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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虚伪的暴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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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要跟你告别了。
雷利摸了摸罗杰号的外层的防水板，粗糙的木料还有些咯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雷利懂这句话，虽然他不怎么愿意面对。
他站在岸边的高地上看着罗杰号和罗杰号上忙碌的人群，一如之前罗杰站在岸边高地上对着他高喊着颠覆世界。
……
安德鲁在混乱的街道上走着，空气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知道汤姆的造船坞在哪儿——混乱的发源地安德鲁是记得挺清楚的。
“……”安德鲁眯了眯眼，觉得前面那个身影似乎有点眼熟。
“米霍克…？”安德鲁愣了愣，认出了只比他矮上丁点儿的米霍克。
迎面走过来的米霍克似乎是呆愣了一下，停在安德鲁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脸，面无表情。
冷金色的眼睛让安德鲁心里有点发毛。
“安德鲁·斯派洛。”
“呃？怎么了？”安德鲁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对于这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孩子，安德鲁有点纠结。顿了顿，干巴巴的开口：“好久不见。”
米霍克微微颔首，依旧盯着他不放。
三年多的时间让米霍克长高了不少，也让他成熟了许多，他知道有些事情他能做到而有些不能，他知道有些东西是属于他的而有些永远都不可能。
他曾经以为安德鲁就那么离去了，现在安好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人觉得像在做梦。
一场似乎动弹一下就会醒来的梦。
安德鲁终于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泛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别这么盯着我。”
眼睛微微眯起，米霍克突然伸手拽住了安德鲁的衣领。
不是要揍我吧……安德鲁眼睛因为讶异微微睁大，三年多不见米霍克气势强了很多——至少安德鲁自认无法给人这样的压迫感。
米霍克不知道安德鲁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然后他在安德鲁诧异的注视下，凑上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安德鲁的嘴唇。
“……”准备好被揍结果却被非礼的人木然了一阵，拽开米霍克的手后退一步扶墙。
他被小鬼非礼了非礼了非礼了非礼了非礼了……
“米霍克！这边！！”
安德鲁和米霍克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一抹跳脱的红色。
那是罗杰很看重的一个小伙子，剑术不错，成长的速度让安德鲁看着有点眼红。
米霍克看了挥手的香克斯一眼，然后伸手拽住了安德鲁。
“嗯？”
“一起。”
“……不了。”安德鲁摇摇头拒绝，他不太想掺合，而且…总觉得跟米霍克多呆一阵会发生一些让他很为难的事情。
安德鲁不希望事态发展太过于出人意料，至于那个亲吻…安德鲁决定把那个当作孩子对于父亲的感谢。
香克斯跑过来对着安德鲁大咧咧的笑，顺口嘲笑一下安德鲁这两周被雷利折腾的惨状。
安德鲁嘴角抽了抽，一脚狠狠的踹过去，“呆了半年还是见习船员的家伙直接去死好了。”
红发少年笑嘻嘻的躲过：“嘛～借你家米霍克用一下，不会弄坏的。”
米霍克是朱洛基尔家的，而且你弄坏也没事没人会找你麻烦的。安德鲁翻个白眼，晃了晃被米霍克抓着的手，“我在罗杰船上…暂时不打算跳槽。”
米霍克不为所动依旧紧紧的抓着。
“真的不跳槽…你跟香克斯关系不是很好么…”有事不是可以来找他么…安德鲁甩甩手，“放手吧，我要去找罗杰。”
米霍克盯了安德鲁一阵，然后松开了手。
揉揉有点疼的手腕，安德鲁朝两人挥挥爪子，继续往汤姆的船坞方向前进。
香克斯瞅着紧盯着安德鲁背影的米霍克搓了搓下巴：“罗杰船长很照顾他。”
微微颔首，米霍克收回视线瞥了香克斯一眼，抿抿唇。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罗杰算是他真正正式开始接触剑术的启蒙老师，对于罗杰的实力米霍克是绝对信任的，他不信任的是安德鲁这个总是出各种各样问题的家伙。
