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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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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十分陌生,是以两人虽然诞育子嗣,却一直并未同床,多年来蕴果一直悉心守候自己,如今几年才守得云开,便柔声答道:“那几年难为你了,我今后必定尽心待你。”只见蕴果一笑道:“说句不怕你恼的话,我也不是那么正人君子,你可还记得质辛儿时生病,你因担心服侍的人不尽心,便将他抱回自己房中照顾,有一晚我听见质辛半夜啼哭,意欲进去内间探视你们,却在帘外窥见你将自己胸前蓓蕾给质辛含在口中,他便不再哭泣,沉沉睡去,可有此事?”楼至闻言方知那晚之事竟给蕴果瞧见,那日质辛高烧不退,他便不肯让旁人照顾,非要抱回自己房中,怎知质辛半夜啼哭,他担心惊扰了外间蕴果休息,更深露重更不便传乳娘进来服侍,虽然羞涩,少不得将自己的蓓蕾给质辛含上一含,全当权宜之计,不想质辛刚刚含住自己的蓓蕾,竟然甜甜睡去,身子也凉快了不少,楼至方才放心睡去,不想这段公案竟给蕴果窥探了去,当下忍住羞涩佯装不悦道:“我只当你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原来也是这般登徒浪子。”只听蕴果笑道:“若说安身立命之处,倒也担得起修齐治平四字,只是你的卧榻之上,哪来的正人君子?”楼至被他言语相激,已是箭在弦上,便颤声问到:“那晚你见了,觉得如何?”蕴果低哑着嗓音答道:“那时真恨不得自己就是质辛,便能一亲芳泽。”说罢俯首轮流吮吸着两颗蓓蕾,待楼至发出不耐的嘤咛,便扶住自己的尘柄,抵在楼至花心之上。却见楼至眉目氤氲,竟咬紧银牙,自己坐了下去。

    蕴果谛魂不料他竟如此主动,当下扶住楼至的柳腰道:“不要勉强自己。”楼至蹙眉道:“不碍事,此番却要我自己来,方才得以顺遂,你只管坐着便罢。”说着一手扶住蕴果尘柄,腰上缓缓用力坐了下去,谁知顶端刚刚没入,便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楼至唯恐蕴果担心自己,咬住下唇没有痛呼出声,彼时蕴果虽然任由楼至摆布,到底心下纳闷,惊觉楼至花心之处与往日又有不同,竟紧致了不少,先前两人燕好之时虽然鲜少涉及此处,加之楼至乃是练武之身,花道原本比常人紧致,但到底曾经诞育过孩儿,只是如今触觉,竟如处子一般,蕴果的尘柄才探入顶端部分,便已经被花道入口的娇嫩之处裹住动弹不得。楼至耐着性子扭动着腰身,想要借助这个动作扩张自己的身子,让蕴果得以探花,谁知这样的动作却激得蕴果不耐,身体反射性地向上一顶,尘柄竟又进了几分,楼至一时不备,惊呼一声,落下泪来,蕴果见状连忙抬起楼至下巴问道:“可是我伤了你?”楼至虚弱一笑道:“哪里就那么娇贵,只是我那里过不得,还要请你为我从容一二……”说罢红了脸低头不语,蕴果闻言顿生怜惜之意,便探出两指在楼至的相思豆上轻拢慢捻起来,楼至也顾不得口中嘤咛之声,略略抬起腰身,蹙眉承受着蕴果的疼爱,花道之中一时水意渐浓,花壁蠕动之下,竟将蕴果的尘柄复又吞进几分,彼时尘柄已进了小半,蕴果惊觉自己抵在一处柔软的所在,似是阻止着尘柄对花道的入侵,蕴果抬头震惊地看着楼至,却见他绾起一缕银发咬在唇边,紧紧扶住蕴果的肩膀,义无反顾地向下一坐,泪水与鲜血同时迸射而出,楼至只觉自己的身子给蕴果的尘柄挑成两半,紧紧攀住蕴果的颈项泪如雨下,口内缠绵道:“蕴果……我好痛……好痛……”蕴果心下虽然惊疑,但见妻子如此惹人怜爱的模样,连忙将他搂在怀中轻抚着他的雪背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楼至渐渐从撕裂的痛楚中回神,忍住羞涩之意,低头看向两人结合之处,见花道已尽根吞进尘柄,方才勉强一笑,那泪珠却还挂在腮边,看得蕴果一时间失魂落魄,楼至见他痴痴望着自己,忍痛一笑道:“看什么?此番倒没得便宜了你,只是你要轻些,斯斯文文的,不许似先前那般欺负我……”说到最末,娇音细若嘤咛,难以辨别,蕴果此时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已出,顺着坚毅的轮廓从腮边滑至下颌处,滴落在温泉中,听得此语,竟如同圣旨一般,当下也不敢大动,只是挽住楼至的柳腰浅浅攻刺起来,楼至的花道紧致异常,将尘柄包裹得密不透风,蕴果只觉楼至的身子都被自己挑于尘柄之上,虽欲百般怜爱,怎奈楼至亦动情至深,稍加撩拨花道便频繁收缩,承恩数下就已吐出了花蜜,蕴果给他这一夹,也忍耐不住,紧紧抱住楼至的身子,将浊液浇筑在楼至刚刚破身的花心之中,楼至给他这一烫,身子一软,倒在蕴果怀里。

