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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虚伪的暴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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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见，两位先生。
第40章 我们约会吧
天黑了。
安德鲁看了一眼蹲在船尾死撑着不做声的小鬼，咳嗽了一下。
船尾的一团没反应。
安德鲁看着手里拿着的面包和水很无奈。
“你想饿死么？”安德鲁恶意的晃了晃船身，企图看到已经快变成一坨黑色的小鬼因为重力失衡而动弹一下。
但是那一团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好吧。
安德鲁看着米霍克死抠着船边的手，耸耸肩，没再去管那位小少爷。
——即使他已经能听到米霍克的肚子发出的咕咕声了。
在海上比在陆地上的消耗要大很多——等他自己饿了就会来拿吃得了。
就算不饿也该喝水的，海风吹着水分消耗的很快，他就不信一个小鬼能够坚持多久。
不过这一次安德鲁错了。
事实上，不止他一个养尊处优突然落魄了的人会吃苦，米霍克的倔脾气跟他当初像了个十成十。
安德鲁承认，他败了。
“米霍克。”安德鲁挪过去有点纠结的看着给他一个后脑勺的小鬼，停顿很久之后憋出三个字：“……我错了。”
都怪罗杰可杰克两个人存在感太强，又小又不打眼的米霍克实在是很容易被忽略——如果米霍克没背上那把黑刀的话。
“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嗯？”安德鲁放柔了声音哄着这尊小神，他对于怎么哄小孩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任何一个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我错了，再也不丢下你了好不好？”
安德鲁看着没动静的小鬼恨不得掐上他的脖子狠狠摇晃几下，就算闹别扭也该动弹一下啊喂！
“我发誓。”安德鲁举起手，用很郑重的语气和很散漫苦逼的表情，“以海中…不，以天父虔诚的信徒之名起誓，我要再丢下你就被挪威海…被海王类吞进肚子。”
被海王类吞进肚子还能爬出来，被挪威海怪吞了就直接到了世界尽头了，不划算。
上帝保佑这熊孩子终于舍得动弹了。
安德鲁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果，米霍克转过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开口：“我饿了。”
……其实干裂的嘴唇还有米霍克那对在月光下似乎在发光的眼睛看起来很寒碜人。
安德鲁看了米霍克干裂的嘴唇一眼，然后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先润润。”
“我饿了。”米霍克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感受。
“……”=皿=死孩子！
安德鲁一边在心里咒骂着米霍克一边妥协的把手里的面包给了他。
真不可爱。
安德鲁撇撇嘴，就着月光看了看从罗杰那儿摸来的记录指针，又翻出华克给他的海图，看了一阵之后放弃了。
他承认，他迷路了。
米霍克凑过来看了看，“你想去哪儿？”
“去有遗迹的岛……最好是四海的。”罗杰估计是要往新世界那边跑，而杰克在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肯定会去四海探探虚实。
“去买个永久指针。”米霍克啃着面包，“指向无风带的就行。”
收回前言，可爱的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在这个世界的常识普及上，米霍克还是很有用的。
……
安德鲁对于无风带并不了解，但他能够知道，无风带顾名思义应该是没有风的。
没有风，就没有浪，也就是说，全程都需要他自己来推动。
安德鲁有种自己会累得像死狗的预感。
“对了。”安德鲁突然想到什么，“永久指针的价位大概是多少？”
“不知道。”
好吧，能理解。安德鲁抽了抽嘴角，翻了翻包裹里的贝利，决定如果买不到就打劫。
也许再之后他还需要找个法子挣点钱，有个小拖油瓶就不像之前一样自在了。
虽然他欣慰的是米霍克在之前受的磨难让这个小家伙知道外面不是像朱洛基尔岛上那样美好的。
所以安德鲁不至于带着一个娇贵的小少爷出海。
最终结果是安德鲁被岛上一群海军追杀着逃上了船。
