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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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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顺利得出奇,吴邪回到地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三人。可是解雨臣并不乐观,他听吴邪提过,如果开门时机不对,地狱业火会焚毁一切。也就是说,那双由上古袭来的无形巨手已经把他们所有的动向掌握在手心里,锁孔好找,可钥匙不好找,即便都让你找着了,可还有地狱业火等着。
  “什么是对的时间?难道要按十年一轮推算?”吴邪望着近在咫尺的青铜门,略微有些烦躁。
  胖子的血已经勉强止住,不过人昏了,还发起低烧。黑眼镜提议大伙儿暂且休息,凤也飞走了,吴邪估计它去找地方觅食。
  休息了几个小时,吴邪窝在睡袋里看夜光手表,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可他完全睡不着。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拍打翅膀的声音,再加上突如其来的空气流动,他知道,是凤回来了。不知为什么,他此时特别想去凤的身边,于是爬出来,拖着自己的睡袋走向凤。
  凤蹲在一块岩石上,血红的眼睛盯着吴邪。吴邪已经习惯了,把睡袋往凤爪下一扔,麻利地钻进去,开始和凤唠嗑。
  “我说傻鸟,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时间?”
  凤刚想鸣叫,吴邪忽然坐起来,“别叫!吵醒其他人不好。”
  凤真的没叫,可伸爪把吴邪连睡袋一起踹了出去,似乎非常不满。
  吴邪狼狈不堪,重新跑回来摆好睡袋,躺进去,“你丫还长了颗玻璃心啊。”
  不知不觉,吴邪在凤的注视下竟然睡着了,可是这段睡眠持续时间不长,因为美国科学家发现,人类可以在睡梦中思考问题,这些问题白天困扰人类,晚上却能以“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思考问题,往往比白天的理性思考更有效果。所以,吴邪做了个梦,他梦到当年闷油瓶跟着阴兵队伍混进青铜门,而那时也没到十年之期,可地狱业火却没有烧毁整个长白山,为什么呢?吴邪的脑袋里不断回响一个声音,阴兵……阴兵……鬼玺可以调动阴兵,阴兵借道,没有地狱业火,可鬼玺摔了啊!吴邪一下子醒了,就见离鼻尖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有两盏血红的灯笼,他立马大喊一声,冷汗直冒,下一刻,才意识到时凤低了头正在看他,看似灯笼的东西是凤的眼睛。
  这一喊,把除胖子外的其两人都惊动了。
  吴邪这次没敢骂凤,害怕它又一爪把自己踹出去,见解雨臣和黑眼镜都跑了过来,他说:“小哥当年一定是拿出鬼玺调动阴兵,没有使用钥匙开门。我不知道为什么阴兵借道门会开,也没有地狱业火,但我们现在摔了鬼玺,开门是自取灭亡。”
  “其实我一直在想,门后的地狱业火指的那只凤。古人最喜欢夸大其词,特别是汪藏海,写得神乎其神,而且那时只有他来过,侧面烘托他伟大的形象,你们觉得有可能吗?”解雨臣提起风灯照了照吴邪的脸。
  黑眼镜点头,微笑着说:“很有可能嘛。凤一直在门后,涅槃完成离开青铜门内,自然还有接替者。我怀疑凤是守门兽,天宫外不是有个影宫,就是小三爷他们毁掉磁龟的地方。四灵兽是什么?蚰蜒是龙,麒麟是哑巴张,凤在我们这里,且不谈凤,看蚰蜒和磁龟的方位,再瞧青铜门的花纹,是不是对应上了?”
  经黑眼镜这么一说,吴邪发现还真对上了,而且可以推断门后小哥的所在方位。没了睡意,也对地狱业火有了初步猜想,吴邪说,难道门开后,让我们这边的凤站在最前面,跟门里那只守门的认个亲,说说好话放我们进去?
