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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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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杏林嘴边浮现一抹不明的笑容,把陶罐放好后拿过布条道。“按住他的肩,可能会有点痛,这些药很贵的,乱动浪费了就不好。”
  “啊?”那群人傻了一下,还是之前的年轻人使了个眼神,分了两个人去按着肩压着手。伤者反射性挣了一下,上身动弹不得。
  穆杏林拿着布条稳着慢慢接近那人的伤处,然后啪地盖了上去。
  伤者想挣扎,被人压得死死的,脚上倒是成功了,但是穆杏林之前早有准备,膝盖下降直接跪在他脚背上压着,伤者腿抽搐了一下,稳妥地直到穆杏林系完布条。
  痛也是一时对伤口的刺激,伤者很快感觉到了温热发痒的感觉。
  “阿德,怎么样?”众人围住询问,阿德点了点头,传达了意思。
  穆杏林起来整理柜台上的东西,开着药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多种瓶瓶罐罐收进了梨绒落绢包。然后合上药箱,取了清水,给旁边的砚台加了点水磨开墨块。
  “给你开个方子,自己去药店抓三份,药店会帮你磨好,加少量水煎到水开,然后分两次早晚包一次。现在陶罐里剩下的我给你装好,回去不要掺水加热就可以用了。三日过后药用完,你腿上所有的伤都会痊愈。”
  药方写好递出去,那位年轻人立刻拿过,看了一眼后看向穆杏林,“还有我这位兄弟手疼得要紧。”说完让身后的那个胡子上前。
  穆杏林瞧了他的面色,“你这位兄弟昨天太不客气,你要让我看他,就再给诊金我才觉得出了口气。”虽然你也是让我看得不爽。
  “嘿!”胡子大汉箍着手腕就作势往前冲,然后年轻人白脸拦住他斥道,“对大夫客气点!”教训完跟穆杏林笑脸,“大夫你看我这兄弟平日只知道打架胡混,懂不得礼节,你大人有大量,替他把手看好吧。”
  穆杏林没半分退让,“我这时候听什么都没有用,就看见钱心里会痛快。”别跟他提离经易道的训诫,他尊重谨记训诫的前提,是病人不是恶人与不喜之人,他心中的万花道义不是用在这种人上的,他现在愿意诊金办事也还是想蒙蔽对方,否则见都不想见。当然有时候,不赚白不赚,不会为了一时之气不赚那人的钱。总之随心所欲,随他高兴。
  那年轻人转头跟其他人一通眼神交流,最后转回来从怀里掏出银两,“身上带着的就五十两了,大夫你看?”
  他身上不止。穆杏林伸出左手捏住银锭的尖尖,拿了过来,随意道,“把手摊出来。”
  一脸胡子的那人立马就把手掌摊开对着穆杏林,因为疼痛要忍住维持这个动作,手指还一抽一抽的。
  穆杏林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手指一弯拿笔身敲了一下他的手心。
  口中仿佛心不在焉地说,“这就是大夫对穴道的了解。”万花只要拿到笔,就能无忧无惧。                    
作者有话要说:  

  ☆、异类(一)

  一脸胡子的大汉惊奇地发现,他的手不痛了。旁边年轻人摆出笑脸,“大夫,家里还有个病人,请你出诊一趟。”
  穆杏林抬眼问,“诊金呢?”
