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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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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准以后派来的就是你的人?”
陆丰面色一凝,:即一字一句地问道:“小张大人,你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当然是提醒!”张越然一,却是不得不在这个野心勃勃的太监面前多说两句,“海禁初开,如今天下商人都汇聚到了宁波,难免有些打各种主意的人。我这一趟雷厉风行,想必就是有别样心思的也给震慑了。但与其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到这来,以后出了岔子让人家算在我们头上,还不如延用一个老人。明里看是给司礼监黄公公一个面子,给赵王一个面子,但实质上也是让别人看到我们并不是单纯为了立威,市舶司的人心也就定了。之后立刻就是开禁给引凭放船出海如此种种,汪大荣脱离大难必定会尽心竭力。”
“所以也就是变相多了一桩功劳?”
面色微变的陆丰说着便站起身,见落的高几上摆着一只汝窑手绘美人青瓷瓶,不禁嗤笑了一声,索性连称呼也变了:“你也应该从先前汪大荣的话里头听出来了,他竟然敢威胁我!这样的人背后若是捅一刀子,你我谁承受得起?再说,单单个瓷瓶就可见他贪了多少,这种狗东西若是放过了……”
水至清则无鱼,张越从来不信重罚可以肃贪,没看朱元璋连人皮都剥了,到最后洪武朝该贪的还不是贪?况且,如今朝中有多少人清正廉明?当下他便笑着打断了陆丰的话“以前他是有凭恃在,现在有这么一箱子证据,他还有什么凭恃敢威胁你我?至于他贪的那些东西,若是为了性命自然会吐出来。你只要去试一试,他今后兴许就真正变成了你的人。”
来来回回踱了几步,仔仔细琢磨着张越这番话,陆丰渐渐觉得深有道理。卖了黄俨那老货面子,还在那老东西手下埋了一颗钉子,另外还能狠狠敲上一笔,指不定在皇帝面前更能立功留个好印象……相比之下,一口气没出完~本算不得什么。想到这里,头端详着张越,忽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张大人,多提醒,否则咱家为了一时之气肯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放心,天子剑的事情咱家一定给你好好想想办法。咱家这次听你的,这边的事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汪大荣那儿,咱家也会和他说清楚,少不得让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当天深夜,被敲骨吸了一遭的汪大荣将陆丰送出了房门,随即就长长松了一口气——毕竟,比起性命前程,身外之物着实算不得什么。然而,当他正准备安歇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匆匆回身开门,一瞧见是张越,立刻堆上了一脸笑容。
毕竟,刚刚陆丰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这回能保下来都是张越的说情。
此时此刻,他少不得满心思量该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打发走这一位主儿,然而张越一开口说的话却大出他意料之外:“汪公公,皇上既然已经下旨从宁波市舶司试行开海禁,事不宜迟,明日就开始办理吧。具体的章程,咱们今夜就商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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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杀鸡儆猴,意欲诈死
舶司开始登记出海堪合引凭了!
一道从宁波市舶司起开海禁的旨意让整个天下的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宁波,而两淮和南直隶浙江一带的商人更是动作迅速地直接赶到了这儿。正因为如此,一连三天的抓人查抄自然让他们心惊肉跳,甚至有人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即便是打点好行李预备离开的,乍听得这样一个消息,也不免延后了行程,纷纷赶到市舶司门口打探消息,真正进去办事的人却少之又少。
因很简单,因为市舶司那八字墙两边,枷号示众的足足有上百人,站得密密麻麻!
枷号并非常刑,大明律中并没有这一条,但官府却是常用。尤其是在征收赋税的时候,官府门前枷号示众的百姓往往能达到几十上百。由于有监察御史的存在,地方官也不敢太过分地闹出人命来,往往都是七斤半的轻枷。然而,旁观者就算再没眼力,也能看出这会儿市舶司门口枷号示众的那帮人顶着的玩意分量沉重,这当口少不得议论了起来。
“这大冬天的,瞧着他们那满头大汗的样子,怕是至少有二十斤吧?”