    彼时云收雨霁,蕴果轻轻拍着楼至的雪肩,温柔地安抚着他,楼至缓过一口气,懒懒说到:“你我初次行状,我却记不得,不知是否也是这样辛苦,早知如此,才不肯与你破了色戒。”蕴果听闻他此时娇音软语,楚楚可怜,与平日宝相庄严之风大相径庭,感叹闺阁风光只便宜了自己一人,心下怜惜不已。却见楼至强打精神自蕴果怀中坐起,咬紧银牙,扶住蕴果还脔在自己体内的尘柄,缓缓站起身子,两人结合之处随着楼至的动作而渐渐分开,却见一点血光自楼至蜜处散逸而出,浮于水面,楼至运起元功,将那血光吸附于自己掌心之上,中指一弹,直射蕴果眉心,血光闪烁之处,竟在蕴果谛魂眉间化作一颗朱砂,与楼至眉心印记相映生辉。

    蕴果伸手在自己眉心轻触,只觉周身元功大振,竟将功体提升至顶峰,却见楼至气息一滞,瘫软在蕴果怀中,蕴果见状连忙伸手抚在他背心之上,意欲运功助他,谁知楼至按住他手腕道:“快别如此,你忘了我已是完璧佛体之身,略一调息就没事了,你如今浪费元功,岂不是辜负了我此番心意。”见蕴果神色不解,复又笑道:“刚才我身子中溢出的血光,乃是……”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乃是我修成完璧佛体之后的处子元红,这滴佛血连着我的心脉,点在你眉心,便能化消任何死劫,又可助你提升一甲子的元功,成婚以来你对我百般呵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番也算是我对你略尽夫妻情意。”说罢歪头靠在蕴果怀中,蕴果见楼至如此情深意重,想自己多年付出竟有如此回报,不禁内心翻涌,竟默默滚下泪来,楼至见他如此,扑哧一笑道:“好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往后我哪还敢对你好……”蕴果拭去泪痕一笑道:“何曾哭了,无非是’给水汽迷了眼’”说罢抱起楼至走出温泉,楼至知他借故奚落自己,说声“放肆”,任由他摆布自己换了衣衫,还未等蕴果抱他回到寝殿便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第二十一回