  “只要大夫走这一趟,诊金当然没有问题。”年轻人一脸‘我保证’。
  穆杏林把药箱背起,“那走吧。”年轻人面露喜色,回头给了同伴一个眼色,然后跟着穆杏林移动。穆杏林没往身后看,吹熄了蜡烛,走出门去。
  “你们先出去,我把门锁上。”看着一个个走出去后,穆杏林把里面那扇门带上上了锁,再把门外面也锁好,就是门面上有一块门板碎了,露出了半边里面的门。
  “大夫,这边走。”年轻人真是这伙人里最客气礼貌的了,至少面上装着的样子是。
  循着指着的方向,穆杏林走着就被人刻意围在了中间,只能跟着前面带路的人的步伐。
  这路是通往镇外的,不过七拐八拐地走得混乱,在经过了那棵柳树三次后,终于拐了另一个方向,沿湖岸一路向前通向了另一条小道。 
  钟老跑得一身老腰酸痛才从县衙出来跑到了水兰街,宅子倒是没找错,就是一问里面一个瘦瘦矮矮的少年,说傅青岩不在。
  这可急的啊……钟老只好留话说,穆杏林有难。没想到少年比他还着急,连声问人怎么了。钟老简洁地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让他在傅青岩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一声,就匆匆赶回穆杏林的医馆去了。
  到了医馆门口,就见门上破了一块门板,门紧锁着。钟老转到后院,用钥匙开了进去,开了前屋的门发现没有一个人。
  摸摸蜡烛的灯芯周边,已经没有热度显得硬硬的,说明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没赶上。钟老这么想着,出了后院把门锁好,就又奔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负责这个案子的林捕头跟他说,他们人到的时候医馆门已经紧闭,再问旁边的商贩,说人走了挺久了,所以他们是断了线索了。
  钟老差点没喘过气,“我就说镇上大夫医馆附近守着人就好了。”林捕头解释,“午时派过,看医馆门关着……以为没人。”而且还把罪魁祸首当成了扰民的人。
  钟老不跟他讲,管自己又跑水兰王宅去了,他只能将希望放在穆杏林口中那个可靠的朋友身上。
  而傅青岩此刻,在哪呢?
  午后一间客栈的门口,来往的人身份不一,但相同的是他们进去后很快就又出来了。
  傅青岩下马,将马栓在旁边的柱子上,扔给旁边一个小贩一块碎银,然后指指自己的马,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把银子塞进怀里去了。
  傅青岩走进去时,就听到掌柜的说,“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客栈客满了,如果是要住店的话没有房间了。”
  他抬手止住掌柜的话语,“我有个朋友住在这,我来找他。”
  “这样,那客官您请。”掌柜的接着又跟傅青岩身后的客人说道,一脸的小心翼翼致歉,毕竟刀剑无眼,谁知道哪个客人就是暴脾气的。
  傅青岩上了二楼,随意一瞥,就看见一处房门前站着两个人,他嘴边浮起笑意,朝那边走去。
  “你是什么人?”门口的人挡住了他,警惕地询问道。
  傅青岩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给这两人展示了,顺利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人坐于桌前下棋,身边无人,大概是自己与自己解闷,棋盘上满满的黑白棋子,看来已经下了很久。他一身明黄色锦衣黑缎束腰,挽着宽袖免得扫过棋子,他虽面容清秀稚嫩,但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矜贵气质,此刻认真专注地盯着棋盘,目光睿智。
  意识到有人进来,那人抬了抬眼皮子看过来,讶异了一下,“青岩你怎么来了?”然后示意门口那两个护卫把门关上。
  傅青岩走至桌边坐下,纵观棋子的‘战况’,低声道,“刑搂来了两回,第一回不敌,两败俱伤,第二回有高人相助,伤势恢复,他们也轻敌,没留一个活口。”
  手指夹着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最终回到了棋罐内,清脆一声,是玉做的棋子。
  “那个人么……”
  傅青岩把令牌放到桌上,轻轻推向他,“明远,我来找你,是想向你借一个人。”
  明远看他,“槐楼?”他压住令牌,往回推了推。“我当年受你恩情,府中上下妻儿奴仆皆得以安生,之后你暗中帮我多次,无需当年我给你的令牌让我还人情,你直接提就行。”
  傅青岩不推脱,手指点住令牌,“槐楼借我五天,五天之内只要他能查出我想要的东西,立刻就还你。”
  “可以。”明远抬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给他,“他住在镇里,我会让人带你过去,到时候你只要把簪子交给他。”他发上还有缎带束着,发髻未散。
  傅青岩接过玉簪,“另外,你近日要离开这里?”
  明远点点头,长吁一口气把棋盘上的棋子打乱,“数年前,我的心愿是与你同在沙场上杀敌,如今,却是我一个人前往。若死在……”
  傅青岩皱眉打断了他,“若是有生的希望,又怎么会轻易死去。圆圆会等着她父亲回去,你失信就再也不是她心中的好父亲。”
  圆圆……这两字戳中了明远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感叹地弯起嘴角,“还有慧儿,我怎么可能会由着那个人弄死我,当年我不也是好好活下来了?只是之前一想到我死后,我的势力会给那人添麻烦,我就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了。”手里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入掌中,再放入棋罐。
  傅青岩站起来,收起簪子,“在镇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明远盖好棋罐的盖子站起来,“我也等着你的好消息。”他弯着嘴角真诚笑,稚嫩的面容像是个少年,“会有一天再相见的。”
  “珍重。”
  明远把棋盘一整,“也不啰嗦了,我让人带你去找槐楼。还有,提醒一句。”他压低声音对傅青岩道,“你对自己人太信任了。他能找到这里来,身边绝对有个钉子,要打赌么?”
