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少阴]成为你的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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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的心平气和去接触妖怪们后，夏目开始了解妖怪，并不是所以妖怪都对人类抱有恶意的。有些妖怪真是单纯的可爱，甚至有可以被称为“善良”。夏目从而明白，妖怪和人类的区别以及相似之处。

　　　　在夏目眼中，随便欺负别人是不对的，随便伤害妖怪也是不可以的。

　　　　夏目心情不太好，回去的路上紧紧抱着猫咪老师，把它肥软的身子勒得死紧。

　　　　“夏目。”猫咪老师唤他。

　　　　“什么？”夏目低头。

　　　　“除妖人曾经被称为阴阳师，但是他们没有阴阳师的博学，至少不会看星占卜。”

　　　　“听上去，阴阳师好像非常厉害。”夏目点头。

　　　　“阴阳师是妖怪的噩梦，是死对头。不过除妖人，说起来他们唯一职责就是除妖。不像阴阳师，实际是为天皇工作，除了驱魔除妖外还要做很多工作，负责祭祀那些事情。”

　　　　“猫咪老师。”夏目打断猫咪老师。

　　　　“嗯？什么？”

　　　　“你知道的好多。”夏目话里说不上是赞赏还是骄傲，他看着猫咪老师的眼神温柔宠溺到不行。

　　　　“哼。那当然！”猫咪老师别扭的撇过头。

　　　　夏目苦笑。猫咪老师总是这样，别扭的关心着自己。刚才猫咪老师大声说“夏目是我的”的时候，他的心跳猛的快上两拍，心里满满的，却有点酸，有点涩。

　　　　猫咪老师会那么说，一是为了友人帐，二是因为玲子奶奶吧。

　　　　友人帐是玲子的遗物，猫咪老师一定非常喜欢玲子，所以呆在自己身边，保护友人帐就如同保护玲子。而自己是玲子的孙子，有和玲子相似的气息以及外貌。许多来要求归还名字的妖怪都会把他错认为玲子，猫咪老师会不会一直都把他当成玲子……的替身。

　　　　玲子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因此那么多妖怪都牢牢记着她，那么多年过去都没有遗忘。可惜玲子好像记性不太好，老是把它们忘掉。妖怪们就是那么纯粹，可以为了与玲子的约定而在某个地方等待几十年。前不久因为一张车票而遇到的妖怪就是这样。

　　　　“猫咪老师，你会一直……保护我，跟我在一起吗？”

　　　　猫咪老师一副“你废话”的样子，说：“作为你的保镖，我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不让任何家伙趁虚而入！啊，夏目，去给我买馒头吧！馒头，馒头！”

　　　　“不行，猫咪老师你要减肥。”夏目坚定拒绝。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馒头！夏目！喂，夏目！”

　　　　夏目和猫咪老师一人一猫热热闹闹的回家，从阴影走出的田沼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微翘。

　　　　很温馨的一幕啊。

　　　　田沼低头看看手中摆设般的符咒，叹息。

　　　　养只宠物大概是治疗心灵创伤的绝佳灵方，他看见那肥嘟嘟毛茸茸的身子就觉得好笑，心里一阵柔软。

　　　　田沼摇摇头，转身继续在街上游荡。他从小就有个诡异的习惯，总是晚上出来满世界晃荡，寻找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只知道，必须寻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否则会永远失去什么。

　　　　夏目一次偶然在街上看见一只脖子上拴着绳子的妖怪，它手上的绷带松开，拖曳着几乎触到地上。夏目叫住它，替它缠好绷带，听它讲述过去的故事。

　　　　好几年前吧，有一个孩子，替它受伤的手绑上绷带。

　　　　夏目沉默听着，晚上回去做了梦，梦见当年的事。那个小男孩，看上去和名取先生好像，或许，真的就是名取先生吧。

　　　　名取说过要驱除仓库妖怪的，当真在空地上画下咒阵，引妖怪前来。

　　　　“夏目，你站到一边去！”最终牵扯进来，充当帮手的夏目听话站到不远处，看名取做最后的准备。而那只妖怪也被名取的式神引诱前来。

　　　　夏目看见妖怪的瞬间，大惊失色。

　　　　那是……幼时名取给妖怪包扎手的情景浮现脑海中。

　　　　“不可以！名取先生请住手！”夏目大叫着冲过去拦在走进阵中的妖怪的前面。名取周一惊慌呼喊夏目的名字，手中咒阵运转已然停不下来。

　　　　“夏目！”猫咪老师喊着夏目的名字扑过去，在半空中变为原形，庞大的身躯闯进阵中，厚重的大尾巴裹住夏目和妖怪，替他们承受大部分雷劈冲击。

　　　　引雷的法阵引来天雷，巨大的雷电之力劈断妖怪脖子上的绳索。名取无奈的看着清醒过来，安然无事的夏目他们。

　　　　“真没办法。本来就是想着用这个阵去掉她脖子上的东西，虽然可能会有点疼。”

