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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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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发雷霆,今天一早就派出中使下旨腰斩。”
这宦官当中亦是山头林立,张谦虽说并不喜这一套,却深知王冠如今投靠了御马监太监刘永诚,而御马监那大小两位都是偏向东宫的,尽管如此,说完这些,他仍是又加了一句:“皇上还说,此等辜负信赖的阉宦不杀不足以平军愤,别说他之前只是小小的司礼监监承,就是太监也照杀不误。为了这事,刘公公还遭了申饬。”
朱高炽并不在乎区区一个王冠,可对这事情的缘由却深为警惕,只不过,张谦虽是陆丰的师傅,但一向不偏不绮处事公正,这些话倒还可信,忖度了片刻,他也没再多说些什么,点点头就打发了人离开。然而,张谦前脚刚走,后脚钟怀便急匆匆进了门来,“太子殿下,刚刚传来的消息。听说汉王派了信使到京师,把寿光王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寿光王一怒之下把人狠狠打了一顿,这会儿正押着人在东华门前请见呢!”
朱高炽闻言大皱眉头,手中一用力,顿时被那茶盏给烫了一下。
这一失手,这个白瓷盏顿时跌在的上摔了个粉碎。片刻,他也不看急急忙忙上前收拾的几个宫女和宦官,抬起头就吩咐道:“去瞻基那儿报个信,让他出去看看,这东华门岂是他胡闹的地方!”
一个不知收敛的儿子,一个桀骜不驯的父亲,都是连一个忍字都学不会的蠢货!
东华门位于宫城东侧,远远望去,只见白玉石须弥座上坐落着高高的红色城台,城楼黄琉璃瓦重檐庞殿顶,下头辟有三个门洞,很,威严肃穆。由于毗邻太子宫,东宫众人素来是由此进出,若有太监奉旨宣召近臣,也往往是走这条近路,除此之外,往这儿走的还有京师的皇亲国戚以及亲贵,因此,这里平日并不像午门那条正道那般繁忙,一向安静。
然而眼下匕,工中天的时候,这里却刚刚闹了一阵,当值的禁卫虽说气…几个次免不了吃挂落,可面对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孙,上司吃了鞭子,他们又没吃了熊心豹子胆,谁也不敢再上前去劝阻,只打发了人进宫报信,其余人犹如木桩似的一动不端 至于原本打算从这里进宫的东宫人等,忖度一番之后也都悄悄得绕了路,空出大块地盘留给了那个皇孙。
站在那儿来回踱着步子,寿光王朱瞻折的脸上满是戾色,目光时不时看一眼那个被自己的侍卫死按在地上的家伙,离了山东,他便觉的自己好似是离了笼子的老虎,再也不必受人拘管,因此就连往汉王府写信也都是方锐代劳,他顶多就是随手盖上自己的大印,他可以打叠心思在皇帝祖父面前装成乖巧的孙子,可以成天耐着性子抄写经书装成一个孝顺孙子,甚至可以变着法子送各色小玩意讨朱楼的欢心…”,鼻子里喘着粗气,他狠狠攥紧了拳头,瞧见东华门内还没有动静,恨不得就带着人这么闯进去,朱高煦担着一个父亲的名义却杀了他的亲生母亲,那一幕他亲眼看见了;之后朱高煦又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看他都只有轻视和蔑视;再后来竟然在人后称他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再把那个家伙当成父亲,那只是他的仇人!
派一个信使来只为了羞辱他。朱高煦以为他是什么人?那人手中只有王府银牌没有其他任何信物,身为王府侍卫私自离开亲王封地,只要这两条就都是死罪!要成为世子。最需要的不是他那个父亲的点头,而,他那位天子祖父的称许,只要朱猪再也容忍不了朱高煦,那么他甚至可以直接当上亲王,再也不需要做什么仰人鼻息的世子!
得到父亲吩咐的朱瞻基匆匆赶出来,瞥了一眼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身穿大红织金盘龙袍的朱瞻析,随即就看见了被两个人架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鼻说夫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大失体面,于是快步上前问道:“折弟;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东华门,你带着人堵在这里很好看么?”
“皇太别殿下,我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这个刁奴凭着一枚王府腰牌就敢说是父王信使,悍然闯进汉王公馆,而且当众辱骂于我,言语极其不堪入耳!不信你可以问他们,问问他们这个该死的东西都骂了什么!”
