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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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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一愣,想了想;只一脸担忧地道:“皇阿玛;这事情很是不对,您……”

    康熙一顿,停在了原地。

    胤禛迟疑了一会儿,将方才罗太医被问及那不妥的汤药时怪异反应说了下;自然这话里不会去说他如何怀疑如何揣测;只道:“皇阿玛,平日里罗太医也是稳重,实不知他为何如此。他们……”阴私的话不好出口,最后只一句关切而已,他道:“您要小心。”

    康熙沉吟,面色稍有缓和,对着胤禛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这些个朕会让人去查的。”

    胤禛明白他话里意思,愧然自责一句:“是儿子莽撞了。”

    康熙命人把余下的药包器皿等物带离。胤禛想了想,终究没有把他藏下汤药的事告知。

    康熙叹了一声,蓦地伸出手,在胤禛肩上轻轻一拍,道:“你不错。”说完便转身径直走了。

    胤禛低低垂着头恭送康熙,眼底深沉似水。

    不一时,胤禛再次转回寝帐里,见那两个内侍已然侍候完胤禟用药,正收着瓷碗等物,而孙太医问了胤禟几句什么,点了点头,又行礼退下。

    孙太医经过胤禛身边时,不等胤禛发问,便捋着胡子道:“观九阿哥脉象,气血亏败,比之先前昏沉时,更有几分急缓不定,想来是心急恼怒之故……若是能劝得他凝神安心,慢慢调养,这病也就好上几分了。”

    胤禛皱着眉答应了一句,孙太医也就退下了。

    此时胤禟靠在床边,正闭着眼睛养神,胤禛这么一眼看去,少年的小脸上先前那气急的晕红色淡去,又露出了略有些苍白的容颜,这般安静地待在那儿,很是怯弱无助的样子。

    胤禛明知胤禟性子执拗倔强,绝不是这般楚楚无依的样子,但心中还是不由生出几分异样感觉来。他上前了两步,想要开口唤他,最后却是一顿,又转身吩咐那内侍道:“……把帐里收拾下,然后候在外间。”

    内侍们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也退了下去。

    胤禛待他们都退到门口附近,因这帐中有那屏风相隔,他们在门口便离着也好一段距离,根本不怕这两人窥探了。他这才坐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少年,轻声道:“小九,你身上感觉如何?”

    东方不败仍有几分气恼,连眼皮也没掀,只是眉心轻微皱了皱,道:“……看了一场好戏?”

    胤禛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胤禟凭着他这个羸弱无神的样子在康熙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又是反讽又是暗骂,转了个法子辩白了自己又诬陷了胤礽罪名,自然是一场好戏。

    只是此时胤禟心中,怕还是有分怀疑胤禛,这戏是胤禟自个演的,可他却是中了那毒药之后不得已才做,这写折子排戏的人,才是幕后主谋。

    胤禟先前喝下汤药,察觉汤药有异,立时便是怒极,以他看来,是胤禛替他送来的药材,是胤禛命人去煎煮汤药,又是胤禛亲手喂他喝下的,当时胤禟气急之下,冲口而出便是怨愤的指控。

    那时情急,胤禛也没得时间辩白,只是去喊人救治。后来胤禟醒来,康熙又在面前,胤禛也不好解释,却不知胤禟心里想得如何了。

    胤禛心中了然,却轻声回道:“你这般聪颖,自然知道不是我害的你,又何必这么问?”

    “我聪颖?”东方不败淡淡自嘲一笑,只道:“我若聪颖,如何能捧着那毒药就喝下去?也是,那不是什么剧毒,终究也不算你害的我,喝下去了,反倒有了几分助力,这么说来,还是帮了我了。”

    胤禛脸色沉了沉,极是不愿意听他这般说,他一急,便也有了几分气恼,道:“你先前伤了手,已然是过了,又何必再弄这一场?若是能选,这样折损自己换来的助力,不要也罢!”

