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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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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笑了。他突然想起来,确实有一个假吴邪趁自己不在时接触过王盟,难道是张海客吗?
  冰凉的湖水灌进吴邪的口鼻,仿佛一切都离他远去,他窒息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闷油瓶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左传》说,十是数之小乘,对于偶数,中国人似乎有特别的情结。十年是一个轮回,是禁锢闷油瓶的枷锁。
  吴邪几乎是被人吵醒的,听着那声音,他忽然想起《红楼梦》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王熙凤。
  “花爷,你还说吴邪肯定九死一生,我看他根本长胖了几斤,倒是胖爷我掉了一圈膀子肉,连腰都有了,我扭给你瞧瞧?”
  吴邪眼睛没睁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王胖子跟王熙凤不愧五百年前是一家。然后,他听到小花说:“那包袱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包袱?
  吴邪一个鱼跃起身,“小哥!”
  “哎哟我的妈,吓死爷的小心脏。”
  吴邪揉了揉眼睛,发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三个人,分别是做西子捧心状的胖子,微微有些惊讶的小花,镇定自若的黑眼镜。说话的是胖子,胖子正准备弯腰捡起王盟手边的包袱,王盟还昏迷着,不过脸色很好,应该没有大碍。
  “你们来了?”吴邪一屁股坐进沙里,“这是哪?”
  “小三爷你说这是哪?”黑眼镜的眼镜片在昏暗的环境里反射着微光,“不就是你掉下来的地方。”
  解雨臣走过来蹲在吴邪面前,潮湿的手心贴上吴邪的额头,“你还好吧?”
  “嗯,我没发烧。”吴邪说。
  “我以为你发烧了,烧得厉害,居然又喊起张起灵。”
  当年闷油瓶走后不久吴邪去了北京,还病了,高烧,解雨臣第一个发现把他送进医院。后来他不停地喊张起灵别走,搞得医生和护士都以为张起灵是他媳妇,叫送院者解雨臣赶快联系他爱人来医院。
  看着解雨臣,吴邪知道他没死,他回来了。很奇怪,他的心居然很平静,被迫与半个多世纪前的闷油瓶分别,被日本鬼子追了几乎半个沙漠,他居然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我们找了你们很久,你们就像蒸发在沙漠里,令我们一度以为那孩子提供的线索有问题。今天沙漠里起了风,我看到一头白骆驼伏在一个没见过的海子旁,走近一看,你和王盟居然漂在湖里。刚叫胖爷和瞎子把你们捞上来,地忽然塌了,我们全掉进现在这地方。”解雨臣用最简略的语言把之前的遭遇说了一遍,胖子不时在旁边添油加醋。
  吴邪甩了甩头,按住解雨臣的手背,“小花,我头疼,先让我休息下。”
  “花爷,先让小三爷休息下,待会再问也不迟。”黑眼镜说。
  胖子见状,没有看吴邪,而是捡起包袱打开,然后提高了声音,“我说吴邪,你这三件宝贝是在这里找到的?仰韶文化遗址?”
  黑眼镜忽然笑了,“胖爷,那唐刀是唐代的东西,白玉双鱼玉佩是战国的,至于那把匕首……”
  胖子一愣,仔细去看那把匕首,“操!这是张家的东西!”
  黑眼镜摊手,“所以说这三件东西怎么会从新石器时代的斗里出土?”
  “我说你们还让不让我休息?”吴邪无奈地看着胖子,“把匕首给我,其他的你随便研究,别丢了就成。”
  “胖爷我丢脑袋也不会丢明器。”胖子对吴邪这句话表达了极度不满与不屑。
  解雨臣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匕首转交给吴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给我们说清楚。”
  吴邪点了点头。
  先说解雨臣一行人。黑眼镜让黎蔟走出沙漠,自己继续留在古潼京寻找吴邪,后来解雨臣和胖子也来了,霍秀秀留守北京。他们找了二十几天,从这点判断,吴邪认为他穿越之后与现代完全在一个时间轴上。后来的事情就像解雨臣说的一样,原本毫无头绪的他们在发现白骆驼后马上发现了吴邪和王盟,不过现在这个洞不是穿越前掉下的洞,很明显,这里没有九头蛇柏。看着前方漆黑的甬道,吴邪觉得,也许这个洞通往之前那个洞,不过,为什么这个四、五千年之前的文化遗址,或是说群葬墓里的甬道竟然是青铜制呢?
