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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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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楼上楼下顿时一片哗然,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个,好字,就只听四下里喝彩不断,一时间竟是全是应和支持的声音。张越虽觉得那少年冲动了些。可听到苏州府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禁一动,又抬头看向了刘观。果然。只见这位都察院总宪已经是气得脸色抽摇,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当此时,他不好再袖手旁观。立刻快步走下楼去。见牛敢拦在那少年身前并不动弹。他不禁莞尔一笑。
既然已经明白刘观刚刚闯入自己包厢不怀好意,张越这会儿自然不怕出面打圆场会惹来对方什么联想,笑呵呵地举手长揖,随即说道:“刘大人,既然刑部赵尚书已经派人过来相请,事关重大。大人何必耗费时间和一今年轻生员计较?至于这人犯的身份,那边是真的,这边自然就是假的。还请带回去好生审问。看看是谁在幕后主使,让他竟然敢虚陈身份胡编乱造!今儿个在场的人这么多,传扬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张越这么一上来。刘观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为人洞穿,气怒之下,眼睛越发眯成了一条缝。只网刚那少年尚且不惧他的逼视,这一招对张越更是没作用。
因此彼此对视了一会,他便阴恻恻地安了一声:“多承张府承提醒。来人。收兵,押上这家伙去刑部!”
这时候,被刚网这连番事件弄得呆若木鸡的五城兵马司官兵方才醒悟了过来,慌忙把那个五花大绑的人推搡了出去。和才网下楼时的动静相比,那人眼下却成了哑巴似的一声不吭。须臾,那些腰佩钢刀的军士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得干干净净,而最后出去的刘观盯着张越看了一会,又扫一眼那犹自不服气的少年,淡淡地撂下了一句话。
“张府承少年得志。所以惺惺相惜,对于这等狂妄小子也如此维护,可你不要忘了,今时不是往日”。
张越却笑容可掬的躬了躬身:“多谢刘大人好意提醒。今时确实不是往日,只下官从来就是走的一条道,从来不曾脚踏两只船,自然问心无愧!”
大步离去的刘观脚下一滞,但随即便加快脚步出了门。等出了这座太平楼,他不禁转头打量了一眼那光鲜的招牌,这才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门口的小伙计瞧着大队人马陆续离去,等到全都不见影子了,这才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向掌柜报信。那掌柜见不少刚刚喝过彩的人起身要走,忽地灵机一动,四下里团团做了个揖。
“各位客人放心。官府的人已经都走了!既然正主儿已经落网,此事和咱们无关,今儿个是让大伙儿受惊了!不过各位不必担心小店乃是黔宁王府沐家底下的产业,官府没事情也不能随便来骚扰。今儿个我代敞东做主,大伙儿的饭钱酒钱一概全免!”
这一下众多宾客顿时高兴了起来,哪怕是起身要走的也都重新落座,上上下下更是传来了无数吆五喝六祝筹交错的声音。张越此时已走到那少年跟前,正要开口发问,却不料说完话的掌柜一溜小跑地奔了过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张大人。情知是刚刚刘观一口一个。张府承露了自己的底,他便微微点了点头,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个诚惶诚恐的掌柜,又转过身来。
那少年刚刚在刘观面前说话掷地有声胆气十足,这会儿人走了,他那股气势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见张越盯着自己看,他更是有些讪讪
。
“年纪轻轻,你这胆子倒是不小!”张越笑呵呵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问道,“听你刚刚说话的口气,是苏州人士,还是生员?”
“学生苏州府吴县人士徐理,拜见张大人。”自报家门行了礼之后,徐理偷眼瞧看。见张越的脸色仿佛有些古怪,他误以为张越之前从那些人那儿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忙解释道,“并非学生有意不尖门拜见,而是因为得到了苏州府的消息,心里不痛快,故而才不敢登
听着这一口一个学生,原本就心中古怪的张越更是好笑。自打听陈夫子和族学那些学生提到徐理之后,他到是想瞧瞧这日后改名叫徐有贞的徐理究竟是什么人。只可惜家人一直没来,他也就把这事情丢到了脑后,想不到今日竟然有此巧遇。
“怪道我想你这名字耳熟,原来你就是陈夫子口中的徐理。你前些日子还在江西。怎会知道苏州府的事?”