  傅青岩抿住薄唇,“不用赌了。”眉眼露出了桀骜煞气的一面,眼风冷冽,他挑起唇角,仿佛在冷笑又好像在嘲笑,“我要看他能闹出多大风浪。”
  明远顿住,突然一笑,“等最终的那个时机到来,我,我身后的所有人,都会往前一步。傅青岩,只要你想,我们就可以复仇。到时候再料理钉子,也是不错。”
  “……那个时机太远了,你跟我都顾虑太多,都做不到。”傅青岩挑眉,“明远,你的嘴脸都露出来了。”
  “什么嘴脸?”明远调整了表情笑眯眯道,“我盛明远,可是个忠臣啊。”——无论改朝换代,都会忠心的臣民。
  傅青岩瞥他一眼,“轮不到你的。”这家伙想要推他上位,但是他的想法是推这家伙上位。
  “诶诶?为什么?”盛明远不能明白傅青岩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看起来比较像奸臣吗?
  傅青岩略过这个话题,“行了,快点让人带我找槐楼。”
  盛明远无奈,去开了门,对着门边其中一个道,“你,带傅公子去找槐楼。”交代一番后转向傅青岩,“我在五日内不会离去,等着槐楼回来后才会出发,还有其他事都可以来找我。”
  傅青岩无异议,“嗯。”走向门外,与护卫一起下楼。径直出了客栈,那匹马还在原地,傅青岩在之前让他看着马的小贩面前牵走了马。
  “远么?”傅青岩问那护卫,得来护卫的摇头回答。
  果然不远,槐楼就住在镇上一处宅中,其中还有盛明远的其他下属,而那地方离这边的客栈十五丈远。
  傅青岩跟着带路的护卫进去,然后把簪子交给了一个长相平凡无奇的青年。
  “走吧。”傅青岩带着槐楼出了宅子,看了一眼将近傍晚的天色,上马说道。
  槐楼也牵了一匹马,上马跟在傅青岩的马身后,不发一言,就像个死士。
  “吱呀——”高大的木门被缓缓拉开,穆杏林一行人走进了这处寨子中。寨子三面环山一面是水,来路还要坐木筏过了湖,而寨口高处又有相连围上绳索的木板桥,可走动巡逻俯瞰可疑现象,可畏易守难攻,不知道是哪个人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
  一路走来,四处可看见活动的人影,一步步上了石阶,两边都有屋舍,屋舍前一大块空地,还摆着兵器架。直走是明显比其他屋舍都要大的主屋,门口屋檐还搭了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
  他们直接把人带向了这个屋子,穆杏林一进去就看见面前设了主位,地上方方一块老虎皮,矮方桌后的大椅上也是铺了一块白色毛绒绒的兽皮。左边有楼梯,折向楼上;右边往里好像摆了长桌子,站的位置看不清那里。
  年轻人给其他人眼色,让他们看好穆杏林,然后走出去抓了一个人问,“老大呢?”
