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风流-第4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防:昨晚又被强制下线了,该死的腾讯,我就是不卸劝!
话说早上接到编辑电话,说是本书可能出简体,先出一二册!虽然说时间和具体细节等等都没定,但满心激动的俺还是上来先吼一嗓子”
第八百四十八章 谋泄
州到京师的官道素来都是整个大明朝最繁忙的官道。彼滑毕竟昔日曾经直达元大都的水道通惠河已经淤塞了多年。如果说漕运是大明的动脉,这条便是动脉紧挨着心脏的节点。只不过,这天从通州出发前往京城的人们,却无可奈何地被堵在了后头,不管如何焦心也没法赶到前头去。
一拨人是从交阻凯旋回来的一位都督以及麾下数百锐卒,外加大冷天被“礼送”到京师的一些交人小由定边卫的百多人护送;另一拨人则是从通济仓往京师禄米仓运粮的。办事官员往往比不上都督的品级,而行商则是不敢和运粮的正经差事交锋。只能乖乖地落在后头。
尽管如今是承平年间,但打吃秋风的人永远是禁绝不了的。照常来说,一条官道修好了,自然得设盘查路人的巡检司,可久而久之,这巡检司和地痞流氓甚至是盗匪等等往往是串通一气,专事从路人行商身上刮油水。这等情形尽管在天子脚下也并不罕见,通州到京师的这条官道也不能免俗。
人心不足,有时候甚至会在官粮上打主意,于是才有了派兵押送。
通州到京师不到八十里地,只要赶得急一些,天黑之前自然能够到达。定边卫负责押送的那个马千户原是怕路上有什么事端,所以才打算和都督方政那浩浩荡荡一行人同行,谁知道那边拖儿带口的女眷多,沿路每每停下,算算原本宽裕的时辰竟然是有些不足了。然而,让他格外高兴的是,那边知道他们是送粮的。于是方政传下话来,让他们走在前头。
一时间,官道上那蜿蜒的长龙绵延一两里,而且还有越拉越长的架势。然而,这慢吞吞的架势,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击得粉碎。
这会儿后头传来动静,马千户顿晰主后头看去,不多时就瞧见一介,亲随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听见这个属下说,锦衣卫来了,正在喝令前头人等让路,他登时脸色一凝。
“千户大人,咱们要不要让?” “当然让!”
马千户最怕的就是让锦衣卫逮着由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耽误时间。在他想来,后头还有都督方政带着那么一大批男女老少,难道城门口还能把这些人堵在京师外头过夜?再说,紧挨着那批人一道走,通济仓那边必定是打算有事能借着方政打个掩护。于是,他一声喝令,身边顿时响起了大批骡马嘶鸣,原本是占据路当中的大车都往积雪尚未化尽的路边靠了靠,打算让出一小条道来。
只想法是好的,但有道是忙中出错。他们骡车多,后头的护兵多,这一折腾就闹出了乱子来,最末尾的两辆大车陷进了路旁的排水沟里,还有两袋粮落了下去。
“饭桶,怎么做事的!”
气急败坏的马千户调转马头就驰了过去,提起马鞭冲着那摔了粮袋的两个车夫就是兜头兜脸几鞭子,随即喝道:“赶紧把东西小心收拾好。手脚放轻些。要是破了一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快,没看后头锦衣卫的大爷要上来了!”
这京师够格被人称作是大爷的,也就是锦衣卫。因此,两个车夫情知这位马千户是忌埠锦衣卫生事,脸上肩头挨鞭子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下了沟里忙活。奈何下雪天路滑,东西又沉重,忙活了好一会儿愣是丝毫进展也无。
这前头一堵。后头自然是有些焦躁了。须臾便有两个护兵上来瞧看。得知情形往回报了都督方政,立时又有三五个护兵跳进了沟里帮忙。见人家那边都动手了,马千户原还有些感激可想到那粮仓大使的嘱咐,再加上后头锦衣卫的呵斥声渐渐近了,他一时间又惊惧了起来。当即不敢在那儿趾高气昂指手画脚,连忙下了马,又指使麾下的军士也上前。
人一多,场面更杂乱,总而言之。当一锅粥似的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一声不易察觉的断裂声之后小一辆骡车突然连骡子带大车上满满当当的十几包粮食一块翻进了沟里,一时间传来了好些惊呼。当马千户排开人群上前的时候,就只见好几个大口袋已经破了,里头自花花的米全部散了一地,其中一介。麻袋甚至还显露出了里头藏着的东西。脑袋发许的他还来不及细想,就突然听到了一声扯开喉咙的嚷嚷。
“怎么粮袋里有棉甲!”