  胖子一心一意研究唐刀和白玉双鱼玉佩,解雨臣站在甬道里不知想些什么,黑眼镜则闭目养神,三个人对此没有一丝惊讶。
  吴邪捏着麒麟匕首睡了一会儿,其实心里根本不像他早前感觉的那么平静。回来之后,他才有更多时间思考,闷油瓶肯定因为失魂症的缘由忘记了他,那么,他没忘记自己之前,发现自己忽然消失或是可能死去,他心里的想法会是……吴邪拍了下自己的脸,这个重要吗?当务之急是把闷油瓶从长白山那鬼地方弄出来才对。自己在这琢磨些有的没的,说是休息,却比之前更累。
  王盟醒了,和吴邪一样,安静地躺在一边。
  胖子“啧啧”了半天,说:“你俩怎么蔫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吴邪,撇开那匕首不说,其余两件都是好物。这唐刀是真正的古刀,工艺早就失传了,还有这玉佩……”
  解雨臣仔细看了看玉佩,对吴邪说,“这玉佩很眼熟。”
  “这玉鱼是蛇眉啊!”胖子大声说道。
  吴邪坐起来,叹了口气,说:“你别激动,玉佩里什么也没藏。你们过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吴邪把掉进洞里穿越民国的事情给眼前三个人讲了一遍,关键地方说得特别仔细,但他和闷油瓶相处的细节一语带过,什么强吻啊,泡澡啊,拥抱啊,提都没提。然后就是带回来的三件物品,原本他想着穿越过程中东西掉了可不好办,就想找个显眼的地方埋了,等穿回来再挖出来。可王盟抱着包袱掉进湖里,幸好路上没出意外,三件物品安全到达现代。
  胖子说:“逻辑上说得通,东西在你这,从民国带到现代,还是唯一的存在。不过你这故事有点玄乎,你确定掉下来的时候没伤到脑子?难道你们老吴家跟汪藏海还有点亲缘关系?”
  解雨臣又想去摸吴邪的额头,结果被吴邪躲开了。
  黑眼镜似笑非笑,倒是没质疑吴邪的故事。
  “我骗你们做什么,何况还有人证,难道我俩一起摔坏脑子?”吴邪无奈地对胖子说:“你去问王盟,我跟汪藏海那老儿八竿子打不着,具体事情我要回去问我奶奶。”
  “他不跟你一起吗?傻子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胖子马上应道。
  总之,吴邪以说谎找不到媳妇起誓,胖子才勉强相信这件事请。吴邪把闷油瓶的麒麟匕首给胖子看,胖子说你没趁机欺负下十三岁的小哥,这是多好的机会,应该教育他,避免他走上如此扭曲的人生道路。
  解雨臣也笑道,“吴邪,你那么在乎他,他终于有回应了,这是定情信物吗?”
  黑眼镜“噗”了一声,很厚道,没跟着那两人对吴邪落井下石。
  “别闹了行吗?”吴邪站起来,“小花,你怎么也来了,北京那里交给秀秀一人你放心吗?还有胖子,你什么时候从美国死回来的?黑眼镜,黎蔟怎么样了?”
  黑眼镜低低地笑了半天,“你这么关心黎蔟?你不是挺喜欢吓唬他,他好像很敬畏你。”
  “噗!”胖子也笑,“天真无邪也能吓唬人,见了胖爷我岂不是要下跪。”
  解雨臣拍拍身上的沙子,起身的姿势比其他人都优雅,“我来是因为蝎子。你记得秀秀说的月光石吗?那个蝎子,有眉目了。”
  吴邪一惊,蝎子!
  “不过光凭一个蝎子还用不着我大老远从北京跑这里来。”解雨臣意味深长地看着吴邪,“你二叔找我要人,他老人家不好唬弄,还在生意上给我使绊,你如果不回去,我要亏一大笔钱。”
  “小花,我以为你是关心我才来的。”吴邪苦笑。
  解雨臣也笑了笑,没说话。
  黑眼镜说:“叙旧留到出去后。掉下来的时候上面的洞口已经封住了,我觉得这里沙子很古怪,好像有生命。这里只有一条道,看来只能走下去。”
  胖子把白玉双鱼玉佩和唐刀还给吴邪,吴邪把刀背在身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胖子,你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我身上穿的衣服像现代装吗?”