  解雨臣道,“保险系数还是太低,它烧了不就烧了,我们可不是九命猫妖。凤倒是不怕火,所以死的总归是我们。”
  “那找个办法让阴兵借道?”黑眼镜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没睡醒,“哎,我先去睡会,你们接着聊。”
  “你还睡得着?”解雨臣颇有些无语。
  “花爷,我只听结论就好。”黑眼镜走向自己的睡袋,“我相信你们,所以你们也要相信自己。”
  关于阴兵借道,传说版本太多了。
  刚才黑眼镜说,镇守青铜门的四灵兽中的麒麟代表是闷油瓶,那么他随时进入青铜门都不会有危险。上次他失忆了,所以才借阴兵混进门里,但吴邪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进去的时候一定会被烧死。现在,即便手上有钥匙也白搭,钥匙在正确的时间点上才能使用,也就是说,开门有三种方法:
  在正确的时间使用钥匙开门,走最正常的流程,多数张家人使用此方法进入门内。
  在不正确的时间使用钥匙开门,只要你是身怀麒麟的张家人。
  走捷径,利用阴兵借道,任何人都可以进入。此点尚未证实,依然有风险。
  吴邪说,“小花,你对阴兵有研究没?我们现在没有鬼玺,那鲁殇王当年就是凭借鬼玺调动阴兵才无往不利。瞎子说找个办法让阴兵借道,你觉得靠谱吗?”
  “靠谱不靠谱问我有什么用,干这行哪个不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解雨臣给了吴邪最大的信任。
  吴邪很感动,可他还是说:“你可不能出事,我也不想出事,我们要是全死在这里,秀秀一人撑不起三家。”
  “不会的。”解雨臣笑了笑,“一定有办法。”后来他又说,古时商王朝在东北这块的影响力很大,如果那队阴兵穿着殷商时期的破旧铠甲,也许长白山,那会儿称不咸山,应该发生过战争。
  吴邪“嗯”了声,皱起眉,事情似乎再次陷入僵局,这门恐怕是世界上最难打开的门。
  解雨臣拿出运动饮料,刚准备喝,凤忽然腾空飞起,他手一抖,差点浇自己一脸水。
  “你又去哪啊?”吴邪朝着凤的背影喊道。
  凤的回答是一个精美的青铜鹿角号。它飞走不久,不知从哪抓回一个鹿角号,扔到吴邪面前,发出很响的声音。
  吴邪对鹿角号非常有印象,因为阴兵借道的时候,他听到一连串悠扬的号角声。于是他凑过去,同解雨臣一起扶起鹿角号。
  “小花,你看这个,”吴邪把风灯提高了些,指着鹿角号上一处亚形中画兕形的标志,“这个是商王武丁的第一位王后妇好的父姓,也就是没有嫁给武丁之前的姓氏。妇好是位很传奇的女性,也是武丁六十多位后妃中唯一深爱的一位,有很多军功。商朝有其他王朝没有的‘王妇领兵制’,所以这个妇好很牛逼,是名符其实的巾帼英雄,花木兰和梁红玉的前辈。”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来考古的。”解雨臣望了吴邪一眼,掏出没用过的绷带把鹿角号的吹口部分缠上,再凑过去,深吸一口气……
  吴邪没制止解雨臣,因为他觉得这种行为似乎没什么不妥,而且,他还为此有所期待。
  很快,鹿角号的声音划破寂静回荡在裂谷中,解雨臣捂着嘴咳嗽几声,显然用力过猛,嗓子有些不舒服。
  黑眼镜一下子从对面走过来,“你们做什么?”
  吴邪道,“不就吹个号角吗?”
  “看看周围。”黑眼镜指向他们四周的岩石。
  一如当年,岩石里开始冒出淡蓝色的雾气,很快便雾气缭绕,风灯的光已经没有作用,需要燃烧犀牛角点起“真实之火”。青铜门上的人皮已经爆裂开来,门无声的向两边滑开,露出一条黑幽幽的缝隙。
  “小花!瞎子!收拾东西,快!傻鸟,帮我把胖子驮上,准备混进去!”等了多少年,这一刻吴邪热血沸腾,什么也不想管,冲动得像个小青年。
  黑眼镜苦笑,都到这份上,怎么看也要舍命陪君子。解雨臣无所谓,他吹之前就很有信心,觉得这次一定能成。于是三人一鸟一伤员躲在一边,静静等待即将出现的阴兵队伍。
  那支阴兵队伍好像还是原来那支,奇长的人脸,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以极快的速度往青铜门里飘。门里有几盏灯火,似乎类似海上灯塔的作用,吴邪认为是给阴兵引路用的。
  “小哥当时弄了套殷商时期的盔甲,再加上傻鸟抓回来的青铜鹿角号,我想这火山口里一定有一处古战场,只是我们不知道在哪里。如今,再去找盔甲是不可能了,我们屏住呼息,就这么混进去,万一运气背,大家全死在这……”吴邪死死盯着解雨臣与黑眼镜,“黄泉路上,还有作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裂谷里云蒸雾绕,原本是仙境的范儿,可在这情况下,除了鬼气森森,吴邪想不出别的词。长脸的阴兵举着番旗,抬着鹿角号飘向青铜大门,门内磷火烁烁,指引着阴兵,又仿佛活人的招魂灯,吞噬了门内的一切。
  跟在队伍最后,两个人加一只鸟都不敢大声呼吸,还有一个晕着,不在考虑范围。慢慢地,吴邪走近青铜门,抬头向高处望去,那矗立在裂谷里的大门顶端隐没在无边黑暗中,令人敬畏,又令人恐惧。如果这样的门暴露在长白山的阳光下,与亘古自有的巍峨山峰融为一体,无疑会使渺小的人类感到神圣,情不自禁匍匐下去。汪藏海当年见到这门时,一定与吴邪有同样的想法。
  阴兵开始进入大门,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不需一分钟,吴邪他们也将进入青铜门。事情很顺利,阴兵只顾往前赶,没有发现已经被尾随,而凤原本就属于门内的生物,所以根本没引起注意。只是有一个问题,巨门的缝隙只容一辆解放牌卡车通过,凤庞大的身躯该怎么通过呢?
