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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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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这天阴下雪骑马不好走,老太太吩咐小的来接您咦,三少爷也在,这下可正赶巧了!”
情知顾氏是担心下雪天冻着张赳,张越点点头之后就拉着张赳上了马车,又吩咐连生把那两匹马拴在车后头外头寒风呼啸,车厢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巧的暖炉,却是又避风又暖和,张越前几天晚上常常和杜商量到深夜,今日又是赶来赶去,即便马车行驶中颠簸得厉害,他竟仍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张赳抱着臂膀怔怔坐了一会,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偏头一看方才发现是睡着的张越一头碰在车厢的板壁上,即便这样竟还是没醒想到前几天听丫头们说张越那院子里的灯天天都要亮到二更或是三更天,他顿时咬了咬嘴唇
虽说有些事情祖母不曾告诉他,但他如今常常出门,自然有的是地方去打听交趾眼下四处叛乱,单单今年,惨遭杀身之祸的知县和知州就有四个,甚至平叛大军的将官也颇有折损即便有英国公张辅托付镇守交趾总兵官丰城侯李彬照应,父亲却仍是危若累卵
人人都说皇帝雄峻威严不芶言笑,他却还从来都没见过倘若他有三哥张越那样的才能,有张越那样面圣的机会,他是不是也能出口求恳,让皇帝赦免父亲张信?
“停车!”
两兄弟一个打瞌睡,一个发愣,待听得这一声喝顿时全都惊醒了过来张越甚至顾不上眼睛干涩难受,直接将车帘掀了开来,正要发问时却看到拦下马车的乃是一个佩腰刀的锦衣卫军官虽然如今漫天飞雪天色昏暗,但他仍是认出了这正是张府门前的那条大街除了面前这个军官之外,一眼看去,赫然有无数禁卫如同钉子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之中
心中狂跳的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镇定了下来,旋即就跳下了马车见那禁卫满脸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右手按上了腰刀,他连忙表明身份:“在下张越,和舍弟住在这巷子中的张家,如今刚刚从外头拜客回来,敢问这忽然封路是怎么回事?”
“张越?”那军官打量了张越一番,忽然认出了他,按着腰刀的手立刻垂下了,因笑道,“原来是小张大人,我竟是没认出来今天皇上微服造访了保定侯府、泰宁侯府、安远侯府等等好几家功臣府邸,如今这封大街是因为皇上刚刚抵达武安侯府虽说卑职认得您,但这戒严守备却不可轻忽,恕卑职得留您一会,请让车夫把马车停到这边来”
得知竟是皇帝微服去了张家隔壁的武安侯府,张越顿时大吃一惊然而,人家解释得清清楚楚,他不敢不信,因此那军官撂下了这话后,他哪里会开口相争,遂客客气气地拱手谢过,上了马车后便吩咐车夫跟着那军官的指示走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张赳却忽然低声问道:“三哥,皇上既然到了武安侯府,他会不会上咱们家去?”
眼见张赳一副期冀的模样,张越实在不好打击小家伙的兴致——朱今天造访的都是一些封爵的功臣,倘若把张家换成英国公府,天子肯定要进去坐坐,可如今的张家似乎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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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幸遇天子
靖难之功获封公侯伯者有几十人,但这几十个武将如)7死的死风光不再,出镇地方或是南征北讨的大多数都已经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功臣所以,武安侯郑亨年过六旬宝刀不老,却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个大将之一,深得朱棣宠信然而,对于天子忽然登门,郑亨在最初的高兴之后却有些诚惶诚恐,竟是催着朱棣回宫
朱棣端详着自永乐十二年北征之后就不曾领兵的郑亨,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对方斑白的头发上,忽然觉得这颜色有些刺眼
然而,当看到郑亨那依旧健硕的身躯和满面红光的表情,他很快就丢开了那一丝伤感比他年纪还大四岁的郑亨尚且能骑马拉弓拼杀,更何况他?
“当初靖难大军屡遭败绩,大家都说该退回北平,唯有你和朱能一力劝阻朕,如今怎么变得胆子小了?今天朕去了好几户人家,孟瑛比孟善少了担当;看到陈瑜,朕免不了想起刚刚去世的老陈珪;倒是柳升还正在年富力强的时节……看到你还廉颇未老,朕就放心了”
郑亨昔日还是密云卫指挥佥事的时候就已经向朱棣密许投陈,之后跟着南征北战从未起过异心,听到天子这样的嘉许,他脸上顿时涨得通红,当下声若洪钟地说:“皇上,臣如今和当初一样,吃得下跑得动,上马拉弓下马拼杀都不在话下!皇上指到哪,我就打到哪!”
