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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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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出来!”
    好一会儿。一个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整个显得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磨磨蹭蹭地从帘子后头闪了出来。看见张越虎着脸,他顿时有些瑟缩,期期艾艾叫了声爹爹。又跪下磕头。他的脑袋才挨着地面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旋即感到额头上被人弹了一指头,整个人竟是有如腾云驾雾,一下子飞了起来。
    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了起来,见其惊愕什么似的,张越不禁莞尔:“看见我躲什么躲?”
    “我,,我要吃粽子!”奶声奶气吐出了这么一句,静官又把身子往后头仰了仰,“大姨娘说,我背不出那些古诗儿,爹爹就不准我吃粽子,所以我怕爹爹!”
    张越不过是逗着三岁的儿子玩,哪里想到他一张嘴就吐出这样的理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此时此刻,门帘一动,却是秋痕琥珀一块出来。两人都听到了小静官的最后一句。琥珀便笑道:“咱们下午包粽子,偏哥儿一个劲地闹,非的跟着一块干活,秋痕姐姐只好哄他背诗,又吓唬了他一句,谁知道他记得那么清楚!”
    “比起少爷小时候的执拗来。他这还不算什么。那会儿少爷临睡前惦记着前头的酥糖,非得一块块数清了才肯睡,第二天一起床才睁开眼睛就闹着要吃,太太都给气乐了
    秋痕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见静官正眨巴着眼睛瞧着自己,便趁别人不注意冲他皱皱鼻子吐了吐舌头,等瞥见杜绾也出了屋子,她这才连忙让开了道路。手中拿着信的杜绾瞧见张越抱着儿子仍然没放下,而小家伙正扭来扭去,还伸手去抓张越的乌纱帽,不禁笑了起来。
    “人都说君子抱孙不抱子。就是为了父亲的威严。可你倒是常常抱他,偏生孩子怕你归怕你,闹起来却是不管不顾的。静官,下来,都三岁的孩子了,不许闹你爹爹。看那乌纱帽给你折腾什么样了!”
    静官已经顺势摘下了张越的乌纱帽,待瞧见母亲板着脸,父亲那双漆黑的瞳仁亦盯着自己,这才惊慌了起来,连忙将乌纱帽扣在了张越的脑袋上,慌乱之下那帽翅儿却是打到了自己的小脑袋。等到张越没好气地摘下乌纱帽,又把他放下了地,他才一溜烟躲到了崔妈妈身后,一副生怕受责罚的模样。
    “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崔妈妈,带他下去洗洗手,预备吃晚
    张越随手将乌纱帽递给了一旁的秋痕,又解下外套给琥珀。这才上前接过了杜绾递来的信,他也不忙着看,直接问道:“信上说什么?” “是爹爹写来的,因为是小五托了宁姐姐送来,所以比寻常邮传快了些,也更加安全稳妥。他先是提了提瓦刺三部如今乱成一团,世节没消息的事,然后又说了殿试的名次。四弟位列三甲,至于你那顾家表兄”杜绾顿了一顿,又笑道。“他乡试得了第二,会试是幕二,如今殿试还是第二!我估摸着,公公打发来报喜的信也该到了。”
    防:汇报一下昨日世博会的经过,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九点二十回来,拿到了中国馆预约券。排队一小时,总算看了中国馆,问题是脚也几乎断掉了”哎,真佩服那些暴走族,我中间休息了很久都受不了。不过该看的总算也看到了不少,下次就是有人到贴我一百也不去了,真是累死人。
第六百七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东是张越觉着顾彬在国午监读书数年。又师从杨荣数年也”几都察院历练了一眸子,论经历学问实务都是顶尖的,但还是没想到他能够突出重围,在殿试中一举夺下榜眼。想想夏吉当初亦是年不满十六就得了探花,他不禁莞尔一笑。又接过了信。把密密麻麻两张信笺看完,他便抬头对杜绾问道:“既然是郡主让人送来的信,她就没有捎带些其他的话?”
