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风流-第3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让你们插手未必就是坏事。李龙和喻良要是以为这事情有利可图有名可得,随便伸手,到头来多半是自讨苦吃。如今先不提这个,端午网过,这雨水眼看就多了,需得多加小心。各地粮仓派人去清点清点,以防万一。”
防:十二点睡,七点爬起来,衷心期盼这种天天开会折磨的日子早点结束”继续求月票,只剩四天了,哪怕进不了前六,也希望本月月票能突破五百,谢谢大家!
第七百一十六章 卖家求荣
…有的人被好茶好饭好伺候的软禁在家里,有的人却是平愕肛回蹲进了大牢。
广东布政司所辖的理问所最初在景和街,原是洪武二年理问崔俨开设。到了洪武二十六年方才移至广东布政使司仪门之左。前头的房子固然还算齐整,但后头的大狱却是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理问所狱囚动辄两三百。因广州城素来闷热。平日就是狱卒也不愿意在里头多呆,多半都在外头守卫。
地上是肮脏得无可下脚的泥地。左右监房中都是些有气无力的犯人,空气中那种臭腐蒸湿直往鼻子里钻,几乎使人热得晕倒,再加上那粗板没法下口的饭食。皮笑肉不笑的狱吏,还有手上脚上戴着的镣销刑具,秦仪几乎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虽说从前窝在澄迈县的时候有官府监视,也是粗茶淡饭般度日,但即便是没落世家也总有世家的讲究,更不用说他跟着秦怀谨之后。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连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食之后。他终于临近崩溃边缘。这会儿,一个老狱卒提着一个木桶慢吞吞地沿监房送饭,在那些从木栅栏中递出来的破碗中一勺勺倒着几乎如同是水一般的稀饭。当他来到秦仪的那一间单人监房的时候,却只见一双手猛地伸了出来,神经质一般地连连摇摆。吓了一跳的他赶紧往后头退了两步,正打算去取腰中的鞭子时。就听到了一个声嘶力竭的叫声。
“快。快去叫人来!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见此间的大人。我要出
那老狱吏在这行当中浸淫了几十年,此时一看秦仪,便认出这就是昨日理问熊浩亲自送来的犯人。从牢头到他们狱吏全都听过嘱咐。这会儿听他如此说,他自然不敢怠慢,竟是顾不得往其余监房送饭。放下木桶急匆匆扭头就走
他这一走不要紧。再往下的监房顿时一片哗然。秦仪右边监房的那些犯人一扫最初的无精打采。对着他便破口大骂。那层出不穷的污言秽语夹杂着口水劈头盖脸地朝他袭了过来,他何尝见过这般场面,慌乱之中竟是连立足之地也找不到,左支右绌异常狼狈。
好在这种悲惨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那老狱吏就把牢头带了过来。四十开外的牢头二话不说开了监房大门,大步走上前把秦仪拽出了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便凶狠地教刮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要是上峰那儿怪罪下来,老子有的是苦头给你吃!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决计经受不住几鞭子!”
虽说心头大恨,但落难凤凰不如鸡的道理秦仪却还记得。此时只能僵硬着脑袋点了点头。被人拖着跌跌撞撞到了外头,他一下子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旋即竟是泪流满面。虽说只是被关了一天一夜。但对他来说竟好比一生一世那般漫长。
那牢头押着他到了大门口。便松开手把人交给了外头等着的两个差役,又点头哈腰地赔笑恭维了几句。两个差役见秦仪身上已经是肮脏得不成样子,当即把他的外袍扒了,又随手把一件蓝布长衣罩在了他的身上。做完这些,两人这才一左一右架上他走了。
穿过内门楼上了甫道,走了一箭之地,便是理问所高大的前厅,可两位差役却仿佛熟视无睹一般,继续架着他绕过这屋子往后走,东拐西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俩方才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下了步子。见门前一人打起了湘妃竹帘,两人便架起秦仪进了屋子,不管不顾地把人往中间地上一扔,又向上头唱了大喏,旋即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尚未去除刑具的秦仪被两人这么一扔一摔,手足全都撞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竟是浑身无处不痛。
虽说心中骂了无数恶话。但如今是要命关头,他再也不想受之前那么一番苦楚,因而连忙强忍疼痛挣扎着在地上跪好,竟是连头也不敢
。
“你既然说要出首。那么便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听对方语调年轻,而且丝毫不提什么从轻发落之类的言语,秦仪顿时心中一跳,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上前坐着的弃不是之前见过的理问。而是一个素色常服的年轻人,旁边还侍立着一个面目粗豪的彪形大汉。尽管只见过一面,但前天晚上秦怀谨咬牙切齿,他哪里不知道这便是如今的广东左布政使张越。心中顿时既羡又妒。
都是相仿的年纪,一方从世家子弟而起居八座,赫然封疆大吏;他却是家道中落侍奉阉人,到头来俨然囚徒,这些道为何如此不公?