    蕴果一觉醒来便看见眼前旖旎风光,只见楼至正侧着身子睡在自己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脸颊枕在他的胸前,因是昨夜泡了温泉加之天气暑热的缘故,亵裤被楼至高高卷起,一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骑在蕴果身上。蕴果看罢心旌摇曳,轻笑一声,自己与楼至成婚数年,此等风光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又回想起当年那段默默守候的时光。

    当年楼至重伤初愈之时失落记忆,因多日遭逢追杀,神经极为紧绷,对周遭事物疑心甚大,充满敌意,更加无法接受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每日茶饭不思,多亏蕴果在旁百般逢迎,每每用膳都侍奉在侧,而腹中的孩儿也乖巧懂事,竟暗暗传音哄楼至开心,楼至虽然心结日渐纾解,却觉周遭事物有种说不清的隔阂之感,又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或事物,常常疑心重重。身边的蕴果谛魂,若记得不差,应是自己座下大将,武林的副盟主,与自己无非同僚关系,又怎能登堂入室毫不避讳,每日与自己盘桓甚久?楼至虽然心下疑惑,但见蕴果举止从容,与原先同僚之时并无不同,只是单独相对之时又多了一分亲近之意,楼至原本性子淡泊,于人情世故上并不上心,是以虽然疑惑,却也不好细问。一日忽又梦魇之际,睁开双眼竟见蕴果侍立在侧,彼时更深露重,楼至实在猜想不透他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便冷冷说到:“副盟主夤夜至此,于礼不合,还不退下。”却见蕴果眉目踌躇,似有难言之隐,但还是隐忍而去。自那次谴退蕴果,他便不再多与楼至亲近,楼至倒松了一口气,时而又觉得平日里多有他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如今一旦疏远,却略感寂寞,幸而腹中孩儿还活泼可爱,稍减楼至病中寂寥。

    一日春花绚烂,楼至在窗内瞧着满园j□j十分可爱,想着自己卧病多日,许久不曾游览花园的景致,腹中孩儿近日也不甚活泼,想是终日坐困之故,顾而屏退左右,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后园游幸,恰逢蕴果在园中习武,楼至近日正与他不自在,却也不上前厮见,只是隐在花丛之内暗中品度他的武功,彼时天近暑热,蕴果只穿着寻常文生公子打扮,一时练得快意,便伸手除了外衫,意欲换上劲装,楼至倒忘了自己因受叛党追杀,蕴果借口保护盟主安全将自己接来府中安顿,此处乃是蕴果府邸,他如此打扮也属平常,倒是自己偷窥在先于礼不合,脸上一红正欲回避,不想因为有孕身子沉重,回身之时踩断了一根枯枝,蕴果惊觉花丛后面有人,一个飞身略至楼至身前,两人相对之时,蕴果还j□j着上身,楼至见状,连忙将眼光移向别处,蕴果见他尴尬,说声“失礼”,连忙回避了,楼至因刚才一瞥,瞧见蕴果身上满是伤痕,竟与自己不相上下,便知是他前日抗击叛党,对自己百般回护之时所受之伤,心下过意不去,意欲找个机会与他冰释前嫌,此时恰逢师姐渡如何前看探视,楼至便对她讲起两人之间的龃龉,却见渡如何掩口一笑道:“怎么,他可真是个闷葫芦,事到如今还不曾对你言讲么?”

    楼至闻言疑惑道:“对我言讲什么?”

    渡如何笑道:“罢、罢,你跟我来,等我问他。”说罢不由楼至推辞,却推推搡搡将他带到蕴果的书房。

    彼时蕴果正在书房办公,见他二人联袂前来,连忙起身笑道:“师姐请坐,多日不见前来,莫不是兄弟冲撞了你?”渡如何佯装不悦道:“好个副盟主大人,在家中做得好大事业,当日我们师门将人交在你的手上,你是如何信誓旦旦要将他照顾周全,如今人就在你府上,你却是这般照顾的?”一席话说的楼至摸不着头脑,蕴果却脸上一红,解释道:“此事原急不得,盟主他……”说到此处,见渡如何瞪了自己一眼,便改口道:“楼至他身子还未大好,我原想缓缓说给他听。”渡如何笑道:“我瞧着师弟倒是大好了,你别看他平日不言不语的,刚才还跟我商量,前几日与你起了龃龉,央我从中调停呢,如今我把人交给你了,你跟他说罢。”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径自去了。

