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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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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众人、六部尚书侍郎和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以及诸色勋贵等,都是上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则是中桌,五品及以下则是下桌。尽管如今冗官冗员还不多,但也摆开了几十桌。把个光禄寺摆得满满当当。皇帝只是微一露面就走了,因此余下的臣子也能大快朵颐,但上桌上的众人却只是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对于赐宴上头的酒饭,家中实在清贫的文官往往会想方设法地把东西带回去和家人共享,因前头有先例在,宫中执事人等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在意,而家中殷实的官员则是都看不上这些光禄寺备办的大锅饭。此时此玄,张越看着面前的马肉饭,便是半点胃口也无,到是五色茶食和果子尚能入口,而宫中的御酒酒甘味烈,他也就用了两杯。
“张大人,皇上这一次巡边。带的兵员是不是太少了?”
说这话的是吏部侍郎郭谜,他由户部主事开始任官,一路升迁吏部左右侍郎,如今还兼着詹事府詹事,乃是侍郎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如今塞义解部务,这次又要扈从,他留掌吏部事,人人都说他可能执掌吏部,但他却自知人望不足,无论是侍上还是待下,都是谦逊十分。此时,哪怕面对比自个年轻三十岁的张越,他依旧是用了敬称。
“皇上大约是考量着扈从兵员太多,未免惊扰沿途州县,对粮草辐重等压力也大。”
“可礼部官员却都是战战兢兢,须知这还不比太宗皇帝从前由南京往北京北巡时所带兵员多。”郭谜毕竟是在朝多年的老臣,记性又好。此时便掰着手指头算道,“那时有在京马步军五万人随行,其中内马军一万、步军四万。马军五千步军五千是充驾前军。余下马军五千、步军三万五千,分五军率领。每军马军一千步军七千,以都指挥指挥千百户管领。再有锦衣卫又选大汉将军五百人,校尉二千五百人。力士两千人随扈。加上随行文武。大约有六万人。一多半都是军士。可皇上这次带的京营京卫,总共才不到三万,这还得出喜峰口
“郭大人,兵在精而不再多,京营日日操练,再加上神机营已经全部换装了永乐火统,对于蒙古骑兵本就有天生的克制,而三千营也都是精锐。至于京卫中挑选出来的那些将士,因都有颁赏,无不想着建功立业,士气亦足。再说这是巡狩而非亲征。皇上此行可保元,虞 郭班长叹一声,随即低声说道:“怕只怕那些勒子得知皇上巡边的消息,于是预先设伏。如先头太宗皇帝北巡遇敌那般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左右,也不再多言。而他说的也是张越早就想过的,因此和尚书张本早就和内阁众人计议停当,并劝谏皇帝在兵事上多听几位带兵老将的意见,又及早知会了会州和大宁三卫以及喜峰口守将等等,连带广宁卫开平等地也进入了完全的战备状态。不要说如今的明军仍然还算得上当世精锐,就是后世土木堡之变时,若不是情报有误。继而又指挥失当一时溃散,也不至于造成那样灾难性的结局。
用了个半饱,和他同一桌那些至少四十出头的部堂高官又不似郭链这么谦逊,他也没什么话和其他人说,张越便放下筷子坐在那里,心里盘算着散场之后去给张辅送行。毕竟,等到巡狩的法驾卤卑出京的时候。群臣相送就没什么功夫可说话了。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人靠了上来,忙收起了心思。
“张大人,外头御用监王公公说找您说几句话。”
御用监有好几个王公公,但这会儿跑来找他的应该却只有一个,而且。身后这个宦官的声音他很熟悉。瞧了瞧同一桌上泰然自若的那些个。高官,张越欠欠身告罪一声,旋即就先行退席了。他网一走,桌上就有人仿佛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菩缨高门毕竟是占便宜,就连那些宦官也要忙不迭地巴结
郭班正举杯饮酒,略沾了沾唇就听见这一句,忍不住劝说道:“方大人何必言语中带刺?虽说张大人是占了出身名门的光,但出仕这许多年来亦是屡立功勋,皇上自然倚重。至于宫中宦官,趋炎附势本就是常有的事,何必拿来说道?”