  胖子眨了眨眼睛,“现在不流行仿古吗?我以为你们在沙漠里穿成这样是为了吸汗和防晒。”
  吴邪翻了个白眼。
  黑眼镜走到吴邪和胖子中间,不许这两位继续打嘴仗。他说他刚才已经查看了好几次,这里确实是古代群葬,也许跟仰韶文化有些关系,但这青铜壁也是货真价值,而且里面添加了铬的,竟然没有锈迹,呈现青中泛白的颜色,有些现代工艺的意思。
  “我说个想法你们分析一下。”胖子插嘴,“这个地方除了我们,我不觉得以前有人来过,看这些彩陶碎片的颜色和保存度,我觉得我们是第一拨进来的人。而且,为什么要在沙漠下面修这么大型的东西,难道是古人的地下兵工厂或军事基地?胖爷我以性命担保,那些人还没吃饱了撑着。也不可能是近代外国佬跑来修的,他们不掠夺我们就不错了,还给咱搞支援建设?”
  听完胖子的话,吴邪问了一句,“这里是古潼京?”
  解雨臣摇了摇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刚才我们在底下移动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强调,“整个空间。”
  黑眼镜敲了敲青铜壁,光滑坚硬,和这个墓葬有着微妙的和谐。“我觉得它们是一个整体,墙壁和墓葬。”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继续走吧。”吴邪望着前方黑乎乎的甬道。
  黑眼镜和胖子走在前面,吴邪和解雨臣走中间,王盟跟在后面。解雨臣靠近吴邪,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那个玉佩,你奶奶好像也有一块吧,不过字不同,你奶奶是‘吴’,这个是‘汪’。还有这把唐刀,明代仇英擅画仕女图,不过他还画过一名男子,这刀柄下面是不是刻了字,也是‘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走了一圈,几个人发现这条甬道首尾相接竟是个八字形,其中有很多分岔,规模好像很大,而交叉的地方有一扇覆盖着古怪绿釉花纹的门。釉是玻璃质薄层,用长石、高岭土和化工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合经过研磨制成釉浆,施于坯体表面,经一定温度煅烧而成,不容易被尘土腥秽侵蚀。
  胖子走上前,推了推那扇门,门没反应,他退后一步,指着门说:“芝麻开门。”
  吴邪把胖子拉回来,心说要不要这么搞笑,芝麻开门又不是万能钥匙。
  “我操,这么大的釉陶门。”胖子扭头对吴邪说:“我们把它砸了吧。”
  釉陶是表面施釉的瓷器,开始时只施绿、褐黄等单色釉,后来出现黄、绿、酱红、褐色的复色釉,都是用来保护瓷胎,也是因为美观。最早可追溯到西汉,由西域传来,最富盛名的应该是唐三彩。
  “啧啧,这里要是青铜门我还好想点。”胖子摸了摸上面的花纹,“你们说背后是什么?”
  吴邪还没说话,黑眼镜先开口了,“我觉得还是不要动这门,继续走一段,实在没办法再回来。”
  吴邪跟解雨臣交换了意见,一致认为黑眼镜说得有道理。可胖子偏偏认为门背后有好东西,说不定有什么了不起的发现。
  “胖爷,”谢雨臣看着胖子,“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你说它是四、五千年的群葬,可是除了彩陶的碎片,我们没看到任何证据证明它来自那么久之前,再看这青铜壁,使用青铜是夏之后的事情,这个地方属于新石器时代,而釉是西汉才大面积开始使用……我知识有限,实在解释不来。”
  “得得得,我不砸,行了吧?”胖子把手收回来,“门后面说不定关着几千年前的女粽子,看上胖爷我,把胖爷捉去当粽王就糟了。”
  吴邪说:“你这体积,怕是要把女粽子吃穷了。”
  于是几个人统一了思想,决定继续往前走。王盟还是走在最后,其他人离这门至少三米远,他才刚刚走过门前。
  忽然,王盟喊了一声,“老板,门开了!”吴邪连忙回头,解雨臣和黑眼镜也转过身来。
  那门的绿釉花纹变成了蓝色,门户大开,里面黑乎乎,冒出烟雾一样的东西。
  “看来里面装了烟雾机,女粽子需要舞台效果才能闪亮登场。”黑眼镜瞥了眼胖子。