一时间,刚才还喧哗一片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几个前来帮忙的都督府护兵一下子散了开来。有的回去报方政,有的则把手直接按在了刀柄上,更有人一下子跳进沟里,拿起刀就捅破了另几个粮袋。这其中,大多数都是白花花的米。但也有两个内中藏着棉甲。看到这幅情景,马千户很想往后头退几步,随即夺路而逃,可腿却像生根了似的动弹不得。
“让开,都让开!”
就在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后头突然响起了阵阵呵斥。他僵硬地转动脖子去看,就发现那一行十几个身披黑色大氅的人从后头上来,为首的大红锦衣,胸前赫然是麒麟补子。这武官官服他是最熟悉的,只那一眼。他就知道这几个锦衣卫正如同掌印指挥使和几个上司所说,绝不是千户百户那么简单。于是身上都渐渐发起抖来。
房陵今天带着人亲自出了京城,经通州直奔张家湾巡检司,很是闹腾了一番。谁知道从码头上拨到一旁镇子的几家铺子,不过是小打小小闹的货卖私盐,他不动声色,属下的那帮锦衣卫却有些丧气,因此回来的路上这伙人心里自然不痛快,偏又遇上路上堵塞。一群人索性吆喝着驱赶人群前行,直到发现前头是都督方政那一行,这才放缓了速度。
耳是,房陵亲自到方政马旁网打过招呼,就听到前头的嚷嚷 那棉甲两个字一入耳,他顾不上再寒暄,连忙带着人上前。
几个锦衣卫都是北镇抚司干老了侦揖刑狱的老手,下马之后排开人群跳下沟去,便从粮袋中扒拉出来了三件棉甲。房陵接过来只是一扫一掂量,脸色登时寒霜密布。
大明立国之后就定下了军袍的制度。卫所军士都着胖袄,但这科袄却有两种,一种是平日里操练时所着。除了内衬棉花旧之是暖和厚实此而凡。可另种却是在战时所穿小山镶才洲钉,内中衬以铁片等等,可以一定程度防护箭支火器刀枪。如今这运送到京师的官粮里头竟然多出了这种犯禁的东西,其中缘由不问可知。
“大人”
看到房陵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旁几个锦衣校尉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已上前将马千户团团围住。至于他麾下那些定边卫的军士,一时之间倒是分不出人去料理,于是没几个人注意到两个寻常军士模样的汉子悄悄往一边溜了去。然而,那两人挤出人群,还不等录下外头的军袍溜之大吉,就看到那去路上已经是挡着十几个手按刀柄面无表情的人。
“全部拿下了!”
端坐在马上的方政一声厉喝,见麾下亲随应和一声,随即一股脑儿拥上前去,将那两个措手不及的家伙一下子擒了,他这才嘴角往上扬了扬。右手扯了扯下颌的几根胡须,又头也不回地冲身后的亲卫头子吩咐了几句,心里略有些遗憾。
原以为还得担点干系,在路上把这档子事捅破,现在看来倒是不再愁了,只可惜锦衣卫那帮人赶来得及时。总得分一半功劳出去。不过也多亏了张越提醒,首功归锦衣卫不耍紧,他才一回京就帮着破了这么一桩案子,回头叙功的时候,总得加上一等,捞个伯爵是不想了,家里小小的能有个好前途就成,毕竟小都督这个军职是不世袭的。
方政此次回京带的锐卒虽称不上什么百战之师,但毕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再加上他家里养的家丁亲随,定边卫这些专在押运等等事情上揩油的老兵油子哪里是对手,而紧贴护送他的那些定边卫也被几句厉声呵斥给吓住了。最初还有人敢反抗。待看到同伴被刀背打得满脸是血哭爹喊娘,就再也没人敢生出侥幸之心,一个个抱头跪在了地上。原本还担心弹压不住的房陵眼见方政相助,悬得老高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一上午从京师往通州快马加鞭赶了个来回,张越自是整个下午都没离开过屋子一步 够格升任兵部侍郎的人不少,但由于皇帝迟迟未答复人选,自然如今只能他咬咬牙一肩扛。好在他在兵部根基深厚,也有可信赖的属下,于是这些天偶尔也能偷个闲。这天早上也还走得开。傍晚时分,一个皂隶在外头通报了一声随即胡七匆匆进门,从公文堆中抬起头的他还是揉了揉太阳穴,又从旁边拿起浸了雪水的毛巾敷在眼睛上。这才仔细听着那奏报。
“房指挥已经入宫了?”
