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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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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又一天,闷油瓶在沙漠里走了许多天,他知道,如果再不出去,他将在轮椅上渡过余生。最后一个夜晚,他找到一片海子,用水洗净血污后,他躺在草地里看向天空,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闷油瓶伸出手,两根还未成形的长手指间,一颗星星晶亮璀璨。
  无论怎样,成为张起灵吧,那样的话,我们……一定还能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再次相遇。
  成为张起灵吧……
  一定会成为张起灵,吴邪。
  我答应你。
  吴邪哭了,眼角静静滑落许多泪珠,打湿了闷油瓶的袖子。闷油瓶发觉异常,举起蜡烛观察吴邪的脸,只见对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看起来像梦到什么很悲伤的事情。当年,年少的他在卫子夫墓中也是这样看着吴邪,不知他为何而哭,因谁而哭。
  少年闷油瓶走出沙漠,走向泗水古城,走上通往张家族长的艰难旅程。
  “对不起,对不起……”吴邪越哭越厉害,一下紧紧抓住闷油瓶的左手。
  闷油瓶皱起眉,他都替他疼,用这么大力做什么。
  小哥!吴邪拼命追赶着前方的身影。
  小哥!不要去!
  如果结果是这样,我为什么要让你成为张起灵,为什么要让你比其他张家人承担更重的责任?
  小哥!
  少年闷油瓶没有听到吴邪声嘶力竭的呼喊,某一天,他终于在通往终极的路上无法回头。
  “小哥!”吴邪“哇”地吐出一口血,趴在闷油瓶怀里咳个不停。
  闷油瓶望着他抖动的身体,不知道说什么。很久后,等吴邪平静下来,闷油瓶捏住吴邪的手腕,轻轻替他把脉。
  “急火攻心。”面无表情,声音平淡,闷油瓶问,“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吴邪虚弱得动弹不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最后全部擦在闷油瓶的袖子上。
  “在这里,你看到的东西全部是真实的。”闷油瓶接着道。
  吴邪的身体陡然僵住,抱着闷油瓶的腰,泪如泉涌。
  “对不起……”
  闷油瓶刹那间有种错觉,吴邪强烈的情绪外露好像真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这应该与他无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吴邪简直要把胃液都咳出来,冲锋衣上全是他吐出来的血。说起来,吴邪确实倒霉,进入青铜门后又惊又吓,被威胁,被火烤,被捅刀子,被切手,还差点窒息而死。闷油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任由吴邪抱着的他的腰说些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叹了口气,腰间湿了一片,全是吴邪的眼泪和鼻涕,还有血。他刚想说话,却发现吴邪忽然抓住他的脚踝,忍着剧痛抚摸他的鞋子。
  “……”闷油瓶这就搞不懂了,难道这人受了一连串打击后终于疯了?
  “我没想到,你找过我,还找了这么久。”吴邪哽咽着,空闲的那只手紧抓闷油瓶的衣服,“我原以为,像你这种性格的人,应该不会做徒劳的事情。”
  闷油瓶低下头,看着吴邪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疼吗?我错了,对不起。”吴邪闭上已经哭肿的眼睛,把脸埋在闷油瓶怀里,“我不应该要求你成为张起灵,哪怕在那之后……我们从来未曾遇见过。”
  哪怕,从未相遇。
  “你说什么?”闷油瓶一怔,可吴邪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用他的衣服擦嘴,于是他这件衣服彻底毁在吴邪手里。
  吴邪抱着闷油瓶再次睡过去,闷油瓶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把自己抱得死死的,仿佛在大海里抱了根浮木。
  闷油瓶也累了,他见过这片区域出现地狱业火,但不懂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冷,真可谓冰火两重天。闷油瓶裹紧睡袋,仰起头,眼神飘向虚无的黑暗。
  天上有什么?
  以前很多人这么问过。他也不知道天上有什么,只是喜欢这么看着,在他觉得应该看向天空的时候。这个假吴邪对不起谁,对不起张起灵?那是自己,还是另一个张起灵?为什么他说我不应该要求你成为张起灵,哪怕在那之后我们从来未曾遇见过。虚假背后的真实是什么?到底谁在说谎?