尽管心里恨得发狂,但情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仍是连忙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说道:小的有要紧大事向大人禀告,还请大人屏退左右,以防泄露机密。”
张越把秦怀谨那条大鱼丢给了想要争抢功劳的都指挥使李龙和按察使喻良。自己却扣下了一个秦仪,就是想要看看这儿还有什么别的收获一一毕竟,光是从市舶司刮地皮,秦怀谨应该不至于捞到这么多钱。因此,理问所派人禀报。他立刻毫不耽搁地亲自过来了。这会儿听秦仪这么说,他不禁沉下脸说:“本司最恨的便是故弄玄虚的人,有话直说,本司时间有限,没工夫和你磨牙!”
“是是是。”心中怨恨的秦仪连忙应了一声,随即不敢再说任何题外话,“养父的事情小的只知道一多半,大人既然先头人赃俱获,显而是不用多说了,只是,小的却还有隐秘下情禀报。小的如今虽说叫秦仪,从前却并不叫这个名字。就连小人成为秦公公的养子等等事情,都是有人暗自操公 小的不过是别人的提线木偶,亦步亦趋罢了。”
尽管料想到会有某些收获。但秦仪坦白的这一条却让张越大为意外。原本靠在靠背上的他一下子直起了腰往前坐了坐,一字一句地庐道:“那你原本姓甚名谁?”
“小的真实名讳是丘长听,家祖丘
面对这个回答,张越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彭十三,眼见他也正朝自个看过来。他哪里不知道彰十三也是吃惊非若不是这一回他亲自前来,这番话落入别人耳中。也不知道要激起多大的波澜。昔日的洪国公丘福乃是铁板钉”制又王派,朱卑基如今坐稳了皇位。也就是因为丘家已经南一撸到底,这才没有迁怒。倘若知道丘家还在暗地里搞这种名堂。那位年轻的皇帝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听到上头没有声音。秦仪误以为张越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把家里的那些谋划小等等详详细细地一一道来,末了又磕了个头说:“小的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戴罪立功。倘若大人能饶了小的一条性命,小的愿意把丘家在广州城的一应产业位置等等全数告知大人。有了这把柄,丘家上下对大人必定惟命是从,从此之后任您怎么拿捏都行…”
下头的秦仪说的酒消不绝异常恳切,甚至把丘家的产业和主事人等林林总总介绍了一个详细。甚至还奉上了好些人的性格弱点,张越的面色却越来越阴沉,而旁边的彭十三已经是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
一个是最重亲族亲情,一个是最重忠义上下,面对这么一个为了自个活命就要出卖整个家族的人。两人自是极其不齿。良久,张越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刚网生出的鄙夷不屑全都吐出去,这才冷冷打断了下头这家伙喋喋不休地表忠心。
“本司问你,当日你和秦怀谨一同到码头。可是准备出洋远走高
“正是。秦怀谨之前送东西给御用监太监王公公,却忘了提拔的恩主御马监刘公公,因而此次被王公公拒了,刘公公必定会对他心存恨意。想到若是丢掉了这提督市舶司的位子,必定下场凄惨,所以他才决定带上家财远走高飞。”秦仪误以为张越已经动了心,立时连养父或是秦公公这等尊称都不用了。直呼起了那名姓,又卖力地说“因为还想在广州城留一条后路,他还在这里留下了两处房产,都是闹市街位置极好的大宅院。几家商号存的一些金银也还没来得及取出来。的可以为大人,”
此时此刻,张越再次打断了秦仪的话,却是淡淡地问道:“那我且问你,你替秦怀谨如此谋利,前天晚上又显然是伴着他一同上船,那时候就没想着丘家?或者说,既然早知道秦怀谨失势,你就没想着去通知家里人?你若是投了本司。丘家上下必然是永世不得翻身,你就不怕日后不能认祖归宗?”
