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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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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瓶邪'犹记君归处
作者:翠寒烟
文案
这是一个吴邪穿越回民国无意找到些许线索,然后回到现代将张起灵裹挟出青铜大门的故事。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革命伴侣洛城东同志。
谨以此文表示我对同人歌曲《问尘》的喜爱。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惊悚悬疑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王盟/张海客/胖子/解雨臣/黑眼镜等 ┃ 其它:穿越/灵异/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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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多年前,他曾天真无邪;多年后,他不再天真无邪。
江南错,错肩一瞬换无邪一生喜乐,步步留,顾盼凝噎竟语塞 。
楔子
有这么一个盗墓贼,他叫做吴邪,人送外号“天真无邪”。2012年秋天,天真无邪带着自己的伙计王盟和一个绑来的孩子黎簇去了巴丹吉林沙漠,那年他35岁。关于黎簇,因为后背被吴邪的伙计刻了张诡异的图画,不可避免成了盗墓贼的同伴,而王盟,此刻正望着虚空说:“老板,你要给我加工资。”
吴邪盘腿点了根烟,拍掉头上的细沙,缓缓回道:“如果黎簇那小子活着走出沙漠,我就给你涨五十块。”
王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虽然如今这简单的对话只是他们放松心情的一种默契,可王盟却很怀念吴邪说的每一个字。吴邪已经不是那个吴邪,王盟也不差钱。
吴邪抬头看了看漆黑的房顶,那是一个神似沙漏的东西。“王盟,有没闻到什么?”
“什么都没闻到。”王盟打了个嗝,肚子却咕噜噜叫起来。“老板,死在这里你遗憾吗?古潼京太邪门了,而且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邪门的地方我不屑去。”吴邪踢了王盟一脚,“起来,它现在好像没动。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脑子。”
王盟嘟囔了几句,捏捏抽筋的小腿慢慢站起身。黑暗里,他看不到他的老板吴邪。
吴邪习惯性做了个前进的手势,也不管王盟看不看得清,“这是九头蛇柏,我以前见过,没想到这里也有。”
“老板,麻烦你不要用见到老熟人的口气介绍这怪物。”王盟小声抱怨。
作为一个老板永远不在,开店闭店只有一个人,甚至一年都不会有人踏进来的古董店里的营业员,王盟到后来才被明确告知,他的老板一失足成千古恨,由大好青年变成了盗墓贼。其实,王盟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那时他乐得雾里看花,而现在他也成了盗墓贼。
“老板。”王盟喊吴邪。
吴邪扭头,“说。”
“这次咱们回杭州后,你就入股小芳的美容店好不好?”
吴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板,你不会老。”黑暗中,王盟悠悠说道:“头几年你脸上还会出现岁月的痕迹,可是后几年,你竟然越活越年轻,就像我刚跟你时的样子,我真怀疑再这么下去,你总有一天会在我眼前变成胚胎。”
“你娘的胚胎!”吴邪又踹了王盟一脚,这一踹,王盟腿肚子的抽筋彻底好了。
“小芳老说你是活招牌。”
“你觉得这是好事?”吴邪收了腿,竟微微叹了口气。“我不老,可我却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太久。”
“才35……”
“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真的?”
