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风流-第1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然期望自己能够多这么一双爹娘,可一想到杜平素都是对别人不假辞色,她不禁有些患得患失,就是说话嗫嚅了起来,远不如往日爽利。
“老爷,太太……太太只是随口说说,您别当真……再说……再说我……”
杜盯着小五端详了一会,忽然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还再说什么,你娘都已经开口发话了,你还不上来拜见我这个爹爹?”
“唔……啊?”
看见平日最是伶俐的小五一下子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杜绾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楚,连忙轻轻推了她一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去拜见爹娘!”
虽然上次小五曾经冒出过这么一句,但张越没想到裘氏会在这时候提出来,更没想到杜答应得如此之快。瞧见小五又惊又喜地上前给杜和裘氏磕头,他忽得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偏头一瞧是杜绾就笑了起来,低声说道:“以后岳父岳母就多了一个女儿,我和你也多了一个妹妹。”
不多时,厨下提着食盒送上了饭菜,末了就是一大碗面。尽管那碗长寿面正如张越所说更像是面疙瘩,但众人全都是欢欢喜喜。待到坐下之后,张越第一个满斟一杯上前敬酒,杜一饮而尽后就笑道:“除却你们这一对佳儿佳妇之外,今天我这生日又得了一个女儿,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PS:同学们用来江湖救急的月票让俺地名次蹭蹭上窜,别说超过了七百的预定目标,这会都奔八字头去了,本月是否有可能突破九百呢,贪心地仰天大笑。高兴啊,恭喜老杜,贺喜小五,顺带恭喜小张小杜(终于快要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呢)……这个生日过得好,比收进一万两的礼物还乐和,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四百一十六章 雷火惊天下
天下太平……”
虽说是半夜,内宫诸门早已落锁,但除了打更的太监之外,尚有一行数名宫女提铃沿横街徐行缓步,口中高唱着天下太平。此时雷声阵阵颇为吓人,谁也不知道是否要下雨,几个巡行的太监便脚下匆匆预备往直房中躲避,一个中年太监往那些宫女身上扫了一眼,随即轻轻哼了一声:“去年没了王贵妃,上个月喻贤妃又没了,皇上气性愈不好,结果受罚的宫女也比往日多,被罚提铃的几乎夜夜都有好几拨。”
“这算是好的,如今已经是四月初,就算下一场大雨也不至于如何。这要是赶在数九寒冬受罚,那会儿就惨了!”另一个老太监轻轻摇了摇头,啧啧说道,“去年腊月那桩事情之后,一晚上被罚提铃的宫女常常有十几个,那可是下雪天,一晚上没几个人能撑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尸灰填了井里。咳,别说她们,乾清宫里被打死的小内侍难道还少了?”
这一行都是西六宫的宦官,既然夜里还要派出来巡夜,自然算不上有头有脸,但也不是最底下的杂役,此时唏嘘了一会便忙不迭地走路。就在人人赶路的当口,空中忽然爆开了一团亮光,旋即就是一声响亮的炸雷,愣是把一个年轻太监吓得坐在了地上。瞧见他那副包相,其他人顿时哄笑了起来,起头说话的中年太监便没好气地喝道:“没出息,听了打雷都会这般模样,赶紧起来!”
“今年地天真是见鬼了,半个月阴沉着天却没下雨,前两天也是干打雷……”
这一个雷字刚刚出口,众人就只感到眼前又爆起一团更亮的白光,紧跟着,一声比刚刚响亮数倍的雷声猛然之间在耳畔炸了开来。一瞬间,即使是适才出言训斥的中年太监也吓住了,更有两三个人差点被这雷声劈得跳了起来。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太监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却瞥见了横街那边再次亮起了一道电光,这一次却是直劈谨身殿。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一瞬间竟是再次有数道雷电狠狠劈了下来,在这种惊人的天象下,他许久才失声叫了起来。
“老天爷……天打雷劈!”
看到那谨身殿的顶上烧起来了,其它人顿时也慌乱了起来,那中年太监连忙嚷嚷道:“赶紧……赶紧去报信,快,找人过去救火!”