    杜绾抬了抬手。张越就当先进了屋子,跟进来的杜绾见他坐下,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定。这才叹了一口气:“郡主说,为着这殿试的名次,黄宗豫黄学士给气病了。此次殿试的读卷官全都出自翰林院,以黄学士金学士领衔。最初呈给皇上的十份卷子中并没有顾家表兄的,但那会儿杨学士正好侍立在侧,冷笑了两声。
    皇上看过十份卷子之后不置可否,又问八位读卷官可有其他的卷子推荐,金学士便推荐了顾家表兄的,皇上一阅之后大为激赏,当廷点了第一。最后还是黄学士说顾家表兄是杨学士的入室弟子,这才放到了第二名
    “好端端一件事。想不到荐有这样的麻烦。”
    张越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顾彬磨练多年,别的姑且不说,这单说经义文章,决计胜过他当年许多。再加上有心思一等一机敏的杨荣提点,策论自然是写得花团锦簇。既然朱高炽能够一眼相中,想来这卷子当初不在殿试荐卷之中,大多是黄淮的私心所致。
    “不管怎么说。不枉小七哥这些年来勤学苦读,总算是修成正果了。榜眼历来授翰林院修撰,这便是正儿八经的翰林,不像我,这辈子恐怕都进不了翰林院大门。小四虽选在三甲,但一样能参加朝考,不知道他是乐意选翰林庶吉士还走出去作外官。还有小方。唉,他毕竟是太了,一下子挫败了这么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去这个沟坎”
    见张越先喜后忧,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口中喃喃念叨个没完。杜绾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见他渐渐地又想起了在京中的亲人,又提到了杜祯和裘氏,她不禁也觉得心中思念,正怔仲间,不料想张越忽然转过身子问了一句。
    “岳父的信上还捎带提了一句,说是已经连同几个阁臣为梁泊庵先生复名,追赠了太子少师。岳父当年就为他求情,如今再做此事,自是善始善终。我记的岳父还曾说过。粱泊庵先生的儿子说是守制期满要进京教书磨练学问,那会儿还提过要教授箐丫头和恬妹妹。原本他爹爹毕竟是因罪罢免。他是一介庶民,但如今既然已经是官宦子弟,此事就不太合适了
    “说得也是,人家惦记着父亲的助言恩情,但咱们也不能大刺刺地把人家的好意当成应该的杜绾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随即点点头说,“我回头写信给爹爹,如今毕竟不是从前,爹爹仍是阁臣。大堂伯又掌军权,咱们家实在是太显眼了。”
    张越自然知道杜绾的话并没有丝毫的谬误,对于如今的朝堂来说,太师英国公张辅举足轻重。相比永乐时,如今的张辅不但掌中军都督府。甚至连京营也一并归在了他的名下 自然,坐营太监也从四个人增加到了十八个人,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各六,从神统到火药到马匹等等无所不包,而张辅除却必要的校阅公务,也很少真的跑去那儿掌总。而张越的岳父兼恩师大人杜祯在内阁虽说不哼不哈,却也是极受任用。他从不与同僚相争。并不轻易上奏,但关键时刻却是上一本准一本,那种百发百中的准头就连杨士奇也自叹不如。
    次日一大清早。张越穿戴完毕准备前去应天府衙点卯。才到门前,他就突然看到了门前那堵墙上有几个犹如小孩涂鸦似的标记,微微一愣便仿佛熟视无睹似的上了马。一路到了衙门,一如既往会齐了其余同僚,又是参礼又是开堂等等,到了巳时三刻,他手头的公务就料理完了,便和章旭打了个招呼去了府学,又把两个学生两个长随留在府衙公房料理事务。
    由于刘观抵达了南京,张越便吩咐人头情面最熟的彭十三在诸勋贵之间往来,自己平日只带牛敢和张布随行,留着其他两个护卫看守宅院。这会儿他只在应天府学呆了一小会,与前来办事的那位南京工部员外郎商量了修缮贡院和府学事宜,随即便从后门悄悄出来。这些天来,原本那些盯梢的锦衣卫都不见了踪影。毕竟,前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集锦衣卫乱作一团,就是直属北京锦衣卫的卫所这当口也不敢大肆活动,他的行动就便利了许妾
    在一家小茶馆中将素色圆领纱衫褪下收在包袱里,他就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月白交领直掇。戴了青色马尾纱逍遥巾,又拿出了一把水墨美人折扇充数。看上去便一如寻常的江南士子。快到太平门时,他和张布牛敢在一处车马行中寄放了马匹,随即徒步往太平楼走去。
    因一头对着皇城后门。一头就是玄武湖, 邻太平门的太平楼向来就是文人墨客汇集之的。张越这身装束自然是寻常得紧。吩咐两个护卫在底楼大厅找个座头叫上酒菜等着,他就缓步上了楼。等到了二楼报了一个名字。立刻就有人上前把他引到了角落的一个小包厢。他一进去,便看到里头的人正是胡七,此时看到他立即站起身来。
    “大人!”