徐理连忙指了指同座的其他几人道:“这都是我在府学中的同窗好友,他们不忿骖知府以一己之力让吴中之地大治,到头来却没有好下场,故而都到了南京来,这才遇上了我
张越这才扫了一眼刚刚和徐理一同行礼的同座几人,问了众人名姓来历,见果然是吴中士子,他不禁心中沉吟,随即又说了几句勉励提醒的话,就转身出了门去。离开太平楼还没走多远,他就听见身后有叫唤声,一回头便看见徐理和几个同窗追了上来。
气喘吁吁地追上张越。徐理便长揖问道:“大人刚网仿佛有未尽之言?。
尽管已经确定这便是那个一手主导了夺门之变的徐理,但真的面对这种打蛇随棍上的机敏。张越却也生不出什么恶感来,当即摇摇头道:“你今日之举虽然看似胆气十足,其实却着实莽撞。须知刘大人掌都察院,纵使部阁大臣亦忌他三分,更何况是你一介生员?纵使他不因此罪你,而是迁怒于那位骆知府,那又如何?民间万言书毕竟是犯禁的事,就算闹到了朝廷,恐怕还是害了骆知府。”
看到几个同窗一瞬间面色惶惶,徐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会儿一时头愤逞口舌之快,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第六百七十七章 英雄和奸雄的克星
……析君即位。原本署理兵部的工部尚书李庆加太子少保。那尚书,而赵班却迁南京刑部尚书,这一上一下自然是好比天壤之别。尽管如今太子南下祭孝陵,又有消息说皇帝仿佛是打算重新把都城迁回南京,但这依旧没能打消他心头的郁闷。要知道,即便皇帝回来,六部五府的大臣也一定是跟着他一块回来,到了那时,他这刑部尚书的位子恐怕还得挪让给别人。反到是如今南京诸部尚书中以他资历最老,他说一句还算一句。
只不过,谁能想到闭门衙中坐,怪事天上来?这好端端的,竟然有人绑了那个久捕元,获的唐千送到了刑部。他最初还生怕是有人冒领功,待到几个锦衣卫的老人指认之后,他再无疑惑,立剪吩咐人下狱,又让人去报刘观。这一番事情做完,他起初还觉得松了一口大气。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待到最后,他只觉得这事情蹊跷古怪到了极点。
“刘大人回来了!”
赵舰在京城时和刘观多次交道,深知其人秉性,因此见那人满面春风地进门,他反而心头咯噔一下。于是,彼此坐下寒暄交谈了几句,刘观说是要把人带回去审问。多了个心眼的他便不敢轻易答应,只搪塞说已经去禀告了太子。然而。刘观刚刚在太平楼受挫,哪里肯在这里松口,当即祭出了钦差这个杀手铜。末了,无可奈何的赵据不得不放了人。虽说阻不了此事,多长了一个心眼的他却吩咐几个心腹分别往各家勋贵家里透个风声。
而出了太平楼的张越被这么几个吴中士子堵住,见他们全都是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便索性摆起前辈的架子一个。个教刮了一番,等觉得他们都老实了,他这才吩咐众人换一家邻近黔宁王府的客栈,这些天不要再往外头胡乱走动,或是有什么过激举动,又嘱咐了两句。
“前时我陪内子回乡省亲,曾经路过苏州府,那些事情也都听说了。倘若骖知府真如你们和民间所说,我会让人想想办法。总之一句高,你们是生员,凡事多动动脑子,别把自己和别人的前程一道搭进去。有的时候,太过急切冒进绝不是好事。”
见几个人道谢不迭,又结伴一同离去,张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胡七便上前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苏州那一趟我也不用去了。”
张越回头看了看跟在不远处的牛敢和张布,见那头倔牛正自顾自地和张布说话,仿佛压根不记得今日在刘观眼皮子底下逞了一把英雄,便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不用煽风点火,如今整个苏州府就已经是群情激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清廉和个怨,能干和无能,他们并不是不清楚。只不过,那个骖知弈能赢得百姓和士子两边的交口称赞,确实是难能。
胡七一面听一面点头,突然低声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劝阻了他们?儒生士子乃是朝廷最重视的,只要他们一闹,都察院必定名声扫地!横竖江南这些御史就没几个过硬的,从上到下全都撸了岂不是更好?皇上新君登基,对于士林风评必定是最在意的。”