“假的。”吴邪转身,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死了,他会死不瞑目,所以他不会死,就这情况,比起那几年他所经历的一切,算个屁。
他们一路走了两个小时,脚底是手感不错的细沙,很软,就像踩在地毯上。吴邪一直想弄清头顶到底是什么,奈何光线不够,仅凭肉眼看不出所以然。
“这是古墓的甬道吗?”太无聊了,王盟踢着脚下的沙子。名为吴邪的大伙计,在吴邪身边犹如潘子在三爷身边的地位,其实王盟只下过几次地,还是没什么危险的小斗,盗墓经验并不丰富。
吴邪“嗯”了声,叫王盟坐下来休息一会。“很奇怪的一座古墓。”
“难怪我认不出。”王盟手往地上一按,“哎”了声。
吴邪突然有了不好预感。
“老板……”很久后,王盟支吾道,“我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
轰隆一声,吴邪脑子跟着嗡叫半天,脑袋迅速没入流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第一章上帝划下的线条
巴丹吉林沙漠,面积4。7万平方公里,是我国第三,世界第四大沙漠。这片沙漠西北部有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地域至今无人类踏足,有高度五千多米的世界最高沙山,堪称“沙漠珠穆朗玛峰”。吴邪醒来时,一张纸正盖在他脸上,正对鼻子的就是这座沙山的黑白照片,可惜他没看清。
“老板。”
听到王盟的声音,吴邪撑开沉重的眼皮,甩开脸上的异物,动一动浑身酸痛,只见山的背影,云的倒影,浩海无边的黄沙,悠远飘渺的驼铃。
落日尚在丘顶,半月依然升起。
多少年了,吴邪已记不起上次目瞪口呆是什么时候,他望着仿佛从古老画卷中走出来的驼队,很自然的……目瞪口呆了。
“老板。”王盟那家伙已经换了身衣服,端了碗青稞酒凑到吴邪面前,“晚上冷,喝点酒暖身。”
吴邪打量王盟,这小子很入乡随俗地裹了件长袍,还戴了顶蓝色的帽子,脚上穿着牛皮筒靴,样式古怪,看不出是哪个民族,总之不是汉族。
“王……”刚想说话,吴邪嗓子干疼,心下奇怪,就算淹进沙子,也不至于伤了喉咙。于是这碗青稞酒被王盟拿走,再过来时端了碗兑了蜂蜜的温水。
吴邪一仰脖子,用喝酒的豪气抽完了这碗水。嗓子得到滋润,舌头也没有了干涩的苦味,吴邪终于有心情观察刚才惊鸿一瞥的驼队。
要说这景象,估计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为什么?比那两年的经历更难以忘怀吗?不,他忘不了,只是因为这些人的悠闲和平静。自那年被三叔忽悠背起行囊走出自家小古董店后,他再未真正的平静过。
十几头骆驼围在海子旁,半俯在沙里,柔色夕阳笼罩着它们和成堆的货物。不远处是几顶帐篷,门前脚印深深浅浅,有人生起篝火,烤肉的香味慢慢飘过来。
吴邪披着和王盟差不多的长袍,出神地望着那群人,一群服装各异的人。
他的记忆停止在他们沉入流沙那会儿,之后再无任何印象。看样子,王盟在他之前醒来,而且正蹲在一旁看他,一脸“问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进入古潼京,被九头蛇柏扯入沙海,沙海里有座古墓,古墓里有流沙,然后……回到地面。吴邪闭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笑,“一点也不诡异的循环。”
可是……
吴邪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抓住王盟的肩膀,“搞什么,找这么些人来给我开化妆舞会?”
“老板。”王盟苦着脸,“这些人不是我找的,我就比你早醒二十分钟。”说着用手不显眼地指了指帐篷,“他们不是本地人,南北各地都有,给我衣服的时候,我看他们对我们的内裤十分好奇,其中有个老乡,说话和你磁带里吴老太爷一个调调。”
吴邪他们进沙漠时基本穿着运动外套,高帮的沙漠靴,戴着风镜,可是后来因为发觉海子有点异常,下水检查,竟然被那片海子带进沙漠深处。三人上岸后生了火,摘下风镜准备烘烤衣服,还没回神就被九头蛇柏给袭击了。
吴邪和王萌穿着小背心和内裤沉进了沙海。
吴老太爷是吴邪的爷爷吴老狗。至于磁带,吴老狗当年讲故事的时候,吴邪贪玩给录的,就那么一盘。
和爷爷一个调调?吴邪愣了愣,他爷爷吴老狗一直说的是老长沙话。实际上,随着普通话的普及和时间推移,很多新生代的方言已经不那么地道,正宗的方言已经渐渐失传了。吴邪沉默了一会,低头瞧瞧手里的碗,粗糙,古朴,瓷的,而非保温瓶或好质量的水壶。现在谁进沙漠还带着这么重的瓷碗?有点想不通。
“老板,我也觉得不对劲。要说现在还有这种商队?都是进沙漠考察和旅行的。”王盟纠结地瘪着嘴,“我刚看了一圈,你知道吗?他们没有手机,没有照相机,没有GPS,没有卫星电话,没有……”一连说了十几个没有,吴邪总结起来就是没有带“电”的东西。这里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迹象。这群人就像自己第一眼印象中那般,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古老商队。太阳彻底落山后,只剩月光轻抚海子的粼粼清波。吴邪仍有些恍惚,王盟依然蹲着,不久,一个男人侧身拿出自己的大烟杆子在木箱上“哒哒”的敲了敲,吴邪瞧着他的烟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指着远处那张纸,“刚在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王盟摇摇头,“我去拿酒时飞到你脸上的,没看清。”然后他一溜烟跑去拾起那张纸,抖了抖,掉下细小的沙粒。