    胡七站起身拱手行了礼,见张越坐下之后又领首事宜,他这才跟着落座。不等张越发问,他就赶忙解释道:“如今皇上对北边军情并不关心,所以职方司的谍探布置就暂时缓了一缓,好在崔大人帮忙,咱们的官身都一个个解决了。趁着现在还闲着,我担心南京这边人不够使,就自作主张到了这里来,还请大人恕罪
    “你都已经先斩后奏了,还提什么恕罪不恕罪,难道我还能赶你走不成?”张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人讪讪地低,“妆。他众才沉声说你的记着,如今你也是有名头的贝”八再是从前的名不正言不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跟着张越多年,胡七自然知道张越面上随和心里透亮,此时听到这一句方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欠身答应。等到禀报了一些京中情形,他又解释说自己此行用的身份是滁州一个。久试不第的老秀才,得了知州复吉的荐书找张越混口饭吃。他出身虽低,但确实肚子里有些墨水,见张越闻言会心一笑,他就说起了抵达南京之前在江南之地转了七八日的见
    。
    “苏州府因知府被罢一事民情激愤,听说是已经联名署了万民书,要上南京来请愿。我悄悄打探过,要说贪贿,那位巡按御史才是真正不干净,收受的财物从田土到仆婢不知凡几。但由于他低调,民间很少有人认识他,所以此次还未将矛头指向他
    此事张越当初经过苏州时也让彭十三去打听了一番,只没有这么详尽,听胡七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栩栩如生,他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继而便冷笑道:“自己不干净还敢弹劾别人贪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
    微微一顿,他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当下就吩咐道:“南京如今龙蛇混杂,各式各样的眼线人等太多,你不要呆在这里。你集苏州,把那位巡按御史的劣迹张扬开来。尽可让百姓知道这是一个什么货色。
    注意一些分寸,把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如果还有工夫。查一查南直隶的其他御史,倘若也有官声不清的,不妨也撂出来
    当年有人密告袁方和张家有私便是都察院手笔,如今要对付这么一个衙门,胡七自然是心中高兴,忙答应了下来。由于是昨天刚刚到南京,袁方这个都督全事却是比张越更显眼,他尚未去见过,此时少不得向张越打听了一番,听说一切都好,他总算是如释重负。可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徒然传来了一阵大喧哗,其中仿佛还夹杂着差役的喝斥
    。
    听到这动静,胡七登时心中一凛,才想站起身,张越却示意他不用动,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身上赫然是一袭酱紫色松江棉袍,头上戴着瓦楞帽,因当初那络腮胡子已经剃了,只余下颌一缕长须,看上去丝毫没有从前那股彪悍之气,只像一个寻常江南文士,他便问道:“你难道忘了你此来用的是身份?”
    “大人是说滁州一个久试不第的老秀才?”胡七答了一句,旋即恍然大悟,“没错,正因为没了谋生的路子,所以得夏大人所荐,来寻大人混口饭吃
    张越含笑点了兵头,又轻轻把扇子一合,因叹道:“我如今虽不是正印官,府衙的事务也不忙,但故友推荐,总得照拂一二。既如此。你就留下吧。只官府不是好厮混的,你却得守我的姓巨”
    就在这时候,那雅座包厢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却是两个身穿五城兵马司号服的巡丁冲了进来。一看清里头的人,其中一个巡丁便愣在了当场,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张大人。听到这话,原本想要上前呵斥的另一个人顿时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张越。
    “可找到了人?”
    随着这一声威严的声音。一个中年人背着双手走了进来,一看见张越,他便笑了起来,目光仿佛不经意地往张越对面的胡七身上一扫,他的面色顿时一僵,旋即才干咳了两声:“这么巧,原来张府承也在此
    “友人向我荐了一位幕僚。所以我就到这太平楼见一见张越泰然自若地答了一句,见刘观那目光四下里打量,仿佛要从这里找出什么人来,他不禁哂然一笑。庆幸今日来的不是袁方,又佯装不解地问道,“总宪大人支使了这么多五城兵马司的人前来,又是何道理?”
