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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篮子]老鼠养成任务(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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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叫过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习惯叫他死老鼠、臭老鼠、老鼠精、妖怪……
从一出生他的命运就被定了下来，成为十二生肖中老鼠的附身者，成为草摩慊人的玩具，这些年他试图反抗过，被无数次无情的鞭打过，可内心还是期待着生活会变好、慊人可以放过他、会有人认同他、有人看到他还存在，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只妖怪……
可这次，他能逃过一劫么，他能活下去……不被送走么……
小牙齿很白却不整齐，门牙处露了一块缺口，证明了小老鼠此刻正处于退牙阶段。
就是这没长齐的小牙此刻正用力咬着已经发白的嘴唇。
他仿佛感觉到了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了自己身上，那种随时会令人窒息的感觉让他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呼吸变得困难又急促。
小老鼠无声的流着泪，原本如最纯粹水晶般的眼眸朦胧一片。
好、好难过的感觉！
草摩由希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慊人立刻跑了过去，扶住眼看要倒下的小老鼠。
又是支气管！
这该死的病一激动就犯，只能靠静养来调理，暂时无法彻底根除。
可现在的小老鼠却完全冷静不下来。
草摩慊人顺着小由希的后背，“别乱动，别说话，由希，清醒过来！”
“我……咳咳咳……”
“深呼吸！不要哭！”
“我……慊……咳咳……”
“冷静冷静，跟我一同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蛋疼，这样不好，不好……”
“……”
一阵鸡飞狗跳＋坑蒙拐骗，慊人在没有找凌人父子帮忙的情况下把小老鼠病情稳定了下来。
当然大部分功劳还是在于那瓶放在他房间的支气管药。
慊人抱着小老鼠在怀，就像哄小孩儿似的，悠着手臂轻哼安慰。
不过他的确是在哄孩子，因为怀中的小东西才四岁出头。
“还难受么。”
“不、不了。”由希小声回应道。
正是通过这次草摩由希发病，慊人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中的异常。
草摩由希发病的时候，他的胸口就会特别痛。
而草摩由希稍微转好了一点的时候，他胸口就会微微得到点缓解，但仍然有刺痛感。
等草摩由希彻底平静下来时，他胸口就完全不痛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慊人想起了他在白色空间内临被踹下来前，‘圣诞老人弟弟’所说的暗示。
‘这个身体有先天性心脏病，但随着任务逐渐完成，你的身体也会慢慢跟着恢复健康的。等你把任务彻底完成了，你身体也就跟正常人一样了，绝对吃啥都香！’
八成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体健康已经与小老鼠身子骨情况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天杀的圣诞老人一家！
刚刚忍着疼痛急救小老鼠，折腾那么半天对慊人的体力消耗也是特别大的。
他只觉得手脚冰凉，身体十分不舒服。
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埋头睡上一觉。
可此刻的体温……就算抱着被子也依旧会感觉到冷。
草摩慊人的体温绝对低到可以冻醒自己的地步。
所以，他暂时需要个小暖炉护身。
狭长魅惑的深色紫眸一扫，目标锁定住屋内的唯一发热体。
就是你了——草摩由希。
已经被紧紧盯住的小老鼠张了张嘴。
刚想问的话却卡到了嘴边，没能问出口。
因为现在慊人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苍白中泛着青色。
草摩慊人脸色差=发飙前兆=现在说话就是找踢=乖乖闭嘴是王道