除了呆在朱洛基尔岛上的三年，安德鲁出海之后就没怎么碰到过好人，人品能够低下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世间罕见。
而让米霍克松开安德鲁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香克斯的说法。
罗杰很照顾安德鲁，米霍克知道为什么，在听闻安德鲁死后他曾经找到过罗杰。
而罗杰将安德鲁的死亡背负在了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阻止了杰克通知安德鲁去那座岛，如果不是罗杰决定由他们两个探探虚实，那么安德鲁说不定能够跟着杰克一起回去他心心念念的故乡。
而遗憾的是杰克消失了，而那座遗迹也在后来他跟卡普打斗的时候毁坏了大半。
说实话米霍克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罗杰是个这么感性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是他的错误，但罗杰却固执的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不用担心…安德鲁…嗯，很强。”香克斯顿了顿，补上一句：“在海上。”
收回心思，米霍克看了穿白衬衫牛仔短裤的香克斯一眼：“…你的刀呢。”
香克斯一愣，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腰间，然后挠挠头：“我忘带了，我们去喝酒吧！”
“…你还没成年。”
“你也没成年。”香克斯满脸无所谓，停顿一下，兴味的打量了一番米霍克：“别告诉我你没喝过酒……米霍克小朋友。”
米霍克瞅了香克斯一阵，突然很想拔刀扎烂那张得瑟的笑脸。
第63章 罗杰号再见
安德鲁溜进船坞四处张望着。
跟街上的狼藉相反，船坞内部反而是一片干净整洁，弥漫着一股海水的淡淡的腥味。
在安德鲁的印象中船坞一向是充满了木质和漆的气味儿，以及随处可见的木屑和钉头。
罗杰坐在一块大帆布上喝着酒跟汤姆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船坞的水道空着没有泊船，两边的平地上平整的放置着很多安德鲁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用途的工具，没有在船坞里看到宝树亚当，大概是被藏起来了。
“哟！安德鲁！”罗杰冲蹲在一堆工具边上仔细研究的安德鲁喊了一声。
安德鲁起身凑过去，问罗杰：“不去看看罗杰号么？汤姆先生答应造船了。”
端酒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罗杰摇了摇头：“雷利还需要一下时间——你见过米霍克了？”
安德鲁点点头。
瞥了他一眼，罗杰搓搓下巴：“没有什么感想？”
安德鲁嘴角抽抽，“你希望我有什么感想？比如想一个父亲一样感慨孩子长大了？”
罗杰斜眼：“我突然觉得那孩子挺可怜的。”
安德鲁：“……”
死鱼眼瞪了罗杰一阵，安德鲁果断的转头跟汤姆开始商量起舵把舵盘的问题。
身为舵手当然要量身打造自己以后的搭档，不然什么时候手滑了害的可是全船人的命。
对于船只的了解安德鲁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在提出了好几条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建议之后，汤姆决定让安德鲁留下在跟他一起研究新船。
罗杰看着跟汤姆闹腾的欢的安德鲁，喝下一口朗姆，撑地站起来悄然离开了船坞。
七水之都的构造很神奇，通达的水道十分适合建设船坞。
下方海岸上零星的泊着几艘或新或旧的船只，不远处的一个船坞围着许多人，据说是新船下水了。
海贼很少有在七水之都胡闹的，海军也鲜少管辖这里，只是跟七水之都隶属同一片海域的海军司法岛让呆在这座岛上的海贼们心有戚戚。
他们需要在七水之都停留一段时间，换句话说，雷利还能够跟罗杰号相处一段时间。
罗杰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雷利，他一向是最爱护罗杰号的。
罗杰号是雷利真正意义上的家，虽然罗杰号很小，小到三个人就能够让他行驶起来…罗杰的视线落在坐在岸边看着罗杰号的雷利的背影上。
雷利很难受，但他不需要安慰。对于雷利别扭的性格罗杰只能扶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雷利总要藏着自己的负面情绪，难道雷利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么？
