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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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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东张西望,道,“吴邪,我们之前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上,现在一直往下走,也就是说,其实我们还在山体里。这种甬道和大厅,我认为青铜时代的人类无法建造,当然,外面的门就是神迹,里面会这样,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知道你想什么。”吴邪头也不回地说:“你看我们进来的入口,旁边的墙壁上有东西,不过我现在没时间,我要跟着小哥。”
  吴邪很执着,所以注定他会受伤。
  闷油瓶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神冰冷,分明动了杀机。凤似乎感应到闷油瓶的情绪,张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响亮地鸣叫了几声。
  解雨臣顿时翻了脸,他们会来这鬼地方,除了人类天生的好奇心,剩下的不都是为了他?
  “张起灵,有话就说,不要摆脸色给爷瞧。”
  闷油瓶望了解雨臣一眼,“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来的地方。”
  吴邪简直要哭了,闷油瓶终于跟他们说话了,这人在门后呆了许多年,仿佛更加惜字如金,能说话就是天大的恩赐。
  “小哥,我们是来帮你的。”吴邪连忙解释道。其实,只要闷油瓶没失忆,他一定明白这群人出现在门后的目的。而且就算他失忆了,他能给凤起名叫吴邪,就证明他对自己还有些印象。如今,逻辑推测与事实相反,他杀意弥漫,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吴邪顿了顿,见闷油瓶的目光已经移到自己脸上,于是接着说:“还有,你说这儿不是我们可以来的地方,但原本就应该我守门。如果你说小花不能来,那也不对,我来这里天经地义,他是来帮我的,为我两肋插刀,所以你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解雨臣同吴邪对视一眼,点点头。
  闷油瓶没有表情,没有反驳,只是仔细看了吴邪很久,然后说:“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里。”
  “我们根本没想破坏这里,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保证不动任何东西。”吴邪道。
  解雨臣“啧”了声,心说你敢保证,要是那胖爷晕着还好,不晕的话,他恨不得把值钱的东西全搬走。
  吴邪的话不起作用,闷油瓶已经转身,还扔下一句,“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杀了你们。”
  解雨臣冷笑一声,“吴邪,我看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这里山高水冷,有人还不领情,爷可不奉陪了。”
  吴邪也火大,可他怎么会空手而归?闷油瓶软硬不吃,这个他知道,只可惜黑眼镜不在,据说黑眼镜的身手跟闷油瓶不相上下,如果他们几人合力,把闷油瓶强行带出长白山并非痴人说梦。
  解雨臣知道吴邪的想法,绳子都备好了,还不是普通的绳子,俗称“捆仙索”,是种软钢,老祖宗的发明。除了绳子,还有止痛的麻醉剂,张起灵再怎么能折腾,麻醉了还折腾个屁!原本这些都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看来全要用在张起灵身上。
  不过,两人到底过了热血青年的阶段,就他们现在对上闷油瓶,可谓毫无胜算,何况还有一只凤。吴邪对解雨臣使了个眼色,两人没跟得那么紧,而是远远跟着,同时吴邪还在盘算怎么把凤引开或是处理掉,减轻掳走闷油瓶的难度。
  又过了十几分钟,闷油瓶再次停住脚步。
  吴邪立刻小声对解雨臣说,“小哥怕是要动手了。他这人说一不二,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我感觉他现在绝不会念我们过去的情份,所以,小花你走吧……”
  “你觉得张起灵可怕还是你二叔可怕?”解雨臣斜睨着吴邪,“我可没忘记当年霍家围堵我,找我要霍婆婆的事情。我怎么这么命苦,净摊上这种事。”某种程度上来讲,吴二白比闷油瓶可怕很多。闷油瓶大不了直接拧断你脖子,吴二白却会整得你生不如死。“吴邪,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他一会儿真动手,我肯定求他放了我们,大丈夫能曲能伸,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你觉得死在这里有价值吗?我要把你带出去,安全交到你二叔手里。”
  吴邪苦笑,解雨臣能这么说,肯定已经打定十二万分的主意,可现在叫他回头,那才是让他生不如死。闷油瓶说过,自己是他与世界唯一的联系,这话分量有多重,只要了解闷油瓶的人都明白。既然自己被闷油瓶扣了顶大帽子,就算头没那么大,也要对得起这顶帽子,硬着头皮上。
  解雨臣没有等到吴邪的回话,可他能看到吴邪的表情,还有他坚定的眼神。解雨臣摇摇头,道,“为什么?我不明白。”
  “呵呵。”吴邪盯着闷油瓶的背影,“我也不明白。”
  这个世界哪需要这么多理由?这个世界唯独有什么事情不需要理由?