“倘若在意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皇上会几乎活活打死李时勉?会差点杀了舒仲成?会在这种时候派了刘观查案子,而不是直截了当杀了刘俊?”张越一连三个反问,问得胡七哑口无言,这才冷笑道,“风评这种东西是双刃剑,我今日若是挑唆徐埋他们几个去闹事,就是将把柄送到刘观手上。他今天受了挫,必定要有所回击,如今肯定是回去提审唐千,再做些其他文章。既然如此,我也得和京城那边联络联络。”
“少爷说得是。”
“今天是袁大人手段高。但不是每次都能像这样逢凶化吉。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你也听到了,走一条道的人总比脚踏两只船的人更值得信赖。不管皇上走出于什么心思用的刘观,但那是他在当太子时就申斥过的人,决不会全心全意信任。我参奏他固然不行,但我在京中还有大堂伯,还有岳父和杨阁老,刘观他没法一手遮天。对了,既然我网网已经对人说了你是夏荐给我的幕僚,你这些天就跟着我吧。”
午后,张越带着众人回到应天府衙,立刻就有皂隶上前说府尹章旭寻了他好一会儿,甚至还派人到应天府学去找。于是,他当即打发了胡七等人回官房等候,自己匆匆去见章旭。才一打照面,这位素来沉稳的应天府尹就疾步走上前来。
“张老弟到哪里去了。让我一通好找!才网太子殿下传命下来,除了南京五府六部的诸位大臣之外,要再添几个陪祀官,你我都在其中。因是数日之后就祭陵。咱们得随同前往朝天宫习礼仪,同时还得在那儿斋戒,这几天衙门事务只能交给其他人了。”
此次朱瞻基到南京随同文武众多,祭祀孝陵的队伍本就是浩浩荡荡,因此张越怎么也想不到天上会砸下来这么一桩麻烦事。陪祀官历来是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他的品级倒是正好处在其中,可真正论起来,此次奉旨陪侍朱瞻基行礼的文官不是部院大臣就是翰林官,章旭加进去还可以说是管辖应天府的正印官,他一个府承凑这热闹算怎么回事?
不愿归不愿,但这种事情既然是太子之命,没有推脱的余的。因此张越便应了下来,又差人回家去打点祭服和其他东西,然后又回到书房匆匆准备写往北京的信。好容易把写给张辅、杜祯和杨士奇的信全都写好,他一股脑儿都撂给了胡七,然后就吩咐道:“我在朝天宫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那里联络不便,所以有什么事你自己斟酌,若是紧急,就去找少奶奶商量,若是还不能决再去找袁大人。轻易不要惊动他,如今他被人盯得太紧。”
张越这才想到还有这一茬,不禁哑然失笑,点点头就吩咐胡七出去办事。又唤来牛敢和张布,让他们这些玉不必跟着。只安心看家护院。及至傍晚杜绾派人把打点好的行装衣物等等都送了过来,他正准备和章旭一同前往朝天宫,彭十三却忽然找了来。
“黔宁王府那边出事了。”
短短一句话让张越愣了神。从前的三位南京操兵守备变成了沐听这个驸马都尉加上郑和王景弘两个太监,他轻轻巧巧搭上了这两头,可以说是比成国公朱勇和襄城伯李隆在时更加便利,如今这当口,还会出什么事?瞧了一眼外头正准备上车的章旭,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原本是沐家的家务事,但事涉之前的常宁公主,也就成了国事。那位驸马爷家里的一个侍妾不知道哪门子失心疯,四下里嚷嚷当初沐驸马虐待公主咳,反正最后他一怒之下把人活活用大板子打死了。如今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不管是真是假,在这当口,恐怕沐驸马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种突如其来的事大大出乎张越的意料,但是,想到沐听之前给集子庆生时的那幅做派阵仗,张越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尚了公主还姬妾成群,公主死后照旧宠眷不衰的,这大概也就只有开国的这些个功臣子弟。沐听的老子沐英是黔宁王,兄长沐晨是黔国公,自己是驸马,这骨子里的骄横傲慢怎么都褪不去,眼下暴怒杀人也并不奇怪。
可是,那个闹出事惧的侍妾却着实可疑,而且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事出突然,张越也没时间多想,微一沉吟就对彰十三说:“这样,此事你回去对绾妹详细说一说,让她多盯着,若是有事就由她拿主意。若是事情真的不可收拾。让她给大伯娘写信提一提”唔,算了,这种事不要拿去惊动他们”实在不行设法去和郑公公通个气
!”