此时此刻,郭埔旁边的一位侍郎也低声冷笑道:“郭大人倒是看得开。咱们熬了一辈子方才到这份上,人家不到三十也是一样的官职。别说我没提醒你,别以为寒尚书解部务,这吏部正堂就是你坐了,赛尚书在这个位子上那么多年,别人眼馋这吏部选官的职权也没法染指,可以后却未必如此。内阁如今权柄愈重。迟早是要伸手进来的,至于张元节”他这辈子是别想进内阁了。但吏部尚书的位子未必就指望不上,你此时华他说话,以后可别后悔
这时另外一人也低声嘀咕道:“再说了,什么倚重,皇上倚重的人此次北巡都已经带上了,单单撂下一个他在京城,显见就是冷落了。
出了赐宴的地方,刚才一直闷头不吭声的曹吉祥就舒了一口气,左右看看就压低了嗓子说:“来的只是王公公,但宴上人在周王公馆,说是和陈留郡主下棋,可多半是要宣召张大人您过去的,您心里有个预备
得知皇帝又出宫了,张越顿时有些头疼。
上一回杜绾进宫的时候,张太后曾经婉转暗示过,让他劝一劝皇帝这坐不住的性子,可他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提,更何况他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一桩坏事。哪怕只是在京城里头走一走看一看。也总比天子坐在深宫,什么事都听外头人禀报的好。他很清楚,对于朱瞻基非得带兵北巡,直到现在从上到下还是反对的声音居多。
“张大人,皇上在郡主府,宣召您过去一趟
见到王谨笑容可掬地上来相见之后。直截了当地就说出这么
张越也不罗嗦。点点头便随他同出了光禄寺。 光禄寺在东安里门右侧,一头紧挨着尚膳监,诸色菜品上来最是方便;另一头则是学医读书处,再往里就是东上中门和东华门,乃是少有的设在皇城之内的衙门之一。张越和王谨离开光禄寺。出了东安里门和东安门,随即就沿东安门大街进了金鱼胡同。
这里就是京里人常叫做十王府的的方,而张越心里却还记得另外一个闻名遐迩的名字 王府井口朱林迁都之后,金鱼胡同校尉营和安定门大街中间的这块地方由工部敕建了一座座规制宏大的公馆,专供亲藩进京朝见时住。然而,建成之后,除却汉王赵王进京奔丧,周王进京。蜀王世子代父亲进京朝见,大多数公馆平日里都是空关着。朱宁原本住的周王公馆也在这里,如今张太后让她另挑地方住,她却不愿让人挑理,在金鱼胡同尽头处挑了座宅邸,一来离东安门车程只有一刻钟。二来也堵上了御史的嘴,于是张太后更喜她明理知趣。
张越回京之后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从西角门骑马进去,绕过一道莲花照壁,沿百道进去一射之地,便是二门。下马进了二门,景象便和里间绝不相同,沿抄手游廊都是一个,个站得笔直的锦衣卫,内中虽偶有仆役进退,却是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只有轻微得几乎分辨不出来的脚步声,连带着他也不知不觉放下了脚步。沿游廊走到尽头一处门出去,他方才听到了说话声,还未及听清楚什么,就是一阵开朗的笑声。
“既如此,联便不说什么了。联贵为天子,若是这丁点小事还不能遂宁姑姑的心意,岂不是成了笑话?”
朱瞻基笑过之后,眼睛一膘就瞧见那边小门边上王谨和张越进来了。看到王谨上来,张越却站在原地,他便扬声道:“元节进来,这儿是宁姑姑的地盘,你又不是外人。没那么多规矩!快来尝尝,这是宁姑姑亲自做的烤年糕。”
天子既然开了口,张越便连忙上前进了那亭子,只是行了常礼。此时已是冷天,亭子四周用了风围子,内中的炭炉上又烧着茶水,倒是不觉得冷,朱瞻基旁边的朱宁就只身穿一件家常的茄花紫对襟小袄,手上的金镯子也褪下来搁在一旁的小桌上,竟是在那里亲自炮制平底铁盘上的两块年糕,见着张越只是微一点头。看到这一幕,张越不由得怔了一怔。
“宁姑姑说这还是你家夫人教她的。宫中这些糕团点心多半是蒸热了送上,联头一回品尝,倒觉得新鲜得很。听说你到广州不久,广州那儿就新出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点心吃食?人人都打着张藩台家的招牌?”