  正在吴邪一筹莫展之际,宽广的四周忽然传来一声箫鸣,吴邪怔住,闷油瓶的凤还好好蹲在他肩头,也正仰着脑袋往上看。
  “吴邪!”解雨臣指着穹顶,无数璀璨发亮的夜明珠下,一只披着五彩羽毛的凤瞪着血红的眼睛,露出锋利的牙齿,直直扑向闷油瓶。
  “这……这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同伴吗?”吴邪结巴道。
  “你当张起灵是养鸟专业户,那凤明显跟他不是一路。”解雨臣说。
  下一秒,攻击闷油瓶的凤脑袋一甩,喷出一团足有三人高的火球,朝吴邪他们飞来。
  闷油瓶肩上的凤发出愤怒的鸣叫,腾空现形,撞向另外一只凤。吴邪和解雨臣分头逃命,拿出吃奶的力气往两边飞奔,试图逃出火焰的范围。然而,这是无用的,吴邪现在才见识到什么叫地狱业火。无差别攻击他们与闷油瓶的那只凤肚子里像装满了汽油,无穷无尽往外喷火,而且那火不会熄灭,很快,两万多平方米的范围变成一片火海,温度飙升,如十八层地狱里的火山地狱,吴邪的眉毛、头发和衣服全被烧焦了。
  “要死了!”吴邪吼道,“我他妈快熟了!小花,你说现在怎么办?小哥那好像比我们这安全点。”
  解雨臣灵巧的左躲右闪,居然游刃有余。“到张起灵身边,他第一个宰了我们,你想去就去,被他杀还不如我自己烧死。”他说。
  “我看不是烧死,不知道这里空气流通情况怎么样,空气消耗完了,我们会窒息而死。”吴邪道。
  幸好闷油瓶的凤没有喷火,否则他们早死了。
  “你看两只凤在空中斗殴,咳咳……”吴邪猛咳了几声,“小哥也没辙,他没长翅膀。要是瞎子在这里,我们趁机把他弄晕了扛走,是不是很不错?”
  “都这会儿了你还琢磨呢,我服了你。”解雨臣也咳了几下,看向闷油瓶,后者确实只能望着在天上打架的两只鸟,什么也不能做。
  “吴邪。”忽然,闷油瓶叫了一声。
  吴邪习惯性“啊”了声,却看到闷油瓶正对天空挥手。吴邪那个气血上涌,奔腾如滚滚袭来的钱塘江大潮。
  不远处,有人身形矫捷,正急速往火海里冲。解雨臣一下看到,那人竟是黑眼镜。
  “小花,小哥这是要跳到凤的背上?”吴邪看到凤渐渐靠近闷油瓶,很快闷油瓶便能跃上凤的后背。“他想干嘛?骑上去揍另外一只凤?”
  解雨臣说:“八成是。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你看,我们的救兵到了。你做好准备,我让瞎子缠住张起灵,咱绝不能让他到凤背上去。成败在此一举,能否把张起灵掳出去,就看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闷油瓶和黑眼镜,一个在道上叫“哑巴张”,一个在道上叫“黑瞎子”。
  这两人民国那会儿不认识,直到史上最大规模倒斗,他们才见着。因为清朝灭亡时,徒有贝勒虚名的黑眼镜被当做保护动物送往国外,守护三枚鬼脑袋戒指。新中国建立后,黑眼镜终于遇到和他有着相同宿命的闷油瓶,他还开玩笑,说他俩凑一起是标准的天有残地有缺,一个瞎一个哑。
  闷油瓶不爱讲话,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老九门齐集四姑娘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也许更多的是敬畏,只有黑眼镜,喜欢勾着闷油瓶的肩膀,油腔滑调地说,哥们,咱俩去喝酒呗?其实对于彼此的事情,这两人都很清楚,张家和女真族历史渊源非常深,几乎同时在历史的长河中运转,他们是世界上最无奈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
  闷油瓶很少喝酒,即便喝,也不会跟黑眼镜一起。于是黑眼镜总喜欢拎着酒瓶去找闷油瓶,也不经本人同意,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去,边喝酒边跟闷油瓶说话。黑眼镜在北京老胡同里装瞎子阿炳体验生活时,某天晚上,凑巧看到路过的闷油瓶。他尾随上去,发现闷油瓶不声不响翻墙进了解家,他也翻墙,刚爬上屋顶,就见闷油瓶冷冷地看着他。
  黑眼镜笑了笑,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你进解家找东西?