不多时,不但那些被罚提铃宫女悠长地“天下太平”声嘎然而止,而且宫中禁卫太监也好像被人撵急了的兔子似的四处乱窜,紧赶着从云台左右门前往外朝救火。不多时,东西六宫已经睡下的嫔妃们都被惊动了起来,独自歇在乾清宫的朱棣也被一阵大呼小叫声惊醒。满心不耐烦的他听清楚御马监太监刘永诚连珠炮似地话语之后,纵使是朱棣一生中几乎没怕过什么,也不禁呆若木鸡。
尽管上百个太监几乎是被人从床上硬撵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尽管那几十口鎏金铜缸第一时间就被人打开了盖子,正有人用铜盆等物舀了水去救火;尽管三大殿附近的四十架激桶被人操纵着全力施为;然而,由于这些时日天干物燥,这会儿只是打雷闪电不曾下雨,因此那火竟是烧得越来越旺。
混合了香料地金丝楠木烧得噼啪作响。救火人大呼小叫嚷嚷不断。甚至连地面仿佛都出了开裂地声音。尽管当初建造这三座大殿地时候用地都是深山中砍伐地最好地木材。那些立柱甚至经过最好地处理。可担保不腐不蛀。可是在这样地大火中。一根根柱子却脆弱得轰然倒下。那些雍容华贵地琉璃瓦在惊人地热度下片片爆裂。碎片飞得四处都是。
也知过了多久。在无数救火人徒劳无益地努力下。最先起火地谨身殿一角轰然崩塌。仿佛是连锁反应。紧跟着便是中脊和另一角。火光完全吞噬了谨身殿。然后便是奉天殿和华盖殿。那火焰通红地颜色映照着一张张让人恐惧地脸。就连匆匆赶到地皇太子朱高炽和皇太孙朱瞻基。面对这种情形亦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看到杨荣灰头土脸满面焦黑带着一群军士跑过来。朱高炽更是心中一紧。
“杨卿你这是……”
“回禀太子殿下。夜里有事。所以是我和杜宜山一同当值ww W。 l6K。cN。幸好下半夜他到外头走了一圈。看到起火就赶紧叫了我!”杨荣口中说着庆幸。脸色却直白。“这火烧起来实在是太快了。我和他只来得及带人将三大殿中地图籍制诰抢了出来。眼下都堆积在东华门外由禁卫把守。
太子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里距离火场太近。还请您和皇太孙殿下暂避!”
朱高炽僵硬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挪动步子。当看到朱棣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当看到父亲那种少有地失神表情时。他方才忍不住再次瞧了瞧那熊熊燃烧地火场。
纵使是一向强势从不服输的父亲,在天灾面前亦是毫无办法。三大殿……完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尽管前来上朝的官员被禁卫挡在了左掖门和右掖门,但昨夜紫禁城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空气中那种烧焦的味道也瞒不了人,况且,禁卫们虽多,却遮挡不住人们的目光,遮挡不住确确实实已经化作了焦炭和废墟的那三座巍峨雄壮的大殿。
于是,即便是犹如夏原吉义这般老成持重的文
便是如英国公张辅这样经历过大风大雨的武臣宿将,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而都察院的御史们则是三三两两汇集在一起,目光中都流露出几分掩不住的阴骛。
张越和杜绾在杜家留宿了两夜,昨天晚上刚刚回家,下半夜就被下人地惊呼声惊醒,一家人亦是一夜未眠。他前世里曾经参观过故宫,知道这里曾经多次雷火,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这三座大殿雕梁画栋壮丽华美,可就是这样结实的宫殿,竟然就在刚刚造好之后不多久毁于一旦?嗓子干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从那种极致的惊愕中回过了神,随即就想到了此事的后果。果然,四周亦是窃窃私语不断
“雷电本就是天威,此乃天象示警,不可不戒!”
“为了修北京城和宫殿,也不知道役使了多少工匠,耗费了多少钱粮,如今……唉!”
“今年入春便干旱少雨,若是北直隶再有旱灾,那就更糟糕了!”
