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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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你。”最终我一拳轰碎了她那白红相间的脑容物，直到「圆」内再没有生命的痕迹，我才往回走。
　　*
　　打开门的那一瞬，客厅内坐着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很好，虽然多多少少吊个胳膊扎个绷带，但没有死。也没有缺胳膊掉腿的，一半玛奇会缝上。
　　“辛苦了。”亲自开门的玛奇这样说。
　　“不怪我吗？”　库吡死了。我拉了拉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低下头。平常人与我们这些穷凶恶煞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出去衣服总是打打架就破掉，不像普通人，能穿一两年。
　　“没有，你消除了最大威胁。”库洛洛站起身，随后朝我低下头，“对不起。”
　　我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为什么周围这么冷？为什么所有蜘蛛的动作在这一刻都停住了？为什么客厅里没有小凡的人？他去哪儿了？库洛洛不是说过「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了，那么现在你对自己的话负责了吗？
　　“他没有死，现在在他自己的房间，但情况不太对。”
　　听到一句没有死，我死的心似乎又活过来了，微微愣住后紧跑几步跳上了二楼，翻过扶梯，我撞开小凡房间的门。下一刻眼泪流了出来，那么压抑和痛苦，为什么心不去死呢？还不如去死，然后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不……”视线被泪水模糊，身体一软竟扶着门框止不住地下落。
　　库洛洛说：「你不是坚强的人，也没有流星街人生来的冷漠，只是仅有的一点点感情藏在最深处不表露出来。」那么，现在是真正的拥有了感情吗？现在是感情爆发出来了吗？这么痛，能不能不要感情了。
　　零家的导师说：「感情最终会带来恶果，影响人整体发展和意识判断。」
　　现在我的意识是不是已经混乱了？我可不可以把心挖出来，让自己不再痛。
　　明明……明明不是自己受伤了，明明……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但为什么比自己受伤更加难受呢？
　　人怎么能有这么多泪可流呢？哪里来的那么多水呢？
　　“爸……爸……”他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发出几个类似人类的颤音，用尽全力微微转移巨大的身躯，蜷缩着生怕蹭到房间内的东西。他那样畏惧人类世界的东西，仿佛已经知道自己与人类的不同。最终他将眼睛面对着我。不是人类的眼睛，却带了与人类相同的所有情感。那粗糙起皱皮肤上，流下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滑落身体打在地毯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操纵着身体进入洞穴时，遇到女王杀残，转身跑开她却没有追上反而掉了个头。因为她发现了新的目标，一个比那个身体更弱小的小孩，一个面对蚂蚁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孩子。他不该介入大人这样的战斗，他不该和牺牲占一点关系。
　　脚步发软，我还是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迈出第一步，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跪倒在地。
　　他的唇外翻，巨大的獠牙暴露在嘴外，我狠狠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声。但眼泪依然没有停。
　　当手触碰到那粗糙褶皱的肌肤，他笨拙地后退却被我一下怀抱住了细长的脖子。脸擦在他的皮肤上，不小心擦出了血，却没有远离。我抱紧他，一股股「念」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我只感觉眼泪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了下去。
　　“杀……杀了我…爸…爸……”
　　当听到这句话，压抑得再久的痛苦一下释放出来，我大哭起来。抽泣的身体靠在他身上，那一声声因哭喊而发出的咳嗽声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很久以前也这么痛过，好害怕，好伤心，好想死。
