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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的欢乐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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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的大道找，也许还能找回被顾老师揍得半死不活的王小萌。
李舜生突然间很害怕……他不知道这家伙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祈祷他还能留半条命，不被大伤打残打成智障他已经很满足了……
李舜生喘着粗气，在两个道路口停顿下来。
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但是隐约间想起王小萌在对讲机里面鬼吼说顾老师来到了一个湖泊前。这个地方唯一的湖泊，只可能在那个地方！
……是我刚刚在的地方……
李舜生睁大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放大。他一直都是这样，永远害怕走错方向，因为走错方向的话，就会犯与自己喜欢的人越走越远的错误，也许永远也走不回去了。
他的手有点发冷……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他看见跌落在湖边卵石上被砸的粉碎的对讲机的时候，整个心脏都悬浮在半空中。
他走近被水打湿的对讲机，慢慢地抬起头，对着黑暗中一望无际的湖水，诧异的问了一句：“王小萌？”
他看着七零八落的对讲机零件，不断的睁大眼睛，生怕一旦松懈下来，眼泪就会破涌而出。
“王小萌？”他对着满湖的黑暗，不知道是在喊王小萌，还是在和自己说话，不断反问着。
“王小萌！！！你给我滚出来！！！”他嘶吼着嗓子对着湖水向发怒的狮子一样狂叫。将外套的拉链拉开，顺手抛在地上，猛地扎进湖泊中，在冰冷的湖水中踊跃。
冰冷的湖水疯狂的刺激着皮肤，和李舜生所剩无几的理智。
“王小萌！！你玩够了没有！！给我滚出来！！！”无论怎样的嘶吼，一望无际的黑暗将李舜生所有的希望全部淹没。他只能不断的，在冰冷到快让自己死掉的湖水中疯狂的游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扎进水深处。
水中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闭着眼睛，靠着直觉和本能在湖底摸索。他不知道自己摸索到是什么，是王小萌还是冰冷的石头。
到处都是王小萌，到处都没有王小萌。
越往水深处，水压就越发压迫着自己的呼吸道和神经。他最终还是从水底钻出来，疯狂的喘着气。想要将整个世界的气体喘进自己的肺中，这样的话，就可以一直找下去，一直到可以找出他为止。
冰冷的水从额发处流淌，额发，眉梢，眼眶……大片大片的水流涌出来。顺着自己的脸颊流淌到脖颈和胸口。
没有一个地方是未被冰冷的湖水侵犯的，连自己的胸口，也冰冷到失去温度。
李舜生无力的滑动着自己的双手，漫无边际的黑暗，就像是在嘲讽他漫无边际的寻找一般。
他理智的堡垒在一瞬间被所有逆流的悲伤冲垮。
“求求你！不要玩了！给我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你玩够了吧？！你玩够我了吧！给我……滚出来啊……”连所谓的回音都没有。所以，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只要自己不说话，世界仿佛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世界是一个永无尽头的巢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否有尽头的地方挣扎。
李舜生停止滑动，用手遮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的眼睛，任凭身体向水底坠落。
胸脯的心脏明明还在跳动着，却悲伤到毫无知觉。
他仰着头，从遮住眼睛的指缝中，看着晦暗的天空，隐隐约约的光芒，在自己的泪水流淌下，越发模糊。
终于，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所有的悲伤：“哎？李舜生，你在玩冬泳吗？好有勇气啊。”王小萌蹲在河岸边，双手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蛋挞。
水中的李舜生移开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朝河岸看去。
河岸上是完好无损，怡然自得的王小萌的王小萌疑惑的对他眨着明亮的双眼。
有什么东西彻底粉碎到一塌糊涂——
李舜生湿淋淋的从湖中爬上来，捡起自己的外套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颤抖着身体，急速向前走。
“李舜生？你这是要回家了吗？”仍然弄不清楚情况的王小萌，仍然摆着一张纯真的脸。
李舜生不想搭理他。只是快速的向前走。
“李舜生！你走的好快！等我一会儿！等我一会儿！”
李舜生仍然一句话不说，他搂着自己冻得半死不活的身体。只想往家走。