“今天还要上朝么?三大殿全都烧了,以后即便是正旦朝会……还不如回南京……”
十个人里头竟有九个人说是天灾示警,尽管知道这是必然的,张越仍不免感到心中沉。良久,终于有小太监前来传旨,道是今日御奉天门上朝。于是,朝官中嗡嗡嗡的议论声暂时告一段落,至金水桥南按照品级肃立。尽管平日这是连喘气都得低声地地方,但这会儿人人都看清楚了那三大殿火灾之后的惨状,一时间仍止不了骚动。
果然,等到百官在静鞭声后过了桥去,在奉天门外丹参拜上朝之后,后半夜完全没睡的朱棣面沉如水地现身奉天门廊内金台,安坐之后便吩咐中官宣旨。
“朕躬膺天命,祗绍鸿图,爰仿古制,肇建两京,乃永乐十九年四月初八日奉天等三殿灾,朕心惶惧,莫知所措。意於敬天事神之礼有所怠?或法祖有戾而政务有乖?或小人在位贤人隐遁而善恶不分?或刑狱冤滥及无辜而曲直不辨?或谗交作谄谀并进而忠言不入?或横征暴敛剥削而殃及田里?或赏罚不当财妄费而国用无度?或租税太重徭役不均而民生不遂?或军旅未息征调无方而饷空乏?或工作过度徵需繁数而民力凋弊?或奸人附势群吏弄法抑有司茸罢软贪残:纵而致是?下厉于民,上违于天,朕之冥昧,未究所由,尔文武群臣受朕委任,休戚是同,朕所行果有不当,宜条陈无隐,庶图改,以回天意。钦此。”
在下头仔细听着的张越虽不知道这诏书乃是何人草拟,但听那字里行间,便知道乃是求直言诏无。于他所在的位置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可凭着对皇帝地了解,他几乎可以想象朱棣这会儿沉积在心中的怒气。
由于三大殿被焚的震惊缭绕在百官心头,因此这一日朝会例行公事地禀奏完各自衙门地急务,接下来便早早散去。有心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样大的天灾,皇帝虽下诏求直言,但按照从前历朝历代的旧例,宰辅大臣也应当承担责任如今虽说没有宰辅,却还有七卿和阁臣……况且,到了最后,皇帝应该会下罪己诏,因为这是天公示警!
兵部衙门如今并无急务,因此散朝回来之后,各司房的官员也都在悄悄议论。
因员外郎和另一个主事出去送公文了,因此武库司地司房中只有张越和万世节两个人,趁着这没外人的时候,万世节便凑在张越身边,低声说道:“这次天灾来得突然,下诏求直言又说的是令群臣指斥时政,我刚刚看几个御史和给事中的模样,只怕是上书的时候会言辞激烈。”
见张越若有所思没有说话,万世节索性便摊开了说:“要说近年的两件大事,一是迁都,二则是开海禁。两都是打破了太祖旧例。开海禁虽说比不上迁都地意义重大,但毕竟是违背了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训,正好遇上三大殿灾,只怕当初那些反对地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按理说儒生只敬圣人,可遇上这种时候,却不免以鬼神天意之说阻治国经略大道。”张越轻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旋即露出了自信之色,“迁都乃是为了防备蒙元,须知历朝历代的国都几乎都在偏北边,国都在南边历朝历代都不长久。至于海禁……皇上并不是朝令夕改的性子,再去岁市舶司课税也颇为可观,民间皆道便利,必然不会因天灾阻大事。对了,你要是准备上书言事……”
在门外听了一半,原本想进来地尚书方宾顿时停住了脚步。当初密议迁都事的时候,他这个尚书也是支持,此次遇上这样天大的祸事,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被抛出来当作替罪羊。可眼下想想,他倒是越老越糊涂了,皇帝又岂是那种轻易被天灾所动的人?
只是,这次那群讨厌的言官恐怕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但只要圣心坚定,事情就好办多了!