    楼至闻言大惊,怎么蕴果竟敢直呼自己名讳,又为何师姐言道将自己交付与他,蕴果见楼至满脸疑惑,又顾虑渡如何所言楼至平日疑惑重重思虑太过,担心他的病体,当下稳住心神缓缓说到:“其实,你我……并非只有同僚之谊。”说到此处,眼内情意闪烁道:“你我曾经是一对恋人……”

    楼至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蕴果,却听蕴果谛魂继续说到:“也……不止是恋人,你出阁大礼已成,现下……已经是我蕴果谛魂的妻子了。”

    楼至闻言身子一软,几乎站立不住,蕴果连忙上前搀扶,却见楼至反射性地伸手格开蕴果的手臂,蕴果一怔,讪讪住了手。楼至见他神色落寞,也不好斥责,只是刚才一番言论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两人正在僵持之间,楼至忽觉腹内胎气流转,心中一动道:“你……你说我大礼既成,那……你我可曾……”说到此处羞涩难当,实在说不出口,却见蕴果谛魂苦笑道:“我迎娶你过门,自然是……我做下了需要对你负责的勾当……”说罢竟也脸上一红,低头不语,眼风却扫向楼至的肚子,楼至见状,方知腹中所怀的便是蕴果的骨肉,一时不知所措,自己失落记忆,原只记得身为武林盟主之时与他同僚,却不知个中竟有如此公案,难怪他连日来对自己竟毫不避讳,百般呵护,原来……想到此处,抬头偷看了蕴果一眼,却见蕴果满眼深情与他相望,连忙低头不语,蕴果知他需要时间适应此事,便送他回到寝殿休息,好言相慰一番,自己退了出去。

    一段时日下来,楼至虽然默认了与蕴果的关系,只是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更不能接受与蕴果同房,蕴果疼爱妻子,对他百依百顺并不为难,楼至因怀有身孕,性子起伏强烈,对蕴果的态度一时尚且温和,一时又反复无常,蕴果知他以男子之身诞育子嗣,自然辛苦异常,少不得耐着性子百般逢迎,楼至见他凡事不与自己计较,一味谦恭退让,却也日渐觉得此人深可托付,渐渐对蕴果产生了依赖之心。

    光阴荏苒,一时间已经到了楼至临盆之时,蕴果谛魂虽然下诏汇集诸多杏林名宿,千金圣手,怎奈到底初为人父,放心不下,亲自在楼至寝殿之外守候。只因楼至身材苗条,腹中孩儿却健康足月,是以诞育起来异常辛苦,加之男子之身本无桃汛相逢,对腹中疼痛一时不能适应,口中频繁溢出痛苦的嘤咛之声,蕴果谛魂在外听闻,一时之间心疼妻子,也顾不得避讳,冲进罗帏之中,紧紧握住楼至的手,彼时楼至面色如纸,雪白的长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身心皆受煎熬,身边服侍的人却一个也不熟识,乍见蕴果谛魂卷帘而入,恰似遇到亲人一般,竟回握住他的手,连声说到:“蕴果,我好痛……好痛啊……”蕴果见他这般委屈之时如此依恋自己,心下百般怜惜,将他紧紧搂在怀内道:“别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和孩儿,你也要相信咱们的孩儿,他舍不得让你这般疼痛的。”楼至正受摧折之际,乍闻蕴果好言相慰,不由心下一暖,镇定心神,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将自己的爱意传达给还未出世的孩儿,腹中骨肉似是感应到楼至的爱意,胎动也逐渐温和起来,竟自母体中缓缓滑出,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之声,楼至与蕴果相视一笑,身子一软昏睡在蕴果怀中。