“是,六部衙门已经都得到了消息。全都为之哗然。房指挥这一次干得还真是漂亮,自个在张家湾巡检司闹腾,却由着东厂的人下午直扑通济仓,不但拿着了那个粮仓大使,可那个大使狗急跳墙,之前放火烧死了副使,但所幸两人狗咬狗。上上下下抄着了不少要紧东西。”
“那好,你立刻回去扬州胡同。”
张越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出城前往通州的事情瞒不住,那个礼部司官在得知了之前的情形之后,必然会一五一十地呈报,但方政这个在军中厮混了几十年的都督就不会那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提醒,这事情尽可遮掩过去。再说,人是胡七在城门无意中遇见,随即往锦衣卫报信的 这一点崇文门有的是人可以作证。至今扬州胡同那里还有一个锦衣校尉留守。
总而言之,锦衣卫有功,方政有功。兵部谍探司有功,事情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晚上戌时三点也就是一更三点正是夜禁时分,由于先头五城兵马司全都得了知会,这一天晚上的盘查自然更是森严。正对着大明门的天街广场因密布要紧衙门,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东西长安街和江米巷也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军士。 就在这时分,一辆没挂什么纹饰的马车却从东长安街顺利通过,停在了兵部衙门门口。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身披大红色的连帽斗篷,抬头看了一眼那兵部衙门的牌匾,自有衙门当值的皂隶走上前来询问,他旁边的亲随正要答话。他却伸手拦了一拦。
“咱家是司礼监范弘。”范弘见那皂隶先是一愣,随即赶紧退后两步磕头行礼,便摆了摆手说,“不用多礼了,你去请张大人出来到兵部衙门前厅来。”
不说范弘是司礼监太监,就拿他是张太后面前第一得用的太监这一条。那皂隶也不敢得罪,可来人大喇喇地说让张越出来见他,那皂隶就有些犹豫了。范弘见他犹豫,不禁有些好笑,当即斥道:“太祖皇帝有制度,六部衙门内官不可擅入六部官署仪门,咱家就是想进去,这几步路也是走不得的。快去,不要误事!”
自永乐年间宦官日渐得势之后,旧日条条框框就渐渐被人淡忘了,因此那皂隶听到这说法不禁异常纳罕。又磕了个头方才把范弘请到了里头。又赶紧让另一人进去通报。范弘在前厅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寻思,想到那会儿张太后满脸震怒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心悸。
这一回虽说不比上一回闹出人命来。但事情却更加严重。金英受命同成国公朱勇坐镇京营,又已经派兴安伯率兵弹压定边卫;这京城虽驻有重兵,可张太后却仍不放心。想想也是,之前清出了那么一群冒名顶替的军官,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天知道还是否有人不可靠。
所以,瞧见张越进了屋子,他就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两相揖礼过后。他见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就直截了当地说:“太后已经命人将今日之事八百里加急报行在,请皇上速归。又让咱家请张大人入宫。”
见张越诧异之后便立刻点头,范弘方才又低声嘱咐道:“太后说,这几天无论五城兵马司或是京营京卫调兵事宜都必须加盖兵部正印,怕的是外头太乱,有人暗生不轨之心。虽说六部衙门已经加派兵员保护。但总得提防出事,张大人这几天进宫住,这样稳妥些。太后已经将御马监的侍卫亲军都调入皇城了。宫中还有这两份调兵文书等张大人盖印呢。”弈旬书晒细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八百四十九章 夜惊心
若大的京师,中轴线卜便是那座偌大的紫禁为皇璜宫城,除却上朝之外,平日有资格进入宫城的人寥寥无几。宫城南墙的左顺门内分别有内阁治事的内阁直房及内阁直属的诰敕房和制敕房,右顺门内则有六科给事中的直房,此外再无别的衙门设有直房。