张越原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此时就更汗颜了,见王谨已经知机地退开了去,亭中再无别人,他只得讷讷解说道:“皇上恕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臣也就这么点爱好,但到不是喜欢那些繁复的点心吃食,只图个乐子罢了。就如郡主这法子,起初只是为了避免浪费,,蒸出来的挂花糕红豆绿豆糕等等蒋了就不好吃。再上蒸笼出来之后也不对味。加些素油在铁板上头滚热得炸了,亦或是用两面铁锅烘烤,原本不爱吃剩食的孩子也能多吃两块”。 此话一出,正在翻弄那块年糕的朱宁一不留神,竟是被溅起的油星子烫了一下,缩回手把手指放在嘴里含了含,她方才没好气地说:“好啊。你家娘子倒觉得这么吃热闹,咱们几个聚会的时候拿着铁板不是烤这个就是烤那个”却不知道原来你是打着这节省的算盘!皇上,你看看你的好臣子,他这么大的官这么富的家,居然还想着不浪费,你家那么多人,两三笼桂花糕出来难道还会吃不完?”
朱瞻基原本只是莞尔,见张越哑然,他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等到看见朱宁旁边那左一件右一件的各式用具,他又不禁摇了摇头:“不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你就敢不务正业了,以后可得好好给你压压担子。省得你就知道让铁匠铸造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饱口舌之欲!好了。吃完年糕联还有事对你说,先让你填填肚子。
张越偷眼膘了膘炭火上那直冒香气的年糕,这才讪讪地问:“皇上怎的知道臣没吃饱?”
“联成日里就是吃尚膳监的那些温火膳,再好的东西上来也就冷了。还会不知道光禄寺几十桌赐宴什么光景?更何况你刚刚还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必定是只用了两口就装样子了!”
这些话往日也就是心知肚明,断然不会对人言,但此时朱瞻基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别说张越讶然。就连朱宁也是吃了一惊。既然被揭穿了。张越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只吃了几块蜜钱果品,用了一杯酒和小半个,慢头,当朱宁把东西送上来的时候,他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那块年糕,又谢了朱宁一声,紧跟着就随朱瞻基出了亭子。
“联本来是想趁着秋高马肥的时候巡边,但那会儿正值立太子之前。事情繁杂,再加上之前又闹了那么一出,所以脱不开身,也就只有趁着现在。好在此次随军的人不多。人各一身新拌袄,辐重粮草也准备足了,应当没什么好担心。阿鲁台先头和兀良哈合谋却败在太宗皇帝手上,谅他们也不敢再玩花样。联担心的是京里,所以太后说让你留下,联就答应了。”
见张越点点头,脸色很平稳。朱瞻基忍不住顿了一顿,这才说道:“六部奏折呈送内阁之后,都会统一转行在。你要是有别的急务要报。联给你特旨,用赐的那枚银章封口,由锦衣卫紧急呈递。凭着那银章,你若有事也可以求见太后!至于其他,你人面熟,就不用联嘱咐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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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只羡读书郎
。打永乐末年天子北巡驾崩之后。洪熙宣德这四年。天芋忧有离开过京城,因此这回朱瞻基再次巡边,一大清早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先后净街之后,大路两旁便挤了不少前来观瞻的人,最初还有些闹哄哄的,但眼看法驾渐渐近了,在军士弹压下,人群中渐次鸦雀无声。随即又一个个跪倒在了路旁。
尽管廷议定的是法驾卤簿。但朱瞻基下令一应从简,因此大凉步辇至大格全都不用,白泽旗、玄武幢以及豹尾等等也不见踪影,只有肃靖旗、金鼓旗、金龙画角、金钰、仗鼓等等,而十八般兵器和旗牌枪则是一样不少,远远望去只见金戈锋芒闪闪,将士彪悍雄壮,虽说不少人极力偷瞧,但天子人在垂有深幔的行车之中,仍是看不见面目。