“……怎么了？”米霍克看着狂飙的安德鲁有些疑惑。
“你怎么不告诉我卖指针的店铺是由海军管辖的。”安德鲁扶额，他进了店面找到无风带指针的柜台还没来得及问价钱就被人指着说这是四千八百万贝利了。
去你哔的四千八百万贝利！
原来在那群追捕通缉犯的人眼里被通缉的家伙们就是一沓移动的人形贝利么！
“那么指针呢？”米霍克问。
“没拿。”安德鲁翻个白眼，他看到冲进店里的海军的一瞬间懵了然后第一反应就是跑。
作为一个合格的贼，见到穿着军装的人第一反应不是跑还能是什么？别跟他说杰克？斯派洛，那是个怪物！
“安德鲁，你手里的记录指针没存满。”米霍克提醒道，也就是说他们手里的那个指针在存满前只会指向刚才的那个岛。
……真见鬼。
这个世界太麻烦。
安德鲁此刻无比的想要弄到跟杰克的罗盘一个样的导航用具。
“那怎么办？”米霍克看着在船上暗格里翻找的安德鲁，凑过去。
“我们有万能的华克先……”安德鲁顿了顿，摸到电话虫的手顿了顿，有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从华克那里得到些什么。
从之前让人把照片转交给华克之后华克就再没联系过他，虽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不随身带着电话虫以至于没接到。
但在卡吕普索上也呆了几天了，愣是没接到一个。
安德鲁手里拿着电话虫抿了抿唇。
“我不喜欢华克。”米霍克绷着一张小脸，“我讨厌他。”
安德鲁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敷衍了一下。
“他说你是他的情人。”米霍克看着盯着手里电话虫陷入纠结中的安德鲁，很严肃很郑重：“你以后是我的，对不对。”
安德鲁手一抖，在电话虫掉进海里之前抢救了回来。
“小少爷，是谁告诉你我会是你的？”安德鲁感觉自己的眉毛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
“父亲说的。”米霍克回答的很顺溜，“他说我们家养你，你以后是我的。”
安德鲁看着面无表情很镇定的小鬼——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大概再过不久世界政府就会煽动那些大势力做掉朱洛基尔家。从华克告知他这个消息开始，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快了，甚至是马上。
对付一个大势力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快，要在人家做好准备之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洛基尔家知道世界政府要动手的消息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政府只能在朱洛基尔家收到风声之前端了他的老窝。
领导人被干掉了，下面的人就好收尾了。何况以朱洛基尔家的口碑来说，下面愿意献出自己忠诚的人恐怕没有多少。
“嘛……”说不定以后会是他养米霍克，安德鲁这么想着伸手揉了揉米霍克的脑袋。
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想再多也是没用的。
安德鲁没有能力阻止这件事的进程，就像安德鲁没有能力将自己曾经的命运扭转一样，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安德鲁看着手里的电话虫，啧了一声之后把它扔回了暗格里。
太依赖别人可不好，虽然安德鲁已经依赖了很多年了。
“……话说米霍克，你觉不觉得越来越冷了。”安德鲁这么说着把手伸进海水里试了试温度，“不是错觉，真的冷了。”
米霍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昨晚上开始气温就在下降。”
“……”难道他的感官还没有这个小鬼敏感么！安德鲁想掩面。
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大概是冬岛，但是天知道，他们刚刚离开那座被海军控制了的岛才不过一天。
“在那座岛的时候，气温就在下降。”米霍克拢了拢自己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料，他暂时还没遇到过冬岛，没想到这么冷。
不过这种感觉很新鲜。
“冬岛……”安德鲁皱皱眉看着他跟米霍克身上穿着的单衣，他是无所谓的，呆在海里多低的气温都没问题，但是米霍克就不一样了。
好吧，他如果上岸的话也需要厚实点的衣服……安德鲁扶额，虽然这个世界大部分都是未探明的大海让他很高兴没错…但是物资什么的果然还是只能在陆地上购买吧。