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王小萌还没有追上，他已经消失在拐弯处。等到王小萌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王小萌呆呆地站在路口。他是一个路痴，李舜生知道的，不认识回家路，所以只能站在这里。
刚刚无论怎么喊李舜生停下来，李舜生就是不停下来，就像要将自己甩开一般，将自己一个人丢下自己不认识的街道。
这是第一次，王小萌感觉到，李舜生真得想要将自己抛开。
……
……
……
李舜生在温热的花洒下，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他仰头闭上眼睛，任水流顺着眼睛留到脸庞，然后冲刷自己带着淤泥的身体。水流由浑浊变成干净，顺着他的身体上纤长的肌肉分几股流下。
他也在温热的水温中逐渐恢复理智，将水龙头关闭，在还在滴水的花洒中渐渐睁开自己的眼睛。
就像是一直沉浸在自我幻想世界的人类，终于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现实。
没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了，没有什么好斤斤计较了。
答案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
他什么事情都不知轻重，什么事情都不明白，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他围上跨股上的浴巾，随意的用干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发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将自己的手指从喉结处下移，抓住拴在脖子上的被防水包装袋包住的橡皮，使劲的扯下来，却因为绳子过于结实，连续好几次才硬生生的断开，脖颈处留下勒红的印记。
他望着掌中，断线的橡皮上王小萌黑白色的可笑的脸。
随手将扔在洗手池的旁边。
然后低低的从喉咙处发出冷笑。推开浴室的门。
他站在浴室的门外，看着在灯光下一片明亮的浴室，他的目光扫过花洒，地板，洗手池，垃圾桶，眼睛中倒影着炙光灯的光影。
“咔”——便将灯光的开关关闭。
浴室瞬间归于他曾经一片痴狂的黑暗：在黑暗中他按耐不住喉咙中的沙沙的呻吟声，以及那些魔鬼一般燃烧的欲望。
他轻轻的关上浴室的门，门发着“吱呀”的声音。随着他的轻轻的说了一句：“永别了。”的声音一同低鸣。
便与这片黑暗完全隔绝。
————
BGM：宇多田光——樱流。
第八十三章：一个人的夜晚【第二更】
王小萌缩在街道的角落像一只冻僵的小狗瑟瑟发抖。
冬天的空气干燥而寒冷。
他对着自己的手掌哈气，拼命的搓动。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呼吸间出来，带动了自己的手掌稍微的回温。
这个是李舜生教他的。上一次的大扫除，因为擦窗户手被冻僵的时候，李舜生告诉他的。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迷路在街角，等着李舜生来找他。
他觉得李舜生可以找到他。所以自己像他以前告诉自己方法一样，在原地乖乖地等着他。
之前追踪顾老师被发现之后，被顾老师拖着在湖边的路上滑行，害怕的半死。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见了韩非子。韩非子微笑的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啊，真巧啊~”然后就闪开了。
“妈的！是你！”
顾老师瞬间将自己重重的扔回地上，扛着铁锯奋力的去和韩非子厮杀。
只剩下自己看着越走越远的顾老师和韩非子的背影，终于不在害怕。
但是，王小萌他发现自己的对讲机已经被顾老师摔得的粉碎。于是，他坐在对讲机的不远处，像现在一样的坐在原地等着李舜生。
当时的王小萌无聊的看着水浪扑打着对讲机。默默地低着头。
李舜生最近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自从他去了洗手间之后。是因为我当时疯狂的敲门打扰他上厕所，所以李舜生他生我气了吗？
……李舜生真是的，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一下，我是真得憋不住了……
但是，李舜生看起来真得很生气，他好像不太想搭理我。李舜生，生气了呢——
要做些什么……才可以让李舜生高兴起来呢？
圣诞节就快要到了，一些情侣欢笑的交谈着从他的面前穿过。
他们提前戴上了红色圣诞帽，拿着荧光棒，在青石路上穿过。
“啊，luck，得到这些奖品。好高兴。”女孩子一脸兴奋的说。
“你喜欢的话，等到圣诞节，我们在来游戏一次，不过能不能这么幸运就不知道了。”少年微笑的看着她。
“就算没有奖品也没关系！只要能再来吃一次蛋挞就足够了！即使只有一次就很幸福了！没有什么事情比和喜欢的人吃蛋挞更加快乐的事情了！”少女欢呼的伸出手臂。
“噗，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吗？”少年宠溺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袖子擦了擦少女的嘴角。
“好脏……”少女脸红起来，不满地小声嘟囔。
“我可是将我宝贝的袖子给你擦嘴，你还抱怨什么？”
