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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青岩枝上杏by方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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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长大了,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影响学习了花间……不过他可以放心了。
  他看着师弟演练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收起落凤笔,向孙师祖以及众师叔师伯们告别。而身体依旧不由自主,却是顺了他的心意跟着师弟的身影。
  提着两坛好酒,涟风轻功飞向仙迹岩。那里有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在等待着,天策破虏战甲,脸上一条刀疤十分邪异。
  穆杏林认出了那人,正是杨行昭。
  他放下心来,还好杨行昭也活下来了。
  穆杏林随着两人的动作也在旁边坐下,打量着两人变化的服饰。
  穆杏林有些猜测,门派服饰总是会在一个时期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些变动,看这身衣服还略有点破军痕迹,他猜想大概改动了两次。
  两次么……那应该离自己死去过了很多年了。天下是否已经太平了?
  旁边两人对饮了一番,杨行昭开口,拿着酒坛眯起眼望着远方,“过的怎么样?”
  “跟以前一样吧。谷内的师兄师姐们越来越少,或行遍天下救济战乱中的苍生,又或已经埋骨于山野于沙场,我也愈加不放心留那些稚童少年在谷内。”转着手里的落凤,涟风回答道。
  杨行昭看了他一会,嫌弃道,“啧,你还是乖乖待在谷内传道授业吧,你现在是万花谷大师兄,你已经扛起了这个责任。在后继有人之前,不要想着为杏林报仇。”
  “我晓得。”也晓得你的关心。
  “不知不觉已经打了四年的仗了,”杨行昭抬头灌了一口酒,以手臂作枕躺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穆杏林在旁一直听着,有些许的寂寥。
  “左将军稍后又要出发?”“嗯,这次行军经过长安,来看看你。”
  “……嗯。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两人又是沉默了一会,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声。  “其实我这几年一直梦到大师兄回来,有时候打开门就以为他会在里面坐着,抬头看过来说涟风你回来了。”
  “……你傻啊,我俩总会有见到他的那天。”
  涟风闭眼感受着风,“你答应我,不可以偷偷去见大师兄,如果知道你在沙场中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随你一起去了。”
  杨行昭坐了起来,“你要我怎么骂你才好。”
  涟风转过头来对着他,“大师兄去的那年,你明白的,情深怎能不苦……”
  杨行昭败,又灌了口酒。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的。” 
  这两个傻子……穆杏林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挺为两人有伴而开心的。只是转眼又想到那四年的战争,穆杏林望了望湛蓝的天,有些晕眩。
  这期间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
  渐渐的,耳边听到的声音都模糊了,穆杏林想,大概是时辰到了自己该消散了吧。
  “后会有期,希望你活着回来看看我,看看大师兄。”
  “行。”
  “看你这铁骨铮铮的硬汉样,不知道哪个人当时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的……”
  “喂……”
  穆杏林弯起嘴角,祝你们安好。
  再见。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大师兄,在笑。”
  “……我也是。”
  穆杏林睁开眼睛,像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怔怔地看着枕头。
  他撑起身子,纱布从背上伤口围到胸前一圈,固定得十分好。虽然背上疼得要紧,但是他能感觉并无大碍。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穆杏林看到床边凳子上放了自己的衣物还有梨绒落绢包,他抓起梨绒包,从里面取出了自己的药箱。
  做完这些后,他皱着眉忍着动作带来的疼痛将衣物穿好,再从梨绒包中取出一只缀着平安结的白色笛子,手中绿光游走,笛子转旋,给自己施了握针,以他现在内力全无的状态,也就只能施展握针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点,只要继续配合着药粉和握针,不出几日,等到内力恢复,伤势定能快速复原。
  他拿起破军发饰,将长发微微系住。把笛子紧握在手中,防备地打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从小院石道一路朝前,篱笆绕着的点点春意。清晨的一缕阳光正从薄纱似的云间洒下碎碎金色磷光,映着这安静的小地方染上暖色,连种种声音也透着一股恬静。
  无双端着水盆哼着自己编的调,左肩使劲推门而入,正要把东西放下,却被坐在床沿边的人吓了一跳。那人手里拿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的白色笛子,一双眸子黑幽幽地看着他。
  细眉斜斜入鬓,眼中沉浓如墨,挺直秀美的鼻子下红唇贝齿,可见笑起来的好看模样。紫白别致的发饰下黑发顺服地垂在腰际,一张脸秀雅清丽,紫黑两色的着装显出他风雅君子的气质。见自己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向下掀去,掩住了湛黑的眸子。
  “你觉得身体还好吗?”无双为自己的失礼感到后悔,将水盆放下关心地问。
  穆杏林见眼前这人一身蓝衣,墨发用同色布条束起留两端丝绦垂在脑后,还是约十六七少年的年纪,清秀稚嫩的脸上双眸如珠,明亮又灵动。
  他纤长的手握紧笛子,“多谢公子,伤口处理得当,并无大碍。”
  无双把布巾拧干,正想帮人擦拭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抱歉啊,你昏迷时都是我帮你擦洗的。”说完将布巾递了出去。
  穆杏林抬起一只手接过,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请问这里是何处?”