  那晚月色正好,花开似梦,风过无痕,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到院子中央。闷油瓶没说话,往另一个方向而去,黑眼镜却看到一个穿着戏袍,淡妆浅饰,足以入画的人,所以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坐在青瓦上拉起二胡。
  其实,黑眼镜做贝勒那会儿倒是潇洒了几年,每逢节庆,也入宫陪太后和皇帝听戏,看惯了婉转水袖,盛世繁锦,尽管最后全部化作黄粱一梦。他拉起自己谱的小曲儿,摇头晃脑,好不自在。而院子里的人明显一愣,居然没叫人驱赶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沉默了一会,自顾找了唱词,合着黑眼镜的曲子唱起青衣。于是那晚,水袖轻舞间,黑眼镜正式记住了十六岁的解雨臣,这个喜欢往他面前扔钢镚的少年当家。
  我只是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解雨臣喜欢笑着说这句话,可到了黑眼镜面前,他永远不愿给对方一个正眼,也不可能在对方面前流下眼泪。那天黑眼镜收起二胡,转身发现闷油瓶站在对面的屋顶静静看着他们,他咧嘴一笑,挥挥手,潇洒地跳下高墙,从此开始履行他最后的使命。
  “瞎子!”解雨臣指着闷油瓶,“交给你了。”
  黑眼镜点了点头,朝闷油瓶比划出一个八字,“砰!我还没跟哑巴张交过手,这次可是机会。”
  “别恋战。”吴邪摸着自己烧焦的眉毛,“时间拖长了我们都得烧死,或者窒息而死。”
  黑眼镜觉得自己来不及跑到闷油瓶身边阻止其跳上凤的背,只好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柳叶飞刀,比常规的更小更薄,甩手扔了出去。他的目的原本是隔开凤与闷油瓶,但对没想到他竟然拿飞刀这种古老暗器暗算闷油瓶的吴邪和解雨臣来说,两人皆是一脸“你不是吧”的表情。
  那飞刀很有准头,当然黑眼镜也没奢望能伤到闷油瓶。闷油瓶利索地躲开,用两根奇长的手指夹住飞刀,朝吴邪他们的方向扭头,眼神令人不寒而栗。不过,他没有找袭击他的人报复,他的目标是凤。期间,黑眼镜还在往闷油瓶那边跑,吴邪和解雨臣也在跑,吴邪觉得必须助黑眼镜一臂之力,于是他喊了一嗓子,“张起灵!你的裤子拉链开了!”
  闷油瓶明显一怔,动作慢了半拍,可他没有去检查所谓的裤子拉链。黑眼镜面不改色,可解雨臣忍不住“噗嗤”一声,好像吴邪的话减轻了不少热度,令他终于感觉舒服起来。
  黑眼镜离闷油瓶很近了,中间隔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黑眼镜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冲进火里。
  “你疯了!”解雨臣脸色苍白,“那是凤凰火!”凤凰火焰就是地狱业火,可以燃尽世间一切。
  神奇的是,黑眼镜居然没事,已经跟闷油瓶缠斗在一起。高手过招,没有多余动作,闷油瓶显然已经生气了,招招直奔黑眼镜的要害。黑眼镜也不敢大意,不过感觉乐在其中,你来我往,一时分不出胜负。
  吴邪狠下心,觉得自己必须卑鄙无耻下流才能将闷油瓶掳出青铜门,因此他琢磨,这么个没有弱点的人,到底软肋是什么?
  空中,两只凤你咬我一嘴毛,我咬你一嘴毛,你踹我一爪,我扇你一脸,打得很没风度。
  吴邪灵机一动,再次高喊,“张起灵!你的鸟儿受伤了!”