  这人被吓了一跳,脖子被勒住连忙语速飞快地把话说完,“老、老大?好像说去游湖了。”
  “你去叫老大,就说我们又带了一个大夫回来,这次这个大夫铁定行!”年轻人松了手,掸掸衣上的灰尘,“快去。”
  “好、好。”大概平日里这人就有威慑力,被吩咐的人立马答应就去传话了。
  年轻人转头过来,“你们都回去,胡子留下。”那名之前被穆杏林用了判官笔教训的大汉留在了原地,其他人都走了出去,那个叫阿德的人依旧单脚跳着走,穆杏林都觉得他脚上的药要掉下来了。
  等到人走光了,年轻人进屋,两人把穆杏林推到屋里右边去。
  “大夫,你把药箱打开让我们看看。”年轻人露出了吊儿郎当的真面目,对穆杏林道。
  想要找什么?穆杏林的药箱被胡子抢去,噼里啪啦地声音响起,药箱打开里面的药瓶木盒等等无一幸免落下,多数都碎了一地。
  穆杏林低敛眼帘,看着洒了一地的药粉,以及显得亮晶晶而又尖锐的碎片,眸中墨色翻涌。
  “钱呢?!”年轻人抢过药箱一看,没有东西了,觉得无用扔到地上,然后抓起零零碎碎中的木盒。岂料一打开,木盒里面呈现的就只是空的。
  之前穆杏林就已经将里面的各种伤药给取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醒来想着看下文,结果又捉了两次虫。。错字简直不能忍

  ☆、异类(二)

  “银票呢?!还有那五十两银子!”年轻人“啪”地把盒子摔在了地上,木盒还调皮地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穆杏林无辜脸,“之前就放到医馆里去了。”如果他们去医馆找,那倒是帮了他的忙,给傅青岩留下线索。
  突然,年轻人又眼尖看见了穆杏林腰际挂着的荷包,一把扯了下来。
  当然,梨绒落绢包免不了跟药箱木盒一个下场,被扔在了地上。
  穆杏林捡起来拍拍沾上的药粉,又系了回去,“我出门看诊不喜欢带银钱的,真的。”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穆杏林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进来了。
  来人一身白衣,除了发丝乌黑,鞋履乌黑,其余都是竟没有参杂一丝瑕疵的白色,气质就像一只雪白的天鹅,高昂着头颅。但他穿的这般整洁,却让穆杏林觉得一份违和感,再看到他眼眸漆黑如珠,嘴唇红得妖异,穆杏林瞬间转换姿态。
  他温和地望着来人,给人一种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哪想来人盯着他看了很久,让穆杏林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已经让对方锁定了仇敌目标。
  但再过一会,穆杏林却觉得毛骨悚然,有一种直觉强烈警告着他再柔弱点再柔弱点。
  于是穆杏林好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碎片堆里,他还一脸意外地反应过来,连忙远离碎片。
  气氛瞬间温和,那人迅速变脸温柔笑着,“这位就是阿肆你们找来的大夫?”
  阿肆嬉皮笑脸道,“是啊,老大,很神的大夫!招牌是活人不医!”
  听到这句话穆杏林突然生起一股抽这家伙的冲动,但他只能迷茫样的反应着,让诡异的这位老大趋向温和点。
  “那你怎么把人家的药箱弄成这样?快点打扫了,替人家收拾一下。”这人说完请穆杏林过去,“我是伍净,大夫贵姓?”
  穆杏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药箱,温声细语道,“免贵姓穆,穆杏林。”
  伍净笑着,却透着一丝丝的诡异色彩,整个人妖异非常。
  “跟我上楼坐吧,好给我瞧瞧身体怎么样。”伍净边这样说着,边让回身看来的穆杏林往楼上走去。
  “老大,药箱。”阿肆连忙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药箱追上来。
  伍净不悦,对他说,“给穆大夫。”阿肆才明白过来,赶紧把药箱递给站住的穆杏林。
  穆杏林开了药箱看了一眼,除了个盒子布枕好像也没有什么完整的了。
  看了他脸色的伍净把阿肆踹了下去,“不懂事的东西!”然后面色如故对穆杏林道,“穆大夫的损失,我一定会负责的。”
  穆杏林看了眼倒在地上嚎叫的阿肆,还有那边不敢动一步的胡子,轻声道,“不用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待到了二楼的房间里,穆杏林替伍净把脉。“伍公子自幼染疾?看公子脉象,宿疾至今,且虚不受补。”
  伍净收回手,细致地把袖子的边边角角理平,“病痛缠身多年,不胜其烦。求医不断,但都说病因难究。依穆大夫看来,我这病棘手吗?”
  穆杏林瞧见他嘴边有一小角的颜色与嘴唇的颜色不同,显得比较淡。
  “先把身体养起来,否则病去了人也倒了。”穆杏林把药箱收拾起来。
  伍净支着脸看穆杏林,“大夫不是说,我虚不受补吗?”