    他恨声说完,见少年脸上无甚反应,便又明白了些,轻轻道:“四哥知你心里是明白的,你此时生气,多半是气我没能护住你,你信了我,我却险些亲手害了你。是四哥的错。”

    这话倒又几分说中了东方不败的心思,此时他自然不是当真怀疑胤禛要下毒害他,他试探他讥讽他,不过是因为迁怒罢了。东方不败哼了一声,道:“我只气我自己。”

    不该这般轻易信他,不该这般轻易将性命交托他人手上。

    胤禛一时也没能明白他话中深意,但到底是知道胤禟此刻与他又多了几分隔阂,此时也不知该用何话去令他转回,只得默然沉思。便是说得再明白,做不到,也是徒劳。

    静了静,东方不败又开口问他:“四哥,我昏去后,你是如何处置的?”

    胤禛知他性子,若是不把事情告知,又让他深想过一回,怕是不肯休息睡去,而且依着先前那敌人的凌厉攻势,当真是不留一点空隙余地,这大半天就弄出来好几次后手,他们险些就着了道。因而早一刻明白形势,便更有把握应对。

    胤禛一想,便把那情形详细说了,对着他,自然没有先前与康熙那般说得矫饰一二,径直把他对罗太医的怀疑也说了清楚明白。

    东方不败闭目思索良久,脸上是淡然自若的样子,轻轻反问他:“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这句问话也是胤禛心中疑惑。察觉那汤药不妥的时候,他们气急了,心里立时也是疑心胤礽,毕竟胤禟当着康熙的面前指控胤礽谋害亲弟,两人已是解下深仇。但就因为他们刚闹了一场,胤礽这般转眼就用毒药来害胤禟,太过于胆大包天有恃无恐了,只会惹下大大的麻烦。

    此时深想,胤礽本是准备了揭露胤禟与胤禩的私情来激怒康熙,构陷胤禟的,依着方才情形,若是康熙暴怒之下来质问胤禟,胤禟或是迟疑或是推诿,或是解释不通或是露出了破绽,都只有一个康熙厌弃发作怒打的结果。此时即便胤禟再把真相说出,用自个身子做证,康熙怕也是不信的。

    胤礽既有这个准备,从时间上自然不会再生枝节,用那毒药来害胤禟。

    胤禛把他这番考虑说出,东方不败也是心中认同。不过他自己心狠手辣,便想到另一点来佐证。若是胤礽丧心病狂跋扈嚣张,果真不管不顾行了险招来下毒,那毒药定然是沾之必死的剧毒,绝不留一分余地。可他亲口喝下了那药,虽不知其中大半药材是何物,但以他猜想,那毒药多半只是折损心神,令人昏沉无力之物,只要救治得法,并不会害人性命。

    如此,倒像是旁人故意下毒,却又不是让他死。既然这下毒的目的不是让他死……很有可能,倒是奔着陷害胤礽去的。

    胤禛和东方不败两个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既知毒药没能害人性命时,都想到了此点。但先前康熙赶了来时,不管是胤禛还是东方不败,都只把这疑心敛下去,言谈神色之间只误导着康熙。

    胤禛眉心紧皱,考虑时不由疑问,“他是何出身,平日又与何人结交,到底有何目的?”

    东方不败沉吟一阵,最后淡淡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恐怕查到最后,那罗太医只会跟太子有交情,跟太子过从甚密,行迹诡秘。”

    胤禛点点头,默然认可。

    清晨时他们还在林间,胤禩领着人来寻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怀疑其中有太子派来探询消息的人。当时少年假作茫然失神,换了离魂之症,若是那罗太医就是太子的人,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形下自然趁机思量药方,预谋加重那病症,或是让胤禟全然忘记,或是让他昏沉病重拖延几日,留待胤礽准备应对的时间。

    以东方不败喝下那药的感觉,确实像是预谋如此。

    可惜这事不是忘记就能掩下的,而且胤禟根本没有忘记,他一回来就摆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势,径直跟胤礽撕破了脸面。

    罗太医眼看如此,自当明白他那药方不会有用,再给胤禟下药,更是惹人怀疑。可他却还是用了药,这很可能是他自作主张。在胤禛拿着药碗逼问他的时候,罗太医又故作举止失措,更是不妥。

    这目的,恐怕就是想借他的举动他的言语,攀扯上太子胤礽了。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低声道:“这倒好,太子下毒害我的事,倒是板上钉钉了。”

    胤禛脸上闪过几分担忧,轻道:“若是背后果然有人谋划此事,自然是更生波折。”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四哥,莫非你怕了?”