王小萌抱着膝盖，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
没有什么事情比和喜欢吃蛋挞更加快乐的事情了……
王小萌的眼睛一闪一闪。
如果让李舜生吃蛋挞的话，他会不会高兴起来。
他摸了摸口袋，只有二块钱。他不知道二块钱够不够，从地上爬起来，向着那对情侣走过来的路跑过去。
虽然犹豫了一下，因为联系不上李舜生的话，李舜生告诉过他，要在走丢的地方呆着，不可以乱跑。
但是……我只是去一下下？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
……
王小萌在无人的街道上又缩紧了几分，他缩着脖子张望了一下四周，仍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李舜生……你怎么还没有……”他嘴唇冻得乌紫，但是不断哆嗦。
李舜生马上就要来了，李舜生马上就可以找到自己了。李舜生马上就要来了，李舜生马上就可以找到自己了。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
他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李舜生为什么要去湖中冬泳。李舜生爬起来的时候，他想要将手中的蛋挞递给他。但是李舜生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好像比之前更加生气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直接将自己一个人丢下就离开了。
也是是太冷了？回家换衣服了吧？
啊……李舜生不是将自己故意丢掉啦，他只是回家换衣服了。冬泳之后，要快一点换衣服防止着凉。
王小萌像一只小狗一样盯着早就冻得冰冷的蛋挞。
“咕噜咕噜”肚子已经饿的叫了一遍又一遍，就要快忍不住了。
好冷……好饿……
可是李舜生还是没有换完衣服回来找自己……
他忍不住将嘴巴凑过去，又咬紧牙齿，将抓着蛋挞的手放的远远的，闭上眼睛，拼命的摇着脑袋。
不可以吃……不可以吃……
这是要留着和李舜生一起吃的。和喜欢的人一起吃蛋挞最快乐了……我们一人一半。
李舜生马上就要过来了。再忍一忍。李舜生马上就找到我了。现在他应该在到处喊我的名字吧？
所以不能打瞌睡……万一没有听见李舜生喊我的声音怎么办……
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的上下打颤。
他和李舜生认识了半年。
李舜生是一个脾气有点暴躁，但是温柔到极点的人。不太喜欢说话。教会了他很多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和他在一起很高兴。这是以前所没有有过的高兴。
从小的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和他玩。上高中之后，他第一次遇到了很多很多朋友，有大哥宅远，傻瓜教官陈羽，死活不承认是他的女朋友的云小辉，还有总是奇怪出现奇怪消失的韩非子，耍着他玩的顾变态顾老师，比李舜生还要沉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寝室长安晏，总是在纠结数学的数学老师张哲。
虽然有些人，实在是太讨厌了——但是王小萌还是很高兴。
很感谢李舜生，所以，李舜生不可以生自己的气，得让李舜生快一点高兴起来才可以……
王小萌在困倦中的最后的目光仍然看着手掌中被捏成奇怪形状的蛋挞。
只要有这个，李舜生就可以高兴了……
“李舜生，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他轻轻地说完这句话，就靠着垃圾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
梦中，14岁的自己赤着脚拿着鞋，站在很远很远的桥上。望着很远很远的一所中学。
那个人的补课时间很快就会结束了。
第八十四章：梦之貘
梦中，14岁的自己赤着脚拿着鞋，站在很远很远的桥上。看着很远很远的中学。
等待的那个人的补习就要结束了。
一些窸窸窣窣讨厌的小声音，却在旁边挥之不去：“看，那个人好奇怪……”
“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却和女孩子一样……手上明明有鞋子，却要赤着脚走路。”
“而且他好像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是啊，今天邻班的A欺负他结果被他咬的手指都快断了……”
“好可怕哦……”
“我们离他远一点吧。我妈妈说，会和感冒一样被传染的……”
她们接头接耳的说着，不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王小萌只是站在桥上，沉默地看着她们每一个人，一无所知。不清楚她们为什么要疏远自己。也不在乎她们疏远自己。但是那些噩梦般的声音仍然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梦中的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然后转角处，有一群男孩子嬉笑着出现了。王小萌赤着脚看着远方，然后换上干净的鞋子迅速下桥，躲在拐角处的柱子，偷偷地去看一群人中间一个沉默的少年。
这个就是他要等待的人。明明那个人不会知道自己的样子，王小萌也想干干净净的面对他。
大概因为记忆过于模糊，他连那个少年的面孔无法看清楚。