  闷油瓶果断没理会吴邪。
  解雨臣把麻醉剂拿出来,对吴邪道,“一会儿我趁机给张起灵来个腰部麻醉,打架嘛,就没那么准,你可别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你把他下肢麻醉了,我们轻松一截。”吴邪很快回答。同时,他猛吸一口气,第三次高喊道,“张起灵!你家吴邪不行了!”喊完后他“呸”了声,碎念着自己是好人,长命百岁。
  没想到这个很有用,闷油瓶迟疑了几秒,真的抬头去找那只凤,被黑眼镜钻了空子,朝解雨臣比划了一下。解雨臣马上明白了黑眼镜的意思,把那装了麻醉剂的针筒当暗器扔过去,黑眼镜接了,一下扎进闷油瓶的腰里。
  吴邪看到这情景心里别扭,特别是闷油瓶微微惊讶的眼神以及拧紧的双眉,心里说不出的纠结。
  解雨臣忙道,“哎,吴邪,原来你是张起灵的鸟儿。”
  “小花,别开玩笑,我现在真高兴不起来。”吴邪望着闷油瓶,黑眼镜在国外有解剖学的学位,这一针下去应该比小花靠谱吧。
  局部麻醉一般五到十分钟生效,剧烈运动下更快。黑眼镜举起双手,朝闷油瓶抱歉地笑了笑,闪到一边。闷油瓶垂眸,拔出针筒后竟然抬眼瞄向吴邪,吴邪心虚,退后半步闪到解雨臣身后。
  “吴邪,上吧。”解雨臣拿出捆仙索,“以后再去赔罪。其实是他先要杀我们,你内疚个毛。”
  闷油瓶的凤似乎感应到主人有危险,但另外那只已经打红了眼。自古以来这青铜门背后只能存在一只凤,可前面这只不守规矩擅自跑回来,后面那只自然觉得它来砸场子,必须杀之而后快。所以,闷油瓶的凤过不来,这就成全了吴邪等人。
  “花小伙,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黑眼镜盯着闷油瓶,故意用流氓口吻说道。
  就算被麻醉了,张家族长还是张家族长,在没完全生效前,那还是猛狮。只不过,黑眼镜的压力小很多,他尽量不伤闷油瓶,可拳脚无眼,两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吴邪和解雨臣跑过来,解雨臣打起架也是厉害的主儿,仗着是几人中与闷油瓶交情最浅的人,以后见面也不会怎么尴尬,几下就把腿软的闷油瓶给绑了,尤其照顾还能活动的上半身。
  “麻醉管不了多久,多次注射对身体有害,我看得想别的办法,点穴谁会?”解雨臣这话其实对黑眼睛说的。
  黑眼镜抹去嘴角的血丝,咧嘴说:“我还真会。”
  吴邪道,“小哥也会,那他会解穴吗?”
  “说不准。”黑眼镜摸下巴。
  闷油瓶听到吴邪的话后仰起脸看他,眼珠漆黑,眼神看似淡漠,眼底却潜藏杀机。
  吴邪心里慌,还疼得要命,像被人狠狠揪着。他十分讨厌闷油瓶这样看着他,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在闷油瓶心里有特殊位置的人,他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小哥,我真的是来帮你的。”吴邪攥紧双手,指甲陷进手心。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垂下头,淡淡地说:“你会后悔的。”
  黑眼镜把五花大绑的闷油瓶丢给吴邪,“小三爷,我跟哑巴张的梁子算是结大了,所以我不继续做好人了,你来扛他。”
  吴邪当然不会反对,解雨臣帮他把闷油瓶放到肩上,吴邪忽然说了句,“小哥,我觉得还是背你更好,都背了你三次,这次改扛了。”
  解雨臣发现闷油瓶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后恢复常态。
  “吴邪,别说了,他肯定失忆了,你说的话只会让他更加迷惑。”解雨臣拍拍吴邪的背,“快走吧,要是天上那只凤改变主意,我们绝对一起嗝屁。”
  闷油瓶的凤发出凄厉的鸣叫,拼命冲向吴邪他们,可另外那只倔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让它过去。两万平方米的大厅跑起来还是很费劲的,特别在高温的情况下,而且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凤凰火。
  吴邪汗流浃背,眼睛也被汗水润湿,前方一片模糊,只能凭影子跟紧黑眼镜与解雨臣。
  “我把胖爷放甬道里了,他没事,伤情稳定。”黑眼镜说。
  吴邪大口喘着气,双手用力环住闷油瓶的腰,闷油瓶脑袋朝下,脸贴着吴邪的背。
  “瞎子,胖爷能自己走路吗?”解雨臣问。
  黑眼镜摇头,“不能,我来背他。”
  这队伍,运气不知是好到极点还是衰到极点。进入青铜门,终极的秘密唾手可得,可他们放弃了,扛着闷油瓶就往外冲。跑回甬道,凤凰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蔓延的趋势。吴邪推测那只叫“吴邪”的凤已经失控,也开始喷火。黑眼镜背起胖子,胖子之前被火一烤,又晕死过去。黑眼镜说,胖爷出去得请我吃饭,我为君消得人憔悴啊。
  甬道是上坡,好几次,吴邪体力透支,解雨臣说来替他,可他不肯。期间,黑眼镜给闷油瓶点了麻穴,他们一直努力向前,火却越来越近,跟着他们来到混沌之境。
  “我想起一个问题,汪藏海那老儿不是说门后只能靠真实之火照明?难道他没见到长明灯和夜明珠?是不是他根本就只在这一带徘徊,没见过终极?”解雨臣说。
  “大概。”黑眼镜言简意赅,而吴邪根本没力气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那天,也是这样炙热,吴邪背着十三岁的闷油瓶在沙漠中逃亡。闷油瓶没有说话,双手环住吴邪的脖子,望着落日的余晖。吴邪听着闷油瓶轻轻的呼吸声,即便已经陷入绝境,却依然莫名心安。
  很久之后,闷油瓶问吴邪,“你准备往哪去?”