  无双心无城府,坦然回答,“这里是边防线内的乌木镇下的林家村,因为边防的缘故,所以都叫这里边防镇。”
  穆杏林无法掩饰住自己的震惊,他记得自己是死在长安的,且不说身上的伤变轻了,还有这边防线乌木镇又是哪里?
  “请问是在何处救的在下?”穆杏林思绪过乱,有些急切地问道。无双从他手里拿过布巾放回水盆,安抚他回道,“在出村后的那边山腰,不过不是我救的啦,我只是帮你擦洗的人,是我家主子还有谢大哥林大夫他们救的你啦。”
  穆杏林如遭雷击,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在长安被敌兵杀死,还有他明明好像回万花青岩过,看见了安然无恙的涟风跟杨行昭,那些长辈还有师弟师妹们。他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他问了出来,“现在的年号,不是天宝?”
  无双有些不明白,“如今年号是天翌,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天宝啊,公子你没事吧?”
  穆杏林勉强地笑了笑,“无碍。”
  无双看他面色不对,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要不我去叫主子过来吧,我没读过书,或许说了什么话让公子误解了。”
  穆杏林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他见无双这么说就要阻止,但刚站起来他就觉得身子不对,只能眼看着无双跑了出去。
  他咬咬牙,手腕中笛子一转,仿若晃了个花样的动作,“静气凝神。”片刻好似有莹亮薄如蝉翼的绿叶拂过,正是万花门派心法下的清心静气。
  觉得身子好过了一点,他抬腿往大开着的门边走去。
  “无双你这几天真该好好学学怎么说话,我已经不大能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了。”
  穆杏林站住,快步往床边回去坐定,将笛子掩在宽大的袖子之下。
  等他坐定没多久,两个身影出现在院落中这间房屋门前,很快两个人都迈进了这间屋。其中一人打前头走,站到了穆杏林的身前。
  穆杏林抬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要提的是,花哥的内力跟傅青岩这个世界的内力是不一样的
  花哥比较倾向于游戏里那种
  以及,涟风师弟口中的情深讲的是
  他对师兄的兄弟情谊跟杨行昭对穆杏林的暗慕,
  但是穆杏林统一以为这两人对自己都是兄弟情谊。
  

  ☆、青岩

  来人一身黑衣,边襟上绣着暗红色的花纹,黑发由一只弯曲的桃木簪束起,五官俊美,眉眼桀骜,审视的目光扫来,好像带起了一缕凉飕飕的风。 
  “公子气色不好,无双,去把今天的药端来。”傅青岩剑眉一挑,无双不做他想立刻就跑了出去,屋中只剩两人。
  穆杏林第一眼就给人定下了不好相处的评语,“在下穆杏林,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记得未入军时,自己因医术傲才视物的那种样子,此时想起来恍如隔世。
  傅青岩好似将名字品尝了一番,嘴角扬起,“傅青岩,公子好名字。”
  青岩?穆杏林怔住,“哪个青,哪个岩?”