  闷油瓶望着勉强称为天空的天空,突然想不起最初成为张起灵的理由。
  他为什么要成为张起灵?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吴邪曾说,给他一把穿越太虚之力的大斧,他要劈开混沌找出道路。
  现在,解雨臣被黑眼镜拉着一路转圈,似乎正以什么奇怪的步伐前进。解雨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再……再跑下去,我……我也……受不了。”
  黑眼镜像没事的人,明明身上还背着胖子。“花爷,再坚持一下,还差几十步就到一万八千步了。”
  一万八千步?什么一万八千步?
  黑眼镜知道解雨臣肯定纳闷得要命,于是一边跑,一边好心地解释道,“我刚才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是我们女真族的传说。后来我联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估摸着这儿其实有个机关,我的祖先和历代万奴王就是在这里完成交接。”
  “……”解雨臣还是不懂,而且他发现离所谓的一万八千步越近,身边的阴气就越重。
  忽然,黑眼镜把胖子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撞到脑袋是要傻的。”解雨臣盯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胖子刚才已经有苏醒的先兆,可被黑眼镜这么一摔,现下绝对醒不了。
  “花爷,过来。”黑眼镜蹲下身,朝解雨臣伸出手。
  解雨臣不知他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而且这么突然,但是他目前只能相信他,别无选择。于是解雨臣走到黑眼镜身边,黑眼镜一下把他拽过去,解雨臣重心不稳直接往下倒,不过不痛,因为他摔倒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哎,这次算我对不起胖爷。”黑眼镜贴着解雨臣说。
  解雨臣被耳边突如其来的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想推开黑眼镜,却听对方说:“别动,要开始了。”
  解雨臣的真实之火早灭了,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刚才也是凭感觉走到黑眼镜身边,可黑眼镜不同,他好像看得见。
  “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点事儿,你抱紧我。”黑眼镜道,然后摘下自己的眼镜塞进解雨臣手里,“麻烦帮我拿一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黑眼镜常年戴着一副墨镜,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不摘下来,据胖子说,他俩在澡堂淋浴时,他也戴着墨镜。
  解雨臣好像着了魔,黑眼镜刚把眼镜给他,他想也没想,一只手搭上黑眼镜的脑袋,明显奔着眼睛去,可找错了位置,在黑眼镜脸上摸了一把。
  黑眼镜愣了愣,笑道,“哟,你怎么能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调戏我。”接着也摸起解雨臣的脸,力道很轻。
  解雨臣直接懵了,不过很快回神,狠狠拍掉黑眼镜的手,想挣开对方的怀抱坐起来,但被黑眼镜死死压制住。
  “你他妈变态啊!我就想检查一下,看你还有眼珠子没。”解雨臣生气地说。
  “我不是变态啊,我眼睛很正常。其实我也想检查一下,看这么些年你皮肤松弛没有。哎,花爷,岁月不饶人。”黑眼镜嬉笑着说。
  “你他妈知道我皮肤松弛没有?你他妈以前摸过!”
  “不要一句一个你他妈,跟你形象太不配了。我是没摸过,可我现在摸了,过几年我再摸下,不是可以告诉你结果吗?”
  “你他妈还想摸几次!”
  黑眼镜抱住解雨臣,把他压倒地上。解雨臣憋屈得狠,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压在身下,这会显得自己很弱势。
  “嘶……”解雨臣发出一声痛苦的□。
  黑眼镜马上把他拉起来,在他背后揉了揉,“哎呀,对不起,我忘记下面有一把大斧。”
  解雨臣不知道,他正坐在盘古的手腕上。这个盘古是刻在地上的一副画,只有能够不被混沌影响的黑眼镜才能看到。黑眼镜的祖先是女真族中专司万奴王事宜的巫师,他们被赋予特殊的使命,在青铜门内完成新老国王交替。
  这幅画,内容是盘古开天辟地。盘古手举穿越太虚之力的大斧,左眼球刻成一个太阳,散发出万道光芒;右眼刻成一个月亮,半弯的轮廓既美丽又神秘;头发和胡须刻成无数繁星,点缀着整幅画面;身体刻满三山五岳,血液刻成江河湖海,汗毛刻成花草树木,最重要的是,盘古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刻成了人类的形状。
  很可惜,解雨臣无法欣赏这幅不知何人所为的巨画。画中的斧头是唯一的实物,应该就是机关所在。黑眼镜伸手把那大斧朝左边拨去,嘴里说着,“盘古大帝在混沌中沉睡了一万八千年,醒来后创造了我们的世界。”
  很快,解雨臣听到机括的运转声,声音之大,可以想象其复杂程度与规模。