  吴邪咳嗽几声,后来发现这烟雾的味道并不刺激人,他完全是神经性反应。
  这时,未等他们有时间警惕,门里突然射出刺目的白光,几个人一下子眼前全黑,吴邪叫道,“别看!捂住眼睛!”这光令他想起月下沙漠响起枪声时,让日本人鬼哭神嚎的白色光芒。
  再醒来时,他们已在外面。
  王盟离门最近,所以眼睛伤得最重,红红的,不停流泪。吴邪闭着眼睛扶住王盟,解雨臣和胖子也四目紧闭,只有黑眼镜安然无恙,把自己包里的卫星电话拿出来求救。很快,解雨臣留在沙漠边缘的救援队来了。上车前,胖子一边流泪一边搭住黑眼镜的肩膀,“下次出门我也找副墨镜。”
  黑眼镜一乐,拍掉胖子的手,“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反正醒了就在外面。黑眼镜叫人向下挖了十几米的沙子,没有发现那个奇怪的群葬墓穴。
  “也许跟那个海子一样,是会移动的。”解雨臣靠着椅背说。
  吴邪歪着脑袋,晕晕乎乎,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挺闷。车行一路,他不停摩挲匕首上的麒麟,眼前浮现出星空之下小闷油瓶随他看向麒麟座时的认真表情。
  几个人在医院呆了两天,很幸运,那束强光只持续了半秒钟,眼睛无碍。回到北京解宅后,吴邪给了王盟一张支票,叫他不用回杭州,直接飞往香港找张海客。张海客当年给吴邪留了个电话,随后两人没有联系。
  黑眼镜对沙漠里的事情颇为在意,所以找解雨臣借了人马,继续留在巴东吉林沙漠。
  胖子去江苏与安徽交界处的马坝镇看看当年的蝎子墓,说是墓,其实是座陷在烂泥里的古城,里面死了无数张家人,也算是墓。
  “你给所有人都分派了事情,那你干什么呢?”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谢雨臣泡了壶茶,笑着问旁边的吴邪。
  吴邪跟着笑,只不过是苦笑,“小花,你不厚道,明知我这次回家凶多吉少,还在这里笑话我。”
  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这几年辛苦你了,那胖爷也够朋友,自己光棍一条还帮着你东奔西走。我把蝎子的事情对他说了,他坚持要亲自去查。”
  “蝎子到底是什么?”吴邪问。
  解雨臣一脸神秘的表情,似乎很向往,同时又很疑惑。“不知你听过一种说法没,有人坚持我国的夏朝其实是古代埃及的法老王朝,而更远之前的轩辕黄帝其实是埃及法老。”
  “放屁!”吴邪马上骂了一句,然后说:“小花,我不是说你放屁。”
  解雨臣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
  “关于秦朝之前的三朝,虽然我也心存疑虑,可不至于那么离谱。”吴邪道。
  解雨臣接着说:“你可以反过来想,看过古版《山海经》没有,觉得它像世界地图吗?”
  “……”吴邪没说话。
  “好吧,我可能扯远了。大禹的禹字,甲骨文就是蝎子的形状。”
  “那万字不是更像?”
  “对啊。”解雨臣赞赏地看着吴邪,“不愧是做拓本的。万字甲骨文呈蝎字形,本意为蝎。你知道古埃及,古印度,苏尔美和中国都有象形文字,甲骨文是我们的代表。象形文字来自于图画文字,它最早的意思应该就是图画本身的意思。”
  吴邪当然知道,他在卫子夫墓里看到的殄文就是水族的水书,世上现存仍在使用的两个象形文字系统之一。
  “这个蝎子,它其实就是个万字,而这个万字代表一个家族。”解雨臣望着吴邪。
  “万?”吴邪一愣。
  “对,胖爷去的马坝镇在秦朝年间还是一座叫泗水的城池,世人皆称那的长官为万郡尉。”
  “具体点……”
  解雨臣点了根烟,“其实那个人不姓万,他叫张和万,但他非要别人叫他万郡尉。”
  吴邪沉默了,张和万,又一个姓张的?
  “更具体的,只有靠胖爷了。”解雨臣吐出一个烟圈,慢慢飘向吴邪,“看这个有毛病的万郡尉到底和张家什么关系。”
  吴邪抿起嘴,点了点头,“我估计就是远离张家大宅生活的一脉,或者有什么特别使命。不过我现在得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小花,秀秀最近忙吗?”