看着雷利的背影罗杰颠了颠手里还剩不少的朗姆，犹豫一下还是下了阶梯走向停泊着罗杰号的地方。
安德鲁从船坞对方材料的高层仓库的窗口探出脑袋瞅了瞅罗杰号和并排坐在罗杰号边上的罗杰和雷利，搓了搓下巴。
这两人的默契实在让人嫉妒。
……
新船的名字是奥罗·杰克逊号，据说是为了纪念在争夺宝树亚当中牺牲的船匠。
杰克逊号上的设备很齐全，底座前端微尖可以用以破冰。
罗杰邀请汤姆作为他们的船匠一起出海，不过汤姆拒绝了，并且表示过几年他会让罗杰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船员们在新船上闹腾，雷利和罗杰站在小船上看着破损不堪的罗杰号，安德鲁靠着杰克逊号的舵盘瞅着被雷利拉上船来的美女。
安德鲁搓了搓下巴，这个女人似乎只是搭个顺风船去香波地群岛，敢搭上海贼船的女人不一般，安德鲁打量了身材苗条，坐在椅子上阅读着报纸一派悠闲从容气魄的芍药一阵，觉得要转移视线恐怕有点困难。
他在七水之都这几天每次一踏进夜店就被米霍克拎出来，他觉得自己的邪火都快从身体里冒出来了。
找个女人难都这么难，别说找个有气质有长相的好女人了。
不过这个是副船长带上来的女人，安德鲁觉得还是不要动比较好，说不定在航行期间她跟副船长好上了呢？以副船长的小心眼那他岂不是会被蹂躏的很惨？
安德鲁对此表示十分遗憾，不过依旧盯着芍药没有转移视线的想法。
不能行动饱饱眼福还是可以的。
“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安德鲁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力道摁了一下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宝树亚当造的坚硬舵把上。
“死小鬼不懂女人的好就闭嘴！”安德鲁捂着额头冲红毛小鬼龇牙。
香克斯凑过来嘴咧的大大的看起来很欠扁：“你懂女人的好？我以为你有米霍克就够了～”
安德鲁：“……”
“怎么？米霍克没找你么？”香克斯愣了愣，“他前天已经离开这儿了。”
安德鲁摇摇头，发自内心的感慨：“孩子大了，没必要什么都跟爸爸说。”
香克斯扶额，然后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逃避是不对的。”
安德鲁再一次龇牙：“闭嘴！十三岁的小鬼头！”
“但是我比你成熟。”香克斯摊手一脸无奈，“相信我，米霍克他…”
“顺风！你给我去放帆，实习的肖家·伙！”安德鲁打断香克斯的话，扬起下巴俯视他。
香克斯摸摸鼻子耸肩，蹬蹬的跑去把厚重的帆布放下。
安德鲁再一次回头看向芍药，刚好撞上她兴味的视线。
芍药微笑了一下，然后晃了晃手里握着的通缉令。
是安德鲁和米霍克的。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安德鲁扭过头瘪嘴，不再去看芍药漂亮的脸和姣好的身材。
罗杰向站在船上的水手们挥了挥手，然后看向安德鲁。
安德鲁会意的推动海流将罗杰号和雷利他们所在的小船推向远处。
这是属于罗杰雷利和罗杰号之间的羁绊，这艘船对于雷利和罗杰的意义远远超过了这些水手们对船的喜爱。
罗杰沉默的在罗杰号的船身上泼上了几桶油，然后雷利点燃了船身。
罗杰号不大，烧的很快，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安德鲁不知道罗杰和雷利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他们生活了这么久的家被燃烧殆尽的，他们俩的挺直着背脊看不出一丝脆弱的痕迹。
灰烬随着海风飘起来，安德鲁控制着海水将最后仅剩下没有燃烧完全的残骸吞进海底。
罗杰他们踏上杰克逊号的时候，水手们已经将起航的准备都做好了，看起来他们对于新的航行显得迫不及待。
“那么！现在！兄弟们！我们有新的伙伴！新的船只！新的旅程！下一个目标是香波地！上锚！起航！！！”
……
夜晚，大家在新船上狂欢。
“雷利大叔～你跟芍姨……”香克斯端着一大杯朗姆凑到雷利跟前腆着脸竖起了小拇指。
雷利看了一眼背后撺掇着香克斯进行此行为的一大批船员，再瞅了一眼一听香克斯的话就满脸笑意靠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的芍药，推了推眼镜：“你觉得？”
回应他的是一众船员哀怨的眼神。
毕竟女海贼难找，漂亮又娴静的女海贼简直就是珍宝，他们船上仅有的几位女士的暴力指数直接破表到伤害她们追求者自尊的程度。
雷利眼里浮出笑意，拍了拍芍药挽着他臂膀的手。
芍药会意的放开手，冲众人点点头笑了：“我跟雷利桑是旧识…”在大家闪亮亮的眼神下补充一句：“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雷利桑了呢。”