小老鼠桑很乖巧的没有反抗，被慊人抱起，轻轻放到了被子中。
三下两下解开自己的衣服，随手朝榻榻米上一丢。
小老鼠……
慊人甩了甩头，尽量保持着清醒解开小老鼠的繁琐和服。
由希一直愣愣的望着他，直到自己被完全扒光。
瘦瘦的，皮肤却非常白。
只是膝盖处的泛深色茧子看起来有些碍眼。
慊人手指抚上了那处明显的粗茧。
这孩子才多大，膝盖居然磨成了这样！
日本这破礼仪就是麻烦，怪不得成年的日本人看起来几乎腿全是畸形的。
如果继续跪着，小老鼠将来的腿肯定也弯曲不直。
“慊、慊人。”小老鼠战战兢兢的开口，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把手放在自己腿上反复揉捏。
“嗯？嗯……”慊人最后又捏了几下挺软的小腿。
虽然肉不多，可手感的确不错。
“以后你不用跪了。”
“什么？”由希不明白。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跪下了，长大腿会畸形的。”
“……”沉默，小老鼠懂得畸形的含义。“可礼仪……”
狗P的礼仪，“这是命令！”
“是。”小老鼠抖了抖，还是乖乖点头应下。
这孩子还是挺听话的，慊人非常满意的把小暖炉搂到怀里。
草摩由希早就吓得一动不敢动了，哪敢反抗？！
“由希。”
“是！”小老鼠即答。
“以后坐在榻榻米上就行。”
“啊……是……”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草摩慊人满意的闭上眼睛，小老鼠被他卡在怀里无法动弹，只能瞪圆了眼珠四处乱望，就是不敢看抱着他的人。
可是渐渐的，两人都睡了过去。
小老鼠也忘记了到底是在谁的怀里，不老实地伸手抓慊人胸前的两点红珠，后来干脆小脑袋也凑了上去，张开小嘴啃起了某人胸前的凸起处。
“妈、妈……”睡梦中，由希轻喊了一声。
“……”刚被折腾醒的某人苦逼脸中。
养猫记（一）
被小老鼠啃醒又叫妈，草摩慊人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
他的确是要养老鼠，现在正打算养猫。
可被人叫做妈……还是让某内心年纪眼看奔三的人不蛋定了。
妈、妈、妈、妈……
话说回来，草摩由希怎么会记得自己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老鼠刚一从娘肚子出来就被老鼠爹抱给前任谦人做玩具了。
小老鼠不可能记得老鼠娘。
这也就说明了小老鼠潜意识里渴望亲情，渴望母爱环绕，渴望被母亲……
可自己又不是女人，胸平的跟柏油马路似。
啃、啃、啃……你还真想啃出奶水么？！
草摩慊人沉默，无奈的拨开了胸前作祟的小人。
可还没过半分钟，‘贼心不死’的小老鼠又爬过来了，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准确无误的锁定了目标，然后用力一扑，小嘴张开一含。
口中啃咬着朱果，小老鼠蹬了蹬小腿满足的睡了过去。
凹凸，这孩子还没完了！
深呼吸，试图忽略胸前传来的酥麻痒感。
大牙并不多的小老鼠正用自己刚冒头的小牙厮磨着谦人胸前。
“嗯……”小老鼠轻哼了几声，蹭了几下脑袋，把目标转移为另一边的红珠。
慊人双手稳住由希的身体，没有其他动作，默默的等待小老鼠梦游结束。
“由希。”
“……？？”仿佛是感觉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小老鼠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嘴角还衔着如丝的口水。
屋内没有开灯，也没有窗子可以让月光洒入。
慊人看不清楚小老鼠的表情，却能在黑暗中望见那泛着紫色光的朦胧眼眸。
捧住小由希的脸蛋仔细观察了一番，真不愧是老鼠的附身者，在这么暗的情况下还能眼睛冒光。
小老鼠现在正处于梦游的真空状态下，大眼睛上覆着一层水雾，小爪子捏着慊人胸口，小脚丫正好踩在了某人小腹上，时不时还会蹬几下。
“啃完了？”慊人眯起眼睛。
“嗯……”小由希迷糊着狂点头，然后啃了啃自己手指，又立刻把点头换成摇头。
“……”这孩子完全不在状态。
“睡觉。”慊人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
这副身体真的太弱了，必须每天吃大量的药品调理，还要定期摄入营养剂。胃也不是很好，只能吃些的清淡素食。
“？？”小老鼠歪头。
“我说、睡觉！”
随着话音落下，立在慊人胸前的小老鼠被用力一扯，摔在了软软的被子中，接着慊人趁机覆上自己的身体，冰凉与温热相遇，小老鼠被慊人压在了身下，身体无法动弹。
条件反射一般的挣扎着，被草摩慊人立刻镇压住。