傍晚,张越由范弘领着入宫,径直到了古今通集库的一间院子。范弘请了张越进去之后,他本是要径直回仁寿宫复命,走出院子又改了主意,转身又回了屋子。
虽是临时的居所,但范弘出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了掌管古今通集库的印绶监太监收拾出了地方,火盆被褥饮食等等都已经备办齐全。这里原就是印绶监太监平日办事之处,宽敞虽说不上,可倒收拾得洁净。张越用秘匣把要紧的兵部公文都带了过来,思忖总有空闲的时候,便带上了几卷常看的书,今日事务已毕,此时他便坐在桌子后头撑着头看起了《东坡志林》。
听到门帘响动,他就抬起了头,瞧见是范弘去而复返,不禁有些意外。
而范弘一进门,便冲屋子里伺候的那个小安官摆了摆手。
“张大人身在宫中,未免不习惯,这样,回头咱家让曹吉祥过来伺候。他当初在广州给你办过事,总比这些小孩子顶用些。”范弘在张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即脸色和缓地说,“咱家知道张大人从前就被太宗皇帝称之为识大体知进退,如今这节骨眼上,自然不应会错了意思。五府领兵,兵部调兵。眼下尚未知晓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太后思来想去,便只有信张大人,但张大人若在宫外,变数实在是太多。”
既是信赖,也是防备,这宗旨张越早就想明白了,此时只是微微领首道:“多谢范公公好意,皇上临行前便曾经托以腹心,如今事出非常,我自然省得轻重。”
“那就好。咱家就是白嘱咐两句。”范弘实不想和张越把关系弄僵,这会儿如释重负,就站起身来,“咱家这就去仁寿宫见太后了。眼下这些天正是贼冷贼冷的时候,咱家已经吩咐过了惜薪司和膳房。柴炭一定管够,饮食尽管挑好的,若是张大人要有什么讯息送回家去,尽管吩咐底下这些奴婢。”
张越点了点头,送走范弘便又回到原位坐了下来。照理来说,今天的事情既然是已经揭穿,张太后又是当机立断下令追查抓人,那么后续的局势自然容易收拾。只不过,自从朱瞻基走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异常突然,让人有应接不暇之势。可是,汉王朱高煦早已完全覆灭,还有谁会兵行险招这么一步步逼上前来?
不得不说,蝴蝶翅膀的扇动得太猛烈也是麻烦,至少,这未来的发展已脱离了既定方向。
皇宫之中自然没有打更的更夫和梆子声。只有皇城外红铺守军的摇铃声不绝于耳。外头的小宦官报知了铜壶滴漏的时辰,得知已经是亥正二剪,张越便吩咐他准备洗脚水,预备烫了脚上床歇息。铜盆热水软巾送来之后,他的脚才浸入了其中,外间就传来了一阵说话声,紧跟着就有人打起门帘进来。
“张大人。”
看到是曹吉样,张越笑道:“刚刚范公公才说,你就过来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宫门都已经下钥了,只怕明天一早才有公务要办。你这么急干什么?”
“小的横竖没事,还是早些过来的好。再说了,宫门虽下钥。要紧的消息夜里也会送进来,总不能耽误了?”
曹吉祥虽只是从六品的司礼监长随,但总比这些在印绶监都不入流的杂役宦官高贵些,因此屋子里另一个小宦官见到他自是忙着行礼。他微微点了点头,趋前施礼之后就寻机把两人打发出了屋子,随即拿了小凳在铜盆前坐下,撩起下袍卷起袖子就亲自撩水给张越洗脚。
不等张越开口,他就抢在前头说:“张大人是国之重臣,又对小的有提携之恩小的做这些是应当的。再说,当初张公公在广州的时候,都是小的亲自捏脚伺候,还称赞过小的手艺。这一手活计能解乏驱寒,最适合大人这等劳心劳力的人。”
张越这一怔的功夫,就感到一双灵巧的手在热水中轻轻按压着脚底,酸酸麻麻得很是舒服,于是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得不说,曹吉祥的这一手手艺确实极其到位,从脚底脚趾脚背再到小腿,一个个穴位按摩之后,他只觉得一整天的疲惫都从毛孔深处被挤压了出来,整个人有一种长透一口气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会儿,他都有打发人来和曹吉祥学艺的打算。
足足两刻钟的按摩中,曹吉样到外头换过两次热水,最后一次用滚烫的热水伺候了张越再次烫了一回脚之后,他才用软布擦干,自己起身净手之后,又拿来了干净的棉袜服侍张越穿上。做好这些,他就扶着张越到了床前。
“是以前学的还是进宫学的?”