雷利似乎没想到芍药会这么说，呆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不做声。
芍药并不在意，她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打开：“给大家的见面礼…也算是这次搭船的费用好了。”
众人笑嘻嘻的表示他们不客气收下了，然后猛然寂静下来。
安德鲁疑惑的挤进人群看了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一眼，同样呆滞了一下，回想着之前在图鉴上看到的，“我记得这个是……金属果实？”
他们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恶魔果实的真身，虽然船上的确有几个果实能力者，但果实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船员们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看向一脸淡定的雷利。
雷利推了推眼镜，“谁想…唔……？”
一个喝醉的红鼻子船员晃悠悠的凑过来，趴在了一个蹲在盒子旁边同样有点不清醒的家伙背上。
然后“吧唧”一声，众人沉默的看着脸埋进盒子把恶魔果实砸烂了的某人。
“……我想不用分了。”雷利搓了搓下巴，“这是缘分呐…巴基？”
脸埋在盒子里的船员一跃而起脸色铁青的趴倒船舷边上呕吐。
香克斯刚好从船舱里走出来，有些担心的给脸色十分难看的船员顺了顺气。
安德鲁揉揉有些抽搐的面部，爬起来准备回船舱休息。
顺便瞥了一眼盯了雷利和芍药很久的罗杰，揉揉有些晕乎的脑袋，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场很狗血的感情剧的序幕。
嘿嘿笑了两声，偷偷摸了两瓶朗姆抱回了船舱。
第64章 惊现新物种
芍药和雷利是旧识，芍药在船期间，雷利经常跟她一块儿交流。
安德鲁搓了搓胳膊上林立的鸡皮疙瘩，挪了两步尽量远离罗杰那个低气压源头，再呆下去他都觉得自己会患上感冒。
常年在海上的话一旦患上感冒会十分麻烦，因为见风难好，而海面上常年刮着海风。
“香克斯…”安德鲁最后还是决定扔下记录指针离开罗杰也在的舵位，去找这阵子跟他混的挺熟了的红发小鬼。
舵位是船上除了望台之外视野最好的地方，罗杰每天都跑来跟安德鲁抢活儿干。
红发小少年看了站在舵位上一脸阴沉表情的罗杰，再看看跟芍药交谈中的雷利，半晌无语。
香克斯给安德鲁的感觉不像个十三岁的小少年，他显得十分成熟，就像米霍克给他的感觉一样。不同的是对于香克斯，安德鲁能够毫无芥蒂的平辈相交，但米霍克则不行。
大概是因为米霍克还是个小小包子的时候就被他带着，所以再怎么成长在他心里也就是那个小包子一样的地位。
“香克斯！安德鲁！过来！好重！！”巴基趴在左船舷上翘着屁股，声音带着力竭的嘶哑感。
“猜猜巴基这次又捞上来什么？海藻？石头？或者一堆腐烂了的海洋生物？”香克斯搓搓下巴：“为什么他这么热衷于打捞大海里的各色垃圾？”
“这是他的爱好，咱们管不着。”安德鲁耸耸肩跟着香克斯走向左船舷，“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捞起来过不少东西。”
香克斯嘴角抽了抽，天知道宝石钻石金银甚至是海楼石这些本应该一入海就沉在海底的东西是怎么被巴基的渔网捞起来的。
在新加入的两股力量的帮助下，巴基的渔网被拽了上来。
“黑乎乎的…”安德鲁跟红发蹲在一起围观巴基捞上来的东西，然后戳了戳。
安德鲁：“软的。”
香克斯：“热的。”
顿了顿，两人看了看累趴在一边的巴基，对视一眼，把巴基捞上来的战利品翻了个个儿。
“……人？”香克斯托着下巴思考。
安德鲁呆滞了一阵，“不，不是人。我想我知道这个物种…”
“嗯？”香克斯带着疑问的看向安德鲁，巴基也爬过来听着，但是看向打捞起来的类人型物体时一副纠结的表情。
“精灵…黑暗精灵。”安德鲁说着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存在于传说中的地底居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海里，不过，你们最好不靠他太近，会……”
安德鲁看着匆忙躲过精灵袭击的香克斯，有点幸灾乐祸的补上没说完的话：“会死的。”
香克斯哇哇叫着跳离了精灵的攻击范围顺手拎走了没反应过来的巴基。
“我从没有听过这种生物！”红毛挠挠头，趴在楼梯栏杆上好奇的看着皮肤黝黑，耳朵尖尖的生物。
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安德鲁翻个白眼，因为他是从古文献上看来的。
精灵一族对外出现的都是白皮，黑皮精灵一向不太受待见，不过黑暗精灵单兵作战能力极强。
戒备的握着匕首站在船舷边上身上还挂着渔网和海藻的黑暗精灵迅速的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安德鲁无聊的耸耸肩，刚走到船舱门口就被拎到罗杰面前。