“二十斤?没见识是,要不是有这些家伙通倭,咱们这儿怎么会三天两头闹倭寇!我正好有亲戚在市舶司里头做事,听说那位钦差大人放出了话,无圣旨和刑部大理寺决议不能擅自杀人,既然如此,就这帮该死的狗东西先戴着三十斤大枷枷号三个月!”
“枷号三个月?那可真得要死了,那位钦差大人真狠!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沿海捕倭也是来真的,听说临海好几个岛上盘踞的海盗倭寇都给剿灭了!”
“那是,要是沿=不宁,开了海禁之后商船开到大海上,岂不是羊入虎口?”
远远看着就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走到近处看到那一张张枷号示众者煞白绝望的脸,马钦久更是觉得心里发毛。这当口别人都不敢上市舶司办事,他原本也不敢,奈何张越派人送了一张条子,他就是不想来也得来,好在和他同行地还有一个方青,这两个人在一块胆气总归更壮一些。即便如此,等到进了那两扇大门,他仍是长长嘘了一口气。
正如张越看准的那样,大荣这个提督太监虽然说贪了一些,心眼多了一些,但确实有一套手段。不过三天的工夫,他就让人根据宋元旧例查出了引凭格式,仍暂时沿用三十税一的税率,让市舶司中地书吏先去印出了百八十张引凭,随即又根据发给各番国的那些堪合试制了十副堪合。再加上头两个来的又是早就安排好的人,一番核对画押之后,马钦久和方青只用了一刻钟就办好了。
“五百石海船。明年月自宁波起航前往倭国。”
看到人从市舶司出来。少不得有围观地人上来询问究竟。当得知已开出了引凭时。那些原本还在观望地商人们顿时心动了。而不比犹在梦中地马钦久。面对七嘴八舌询问地人们。方青笑容可掬地说因为如今乃是初定。这堪合只不过试制了十副。错过这一次就得等到之后一批了。于是。一群商人立时蜂拥进了市舶司衙门。哪里还有刚刚畏首畏尾地架势?
商人们为了第一批十张堪合抢得正欢。张越这时候却正在屋子里看着松门卫送来地捕倭捷报。心中颇为欣慰。虽说太祖皇帝朱元璋禁海并不完全是因为倭寇。但不可否认。倭寇骚扰却占了很大因素。这沿海不宁。商船开去没有保障。自然赚钱课税之类地勾当也就无从谈起。而郑和宝船舰队之前下西洋时曾经消灭过好几股海盗。恰好保证了东南亚航线安全。
“这第一步总算是完成了!”
张越感慨一声把信塞回了封套。看到秋痕正站在那里瞪着他。不禁想起自己刚刚正在和她们说话。却被这么一份捷报给打断了。只是对付这么个鲁直地丫头。他自然有主意。当下就笑道:“二伯父和大哥一路捷报频传大有收获。算起来我上次送去地信也该到了。这儿地事情我已经写好奏折用驿传邮递送去了北京行在。大约不日之内咱们就能回去过年了。
”
“少爷,咱们是问你天子剑断了怎么办!”
这时候,就连灵犀也不禁开口问了一句,而秋痕更是忍不住了,满面懊恼地说:“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死磨硬泡要带上那把剑,若是藏在家里就没事了,谁知道会招来贼人惦记!琥珀,你一向主意多,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自打刚刚说话的时候,琥珀就默然站在一边不做声,此时也仿佛没听到似的。直到灵犀轻轻推搡了她一把,她这才恍然醒过神,撇了一眼淡定的张越,又斜睨了一眼焦躁地秋痕,随即微微笑了起来:“都说皇急急死太监,少爷自己都不担心,咱们担心什么?
“琥珀,你这是什么话,少爷糊涂,难道你也一起糊涂了?”
看到秋痕火气上来暴跳如雷的模样,灵犀不禁摇了摇头,上前去硬是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忖度张越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必定是心有凭恃,她渐渐品出了一些滋味,索性安抚道:“好了好了,少爷有分寸,秋痕你别闹了。有这个功夫不妨到里头去看看范家小姐如何,这三天她时昏时醒,状况很不好,又不让咱们请大夫。”
“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要看你们去看!”