直到日上中天,浩浩荡荡一行人方才完全出了城,已经跪得头昏眼花的百姓们这才彼此搀扶着站起身来,议论起那庄严浩大的排场。少不得都是啧啧称羡。又有人说起后头那高头大马上的随行官员,这一层虽也是大人物,可毕竟还离着百姓近些。家里有后生进学的自然而然把人当成了目标,就是从前贫寒供不起读书郎的也少不得心里盘算,哪家私熟束修公道声名又好,也把自家儿郎送去读书识字。
于是,有幸目睹了天子出巡文武相送的盛况,尽管如今并不是一年一度收人的时候,原本就常常有人打探消息的张家族学更是热闹了起来。好些人上门询问,都是想附学的。
由于京师这几年商旅武多日渐兴旺,人口也渐渐多了,读书应试的人也比往日徒增数倍。顺天府学虽是京学,但统共也就是六十个座膳生。宣德初加了六十个增广生,要进去读书还都得经过大考小考,别说目不识丁不行,就是稍通文墨都过不了那一关,所以进学之前,读书子弟不是进私墅就是请西席。而如今的顺天府学一百二十个生员中,张家族学占了二十人,这其中就有从广州回来之后刚才补了增广生的李国修和苗一祥。
别看这只是六分之一,但二十人中有十二个扇膳生,成绩都在三等以上,因此张家族学自是闻名遐迩。最可贵的是族学里头的四季束修只是象征性的交一些,每月还有贴补,月考季考岁考中名列前茅的还有银钱米粮,若是家里俭省些。可够得上一家开销。这样好的条件这样好的地方,谁不想着送自家孩子来?
由于人数日多,原本那座院子就有些不够用了,两个月前连虎禀明了张越。把武安侯胡同往西的南大桥对面门楼胡同的一座四进院子买了下来,稍稍整修之后就让师生等等全都搬了进去。这儿不但地方宽敞,而且最后一进屋子还有正房厢房等十间屋子,足可让几个来自外地的熟师和学生居住,而最外头一进的南房则是住着杂役,西厢房就是连虎办事的地方。
连虎比张越还大一岁,虽说是奴仆,但张越早先开过口,他的儿子也是打小就在学堂里头听先生讲课,认字不说,唐诗宋词四书五经也学了不少,静官拜了梁梨为师,他的儿子连乐和连生的儿子连茂就跟了过去做伴读。要说他也是张家有头有脸的管事了,可他深知张越的秉性,此刻面对这许多求着要把孩子送过来的人,他又不好冷脸赶人,竟是好生为难。
“各位,各位!不是我不愿意通融,实在是这招收人数等等乃是我家大人吩咐下来的,我不敢擅自做主。至于这送来的东西,也请各位收回去。等明年到了招新的时候,各位按照章程把孩子送过来也不迟!”
“我家这孩子已经八岁了,再等一年可不就耽误了?”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使足了劲挤到了前头。把一张凶巴巴的方脸硬是挤得圆了,又露出了笑来。“就请小连管事你通融一下,我必有重谢!咱们这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娃子能进学之后有出息么?”
“屁的有出息,张屠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分明就是为了京畿附近大查田亩,你名下那些田要多缴税,希望孩子进个学之后免钱粮!我可告诉你,少打这主意,听说如今就是一二品的大员也得交粮当差,优免有限!要为了那种蝇头小利,那是肤浅”,要孩子能像张大人那样,那才叫是光宗耀祖”。
这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画商和一个满脸横肉的屠户争执起来,吵着吵着更把自个家主人都牵了进去。连虎顿时心中透亮,一下子明白了近些天来为何会徒然多出这许多想来附学的人。这清查田亩虽说往天下各地派出了不少号称清正耿直的御史,但最先开始动手的却是京畿,哪怕皇帝人还在巡边。勋贵和文官们也有田庄。可首当其冲的却是老百姓,往族学中混上一阵,旋即设法谋一个生员,再之后免粮免差,这便是大多数人的愿望了。
既然这回有人把最要紧的关键撕掳了开来,其他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围着连虎,也不知道许了多少好处。倒是几个真正贫寒却为了自个孩子考虑的人被挤在了外头。
好在因为连虎警告说不许扰了里头的学生,没人敢太过高声,但唇枪舌剑自是难免。
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人走,连虎干脆坐下来思量,权当这些人是嗡嗡叫的苍蝇。可才坐了没多久,一个杂役突然不知道怎得挤进了里头,到了连虎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话。听到这一声,刚刚稳坐钓鱼台的连虎一下子蹦了起来。