  吴邪抹掉模糊了眼睛的汗水,反问一句,“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闷油瓶语气平淡。
  吴邪笑了笑,“你还没有决定未来要走的路,是吗?”
  “我不是说这个。”
  “没关系,以后你会找到自己要走的路。”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的归处是哪?”
  吴邪回头,望着自己一路行来的脚印,浅浅印在沙子里,绵延无尽。“我的?是一片山。”吴邪说。
  “山?”
  吴邪点头,转过脸看着闷油瓶的眼睛,“莫问君归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必将殊途同归。
  吴邪扶着解雨臣的肩膀,汗如雨下,气喘如牛,“小花,还记得刚才走的什么方向?”
  “现在还有方向这种东西存在吗?”解雨臣望着黑眼镜,“瞎子,你是怎么到甬道里去的?”
  “我跟着那鸟儿。”黑眼镜回答。
  黑眼镜虽然体力强过吴邪,可他毕竟同闷油瓶打了一架,还背着膘肥体壮的胖子走了这么久,所以步伐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跟你们说,现在情况很不妙。我刚才一直追着吴邪,”黑眼镜讲到这故意看了吴邪一眼,“吴邪把胖爷从空中扔下来,还好我接住了。至于那些阴兵,我点燃真实之火后,它们就消失了。”
  “消失?不会吧。”解雨臣道,“竟然这么简单?古往今来,和阴兵扯上关系的人都没好结果。”
  “对啊,所以我说很不妙。”黑眼镜把胖子放到地上,“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小三爷肯定累坏了。”
  吴邪宁愿背着闷油瓶,也不愿将他放下,他害怕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或不得不看着他。可是,这显然不可能,吴邪只能坐到闷油瓶身边,闷油瓶闭目养神,没有看那些把他掳来的人。他们围着一根犀牛角粉末做成的蜡烛,黑眼镜说,像不像电影里一群人讲鬼故事,这可是天时地利,要不真讲一个当消遣?
  解雨臣道,“你精神真好,你不觉得热吗?火快烧过来了。最多休息五分钟,否则没命出去。”
  吴邪想,还好就五分钟,他有些难以面对闷油瓶,但明明是他先不顾往日情份。好吧,他可能失忆了。
  “小三爷,我看你也没心情休息。你把哑巴张的头发处理下,太长了,一会儿难保会妨碍你行动。”黑眼镜说。
  解雨臣忽然笑了,“剪头发多麻烦,就先编个辫子吧,以前满人那种。”
  黑眼镜哭笑不得,那辫子在汉族眼里只有一个“丑”字能形容,他当然知道解雨臣正笑话他当年也留过这种辫子。
  吴邪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节骨眼还能开玩笑?闷油瓶的头发虽比他们长些,可不至于那么夸张,看来他还是有打理自己的头发,只不过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这下大半张脸被头发遮住,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且,望着这样的闷油瓶,吴邪脑海里还忽然冒出他拿起类似黑金古刀的冷兵器,很帅气地朝脖子挥去,然后头发掉了一地的画面。
  “我手艺不行……”吴邪不好意思地说。
  解雨臣打断他,“你还想正儿八经的给他理发?随便弄下吧,出去了,你给他找全国最好的造型师,看我管不管你。”
  黑眼镜说:“快点,就用你那匕首。”
  吴邪拿出麒麟匕首,刚见到闷油瓶那会儿掉到地上,还好记得捡起来,这东西很有纪念价值,要是不见了,他八成心疼死。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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