对于这今生下来便得朱株宠爱的皇太别,朱瞻折向来又羡又妒,但他好歹有些长进,知道自己纵使有火气有怨气也不能冲着朱瞻基发,因此定了定神就叫起了撞天屈,朱瞻基听着这种辩解,哪里不知道这还是变相的父子置气,原本就拧起的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结。不痛不痒说了朱瞻析几句,他恰好瞥见有人匆匆出来,于是便住了口, “寿光王,皇上召见!”赶得气喘吁吁的都知监太监杨庆对着朱瞻折说了一句,看见朱瞻基也在,便笑意盈盈地说道,“皇上今天见了英国公,于是一时兴起写了几幅字说是要赏人,刚刚还赏了英国公一幅。皇太孙殿下既然在,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一道去一趟乾清宫,既能当面谢恩,也省了老奴一趟路”,这与其说是绮老卖老,还不如说是善意的提醒,因此朱瞻基自然爽快地答应了,当即陪着朱瞻折提人入宫。看到那个被架着的中年人两颊又红又肿,身上全都是脚印鞋印。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吃足了苦头,但心里却只觉得厌烦,祖父究竞在想什么,索性封朱瞻折一个世子把人遣回山东,也省得在京师常常惹麻烦!
自从刚刚英国公张辅告退之后,乾清宫中也是一片静寂。如果说之前朱猪当着张辅的面忽然发火怒骂众人已经司空见惯,那么此时此刻皇帝阴沉沉一言不发的面孔则是更让人觉得心悸。至少,四周的宫女太监伺候了朱楼不少时日,甚至这位天子发火的时候还不算最可怕,这种引而不发的时候方才最最难测,“皇上,皇太孙殿下和寿光王来了”,听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朱楼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张越那份奏章,心中怒火越来越炽烈,吾儿不如他婿,张越那小子为了杜祯这个岳父可以不顾一切,可他的儿子和孙子乃是一对嫡亲父子,却恨不的让彼此去死!而且,恐怕他的所有儿子们都在盼着他早死!
第五百一十五章 流言不止,帮凶须防
曰于武安侯郑亨新官上任三把火,因此即便整个宣府城噼w”z帝一道腰斩的旨意而轰动,总兵弈仍是分毫不乱。中午的时候,上上下下的人紧赶慢赶用完了午饭就开始预备下午的教场大阅,没人有空惦记着午时三刻那把雪亮的铡刀,陆丰倒是来请过孟俊和张越去刑场规刑。郎舅俩却是双双婉言谢绝,毕竞。张越上一回在青州监刑之后,如今再也不想光临刑场这种地方;孟俊是和家人无怨无仇,犯不着去刑场耀武扬威,然而,午时三刻刑场炮响传来的时候,正在总兵府二堂和郑亨说话的张越却听说有人来找自己,在宣府别无熟人的他很是纳闷,等那亲兵低声解释说是都指挥王唤的儿子王祥,他这才恍然大悟,郑亨更,体谅地点了点头,“皇上给了王唤的儿子燕山左卫指挥使的世官,当初遗体直接运回了大同,虽说咱们大家合计送过一些眸仪给他,你也算了一份,但毕竟都没去灵堂拜祭,如今既然是他的遗属来见你,你就去见一面,也宽慰宽慰人家”,这是应有之义,张越自然满口答应了,出了二堂,顺着正中大道出了二门,由边上一条小径到了花厅,他打起门帘进去就看到一个身服斩衰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那人的面相酷肖王唤,只是多几分老实,少几分果毅。嘶见之后,王样的话也并不是很多,只走到最后方才满脸为难地说:“小张大人,爹爹死得虽壮烈,但之前他出发来宣府之前,就有人说他在守备开平期间有贪墨,如今虽然有皇上追赠,但我不想让爹爹背着恶名而去。还请您为他做主。”
“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我已经派人知会了正在开平的于御史,必定查一个水落石出,还你爹一个清白。”
听到王祥求的是这么一件事,张越觉着这倒是个一心为了父亲的老实汉子,当下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和那位老将虽说统共就打了那么几天交道,但他深信对方绝非人品卑劣之徒,才于谦主持决计不会失了公正,他坐着和王祥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便亲自把人送了出去,待到大门口时,王祥却忽然转过了头来,“有件事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和小张大人你说一声,我此次护送爹爹的灵枢回乡安葬,一路上也有好些亲朋长辈助路费助膊仪,不过却有人对我说朝廷这么多将士在兴和,偏偏就死,了我爹爹,事情实在是蹊跷,要我在皇上面前鸣冤报仇,我本,读书人,如今步入武途实属偶然,是非还是分得清的。爹爹这辈子虽说积功升迁,可平日喝醉酒的时候常常惦记着当初那一场仗,如今战死沙场也算是求仁得仁。我不知道眼下这种说法从何而起,但还请大人留心一些。”