　　「我不敢了，我错了，不要打我。」……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别打我。」……
　　那苦命的哀求现在一次又一次涌上心头。
　　别打了，我害怕，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所以你让我儿子回来好吗？
　　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什么都不做只单单看着他好吗？让他回来……
　　我好冷，我以后再也不参与这些事了，让我做的我就做，不让我做的我就不做，我一定听话，求你让他回来，求求你……
　　记忆碎成一片片的交杂在一起让我难分真假，新旧，只知道我像做了一个噩梦，永远都不会醒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天，开学前完结不了了……我很头疼！我是真的不喜欢上学，只想写文，上学很痛苦，一点快乐都没有。但是考大学是必须的……虽然我知道有位编辑说的好：“写作跟学历关系不大。”
　　三点半了，早睡（喂），明天早晨七点起床读英文……还要补一天作业。




☆、183不弃不离

　　很多时候总是醒来就能见到什么人在床前守候；那时不珍惜，现在才知道其实是珍贵的幸福。稀有而不能常得。醒来时房间空荡荡的。
　　我无声地走到门口拉开门，对面就是小凡的房间。无奈我站在那里安静地没有动作。「少爷，如果不知怎么面对的话；就不去想。」雷恩说。但是现在，当面对不可逃避的责任时，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不想面对不代表可以不用面对，有些事情是必须解决的。
　　把手放在对面的门把手上；稍一用力就能打开。
　　“你在做什么？他不是早就自己离开了？”飞坦皱着眉头；在基地他并没有遮起面容；这也让他的表情暴路无疑。
　　“他去哪儿了？”我诧异。
　　“我怎么知道。”不耐烦地语气。
　　一愣；我穿着睡衣从楼梯飞驰而下。不，那是夜琳留下来的孩子，也是我不小心行为造成的，我必须负责。她一定不知道，多年后她所放心的人扔掉孩子不管，她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让我丢掉他，我做不来。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从海另一边绕过来，向内部搜去。他的身躯庞大，一定能轻易发现，他所到之处如果遇到人一定会发生纷争，那么变异后的他的力量有没有增加，如果变强是不是就有可能不会被人杀死？
　　曾经，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现在却内心波澜不惊地思考他会不会被人杀死。我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疑惑袭上心头。只是因为他变为蚂蚁吗？我真的在乎这些？
　　当生命真的摆脱零家后，当我接触到正常而完整的人生时却发现，整个思维构想都是破碎而残缺的，大段大段的空白是怎么背诵家法也弥补不上的，零家的家规解释不了真的生命。
　　所以我才会迷茫，才会疑惑，却又没人来解答。
　　假设当我来到流星街，忘却过去的记忆，重新生长生成，是不是能成长的更好。就好像在一张白纸上作画远比在旧画上改动而要优美的多一样？原来这就是重生失去记忆的原因吗？
　　忽然发觉自己越来越将他看做大人，现在已经用他来称呼而不是小凡。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说，躲掉我揉他头发的手。
　　「前面不要加一个小字！我是大人！」他挺起胸膛站直身子。
　　当往事浮现出脑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与否，我都要找到你。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一丝救你的希望。所以，小凡……不，零凡，等我。
　　又向前搜寻几百米，感觉有战斗向这边蔓延，做好防御我踢着拖鞋跑了过去。这里是十三区，虽然不是区中心，但打斗的人也不多。这里势力分据多，都是元老手下的强者和上位者，谁都不想明着起争执。所以只可能是特殊情况。
　　七八个人围绕着零凡，他身上伤痕累累，伤口触目惊心。下意识上前接下一柄砍下来的斧头，对方虽然感应到我的存在但我参与战斗确实他想不到的。
　　“怎么？打蚂蚁，我们做错了？你不是不知道蚂蚁杀了多少流星街人！”
　　“他没有。”我退后一步贴近零凡的身体。
　　“你好好看看脚下！不杀蚂蚁任它吃？”
　　我低头一看，一阵眩晕感，刚才就注意到但没在意，零凡所站下方躺着一具死尸，形状骇人。现在细看脏腑已经被掏出，胸腔空洞，肚子上破洞处也是体肠一半留在外面。抬起头零凡的嘴边是新鲜的血迹。那一刻忽然感觉前面做的所有思想准备都没有用，我握紧了拳头。
