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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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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启山,你就不能把这两字给忘了,吴邪腹谤。
闷油瓶也看着他,而且还说了句,“Hello Kitty好像也是他们的方言。”
张启山似乎对Hello Kitty很感兴趣。
吴邪说:“那不是方言,是我养的一只猫,我给它起了个洋名。”
“有机会一定去看吴兄的Hello Kitty。”张启山道。
两个张家人同吴邪纠结Hello Kitty,吴邪无奈只好转移话题,“苏家忘记自己的承诺,苏小姐又离开苏家破了处子之身,所以时隔数百年,苏家还是要为此付出代价,除非把刘据跟卫子夫合葬。”
“正是如此。”张启山看向苏尔曼。
后来又说了些关于古墓的其他事情,比如将古墓切成两半的行为其实是高朱蒙那个时期的行为,以为阻拦卫子夫见到汉武帝的佩剑能够消除卫后的怨恨,后来发现还是没有作用。那么,王盟和张海客走的那边应该是汉武帝的衣冠冢。
“这座古墓的机关设置是对称的,所以那边也有风后八阵图。”张启山说。
“那边是谁?”闷油瓶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嘛……”张启山神秘一笑。
吴邪灵光乍现,不相信地说:“霍去病?”
“答对了。”张启山点头。
操!生是汉武帝的人,死是汉武帝的死人。活着的时候为国效命打匈奴,死了还要去帮人守门,吴邪替霍去病不值。
“汉宣帝也是下了血本,古代没人权。”吴邪感叹。
王盟啊王盟,你跟张海客混得还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说话用了不少时间,大家默契的忽视掉长平侯,反正千斤闸不是那么容易被砸穿。他们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张启山从身上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瓷瓶,走到闷油瓶面前递给他,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接了过去。
这就是血溶于水的典型例子么?吴邪心里琢磨。张启山和闷油瓶心照不宣,面对这样的闷油瓶,张启山和张海客是一个心理,觉得不照应闷油瓶心里不舒服。
张启山带的那几个人里有个秃子,比较瘦矮,这种人身形灵活,做盗墓贼是最好了。秃子对张启山说:“爷,开棺吗?贼都不走空路。这个墓虽然寒酸,但那卫后的棺椁里肯定有明器,毕竟汉宣帝不会亏待自己的曾祖母。”
吴邪望着闷油瓶,小哥的目的就是明器,只需稍微像样的一小件,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不过,按照历史发展,他这次应该没拿到好东西。
没想到,张启山摇了摇头,“我们主要帮苏家,也为了我那兄弟,不是倒斗。不过行有行规,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该得的少不了。”
苏尔曼也说:“放心吧,出去后找我,我不在了,你们去苏家,没人会赖账。”
秃子一笑,“爷和小姐都见外了。”
闷油瓶在吴邪身边轻声说:“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倒斗手艺人。”
“哦。”吴邪明白了。张启山没带自家人,找了群外人。
“张……爷。”吴邪有点不喜欢这种叫法。
张启山也很意外,转身说:“怎么?”
“如果你们早就弄清这座墓的情况,并且进来时一路平安,那为什么还逗留在里面?”吴邪问。总不是观光旅游吧。
“因为我们出不去。”张启山轻描淡写地说:“我带进来的一个人擅自行动,进了主墓室旁边的耳室,动了里面的东西。”
吴邪想起之前看过的构造图,确实这间主墓室旁边还有两间耳室。
闷油瓶站起来,快步走向张启山所说的耳室,苏尔曼想拦他,却先被张启山拦住,“没事,随他。”吴邪向来好奇心重,也跟过去。左边的耳室都是陪葬品,没什么稀奇,右边是空的,只有一个玉石牌位倒在地面,旁边躺了具尸体。
“那是个什么牌位?怎么还有个牌位。”吴邪纳闷。
闷油瓶站在耳室外,距离牌位七八米,光线暗,牌位上的字又小,一时没回答吴邪。
“我没进去看。”张启山走过来,“土的颜色很怪,地下也许埋着东西。”
吴邪说:“你们出不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千斤闸是我们进来后才放下的,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原路返回?”