“要去看看么？”安德鲁试探了一下冰冷海流的流向，转头问米霍克。
按照这样的温度来看，说不定再过两个小时就能看到岛屿的影子了。
安德鲁自己是不怎么喜欢冬岛的，因为冰冷的空气总是让他想到英格兰湿冷的冬天——那几个特别难熬的冬日。
不过带着小家伙游览一下冬岛还是不错的。
“想不想去看看？”安德鲁问，他们挺幸运的，至少能够误打误撞碰上一座岛。
只是希望这座岛上能有指针店铺，更希望这座岛上没有海军把守。
“嗯。”米霍克点点头，冷金色的眼睛半眯着。
安德鲁用力揉了揉米霍克的脑袋，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下来扔给了米霍克，“先穿上，我暂时用不着。”
这么说着，冷空气还是让安德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也没觉得有多冷。
安德鲁满意的看着自己终于出来了的腹肌线条，按了按，然后催促着米霍克把衣服套上。
“我们去看看，出来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冬岛。”
看着米霍克套上了衣服，安德鲁推动水流顺着温度变化前进。
第41章 厄里斯幻境
没有阳光，阴云密布。
岛上只有白色，而且气温很诡异。
明明在海上的时候还冻得要死，到了岛上温度却很温和。
“一座气温挺高的冰做的岛。”安德鲁惊奇的触碰了一下似乎是由冰构成的树枝，结果被冻得缩回了手。
也许需要问问原住民——如果这座岛有活人的话。
安德鲁不认为这座岛上能种植粮食，能够提供人类的基本生存空间。
“安德鲁。”米霍克指了指前方，把身上安德鲁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那边好像是座城。”
安德鲁顺着米霍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总觉得这地方像是活死人之地。
——那片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好印象的白色沙漠，世界的尽头。
“也许我们应该去看看，虽然我并不喜欢这儿。”安德鲁念叨着，然后带着米霍克往那座疑似城镇的地方走。
如他意料之中的，城镇里没有人，但什么用具都是齐全的——冰做的。
简直就像是时间停滞了一样，没有一点声音和动静。
“简直一模一样。”安德鲁啧了一声，白色的，到处都是白色的，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没有风，也没有人。
他对于世界尽头那一片空旷的白色没有杰克体会的深，但是遥遥的站在沙丘上看的那一眼他就觉得很瞎眼了。
城中央的钟楼上大钟的指针还在动。
安德鲁眯着眼看着中央的钟楼，他突然想起他们似乎还没吃早餐，“还差半分钟就八点了，米霍克你饿不饿？”
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海岸并不远，安德鲁能够看到随着潮汐晃荡的卡吕普索。
食物都在船上。
米霍克同样目测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那么你站在这儿，别走远了。”安德鲁拍拍米霍克的脑袋，转过去拿食物。
“面包面包…”安德鲁把食物翻出来，瘪了瘪嘴，最近一天到晚吃面包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但没办法，一个人…不，两个人只有一艘小船也吃不了多好的。
然后他又拿了一壶水。
也许米霍克更需要牛奶，他想，然后决定过几天回那座岛的时候买上几瓶牛奶给米霍克喝，虽然这孩子现在已经长得挺高了。
才十岁…安德鲁比了比自己173cm的身高，米霍克已经到他脖子那儿了，起码有160cm了吧。
他记得之前自己的身高是178左右……看米霍克这势头超过他是肯定的。
安德鲁抿抿唇，然后很小心眼的决定不给他买牛奶了。
安德鲁一想到说不定哪天米霍克就要以俯视的角度看他就感到十分的不爽。
是的，不买了。
这么想着安德鲁拎着一壶水还有两个面包转身。
然后他看到了。
在熟悉的群岛外围，密密麻麻的船只形成了两个包围圈，每座岛之间也零散的分布着许多船只。
很明显是海军配置。
但让他惊异的是，所有的船上飘扬着的旗帜都是。
华克商团。
……华克先生，你是背黑锅了呢背黑锅了呢还是被黑锅了呢。
安德鲁看着漂浮在空中几乎覆盖了整座岛屿的疑似幻象又或者是海市蜃楼的场景，视线移到了米霍克身上。
小鬼也摘掉帽子抬头望着天，不过神色并不是安德鲁想象中的凝重。
安德鲁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些船只开炮，狂轰滥炸了一阵之后都靠近了岛屿开始的登陆战。
没有声音，安静的可怕。
幻境里的场景很激烈很血腥，安德鲁没看多久就选择了放弃。