张越见秋痕一面使小性子一面偷偷瞧他,不禁莞尔,索性就掀起侧门那道葱绿撒花门帘,径直来到了里间,结果还没站稳就感到后头有人,回头一瞧,却是刚刚还满脸不乐意的秋痕。见她脸上还是气鼓鼓的表情,他哪里不知道小妮子嘴上逞强,又转过身朝床那边走去。
秋痕却是后发先至,抢着打起床上挂着的银红绡纱帐子,看见范兮妍醒得炯炯的,连忙在床沿坐了下来,在她肩后垫上了厚厚的引枕,却是根本不给张越留坐的地方。
跟进来地灵犀她这副做派,连忙搬了一个锦墩过来给张越坐了。心思缜密的她打量着范兮妍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里颇有些思量。这次范通倒台都是因为这个假千金的出首,虽说逃过了充军卫所的处置,也算是小了一功,但哪怕是范兮妍能够活过来,难道还能回范家?
“这一次多谢大人派人照,否则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范兮妍地脸色已经比三天前好看了一些,但说话仍然是有些勉强,“如今范通已经死定了,我也不想要什么出首之功,也不想再顶着范兮妍这个名字过日子。我希望大人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对外头说我死了。”
“你要诈死?”
“不错,我正是诈死!”勉力吐出这句话,范兮妍不禁用帕子掩口连连咳嗽了几声,旋即看也不看就将那块雪白的手帕揉成了一团攥在手里,又抬起头说,“大人曾经对外宣称我中毒之后奄奄一息,大夫也说我死定了,那天陈公公和汪公公更是都亲眼看到了我那半死人地模样,如今就是说我死了,想必也不会引人怀疑。”
“范通此次的行免不了一死,按律更要抄没其家,你出首有功,况且他杀你旨在灭口,这范家地家产多半会发还你一份,难道你都不要?”
“家产?我要那些不干不的钱有什么用?”范兮妍冷笑一声之后,忍不住连连咳嗽,到最后嘴角竟是溢出了鲜血。见旁边坐着地秋痕手忙脚乱地拿着绢帕上来擦了,她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中了那两支毒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下的手,虽说我从来没把他当成父亲,但这两年好歹也为他做过不少事,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想除掉我。”
感到胸口一阵阵痛,她使劲抓着底下的锦褥,好一阵子方才缓过劲来,这才抬起头着张越:“我是永平公主派来的人,为的就是监督这条财路,毕竟公主和富阳侯有不少财货都投在这条海路上。倭寇的事情我曾经上报过公,公主说随那个饭桶去做,我也只好听着。就在几天前,公主派来了一位特使,如果我没有看错,在屋顶上射出那一箭的就是他。不过凭我这一面之辞,大人也不用奢望能指证什么,我也不敢站出来指证一位公主。”
因这里屋外都是自己人,张越想到那天的惊天一箭,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惊骇。自从上次皇帝流露出那样的态度,他就没~望在朱棣在世的时候能动那些皇子皇女,此时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个特使是谁?”
范兮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满脸苦笑地说:“那是白莲教叛徒岳长天。”
此话一出,不但张越悚然动容,就连刚刚进门的琥珀也一下子僵立在了那儿动弹不得。然而范兮妍却没注意到别人的反常,自顾自地说:“江南一带乃是繁华之地,但赋税太重百姓不胜其苦,因此不少人都在家里供奉神像信奉白莲教。只是因为官府严查很少串联,所以没有北边那么大的风头。两年前岳长天曾经来和范通谈过事情,所以我知道他是白莲教中人。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叛了白莲教。”
张越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岳长天现在在哪?”
“是他来找的我,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如今他应该已经远遁了。
不过……”范兮妍蹙起了眉头,旋即若有所思地说,“他的肤色比从前暗沉了许多,竟有些古铜色。他自然不可能去种田当苦力。若是这样,他之前很有可能隐姓埋名躲在运河的漕船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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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各自奔走的兄弟们
船沿海捕倭大捷,累计斩杀倭寇四百四十二人,生七人,沉倭船七艘,俘获倭船十四艘!