“我们本来只是进来看看,没想到只进不出,像被蒙了眼,根本看不到外面,所以你冲进来时我抽了你一鞭。”张启山回答。
说话间,闷油瓶竟然走进耳室。
“小哥。”吴邪急了,“带伤还乱跑。”
闷油瓶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可耳室地面的泥土霎时变了另一种颜色,血中泛黑,传出刺鼻的气味。
“退后!”张启山拉过吴邪,然后托起他的腮帮,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那玩意入口即化,辛辣无比。
我靠!什么东西!吴邪快被熏得流眼泪。只见闷油瓶也掏出什么扔进嘴里,用袖子掩住口鼻,蹲下身查看那个牌位。没过多久,他把牌位扔出来,由张启山接住。那边站着的苏尔曼等人也凑过来,纷纷观察起这个牌位。
吴邪皱着眉,既想认真看眼前的东西,又怕闷油瓶出事。张启山瞄了牌位一眼,顺手递给吴邪,拿起旋风铲走进耳室。“张大哥。”苏尔曼担心的出声。张启山摇了摇头,“没事。”旋风铲是北派倒斗的一种工具,用来挖掘盗洞。看到张启山也进去了,吴邪有些放心,于是低头查看那牌位。
这牌位已经说了是玉质的,只不过拿在手里极为冰凉,简直冷彻至骨,说白了就是阴气重。
吴邪浑身不舒服,只好把牌位放在地上,蹲身研究。
“这是什么字?”秃子纳闷地说:“我也算见过世面,可从没看过这种字。”
“我也看不懂。”其他人纷纷附和。
苏尔曼见吴邪全神贯注,想他一副文人模样,便说:“你看得懂吗?”
“……”吴邪望了苏尔曼一眼,“你先说认识这玉吗?”
“和田玉?”苏尔曼不确定。
吴邪这几年在家,闲来无事研究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天王盟拿了块品相奇差的和田玉给他看,是个九窍塞,而且还是塞□用的。一般来说,九窍塞都会用质量上佳的美玉,怎么这个竟是玉渣,还是渣中之渣,通体被黑气所染,变成一块黑玉,只残留少许本来颜色。吴邪觉得有趣,就请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鉴定,结果人家一看就要走,多一刻也不愿留,还奉劝吴邪把这东西能埋多深就埋多深。
“吴老板,这是块死玉,常用来封锁怨魂,您还是赶紧埋了吧。”而这个牌位俨然就和吴邪当年得到的九窍塞一样,是块超大号死玉。
吴邪把想到的说了,以秃子为首的几个人很快往后退了几步。“地鼠是碰了这东西死的,沾上就要命。”秃子身旁的人说。吴邪心想自己和闷油瓶、张启山都碰了,除了有点阴冷,也没怎么样,那个叫地鼠的应该是中了瘴气,跟牌位没多大联系。
苏尔曼未退后,这让吴邪很欣赏。“那么,死玉上面刻的什么呢?”她问。
吴邪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那是殄文,写给死人看的文字。殷商时期就有了,不比甲骨文晚,相传是一个叫陆铎公的人创造的。这些字基本上是汉字的反写,倒写或改变汉字字型的写法,所以才说是给死人看的文字。”吴邪顿了顿,接着说:“这上面写着‘罪臣霍光之灵位’。”
“啊?”苏尔曼愣了。
这时,闷油瓶和张启山已经用旋风铲挖了个东西出来,其他人没敢靠近,因为耳室里始终弥漫着致命气体。
吴邪等了片刻,终于看到闷油瓶抱着那东西走出来,仔细打量,竟是个死玉做的盒子,上面刻满殄文。
“吴兄,既然你认识殄文,那就请你告诉大家上面写了什么。”张启山在闷油瓶身后说道。
为什么是我?吴邪奇怪。你们张家人不认识吗?