“各位,我家大人微服过来巡查这族学,你们与其寻我打擂台,不若去对我家大人说,如何?” 此话一出,刚刚吵吵嚷嚷的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七八个人你眼望我眼,最后都是退缩了。连虎虽说看着体面。更管着这处地方。可归根结底就是豪门奴仆,一直又不曾拿腔拿调吓人,他们自然是不怕,可张越就不一样了。平日里就是一个差役也能让他们弯下腰赔笑老半天,更何况正三品的京堂?于是。一个个人慌忙说是改天再来,片刻功夫就出了屋子,只余下那几个衣着寒酸举止局促的。
“你们也都回去吧,就算孩子真是天资聪颖,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总得我家大人做主
一句话把剩余两三人也一块打发走了,连虎方才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却是从这院子西边的门出去,沿后头那条南北走向的狭窄巷子往北走了一射之地,就看到一行人从那边北大桥胡同拐过来。尽管前头几个都是护卫打扮。但他还是一眼瞧见了被簇拥在当中的那两个人。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心想这不是说少爷来么,怎么来的是两位小爷?心里捉摸不透,他赶忙带着两个杂役迎了上去。
“我的小爷,您不是上学去了么,怎么突然来了?还拐带了”
“我哪思敢拐带人,是今天先生有些不适,所以布置好功课早放了我们出来。正巧说起族学。忠叔叔就说要过来瞧瞧,伯祖母让我带着。我当然就把人带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静官满脸的理直气壮,见连虎被自己说得作声不得,又对天赐笑道:“忠叔叔不是总好奇咱们家族学什么样吗,和我一块进去瞧瞧?”
天赐既是英国公嫡长子,从小又有些不足之症,因此王夫人最初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最不敢让他出门,直到学武有成也不轻易放人出门。如今既已经八岁,英国公张辅思来想去,就决定平日让孩子多往外走走,哪怕多加派人看护也好,免得日后担不起自己的国公爵位。王夫人哪里放心,这天因是静官提起,张辅又允准,她这才无奈地放了孩子出来。
虽是叔侄俩。年纪却只相差一岁,此时穿着颜色相同花纹不同的青色茧绸大袄,脚踏黑色厚底鞋。发上都是用的银坠角,眼眸黑亮肤色白哲,唯一的区别就是精气神略有差别。静官虽跟着张赴和彭十三学过一阵武艺,究竟不比天赐天天习练骑射,因而天赐虽瘦一些,但更英气勃勃。可两人不仔细看。仍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天赐平日除了去佛寺道观之外,以及少之又少的走亲戚,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刚刚因为父亲吩咐不必坐车,全程骑马,这一路过来,从最初的好奇到后来的兴致勃勃再到如今的兴奋。根本就是静官说什么就是什么,此时自然而然就点了点头。
两位小爷都这般说了,连虎纵使头疼,也不得不头前带路。虽说族学里头一向太平,最外头一进屋子的西厢房还住着四名护卫,但连虎此时也顾不得招摇,由着那些个护卫跟随了进来。只到了二门,静官就回过头来有板有眼地对后头人吩咐道:“里头是读书的地方,别惊扰了人家上课,你们都在二门外头等!”
眼看着静官和天赐笑嘻嘻地进了门,连虎只恨自个之前没把张越抬出来,说是这族学重地哪怕是这些个小祖宗也不能进去。正这么想着。他就眼见两边屋子的门打开了来,讲课的熟师当先跨出门槛,不多时就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学生出了屋子。
这两边一打照面。顿时都愣住了。静官自己说着热闹,可却是头一次来。天赐就更不用说了,见的就是孟昂等等几个年龄相仿的勋贵子弟。于是。他们俩看着那几个学生洗得发白的蓝布直掇愣神,那边的学生们则是从他们的头上看到脚下,最后不由面面相觑
“连管事
“陈老夫子!”连虎连忙迎上了那个满脸狐疑的老夫子,见静官已经是拉着天赐上前和人打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架势,当即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连忙快步上前对那老夫子解说道,“这是我家大人的长子,另一位是英国公的长子。”
两个长子,前头那个听着还好,后头一个却让那老夫子吓了一跳。可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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