“我明白了,多谢王公子提醒”,送走王群,张越转身回总兵府的时候,心里总有些不那么得劲,王祥所说的流言可能是一小撮眼红的人嫉妒此次军功,也有可能是惋惜王唤老将战死而生出的杂念,甚至有可能是什么人借此搅风搅雨,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这种口头上流传的事情,大肆追究不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实在是没多大意思, 回到二堂,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听着仿佛是一个亲兵在说话,发觉那人是在绘声绘色地描述刑场上王冠遍体鳞伤以及那铡刀腰斩人的血腥情形,他便没有忙着进去,而是先到左右签押房转了一圈,回转身之后却恰好看到万世节从外头走进来,遂迎了上去,“元节,我今儿个下午就走”,万世节没等张越说话就直截了当道出了来意,又笑着咧开了嘴,“你如今是巡抚宣府赞理军务,我就算想留在这儿帮你也没有名义,再加上兵部武库司少了你这么个郎中,更是忙得大伙儿恨不得拿脚给顶上,我也不能在这儿耽误,你昨儿个开中的事情大约已经奏折报上去了吧?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但你得把好关,军粮这种东西若是让人以次充好,任凭你再好的圣眷也是白搭”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军粮过秤的时候,不但武安侯会派亲兵把关,我还会叫上陆公公”,“啧渍,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胸有成竹,不过白嘱咐一声罢了!”
万世节盯着张越看了一会,忽然讪讪的说,“对了,你真的要打发小五和我一块回去?”
张越眼见他那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好笑地白了他一眼:“那是当然,这宣府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姑娘家留在这里,我又看顾不过来,若是像昨天那样遇着出口调戏的该怎么办?再说又要打仗了,轻子的谍探恐怕不会少,我自然怕她遭到危险。总之一句话,你怎么把她带来的,怎么把她带回去,有了这次的事情,你以后和她力 亿不扰没那么难了,要是你真能打动伊人芳心,等北征结束恒仙。、后,我请我爹去帮你提亲!”
一向口舌伶俐的万世节这会儿只有点头的份,最后少不得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别忘了先把咱们的岳父捞出来”,“你还真敢说,八字没一撇,你居然就把岳父两个字挂在嘴边!”张越差点呛得连连咳嗽,回了一句就正色道,“好了,我不和你耍嘴皮子,京师的事情你多照应着,既然我爹回来了,我家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但杜家和小方就交给你了,唔,下午我要跟着武安侯去大教场校阅宣府中卫,大约没工大送你们,就让老彭送你们出城吧,回头代我和小五说一声,我这个姐大此次没空陪她,等回了京师再赔罪!”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两人乃是多年的交情,彼此一笑就再也没有多话。看见二堂门帘高高打起,却是那个报事的亲兵弯腰出来,张越便和万世节一起入内。
万世节乃是兵部的人,前来见武安侯郑亨不过是场面的勾当,行过礼后坐下只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郑亨自然也没有多留,等到人一走,他就收起了笑脸,若有所思地将双手扣在身前,“陆丰毕竟是阉人,报复心太强,行事更不知轻重,王冠被押到刑场上的时候别说什么大声喊冤。做什么都需要人扶着,根本只剩个了一口气”,郑亨轻轻拍了拍扶手,旋再摇了摇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的死活却不关你我的事,若是宫中其他那些太监想要借此找他的茬,那也是他自取死路,谁让他做事情一点余地都不留!”