“一个丢脸的祖宗有什么好认的!”
秦仪想都不想就透出了这么一句话,旋即又觉得不妥。连忙解释道:“丘家不识好歹。一心想着重现昔日的荣耀。这本就是愚蠢至极的想法,小的自然不想绑在一艘将沉的船上。大人若是信不过小的,的愿意立下卖身契认大人为主,改姓为张…”
这一次,他的话仍然没有说完。就只见彰十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人提了起来。竟是重重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紧跟着,犹不解气的他左右开弓又甩了好几个大巴掌,直到两颗带血的牙掉在了地上。他才愤愤把人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德性的人!还想改姓叭张家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么个畜生进门!”
秦仪哪里能料到自己如此认小伏低,奉上了这么厚重的筹码,竟然非但不能奏效,反而竟遭来这样的毒打和喝骂,一落地便觉得眼冒金星,旋即脑袋一栽昏了过去。看到这情形,彭十三便上前狠狠踢了一脚,见人既不动弹也没反应,他这才恨恨地回到了张越身边。
“出了这么个吃里爬外的畜生,丘家真是没治了!少爷,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要是坏了你的事情…”
“坏了什么事情?这种人你那么教刮一顿还是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无耻的人!再听他说下去,简直比被人泼了一盆脏水还恶心!比起卖主求荣的三姓家奴。这种卖家求荣的畜生更可恨!他这种人”留不得!”
动了杀机的张越停顿了一下,随即便对彭十三吩咐道:“再补一下子,确保人一两天之内醒不过来,然后让人把他押回大牢。还是让他先呆在单人监。等我回头再处置他!前头有丘长天;后头有这么个丘长所,丘家怎么尽出这种货色?刚网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就是现在,你去见一见那个费尽苦心却唱了这么一出蹙脚戏的丘家掌门人!”
张越新官上任常有下属同僚宴请等等应酬,杜绾自然也有诸多诰命官眷需要应付。于是,本政司后衙连日来便走进出人等不断。后门口常常是车子轿子一长溜。虽说最希望的是呆在房中教授儿子女儿。但是,她却不得不将大把精神浪费在这种虚伪的客套中。
这天傍晚,当把最后一位命妇送出去之后,她终于常常嘘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当。正打算吩咐丫头打水洗脸,她就感到旁边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却是手捧一块软巾,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静官。
“娘,大姨娘说你忙了一天,让我拿毛巾过来!”
看到秋痕刚刚还笑吟吟的脸一下子变得无可奈何,杜绾不禁哑然失笑,接过巾子就冲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井水里泡过的软巾敷在脸上冰凉舒适,她好半晌才将其取下来,随手扔进了一旁的铜盆中。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看到旁边多了一个人。
“咦,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越一进屋就脱下了外头的大衣裳,坐下之后又把女儿三三拉了过来,在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脸颊上轻轻掐了两下。听见杜绾这话,他不禁苦笑道:“你还嫌早?我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更何况今天被人灌了一肚子毒药!老彭窝着一肚子火出门办事去了,我是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进去,所以干脆回来看着你们,心里也松乏些。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做不到这一点的也就罢了,偏还想卖家求荣,真是一想就觉得恼怒!”
琥珀打起帘子进门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张越越说越怒的模样。她跟着张越多年。鲜少看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心中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惊疑来 究竟是什存事?
比:还有两天半。求月票。谢谢大家了!