    刘观见这里决计不像是藏着人的光景,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口气却仍是淡淡的:“自然是为了拿南京锦衣卫的那个唐千。据刘俊供述,大多数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我怀疑他幕后有人主使。一个不起眼的总旗,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天大的胆子。”
    话音网落,外头就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嚷嚷:“大人,那唐千找到
    闻听此言,刘观一个箭步就赶了出去。张越虽早知道袁方让人从唐千那儿掉包,弄到了王全彬的供书画押,此时却仍是对胡七使了个眼色,两人遂也往门外走去。到了外头,却只见五城兵马司的人把整个二楼都封了,楼梯口还站着好些看热闹的,全都是议论纷纷。
    到了门口,张越就看见二楼另一边尽头处,一个人犹如死狗似的被人从屋子里拖了出来,两腿还在拼命蹬踏,却是看不清头脸。眯起眼睛看了一会,见那边防范森严。他也没兴趣再瞧,正打算和胡七返回里间,却只听那个人忽然声音极大地嚷嚷了一声。
    “袁大人救我”。
    闻听此言,张越心头大震。总算他如今历练颇深,面色丝毫不变,仍是站在那儿看热闹。见那人一路被拖下去,一路嚷嚷个不停,楼上楼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他心中怒极,见身边没有其他人,顿时忍不住低声骂道:“竟然用这种手段,卑鄙无耻!”
    胡七亦是聪明人,张越能想到的他也同样想到了,此时也不禁眉头大皱。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就只听太平楼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比刚刚更大的喧哗拜 张越看见一个书吏模样的人排开外头守卫一溜小跑冲进来,心中不禁一动。待到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他先是一阵惊讶,随即面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总宪大人,南京刑部派人急报。有人把先头那位锦衣卫总旗唐千捆绑之后送到刑部,如今赵尚书已经验明正身下了大牢。赵尚书说此事不归他管辖,请您赶紧回去!”
第六百七十六章 针锋相对
    一竹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前南京锦衣卫的那桩公案照口双工了朝堂,而且还在民间引起了好一阵响动。虽说小民百姓不知道权贵之间是怎样的斗争,但锦衣卫三个字在南京一带足可止小儿夜啼。老一辈经历过洪武朝蓝玉案胡惟庸案等连番大狱的,决不会忘记锦衣卫恐怖的手段,决不会忘记那些时日掉下的无数脑袋;就是小一辈的,没见过从前也见过纪纲那会儿飞扬跋扈的光景。因此,对于官府这些天查锦衣卫,无数人拍手叫好。
    这会儿那差役的大嗓门一出,楼上楼下顿时安安静静。由于早就安排停当,锦衣卫的那些事被一张张嘴那么一宣扬,内中一个个人物自然是人尽皆知,尤其是唐干这个名字更是深入人心,谁都知道那就是帮着刘俊冤屈忠良的那个狗腿子。于是,太平楼的酒客们都傻眼了。
    刚网刘观带着巡兵呼啦啦这么冲进来,早有好事的嚷嚷出这回是来捕拿此人的,如今楼上拖下这么一个家伙,这个差役却说正主儿已经被人送到了刑部,还验明了正身。倘若那个是真的,眼前这个家伙又是谁,他高声嚷嚷“袁大人救我。又是什么意思?
    原本正悠然走下楼梯的刘观一听那嚷嚷就已经变了脸色,此时见众人脸色微妙,他更是面色铁青。盯着那个满面欢喜的差役,他恨不得一个窝心脚把人踹出门去。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在人前又向来以温和著称,这会儿就是再恨也只能摆出平易近人的面孔。走下最后几级台阶,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人,这才问道:“是刑部赵尚书让你来
    ?”