彭十三也知道仓促之下只能如此,因此和张越又商量了几句就匆匆离去。由于心里头突然压了这么一件事,张越出门登上弓车时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章旭开口相问,他这才惊醒了过来。因调任南京这些时日,他和章旭相处得还算融洽,此时索性也不隐瞒,原原本本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又苦笑着一摊手道:“我就想不明白,为何什么事情都挤在一块来了!”
“沐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权贵云集之地,章旭这个应天府尹着实不好当,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觉得难为。思来想去不得要领,他也懒得再去想这么多,只摇摇头道:“这是沐府的家事。了不起也就是天子的家务事,毕竟常宁公主也去世那么多年了。这话当初就传过,可先帝都没在意,如今皇上更不会因此疏了沐家。”
尽管这话说得刻薄,车上这两个人都知道这确实是至理。比起亲王,公主从来就不是什么要紧的 天子登基之后。前西宁侯宋琥娶的还是皇帝的同母妹妹安成公主,结果一样因弹劾丢爵,安成公主连求情都没用。而已故永平公主被追废为庶人,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公主要说尊贵便是尊贵,要说无足轻重,那就是无足轻重。
南京朝天宫相传最初为吴王夫差所筑,历经晋唐宋元,到了明初又再作修缓,乃是金陵地面最富盛名的道观,向来就是大朝或祭祀时百官习礼仪的场所。这会儿张越和章旭在那高大巍峨的东向山门前停下车,旋即便步行入内。
山门左右各有碑亭,一是奉旨重建朝天宫字样。一是洪武帝朱元璋的亲笔碑文,因此两人自走进门便在碑前行礼。因张越授官之后便在京城,纵有习礼仪也都是在灵济宫,这里还是头一回来,老马识途的章旭少不得沿路解说。一路走去。就只见宫观繁盛,连房栉比,宫殿俱是重檐高顶,前有三清殿,后有大透明殿,无数殿阁楼宇点缀其间,越发显得气势辉昂。
等过了习仪亭。张越就感到眼前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只见面前是长宽数百步的巨大广场,俱是青石铺地,宽敞得足可容下上千人。想到接下来几天就要在这儿亦步亦趋地习练祭陵礼仪。他只觉得嘴角颇有些抽搐,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章大人小张大人。”
听到这一声唤,张越连忙回头,见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太监,面目仿佛有些眼熟。见那人满脸堆笑地行礼,他一下子想起这就是黄润那天带着的随从,也就是疑似曹吉样的那家伙。不过,章旭既然并不认识人家,他也就只是微微点头。
“两位大人的张大人,请您跟小的来。
对于这样的安排。章旭并无异议,只听到太子召见张越时,他的心里多了些思量,和张越说了两句便先走了。而这边张越跟着那太监出了旁边的小门,沿小路走了一阵,他便开口问道:“那一日黄公公提过,你叫吉祥?年纪轻轻便已经到了太子身边行走,想来必定能
。
“是,小的曹吉祥。”那太监听得眉开眼笑,便在前头弯了弯腰,也没注意到后头张越是什么表情,只自顾自地说,小的和一位公公学着认了一些字。所以黄公公就选了小的在东宫小的一直听太子殿下提到大人,以前只远远瞧见过,想不到如今竟有机会常常请
张越在后头打量了老半天,怎么也瞧不出这家伙有日后的张狂模样,不禁微微一笑。无论英雄枭雄还是奸雄,总得有机会才能上位,要防微杜渐的话。现在料理自然简单。话说回来,倘若他压得英雄成不了英雄,奸雄成不了奸雄,岂不成了两者的克星?
