怀里可没有塞符纸。随之跑到事发地，

　　　　发出声音的是一间实验室。

　　　　“先退后。”夏目把门拉开一条缝。实验室里窗户敞开着，窗帘被风吹得乱飘。

　　　　“有什么吗？”田沼凑到夏目身后从缝隙里向房间内张望。

　　　　“不是叫你退后吗？”

　　　　“我退了，只是我高一点。而且，我干嘛要后退啊？我是阴阳师诶。”

　　　　“……”

　　　　视线由敞开的窗户右扫，讲台边放置的穿衣镜前站着一个黑影。

　　　　是那个锤子妖怪！夏目瞠目。

　　　　锤子妖怪回头，黑乎乎的脸上双眼发出诡异的亮光。妖怪诡笑，接着嗖嗖两下跳出窗外消失。

　　　　“刚刚的家伙，看到了吗？”夏目彻底拉开门，回头问田沼。

　　　　“啊，只有模糊的感觉。”

　　　　锤子妖怪的目标似乎是镜子，夏目这是第二次在镜子碎掉的地方看见它。

　　　　“那家伙到底……啊！”右眼的猛烈刺痛再次令夏目措手不及，视线模糊间好像看见镜子碎片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有什么……在发亮？”夏目探手拾起发亮的东西，疼痛突然地消失。

　　　　感到奇怪，夏目仔细打量手上捏着的碎片，正面是玻璃镜面，翻转一看，是铜镜的背面？

　　　　“田沼，看这个……”

　　　　“还给我，还给我，把它给我。这个，找到了，我的镜子。”

　　　　田沼？不对，是附在田沼身上的妖怪？

　　　　“还给我！”俯身田沼的妖怪操纵他的身体，伸手去掐夏目的额头，夏目条件反射，一巴掌扇过去，田沼倒地。

　　　　妖怪哀呼一声，一半身体从田沼身体里脱离出来，长长的头发，额头有两只尖角，银蓝色的双瞳，左脸颊上有红色妖怪纹，双耳戴着金色大耳环。是位漂亮的女性妖怪。

　　　　“切，明明就是个人类，还挺有本事的。”

　　　　“快离开田沼的身体！”

　　　　“不可能。在找同伴的过程中，被雷击中了，镜子碎掉。就算想寻找碎片，雷劈中后的身体恢复很慢，正好你们两个小鬼在树林里面。不过我原本是想附身到你身上的。”

　　　　田沼挡住了夏目，妖怪阴差阳错俯身到田沼身上。

　　　　“田沼会去挖洞是为了找镜子碎片？”

　　　　“好不容易到手的镜子，不能就这样放弃。镜子会躲到发光的东西里面隐藏自己，其中一片正好落到了你眼里，躲在里面了。其他的碎片接近后，就会产生共鸣并让宿主感到头痛。”妖怪探手伸向夏目右眼。“来吧，把镜子还给我，把你的那只眼睛给我吧！”

　　　　夏目瞠大眼睛，瞳孔收缩。

　　　　“等一下！”妖怪身侧的一扇窗户倏然被推开。满脸怒容的猫咪老师整张脸和半边身子带着阴影，黑化了。

　　　　“切！”有碍事的出现，妖怪立即缩回田沼的身体里。

　　　　“田沼！”

　　　　“嘛，不管怎么说，这个身体就暂时借我用一下了。”披着田沼皮的妖怪爬起来，田沼黑色的眼睛变成蓝色竖瞳。

　　　　“你说什么！”夏目这下真正生气了，猫咪老师跳下窗台，落在教室里。

　　　　“放心吧，不会占据他的意识很长时间的。但是，如果想让他平安的话……帮我的忙，小子，拥有镜子的眼睛要手机镜子碎片很容易吧。只要把镜子还回来，我就会离去。”

　　　　“真是自说自话。”猫咪老师跳上夏目的肩头，眯着眼怒视对面的附身妖怪。

　　　　“谁还受得了再被麻烦的家伙缠着，给我离开！”猫咪老师蓦然睁眼，它额上斑的妖纹的位置放出光芒，怪异的妖纹乍然大亮，光芒几乎驱散了对面的妖怪。

　　　　“不行！还不可以，不行！”妖怪强撑着没有被斑的光芒完全驱离田沼身体，光芒消失便又立刻退入田沼身体中。

　　　　“唔，嘛，凭我的光芒也不能让其离开，多么执着的家伙啊。”猫咪老师感叹。

　　　　“田沼，没事吧？”

　　　　“啊，大致的事情我听到了。”

　　　　“收集齐镜子之后就会离开的吧。”夏目稍稍安心的笑起来。

　　　　“是的，就是那样。”田沼身体里的妖怪回答。

　　　　“那是最安全的方法了。”猫咪老师在一边搭腔。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叫对方离开！”夏目忍不住讽刺猫咪老师几句。

　　　　“我只要拿出全力的话那种程度的妖怪也不是赶不走。”猫咪老师眯眼扭头。“但是如果硬来的话，这个家伙的精神会很危险。”让他家的式神知道了，夏目会更危险。

　　　　“那样也可以吗？”猫咪老师故作诱惑的语气问。

　　　　夏目语塞。

　　　　“没错，只要把镜子的碎片收集起来就行了。”妖怪说完放弃对田沼意识的控制，身体控制权又回到田沼那里。

　　　　“田沼？”

　　　　“总觉得身体还不是自己的。夏目，抱歉，能不能拜托你和我一起找镜子碎片？”田沼需要夏目眼睛里的碎片与其他镜子碎片间的吸引力，否则如同大海捞针，他不知得找到何时去。

　　　　“当然，一起吧。”夏目欣然答应。

　　　　“谢谢。”