冰凉的嘴唇贴近小老鼠耳垂，轻轻的划过，最终停留在他的耳边，淡淡开口道，“再动我就把你吃掉。”
“吃、掉……”说完小老鼠脑袋一歪，睡着了。
“……”这算是对‘老鼠’弹琴么。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还是非常美好的。
草摩慊人抱着小暖炉睡得舒服，小老鼠被压在身下，睡得也挺安稳。
原本他睡觉不太踏实，可此刻却因为身上承担着重量而多了份安心。
不知何时姿势就变为了相互紧拥，四岁小孩和八岁小少年胸口相贴。这一次草摩由希没有啃东西，两只小手亲昵的环着慊人脖子。
被子孤零零的被遗弃在了一边，阳光慢慢洒落到大地的每一处。
草摩波鸟出现了，手中捧着洗簌用具，轻轻的推开了慊人的房门，然后——
“……”沉默，他是不是走错房间？
不对，他没走错。
那么就是他——眼花了？！
没错，一定是眼花了！
草摩波鸟放下手中的东西，非常不淡定的狂揉眼睛。
今天正好是慊人与草摩籍真约定去领养猫的日子，所以草摩籍真早早的就来到慊人房门口等候。
可突然发现和室拉门是打开着的，原来慊人已经起床了，也许正在等他到来。
走进房内，草摩籍真发现了立在拉门旁、而不是跪在拉门旁的波鸟。
用手碰了碰波鸟，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呆呆的望着前方某处。
草摩籍真还觉得奇怪呢，于是正想跪下开口说话的他眼神顺着波鸟看去的方向一望。
我地神，走错房间了吧！
“波、波鸟……这……”这次换成了草摩籍真狂揉眼睛。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草摩慊人不会是把老鼠的附身者杀掉了，然后搂着尸体做抱枕吧？
恋尸癖、变态等一系列名词不断冒出。
草摩籍真浑身冷汗的僵在了原地，这要是让慊人养了猫，那还不两三天就把猫弄死？
“死人了……死人了……”草摩籍真喃喃自语着。
十二生肖中的老鼠被宰了草摩慊人给宰了！！
“？？”波鸟终于从石化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籍真师傅在嘀咕些什么……死人？谁死了？
“籍真师傅，你在说什么？”
“波鸟，草摩慊人有恋尸癖！！”这一嗓子是不受控制吼出来的，草摩籍真的身体开始发抖。
于是，屋内的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包括刚刚醒来却被扣上‘恋尸癖’帽子的某人。
昨晚才被人叫妈妈，今早又被说成变态。
草摩慊人！你丫的前科究竟有多少？！
“嗯……”正在这时一声轻吟打破了僵局，草摩小老鼠同学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慊人暗暗点头，很好，小老鼠醒的非常是时候。
终于可以洗脱罪名，摘除‘恋尸癖’的帽子了。
草摩波鸟很淡定，草摩慊人也很淡定，唯有某师傅，听到声音后立刻炸毛了。
“我的天……诈尸了！！”
“……”
这次，连草摩由希也沉默了。
※※
大混乱过后，慊人是一点吃早餐的胃口也没有了。
他现在一身黑，仿佛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说什么都是隐含深意……
想要彻底洗白？难，真难。
比黑社会从良还要难！
草摩籍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刚刚的确是他太激动了，一不小心脑补过头。
可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卡在了嘴边，因为草摩慊人的脸色太差了，仿佛会随时会把人掐死。
为了小老鼠的人身安全，草摩籍真决定把这个道歉压在心底。
草摩家所有人都认为慊人发火老鼠就遭殃，所以也不怪草摩籍真这样想。
草摩由希觉得自己肚子很饿。
揉了揉早就扁扁的小肚子，虽然他饿了，可谦人不吃饭他哪敢说吃？
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草摩波鸟在谦人命令下撤走了所有饭菜，不敢开口要求，更不敢去看谦人脸色。
“等一下，波鸟。”慊人突然叫住了人。
“是。”
“把面包留下。”
“是。”虽然疑惑，波鸟却还是照做了。
小老鼠呆呆的望着榻榻米数羊，小手中却突然多出一份抹茶红豆土司。
“慊人？”由希抬起头。
“快吃，我们马上出发了。”这小孩，饿了也不说，光看着又不能填饱肚子。
“啊……是……”捧起香喷喷的土司，小老鼠满足的吃了起来。
草摩籍真看在眼里，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小孩子胃小，吃了面包就不饿了。