  大地开始震颤,周围忽然被刺骨的寒意包围,温度急速下降,夸张点说,哈出一口气都能结冰。黑眼镜退回来,猛地抱住解雨臣,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下一秒,白色的雪尘弥漫整个空间,仿佛冰川崩裂引发超级海啸,雪沫和寒流压向地面上的人,解雨臣感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挤压,而且冷得就像南极冰架上裸奔。
  这种状态持续了五秒,解雨臣只模模糊糊听到黑眼镜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跑不了。”
  解雨臣抬起头,哆哆嗦嗦摸出口袋里的备用蜡烛,点燃后,发现阴兵一脸狰狞,已经举起兵器,冷漠地看着他们。
  “瞎子。”解雨臣赶快看向黑眼镜,但对方因为保护他,全身已经蒙了层厚厚的冰碴,像个冰人,眼睛颜色是纯正的黑色,可是已经缓缓闭上。
  解雨臣的后背很疼,那是冻伤,可比起黑眼镜,他就只伤了后背。而胖子摔到地面后,黑眼镜竟然在解雨臣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翻了个面,脸部朝下,背上垫了好几层睡袋,看样子比解雨臣伤得更轻。
  “瞎子!”解雨臣拼命摇晃黑眼镜,“说话啊,瞎子!”
  黑眼镜成了闭着眼睛微笑的雕塑,静静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阴兵,败亡后怨气不散,思维停留在战时,对待敌人绝不手下留情,在它们眼里,这里还是战场,为某个崇高的理想而战。就在解雨臣焦急地将手覆上黑眼镜的颈动脉时,阴兵群里响起悠扬的鹿角号声。这声音在战场上意味着战争和死亡的开始,现在依然如此。
  解雨臣站起来,拖着黑眼镜,把他挪到胖子身边。在这之后,他走到盘古大斧前,用尽全身力气想把斧头拔起来。他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可方圆几里,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武器也只有这把斧头,总不能指望用枪击杀阴兵。
  盘古大斧是石头制成的,十分不起眼,传说盘古诞生时,他的斧头就在手上,具体情况谁也没法弄清,只留下许多盘古大帝手持巨斧开天辟地的传说。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把斧头就算不是上古神器,也应该是阴兵的天敌。这套理论虽然是人类自己杜撰出来的,但此时的解雨臣宁愿相信祖先没有耍他,把这传说当成真的。
  “来吧。”解雨臣手持盘古大斧挡在黑眼镜和胖子身前,“我就不相信,活人还斗不过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吴邪忘记自己哭过,睁开眼睛时,眼皮红肿,他还觉得奇怪。
  从西湖畔的小古董店走向世界的终极,与闷油瓶一样,他走的何尝不是一条不归路,他们的确殊途同归。
  睡袋上已经结了冰,贴得脸很凉,吴邪揉了揉眼睛,手心一阵剧痛,终于想起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心脏,徒手接下闷油瓶的匕首,以及后来抱着闷油瓶,将积压多年的感情宣泄而出的事情。这些年,很多次他都想哭,可他是一个男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躲在三叔背后,像朵温室里的花,被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
  吴邪眨了眨眼睛,找到闷油瓶的脸,看着他说:“我会离开,但先请你带我找到瞎子和小花,我要和他们一起走。”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吴邪掂量过,闷油瓶答应的可能性很高。
  果不其然,闷油瓶答应了。
  吴邪挥着包扎好的右手,指向自己的背包,“你这衣服算是毁了,我进山前帮你准备了一套新的,你换上吧。”早前吴邪虽没对这次长白山之行抱有太大希望,可他还是做了万全准备,哪怕机会渺茫,如果闷油瓶真能出青铜门后出来,到时他最需要的,应该是能在雪山中行走的衣服吧。
  对于合理的提议,闷油瓶没有反对的必要。吴邪裹着睡袋爬出闷油瓶的怀抱,闷油瓶去找吴邪的包,不过最后他没全穿,只脱下被吴邪弄脏的黑色卫衣,拿起吴邪为他准备的卫衣,也是黑色,款式还一模一样,这也太邪门了,闷油瓶拎着衣领就是一愣。
  “你去找我道别那天就是穿的这件,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专门去找了这个款式,跟你身上这件一个牌子,还好是经典款,怎么都不过时。”吴邪吸了吸鼻子,哭得太厉害,鼻子现在还堵着。
  闷油瓶默默换上新衣服,却对着吴邪帮他准备的冲锋衣皱眉。那是件红色冲锋衣,在真实之火下也能想象它有多抢眼。
  “雪山里穿鲜艳点,出了什么事别人一眼就看到你了。”吴邪说。
  其实,他不过想一眼便能找到闷油瓶,以免对方又离奇失踪。
  现在空气极度寒冷,如若不穿冲锋衣,很有可能冻死。人是相当脆弱的生物,既怕冷也怕热,即便是张家人,也就比普通人坚持得久些罢了。闷油瓶穿好冲锋衣,吴邪颤颤悠悠站起来,闷油瓶望着吴邪,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能走吗?