宁波市舶司提举范通里寇,擅自给民船引,以民船冒充海外朝贡使船出海,并图谋行刺钦差!宁波全府捕获通倭贼党一百一十二名!
因为之前倭犯松江府的事情,北京行在的众多官员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当这两条消息先后传来的时候,更是完全炸开了锅。一时间,原本就反对开海禁的官员们顿时前赴后继上书陈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恳请皇帝收回成命。不少人更是质疑张越下江南原本是为了查粮仓之事,怎么忽然就跑去了宁波,连因倭寇之事上书请废市舶司的人也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干脆连篇累牍地陈述宝船下西洋耗费巨大,请废宝船以休养生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边正在闹腾的时候,一个更大的谣言倏忽间席卷了整个北京城。传言者言之凿凿地声称,张越在宁波府遇刺,而且期间竟然因为不慎而折断了天子亲赐的佩剑!满朝官员为之哗然的同时,不免求证于几个天子最亲近的内阁大臣,但无论杨荣还是金幼孜都是一问三不知,但面色都阴沉得可怕。
张家自打下半年开始便是连番喜事,结果最后一桩却是方水心小产,少不得有些败兴。顾氏如今虽然牵挂正在的王夫人,但她毕竟年纪大了,不敢冒着寒风在外奔走,也就是三天两头打发大媳妇冯氏去探望。即便她再不喜欢方水心,可念在张攸的份上,又觉得这次小产实在是蹊跷,也加派了人仔细看护。单单这两头就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就连新婚燕尔的张怡也都顾不上了。这天,当从东方氏口中听到外头那样的传闻时,她顿时惊得脸色煞白。
东方氏仔仔细打听了三天,确定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才特地跑了这一趟,此时连忙劝道:“老太太,虽说是流言,但实在是传得太广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报这么一声。那些人说得有板有眼,说什么这并不是寻常的尚方宝剑,而是皇上南征北讨的时候佩戴过的,打蒙元的时候甚至还用这把剑杀过人。若真是如此,此次越哥儿真是闯了滔天大祸。”
“那朝廷上有什么说法么?”
一到这话,东方氏顿时:_起了大冷天还要沿海捕倭地丈夫和儿子。原本有心反讽一句,但想到张攸张超父子临行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又想到丈夫并非世爵,却头一次当上了总兵官,她那股子酸水方才压了下去,但语气少不得有些埋怨。
“老爷不在,英公还在宣府用兵,这朝中消息实在是不好打听。我上午特地去了一趟保定侯府,听说皇上以风痹症发作为由罢了朝见,万事由内阁斟酌后进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章程。说来也是越哥儿太过鲁莽,得了这赏赐就应该珍而重之好好保管,竟然随便带在身上,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机会么?”
顾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随即摆手:“你下去吧,此事让我好好想一想。”
眼见东方氏悄然退下。便对几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把她们打发下去之后方才端了一张小杌子过来。坐在炕下用美人锤给顾氏捶腿。觑了个空子便低声劝道:“老太太。三少爷大约也没想到有人那么大胆。况且。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刺钦差。他也险些丢了性命。”
“你懂什么!”顾氏倏地睁开了睛。随即就苦笑了起来。“这次保全了性命。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也未必就能逃得过去!这样。先派个人去杜家那边问问……”
这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一个丫头地声音:“老太太。顾家七少爷来了。说是想见老太太。外头高管家问老太太可有空。若是没空。就请二少爷或是四少爷代见了。”
“顾家小七?”顾闻言不禁愣了一愣。“如今还不到国子监放假地时候。他怎地会过来?罢了。他也不是那种打秋风地秉性。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请他进来。”