第七百一十七章 打蛇随棍上 0
……相比前朝历代,大明的户籍制度可谓是严苛系教,翻的黄册和代表天下土地分布的鱼鳞册这两样东西彼此结合,差不多就限死了一个人的前程。一个农家子弟亦或是军户子弟,倘若不能够读书科举,那么,他这辈子便只能子承父业。而在没有得到当地官府准许的情况下。擅离居地是绝对不容许的。于是,伪造通关路引也是一条了不得的大罪。
丘国雍便是倚靠一张假造的路3,这才从琼州府澄迈县来到了广州城。虽说官府不会时时刻刻上门清查人口。但丘家毕竟是太显眼了,于是他从前在家里深居简出,前些天到了广州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屋子里指挥着底下的人。
然而,如今他却经历了继任家主管辖这么一个没落家族以来最大的考验。
民间只知道秦怀谨落水之后被人救起。在民居中过了几天,并不知道那天夜晚黄埔镇码头上的那桩公案,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官场商场上也有的是手眼通天的人士。瘦死的骖驻比马大,丘家到了海南之后历经十几年经营。在广州城也有数家商号,自打出事之后,所有人手马不停蹄地打听。自然是大概探听明白了事情原委始末。
老安乃是丘府世仆。丘国雍身边的心腹,此时见主人满脸怔仲。抓着扶手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心里极不好受。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开口劝道:“二老爷,事情兴许没有那么糟糕”
“你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劝我!秦怀谨一个提督市舶司的太监,好端端地假装落水,随后又带着金银细软出现在码头,这分明是准备亡命奔逃!倘若他不是失了势,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大的事情,长听事前没有通报任何风声。反而是与其一道走,他分明就是不再把自个当成丘家人,分明就是抛下一切预备跟那个老阉货一同去海外!我原本只以为他贪图享受。只以为他一时糊涂,没想到他竟然“竟然“这个该死的畜生,他知不知道这些年经他的手送给那老阉货的钱是怎么来的?全家人省吃俭用,全都指着他”
见丘国雍额头上青筋暴起。连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最后竟是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老安慌忙上前抚背宽慰,又端过茶盅。眼看丘国雍勉强吞咽了几口茶,脸色稍稍有些缓和,他这才轻声问道:“二老爷,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你已经打听清楚。秦怀谨软禁在家,而长听则是关在大牢?”
“是。决计没错。小的重重贿略了人,听说五少爷是单独关在一间监房。”
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要是和一大帮囚犯关在一起,只怕不到一刻钟就全都招了!”丘国雍深深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当初不该选择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侄儿,“可就算是单独看押,理问所那种地方他决计是捱不了两天。想办法去见一见他,若是实在不行”
一瞬间动了杀机,他最后还是颓然摇了摇头二长兄蝉精竭虑一辈子,却只得了两个儿子。丘长天借死遁走。最初还有些消息联络,到后来便是不知去向。倘若丘长听有个;长两短,恐怕长兄在天之灵也无法安宁。可是。倘若自家的谋划,被官府知道,不管是谁往上头奏上一本,丘家就全都完了。如果“如果去年造反的汉王朱高煦能争气一些……
老安发觉丘国雍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件事一时半会也难拿主意,便蹑手蹑脚悄悄往外退去,打算让主人一个人静一静。然而,他才打起竹帘来到外间,就看见一个人影飞也似地跑了过来。那人近前也来不及喘口气就气急败坏地说道:“安叔,不好了!香料行”香料行那边传来消息,一个人……一个人拿着五少爷的信物直接上门,说是…说是直接寻丘家的话事人!吴管事假意把人请到后头,原本要想伺机拿下他问个究竟,谁知道此人异常了得,反而把吴管事一下子制住。还说自己是布政司衙门的!那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差我来报信!”