  吴邪摇头,接手吴家后,他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全凭信念撑到现在。王盟曾说希望老板放个大假,最好也带着他,整理心情和调整心态。可后来家里逼婚远走古潼京,再穿越民国回到现代,片刻未歇千里奔向长白山,吴邪已经到了极限。
  “那怎么办?”吴邪问。
  那怎么办?
  闷油瓶淡淡地说:“我背你走。”
  “你……背……我?”吴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看似完全不信。
  这个说起来是有些难以相信。除了在盘马老爹那里,自己和怪老头一起对付猞猁,闷油瓶找到他后脸上有松一口气的表情,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着急上火到处找闷油瓶,想办法把他背走或扛走。
  闷油瓶很快蹲下身,吴邪爬上闷油瓶的背,一双受伤的手垂在闷油瓶胸前。闷油瓶看起来不强壮,可身上也有肌肉,比所谓的健美先生好太多。吴邪知道闷油瓶隐藏在肌肉下的力量,那是一位合格的张家族长必须具备的条件。其实,吴邪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从一开始闷油瓶要杀他,到闷油瓶背着他去找小花和瞎子,化“敌”为友,真真叫人热泪盈眶。
  有时候,吴邪觉得自己投入到闷油瓶身上的时间、精力与感情比他爸妈都多,对待将来的老婆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把闷油瓶当成什么?如此执着地追赶与寻找。
  即使你是飞跃苍穹,转瞬即逝的流星,我也会沿着你消逝的轨迹,坚定不移地寻找你。
  然而,真正飞跃麒麟座的流星是吴邪,它璀璨惊艳,在亿万年孤寂的麒麟座边留下不灭的痕迹。即便它还是消失了,短暂而美丽,可当它再度回归,它一定会为麒麟座带来耀眼的流星盛宴。
  “小哥。门背后的生活还好吗?”
  吴邪有很多话对闷油瓶说,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亦没把握闷油瓶会回应他。当年,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祸福与共,闷油瓶依然惜字如金,现在的他更不可能跟自己闲扯八卦,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因此,吴邪只能问一句藏在心中多年的话……
  你还好吗?
  闷油瓶没有回答,背着吴邪往前走,吴邪和背包加起来超过两百斤,他依旧步履轻盈。
  “小哥,你刚才说要背我,我还不信,不过见你那么快蹲下,我挺高兴。”
  闷油瓶望着前方,仿佛吴邪讲话的对象不是他。
  “我以前也背过你,我说过,对吧?”吴邪紧紧贴着闷油瓶,“现在终于轮到你背我一次。”
  闷油瓶没反应。
  没反应就是正常反应,吴邪虽然有些失望,可总归在可控制的情绪范围内。吴邪是个人缘极好的人,这跟健谈与耐心有很大关系。当年他在雪山百般遭到闷油瓶拒绝,但还是一路跟着他,所以他继续在闷油瓶耳边唠叨,说些他们以前下斗的事情,还有民国发生的事情,却没有点明日期和时间。
  终于,闷油瓶皱起眉头,有了反应,道,“闭嘴。”
  “……那时有个叫云彩的姑娘好像很喜欢你……”吴邪刚说到他们去巴乃的事情,还准备抖一抖胖子的情史,结果被闷油瓶的“闭嘴”生生堵住喉咙,一个字也接不下去。
  饶是从前吴邪怎么喋喋不休,和胖子一起硬拉着闷油瓶吹牛打屁,闷油瓶除了不说话不理睬人和发呆看天之外,绝不会要求他闭嘴。现在,闷油瓶叫他闭嘴,两个字说得如此清楚,不可能听错。
  吴邪很受伤,胸口又开始胀痛,嗓子眼咸咸的,像霜打的茄子歪在闷油瓶背后。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打起精神,忍痛从背包里掏出块巧克力,掰了一半递到闷油瓶嘴边,“从见你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天冷,吃些巧克力补充热量。”
  吴邪捏着巧克力的时候会牵扯伤口,这个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他举了好一会儿,闷油瓶连看都没看,还是望着前方。
  “小哥?”吴邪的手在抖,只好先收了回来。等了会儿,他再度伸过去,闷油瓶还是老样子,完全忽视他的好意。
  “吃啊,小哥。”
  依旧不吃。
  “怎么了?是我说话的声音太小?”吴邪异常郁闷。
  这时,闷油瓶竟侧过头,怀疑地瞥了吴邪一眼。吴邪被这眼神伤得体无完肤,这什么意思啊?