第六百七十八章 赐物和闷棍
自从诗都!后,南京城居民匠户大半都被调夫充实北市也枫百姓徒然减少了一半,佛寺道观的香火自然也和从前极盛的时候不可相提并论。哪怕是朝天宫这样素来为达官显贵钟爱的顶尖道观,也比往日冷清了许多。此次由于太子朱瞻基率祭陵的文武百官进驻此地,这里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朝天宫透明宝殿之后有上百间屋舍,各成体系,专供前来上香的王公贵族居住。
如今朱瞻基独占了飞霞阁,随侍的府军前卫将士自然散在这周围,严禁不得宣召的人擅闯。就连这朝天宫中的道人杂役也不例外。这会儿张越跟着曹吉祥往里走。但只见这些官兵个个如临大敌,心里不禁暗自寻思。
飞霞阁卷檐歇山顶。正脊上有各色花样的瓦兽,梁栋斗拱等等皆是银饰彩色,瞧上去富丽堂皇,流露出一种凛然贵气。两侧有东西厢房各三间,正房是一座两层小楼,底下乃是宽敞轩昂的五间屋子。沿楼梯上去。张越往外头一看,眼前赫然是后院一片青翠的竹林,比起前头的肃穆别有一番怡人情趣。这时候,前头引路的曹吉祥回头偷觑了一眼,就停了脚步。
“除了大透明殿、万岁宝殿和三清正殿之外,就数这飞霞阁地势高。从前太祖爷下令重建朝天宫之后,曾经驾幸此地,皇上当初监国时因祭祀等等礼仪也常常歇在这儿。就是太子殿下,小时候也是常来这儿的小张大人,殿下在并头屋子里,请跟小的来。”
张越点点头,等到了东边尽头的门前,早有等候在此的太监打开了门前那斑竹帘,躬身请他进去。一跨过门槛,他就觉得阵阵凉风袭来,这一路晒太阳的燥热消解了不少。原来,这间屋子两面通风,木楞窗均是完全支起,再加上有一个小太监正在那儿拉动一个像风扇似的东西,屋内自然极其凉爽。
看到书桌后头站着正写写画画的朱瞻基抬起头冲自己微微颌首,随即又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张越就没有吭声,眼睛却四下里打量这屋子里的陈设。这一看,他顿时认出了不少难得一见的珍品,米蒂黄庭坚的字,道君皇帝的画。钧窑的胭脂红瓷瓶,八仙过海花样的黄杨木屏风。等到把目光收回来。他就看见朱瞻基正瞧着自己,这才上前行礼如仪。
“免了吧,这儿又没外人。”朱瞻基笑着接过陈芜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扫了一眼四周那些摆设,“你在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笨重家伙都是南京御用监送来的,说是摆着雅致怡情,我也就用了。至于书画,则是我之前从这儿的内库里头找出来的。好端端的东西放在库房里头都要坏了,不若挂起来也好让人瞻仰瞻仰。你若是喜欢,选上一幅带回去?”
其他玩笑开得,这种玩笑张越却不敢当真 朱瞻基对书画的爱好也走出了名的,特意从内库翻出来挂到这里,自然是最喜爱的好东西,他又怎会夺人所爱?因此他想也不想就摇摇头道:“臣的脾气殿下也是知道的,家里的墙上也就是几位良师益友或是尊长的墨宝,其余的名画名字一幅没有,乍然多这么一卷反而突兀。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此等珍宝,放在臣的家里。恐怕也得招人惦记。”
“什么珍宝,有人赏识方才是珍宝,若零落民间,说不定就成了泥尘。也罢,你既然自己不要,可别怪我不舍得。”
朱瞻基没好气地摇了摇义,摆摆手吩咐那个摇风扇的太监出去,只留下了陈芜。看到门口守着的两人都是心腹。他立刻沉下脸来:“刘观贪愁狡猾,我原以为父皇登基之后,不多久必定会遭到黜落,没想到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糊弄了父皇继续用他!你可知道。黄福尚书从交阻回来之后,兼太子詹事。那样一个声名赫赫的能臣,居然也被他使人弹劾了一本!”
皇太子不比皇太孙。亲眼看见父亲在那个位子上何等诚惶诚恐,即使朱瞻基这个储君的位子从永乐朝便已经定了下来,诸兄弟中可以说无人能和他相争,但他不的不小心翼翼,有些话从来不对人说。只太子詹事素来相当于太子身边的第一人,他着实不忿黄福功高年老,还被人这么算计了一把。因此,这会儿他既然起了头,一时半会就有些刹不
了。
“我出京毒拜别母后的时候,母后曾经吩咐过我,到了南京之后且安心些,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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