“好,好!你好好将养,朕将来少不得带着你们这些老将再次北征,荡平了那片草原!”
直到朱棣意气风发地带着随行禁卫离开武安侯府,站在门口相送的郑亨犹在震惊之中虽说知道皇帝是难得的名将勇将,更知道那是永远都闲不下来的性子,但皇帝如今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一心想着打仗?他这把老骨头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都不要紧,可国之天子频频御驾亲征……忽然,他看到护持皇帝的马队竟是忽然停在了大街上,这一惊登时非同小可
由于是微服,因此朱棣今日只穿着织金云锦大团花袍子,外头罩一件银貂大氅,不过是带着百二十锦衣卫出宫,也就是想看看那些伴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功臣缺少了主人的英国公府自然不是他的目的地,至于毗邻武安侯府的张府则更是缺少那个资格然而,他才一上马预备回宫,随行的御马监少监海寿就策马靠近了几步,极其尽忠尽责地奏报了禁卫刚刚拦下了张越兄弟的事情因此,浩浩荡荡的马队行了不远就停下了
既然是皇帝准备回宫,这一条大街早就被锦衣卫亲军清理得干干净净,因此,唯一留下的那辆马车自然显得极其显眼,更显眼的则是雪地上站着的三个人摆手示意随从禁卫暂时留在那儿,朱棣便一抖缰绳带着海寿驰了上去,却是在离那三人数步远处停了下来见他们慌忙伏地行礼,他便若有所思地拿着马鞭在手中轻轻敲了敲
他早就认出了张越,目光直接略过了那个身穿褐色棉祅的车夫,倒是在张赳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因吩咐道:“朕这回是微服,不用那么讲礼数下雪天冷,都起来吧张越,你旁边的是你弟弟?”
要不是先头那禁卫不肯放人进去,又不肯放人走,张越决不会这大冷天杵在外头等着,起身之后闻听此问连忙答道:“启禀皇上,正是舍弟张”
“张赳……你家老大老二都在军中这大约是张信地儿子?唔你家倒是好两个大地都是好武两个小地却喜文看他那身子板竟是比你还单薄!虽说太平盛世喜欢文事是应当地但文人也不要软绵绵地!杨荣金幼孜当初都随着朕北征马上颠簸连哼都不曾哼上一声若是没有强健地体魄如何打熬得下来?回头告诉你祖母年纪轻轻吃点苦头没有坏处”
由于下午出来地时候天气晴朗张赳身上没穿多少衣服此时站在傍晚凛冽地寒风中便显得有些单薄他是第一次看到天子平日里听人形容皇帝如何威严如何严峻如何让人望而生畏但那只是人们地话语无法转化成实实在在地印象当皇帝近在面前开口说话地时候他方才感到那种扑面而来让人窒息地压迫感别说开口甚至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张越深知朱棣地脾气眼角余光瞥见张赳紧张得面色发白便上前一步躬身代答道:“臣谨遵皇上旨意不过臣和舍弟虽说从文但自幼英国公府便派遣家将教习并不敢因文废武虽说舍弟在武艺上没什么天分但天天早起打上一趟拳还是有地并不像他如今看上去那么孱弱他只是第一次见皇上慑于皇上威严所以有些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你倒是会替你弟弟说话!”心情不错地朱棣拿鞭子指了指张越没好气地笑骂道“他这年纪和你第一回见朕地时候差不多朕如今
清清楚楚那一回也是这么大地雪还是在杨士奇家^FT|侃侃而谈说什么文武末了还举荐了你大哥朕可有记错?能够始终如一地兄友弟恭好很好!海寿拿一件用不着地大氅给那个小家伙!”