  来到大门前,吴邪望着凤,犹豫了一秒。黑眼镜超过他,第一个走进大门,果敢而决绝。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无声地点了点头,跟在黑眼镜身后,第二个走进大门。吴邪抓住凤的爪子,仰面看它,下一刻,凤做了件令吴邪大跌眼镜的事情,它长鸣一声,驮着胖子向门里冲去。
  吴邪吓坏了,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可这千钧一发之际,胖子被凤的叫声惊醒,刚睁开眼,发现自己马上要与凤一起撞上青铜门成为肉泥,他愤怒了,“我操小哥的祖宗十八代,怎么教育的鸟儿,要自杀也不能拖着胖爷!”
  所谓活人的生气泄露出去,属于冥界的阴兵自然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胖子根本没意识到他正在进入青铜门,他只是本能的反应到自己快撞上门,自己要死了。而且他也不知吴邪和解雨臣一起操作了阴兵借道,所以他是不知者无罪,却搭上一批人。胖子刚骂完便抓紧凤的羽毛,凤居然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穿过门缝。其实吴邪看得很清楚,凤在接近青铜门的时候缩小了身体,刚好一辆解放牌卡车的宽度,可它干嘛非要把这件事做得惊天动地,还加上个不明状况的胖子。
  吴邪想,这下完了,不知先进去的小花和黑眼镜怎么样了。吴邪豁出去,撒丫子往青铜门里飞奔,里面很广阔,根本没有边缘,一片黯淡虚无,只隐约见到凤闪着蓝色磷光的三根尾羽。这里犹如盘古大神尚未开天辟地时的样子,至少吴邪认为如此。这么说应该很形象,或许终极就是混沌如鸡子,浓雾弥漫,无天无地,无日月星辰,无生灵万物。
  “吴邪!”
  吴邪听到解雨臣的叫声,同时看到他向自己急速跑来。
  “阴兵都去追凤了,瞎子说他去找胖爷。”
  吴邪一下急了,“这时候怎么能分开。我操!你看这环境,要上哪去汇合?”
  “我相信瞎子。”解雨臣把用犀牛粉做成的蜡烛塞进吴邪手里,“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分开。还记得门上的花纹吗?我想瞎子一定会去找张起灵,所以我们肯定能碰面。”
  解雨臣说的是事实,闷油瓶现在就像北极星,所有人都靠他指引方向。因此,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这颗北极星,然后等待黑眼镜把胖子带回来。他们在虚无中结伴前行,走了几个小时,可四周景色如一,应该说根本没有景色,混沌黑暗,虚无缥缈。
  “不行,这样走下去,我们只会困死在这里。”解雨臣停住脚步,“进山前为以防万一,我准备了些蜡烛,但照这情况,存货坚持不了多久。”
  “那灭了?”吴邪道,“反正哪里都一样,干脆坐下来喝口水。”
  解雨臣同意了,灭了蜡烛,与吴邪一起坐下来休息。目前,他们只能凭感觉确定大致方位,他们觉得自己正在朝闷油瓶所在的方向前进,可实际是否如此,他们谁也不知道。
  吴邪咽了口水,说,“小花,我恨不得能有一把穿越太虚之力的大斧,学盘古开天辟地,至少能找条路来走。”
  “那你不叫学盘古,你根本就是盘古,这世界的□神。”解雨臣轻松地笑道,“咱们也别太紧张,好好回想四灵兽的方位,虽然是推测,可目前只能靠这个。”
  吴邪不置可否,心里想着小哥啊,你到底在哪里?还有胖子、瞎子和闹事的傻鸟,都上哪儿去了?这他妈又不是长白山主题公园,乱跑个什么劲。
  正在这时,解雨臣忽然指向吴邪后方,“那不是凤吗?”