　　不可以，不可以逃避，这会让他受伤，也不可以逃走留他一人来承担惩罚。
　　“饿……”他低下头，不肯对视，黄褐色的眼睛里晶莹，“对……不不起……”
　　“可以不吃人吗？”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松开拳抚上他的外壳。
　　“嗯……没没有……其他的……”他用这副身体，吐字都不清晰连贯。
　　“我保证他不会再吃人了。”我转身看向周围的人群，重新攥紧拳头。
　　手持铁斧的人瞟了一眼我手部的动作和周围人通了个颜色，随后正视我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的儿子，只不过被蚂蚁……”
　　“这么说你也知道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铁斧男粗鲁地打断话语，“那还废话什么！”说罢举起手中的斧头……还没等我折他的手臂他便已经倒地不起，趴倒的尸体头上有一个正汨汨流血的洞口。
　　“是……”周围一个人发出声音，但马上知趣地闭上嘴，不用说其他人也已经清楚。
　　“滚！”飞坦脾气很暴躁，话音未落几人已相继逃跑，慢得那人被他一刀劈开半截身体。
　　“别没事乱跑！”他放回刀转过身，脸部依然没有遮掩，满脸戾气，“团长说了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
　　不远处的芬克斯掂量着手里的石头冲我吐了吐舌头：“好好回去养伤。还有，别那么让人好欺负。”
　　我一挑眉他的笑便尴尬了。
　　“我马上就回去。”
　　“真的？”飞坦嗓音低沉沙哑。
　　“我需要处理一下零凡。”说到这句时紧贴着零凡的身体感觉到他的一个战栗。
　　“那好！飞坦快，那局游戏还没PK完！”说着芬克斯丢掉手里的石头，正拍着手飞坦已经不见影了。
　　“靠！你投胎啊！”骂咧道转身一挑眉，“啊，那你快点。”随后也跑远。（诗：他没眉吧？）
　　轻舒一口气回过头，嘴角轻扬。
　　“能找到你，真好。”
　　他开始后退。
　　抱住他的身体，那一刻感觉自己像勇士一样，为自己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去年来不及写完的一段。
　　我回来了，但是感觉文笔相差很大，下一章就是2012年我写的了。现在太文艺了，曾经很幼稚。
　　我5万字结束这文，开穿越成库洛洛的新文。
　　对了我想改名。改成自己写杂志短篇的名儿




☆、184待君如初

　　当时任务出发之前库洛洛在书桌边发呆；见我进来后将手中的纸夹在字典里放进了书橱。回想了下，我翻开了那本字典取出了被汗打湿而皱巴巴的纸片。
　　……
　　天使折断了翅膀堕落在人间
　　记住使命即使牺牲也不放弃
　　否则会有更多人因为你死去
　　爱的人在身边如同星辉灿烂
　　在你帮助下照亮前进的道路
　　别忘记恶魔的嘱记
　　别动摇胜利的信心
　　在东方蔚蓝色中有一场盛大的邂逅
　　不要轻易怀疑别人即使他曾经背叛
　　停下手中的利刃别让自己后悔余生
　　……
　　预言诗。
　　“我不想瞒你。”库洛洛走进屋子见我手上的纸说道。
　　“你早知道小凡可能会变成蚂蚁，预言诗上都已经告诉你。然后你继续你的计划，为了让我杀猫女。”我回头冷冷注视着他；“我其实已经答应你了，帮你消灭猫女。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相信你了，不论过去的背叛，因为我知道自己也辜负过你的信任。但是这次……”
　　他一时沉默；想要转开话题：“你刚才让李斯特将小凡带走了？”
　　我没有再理他认真讲纸叠好夹紧字典里；在他的注视中走出了屋子。
　　背叛；已使我伤痕累累；信任；不是给谁都可以。无助地在黑夜里奔跑，有人伸来温暖的手，当我握住时却将我狠狠摔在地上，于是被摔的太多次了以至于不敢再接那温暖的手。许久后我开始慢慢长大，也学会玩笑着将手伸向那些黑暗中的人，摔倒他们，像过去一样品尝着一点马上消散的快感。
　　当我遇到库洛洛时我记起当年被他摔倒在地，于是也开始幼稚地报复，两个人摔来摔去都熟悉了。本以为大家都累了，彼此会依靠，可是冷不丁又被他摔了。真是，都摔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这次还是疼呢？索性我懒了，就趴在地上了，永远都不想起来。
　　我坐在黑夜中的地上，看远处那一片布满垃圾的海滩，再没有当年可以踩浪嬉戏的快乐。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微风，我拔地而起旋转着身子面对后方，却被人一捞迅速疾驰。
　　眩晕感顿时袭来，我自身努力调整着，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被人拉在空中。一睁眼胆都吓飞了。
　　我擦！
　　蚁王见我睁眼对我低头一笑。
　　他居然会笑！？不对这不是主要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身边！！？