  “你该不是以为我会在里面下毒?”吴邪本来有气无力,这下用尽全力提高了嗓门。
  闷油瓶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看情况,默认居多。
  “我都这样了我还下毒害你?我真不想活了是吧!”吴邪吼了句。随后不顾手伤,大力将巧克力全部塞进嘴里咀嚼,还嚼得特别用力,牙槽碰撞发出声响,模糊不清地说:“你看我死了没!我吴邪会害你?我在楼外楼给你摆过践行酒,要毒死你还等到现在?我他娘的还给你吃过糖葫芦这么诡异的东西,你还不是照吃不误,真是气死我了!”
  巧克力虽然甜得腻人,到了吴邪口里,却比黄莲还苦。这种滋味不好受,吴邪又去拿装在背包侧面的运动饮料,那饮料都结冰了,完全不能喝。吴邪很想把这砖头一样的东西砸到闷油瓶的脑袋上,最好能把他的记忆砸回来。他泄愤般扔了饮料瓶,太过用力,可怜的伤口终于再度撕裂,疼得他直咧嘴,新手套里的绷带上全是新鲜血迹。
  闷油瓶转过头,一声不吭。不知走了多久,以及怎么走的,闷油瓶的步伐慢下来,而吴邪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再没说一个字。
  “找到他们你就会离开吗?”闷油瓶忽然发问。
  吴邪沉默了很久,才“嗯”了声,简直比蚊子扇翅膀的声音还小。
  闷油瓶也沉默了,他是因为见到“真实”,见到在沙漠里背着自己的那人与吴邪有着相同的面孔和身材才犹豫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进入过那片沙漠,但他相信自己肯定进去过。吴邪,真的吴邪一定那样背过他,因为这里是混沌之境,这里看到的一切绝对真实。
  张海客曾说,很多人出于不同目的扮演成吴邪,其中不乏易容者,也不乏天生长的相似,包括他本人也多次扮演吴邪。不久前,他背上的吴邪叫出“二狗”的名字,以及抱着这个吴邪令他有熟悉的感觉,但他依然无法判断,这人是不是真的吴邪,毕竟这世上了解张家的人比张家想象中更多。
  闷油瓶停住脚步,迎面袭来足以让人颤抖的寒意,俨然这里是混沌之境中最冷的地方。他嘴巴动了动,道,“盘古。”
  吴邪无力地抬起脑袋,在真实之火的范围内,他看到两个疑似冰雕的物体,惟妙惟肖,像极半跪着的黑眼镜与面朝下趴地的胖子。大概静了半秒,吴邪焦急地喊了一嗓子,“瞎子!胖子!”同时他很奇怪,怎么真实之火的可照范围比以前远了那么多。
  “有人动了盘古大斧。”闷油瓶淡淡道。
  “我要过去。”吴邪扭了扭身子想下去,但最后懊恼地放弃了。他现在手疼腿也软,而且方才他出声后,前方出现了少许阴兵,因此他还不如乖乖趴在闷油瓶背上,会出现这种情况,归咎于他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
  闷油瓶看了看前方的阴兵,居然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救出他们你就会离开?”
  吴邪的心情一下子像火山喷发,又是气恼又是赌气地说道,“是啊!你就这么盼着我走!我九死一生到这里为了什么啊!”
  闷油瓶把吴邪放到地上,想了想,把自己从他那里拿走的麒麟匕首递还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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