闷油瓶把玉盒放到地上,就在那牌位旁边,起身,没刻意去看谁,缓慢而清晰地说:“里面是霍光的头,墓主可能要我们把这个挖出来才困住我们。”
“是吗?”张启山道,“其实我没学过殄文,这种文字一般人学不到。”他转向吴邪,“没想到吴兄也是个中高手。”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心中感叹信息时代就是好,同时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一时没忍住,凑上前看玉盒上的殄文。“哈哈。”他笑了两声,“我说,历史的真相总是残酷的。”
这个霍光,对西汉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汉武帝最信任的权臣。他在历史上评价很好,也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功勋。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许多挑拨汉武帝与刘据关系的事情。卫子夫和刘据的惨剧,他“功不可没”,因为汉武帝时日无多,钩戈夫人的儿子刘弗陵做皇帝,自然会托孤给他,那么他就可以权倾天下。他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属于政治豪门,后来把外孙女上官凤儿塞进宫给刘弗陵做皇后,刘弗陵短命,他又立了荒淫无道的刘贺,后来废掉刘贺改立汉宣帝刘询,表面君臣和谐,实际为大权谋害了汉宣帝的糟糠之妻许平君,把自己的小女儿霍成君立为皇后。
汉宣帝为曾祖母和妻子的事情一直记恨霍光,所以在他死后派人把他的头砍下来,用死玉封住,埋在曾祖母身边谢罪。在古代,死无全尸是很悲剧的事情,特别是头,认为是魂魄所在,用死玉封住,万世忏悔,永不超生。
闷油瓶揭开玉盒的盖子,没等大家一睹霍光的头颅,盒子里突然冲出一团蓝色火焰,将里面的东西连同玉盒、牌位一起焚烧殆尽。
看着地面的灰烬,所有人都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按照闷油瓶的说法,外面的路已经通了,而苏尔曼也确定她要将刘据带到这里跟卫子夫合葬才能解除苏家背负了一个王朝的诅咒。问题是,这群倒斗高手都不屑带炸药,他们怎么出去?还有张海客跟王盟,那两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启山说不开棺,闷油瓶没表示有意见。张启山很上道,盯着闷油瓶的眼睛,“这次你可能扑空,不过我稍后可以陪你完成任务。”
闷油瓶摇头,“不用。”
吴邪想,他们两个去倒斗,加上张海客,可是倒斗界的梦幻组合了。千斤闸外的声音消停了好一会儿,秃子说待会合力干掉长平侯的陶俑粽子,出去不是问题。可是,闷油瓶却神情严肃,“扶余古国的仪式和中原地区差不多,那个陶俑是人为的阴身,是为长平侯死后重返阳间做的东西。阴身既是他在阳间活动的媒介,又是束缚魂魄的容器,一旦阴身被毁,他的魂魄无处依凭,便会找离他最近的东西。”
“找到后呢?”秃子问。因为见张启山很是尊重眼前的小孩,而这小孩周身也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所以秃子没有轻视还没成年的闷油瓶。
“找到后俗称鬼上身,你会对你的同伴下手吗?”闷油瓶淡淡地说。
秃子脸色一变,他的几个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纷纷看向旁边的人。
“而且,”张启山补充道,“只要阴身被毁,长平侯的魂魄就会转移到另一个身上,直到人死光死绝。”
“这就有点棘手了,难怪那个姓汪的高人没叫苏家先人毁了陶俑,而是镇住他。”吴邪默默的想。封住?吴邪看了看手里的唐刀。万人刃和活人血,前面这刀是现成的,那么活人血呢?看那些半截陶俑,莫非真要做到这地步才能镇住长平侯的魂魄?
因为闷油瓶和张启山的话,在场之人似乎都跟吴邪想到一起去了。那么,谁愿意去做祭品?苏家先人为了这个斗已经牺牲不了不少人,而这些人只怕都是苏家的族人。
“我不走。”闷油瓶忽然说:“我必须去对面。”
“我也不走。”吴邪也说:“我要去找人。”
闷油瓶瞄了吴邪一眼,意外的是,他竟没有开口阻拦吴邪,因为吴邪觉得此话一出,第一个反对的应该是闷油瓶。
张启山没劝说这两人,只问:“你们准备怎么过去?”
闷油瓶指着左边的墙壁,“打盗洞过去。”
这个斗中间被隔开,应该有条甬道,再加上没修好,斗里的墙壁全是土,打盗洞过去比较可行。可是闷油瓶之前说那甬道里有不好的东西,最好别去碰,现在又推翻自己的话,那不是明知是虎口还要往里送?看来,张海客在闷油瓶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吴邪必然也要过去,为了王盟。
闷油瓶下斗前带了把桃木剑,一直裹在布里,背在身后。这会儿,他取出剑递给张启山,张启山眼睛一亮,道,“你居然带了这个。”
“交给你了。”闷油瓶扫了眼千斤闸。
吴邪先还跟闷油瓶开玩笑,说他带桃木剑下斗是要做法,看这架势,难道张启山也要做法?盗墓贼做法,这是要逆天吧。
“张大哥,你……”苏尔曼瞪着桃木剑。
“小曼,你误会了。”张启山呵呵一乐,“这是我家祖传的,在我手里就是把武器。我们不可能使用苏家先人的方式镇压长平侯,所以只能用这个。”
“我看还是他手里的唐刀比较管用。”苏尔曼瞥向吴邪的手,“你祖传的东西怎么在那小娃娃手里?”