对于原本就心怀担忧的老安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五雷轰顶。怔怔地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他才惊觉到报信的人正指望着自己,忙吩咐人在门外稍等,自己匆匆入内。到了里间,看见丘国雍仍然是维持着先头的姿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传达了这个坏消息。
“也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心力交瘁的丘国雍眯了眯眼睛,继而淡淡地说:“去备车,我亲自过去。”
“二老爷。这时候出去是不是太冒险了,不如小的亲自过去把人迎过来。张大人既然姓张。总应该顾念旧情”
“如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布政司的那位年方二十出头便已经官居封疆大吏,圣眷之隆年轻一辈中无人可比肩。而且柚是赫赫有名的张杀头。他若不顾念又有谁敢挑他的不是?倘若一个应对不好。便是倾覆大祸,这种时候我的安危还算什么?不要愣嗦,赶紧让人去预备!”
五岳这个招牌在广州城崛起不过是近十几年的事,最初只是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是靠附庸几家大商行分一杯翼。但渐渐地就兴盛了起来。由于官府那儿巴结的好。相传还有京里的背景,首屈一指的大商号瞧着它并不是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的。也就容下了他,而中等商号见其主动上来抱团,更是求之不得。于是这些年下来。五岳这个旗下已经有了三家香料铺,五家布庄,在番商接货上头也有一些份额。因此,源生街上五岳香料行前头铺面中的小伙计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掌柜坐立不安惊慌失措。
被人好茶好点心款待在后头房中的彭十三却懒得管别人是什么光景。跟着张越审讯了那么一个极品败类,他原本就是一肚子火,于是刚刚别人动粗的时候,他半点没留手,总算是宣泄掉了几分火气。这会儿他丝毫没去理会茶水点心里头是否做了文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结果倒是让旁边陪坐的吴管事如坐针毡。
终于,他看到老安伴着丘国雍进了屋子,慌忙蹦了起来迎接。当着彰十三的面,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请罪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甘领责罚。然而,让…必咚不到的是躬下身羊的他等到的却是一向轻描淡写的甩,
“你的事以后再说,老安,你带着他出去!”
等到闲杂人等都没了,丘国雍不禁神态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彭十三。靖难三公丘福朱能张玉彼此都走过命的交情,因为张玉是战死追封国公。张辅并没有能继承国公的爵位。起初封的只是伯爵,还是父亲丘福和朱能一块上书请命,于是张辅和其他年轻功臣这才一一进封。如今。那一位乃是太师国公威名远播,自己一家却只能蜗居在海南,成败便是如此残酷。彭十三昔日不过是伴着张辅的一员家将,在父亲丘福面前连个座位都没有,可眼下却是得他亲自过来见。
“十几年不见,十三兄依旧是风采赫赫。听说十三兄已经官封世袭指挥金事,可喜可贺。”
彭十三打量了一会,终于认出了这位昔日见过的豪门贵胄,遂站起身来:“彭十三乃是世仆,不敢当二公子这一个兄字。再说。封官几何是圣恩,我彭十三仍是英国公家将。”
虽说心里窝火,但彭十三想到当初人家贵为国公子,自己只是一介家将,如今却轮到对方对自己深深施礼,他也不禁觉得极不自在。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不耐烦用这文绉绉的语调说话,于是索性开门见山。
“你既然见着我,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次我来是大人授命。别的我不想说,我只想问问,丘家就算失却了国公爵位,毕竟还曾经是世家。怎么会教出那样不忠不孝没脸没皮的败类?二公子可知道,他为了求自己活命,不但反手把你家那些筹划全都卖了,还把丘家的把柄全都送到了大人手中,说是可以让他从此之后把丘家控于掌上。
不但如此。他还愿意写下身契为人家奴。竟是打算改姓张!”
彰十三越说越气,直到看见丘国雍紫涨了面皮,他才勉强收回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些骂人粗话,悻悻地说道:“那会儿我实在看不得那副嘴脸。直接几个巴掌砸了上去!”
“打得好!”
丘国雍起初是震惊,旋即是大怒,最后却觉得心灰意冷,攥紧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了。直到听见彭十三这话,他才忍不住脱口而出附和了这三个字。这一刻,什么兄长仅存的儿子。什么亲族血缘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只知道,家里一直苦苦维持的面子全都被这个自私自利的侄儿败坏了一个干净。倘若有可能,他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洗刷这个耻辱。
愤怒归愤怒,他终究没忘了彰十三如今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