  解雨臣好像有些惊讶,但这惊讶仅持续了几秒钟。“吴邪,你真准备这么做?”他笑得很离谱。
  见到解雨臣的笑容,吴邪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凭啥他做黄金单身汉就没人管,自己后面跟一屁股家人,甚至从来未曾联系的亲戚也来凑热闹。
  “小花,你果然是朵花,瞧你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吴邪故意说。
  解雨臣听到“花枝乱颤”就变了脸色,冷笑一声,风情万种地凑近吴邪,“我不是牡丹花,我是解语花。你个没良心的小怂货,当年是哪个说要娶我,你奶奶连白玉双鱼玉佩都准备给我了。”
  “原来你那时就看过了?”吴邪想起解雨臣在沙漠里说过这事儿,当时他还纳闷,怎么小花会知道,只是人多不好问,就一直没问。
  “我是看过,你奶奶逗我玩儿呢。”解雨臣把烟头摁熄。
  “晚点叫上秀秀,我们三个吃顿饭吧。”吴邪说。
  解雨臣又“哈哈”笑起来,“要秀秀帮忙的代价很大啊,她特别尊敬她奶奶,所以对你奶奶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以准孙媳的身份去见她,可谓又恨又得意。”
  “情非得已。”吴邪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我被人逼婚,除了找秀秀,还真没可以办这事的女人了。”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道,“行了,我们都清楚。”
  “小花,这事办完了,我想去趟长白山。”吴邪笑得苍凉,面相不老,眼神却老了几十年。
  “我说不行,你会听我的话吗?”解雨臣说。
  吴邪摇头,“不。即便不知道怎么开门,这么多年了,我总归要去看看他。”
  “不是刚见过小的?”
  “就是见了,才越发想去看大的。”吴邪强调这个“大的”,“从墨脱回来我就想去,可惜被事情绊住一直脱不了身,现在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我的处境,你和秀秀最能理解,不过我稍微比你们强点,还有个二叔挺我。”
  解雨臣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初冬的天空,金色的阳光却像覆了层厚厚的霜,暖意和凉意互相交织,仿佛第三代老九门的宿命。不知不觉,少年当家的他不再一个人孤军奋战,有了吴邪和霍秀秀,他们一定会活得越来越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秀秀轻裹一袭亮黄的高领无袖锦缎双襟暗花短旗袍,下摆只到大腿,还开了叉,头发披着,别了个镶钻的蝴蝶发卡,纤细白润的脖颈微露,披着白色裘皮肩盈眸浅笑,像朵娇嫩的迎春花,却绽放在冬日的艳阳下。
  “吴邪哥哥。”她当着吴一穷的面挽住吴邪,“这位是伯父吗?快替我介绍一下。”
  这件事说起来是这样的。
  早在吴邪穿越之前,他母亲就替他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中物色了一个女孩。据说这个女孩是小家碧玉,工作也稳定,人很孝顺,还带去给吴邪的奶奶过目,得到首肯,非常喜欢。吴邪那时正忙,找了个借口跑到古潼京,二十多天没跟家里联系,于是吴二白就飞去北京解雨臣家里要人。
  解雨臣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叔,吴邪他有意中人,没来得及坦白。”
  吴二白是谁?能随便唬弄住吗?于是解雨臣也从北京开溜,正好吴邪失踪,他叫上胖子一起去了古潼京。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吴邪托霍秀秀帮忙,霍秀秀早就想看看吴邪的奶奶,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相约做场戏,由吴邪带霍秀秀回杭州走个过场。
  吴邪的爸爸吴一穷做了一辈子研究,人老实得要命,见到漂亮的霍秀秀跟自己儿子这么亲密,顿时喜笑颜开,觉得吴邪终于有了成家的念头,自己抱孙有望,连忙叫吴邪的妈妈出来倒茶。
  吴邪家不像霍家有所古老的大宅,三室两厅,环境还可以,温馨而富有人情味。
  霍秀秀悄悄对吴邪说:“吴邪哥哥,我喜欢这,比我家好多了。”
  吴邪心里一阵酸楚,能够想象古老的宅院里,秀秀和小花孤零零地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权力和上位不择手段。
  吴一穷让吴邪和霍秀秀坐到沙发上,吴邪妈妈倒茶的时候,霍秀秀急忙起身去拦,还说:“伯母,您太客气,这种事情我们晚辈来做就行了。”
  霍秀秀很会泡茶,这个吴邪见识过。这次,她没用簪子,而是露了手泡茶的功夫。吴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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