等到海寿下马上前将一件大氅披在张赳肩头见张越瞠目结舌仿佛有些不知所措朱棣顿时觉得极其有趣又抬手召唤了张越上前
“护短也该有个度,你那个弟弟冻得嘴都发紫了,还说什么慑于朕的威严,临机应变也不要都用在这种小地方!朕三日后会召集六部和内阁商议开海禁之事,你把利弊以及各种细节都好好整理一遍,详细一些,呈上来给朕看……算了,朕让人到你家里去取朕听说你写札记时和你那位新婚娇妻一同商议过?这倒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恰是一番佳话,但你需谨记,札记之事尽量不要声张”
皇帝莫非是已经让锦衣卫查了此事?张越心中大吃一惊,面上却连忙恭谨地答应了眼看朱带着海寿勒转马头扬长而去,一众锦衣卫侍卫亲军跟上护卫,不一会儿那浩浩荡荡的人群便消失在夜色下的街头,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又转过头来瞅了瞅张赳
那大约是朱棣自己用过的大氅,看上去半旧不新,披在张赳肩头竟几乎要拖到了地上然而,更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小家伙那种茫然的表情,仿佛至今还没从那种极端的震惊中回过神直到他上去用手在张面前晃了晃,又拍了拍那肩膀,方才听到了一声惊呼
“刚刚我居然见着了皇上……糟糕,我那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雪下得愈发大了,寒风裹挟着铺天盖地的雪花直往人脖子里钻张越早就感到身上的衣服冻得**的,哪里还有心和张赳罗嗦,也不答他,拖着人上了马车之后便吩咐车夫赶车抓着张赳的手在暖炉上烘了好一阵子,感到那发僵的手指头终于会动了,他瞥了小家伙一眼,见其脸上极其沮丧,他以为张赳懊恼在皇帝面前表现不佳,少不得又安慰了几句
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即便日日练武强身,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铁汉子?就是他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站了半个时辰,手脚也已经冻僵了
锦衣卫封了整条大街的消息早就惊动了张府上下,一时间,谁都往抄家的方向去想,家里老老少少全都聚在了北院上房,个个脸色凝重外头院子里脚步声不断,尽是往外打探消息,却谁也不敢大声嚷嚷,直到一个年长的妈妈脚步飞快进了院子,打起门帘入内
“回禀老太太,锦衣卫封街是因为皇上微服到了武安侯府,如今皇上已经起驾回宫,这路上的禁卫都已经走了”
一听到是这么回事,顾氏方才如释重负虽说她刚刚端坐在炕上仿佛很是笃定,但后背心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回过神,她不由得在心里责备自己杯弓蛇影而一旁的东方氏紧张过后则是有些羡慕,心中盘算着若是皇帝今儿个也到张家坐坐,那是多大的荣耀?
因家里的男丁不是在宫中当值就是在外头访友,如今都没回来,顾氏便吩咐晚饭往后延一会,又命白芳去传茶点众人一一取用了几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过了约摸一刻钟工夫,外头又传来了一个管事媳妇的声音:“老太太,三少爷和四少爷一起回来了……他们在街口遇着了皇上,皇上还赐了四少爷一件大氅!”
这意料之外的消息顿时在屋子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东方氏反应最快,头一个满脸堆笑地对顾氏和冯氏贺喜,很是说了一通吉祥话
相比喜形于色的冯氏,顾氏却毕竟经历得多,想到皇帝既然见着了张越张赳兄弟俩,没道理单单对张赳青眼相加,心里不禁仔细思量了起来等看见两兄弟一前一后进来,满头满脸都是雪珠子,她连忙把这些思绪丢在了一边,吩咐先带他们下去换衣裳,又笑着把杜绾赶了过去照应
把张越满身湿衣裳交给了旁边的灵犀,杜绾见张越拿毛巾擦干了头发,秋痕正在背后拿了梳子给他梳头,琥珀正在一旁拧热毛巾,屋子里并无外人,便上前低声问道:“怎么这么巧在外头遇着了皇上?看你和四弟这衣裳完全给雪打湿了,究竟怎么回事?”