对于阉人张越倒并没有什么歧视一要歧视也只有歧视那种变态的制度,更何况这年头才威名远扬的郑和,还有同样下过西洋的张谦,而他打过交道的不少宦官都还是通情达理的人一一但不歧视不代表没防备,至少他对于陆丰没少下过功夫,既不希望被这个野心勃勃的太监给算计了,也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好容易建立起了交情,可以办麻烦事的家伙就这么轻易垮台了,只是,在郑亨面前,他不好幕露这种念头,于是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由于郑亨上任之后就狠抓操练军纪,时隔半个月,再次来到大教场上的张越就感受到了将士们截然不同的精气神,他自知自己在兴和能挺过去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一群能干的人跟着,运气又实在是相当不错,因此回到宣府的这些时日虽则又是嘉奖又是赏赐,但他从来就没认为自己真成了名将,打仗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家,若是一个国家连打仗都要靠文官,那也就完了!
一场大阅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方才结束,由于武安侯郑亨破天荒地称赞了将士的表现,宣府中卫上上下下的军官都觉得颇有脸面,几个,千户百户甚至亲自下去和麾下士卒一块喝热汤解寒,等到整军回城的时候,士气更是极其高昂,张越和郑亨回到总兵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人虽说不相统属,但昔日乃是近邻,郑亨又把张越视作晚辈,便留了一同用饭,晚饭之后。下人送上茶后退去,张越就顺势提出了另一件要紧的事一x活跃在宣府一带的蒙古谍探,听到这个,郑亨便随手放下了茶盏,“这是宣府的旧患了,你别看陆丰拿到王冠痛脚之前忙了个倒仰,最后也没抓着人家一个指头,就是我这个总兵,以前在任的时候也没抓着几个,由于才长城,大批的鞋子没法进来,小撮的却有不少,开平当初是元上都,虽说我大明建国已经有几个年,但宣府大同一带还有不少人家昔日才轻子血统,所以谍者未必一定就是轻子,而且由于边境互市的关系,大明的商人有不少和那边都有生意,私底下的交易也许不会比王冠干净到哪里去,但由于他们同时还参与开中,又抓不到把柄,所以这谍者是无时不刻不抓,收获却是寥寥”,张越深知大明从眼下的轻商轻利到后期过度重商重利,不过就是几个年上百年的功夫,日后赫赫有名的山西晋商甚至还是满清入关的帮凶,如果眼下不能立起规矩严防,那么日后就更不用提了,因此,他并没有因为郑亨的话而气馁,反而微微一笑,“侯爷说的这些道理我也都明白,所以这次得从那些商人身上下功夫,再说了,东厂锦衣卫都在,不能好好利用一把,岂不是浪费?”
第五百一十六章 既往不咎和绝不放过
一汪冠被当众腰斩之后,当初下狱的那些北地逃人便在锦气凸h个,甄别之后放了出来,然而,重见天日的他们并不能就此过上安定的生活,朝廷对逃人向来就有就地编户的规矩,边镇更是无时不刻不缺人,因此他们几乎都要被编入军伍充实边防,此时此刻,一群人才被人推推搡搡地弄出了大牢,眼睛还没习惯那天上懒洋洋的日头,前来挑人的军官们就犹如分赃似的开始分人,末了,三个百户还骂骂咧咧争吵了起来,“我们左卫之前才出了一趟兴和,和阿鲁台那一仗也死了不少人,这一回你们前卫右卫就是让让咱们又如何!”
“让一让?徐老大你怎么不说你们那趟出兵是捡了大便宜,这上上下下都得了楼赏不算,在武安侯面前也得了大脸面,更不用说小张大人还对你们心存感激!这就是二三十个逃人,你们还和咱们争抢,说得过去吗?”
“说得没错,咱们三卫一向一体,谁也不是小娘养的,好事不能都让你们左卫给占了!咱们哥俩也不占你的便宜,总共二十七个人,一卫九个!能从轻子那儿跑回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汉,指不定到时候御马监还会过来挑选缘卫亲军,到头来咱们三卫一起打擂台,总比你们左卫一家打擂台容易些!”
张越刚到就看到这么一副吵吵嚷嚷的场面,他原以为这几个军官嫌累赘不乐意添人,待听清楚他们争执的主题,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冲那足个打算出口提醒的军士摆了摆手,他纵身一跃跳下了马,带着几个随从走上前去,到了那三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身后,发觉他们浑然没发现他的到来,他便重重咳嗽了一声。
“咳嗽什么咳嗽,这该争的事情就得争”…啊,是小张大人?”