    胤禛转过脸来看他,见少年脸上有几分气恼,瞪着他的眼眸透着嗔怒,却是添了几分张扬的生气,比之先前生动好看得多,不由便是暗暗一喜。

    他还未答话,少年又横他一眼,步步进逼道:“我知你怕什么,先前你劝我隐忍,除了太子势强不好应对之外,你还不愿主动去对付他。于公,他是太子,储君也是君,你怕害了他动摇了大清基业。于私,他还是你兄长,他便做了错事,你想他认错受责,却没想到害他性命。更有,你还顾忌着皇阿玛,你说他疼爱器重太子,不可轻动。换而言之,你是怕对付太子还惹得皇阿玛气恼伤心。现在,你便更是怕了,昨夜营中的乱事,今日送到这儿来的毒药,都很是蹊跷,说不得果真有针对太子的大阴谋……波折?为的这些波折,你是不是想要替他脱罪?”

    明明只是毫无起伏地平淡语调,连声量也是极轻,胤禛却在期间听到了丝丝冷锐锋芒。这个少年,见识如此清明,竟把他看得这般明白。

    可惜,胤禛此时早也不是那般冷静理智的人,他确实是有顾忌,确实是有畏惧,可他早就选了立场选了位置,这顾忌畏惧更多的,也是替这人考量得多。

    他淡然一笑,只道:“你构陷胤礽……阴谋弑君,我可是帮凶。此时又如何脱身?只得与你一同走下去了。”他虽是一步一步被胤禟扯了进入深潭,但终究,他心里是明白的,他没有脱离,也就说明了他的意愿。

    这阴谋弑君一词说出,便仿佛揭开了所有伪饰,直抵真心。若胤禛还有保留,定然不会直白说出此话。

    东方不败讶异地抬了抬眼睛看向他,半响,才道:“……那么,也罢了。”

    胤禛仿佛知晓他心中有所触动,伸出手去握了少年的手,道:“那趁机构陷太子的人见机极快,恐怕跟我们想到一处去了。只不知到底是谁?”

    这“我们”二字更是让东方不败不由心安了些,意味深长地道:“如此残暴无仁,大逆不道愧为人子的人,如何能当太子?”

    他这般一说,胤禛也明白过来,胤礽不做太子,这太子自然要换人去做,这有可能做太子的便是趁机陷害太子的人了。可他们能看出来,康熙自然也能看出来,因而他只轻声道:“就怕太子叫屈,直陈是旁人陷害于他,而皇阿玛也信了,倒让他脱罪。”

    东方不败眼底精光一闪,若无其事地说:“那就让他不可能信他。”

    胤禛讶然地看他一眼,“小九,你不能轻举妄动。”又道:“我们要静待时机。”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垂下头,却见着胤禛正握着他的手,他不由一惊,他竟不知道他何时动作,这举动又持续了多久……他眼底怒气渐生,盯着相握的手沉默不语。

    他轻哼了一声,转而闭上眼移着身子往下躺,“……我要睡了。”说着就想要将手不着痕迹地抽出。

    胤禛唇角微微弯了下,却是主动放开了他,转而为着替他整理玉枕锦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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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37床帐中密谋

    一连两日;胤禟的病情都有所反复;总是莫名地就身上发热;又觉昏眩头疼;成太医孙太医因此都来过无数回了,这汤药方子也换了不少,金针刺血更是把少年纤细白嫩的身子都扎出了好几处伤口;这一番折腾;令胤禛担忧心疼得很,心中也是急得无法。

    幸而胤禟清醒时神色都是极清明的,与人对答也是无碍,看着便不似重症。胤禛这才稍觉放心。转而一想;便只当是他用神太过的缘故;便决定不与他再谈论更多。

    奇怪的是,少年也并未多问。胤禛心中奇怪,但一想,倒也没有开口去问他。

    先一日,外头守着的侍卫们是不让胤禛出外的,他们的举动虽不严苛粗暴,但态度很是坚定。胤禛虽稍有些不自在,但他关切胤禟的病情,留在他寝帐里倒是正好便利,也没旁的不耐。

    但终究,胤禛与生病修养的胤禟不同,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堂堂一个皇子,被这般软禁着留在营帐里,很是说不过去。而康熙仿佛也觉得不妥起来,第二日便把胤禛找了去。