　　　　夏目看看妖怪，又看看变回原形的猫咪老师，终于笑了。

　　　　后来，夏目没再见名取周一，名取先生是个心地善良的除妖人，或许他们的思想有很大差异，在看待妖怪的方面，夏目知道他们的想法是绝对不同的，对方曾一度憎恨妖怪。憎恨是一回事，善良的本性却让名取先生并不会一味消灭妖怪，当然也与夏目这个会把妖怪当朋友的家伙完全不同。

　　　　名取先生不是能理解自己的人，夏目倒是理解对方。

　　　　“名取先生是好人。”夏目说。

　　　　“哼！”猫咪老师对此嗤之以鼻。名取那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哪里是好人了！只有夏目那个傻瓜会认为别人很善良很好。

　　　　猫咪老师防备心颇重，它固执的把一切接近夏目的人除了很疼爱它的藤原夫妇外都看作不怀好意者。

　　　　认识名取周一，夏目算是认识了新的朋友，对人和妖怪的关系有了更深理解。同班的西村拉夏目去五班看美女，夏目由此又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家族曾是阴阳师的多轨少女。

　　　　据多轨说，她家祖上一直做阴阳师，她的祖父就对阴阳术一道很有研究，她对此也非常有兴趣，只可惜她没有灵力，更不能看见妖怪。少女异常执着，她常常没事在地上画些奇怪的咒，期待它们发生效力，真的发生什么。

　　　　漂亮的少女是个毛绒控，看见毛茸茸的猫咪老师，就立即化身为狼猛扑过去紧抱住猫咪老师，狠命蹂躏猫咪老师。最终导致猫咪老师看见多轨少女就逃跑，可是每次都没能成功逃脱她的魔掌。夏目看猫咪老师那么有精神的样子，只在一边笑，也不去救它。

　　　　夏目很自豪，他的猫咪老师那么惹人喜爱。别人问他，猫咪老师和他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总回答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猫咪老师则回答它是夏目的保镖。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上，两只都极为坚定的那么认为啊。

　4４。五日印

　　　　近来小妖怪们间流传着夏目受到了诅咒的传言。夏目拥有友人帐，又因为是玲子的孙子在妖怪间有着不小的名气。八卦的妖怪们对他的情况相当关注，那些想要讨回名字的妖怪更是关心，夏目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会有妖怪去打听。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又回到夏目那里，让他很是无奈。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有人气了啊。

　　　　那日夏目在回家的路上好心救下一只青蛙，却不小心撞见一只正在吞食的妖怪，惹来妖怪的诅咒。

　　　　猫咪老师知道后大为恼怒，诅咒的事它不在行，此事只能找帮手。猫咪老师的建议是找名字在友人帐中的高级妖怪三筱问问。

　　　　三筱却表示他对诅咒同样不在行，建议去找精通诅咒的妖怪丙。

　　　　夏目在河边等待丙的到来，丙一出现就扑过去拥住夏目，上上下下的……摸。

　　　　“瞧瞧这微微上翘的嘴角，邪恶的笑容，嗷，还有平平的胸……平的？男人！啊！”丙爆出尖叫，为什么，玲子变成了男人？

　　　　“抱歉啊，我不是玲子，我是她的孙子，夏目贵志。”夏目莫名感到心虚，名叫丙的妖怪肯定很失望，玲子奶奶早就已经不在了啊。

　　　　“什么啊。我讨厌男人。”丙叼着烟杆抽上两口，一副慵懒的样子。“我听三筱那家伙说了。让我看看你被那妖怪伤到的地方。”

　　　　“啊。”

　　　　“是五日印。”丙仔细查看过后，又去夏目家瞧了瞧。夏目家门口有个黑色的影子，随着日子的过去而改变，黑影每过一天会更加接近夏目家中。“到了第五天，妖怪会来吃掉它的猎物。那黑影是妖怪的影子，放在这里为了看住猎物。”

　　　　猫咪老师沉默盯着夏目看，夏目微微叹息，好似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没关系，有猫咪老师在不是吗。”夏目安慰猫咪老师。