朱洛基尔完了，家主没有在炮火声响起的第一刻选择离开而是抵抗。
最愚蠢的做法，为了贵族的荣耀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是因为米霍克还在外头活着让他觉得朱洛基尔还是有望的么？
“米霍克，你看到什么了？”安德鲁把面包放在米霍克眼前晃了晃。“我刚刚看到我亲爱的船长了…这座岛有点问题。”
“唔。”米霍克眯了眯眼，拿过面包再抬头的时候幻象已经消失了。他转头看着安德鲁，带着点迷茫，“我看到我杀了华克——长大的我。”
“……”安德鲁呆愣了一阵，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撕开了面包的包装吃了起来。
听起来，如果刚刚那幕场景是预示未来还真是糟糕。
也许他应该打个电话问问华克关于朱洛基尔的行动进行到哪儿了。
如果真的是他背了黑锅就真悲惨了。
——至少要让他知道这座诡异的岛只是海市蜃楼还是能够预示未来，如果是未来的话，在华克死之前，他要好好的嘲笑他一次。
……
在离开那座诡异的岛之前，安德鲁回头看了一眼浮现过幻象的虚空。
那片天空中浮现了黑珍珠漂亮完美的线条，熟悉的水手们在快活的唱着加勒比的歌然后清点着出海掠夺来的财宝。
杰克站在舵手的位置握着舵把和罗盘。
他开始愿意相信这个岛屿给予人们的是未来——他始终爱着这样的场面。
安德鲁回过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然后烦躁的将水拨乱。
他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他愿意相信那样的一幕会是杰克以后将要经历的——虽然那个画面里没有他。
一个场景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他完全可以试试打破未来？
命运并非不能打破，而是因为人们没有为之付出同等的代价。
安德鲁自信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
不论是从自己能够与海中女神签订契约还是自己的灵魂能够逃过海中女神的追捕重生在这个世界。
这两点都足以证明他的运气够好——或者说，他至少很受神明的青睐。
这些都会成为他与命运决胜的资本。
他会回到加勒比，继续在黑珍珠上唱歌。
安德鲁一直这么坚信着。
“安德鲁。”米霍克转头看了一眼逐渐迅速消失在视野里的岛，顿了顿，“还是去无风带吗？”
“当然。”离新世界越远越好。
顺便要打电话问一下华克朱洛基尔岛是不是还存在着。
“米霍克，你去买吧。”安德鲁想了想，“不然就抢。”
岛上的海军已经见过他了，要再进一次店铺估计不容易。
“好。”米霍克应声，答应的十分干脆。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安德鲁颇为欣慰的想，然后将米霍克送上了岸。
“把黑刀放这儿，目标太明显了。”不管是抢夺名刀的还是追捕朱洛基尔的。
米霍克很聪明，知道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安德鲁敢放小鬼一个人上岸，就是因为政府估计还没有把追捕朱洛基尔的事公开作为任务发布。
当然，如果发布的了话……安德鲁能做的也只有在船上为米霍克祈祷一下了。
“哟～是华克先生么～”安德鲁对着接通的话筒翻了个白眼。
“是的。”
华克的声音很久没听到了，安德鲁愣了愣，戳了戳没表情的电话虫。
“你那边好吵。”安德鲁嫌弃的撇撇嘴，“难道不能安静一点么？”
华克挑挑眉，他面前的电话虫表情实在是很丰富，“你不能阻止一个人发出他最后的声音——很美妙不是么？”
“炮轰一个人？”安德鲁很诧异，能让华克劳师动众的难道是个人类么？
“一片群岛。啧啧，简直就像另一种形式上的屠魔令。”华克看着窗外一片火海啧啧感慨，然后让人把这幅景象拍下来，“我可以让你看看在海上燃烧的大火——很漂亮，只不过熏人了点。”
“……朱洛基尔？”
“没错～”
“华克，我很认真的问你……”安德鲁咽了咽口水，“是出动了海军么……很多军舰，围剿，而且…挂上了你的商团的旗帜，是么？”
“更准确的说，出动的是海军总部的小部分兵力。”华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调笑道：“什么时候你开始关注我了？亲爱的。”
“……刚开始么？”安德鲁想要确定一下事实。
“开始两天了，朱洛基尔的反抗很顽强。”华克眯着眼看着外面，“我的旗手说他看到了朱洛基尔的家主…哦，十分的……狼狈。”
安德鲁扫了一眼周围，“华克先生，知道一座冰构成的岛么？常温的、冰构成的。”
也许那是传说中的厄里斯魔境。
安德鲁想，加勒比的传说多如牛毛，海盗们向着传说前进，其中厄里斯魔境是诸多传说中较为著名的一个。
据说，在魔境里你会看到你最渴望的东西。