约摸一刻钟夫。外头便响起了一阵说话声。旋即门外就有丫头打起帘子放了人进来。顾彬穿着一件蓝绸棉直。恰是之前顾氏命人送去地冬衣。头上亦是带着狐皮暖帽。脸上被寒风吹得通红。见他一进门便脱下帽子上前行礼。顾氏便颔首笑道:“你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平日少有空闲。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老太太。我在国子监里听到不少传言。如今就连几个教授都在议论。陈司业之前对我颇为照顾。他对我暗示。说此事颇为古怪。毕竟从宁波府到北京上千里路。捷报传得快毕竟是有驿传邮递快马。但此等流言竟然散布得那么广。实在是不正常。所以我今天特地请了一天地假出来。就是想问问三表弟最近可
信回来。”
原以为顾彬忽然来见是因为国子监遇上什么不顺心地事,此时听他直截了当就说这个,顾氏不禁五味杂陈,旋即方才欣慰地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
“好孩子,难为你费心,还特地请假跑这么一趟。我一把年纪也不管事,竟是刚刚才知道的,如今也正在琢磨。越一去之后就没有来过信,倒是他爹和他媳妇捎来过一次信。说是因为越哥儿奉圣命行止隐秘,所以连他们也不怎么知道音讯。何止是他们,就是你二姨夫和大表哥,咱们要等消息也只有看朝廷的捷报。”
顾彬原以为张家必定有准信,此时听顾氏这么说顿时有些失望。
如今他虽说仍是不精于人情世故,但却不比以前的孤傲,只呆坐了刻便连忙岔开了话题,随意说了些国子监中的事。饶是如此,讷于言辞地他也只是坐了小半个时辰便起身告辞,出了院子走在路上自然是心事重重,一味低着头冥思苦想,结果在二门险些撞着了一个人。
“哎呀……咦,是小七!”
听到这一声小七哥,顾彬才揉了揉脑袋抬起头,瞧见是张赳,忙不迭开口赔礼。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却听到张赳开口说话了:“小七哥可是为了三哥的事情特地来地?我刚刚去过西牌楼巷,正好见着了万大哥和夏大哥,他们今日正好休沐。虽然他们劝我说三哥生性稳重,一定不会那么不小心,但那些流言蜚语说得有板有眼,实在让人担心。不过,二哥已经去安远侯那儿打听情况了,你就放心回国子监吧。”
顾虽说是家的亲戚,但真正最熟的还是张越,毕竟一来有张昔日义助顾家的关系,二来和张越是府学地同窗得过不少帮助提醒,平日里顶多和张超张起还能多几句话,和张却是几乎没打过交道。此时听见这么一番话,他不禁感到心里涌起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甚至连张之后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走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一旦有事便是全家奔走,这就是家四分五裂家道中落,张家却欣欣向荣的缘故么?
虽说一直有张家资助项开销,但顾彬生性好强,不肯接受过多的馈赠,因此今天竟是不曾坐车马,而是从国子监一路走了过来。这会儿出了张府东角门,顺着路走到巷口,他不禁止住了脚步细细思量了一番。奈何他对于朝堂并没有多大了解,思来想去不得要领。
忽然,他猛地想起自己有一始终不曾用过的东西,顿时眼睛一亮。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花费,找了最近地车马行雇了一辆车赶回了国子监宿舍,从抽屉深处找到了一个锦囊。看到里头那纸片和玉佩仍然在,松了一口气的他立刻将东西原样放回去,然后揣起锦囊便急匆匆出了门,却是一路坐车紧赶慢赶,很快就寻到了前门大街地杨府。
在南京北京的国子监呆了两年,顾彬还是头一次拜访除了张家之外地官宦人家。刚刚沿路经过了好几座侯府伯府,尽管杨府规制大大不如那些豪宅,但瞧见西角门外有不少车马进出,他仍是有些心里发怵,好容易方才打起精神和门房说话,结果却大失所望。
“老爷今儿个确实不当值,但身上不舒服,所以不见外客,这些来拜会的大人们都没见着,并不是咱们有意阻挠不给公子通传。”那中年门房见顾彬衣着寻常,心里颇有些讶异,但说话却是客气得很,“不过,公子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咱们可以代转告一声。”
顾彬捏着中那个锦囊,咬咬牙便递了上去:“烦请您将此物进呈杨大人,就说这是他当初留下地物件,昔日故人之后来访。”
那中年门房瞥了一眼那锦囊,发现是边上已经起了绒的落花流水锦,不禁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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