闷油瓶和张启山都没说话,苏尔曼是个明白人,自然没有继续追问。
吴邪立马将唐刀送到张启山眼前,“张爷,这个你拿去用。”他不是不相信闷油瓶,他只是怕苏尔曼又杠上他。
张启山摆摆手,“不用,不需要。”
这时闷油瓶往左边走去,似乎对张启山的能力很放心。吴邪没有立刻跟过去,而是问张启山,“张爷,这把桃木剑真能镇住长平侯?”
“不是镇,是杀。”张启山回答。
吴邪愣了,“杀?”
“把本不应逗留尘世的魂魄杀死。”张启山微微一笑。
这……这不好吧。卫青也太倒霉了,死也不得安宁,最后还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可是如果不杀就是他们死,反正卫青死都死了,再死一次好过他们死。吴邪比较纠结,不过不再天真的以为能找出什么两全的方法。
长平侯和千斤闸都交给张启山,闷油瓶专心打盗洞。吴邪没见过闷油瓶打盗洞,站在一旁观摩,发现闷油瓶手法极好,盗洞内壁铲印匀称,不比他们下来那个差。只是一会,耳室墙壁就出现可容半个闷油瓶进去的洞口,不过这孩子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与盗洞进度成正比。
“我说,”吴邪心里极为不舒服,扯了扯闷油瓶的衣角,“现在这个洞不要求技术,仅在墙上打个洞而已,我也行的,你因为我要打个比自己身体大得多的盗洞,万一伤口继续恶化,到时候很麻烦。”
闷油瓶的动作停止了,回头看了看吴邪。过了一小会,可能想通了,把旋风铲递给吴邪,示意吴邪继续挖。打盗洞是个体力活,没技巧会很累。吴邪连续挖了两个小时,闷油瓶抱着吴邪给的唐刀,一直看着他,那种注视就像以后的他注视着天空,仿佛眨下眼吴邪会消失不见。
吴邪一脑门汗,终于从洞里钻出来喝水,低头就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眸。
“小哥,干嘛?监工呐。他们什么情况?”吴邪笑了笑。
闷油瓶靠着墙,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似乎那里有所不适,“他们还没把千斤闸弄上去。”
吴邪探头,发现张启山还在寻找机括,估计下次再进斗,他们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炸药是必备了。“我去上学校,背着炸药包,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炸飞了。”三十五岁的吴邪忽然哼起当年流行的修改版儿歌,在严酷的环境下,莫名其妙心情极佳。
闷油瓶一动不动,吴邪哼完转身又去找那双好看的眼睛。
“你唱的什么?”闷油瓶不解地问。
“哈哈,我这是嘲笑轻视火药的人。不过我知道古代的高手都不用火药,可万一出不去……”吴邪对着闷油瓶自言自语,“出不去就是死,这是命。”盗墓本就是折寿的行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厉害的高手也有死在斗里的可能。“其实我很开心。”他又唐突地冒出一句话,与前句没有任何逻辑联系。
闷油瓶望着他,觉得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十分奇怪。
“我很开心,小哥。”吴邪重复着他的话,“很开心,像现在这种情景已经连做梦都不再出现。以前我很讨厌斗里的压抑氛围,好像随时都会死,可如今我却觉得开心。”
闷油瓶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吴邪居高临下的看着闷油瓶,意识到对于那孩子来说,自己应该表现得很怪异吧。他自嘲地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不错的微笑,“开工了,我老跟你唠叨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盗洞即将完成的时候,吴邪已经要累瘫了。因为追求高效,又是一个人完成,所以没有闷油瓶那么美观,用他自己的话说,能过去就OK。闷油瓶叫来张启山,指着盗洞,“这个甬道里有不好的东西,挖通后你准备怎么办?”