    因而胤禟稍微转好之后,胤禛便没有时刻守在他寝帐当中,只他换药用药的时候过来相陪,夜里也与他一道。

    这天早晨胤禛看着少年用过了汤药,见他神色稍有转好,这才离去。他不与胤禟谈论更多,但还是得时刻留意着形势的变化。外头守备的侍卫们听得他说要去面见康熙,也没有多做阻拦,让他去了。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随后又假作困顿,躺回床上练功,尽快养好身子。这般勤练不休的,效果倒也出众,实则他现□子已好了不少,便是身上各处伤口,也愈合得不错。

    他刚完成一个大周天,就差不多到了午间时分,正好有内侍送来了午饭。

    这两日他身子不适,能用的都是些清淡绵软的食物,多是汤汤水水的粥类,东方不败早就厌了,不过是忍耐罢了。

    今日这送来的粥,却加了些益气补血的辅助食材做成,稍微一看,里头有人参红枣等物,看着鲜亮,倒也有几分味道。

    东方不败捧着那粥,不由看了那送食盒来的内侍一眼,察觉有些面生,便讶然道:“今日怎的换了这粥?倒费了点心思。你叫什么,哪儿来的?”

    那内侍笑着回话,道:“九阿哥,奴才这两日才到了八阿哥身边。”

    东方不败恍然,这也是康熙另派去胤禩那儿的人,又问他:“这粥是你做了送来的?”胤禩那儿,应该也是关住了的,而且他这儿有过毒药事件,这些吃食之物最是警惕提防的时候,胤禩怎能无端弄这些吃食送来。

    那人便道:“是八阿哥在书里找出来的食补方子,问过了孙太医,让底下人做的。奴才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孙太医见奴才机灵,便让奴才送来了,也是替八阿哥来看一看您。”

    这话说得转折,但也表明了这粥过了几道程序,光明正大没有问题。

    东方不败听得有几分好笑,也不是他杯弓蛇影,这时候他深信没有那旁人再拿药物来害他,他只是不解为何胤禩费这么大功夫罢了。他谢了胤禩的关心,开始喝粥,又回问那人道:“八哥那儿如何?”

    “都好,就是写字儿呢,那石墨都磨了不少。”那人道。

    这是在受罚抄写吧,说得倒有趣。东方不败一笑,又问了几句寻常话语,旁的倒也不深说。不一会儿红枣粥喝完,那人上前收拾器皿,忽的伸手递给了东方不败一张折起的纸条。

    不一会儿,那人便离去了。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又喊了一个内侍过来,说他要看看诗集。那内侍便给他拿了几本,侍候他半躺在床头看书,这才退下去。

    东方不败等人走了,这才借着遮挡看到了那纸条上的字,明珠。他在少年那记忆中搜寻了一会儿,才想出来这是个人名,而且是个重臣。更重要的,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大阿哥胤禔的叔祖。

    胤禩这两个字还证实了一些猜测,果然还有另一派人马在其中兴风作浪。

    东方不败捏着那纸条,沉吟一阵,然后又扬声喊了一个内侍过来。康熙虽派了人来守着他,有监视之意,但终究此时康熙身边更需那等伶俐的心腹去查问办事,又有守在这儿的人见胤禟多数时候只是昏沉病着,并无与旁人联络之举,所有在第二日也就都转回了。康熙再派来的侍候他的,都只是几个稍微机灵的而已。

    而东方不败喊的这个内侍却不是康熙派来的,而是胤禛身边的人。经他观察,果真有几分眼色,也有些小聪明,寻这等人办事却是方便。

    他一喊,那内侍笑嘻嘻地近前来,“九阿哥有何吩咐?”

    东方不败沉吟着道:“我有个贴身侍女,叫绿萝的,你知道么?”这两日,东方不败就没见着过胤禟先前的那些侍从们,想来都被康熙关住了问话,也不知是生是死。

    那内侍有些愕然,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回九阿哥,奴才不知。”

    “你莫怕,我只要知晓她如何了就行,不问旁的。”

    那内侍便道:“奴才可以找人去问上一问。”

    东方不败暗赞他机灵,许给他钱财等物,那内侍便去了。

    那内侍出去了一趟很快又转回,脸色有几分紧张,只道:“……听闻九阿哥身边的侍从都生了怪病,被关在西面一处营帐里。”

    东方不败神色一动,问道:“你能见着他们?”