  吴邪连忙转头,依然只看到凤的三根尾羽。吴邪略一思索,觉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冒着被阴兵发现的危险也要把傻鸟叫回来,因为它可能知道闷油瓶在哪里。
  “没事。”解雨臣好像看穿了吴邪的担忧,“这个蜡烛既然是门后唯一的照明工具,我想它对阴兵也有些效果。”
  中国自古传说鬼怕光,所以解雨臣的说法比较靠谱。吴邪想,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于是他起身,朝向刚才看到凤的地方大声喊道,“傻鸟!你给我飞回来!吴邪,老子在这里等你!吴邪!吴邪!”
  解雨臣举着熄灭的蜡烛不停地笑。忽然,吴邪正前方出现一道朦胧的黑影,把他吓了一跳。解雨臣站起来,已经抄起家伙。
  “吴邪,小心。”解雨臣说。
  吴邪紧紧盯着那道黑影,手里捏着闷油瓶的麒麟匕首。然而下一秒,他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再一次,在这长白山上有了想哭的感觉。
  “小花,你看看他是谁……”
  这一刻,似乎是无尽轮回的结束,他和他,被岁月戏耍多年的两个人,终于打破时间的禁锢与诅咒,再次重逢。
  闷油瓶走出黑暗,走进吴邪的光源范围之内,依然一脸平静,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麒麟匕首。
  “小,小哥。”吴邪的声音微微颤抖。
  闷油瓶穿着黑色卫衣,十分干净,可看起来并不新。头发很长,想来他生活在门后,无意理发,也不好自己给自己理发。这个闷油瓶与吴邪印象中的闷油瓶并无区别,所以,吴邪知道是他,是自己在三叔家门口擦肩而过的张家族长;是穿越民国后追随自己走进沙漠的小哥;是仰望星空同自己一起寻找麒麟座的张起灵。
  还记得我吗?小哥。我是半个多世纪前,与你邂逅在长白山下的吴邪。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却在第一次见面前很多年。我说过,只要你成为张起灵,我们一定还能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再次相遇。现在,我来接你了,我要带你回家。
  可是,这些话吴邪目前说不出口,他太激动,只能望着闷油瓶,将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哽咽。
  “HI。”解雨臣与闷油瓶关系一般,所以他见了闷油瓶,既无惊喜也无激动,随便伸手打了个招呼。
  可闷油瓶脸上的表情却不像看到熟人,虽然他一直淡漠如水,仿佛不属于人世,但现在这样子,眼底居然闪过一丝狠戾,叫吴邪心中一紧,有些不知所措。
  “小哥。”吴邪往前迈出一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吴邪啊。”
  听到“吴邪”这两个字时,吴邪发现闷油瓶有一瞬间恍惚,不过很快恢复原样。吴邪盯着闷油瓶,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该不会又失忆了?”张家这个失魂症真是让人纠结,到底要把他忘记几次才算个头!吴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过好在以前有经验,知道失忆后的闷油瓶对自己依然比较信赖,所以此时的情况应该不算太坏。
  “小哥,我是吴邪,我来接你了。”吴邪挤出一丝笑容,可隐隐的,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解雨臣跟吴邪感觉相同,也觉得闷油瓶的表情很奇怪。三个人面对面站着,吴邪想继续说什么,却被解雨臣踢了小腿肚一脚。
  闷油瓶终于看向吴邪,之前他一直望着两个人。
  “小哥?”吴邪第四次叫了闷油瓶。
  闷油瓶面无表情,眼神冷淡,一副完全不认识吴邪的模样。
  不知不觉,身边的浓雾开始聚集,竟给人一种像浆糊般黏稠的感觉,解雨臣手里的真实之火越来越黯淡,已经有了熄灭的趋势。
  吴邪对此现状十分愕然,定定地看着闷油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失忆,也不应该对他有敌意。就在吴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半空传来一声箫鸣,吴邪认识,那是凤的叫声。
  吴邪抬起头,余光发现闷油瓶竟也抬起了头,凤的叫声比平时更加悦耳,以冲进青铜门的速度冲向闷油瓶,泛着磷光的五彩尾羽扫过吴邪的脸,挡住了吴邪的视线。