张启山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很轻松,“你们就去吧,我相信你们不死,它一时半会不会找上我们,我会尽快弄开千斤闸。”
吴邪擦了把汗,喝水吃干粮,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准备去见识甬道里的玩意。
张启山见闷油瓶好像很在意甬道里的东西,便从领口掏出一个物件,这物件通体漆黑透明,有着锥围形的下端,前端锋利尖锐,镶嵌着数萜金线。吴邪一看,想这不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么,摸金符以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为原料,经过很多特定的工艺才能完成,那些金线帛成透地纹样式,符身携刻着“摸金”两个古篆字。能被张启山戴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真货,真正的摸金符现代非常稀有,胖子那个被烧后一直没找到正宗的摸金符。
张启山又从袖口掏出一个两指粗的青竹筒,揭开盖子,倒出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吴邪咂舌,都不知张家人下斗原来喜欢带这么奇怪的东西。那青竹筒里装的是针灸用的银针,张启山拿了根最粗的,神情严肃的原地转了个圈,好像在辨认方位,然后纵身一跃,把这针□墙壁里,接着把摸金符挂了上去。“希望祖师爷庇佑,我用摸金符保证主墓室生门大开,应该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们别比我们先死。”张启山道。
闷油瓶不再说什么,在张启山的注视下,捡起吴邪扔在一旁的旋风铲,亲自打通卫子夫墓室与甬道间的那道墙壁。
吴邪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一定程度,迅速检查了自己现有的装备,其实他根本没什么装备,民国时期下斗的生存系数是不是太低了,他真怀念各种制式武器,哪怕现在谁给把汉阳造也好啊。
“吴邪。”闷油瓶忽然转头,冷不丁叫了吴邪的名字。
吴邪一愣,看到张启山诧异的表情,立马说:“小子,叫叔,不叫叔,哥也行,不能目无尊长。”
张启山哈哈乐了,不再管吴邪和闷油瓶,而是走向苏尔曼那群人。
吴邪还真不介意闷油瓶叫他什么,其实闷油瓶又“叔”又“哥”的叫他才奇怪,不过,如果闷油瓶真的愿意,他其实心底暗爽得要命。
“那刀你保管好。”闷油瓶指了指放在墙边的唐刀,“关键时刻也许能救你一命。”
汪姓人留下的唐刀是把“万人刃”,吴邪不会傻到以为它刚好杀了一万人才叫这名字,可以用来辟邪,说明此刀杀戮深重。一般来讲,要对付某种邪性的东西,除了神圣的物品,只能比要对付的东西更邪。
吴邪总觉得刀跟闷油瓶比较配,闷油瓶拿刀的样子可以迷死一排小姑娘,不过当小姑娘们看到他对粽子那股狠劲,估计都宁愿转投王盟的怀抱。毕竟现在的小姑娘很实际,随时玩命的男人不适合做丈夫。
“为了你的肩伤着想,这刀暂时我来用。”吴邪笑。
闷油瓶回头,一铲下去,墓室和甬道终于打通。
潮湿,无光,封闭二千余年的甬道重见天日。闷油瓶点了根蜡烛,跪在盗洞里,伸手试探甬道中的气流。
“看来空气是流通的。”吴邪盯着微微起舞的火苗说。
“摸金符。”闷油瓶对吴邪道。
吴邪站在外面瞄了眼张启山的摸金符,它正好端端的镇住生门,所谓生门大开,生气流通,实际吴邪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用。虽然早已经不是无神论者,不过老祖宗传下的东西还是玄之又玄。
“拿好刀。”闷油瓶跳出盗洞,落到甬道中,蜡烛火光摇了下,灭了。
吴邪马上紧跟闷油瓶的步伐,带上那把唐刀也经由盗洞跳进甬道。“哎,这里温度比里面低多了,夏天完全不用开空调,省不少电费。”
岂止是温度低,这里的感觉就像暴露在长白山的漫天大雪下。甬道仅两米宽,走半步就能触摸到对面的墙壁,如果正对着眼前的方位打过去,应该就是汉武帝的衣冠冢。
闷油瓶用手在墙壁上丈量着什么,过了不久,他开口说:“等一会,时辰不对。”
吴邪无所谓,就地坐下喘气,他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唐刀就靠在手边。甬道异常幽深,远处漆黑得像另一个空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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