“放心,不过是皇上吩咐了一件事罢了”张越伸出右手握着杜绾温热的柔荑,笑道,“没想到皇上竟然知道你帮我看文章的事,还夸说杜家家学渊源,很是赞了你一番”
“那四弟得来的赏赐……”
张越微微一笑:“那是四弟运气好,等回来我再和你细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四章 郡主传讯息
然是在家里,张越自然不用穿外头那样正式的大衣裳T3换上了家常的半旧石青抹绒大祅,这才和杜绾一同出去到了上房堂屋,他便看到张赳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却是一身玫瑰紫富贵荣华纹样的长衣,满头黑发拢在一起,用犀角坠压顶,看上去显得富贵喜气而张超张起兄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回来,此时陪站在一旁倒是二伯父张攸不见人影,多半是又有公私应酬
自从丈夫被贬交趾,张赳科举又连战连败,冯氏就没了往日盛气,这会儿忽然遭遇这样的喜事,她少不得站在顾氏身旁笑吟吟地说着话而那件御赐的大氅已经是被丫头仔仔细细折叠好放在了一个红木丹漆托盘上,满屋子的人大多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
顾氏见张越含笑上来行礼,脸上丝毫看不出端倪,心中不免更是猜测然而,她却不想节外生枝,遂轻轻巧巧把话题岔开了去,又吩咐白芳去外头传饭这时候,几个大小丫头方才赶去后房安设桌椅,杜绾和李一边一个搀扶了顾氏,冯氏和东方氏紧随在后,反而是张起的媳妇赵芬被撇在了后头就在张越跟在张超张起身后准备进去的时候,却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三哥……”
扭头看见张赳满脸不自在地站在自己背后,张越便笑着在他的臂膀上轻轻拍了拍,低声嘱咐说:“若是待会祖母或别人问起,你不要说话,自有我应付反正只有我们俩,又不会有人敢去向皇上求证,别给自己找麻烦,明白么?大伯母难得那么高兴,你就索性让她欢喜一回,也算是你这个儿子的孝道了”
听到张越这样一通言语,张赳不禁愣住了呆呆地跟着入内之后,看到顾氏坐在了正中的榻上,众人都已经在左右按照座次坐了,各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碗菜,他连忙在末位那把椅子上坐下冯氏和东方氏往日少在这里吃饭,原本要站着伺候,顾氏发话之后方才坐下当下便是李赵芬杜绾三个孙媳妇捧饭安箸布让,几个大丫头在旁边侍立,只是一刻钟,静悄悄的一顿饭就用完了等高几桌案等物撤下,漱口之后送上了茶,顾氏才捧着茶盏发了话
“越哥儿,今日你和赳哥儿怎么会遇上了皇上?”
早有准备的张越闻听此话,便将回来时的经历娓娓道来,只在说起见到朱棣的时候做了些添补删减旁人听不出来的自以为皇帝见着张赳颇为喜爱,这才赐了他一件大氅,比如冯氏和东方氏;至于杜绾则是刚刚和张越说过话,知道其中必有名堂,面上却不露毫分;而顾氏即便怀疑张越必有不尽不实,这当口也不好多问;惟有张赳红了脸
“赳哥儿既然在外头吹那么久冷风,就先跟着你娘回去好好歇着皇上的赏赐仔细收好,明日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那期望就是超哥儿起哥儿也带着你们的媳妇,跟你们的娘回去,军中操练一天不是玩笑,好好休息应付明天越哥儿和你媳妇留着给我抄几页佛经”
这般分派之后,众人便各自归屋顾氏却嫌这后房太过阴冷,遂带着张越和杜绾来到了暖阁
吩咐几个伺候的丫头守在外头不许人进来,她方才拉着杜绾坐上了炕,旋即似笑非笑地对张越问道:“眼下没了外人,不用再拿那套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地说,别以为我老了就好糊弄”
情知祖母精明张越也就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将今日地情形都说了出来末了才解释道:“皇上性子一向都是如此想当初也这么责问过我四弟虽然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但我好歹替他圆了场皇上既然赐了他那件大氅便是还有惦记回护地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了大伯父昔日地功劳恩赦了他回来”
顾氏这大半辈子经历了无数风雨哪里不知道张越这只是安慰话吩咐张越在对面炕上坐下她方才叹气道:“赳哥儿比你当初到南京地时候还大上一岁却是比不上你地临机应变见着皇上地时候大约是连腿都软了所幸你应付得好既然是皇上地吩咐明日开始我会让人督促他好好操练操练免得皇上一直存着孱弱地印象倒是你听说你和儿天天都是忙碌到二更三更这究竟是在忙什么?”