　　　　“一开始在内院有刺痛的感觉，就从哪来开始找吧。”夏目提议。

　　　　“好，我去拿工具。”

　　　　教学楼边的内院草地里深埋着一块镜子碎片，夏目和田沼挖了半天才找到它。夏目和田沼在学校里其他地方继续寻找，路过的同学对他们怪异的行为万分不解，大概，是在排什么舞台剧吧。

　　　　妖怪的镜子具有强大的力量，不止她，其他妖怪说不定也会盯上镜子，夏目无法安心，把田沼送回家。

　　　　田沼招待夏目吃栗子，猫咪老师自然不会放过吃东西的机会，要求田沼给它剥栗子。田沼顺从猫咪老师的意思，拿小刀削掉剥掉栗子壳和皮。

　　　　“这就是那只妖怪想要的东西吗？”夏目坐着无聊，拿起镜子碎片放在眼前反复察看。

　　　　“喂！放下它！不要碰我的镜子！”田沼身体里的妖怪突然说话。

　　　　“你才是！不要随便操控别人的身体！”

　　　　“就是！放下我的栗子！把栗子还给我！还给我！”猫咪老师的目光永远是牢牢盯着食物的，妖怪把田沼剥好的栗子送入自己口中的行为彻底惹得它炸毛。

　　　　在猫咪老师“栗子栗子”的叫声中，夏目无奈叹息。谁知……

　　　　“啊！”夏目惊呼，镜子碎片居然跑进他右眼中。

　　　　“镜子碎片间的相互吸引，碎片想要成为一个完整的镜子。因此发出收集齐的讯息，快点收集齐就能结束。”妖怪解释碎片进入夏目眼中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悠悠仙的坑，收藏留言不要大意的去吧~！

　　　　【小小声，友推，悠仙的文笔挺OK的。

　　　　下午和月下【我才不告诉你们是金狐还是金狐】拼文，她挑起的，说好俩小时，结果到点人没出现！混蛋，再也不相信大神的话了，好累，感觉不会再爱=　=

　　　　嗷呜，劳资俩小时差点爆字数到五千啊……（其实只写了四千六）

　　　　2013年1月31日16：48：32

　2828。朋友应该坦诚

　　　　夜晚夏目干脆在田沼家留宿；躺在榻榻米上，两人一时间都睡不着。

　　　　“夏目，你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田沼问睡在旁边床铺上的夏目。

　　　　“这样的事是指什么？”

　　　　“就是被妖怪拜托去做某些事情。”

　　　　“啊，说起来；最常有的是被妖怪拜托归还名字吧。确实还有一些奇怪的家伙，拜托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夏目想起住在田沼家附近八原森林里的中级妖怪；想起夏天总是因为缺水躺在路边几乎被晒干的河童，想起别扭的大妖怪三筱和超级喜爱玲子不喜欢男人的丙。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妖怪，啊，那个喜欢和猫咪老师吵架的小胡子；崇拜斑的红蜂。

　　　　没想到；他认识了这么多妖怪；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因为有猫咪老师，他竟然能够和这些妖怪愉快的相处，体验到从来没有过的与妖怪的美妙友情。尤其被八原中级妖怪和河童敬爱地称呼时，他既感到无奈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不能说出口的幸福呢。

　　　　“不是‘有时’，是‘总是’。”趴在夏目被子上的猫咪老师不留情面纠正田沼的话，也是在抱怨夏目总是被来历不明的奇怪家伙害得卷进麻烦里。身为保镖的它压力很大。

　　　　“哈？总是？”田沼似乎低估了夏目招惹麻烦的体质。

　　　　“猫咪老师！”

　　　　“这家伙就是个老好人，是被妖怪拜托就无法视而不见的性格啊。明明拒绝不就好了。”岂止是被拜托就无法视而不见？根本就是时不时冲着麻烦上！

　　　　“可是……那也是不得已啊。”

　　　　“是温柔吧。夏目真是非常温柔的人。”田沼哈哈笑起来，夏目贵志非常温柔，不能因为对方是妖怪而非人类就不理会对方的请求。这是比阴阳师还要广大的胸襟，阴阳师因为了解自身又有能力而接受妖怪的某些请求，但更多的阴阳师对妖怪的态度无不是一律的驱除。

　　　　妖和鬼怪会伤害人类，阴阳师的职责之一是保护人类，所以妖怪是阴阳师必须驱除的对象，反之，阴阳师是妖怪们的敌人，这就是他们的理解，亦是那个时代大部分妖怪们的常识。

　　　　“啊，睡觉吧。”田沼拉上被子，与夏目互道晚安。

　　　　夏目闭上眼，不知不觉睡过去，在梦里看见妖怪的记忆。

　　　　妖怪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可是突然有一天，妖怪的朋友拒绝妖怪靠近，原因是他生病了，即将不久于世。

　　　　“既然是朋友，什么都不说是想做什么。明明我们是朋友啊，有什么困难，都想要替对方分担。”

　　　　怀着这样的心情，妖怪踏上寻找救治朋友的方法的道路，历经波折，她终于找到一位见识渊博的树妖，从它口中得知在某处雪山深处，存放着一面镜子，力量强大的妖怪之镜，可以驱走灾病。妖怪因此义无反顾前往雪山，凭着顽强的意志，抵御雪女的诱惑，最终在阳光破云而出的时候，找到那面枕镜。

　　　　妖怪便是在带着镜子回程的途中被雷劈中，镜子变成了碎片。而妖怪为了收集碎片缠上田沼和夏目。

　　　　夏目从梦境里惊醒，附在田沼身上的妖怪竟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