  傅青岩眉峰一挑,“那你又是哪个杏,哪个林。”话语中尽是调侃。
  穆杏林眼睫颤了颤,好似没有什么脾气地回答道,“医者杏林。”
  傅青岩听了之后倒也不再为难他,干脆地回道,“青山岩峰。”
  穆杏林心中道了一声果然,万花谷在秦岭青岩间,世人提起万花弟子也称一声“青岩万花”。如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听到了这两个熟悉的字,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傅青岩倒是没有忽略他眉间的愁绪,不过穆杏林的事并不是他的事,他也不想横生枝节,所以很快就表明了来意:“穆公子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这句话已经是赶人的意思了。穆杏林听出他的话中话,将醒来至今的纷杂心思悉数压在心底,姿态洒脱,笑容温雅,“已经有了去处。”虽是这么说,但是其实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
  傅青岩视线停在门边,态度突然从一开始见面的紧迫逼人变成了有礼相待,“公子放心在此养伤,等到伤口痊愈再提打算吧。”他本来就是为了探探口风,既然这人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时候到了让他离开就好。“只是,傅某在林家村也是客,所以无法久留公子。”
  穆杏林撩起一缕掉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他明白傅青岩的意思,“伤愈后不会让傅公子难为的。”
  “那傅某就祝公子早日康复。”
  傅青岩视线从门边收回,无双身影就在此时从那边走进,他道,“穆公子,你的药来了。”然后告辞离去,毕竟他感觉不到穆杏林的内力,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武功,所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穆杏林谢他们救治照顾之恩,又怎么会不知好歹,他谢过无双,将药一饮而尽。
  “公子好厉害!不过药这么苦的东西,需要无双帮你拿点糖块吗?”把碗接过的无双两眼亮晶晶的。
  穆杏林摇了摇头,温雅一笑,“我自小学医,尝过无数种药材,早就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苦。”
  住在傅青岩的地盘,难免和傅青岩有其他的接触,但他们双方一个主人一个客人,客气疏离之下,穆杏林对他的印象还是停在不好相处上。
  傅青岩给他感觉像是什么都胸有成竹,也事事计化得策无遗算,尽在掌握,这种人是他最不会与之相处的。
  听无双说,傅青岩在林家村是给人教授拳脚功夫的先生,村中也另有夫子教人识文,家中有孩子的都愿意让他们来学,考取功名武职光宗耀祖,而学了拳脚退一步也可以此谋生。
  穆杏林算是想象不出这人跟小孩子相处的样子,也想象不出他耐心温柔的一面,所以在他脑海中,傅青岩就是那种:他悠悠地喝着茶,面前小萝卜头们蹲马步的蹲,跑步的跑,而他轻描淡写地瞥一眼,说哪个偷工减料哪个姿势不标准。
  “林启,左腿。”
  傅青岩将茶盏放到旁边的木凳上,翻了一页手中的蓝皮书,看都不看那些从矮到高蹲着马步的小孩们。
  偷偷直了一个腿偷懒的少年顿时弯腿,做出认真严谨的样子,心中却是苦不堪言。
  旁边的小胖子嘴巴一抿偷偷笑起来,有些得意地朝他转了转眼珠子,挤眉弄眼地刺激他。
  十二三的少年就差撩袖子给人一招撩阴腿了,他闭紧眼不去看小胖子,以免自己控制不了手脚。冷静,冷静,这世间多美好,旁边什么人都没有。
  傅青岩又翻了一页,视线依旧在泛黄的书页上,嘴角边多了一丝笑意。
  “林薛。”
  噩梦般的声音传来,小胖子全身肥肉一抖,顿时精神抖擞地看向前方,仿佛刚才做出那么幼稚行为的不是他。
  傅青岩皱眉将书本合上,轻轻一声‘啪’的声响让一群小萝卜头们震了一震。他按了按自己的鼻尖,总觉得想打喷嚏是怎么回事?
  无辜的穆杏林挥除想象,替无双整理起碗筷。无双提着一个竹篮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就扬起笑容道,“我把午饭给主子送过去,这里就麻烦公子你了。”
  “好。”穆杏林点点头,目送他离去后收拾着碗筷进了厨房。
  因为傅青岩喜欢清淡,所以他一般不会在学堂那吃,而一来一回又浪费时间,所以无双总是为给主子送午饭去。
  而他们两个待在家里吃的人,也就两双筷子两个碗三个盘子,穆杏林觉得还是很快就能洗完的。他挽起破军套那缀在腕后的长袖子,固定住以免松开沾到水,然后再把碗筷放进水盆里。
  没想到没有多久无双又跑了回来,冲进厨房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风。他把竹篮往灶上一放,“穆公子你帮我看一下,我先去把被子收了,听老伯们说今天有雷雨!”