    蕴果回想到此处,想到昨夜楼至对自己献上处子之身时,疼痛之际也曾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心下一暖,平日里两人即使行了周公之礼,楼至事后也必然沐浴更衣,再与自己和衣而睡,如今这般亲密的模样却是蕴果第一次瞧见,便知两人成婚以来,终于消解了隔阂,达到琴瑟和谐之境。蕴果想到此处,内心一动,俯身轻吻着楼至的双唇,楼至梦中口齿缠绵,不知说了什么,嘤咛几声复又沉沉睡去。蕴果宠溺一笑,起了促狭之心,俯身含住楼至胸前的蓓蕾,楼至在梦中嘤咛一声,身子向上一挺,似是回应着蕴果的疼爱,蕴果轻笑一声,伸手探向楼至的亵裤之内,触手之际,却觉亵裤早已湿透,再观楼至满面红晕,漂亮的眉形也纠结在一起,竟似缠绵于春梦之内,蕴果知他平日性子端庄,却不知竟有如此撩人的一面,遂俯身在楼至唇边,偷听他口中缠绵溢出的梦呓,只听得楼至反复低吟着,竟是“不要”二字。

 第二十二回

    蕴果闻言疑惑,既是春梦,对象也只有自己而已,如何两情相悦之后竟说出抗拒的言语,除非梦中之人……蕴果想到此处,下意识地排斥着自己的猜测,又想起之前楼至曾问过自己关于五赦净躯天罚之事,便知是楼至近日解开元功束缚,体内意识逐渐觉醒,似有冲破封印的前兆,若真是如此,那结果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想到此处,不觉内心一恸,想自己苦心守候多年,眼看才与楼至两情缱绻,难道真如楼至花语,昙花一现?楼至若追忆起前尘往事,这些年自己岂不都是为人作嫁,蕴果谛魂虽然一向沉稳持重,但如今关心则乱,眼见怀中之人缠绵于不属于自己的梦境,俯身紧紧抱住楼至,竟似要将他揉进自己内体一般,楼至梦中疼痛,骤然睁开眼睛,看见蕴果紧紧抱住自己,不觉将梦中之事忘了泰半,歪头一笑道:“青天白日,你只管抱着我做什么?没得让人看见了笑话。”嘴上这样说着,双手却回抱住蕴果的腰身,蕴果见他对自己如此亲密,虽然心下隐忧,但也泛起了蜜意,遂将此事丢在一旁不再理会。

    如今别苑因为蕴果谛魂移驾至此,便成了盟主的行辕,一家人正用早膳,忽然有从人来报,京中加急文书已到,蕴果蹙眉打发了来人,正欲继续陪楼至母子用膳,却听楼至说到:“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一会儿来内室见我,我给你留着好吃的呢。”蕴果见他如此温柔,只得握了握他的手,又在质辛头上一拍便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见了信使将信呈上,蕴果命人好生款待,待信使退下,便展信一阅,原是细作探得战云界近日动作频频,在中原边境集结重兵,似有图谋之意,只是却不见大军动向,前日似乎派出一支数人的精锐部队潜入中原武林,却因有独特功体的掩护,逃过细作眼线,失了踪迹,中原武林在京势力担心蕴果一家微服出巡,所以特地派人前来确认盟主安危,蕴果看罢一笑了之,自己一家与战云界素无瓜葛,再说中原武林就算精锐尽出,又如何能与自己和楼至的武功相提并论,现下派人关照,无非略尽本分而已,便命厚赏送信之人,打发他回了京中了事。