曹吉祥给张越拉上了棉被,就不以为意地笑说道:“当初憋着一口气入宫,只以为荣华富贵都是容易的,没想到初学便是给管事公公洗脚。也多亏了小的还遇着一位和善的管事公公,学了这技艺也磨了些性子。和小的同时进宫的那拨人,死的死病的病挣命的挣命,说起来的已经是极好运的。后来跟的张公公和王公公也并不严苛,小的一直心存感念。”
张越并没有抬头,眼角余光瞥见曹吉祥平静脸上闪过的那一丝自嘲,不禁觉得,甭管以后这是否会是一代权阉,但如今至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心念一闪,他便往后靠了靠,点点头说:“张公公老了,宫里的事情不会再管,王公公看重你,你便仔细些。踩低逢高不独宫中有,官场民间都是如此。张公公之前信上也提到过,让我照应照应你。”
张谦在信上那些话的原意是,宫中那口大染缸,也不知道多少机灵伶俐的最后落了个没下场,曹吉祥跟着我做事立功,你能帮便帮,别让他落了个横死。要是能用则丹,总比其余不知根底的人可靠。此时,张越把这话变通了些,曹吉祥听着竟是喉头
“张公公着实是宽厚待人小的不会写信,请大人回头提一句,子。而张越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却觉得这宫中的枕头实在是咯得慌,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情,想着明天的事情,想着家里的父母妻儿,他更是难能有睡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合眼。迷迷糊糊之间,他突然感到有人使劲推了自己几下。
“大人,大人”。
强忍困倦睁开眼睛,张越就瞧见曹吉祥站在床前,满脸的焦躁,一皱眉头方才想起身在何地,于是一骨碌坐了起来:“什么事?”
“这是内阁杨阁老拟好的诏令,太后已阅盖望,请大人用印。”
尽管屋子里的火盆未熄,但这不是有地龙或是火炮的屋子,半夜三更一起来仍是格外的冷。张越见曹吉祥已经拿来了他那件厚实的大氅,就立刻接过披在了身上,借着旁边那网刚点起蜡烛的灯台,他便一目十行扫了一遍这份诏令,随即心中一惊。
这竟是要锦衣卫一体拿下定边卫上下所有百户以上军官,同时通州其余驻军不得擅离驻军一步,同时又派出京营精锐,前往武定侯田庄捕拿武定侯长子郭聪!
“大人
张越点了点头,便快速拿起旁边椅子上的衣物穿好,待到了桌前,他方才再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篇诏令,果然发现了不少含糊其辞的地方。他知道此时不少事情尚未弄清楚,而曹吉祥无疑并不是知道内情的那个人,于是便先是盖上了那枚银记和兵部正印。曹吉祥接过东西之后小心吹了吹,随即匆匆快步出了屋子。外头须臾又传来了阵阵话语声。
不消说,这就是要派人前往传令了。
张越虽是常常歇在兵部。但每到傍晚家里总会派人过去,或是说住在衙门,或是说回家,总有个音信,这天也是早说了不回来。所以,晚上夜禁时分,家里东西角门都已经落锁,当一个宫里打扮的小宦官敲开了门,匆匆撂下一句张越这几天宿在宫里。一家上下全都吓了一跳,孙氏更是急得火烧火燎。
“好好的越儿怎么会歇到宫里头去了?。
张悼却镇定些。京里消息本就传得快,他虽是已经致仕,可还常常在外走动,傍晚发生的事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情知这等情形宫中也是防患未然,他便开口斥道:“慌什么,兵部尚书跟着皇上北巡,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