  老一辈人总有特殊的看天气方式,看远处山山水水景象,就能看出个名头。
  “你去送饭吧,我帮你把被子收了。”穆杏林站起来,手中湿漉漉的,他舀了水冲洗然后拿锦帕擦干净。
  “不行啊,王大哥那几个没娶媳妇的我也给他们拿了被子晒,收了还得叠放回去的,你怎么分得清。”
  傅青岩好像是一堆朋友一起住的这个村子,往左那边院子住了三个单身汉,其余都是在村里落了户建了屋跟妻子住一块。
  穆杏林看他那苦恼的样子,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小事会这么纠结,“我给你把被子收到你屋子里,等你送完饭回来再叠放回去吧。”
  无双还是困扰的样子,拧着眉跟他提议:“穆公子你帮我送饭吧,我来洗碗,顺便还能给你煎药。”
  穆杏林迟疑了一下,手中擦拭的动作也停了,送饭也就代表要看见傅青岩吧……
  “穆公子拜托了!”无双手掌合十殷切地望着他,灵动的眼睛此时更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了。
  这种样子太像跟他撒娇的师弟师妹们。穆杏林无奈,他的眉眼柔和下来,“那好吧。”
  无双听了立马把篮子提过来交到穆杏林手上,开心地大声叮嘱:“学堂就是往左直走,听到读书声就是了!”
  “嗯。”穆杏林把竹篮盖着的布整了整,顺手也把挽着的袖子给松开了,而之前手上的帕子太碍事,就先放到灶边的砖石上。
  无双一直都看着他,此刻见到这样的举动好像有点迷茫地盯着那块帕子盯了一会,突然开口,对了,公子你那天那支白色笛子呢?”
  穆杏林正把帕子拿回来,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瞥了一眼手上的锦帕,抿唇而笑,“什么白色笛子?”那天他一直拿着雪凤冰王笛为了防身,后来跟无双对话后发现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怕他们已经看过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平空从梨绒包里拿出什么可能对于他们太为诡异,所以……但是防备之心还没有退却,就只是将笛子藏在了袖子里。
  现下无双问起倒是可以敷衍过去,因为这人心性简单,在意与不在意皆在一念之间。
  但若是无双告知傅青岩……
  想起那双会让人不自在起来的眼睛,穆杏林转移话题,“那我去送饭了,你快些收被子吧。”
  无双恍悟,“对对对!我去把被子收了送到各屋去!”他连忙快步出门去,好像之前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也毫不在意。
  反正无双此刻心里特别安心,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穆公子一个风雅君子洗碗……这种亵渎的事怎么能做呢!
  等到无双身影消失,穆杏林松了口气,望着手里绣着竹叶的锦帕,攥紧摩挲着上面的针线,默默将它收进梨绒落绢包。
  这里终究并非久留之地,等背上那些伤痊愈他还是得早些离开。想完这些,穆杏林带着篮子去给傅青岩送饭去了。
  按着无双说的往左边直走,穆杏林很顺利地找到了学堂的位置,不过倒是很安静的样子。推开没有扣紧的篱笆正要找人询问,穆杏林迎面就碰上了一个蓝衣书生。
  那书生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眉清目秀,身形比较瘦弱,但自有一种读书人的文雅气质,彬彬有礼。
  “你是来送饭的?”这人一开口,穆杏林就对这人的性格有了猜想。他说话语气比较生硬,很像是那种不懂得绕圈圈的人。
  穆杏林露出笑容,客气地回道,“是的,请问傅青岩在吗?”他不笑时都好看,就更别说笑起来的样子了。深沉如墨的黑眸此时仿佛泛着柔光,温文尔雅,风华无双。
  那书生怔了一下,“在的。”之后就没再说话,穆杏林更是确定这人不会聊天,他继续说道,“可否托公子替我将东西转交?”