    “是。”那差役长跪于地,头也不抬地说道,“是几个百姓把人扭送过来的,赵大人也很吃惊。待到让南京锦衣卫指认了人之后,赵大人这才确定没弄错,当即下令重赏了那几人,又把唐千下狱羁押,又吩咐去报了太子殿下,还派了小的前来知会总宪大人
    刘观起初还猜测眼前这人只是虚言欺诈,纯粹想要搅了他苦心布下的好局,然而,听着听着,他的一颗心就渐渐沉了下去,待到最后,他再无怀疑。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咬牙切齿难以气平。
    那个唐千几个月不见踪影,守备府、应天府、刑部、锦衣卫,这么多衙门全都没抓着人,结果竟然让区区几个小民百姓给抓着请赏?这消息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他刚网造出声势的时候来,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还有,他特意命人跟着张越,今天好容易在这太平楼上把人堵了个正着,为何偏生和他见面的竟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尽管极其不甘心,但此时此亥毕竟不是犹豫的时候,因此刻观只沉吟了片刻就笑道:“不愧是赵尚书,竟是抢在我前头。传令下去,立玄回刑部!”
    五城兵马司的人平素只管市井治安,今次跟着刘观办事,这些往日有背景后台的地方都能随便闯,原本极其得意,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事情就变了个样子。听了这命令,一众巡兵权虽然傻眼,却是不得不遵。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底楼大堂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大人且慢!”
    随着这一声喝,楼梯口的一张桌子旁却是有人站起身来。那少年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身材矮头戴青布方巾,身穿茄色杭绢直掇,阔眉大眼,竟是别有一番精悍气势。他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所有目光的中心,只看着扭头瞧过来的刘观,忽然深深一揖。
    “敢问总宪大人,若是刑部已经拿住了那个唐千,刚刚北城兵马司巡兵拿住的这个又是谁?倘若他不是唐千,刚才使劲叫嚷什么袁大人救我又是何义,为何不辩解是兵马司抓错了人?咱们在座的老老少少全都听到了,刚才兵马司上上下下全都说唐千已经抓着了!”
    在座有此疑问的并不单单是这么一个”但碍于那位是当朝正二品大员,大多都只能把猜测放在心里。这会儿有人胆大包天起了头,楼上楼下顿时传来了窃窃私语。那七嘴八舌的声音很快便把这儿变成了喧闹的集市。
    二楼凭栏而立的张越也觉得颇为意外,打量着那个少年,见他昂然挺立丝毫没有惧色,他不禁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他并不认识此人,但能够当庭责问都察院学院。这胆气却是极不寻常。刚刚那几句问话颇为犀利,他更感兴趣的是接下来这少年会说出什么话来。
    在这种气氛下,五城兵马司的人倒还好,刘观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那犹如刀子般的目光更是死死盯着那个搅局的少年。见对方丝毫不怵,他心中更是恼怒,当即冷哼了一声:“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懂什么朝廷大事刑狱道理?”
    这已经算是居高临下凭身份资历压人了,可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之下,那少年不退反进,竟是往前跨了一步,又提高了声音:“学生虽年幼,却是苏州府生员,自幼通读大明律!总宪大人奉钦命行事捕拿犯人,太平楼上下无人敢置词。但拿问如此人犯,偏放任疑犯大呼小叫声传四处,可是缉拿之道?既然南京刑部已经收押了正犯。此人偏还自陈是那唐千,还嚷嚷得无人不知,更咬死了所谓袁大人,分明是别有用心,抑或是存心构陷,”
    “住口!”
    听到构陷两个字,刘观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一口打断了那少年的话,声色俱厉地斥道:“将这个胡言乱语的黄口儿赶出去!”
    闻听此言,顿时有一个差役疾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要去扭那少年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当口,旁边忽然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来,一拨拉就把那虎背熊腰的差役撂到了一旁。见此情景,那个惊魂未定的少年连忙退了两步,竟是不管不顾地又高声嚷嚷了起来。
    “大人身为都察院都御史,难道就没听过民间风评?巡按御史贪如狼,科道言官猛若虎!苏州知府骆大人被南直隶巡按御史侯大人弹劾,这本是最平常不过的监查。可民间反应如何?如今苏州府上下正几“民请命请求留下知府大人。严惩贪热不法的御史!都增…不能公正严明,那么天下哪里还有廉洁公正?”
    此话一出,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哗然,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个,好字,就只听四下里喝彩不断,一时间竟是全是应和支持的声音。张越虽觉得那少年冲动了些。可听到苏州府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禁一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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