王小萌还想细看的时候，少年锁骨上的十字架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入到他的眼睛中，让他挣扎了一下。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剩下那一群嬉笑的男孩子，而他要找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慌张的从拐角处跑出去，吱吱呀呀的和那群男孩子叫着。
“呃……你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吗？”玩闹的男生显然不明白不会说话的王小萌究竟在说些什么。
“哩——兹——啦？”王小萌拼命地摆出口型，发出的声音却很奇怪。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几个男孩子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我们完全听不懂……”
王小萌咬了一下嘴唇，再次跑开到远方。
身后传来了刚刚问话的男孩子的声音。
“切，神经病……”
王小萌痛苦的抱住脑袋，不敢回头去看他们。因为他一回头，就会看见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对着自己。
他的眼眶中有着想哭的欲望，但是现在他不可以，他要去找到那一个人。
……像很多次很多次一样，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走回家。
这是王小萌这7年来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五月的清风从他身边吹过，他抬起头，看见高高的人行桥上面，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王小萌的恍惚看见那个黑色衣服的少年出现，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消失不见了。
王小萌疯狂的往人行桥的楼梯上走过去，他爬上了人行桥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少年正弯着腰，在人行桥上的一个摊贩那里买了一个手机挂饰。
他欣喜地想要冲过去的时候，但是那个男孩子站起身来，十字架的光芒再次刺入王小萌的眼睛，王小萌难受的用手一挡的时候，脚突然间在楼梯上踩空了。
哐当、哐当、彭——
身体疯狂的从楼梯上滚了很远才落下，就像有天堂到地狱一样的遥远。
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脑后渗出，他想要爬起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巨大的痛楚席卷他瘦弱的身体。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看见自己的身边似乎积聚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吵很吵。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真可怜……”
“叫医生了吗？”
“救护车正在赶来呢……”
他想要伸出手，想要将这群人推开。他想要出去，想要去对那个男孩子说些什么……但是，有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嘲讽一般的响起来。
“我认识这家的孩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冰冷的声音刺入脑膜。
“不会说话——”
是的，因为自己不会说话，所以想去和那个少年去说些什么的想法，根本只是一个笑话。
绝望的心情在自己的内心蔓延——
什么也无法做成功，无论如何也无法告诉他，我想要告诉的话。
意识越发的模糊，有着温热的液体从王小萌绝望到沉默的脸上滑落下去。人群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变成一片灰白。
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人了……他偷偷的跟踪了这个人，跟踪了7年，但是现在，却再也无法见到这个人了——
“你愿意拿你的梦境换回你的声音吗……”有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那群吵闹的灰白色的人群中，一道不和谐的金色刺入其中。
“只要，有声音的话，你就能告诉他，你想要告诉他的话——”男人蛊惑的声音，像天使更像是恶魔。
“你是谁……”不会说话的王小萌无力的动着嘴唇，甚至连口型都不对。
但是那个男人仿佛听见了一般，轻轻勾起嘴角的弧度：“梦中的貘——”
他的名字对于王小萌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词。
“愿意用你的梦境换回你的声音吗？”男人再一次的询问。
“如果，答应的话，就可以和那个人说话吗……”王小萌望着这抹刺入的金色。
“当然。”男人轻轻地用手盖住他眼睛，温热的温度让他安心的闭上眼睛。他温柔的声音在王小萌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