　　　　“废话！我可是你的保镖！”猫咪老师瞬间恢复活力。

　　　　“诅咒有什么办法祛掉吗？”夏目不想给藤原夫妇添麻烦，妖怪找上门来说不定会伤害藤原夫妇。

　　　　“除掉那只妖怪。”丙抽口烟，说。

　　　　“夏目，我们去找它。”猫咪老师肥嘟嘟的身子蹦上窗子。

　　　　“啊，等等！”

　　　　丙坐在夏目房中看他们离开，吐出烟。

　　　　“呵。”玲子的孙子啊。

　　　　夏目和玲子，完全不一样呢。

　　　　夏目和猫咪老师经历千辛万苦，在树林里找到给夏目下诅咒的妖怪，猫咪老师愤怒变回原形，秒了那只妖怪。

　　　　诅咒解除，夏目回复正常生活。夏目面对生死危机时也是淡然的态度，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发生了些什么。情绪可以掩藏的很好，身体状况是藏不住的，诅咒的力量是绝对的恶意，田沼和夏目打招呼的时候靠得比较近，很容易就发现有股恶意缠绕着夏目。

　　　　田沼想帮助朋友，可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灵力，一切，有心无力。

　　　　第一次，田沼恨自己的无力，如果他们都是普通人还好，偏偏夏目在妖怪世界涉入太深，肯定是会遇到很多危险的。田沼看过不少关于妖怪的记载，比夏目更了解那个世界是如何危机四伏，即使是再强大的人也难免受到伤害。

　　　　何况夏目连个半吊子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拥有灵视能力的人类少年，不懂除妖，没有经验。

　　　　田沼渴求力量，渴望成为能够保护自己在意之人的，阴阳师。

　　　　察觉夏目的异样后田沼回家翻遍典籍查诅咒的事情，他还没找出解除方法，夏目那边已经解决掉一切。田沼不得不叹息，夏目比他想象中的厉害。

　　　　只是啊，夏目还是很没活力的样子，田沼看不过去，约他出去玩。

　　　　“听说山上有个神社，以前很受人信奉，香火旺盛。”田沼背了个大旅行包，沉甸甸的，爬起山来颇有些吃力，他暗恨自己简直自讨苦吃。

　　　　“这里很漂亮。”夏日已尽，初秋时节空气干爽，风吹过，刚刚变为褐色的树叶三三两两悠悠落下，还有点点没来得及谢的花点缀在草丛中。

　　　　“嗯，我听说贵船神社那里夏天的萤火虫也是难得的美景。明年暑假去京都旅游吧，顺便去贵船看看。”田沼从小逛的最多的不是繁华商业街，而是神社寺庙。他最喜欢呆在树下发呆，仿佛在等待生命中缺失的那一环从天而降。

　　　　这样很傻啊，田沼要。

　　　　“田沼君？”

　　　　“啊？什么？”夏目的声音唤回田沼神志，爬山的时候也能走神，田沼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了。

　　　　“你好像，有心事。”夏目很温柔很温柔地轻笑。

　　　　“是啊，我常常在想，夏目君看见的是什么样的世界。”田沼回以浅笑。

　　　　“啊？”夏目的手下意识抚着猫咪老师的毛。

　　　　“你也要坦率一点。”田沼假意教训他，“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可以想象你所看到的世界，遇到的事情，虽然我看不见。”田沼摊手。

　　　　“田沼君……”夏目很感动，田沼的性格跟他看上去那模样差别挺大呀，可以理解自己的，朋友。“会的，田沼君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夏目你的猫借我玩玩。”田沼对猫咪老师一直挺有兴趣，说着就动手戳猫咪老师脸。

　　　　猫咪老师炸毛。

　　　　“喵！”

　　　　“哈哈！”田沼乐呵呵的笑。

　　　　“猫咪老师。”夏目无奈地抱进张牙舞爪要抓田沼的猫咪老师。

　　　　“夏目，你除了笑和面无表情之外原来还有别的表情啊。”田沼忽然说。

　　　　“嗯？”夏目一愣。

　　　　“你家宠物带给你的快乐是我或者北本他们无法给的，以前听说过宠物疗法，看来是真的很有效。”