“……”
“这是什么？”罗杰问。
安德鲁一脸圣洁：“是大自然的宠儿，造物主的恩赐，生命女神的信奉者，精灵一族。”然后眼角一耷拉，摊开双手，“开玩笑的，我说的是白皮，这货是黑皮，很危险。”
罗杰打量了黑暗精灵半晌直到对方因为他不礼貌的注目而轻微的皱起眉头，斜眼瞅了安德鲁一眼，努努嘴，“告诉他他可以留下来。”
“我不会精灵语。”安德鲁吊着一对蔚蓝色的死鱼眼看着罗杰。
“……古英语。”罗杰说，然后招呼围观的水手们散场，转头对香克斯和巴基说：“既然是你们捞上来的，那么他就跟你呆在一个房间了。”
“不！！！”巴基几乎跳起来反驳，“我们的房间太小了！”
“没关系啦～如果想住好点的房间就努力转正好了。”香克斯不在意的挠挠头，继续好奇的盯着如木炭一般漆黑的神奇物种。
安德鲁揉揉脸，走到黑暗精灵面前，面对着传说中的神奇生物，动了动唇：“Name？”
“……”
安德鲁后退回安全位置，一脸无奈的对罗杰摊手，表示不是他不说是人家不配合。
罗杰再一次看了黑暗精灵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舵位继续盯着芍药和雷利。
香克斯凑近了询问着黑暗精灵，紧接着上窜下跳的躲避着精灵的攻击。
巴基拽住准备回船舱的安德鲁一脸忧伤：“他能卖钱么？”
安德鲁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值多少？”巴基的眼睛一下子成了贝利状。
“很多。”安德鲁没办法估量一个精灵的价格，只能给与一个模糊的答案，“不过我不建议你打他的主意，香克斯都近不了他的身…你是想去送死么？”
巴基瞬间泪流满面：“但是多一个人要消耗粮食啊！！算在我和香克斯头上啊！钱啊！我的贝利！！”
安德鲁安抚的摸了摸巴基耷拉下来的毛，“乖～最好别对他有恶意，黑皮精灵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你现在可以去拿你的渔网继续打捞。”
巴基蔫蔫的拖着他的渔网去了右船舷，安德鲁看了一眼衣服被黑暗精灵划成条状抹布已经光荣负伤却还锲而不舍的调｜戏着对方的香克斯，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船舱。
……
安德鲁最近经常坐在甲板的角落里发呆。
自从那个神出鬼没的精灵上了船之后，他的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蹦出许多关于精灵和古代文献的资料。
他记得自己翻阅的资料的内容，而从哪里查到的，为什么要查这些的记忆却一片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能够看到听到却无法透彻的触碰它。
这种感觉十分难受，经常早晨醒来时脑子却跟运作了一个星期没有休息一样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罗杰…”安德鲁揉着额头，他几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青筋的抽动，头脑跟着心脏抽搐着一起疼，“我问你…那个罗盘，你还记得从哪里来的么？”
罗杰抿抿唇，表情有些奇怪，“杰克那儿，杰克·斯派洛。”
安德鲁一愣：“不是海中女神？”
罗杰摇摇头，表情更加怪异了，“海中女神？我没听你们说过。”
“你们？”安德鲁觉得头更加疼了，“杰克，你说的杰克·斯派洛是谁…怎么跟我一个姓？”
“…不对，我不应该姓斯派洛。”安德鲁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来越疼的脑袋也不断的阻止他想下去。他苍白着脸忍着剧烈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滚下来：“我去休息一下，脑子好像真出了点问题。”
罗杰看着安德鲁虚弱的样子，喊船医把他带回房间瞅瞅。
安德鲁有些虚脱的感觉，不停的冒着冷汗。
在大海上会有这样的感觉显然是海中女神做的，安德鲁浑身一冷，头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力量就如同一个随时会叛变的附属物一样。
事实上他的能力的确是海洋女神给他的，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让海中女神不悦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受到过神的警告。
海洋女神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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