由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甜点，还有些小小兴奋中。可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被马上总走关起来，胸口就止不住的泛疼。
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某人侧脸。
慊人……可不可以留下由希……由希会很乖的……
一行人来到了草摩家最隐秘之处——猫猫寄存点。
小木屋破烂，周围杂草丛生。
这里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荒凉。
慊人没有想到，富贵如草摩家也会有如此穷酸的地方，也许……这都是曾经谦人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囚禁猫妖。
木屋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布满铁丝网，只有少许光线能透入屋内。
破烂的大门被上了七道锁，小木屋四周的大树上贴满了让人看不懂的符咒。
隐约的，谦人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霉味。
这里，一个四岁的孩子居然生活在这里？！
“波鸟，找人把门打开！”
“是。”
草摩慊人松了攥着由希的手，走到门前蹲下。
门口摆着已经冷掉的饭菜，白色米饭中夹杂着不少石子树枝，甚至还有泥土。
没有菜，只有一碗漂着零星菜叶的汤。
这就是草摩夹，猫附身者每日的伙食么。
草摩慊人胸口开始隐隐发痛，站起来的身子也有些不稳。
他感觉到了，猫在悲鸣，猫的哀伤。
“慊人？你……”草摩籍真大惊。
“别管我，先把门打开！”慊人扶住门框，大口大口喘着气。
可恶！这该死的柔弱身体！
“慊人，你……没事吧？”小老鼠有些胆怯，却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
“好孩子，我没事。”勉强挤出一个笑，慊人忍不住揉了揉小老鼠的鼠毛。
“真的？”
“当然。”
真的吗？绝对是假的！慊人疼的发抖，可却不希望心肠软的小老鼠为他担心。
养猫记（二）
草摩籍真弄掉了房子四周的符咒，可一行人却迟迟等不到波鸟带人来开门。
“草摩籍真，你去看看波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去看看。”
草摩籍真离开后，慊人再也受不住疼痛的跪在了门口，小老鼠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缓解慊人的身体问题。
“慊人，你……”
从来这个人都是带着冷笑，恶狠狠对待他的。
可为什么看他难受忍痛，自己却会跟着心急？！
“呼呼……该死的！”他怀疑自己随时有可能昏死过去。
这身体不仅有先天性心脏病，十三小动物们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心脏病的问题。
小老鼠急忙跑过来扶住慊人的身体。
可四岁小豆丁的力量有限，只能勉强撑住慊人不至于摔倒。
两人歪歪斜斜的靠在了一起，无论是身体还是影子。
此刻小老鼠早就忘记了曾经那些被人虐待的事情，他脑子里只有一股信念，就是不让这个人倒下！
也许是因为排骨、面包，也许是因为……最近慊人对他的态度转变吧。
“慊人慊人……不要、不要闭上眼睛。”由希急得满头大汗。
他怕这个人，但他更怕……这个人死后没有人再要他，哪怕是挨打也好，饿肚子也好，都不会有人敢收留他了。
他是老鼠精，他是没有父母要的老鼠妖怪。
“慊人，别死、别死！”不知不觉的，由希紫眸中蓄满了泪水。
“虽然话、话不太中听，但我接受……”慊人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把那股钻心的疼劲儿给压下去。
暗叹着，慊人搂着小老鼠瘦弱的肩膀，撑着自己身体不会下滑。
这孩子太善良了，曾经草摩慊人是怎样对他的，可这孩子现在却……罢了罢了，小老鼠以后跟着他不会吃亏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把猫带走，不然他很可能死在这荒凉的地方。
（小老鼠歪头：跟着慊人有肉吃吗？慊人抚额：老鼠不是喜欢啃大米么？莲妃：喂，你们穿越！）
“别哭了。”慊人总算顺了一口气，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是……”小老鼠乖乖的擦了眼泪。
“不应该说是，要说‘好’。”
“？？”小老鼠眨着大眼睛，不懂。
‘是’和‘好’有区别么。