虽说朱棣吩咐过那几篇札记之事不能随便对人言但祖母既然问了张越不好一味藏着掖着自然少不得透露一些口风毕竟老太太大半辈子阅历这分寸拿捏得一向不差果然当他稍稍解释了一番后顾氏立刻悚然动容
“我以往一直觉得你沉稳却不想你竟然胆子那么大!”顾氏一面说一面侧头看了看杜绾又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还有你这么大地事情居然任由他胡闹!”
嘴里仿佛是责备着但顾氏地脸上却是颇为欣慰看着这孙
妇地目光愈发柔和不论是张越这些年让人刮目相+|是他始终惦记着兄弟这份情义抑或是他在关键时刻地担当她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此时,略一沉吟,她便关切地提醒道:“既然皇上都吩咐了,那此事便到我为止,你不要再对别人提起,我自然会守口如瓶这三天之中,你和绾儿好好斟酌,其他事情都不用管,务必要滴水不漏即便皇上因你年轻不能骤然重用,但必定不会全然抹煞你的功劳!”
有了顾氏这句话,一连三天,张越除了晨昏定省之外便是闭门不出,只在暖阁里和杜绾一条条商量,竟是整理出了厚厚一摞纸每日送茶送点心送三餐的灵犀三人常常见到两人在屋子里争论,虽然听不明白那些言语,但两夫妻那种表情她们却能看明白,背后少不得偷笑议论小五却是神出鬼没,每每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她并不算是杜的陪嫁丫头,因此众人也由得她
尽管是谨慎又谨慎,仍是少不得涂涂改改,夫妻俩到了最后一天方才着手誊抄因张越当初临帖就是沈度沈粲两兄弟的字,而杜绾恰也得过这两位前辈的指点,因此便揽去了一小半的誊抄活计即便如此,两人仍是忙到三更天,放下笔的时候连手腕子都抬不起来
刚刚只顾着伏案疾书,这会儿张越不但手痛,嗓子也是干得直冒火,伸手去拿茶盏的时候,他却发现杯中茶水早就凉了见杜绾满脸倦意,他连忙起身快步出门,打起帘子方才发现灵犀和秋痕正背靠背地在外头炕上打瞌睡想起她们也跟着熬了几日,他不由得犹豫了片刻,正要开口唤人时,却看见琥珀从外头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
琥珀的脚步仿佛灵猫似的轻盈,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放下厚厚的帘子,她便疾步上前低声说:“灵犀姐姐和秋痕姐姐实在熬不住,所以奴婢让她们先眯瞪一会因老太太吩咐过,厨房这几天夜里都留着有人,这是刚刚煮好的燕窝粥,少爷和少奶奶先用过再睡吧”
张越出来就是想吩咐让厨房送些夜宵,闻听此言自然是正中下怀跟着琥珀进了暖阁,不等她放下条盘,他便拿起其中一个瓷盅放在了杜面前,自己又取了另一个见琥珀回身要走,他连忙开口叫住了她,又嘱咐说:“如果饿了,我记得外头还留着有下午的几样点心,到炭盆那边热一热垫垫肚子还有,外头虽说有暖炕,毕竟还冷,你让灵犀和秋痕回屋子里睡,我们这儿已经做完了,你且去东屋里头收拾一下,然后也去睡吧”
“这……”
“别这这那那了,小姐和姑爷这儿有我呢,你就放心去睡吧”
瞧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五,正用小勺子舀粥喝的杜绾差点没给呛着没好气地叫了人过来,见张越硬是赶了琥珀去休息,她便低声问道:“你上哪儿去了,一下午不见人!”
“我走之前可是请示过老太太,所以刚刚马车送回来时外头还给我留了门”小五笑嘻嘻地在炕上坐了,等张越回转身来,她方才收起了那幅不正经的笑脸,“晚上是郡主派了人找我过去,因为小姐和姑爷你们都在忙,所以我也就没打扰你们宗人府给郡主选仪宾的事情暂时搁置了,据说是周王不巧病了,而且还颇有些凶险,所以郡主要回去侍奉她明天就走,知道你们正忙要紧事,所以让你们不用去送了”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无论张越还是杜绾听了之后,竟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以朱宁对婚事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这暂时搁置选仪宾兴许才是她的所愿只不过,周王病得实在是巧了些,莫非是别扭宝贝女儿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
紧跟着,小五的口中又吐出了另一个天大的消息:“郡主叫我过去还有另外一件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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