    那内侍自然是摇头,而东方不败便不问了,果真赏给他财物。

    这天傍晚胤禛回来,比往常时间早了些,脸上神色有几分冷寂,坐在床边沉思着。

    东方不败手里拿着一本诗集随意地翻看着,也没留心身旁那人的异样。

    不一会儿,内侍们捧着白粥汤药进了来。胤禛回过神来,伸出手想要接过,东方不败见了,却毫不迟疑就道:“我自个来。”说着,还示意内侍们留下东西退下去。

    内侍们答应了,依言而行。

    东方不败先捧了那白粥,慢慢儿喝了,喝完了,又皱着眉喝那汤药。

    胤禛在一旁看着,不由问:“记得我让人送来了果脯蜜饯的。”

    东方不败不答他这话,只给了他一个不耐的眼色。

    胤禛失笑,看着少年用了白粥和汤药,接过了那瓷碗等物放回了桌上。再回来时,床上的少年又捧着那诗集看起来了。胤禛坐到床边,细查他脸上神色,又问他:“身上好些了么?”

    东方不败也不看他,翘了翘嘴角,只道:“你一日要问多少回?啰嗦!”

    这一句虽是责骂,胤禛听到耳中,却察觉了几分嗔怒埋怨的亲近,不由道:“若是你好了,我自然不问。”

    东方不败终于挑着凤眸瞥了他一眼,见他唇边虽有几分笑意,但眼底的忧色浓重,心里有些疑惑,只没有开口去问。

    过了一会儿,胤禛劝道:“看了这么久,歇一会儿吧,这般看书伤眼睛。”说着便将他手里的诗集抽离。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倒也没有阻止他。

    两人静静待了一会儿,胤禛便命人打热水来,洗脸擦身准备就寝。胤禟身上终究有伤,不好每天沾水,便只能每日这般用热水擦一擦了。

    一切妥当了,胤禛便灭了帐中大半烛火,只留了一盏小灯在外间,而后他脱了衣裳往床上躺。

    东方不败皱眉,被胤禛揽住了往床里边挤了挤,他不由道:“……四哥,你也可以不在这儿就寝。”

    胤禛挺认真地回答:“你夜里又发热怎办?我可是应了皇阿玛的。”

    “他不过也就那么一说……这寝帐里还有内侍们呢。”

    胤禛不高兴了,“你愿意他们来侍候你?”

    东方不败自然是不愿意的,在这儿要寻一个他愿意亲近的,现下也只有胤禛了。可先前康熙那儿才有过人去告密,说他与胤禩行为不端,如今换了胤禛,一样惹人怀疑。

    胤禛知他心中所想,轻声道:“莫怕,旁人心中有私,自然生疑,我们做得正派,又是皇阿玛发了话的,又有何不妥?”说着,便伸手去替少年覆被,这一伸手撤回来时就顺势揽住了少年的腰。

    东方不败身子一僵,而后恼怒道:“你这是正派么?无赖子!”


    胤禛低低抱怨一声,“……冷。”

    东方不败翻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胤禛仿佛察觉了,轻笑了一声。

    安静了一会儿,胤禛想了想,终究开口道:“皇阿玛今日下令,三日后大队人马就要回京了。”

    东方不败眉梢一挑,略带疑惑地看向胤禛,隐约烛光中,他只能隐约看见胤禛的侧脸,显得冷峻深沉。

    胤禛皱着眉心,缓缓道:“这两日已然收到了不少大臣弹劾,皇阿玛都是留中不发,想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若是这般,营地西面关着的那些侍卫内侍们就不得审讯不得太过,省得大臣们逼迫将此事移交三法司。”

    “也就是说,事情毫无进展?”东方不败问,脸上神色倒是淡然自若。

    胤禛却答:“即便是有进展,也不是我们想要的那般。”

    东方不败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想来皇阿玛还是信他的。”

    胤禛闻言,轻轻一叹,最终只道:“只有三天了……待他回去,这事只会被隐藏下来。”

    东方不败默然,好一会儿之后,胤禛才忽得问:“你问那个绿萝做什么?”说着,仿佛发现自己语气有些急切,又换了个说法:“你也知此事不该去胡乱打探事情的,免得旁人生疑。”

    东方不败不以为意地回道:“她侍候了我那么些时日,问一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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