    楼至哄着质辛用过早膳,便打发他在书房早课,看质辛念书乖巧,楼至便只身回到内室,命人将蕴果的早膳送去小厨房再热一遍,用食盒盛了端过来在熏笼上温着,准备妥当之后,自己倚着熏笼闲坐,回想起这几年与蕴果婚后的生活,自从自己接受了他,两人也算是举案齐眉,只是每每燕好之际,自己却总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虽然蕴果对自己百般怜爱,燕好之时倒也算是舒服受用,却总觉得心中尚有隔阂,直到昨日自己下定决心将完璧之身献给他,方才摒除了内心踌躇,今后便将此生托付,再无他想了。想到此处,楼至莞莞一笑,恰逢一阵熏风拂面,带得庭中芳菲乱舞,吹入帷幕之中,竟似天女散花一般。

    蕴果谛魂刚刚踏入内室,就见得如此美景,一时入了忘言之境,满眼爱意地盯着楼至看,楼至正伸手拂去身上花瓣,抬头乍见蕴果盯着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道:“你何时进来,我怎么不知。”蕴果上前携了他的手笑道:“想是你刚才讲了什么妙法真言,竟感动得天女散花,我只顾聆听教诲,却忘了招呼,岂不闻禅宗不立文字,自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楼至听闻这原是极好的机锋,怎奈蕴果却在那“风月”两字上重重一顿,便知他又借着打机锋之故将言语来调戏自己,佯装不悦道:“刚才我还在想你这人沉稳持重深可托付,怎么转眼就这般淘气起来……”蕴果闻言,握紧了他的手道:“原来你刚才在想我?回来的路上,我也在想你。”楼至与蕴果虽然成婚多年,但却嫌少听闻他讲出平常恋人之间的爱语,今日听了,却觉比什么精妙的机锋、高深的佛法还要来的悦耳动听,便不言不语,只将温在熏笼上的食盒拿过一旁,一碟一碟将早膳取出,布菜给蕴果,打发他用膳,两人成婚以来都是第一次感受如此心意相通的境界,深觉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我是章回体的分割线——

    夜久更阑,虽已经是仲夏天气,鼓上三更倒也夜凉如水,夜风微拂着帘幕,吹开半边珠帘,却露出楼至绝色的面容,他双颊红晕,眉间似蹙非蹙,似是隐忍着什么,半晌方听得闷哼一声,竟见一个男人从锦被中探出头来,覆在楼至身上喘息着,待两人平复,楼至便推了推那人道:“王相公,放我下去,我要去沐浴。”谁知王迹却压着楼至的身子不放道:“我还想要一次。”楼至闻言不置可否,只是侧面无言,王迹见楼至此番对自己的态度不似以往的厌恶排斥,竟有温柔顺从之意,便笑道:“你倒是不用防备他?”楼至听王迹提起蕴果谛魂,眼内闪现羞愤之意,却是一闪即逝,掩住心内波澜道:“这里的节度使知他微服前来,特地设宴款待,不到天明他是不会回来的,你若是还不餍足,只管尽兴就是……”王迹见他如此说,方恍然道:“怪不得你此番得以从容,白日我传信于你,倒不见你似往日慌张的模样。”说罢伸手探得楼至的相思豆,缓缓研磨起来,楼至虽然隐忍,怎奈身子刚刚承接雨露,自是敏感难当,稍加撩拨,便春意乍现,虽然忍住口中嘤咛,颊上却还是染了瑰意,王迹见状,意欲伸手探入楼至花心之内,却被他按住了手腕道:“不是说好了此处不可的么……”王迹握住楼至的手腕道:“我只想要你此处一次,既然与你成说,自然不会食言,到了关节之处,我自会抽身。”王迹言罢,见楼至依然迟疑,当下也不由分说,举枪便刺,楼至还在踌躇之中,却给他脔入前庭,只得认命,咬住自己的唇瓣,止住嘤咛妄语,修长的双腿却缠上王迹的腰身,温柔地接纳着他的攻刺,王迹见他柔情似水,更加难以为情,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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