  吴邪不耐烦地左移一步,揉了揉被羽毛刺激过的眼睛。
  “吴邪。”
  这一声依旧平淡,却让吴邪的心立刻温暖起来。
  小哥怎么会忘呢?即便不记得半个多世纪前的事情,可至少记得这个曾经不顾一切深入张家古楼,无视拒绝在长白山雪线上疯狂追逐他的人。
  吴邪放下手,兴奋地望向闷油瓶,“小哥,你想起……”
  解雨臣拧紧双眉,看着眼前自作多情的发小,听着他将“我”字生生咽进喉咙里。
  闷油瓶抬手,任由凤轻啄他的手心。
  吴邪愣了,呆滞住,一时没留心,麒麟匕首滑落在地。
  “吴邪,你回来了。”闷油瓶淡淡地看着凤,淡淡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吴邪活了三十五年,真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一只凤同他争夺名字。他的名字虽然普通,可好歹在那一亩三分地没有重名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没想到进入青铜门后,他这正版成了山寨货。吴邪心里忽然觉得很窝火,闷油瓶不搭理他就算了,反正他一直那样,可自己才是如假包换的吴邪,那鸟算什么?算毛啊!
  “吴邪?”解雨臣在后面推了吴邪一下,“你看你那表情,该不是吃味了吧?”
  吴邪马上转头,“日!老子怎么会吃一只鸟的醋。”
  解雨臣好笑地望着吴邪,“很正常嘛。你这几年怎么熬的,怎么千辛万苦跑到这里,我都看在眼里。张起灵不领你的情倒没什么,你估计也有心理准备。他养了一只叫吴邪的鸟,证明你在他心里够分量,本来你们兄弟情万古长青,可偏偏现在不理本尊,对鸟很温柔,谁碰上都不是滋味。”
  温柔?
  吴邪哑然。解雨臣竟用了这个形容词。没错,在民国时,或是更久以前,那些一起下斗的日子,吴邪已经知道闷油瓶是个温柔的男人,只是他的表现方式与其他人不同。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又看向闷油瓶,说:“小哥,我……”
  闷油瓶瞄了吴邪一眼,皱眉,又扭头对凤说:“走吧。”闷油瓶径直路过吴邪身边,眼睛看着前方,走向未知的黑暗。
  “小花,跟上!”吴邪朝解雨臣挥手,心想我的耐心可都是被你这闷瓶子磨出来的,这次我打定主意带你出去,就算你是无所不能的张家族长,我也要五花大绑的把你抬出去!
  解雨臣不知道吴邪的雄心壮志,如果知道,应该也会乐呵呵的插一脚,毕竟把张起灵撂倒强行掳出去,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吴邪和解雨臣一直跟着闷油瓶,闷油瓶前进时不断变换方位,不久,这种混沌如鸡子的情况结束,在他们面前出现一条笔直的甬道。
  这甬道,长得看不到尽头,目测高十八米左右,上方呈穹型,宽是高的两倍,四壁材质跟他们在沙海之下遇到的新石器时代的文明遗址一模一样,就是那种添加了铬,青中泛白的青铜壁。同时,在青铜壁上每隔三米便会出现一盏没有点燃的长明灯,灯有一米高,鲛人造型,鱼尾向外弯曲,两只手分别托着拳头大小的镂空圆形器皿,距离地面五米,吴邪必须仰着头看。
  “鲛人?”解雨臣举起蜡烛对吴邪道,“这种造型的长明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看那镂空的圆形灯盏,上面刻的是四灵兽。”
  吴邪哪有功夫管什么四灵兽,他紧紧跟着闷油瓶,生怕那人又忽然一下凭空不见。甬道里除了长明灯,穹顶还嵌满夜明珠,也就是鲛人的眼泪,照得这里亮如白昼。
  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凤缩小了身形,像只拖着尾羽的五彩雏鸡蹲在闷油瓶肩头。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解雨臣已经收起蜡烛,吴邪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只不过前面忽然冒出一间两万多平方米的大厅,穹顶比外面更高,同样镶嵌着夜明珠,空间大得足够修建一座工厂。
  解雨臣东张西望,道,“吴邪,我们之前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上,现在一直往下走,也就是说,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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