　　他又煽动了几下翅膀落在近海中的一块大礁石上。我无声地咽了口吐沫，强自镇定，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我感觉心跳加快，打了个招呼。
　　“嗨。”有点狗腿的，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脸上微笑。（诗：你又妖媚了……）这是零家教给的面对强敌的应对方法，放弃反抗，努力寻找求生的机会。实则内心无比恐慌，之前第一次也是他寻着我和季莹莹就来了，这一次再出现在这里想必肯定是来找我的，我又想起照顾女王生下的第二个王的蚂蚁跪着叫我王的局面。
　　王没有任何回答，反倒是绕着我在狭窄的岩石上走了一圈，用好笑的验光打量着我。
　　“你就是朕的父亲？”
　　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我的审美观点再烂也不会选择兽jiao啊。不过至少现在看他表情不用担心生死的问题了。我刚想撇清却又怕他杀心再起，便皱起眉头也疑惑地答道：“蚁后只是舔过我的血而已。”
　　“那就是了，一点也是有可能的，血液会因此而改变，但那不死的竟然在你身上留下了味道，所以一般蚂蚁都不会伤你。”他盘腿而坐，有长聊之意，我便也屈膝坐了下来，以视平等，但后背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准备随时起飞后退。
　　而且……我低头看了一下礁石下的海浪，这里海滩的垃圾滞留多年，海水脏污不堪，细菌滋生，一旦掉进去，指不定受到病毒感染，幸好礁石高海浪拍打溅起的水花落不到身上。
　　“你想和朕打架？”他一挑眉，“之前就是你们人类最强的人了吧？哼哼，还有点能耐，不过还是败在了朕的脚下。”
　　如果我真是你老爹的话，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真是到这个时候我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我陷入了沉思。之前他并不会飞，而现在有了翅膀实力应该更强，也就是说尼特罗已经死了，蔷薇炮弹发射后王更强，而护卫队……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海边的话只有带翅膀的普夫能飞过来，不过此时他应该在……
　　王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思考，他一回头看向岸边，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讥笑几声：“有人在看朕，不过你紧张什么？”
　　我是怕你攻过去……我抬头看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便想拖住他，果然敏感，估计是季莹莹那个家伙在开启观察功能所以被发现了，不然这里离陆地有短距离很难看清。
　　“其实，我遇到的怪事很多，不只是这一两件了。”我直视他的眼睛，对方有如同动物般的敏锐，让我一寒，随后我便一笑给自己壮胆，“早就习惯了，所以如果我是你爸……也可以接受。”
　　没想到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卡主，眼睛眯成一条线。
　　“这么说你是勉强接受朕？因为朕不是人类？但能当朕的父王不知是你几辈子的荣耀，你这卑微的爬虫！”说罢放开了我，显然是威胁。我双手捏捏调整调整脖子，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说以他的性格用强自然打不过，而且不能在这样一个自尊心超强的人面前有硬态度。为什么小麦能够存活？还不是以一个独特的性格接触王，而王以新生儿的态度自然见了新奇。
　　我扭扭脖子，静静看了他几秒忽视他的话没有回答继续讲道：“之前的怪事有很多。记得当年有个会偷窥他人记忆的女人看了我的记忆后心肌梗塞……就是心脏受不了死了，但是通过她手我所见到的记忆是我从来没有印象的。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是我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或者说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
　　说到能力他眼里闪过几抹好奇地光彩。
　　“第三件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跪倒称我主人，他为我杀了他之前的队长，杀了他的队友。最后我同伴质问他能都为我死……他自杀了。”说到这里我皱起眉头，除了雷恩哪里还有这么忠诚的人呢？可惜了一个好手。
　　“第四便是你的母亲。梅路艾姆你……”