荐也是_
第四百一十七章 乱事,兵事
家西院上房。
一身青绸直的冯远茗搭着杜绾的右手诊了一会,随即便放下手对一旁满面关切的孙氏说:“不碍事,她向来惜福养身,再加上人又开朗,昨晚上骤然惊醒的影响终究有限。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是宫里三大殿雷击着火,又不是张家哪处院子起火,不至于让她动了胎气。只不过既然离那日子不到两个月了,稳婆屋子都得好好备下,以防万一。”
“阿弥陀佛!”孙氏听说没事,这就双掌合十念叨了一声,待听到这万一两个字,她的脸上就有些不自然,心中很是埋怨起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大夫,直到看见杜绾丝毫不以为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连忙点了点头,“既然冯大夫这么说,我立刻就吩咐去把稳婆请来家里住着,再收拾一间干净屋子出来。不过毕竟还有将近两个月呢……好在这次儿应当是夏日生产,总比大冷天强。”
见孙氏说着说着就眉开眼笑,又亲自把一碗燕窝粥端了过来,即使杜如今一丁点胃口都没有,却实在不好拂逆婆婆的一番好意,只得接了过来。
勉强把一碗粥喝完,见往日不喜久坐的冯远茗仍坐在那锦墩上和小五说话,仿佛是有意留下,她不禁心中一动,便拉着孙氏的手笑道:“娘,今天您为着我的事都没去北院上房见老太太,这会儿既然没事了,您也该过去一回,正好代我向老太太问安。我都折腾了大家一早上,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听儿媳这么说,孙氏看看这屋里头既有大夫也有丫头,不虞有什么照料不过来地事情,口中便答应了,临去前少不得又对琥珀秋痕千叮咛万嘱咐,随即才带着两个小丫头走了。眼见她出了屋子,小五便笑着蹦了过来紧挨杜坐了。
“小姐,亲家太太对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好,一点都不像戏文里头那些婆婆!”
“都和你说多少回了,居然还是改不过口来……是姐姐,不是小姐!”杜绾没好气地瞪了小五一眼,见她笑得阳光灿烂,便一把揽过了她,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要不是这边的长辈通情达理,哪怕爹娘再纵容你,你也不能成天过来。也好在爹爹从来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否则你就没法子和冯大夫学医术了!”
“杜大人是开明人,又不是那些道学腐儒,否则他怎么会收了小五这么个女儿?”
冯远茗笑语了一句,随即宠溺地看了看小五。紧跟着,他的面上渐渐露出了怔忡的表情,随即便叹了一口气:“刚刚三太太在,我有些话也不好说。杜姑娘,你知道的,小五之前我还有一个徒弟,昨天晚上她忽然上了门来。我劝她以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不要那么偏执,结果她给我留下了一包银子,磕了三个头,没头没脑地丢下一番话就走了。”
秋痕和小五还有些懵懂。杜绾和琥珀却是知道当初那段公案地。想到父亲和张越可说是一手覆灭了山东白莲教。心中一紧地杜绾便对秋痕和小五说:“秋痕。刚刚我忘了。你带小五去一趟老太太那儿。把她才带来地那些天麻和药茶送过去。”
知道这会儿杜支走自己必定是有话要说。秋痕咬了咬嘴唇。随即便拉走了满脸不情愿地小五。等到她们俩捧着东西一离开。琥珀便站起身来说道:“少奶奶。奴婢到外头守着。”
眼见琥珀略一屈膝就打起帘子去了外头。杜绾本想张口叫住她。最后还是忍住了。看着面色惘然地冯远茗。她便沉声问道:“请问冯大夫。她说了些什么?”
“第一句最莫名其妙。说什么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冯远茗早年也是书生。为了学医更是通晓易经。但对于自己那个心思剔透地大徒弟。他仍然是很有些看不透。就比如这句话他怎么都想不透是唐赛儿自怀身世。还是为了告诫什么。见杜绾正在沉吟。他就又继续说道:“说完了这句。她又说白莲教不是亡于杜大人和小张大人之手。而是因为她被人算计了。所以她首先要对付那些只知道利用别人地权贵。等以后腾出手来。兴许会找你们算帐……你看看她这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她还说若不是你当初那一番话义正词严。说得那个叛徒心神动摇。她也未必能杀了他报仇……反正我是听糊涂了。”
说到这里。冯远茗不禁扼腕叹息。小五地天分虽然不差。但比起唐赛儿仍是逊色不止一筹。他后半生孤单一个人。对于收了唐赛儿作首徒却没有半分后悔。甚至一度认为四处行医舍药性子良善地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看来。她其他什么都好。偏偏那心结打不开。那偏激地性子改不掉。认真说起来。他这个师傅当初地孤僻性情兴许也影响了她。