　　　　“嗯，我很喜欢猫咪老师。”夏目望着怀中的猫咪老师，笑容幸福。

　　　　“因为有它，所以不会再寂寞。”田沼自言自语般的呢喃让夏目为之一怔。

　　　　是啊，有猫咪老师陪伴，他不再觉得寂寞，而且妖怪的寿命很漫长，猫咪老师会陪着他直到他死去的事情也一定能做到。

　　　　“啊，终于到了，废弃的神社。”田沼重重吐气，他已经半死不活了，反观夏目，虽然也是喘气连连，看上去比他还是要好些。怎么能这样啊，夏目的身体都比他好些。

　　　　“猫咪老师，你太胖了！”夏目一路抱猫咪老师上山，哪里能好到哪儿去。

　　　　“山顶还在上面，要上去吗？从高处看这个世界的感觉更加奇妙。”田沼说。

　　　　“等等吧，猫咪老师太胖了，我有点累。”说着，夏目幽怨的瞪猫咪老师眼。

　　　　“你家猫需要锻炼。进去看看神社里还剩什么，说不定能遇到被封印的厉害妖怪。”田沼很有点乌鸦嘴的范儿，闯进废旧神社里。

　　　　“田沼君。”

　　　　“什么？”

　　　　“秋日庙会我们一起去玩吧，好像有烟火。”夏目低垂着头，趴在他怀中的猫咪老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两人一猫在神社里逛了一圈，休息好后继续向山顶进发。谁都没有注意到神社中的异样。

　　　　山顶风景独好，两人一猫爬上山顶，极目俯瞰，整个小镇和周边地区尽收眼底。

　　　　“站得高看得远，我终于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田沼说。

　　　　“嗯。猫咪老师……”夏目忽然意识到田沼还不知道猫咪老师是妖怪的事情，将下半句话吞回喉咙里。猫咪老师是可以在空中飞的妖怪，它能够经常看见这样的景色吧。少数几次坐在猫咪老师原形的背上飞行的经历夏目一直难忘。

　　　　“虽然很想在山顶看了夕阳再回去，不过黄昏是逢魔时刻，你这样的家伙那种时间呆在山里很不安全。我们在这里吃顿饭就下去。”田沼自作主张替两人一猫安排好行程，接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无烟炉、不锈钢小锅以及食材等。

　　　　猫咪老师对于田沼“你这样的家伙”的说法相当不满，用眼睛狠狠剜他。夏目则对田沼背包中装的东西感到惊奇，目瞪口呆看着他架锅做饭。

　　　　“我经常一个人在野外逛，习惯煮饭吃。我带了猫最喜欢的小鱼煮给你家猫吃。”田沼热衷于背着锅和炉去野外开伙，大概是他常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的缘故，带干粮不如带锅，除了压缩饼干和蔬菜他偶尔还能在野外弄些新鲜食材。

　　　　“谢谢。你经常一个在野外？”夏目想到自己背包里塔子阿姨给他准备的饭盒，再看娴熟地煮着汤的田沼，有些黯然。自己果然，还是给藤原夫妇添麻烦了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小就喜欢到处跑，各种神社寺庙或者大山森林的，半夜还会忍不住跑上街乱逛。”田沼苦笑，“父亲每天有很多固定课业要做，修行很忙根本没时间顾我，时间常了我也习惯时不时去野外住几天，半夜到处晃。在野外生活不能只靠干粮，我就学着做饭，压缩食物味道不怎么好，就是顶饿。”

　　　　田沼将背上山来的几乎所有矿泉水拿来做菜，反正只是一天而已，他想在山顶一边看风景一边喝汤只能奉献掉矿泉水。

　　　　“背包很重吧。”夏目笑着说。

　　　　“可能比你家猫重。”

　5５。山中困境

　　　　“啊，山上的空气真好。”田沼感慨。

　　　　“山上的植物比较多吧。”

　　　　“整个小镇的空气都不错，其实。我在一些大城市也住过，晚上连星星都看不见，除了金星。”田沼休息了会儿开始收拾锅、炉，准备下山。

　　　　神社在山顶不远的地方，田沼他们经过神社时夏目提议再进去看看。

　　　　“夏目君，怎么了？”田沼的直觉告诉他夏目说再进来看看是有重要原因的。

　　　　“不，没什么。”刚才夏目在外面隐约听见神社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传出声音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坛子，上面贴着黄色的符咒，坛子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震动。

　　　　“夏目，你明明上山的时候还答应过我，要告诉我那些……”田沼叹息。

　　　　“对不起。”夏目低头道歉。

　　　　“是封印。”田沼上前一步小心察看坛子，“里面封的可能是恶鬼或强大的妖怪。”

　　　　“嗯。”夏目也凑近看。

　　　　“喵！”猫咪老师爬上夏目肩头，全神戒备。

　　　　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怎么看都很危险的东西他们还往近了看，拦都拦不住。

　　　　“夏目君，有没有看见什么？”田沼问。

　　　　“有……坛子里有黑色的气往外冒。”