  穆杏林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帮人看病,但眼前这个人的情况他也没有说谎,医治方法也是对的,不过穆杏林恶其余胥,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太喜欢,不大想救助这个人。“我有祖传的方子,慢慢服用进补就可以。”
  这句话也不是谎话,只不过祖传是从师门那传下来的。
  伍净微微笑起来,突然抓住了穆杏林的手,穆杏林讶异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笑容诡异,让他迅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大夫,我对你一见倾心。”
  这话由这人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常人的味道,表情虽是诚心真意,但只能让穆杏林防备之心高高升起,没等他细想一番,这人又说了一句话,让穆杏林只剩下一个想法。
  “穆大夫的眼睛真的好特别……我可以剜下来……收藏吗?”伍净渗人地笑起来,“我一定会珍惜珍藏我喜欢的人的眼睛的。”
  那刻穆杏林感到了杀意,真真切切的,他提着药箱抵在身前往门边退去。
  伍净站起来,无声地看着穆杏林退后。这人生的好看,让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转身,见到他的面容,他的眼睛,他就想杀了这个人。这个世界这么肮脏,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受苦,自己可以帮他解脱,让他再也不知道愁苦,不知道悲怨,这样也能让他永远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给我看一看吧,流血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恐惧的样子。
  来接受吧,我的喜欢。
  穆杏林从楼梯上跃下,双脚被震得发麻,他从主屋中冲出去。为什么他会遇到这样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诡异的地方,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想要杀了他。
  夜色已暗,天际边一片乌蒙,一路上火盆烧得噼里啪啦响,火焰窜高,风从耳边呼啸而去,呜呜叫着。一瞬间静止。
  穆杏林喘着气,看着前方的白色身影,他皱了皱眉,从腰际抽出白笛。
  如果对方是给他一击致命伤,那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有些棘手,从那天晚上过后,他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有了基础,比方像一个装棋子的棋罐,现在棋罐里平稳的一层棋子,应急方面完全不用担忧。可是,他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最好是尽量减少受到的致命伤。
  伍净动了。与那晚刑搂的地级杀手不同的速度,穆杏林的五感还没察觉到,直觉反应地用笛子一挡,就觉得身子不受控制被狠狠向后摔了几米,背部与地面摩擦得疼得火辣辣,头晕目眩得厉害,身子一歪,连忙用一只手抵住地面忍住涌到喉咙头的反胃。
  从一步开始他就输了,因为下一击已经无法反抗了。
  穆杏林把药箱丢到一边,撑起身体,一手抓紧手里的白笛抬头去看伍净的位置。四周火盆烧得十分旺,与风声绕到一起,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只有它们在空荡荡的地方回响。
  伍净踩在这条被火光映亮的路上,揉了揉手腕,眼眸乌黑空洞洞一片,“穆大夫,是不是没有办法跑了?不过我还是怕大夫你要逃呢,还是把腿先折断吧?怎么样?”
  他越说的轻巧,脸上表情越是恐怖。
  穆杏林紧盯这伍净的动作,如果有稍一丝的迫近,他就要用太阴指了。
  来了!
  穆杏林眸色一暗,白笛刚转了个尖,顿在手中,他抬起脸,硬生生咬牙看着伍净。
  伍净抬了抬脚,“啊……断了?”他吃吃笑起来,看着脚下诡异扭曲的样子,“真好。”越看越觉得喜悦,他低下身去想伸手确定。
  就在此刻,穆杏林手中的白笛横过,爽快地抽中了这个人的脸,然后手上一撑,狼狈地想站起来,但是脚腕一扭,艰难地点着地。
  身后风声一动,双手被控制,身形不由自主往前倒去,穆杏林吃痛闷哼一声,脚腕脆生生地折到了地上,脸边是冰冷冷的地面。他被伍净压着手肘按在地上,对方的膝盖牢牢地顶着他的腰部,将他定在原地。
  伍净缓缓笑起来,松开一只手来替他勾起散乱开的发丝,然后抚着自己脸颊上的红痕。低声在他耳边道,“穆大夫,你是想要活下去吗?”
  穆杏林长卷的睫毛颤了颤,活下去?这不是当然的么。口口声声说着要他死,你有什么权利?
  伍净对此无所知,继续轻飘飘地说着,不在意他的心情,“我命硬这么多年,到现在爬上了这个位置。我觉得我还要这样下去,很久很久。既然我不会死,那么死的肯定是你了。” 
  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手指抹去了嘴边流出的血迹。“好了,不玩了。我身体不好,穆大夫还是快点死吧。”
  可就在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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