它们会将陷入魔境中的人们禁锢在他们的栖息之地，直到人们死亡，或者醒悟。
突破幻境之后，那些你所渴望的东西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很棒的传说。
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厄里斯魔境应该是什么样的，去寻找厄里斯魔境的人大多灰溜溜的跑回来了，或者再也没回来。
也许是被大海吞噬了，也许是被厄里斯魔境禁锢了。
“不知道。”华克揉揉额头，捡起被风吹到了地上的照片。
那是他的妹妹，他认得。
安德鲁将那艘海军船上直接知情的人都杀了，而能够得到消息的人大多炸死了。
政府很难得能够抓到他的把柄，而有求于海军就相当于有求于政府。
为政府背上屠戮朱洛基尔的罪名是他付出的代价之一。
真是糟糕。
他想，但至少政府方面告诉他了这个女孩儿还活着。
第42章 我会杀了他
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
华克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绽放的土与鲜血的烟火，他甚至能够听到海风吹来的隐隐的哀嚎。
有朱洛基尔家的，也有海军们的。
这一次他的商团本身出动并不多，大多是海军总部给出的兵力。
利用他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从此他的手开始慢慢的触及到了新世界。
“我是说……”电话虫瘪了瘪嘴，“我是想问，朱洛基尔家主是不是挂了。”
安德鲁记得他看到重伤的朱洛基尔家主被华克一刀子捅穿了心脏——以他多年捅人家心脏的经验看来，绝对是戳中了。
“啊这么说起来，家主大人似乎还欠了我一亿贝利。”华克这么说着，眯眼看着突然对他的主舰冲过来的船。
一艘飘着朱洛基尔家旗帜的船。
紧接着安德鲁听到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巨响，电话虫的表情很狰狞，挣扎了几秒之后闭上了眼睛。
“……”华克先生不会是被弄死了吧……
安德鲁握着话筒缩了缩脖子，然后放下电话虫塞回暗格。
等华克先生处理好了大概会联系他，安德鲁猜测，华克大概对他如何知道他的动向很感兴趣。而他本身也对那座岛很有兴趣。
“安德鲁，我回来了。”米霍克跳上船，吓了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安德鲁一跳。
安德鲁看着跑得有点小喘气的米霍克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小家伙现在精神头不错。
安德鲁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在米霍克的小声催促下催动了海水。
“好男孩儿，干的不错～”安德鲁用力揉了揉米霍克看起来刺刺的实际上很软的黑发，也许带着他一起航海也不错。
这孩子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朱洛基尔岛那个绝佳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适合建筑军事要塞，胃口那么大的海军或者华克不趁机吞掉才有鬼。
“米霍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安德鲁回头看着在船尾站的笔挺的挥着刀的小家伙，以他现在的身高挥动沉重的黑刀实在是有点嫌早，看起来有点别扭，全然没有罗杰挥动黑刀时的潇洒。
不过安德鲁觉得自家小孩努力的劲头还是值得赞许的。
“在我做到了扬名世界之后。”米霍克说的很坚定，安德鲁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还需要很久，同样的也可以很快。
比如自己作为人肉炸弹杀进海军总部……哈哈开玩笑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安德鲁试探性的问，这孩子的目标太宏大了。安德鲁记得他在立志报仇之前仅仅只是甘于现状并且被贵族精神所束缚的傀儡一名。
——虽然他也曾有过振兴家族的梦想。
“知道什么？”米霍克疑惑的看着安德鲁，“你有事瞒着我么？”
“不，没什么，你继续吧。”安德鲁挥挥手笑得很灿烂，“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像罗杰那样了你大概就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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