　　“我叫梅路艾姆？”打断我的话，他好笑地又念了几遍，“原来朕也有名字。”
　　只不过拥有了名字，就这般开心。还是容易满足的小孩子。
　　“第四便是你的母亲了，我……怎么和蚂蚁扯上的关系呢？我到如今也不明白。不过不早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我该回去睡觉了。”
　　王眯起双眼好奇地打量着我：“你是第一个拒绝朕的人。不过朕的父亲这么弱小的确是让朕吃了一惊，也罢今晚朕还有事情，那些讨厌的杂种的确该收拾一下了。”
　　我不想让你死，但没有办法。我站在岩石上看着他张开翅膀飞远，自己也回到陆地上。听季莹莹说了协会的打算，大概他说的再来找我已经不成立了吧。
　　我走了几步郁闷地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混乱，既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又为自己刚才转移蚁王注意力而想出的四条而头疼，的确有太多的不懂与混乱，必须向季莹莹问清楚。
　　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
　　夜空仍旧一如既往的阴沉，没有半点星光，一如我的心境，我的世界，好像走到了尽头。也好，厌世的想法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雷恩说陪我走到世界的尽头，那些假话如今又想起来真是好笑。
　　“啊，还不睡？”我问道，身后传来脚步声，库洛洛的。
　　“刚才季莹莹看到你和蚁王在一起，不错啊。”他有些调剂气氛地锤了我一拳。
　　“没认为我是叛徒？”我反问，“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他听了这话便也沉默下来，转身离开了一会儿拉了另一个人来，女生疑惑地问道：“团长，来这里做什么？”话语中有夹杂着恐惧。
　　“把你的疑问都问出来。问出来，然后别这样茫然得没有方向。”库洛洛将季莹莹拖了出来推到我的面前，他就地而坐，“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不管你是谁？我都知道你是我的兄弟，以前……我喜欢过你，少年的轻狂也伤害过你，但最终无法否认的是你从很小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
　　我呆呆地看着库洛洛，感觉他如此陌生。（272：是我写的好陌生＇扶额＇）
　　“库洛洛，你发烧了吗？”我看了他一眼抬起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他很冷静，“小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样？”
　　“啊，那个啊，心痛过后就顺其自然了呢。得之我命，避之我幸。等我忙完一切，我会好好对待他，争取每天陪伴他，争取多爱他，积极寻找治疗他的办法。对你，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我有些累，闭上眼睛倒在沙滩上，这里是沙滩极少的干净边缘。库洛洛那招先软后硬我已经习惯了。
　　库洛洛下一刻双手撑在我两旁俯视着看我，认真地说：“零诚，现在真想和你打一架。好好揍扁你那张欠扁的脸。”
　　“我也早就这么想了。”说完我一拳打在他的鼻梁处，另一拳被握紧了手腕，顺势翻过身变成我在上面他在下面。“小兔崽子，曾经还想杀了我？”又一拳打出的时候不注意被反击了一拳。
　　“你他妈当年拒绝我时我多可怜！”库洛洛揪住我的头发。头皮一阵刺痛。
　　“所以你就好死不死地杀了我老婆？”我怒吼，暴力扭打中。
　　“你他妈不也上回来了吗？”他掐住我脖子坐在我身上。
　　“谁他妈稀罕啊就是一个累赘！”我腰部用力一下子坐起来，往一边倒的时候将他压制住死死摁在地上。
　　“你就不累赘？！”
　　暴力升级……
　　直到两人都没有了力气气呼呼地倒在地上时，我才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没有用念，拳打脚踢甚至是没有任何招式地互掐，但总觉得心里终于开阔了。反观库洛洛他笑着看着我，眨了眨眼。
　　“果然还是和零诚在一起快乐的多。”他看着天空自言自语，“下辈子你生成个女的，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到时候你也会变成女的。”我踹了他一脚。
　　两人沉默了一会，我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季莹莹问：“如果我问了，结果……不是你所能接受的，你会如何？”
　　“待君如初。”他双眼里是深邃的黑，但却表情如此认真。
　　“你还是你，不会变的不是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