王盟定住了,吴邪伸长了脖子。“王盟?”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在他耐心即将耗光时,王盟傻呆傻呆地挪过来。
“老板,你不会信的。”
吴邪接过王盟递过的纸,低头一看,纸张很新,密密麻麻全是繁体字。搞古董的,对这个自然熟悉,不就是一张民国的报纸。
……民国的新报纸。从右往左竖着看,时间很明显,农历戊辰年,民国十七年,也就是1928年。
在这片被称为“上帝划下的线条”的沙漠里,吴邪得到一份1928年的新报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第二章时光的缝隙
夜晚的沙漠很美,吴邪靠着身后搭了羊毛毡的货箱,右手捏着报纸,左手端着青稞酒,隔着篝火欣赏美景。
早前他和王盟琢磨了半个小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思路偏向诡异。王盟说,这只队伍应该是来体验生活的,就像重走长征路的活动。吴邪把报纸卷起来直接给了他一棒,你家体验生活才连GPS都不带深入沙漠腹地。
“老板,你看我的手表。”王盟伸出左手,让吴邪看他的手腕。
“停了。”吴邪说:“叫你去买个好点的表,我这几年没亏待你吧。”
王盟凑近了些,“老板,你看时间。”手表内侧的年月停在一个异常诡异的数字上,王盟发誓他们在九头蛇柏那边时这些数字还是正常的。
“你想说什么?”吴邪歪着头,语气平稳没有起伏。
王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就凭一张报纸也不能证明什么,对吧,老板。”
吴邪抿了口酒,觉得他俩估计想到一处去了,只是都不知道怎么说而已。正在这时,帐篷里走出一个人,看到吴邪和王盟,突然冲了过来。吴邪仰起头看向那人,居然是个黑袍老外,颇为热情地走来同他干杯,青稞酒划过嘴角,喉头滚动,十字架闪闪发光。
一个传教士,一个体验生活的传教士。
“你说你奉罗马教廷的命令从意大利跑来中国的沙漠?”吴邪盯着传教士的手,后者正坐在对面,用赞叹的目光欣赏自己的Zippo打火机——他唯一的幸存物品。
“是的,吴。”意大利传教士叫利玛窦,是个中年人。意大利早在1559年就有传教士到达中国,可巧的是,那位也叫利玛窦。
“真是太惊奇了,这是中国的技术吗?”利玛窦不停地赞叹道,“我没见过这样的打火机。”
这些年,吴邪仅从别人的面部表情和只言片语中就能判断所陈述事情的真伪,不说全中,至少□不离十。然而,这利玛窦根本没有一点破绽,他没有说谎。
“呵呵……”吴邪干笑几声。第一个Zippo打火机1932年面世,利玛窦没见过,难道他是1932年之前的人?
利玛窦说的英语,王盟也能听懂一些。这下,他开始坚信自己的猜测,不过面上依然没什么反应。不说他,吴邪也没什么情绪波动,这一主一仆似乎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境界。倒了那些个诡秘的斗,几千年前的西王母都见过了,吴邪对什么都能泰然处之。
“吴,它是你做的吗?”利玛窦指着打火机问。
吴邪缓缓摇头,“别人给的。”利玛窦后面说的话,吴邪没有认真听,他跟王盟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哦,我他妈的穿越了。
当晚,吴邪睡得格外香,他从一个认床的文艺青年进化为相当随遇而安,可以睡在粽子堆里的二逼青年,他三叔功不可没。他的神经由头发丝变得比电缆还粗,也是因为他一个接一个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们都走了,带去他的纯真,留下一张张面具。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那眼神,那动作,潜台词都是吴邪你要学着长大,再也没有人替你遮风挡雨,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即使这条路上再也没有我们。
王盟闹不清他家老板第二天清晨就匆匆向这群人道歉辞行意欲何为,这天大地大,这山河沦陷,他要去哪?还不如找条路回那斗里,看能不能穿回去。
吴邪用崭新的Zippo打火机跟利玛窦换了一点干粮,再用王盟没电的iPhone 4换回一个体力不支的老向导。他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向导说再走一天就能看到村落,补给后步行两天可以到达稍大一点的城镇。这片沙漠,正在河西走廊旅游线的延伸上,虽然交通没有21世纪方便,可是慢慢走,终是可以到达目的地。
“老板,你确定我们要走出沙漠而不是往沙漠里走?”王盟第五十一次为这事询问吴邪,“他们捡到我们的位置不是古潼京,难道我们在地下又移动了?”