　　　　“应该是年代久远，坛子上的封印符咒氧化，逐渐失效，里面的东西要跑出来了。”田沼打开背部外层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张符纸塞进夏目手中。夏目和猫咪老师都愣愣看着他。

　　　　“夏目君，拜托了。”田沼说。

　　　　“啊？”

　　　　“能看见妖怪的人绝对都是拥有灵力的家伙，不管强大与否，现在能干这个事情的只有你了。”田沼指着震动越来越强的坛子说。

　　　　“可是，我不会。”

　　　　“很简单，把纸贴上去就行了。”田沼不确定夏目的灵力有多强，符咒是否有效他更加不知道，毕竟他至今为止还没干过任何除妖捉鬼的事，符咒是根据书籍上的记载所画。让夏目去贴符，完全是次尝试。

　　　　“我试试。”夏目无法拒绝，他很清楚田沼看不见妖怪的事实，田沼说的事情好像确实只有他来做最为合适。

　　　　夏目小心翼翼接近坛子，手中符咒正要碰到坛子封口时异变突生。黑气终于突破封口，巨大青紫色妖怪冲破封印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夏目。

　　　　“小心！”

　　　　“夏目！”

　　　　两声惊呼，前者是田沼发出的，后者是猫咪老师喊的。田沼听见除他和夏目外第三者的声音，有一瞬怔愣，愕然的同时符咒夹于食指与中指之间。

　　　　为了救朋友，只能试试！

　　　　“玉帝有敕，灵宝符命，斩妖缚邪！”田沼本想将符纸贴到妖怪身上，却想起自己看不见妖怪，不由停下，抬眼看夏目，他已经被变回原形的斑救下，安然无恙。看不见妖怪的田沼只看见一团黑气缭绕，田沼大声道：“夏目，抱住那个坛子把坛口对着妖怪！”

　　　　夏目在兵荒马乱的境况中听见田沼坚定的声音便下意识照他的话做。

　　　　“对准妖怪，跟着我念！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斑猛力冲扑，压制住妖怪，夏目趁机用坛口对准妖怪。

　　　　“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妖怪挣扎着被强大吸力吸入坛中，田沼跨步上去两张符咒贴上坛口。坛子大力摇动起来。

　　　　“不行，封不住它。”没有强力的封印符咒和封坛的盖子，加上田沼这个半吊子，只能暂时困住妖怪半分钟。“只能消灭掉。”田沼抬头凝视夏目眼神认真。

　　　　“猫咪老师！”夏目也没办法，只能询问猫咪老师。

　　　　“哼！让我吃掉它。”斑恶狠狠盯着坛子。

　　　　“猫咪老师说要吃掉它。”夏目向田沼转达斑的话。

　　　　“……”田沼用眼神表示他没有异议。

　　　　“猫咪老师……”夏目向来不赞同猫咪老师随便吃妖怪，此时却没办法，只能把坛子送到斑面前。

　　　　斑张口咬碎坛子，妖怪出来之际它额上鲜红的印记发出光芒，从天空引来雷电劈到妖怪身上，轰得妖怪灰飞烟灭。

　　　　“猫咪老师。”夏目抱住变成招财猫形象的斑，回身看见田沼呆滞的样子。“田沼君？”

　　　　“没事。”斑引来雷电劈中妖怪的刹那他似乎看见模糊的影像，青紫色的妖怪被雷电劈得消散于风中。

　　　　“我们回去吧。”夏目松口气。

　　　　“啊，夏目君，你家猫好厉害，是非常强的妖怪吗？”下山的路上，田沼问。

　　　　“嗯，是啊。它总说自己是很强的高级妖怪。”夏目笑。

　　　　“那问句可能不该问的话，你们是什么关系？”

　　　　“它是我的宠物。”夏目说。

　　　　“我是他的保镖。”猫咪老师说。

　　　　“噗。”田沼喷笑。

　　　　“混蛋！”猫咪老师怒视田沼。

　　　　“喂，猫咪，跟我聊聊天吧。”田沼逗猫咪老师。

　　　　“白痴！谁要跟你聊天！”

　　　　“猫咪老师……”猫咪老师你好笨。夏目不知道第几次叹气，田沼特别喜欢逗猫咪老师，而猫咪老师次次都上当。

　　　　“喂，人类，你也不错嘛，真的会些咒语。”猫咪老师别别扭扭赞美。

　　　　“可是没用啊，我看不见妖怪，都不知道符纸该往哪扔。”田沼蹲下来随手摘根草捏在手里去逗猫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