  书生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穆杏林干脆地把篮子递了出去,“有劳了。”说罢目送书生进屋,自己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时没有看见无双,穆杏林就回了屋把门栓插上,继续给自己私底下的治疗。他从梨绒落绢包中拿出雪凤冰王笛,给自己一个碧水滔天。跟清心静气相差无几的动作,只是色彩上有点不同,通体莹白的笛子被帅气甩起,旋转落下,蓝光闪瞬而逝,莹绿的绿叶也随之消散。感觉到内力有一定累积后,又施了长针,长针溅射脚下延伸的水墨仿佛兰草的叶子,在这个不一样的世界看来着实诡异而又美丽。
  自从那日醒来,他就发现自己的内力全无,这两天下来也就恢复了一点点,又消了好多,每每施展碧水滔天也是减的比回的多……有一种不被这个世界接纳的感觉。
  不过今天能使出长针,就说明内力的情况已经在改善,而此刻内力也没有要消弭的样子,是不是就代表那种排斥的隔阂已经消失了?
  他给自己号脉,估摸着病好的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完毕……晚安么么哒

  ☆、医心

  穆杏林的伤好得太快,总共只待了四天他就病愈跟傅青岩他们告别,离开了林家村。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体会到这处村落不同于万花谷的另一种恬静,离开时还是有些略舍不得的。而正因为随军并没有带多少的银钱显然不够他长久生活下去,他就做了一个打算。
  离开的那天他借出村的牛车进了镇,典当了一些银饰后,在镇上租了一间不大不小店铺,位置就在一些酒楼米店附近。他寻了人手,将店铺简单装修了一番。
  之后签订了药材来源的供货,也确认了身边药材的名单数量,然后穆杏林就让万花医馆开门了。
  第一天就客似云来是不可能的,作为一所医馆客人很多也是不可能的,让穆杏林这么一个人用什么生意手段也是不可能的,而这么多的不可能让医馆门前门可罗雀。
  而更拒人千里之外的,是这医馆的规矩。
  万花医馆大门边摆着长型的黑边木匾,装裱着一幅笔走龙蛇、隽美遒丽的毛笔字,上书:活人不医,死人不医;病微另择,不愈双赔;医则重金,概不赊账。
  傅青岩听说之后就不由得感到意外,他印象中这个人一点都不像字上那么狂傲,反而小心翼翼还
  有点让人无法设防。现下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开始露出了爪牙……傅青岩想看好戏般想着,所谓何是活人不医?
  穆杏林开馆之后大多数都是坐在柜台后看书,看的又是讲述这个朝代历来的书。就算从早坐到晚没有迎来一个客人,他也坦然自若地在傍晚关门回楼上休息。
  而在几天后,万花医馆没有迎来第一个客人,倒是迎来了第一个砸场的人。
  来人体貌健康年轻力壮,衣服料子上好,腰上还佩了一只雪玉,束发冠上也是镶着一枚指宽的珍珠。他颈后领子插着一把纸扇,吊儿郎当地带着几个家丁踩进医馆的石地。
  他从街边路过时刚好扫到了木匾上的字,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跟手下家丁一招呼,来见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穆杏林头抬都没抬,“活人不医。”
  大少爷一拍柜台,眼睛一瞟打量起医馆内的布置,不客气地问,“活人不医死人不医,那你能医什么啊?”
  穆杏林抬起头来,一双浓墨似的眸子清亮如星,“活死人。”
  大少爷猝不及防被诡异的声音吓得退了一步,身后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来给他撑着,他碰到身后的人顿时反应过来站直。他上下一打量,眉头一挑,长得不错,是个美人。
  不过现在是看不顺眼找茬,又不是调戏美人,大少爷眼一瞪砸了下柜台,“说得挺行的,不会是什么唬人的三流骗子吧!”说完给身后家丁一个眼神,俱是哈哈嚣张大笑起来。
  穆杏林不恼不怒,笑容温雅,仿佛身处在谈诗论画的场景中,“公子可以试一试,不愈双赔。”
  大少爷停住笑声,卷起衣袖把背后的纸扇给抽出来,“你怎么试啊,不是说不医活人吗。”身后站立着的家丁们继续配合地大声嘲笑起来,硬生生地在拉仇恨。
  只见柜台后的人手中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白色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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