“嗯。”吴邪看向老向导,那老头骑在骆驼上都快睡着了。
“现在可正打仗,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啰嗦。”
“老板。”王盟牵着骆驼,有些委屈地说:“虽然我认为那斗里也很凶险,可总比我们在外面民国N日游好。这是真打仗,沙漠里凑合,我看你选的方向是要向南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邪吸了口气,定定瞧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黄沙和潮汐般的沙纹,食指虚空一指,“那里,我去找一个人。”吴邪不停得走,不知疲累,沙漠里只有他脚下的沙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王盟汗流浃背,牵着骆驼,隐约知道吴邪要去找谁,只是他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吴邪刚回来那几年,大概是2005年以后,每次上班都能看到吴邪坐在后院的躺椅上,手边是一套茶具和一个鬼玺。鬼玺是一个叫张起灵的人留给他老板的,这个人走了后,三爷和潘子也没回来,那个大嗓门的胖爷也不再出现。关于他老板以前经历的事情,王盟零零碎碎知道些,却连片段都拼凑不出来,只在吴邪梦呓的时候模糊听到张起灵进了一个什么门。他去查过张起灵,毕竟老板以前的许多事也要靠他经手。张起灵的秘密太多,他查不出,只知道这小哥似乎很长寿,而他老板现在已是向张起灵靠拢的节奏。
“老板。”王盟喊了声。
老向导被这声音惊醒,坐在骆驼上看向两个年轻人。
“你疯了。”王盟说。
吴邪点点头,碎发贴着额头,人邋里邋遢,唯独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他回来了。
王盟鼻子一酸,这个他,正是指吴邪。昨晚过后,一个重新找回灵魂的吴邪再次出现于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第三章吴邪的地图
一星期后,他们终于走出沙漠,同时也身无分文。吴邪平时没少研究民国的古董,对那时的历史倒也熟悉。王盟按照他的意思把骆驼卖了个合理的价钱,暂且撑过他们离开内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上,他们把身上的长袍用布包起来,成了电视里常见的包袱。
“这衣服别丢,质量不错,厚实,晚上可以御寒。”吴邪吩咐王盟。
王盟不知从哪找了两身当时的衣服,很破,不过胜在干净。吴邪饶有兴趣地换上,鞋是黑布鞋。辛亥革命后,国民政府参议院于民国元年七月公布《服装条例》,汉满不分,中西混搭,对便服不做具体规定。时髦的有钱人穿西装长裙,保守的长袍马褂,广大无产阶级只剩纯中式衣裤。
吴邪看着王盟,王盟看着吴邪,吴邪说:“这是哪家跑出的长工?”
“可不是您吴家的长工,吴小三爷,吴小佛爷。”王盟酸溜溜地说。
这布料应该是家纺的,粗糙得狠,颜色偏灰,十分黯淡,土里土气。吴邪摸着前襟,印象中三叔经常穿着类似的衣服,不过那是上等丝绸,配以苏绣,整个人冷冽霸气,哪像他现在这身?不过,听王盟提起佛爷,吴邪琢磨着在沙漠里产生的些许想法。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吴邪慢吞吞掏出最后一根来自现代的烟,拿出火折子点上,吸了口,吐出烟,“王盟,你听过九门提督没有?”
王盟眼馋,不知道吴邪会不会剩半根给他。“九门提督不是守门的吗?”