尽管冯远茗说得没头没脑,但杜绾已然想到了去年腊月里的那一夜,紧跟着更是回忆起屋顶上莫名响动,之后顺天府尹亲自敲过张家的门,张越回来之后也提起过附近地巷子有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同时还丢下了一具军用制式弩弓,只是事情最后似乎不了了之。那会儿夫妻俩怎么猜也猜不透,可若是冯远茗所说都是真的,那么那具尸体的身份岂不是……
火石之间,她终于想透了所有问题,当下便宽慰冯大夫,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她既然是悄悄来见的你,就说明她还没有偏激到不顾一切。至于杜家和张家,她也说过了,至少得等到腾出手来……再说了,自从青州的事情之后,你可曾听说过她在外头露过面?你就当作她只是来看看你,顺便说说心里话好了。”
“希望如此吧。”
冯远茗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迸出了这么一句话。昨晚上那雷火忽然劈了三大殿,他实在担心这当口唐赛儿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这天傍晚,张越从兵部衙门出来,正好在五牌楼遇上了二伯父张攸,伯侄俩便顺道一路回来。想到六部之中议论纷纷,他就问起了五军都督府地情形,张攸却是没好气地笑了笑。
“天要打雷下雨,人怎么管得着?咱们这些武官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谁也不敢担保自己就没有伤过无辜的人命,要是真那么信这种天意鬼神之说,晚上睡觉岂不得夜夜噩梦?大伙儿多半是说这一次雷击起火实在是不凑巧,至于上书言事……那是文官地勾当,和咱们没关系。要说咱们,也不过是心疼那三大殿烧了白花了钱,没觉得和其他事情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种干脆利落的说法,张越愣了一愣就心有所悟,心道武官果然不如文官地心思那么多。等到拐进自家的巷子,他忽地想起今天尚书方宾刚刚提到地事,略一思忖便开口问道:“二伯父,交趾如今战况烂,此次兵部补充了兵员和粮草军器等等,皇上又下令从云南征马,我听说国公还上书言道云贵各地负担太大,西南夷各部蠢蠢欲动?”
张攸外表爽朗,心思却极其细密,张越提起个话头,他便想起了一个月前那天晚上地争执。虽说那一次顾氏给他这个儿子留了面子,只是单独把他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可为了家务事闹得这样大,他心里自是异常恼火,设法去问过之后给了方水心一个答案,竟已经有半个月没往她屋子里去。西南那边的局势瞬息万变,他这一头家里还不太平。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沐晟,说来说去,还是他当初心志不坚……
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了脑海,张攸又沉思了起来。他不比左军都督府那些同僚,那些公侯伯自恃爵位官阶远远高于兵部官员,所以打交道的时候往往居高临下,但他却清楚若是要带兵,那就事事都得仰仗兵部。即便是他贵为伯爵,不怕握有实权的武选司抰制,但武库司却握着大军的命脉——只现在这地方既然是归侄儿管,却是天然地便利。
于是,他盯着张越看了一会,随即便直截了当地说:“那天在英国公府,我和英国公就曾经对你说过,丰城侯过于持重,虽屡屡取胜,却始终不得敌首,此次一病更是错失良机;国公虽说乃名将之后,却过于谨慎小心,稍挫即退。要知道,西南夷与其说慑于永镇云南的国公,还不如说是慑于大军昔日之威,还有那些一直都没放下过刀剑的将士。交趾战况胶着,西南夷若安分守己,那就是怪事了!”
在西角门前下马,张攸随手把缰绳丢给了迎出来地门房,继而就和张越进了门。到了二门绕过穿堂那座大影壁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步子,又对身后的张越说道:“丰城侯这次病得不轻,荣智伯陈智独木难支,你那方略就是打动了皇上,也得有人去执行。
辅大哥是国之柱石,皇上决不会再放他去了,你纵有心却不是武将带不得兵,但我却可以再去!”
饶是张越刚刚心里曾经动过这么一丝念头,此时闻言仍是感到心中震动。如今的交趾可以说完全是烂摊子——除了担任交趾布政使挂了尚书衔地黄福之外,其他文官到交趾任职形同于左迁,若不是黄福一个个安抚,只怕这些人根本连做事情的心思都没有;而除了张辅之外,其他去过交南的武将勋贵多半是灰头土脸,更不可能自动请缨。而张攸才回来休养了两年,竟然愿意再去!
“二伯父就不怕深陷泥沼?”
“身受爵赏畏难取易,非大将也!况且,我还不想这身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