“……两年之后，你们必会相见。”
……
……
清晨的光芒让王小萌一阵眩晕。他慢吞吞地从垃圾堆中爬出来。打了一个哈欠，向四周看去。
天已经亮了，昨夜没有行人的道路上，渐渐地开始有路人起来。
李舜生还是没有来……
王小萌扁了扁嘴，李舜生是笨蛋吗？我在这里你都找不到。
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家给李舜生去看，连你都找不到我，我却回家了，我多厉害。
李舜生一定会无地自容的吧？哈哈，谁让你找不到我。
王小萌从肚子上的大口袋掏出蛋挞看了看。
嗯，蛋挞还在。
回家了之后，将这个再送给李舜生。
王小萌得意的将蛋挞放好，在肚子上拍了拍。
他站起身，三下五下的跳起来，想要跳开垃圾堆。
“啊！”他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下巴磕在水泥地上，擦破了皮，红色的血液溢出。
他疼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不可以哭……一哭起来我就停不下来了……我要快一点回家，李舜生还在等着我……没时间掉眼泪了……
他泪眼朦胧的爬起来，狂吸鼻涕，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想要用沾满灰尘的手去擦下巴的血迹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李舜生说过，不可以用脏手去碰伤口。
他很听话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用衣角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旁边的血迹先擦掉。
王小萌隔着衣服摸了摸口袋中的蛋挞，虽然摔倒了，在衣服里面，应该还可以吃。
这一次要小心一点了，不可以摔跤了……再摔的话，李舜生会生气的。
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终于走出了垃圾堆。
但是，王小萌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家。
“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去找警察叔叔。”
李舜生曾经这么告诉过他。
王小萌的眼睛嘀溜向四周看去。仔细观察四周是否有警察叔叔。终于他看见远处用一个扛着巨大水管一样东西，带着一顶五星标志的警帽。高兴的飞奔过去。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
带着警帽的男人，满脸煞气的抬起头。
银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熟悉的面庞。
“啊？”男人不耐烦的暴怒的语气。
“顾……顾老师……”王小萌刹住飞奔的步伐，恐慌的向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
“哈？”男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不对，这个人不是顾老师，他看起来比顾老师老很多。
“那个……请问你是谁？”王小萌结结巴巴的问。
“你来喊老子的，结果问老子我是谁？！”很像顾免子的男人，生气的表情也凶恶和顾免子一样。
“啊，我以为你是警察叔叔，所以我来问路的……对不起我弄错了，你其实也不是交警爷爷。”王小萌说完就想逃走。
他拼命的走了很久之后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一步都未动。因为很像顾免子的老男人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根本没法行走。
王小萌无比恐惧的咽着口水，慢慢地转回头：“那个……可以放开一下吗？”
转回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很像顾免子的老男人脸颊绯红：“你……刚刚喊我什么……”
“……顾老师。”
“不对，不是这个，是刚刚的那个。”
“……警察爷爷……”
“对！就是这个！终于有人发觉了我其实是一个交警吗？！”老男人神情激动到极点。
“没……”王小萌将说出来的话又咽下去了。很明显这不是李舜生告诉他的，要找的警察叔叔。
“哈哈！有什么困难全部找交警爷爷我！交警爷爷是无敌的！”自称为交警爷爷的老男人的神情越发激动。
“唔……交警爷爷你为什么要扛着一个水管。”王小萌疑惑的指着他肩膀上水管状的大物。
“噢~这不是水管，是RPG，便携式火箭炮，是专门为了攻击目标的。”男人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他还给王小萌做了示范。
“看，我对准这只狗发射的话，它立刻就会死掉……”
“唉！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王小萌好奇的摸了摸火箭炮的火筒。
“轻点，小心走火。”老男人突然间抓住王小萌的下巴：“嗯？怎么流血了。”
“噢，刚刚摔跤摔的。”王小萌刚刚回答完，“交警爷爷”就从口袋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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