一个身材敦实的百户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认出张越便,一呆,连忙退后两步讪讪地行了礼,另两人这会儿也都回过了神,自是行礼不迭。张越含笑冲他们点了点头,随即招手示意牛敢过来,指着那边刚刚得脱图圆的那群人说道:“和你同路从忽兰忽失温跑出来的是哪几个人,你都给我拉出来”,看到牛敢还有些发愣,彭十三顿时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
“还愣着干什么,大人既然吩咐,你就上去把人带出来,你都跟大人好些天了,还怕他害你不成?”
牛敢这才知道张越不是开玩笑,脸上顿时露出了十分喜色,尽管这些用粗麻绳绑住左手串成一串的人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样,但他还是从一群蓬头垢脸衣衫褴褛的汉子中迅速找出了自己的三个同伴,张越命人给他们松了绑,旋即就对那三个目瞪口呆的百户笑了笑,“我知道这些北边逃回来的都是勇士,你们;卫还不够分,但我这个护卫之前在兴和杀敌有功,我许了他和同伴团聚,所以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和你们抢一回人了,他们的户籍武安侯会派人办下来,到时候自有地方落籍,你们不,怕御马监侍卫亲军来要人么?这件事我帮忙解决了,准保没人再来和你们抢,如何?”
若,别个文官敢这么说,三个百户谁也不会买账,可张越毕竞,勋贵之家出身,又在兴和打过仗,自然有一种不同的亲切感。再加上张越这条件比起什么金银财物美酒良马之类的都要实在,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眼看那三个懵懵懂懂的汉子被牛敢推上马车,他们也不再争执,各自凑近了一嘀咕就赶紧把人给分了那个宣府左卫被称为徐老大的百户把自己的新属下都聚拢了来训了一番话,随即就像赶有一般把人往营地赶,心里却还在感慨着那三人的好运。无论是宣府左卫还是御马监侍卫亲军,要出头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但跟了这个小张大人,到时候干得好得一个出身却方便得很,谁不知道,这大明的天下,原本就是皇帝和那帮勋贵一起坐的!
姑且不论这个百户的思量多么浅薄多么狭隘多么无厘头,但张越捞出这么三个人来确实并没有太多的麻烦,哪怕是户籍也轻轻松松解决了,大明的赋役黄册确实极其森严,但军户不同于民户灶户匠户船户等等,上官的意愿原本就是相当重要的,有武安侯郑亨从中担保,又拍胸脯说会以宣府三卫兵员不足打发御马监,张越自然顺顺当当把人带了回去。
由于被关了一个多月的大牢,一面是缺衣少食,一面还时时刻刻得p口被砍头,因此面黄肌瘦的三个人最初只是懵懵懂懂地听吐、旧以,洗刷更衣,然后是喝粥吃馒头,等到填饱肚子有了精神,又从牛敢那笨拙的解释中明白了眼下是怎么一回事,三个人终于明白这回是真真正正得了自由,不禁爆发出了一阵狂喜的欢呼,隔壁屋子里的张越听到那几乎可以掀翻房顶的声音,面上便露出了笑容。而今天特意赶来求见的方青差点被那突如其来的欢呼吓了一跳,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心想张越的身边人怎么敢如此放肆,直到对面传来了张越的问话声,他方才连忙把这些思量抛在了一边,“不用在意他们,这都是些遭了大苦难的人,如今好容易重见天日,所以自然欢喜得过头了”,见连生棒着小茶盘送上了两盅茶,他就单刀直入地问道,“当初你也说过本家在山西还有商屯,这一次倒还真是赶得够巧,只不过,此次开中的价钱居然能抬得这么高,你应该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吧?”
和张越来来回回打过多次交道,深知其人在提及正事的时候不喜欢拐弯抹角,方青定了定神,随即老老实实地欠了欠身道:“大人慧眼如炬,学生确实是觉得这次开中既然下旨不次支盐,那么这价钱着实太低了一些,再加上大人的章程本就定得不一样,所以学生就对几个潞安府的商人提过,至少得有七斗五升的价格才有把握,只不过没想到学生最后加到一石,还是被人抢在了前头,能拿到三千引的份额,实在是侥幸。”
“不管怎么说,你这次都帮了朝廷一个大忙”,张越想到昨日和郑亨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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