“说‘好’。”慊人也懒得解释，他现在说话都需要大喘气。
小老鼠想了想，决定还是听饲主的话，唇瓣微启，低声吐出了那个字，“好”
这时波鸟和籍真终于都回来了，慊人松了一口气，指了指那七道纵横交错的锁头。
“把门打开。”
“慊人，你刚刚是不是……”作为实习大夫的波鸟发现了慊人的异常情况。
慊人刚刚应该是发病了。
“啊，回去把你爹叫来给我检查一下就行，现在没有大碍。”
波鸟动了动唇，想要出口反驳，却发现对方脸色的确有所好转，呼吸也渐渐变得顺畅了不少。
“是，我会通知父亲。”
这时候，籍真已经打开了，由希小老鼠的脸色微微发白。
“草摩籍真，把这些破烂符咒都弄走。”慊人的一声命令，让想要冲进去把猫带走的籍真脚步定在了原地。
“是。”他知道，慊人不想让自己接近猫的附身者。
“草摩波鸟，看好由希，别让他乱跑。”他觉得小老鼠情绪有些不稳定，万一在这里发病就糟了，这破地方可没有支气管急救药。
“是。”草摩波鸟应下，草摩由希脸色又白了几分。
缓缓蹲下，双臂抱紧有些打颤的双腿。
慊人是准备将他留在这里么……
慊人独自走近陈旧的小木屋内，很安静，屋内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扫过这间小房子内的所有摆设，除了一张小矮床和一个缺腿的桌子外，屋内再无其他家具，连个衣柜都没有。
室内空间非常狭窄，仅有的那张桌子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像是有些日子没用过了。
最让慊人惊讶的是，屋内竟然没有任何照明设施。
连个灯都没有！
仅有的小窗子朝向方位不太好，无法令太阳光顺着它照入屋内。
尽管屋内十分昏暗，但慊人还是发现了蜷缩在床尾的一个橙发男孩。
这孩子就是猫咪的附身者了！
慊人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了这只与小老鼠同样年龄的小猫咪。
面黄肌瘦，嘴唇毫无血色，两眼黯淡无神，直直望着地上的某处不动，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似的。
慊人径直走向小猫，脚步很轻，主要是怕吓到孩子。
他可是还记得小老鼠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就跟见到西伯利亚大花猫了一样。
可走到了床前，小猫依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慊人忍不住伸手探向小猫的脸颊，轻轻捏了两下……天，这孩子居然在发烧？！
“你还好么，草摩……草摩夹？”慊人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猫咪的名字。
听到了声音，草摩夹终于有了点反应。
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那双毫无焦距的空洞双眸望着慊人。
两人视线相对，带着些阴柔的精致面容映入草摩夹眼中。
这个人……是谁？
屋内十分安静，草摩夹始终没有开口，慊人也不是多话的人，并没有继续问其他东西。
手依旧停留在猫咪的脸颊上，慢慢划过了他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慊人的手，这孩子最起码发烧39度以上。
“你病了，需要吃药……懂吗？”
慊人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孩子一直被关在这里，也许什么也不懂，又也许……懂得比任何人都要透彻。
这次，草摩夹有了动作。
他攒足了力气，可手劲儿依旧很小，‘啪’的一声拍开了慊人，眼神移向了别处。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一股绝望的撕裂感，“你走，我是……妖。”
尽管这是第一次有人踏入他的小屋，第一次有人跟他主动说话，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触碰他的身体……可草摩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份。
人人唾弃的猫妖，他是人们口中的猫怪！
不会有爱降临，没有父亲，没有亲人……
“妖？”慊人暗叹，流言蜚语真是害死人。
以后本家内再出现任何嚼舌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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