“那是真正意义的九门提督。”吴邪又抽了几口,把烟递给了王盟。
王盟看起来很高兴,大呼,“谢主隆恩。”
老九门,外八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吴邪的家族属于平三门,他爷爷狗五爷和下三门的霍仙姑还有一段情。“哎?”吴邪想了想,莫不是自己还有机会见证他爷爷是如何劈腿的?当然,这是说笑了。
上三门之首的张家,张大佛爷张启山是在东北沦陷前不久举家迁往长沙的,东北1931年沦陷,现在是1928年,也就是说张启山还在东北,那么长沙的老九门连雏形都没形成。
“老板,九门提督怎么了?”王盟叼着烟问。
吴邪摇摇头,他想借九门的势力在民国行方便本就是妄想,难道要他直接冲到吴老狗面前高喊,“爷爷,我是你孙子!”
王盟不知道,吴邪2010年在西藏墨脱有过不寻常的经历。那次他碰到了张家的外家,是住在香港的一群张家人,论关系,还不及张启山这支与张家本家的关系亲近。张启山的爷爷张瑞桐是自小哥算起的前三代张起灵。“张起灵”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呼,被选为“张起灵”后,这人就成了张家的族长。不过,张家外家的代表张海客和张海杏继承了张家的血统,父母族内通婚,因此他们年轻长寿,而张启山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猎户家的女儿,所以张启山在半个多世纪后化作了一抔黄土。张海客曾说,小哥十三岁跟着十五岁的张家孩子一起放野,对上他说的年代,那不正是今年?吴邪认识的张起灵出生于1915年,1928年刚好十三岁。
“老板,九门提督怎么了?”王盟又问了一遍,可吴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1928年,民国十七年,张海客和张起灵由长白山出发到山东坐船,一直到了上海。他们在上海附近徘徊了很长时间,也倒了几个斗,却发现这些斗都贫瘠得让人无语,东西基本拿不出手。他们又从上海转到杭州再转到江苏一带,在徐州附近,他们发现了几个比较大的斗,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被盗掘一空,什么都没剩下,只有一些破瓦片,完全不能当做信物。
此时,他们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中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平时已经要靠小偷小摸些菜园里的东西过日子,两人狼狈不堪。这是张海客的原话,现在正好成了吴邪推测小哥行踪的依据。
“老板?”王盟戳了戳吴邪的肩膀。
“啊?”吴邪回神。事到如今,这些事再瞒着王盟也没什么意思。吴邪挑出关键的事件对王盟说了一遍,等到说完,都快半夜了。
王盟嘴巴张得老大,说:“老板,你还倒什么斗,去写小说吧。”
“刚才叫你买的馒头拿出来。”吴邪饿死了,“不用写,我们就在金庸的小说里。夜深,破庙,火堆,馒头。”
王盟把馒头扔给吴邪,自己也啃了一个,嚼了半天,突然很不是滋味地说:“原来潘爷已经死了。”王盟崇拜潘子,因为潘子在三叔身边牛叉哄哄的样子。
吴邪以前老说王盟胸无大志,眼界太低,可现在,他根本不敢回想潘子在墙中的影子。上次王盟看《红高粱》,电影里出来妹妹你大胆往前走的旋律,吴邪无声无息在王盟后面站了两个小时,把王盟吓得半死。
吴邪在地上画了只鸡,在鸡脖子那点了点,“北京。”手指继续往下移,按在山东的位置,“我们去这里。”
王盟说:“老板,好挫的一只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第四章奇怪的女人
因为吴邪的目标是山东,赶路闲得无聊,他便跟王盟讲起山东人黄巢的盗墓故事。这个黄巢在唐僖宗乾符二年,也就是公元825年起义,是农民起义军的领袖。他挖掘了不少古墓,有秦始皇的,刘彻的,还有武则天跟她老公的,没听说挖出什么大件,倒是以毁坏皇帝陵寝为乐。这些故事有意思得很,可惜王盟没兴趣听,不是他不给自家老板面子,而是此刻他跟他老板的境遇实在不妙。
他们要从内蒙到山东,选择的途径是到辽宁坐船。这段时间,天空一直阴云密布,经常几天几夜的下雨,即便雨停了,没经过修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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