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欢乐日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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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下一次我会少喝一点水的，我不会去将李舜生你水壶里面的水全部喝光，我会自己带水壶的……所以，李舜生，你不要生气……”
他在说些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一张桌子在这里，他在和谁说话？
韩非子突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旁边拿着泡面的两个男孩子，刚好路过，顺便瞥了王小萌一眼。
“啊，王小萌怎么还在这里啊，我们吃完饭了，他怎么还在往厕所走？”
“因为他抱着桌子走着呢。”
“搬不动就别搬了呗，为什么要带个桌子上厕所？”
“你知道的，他同桌李舜生最近走掉了，据说是出国了。喏，反正他听到李舜生出国的消息之后，就变成这样子了，非要抱着他和李舜生的桌子一起走，到哪里都抱着。”
……
这两个少年随后又讨论到别的问题上去了。韩非子听不听都无所谓。
他看着失魂落魄地王小萌，缄默起来。
李舜生，到底在做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走掉了？
你走了，这个白痴，要怎么办？你走了，没有任何人会去管他的。
他微微地不愉快的皱着眉头。
突然间，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让韩非子浑身都不自在。他有点不愉悦的转回身。
极力的克制自己情绪地爆发。
啊？我在生气吗？
韩非子诧异的抬起头，有点吃惊的反应过来，此刻内心澎湃的心情。
然后嘴角弯起了略微的弧度。
我果然和他们很相似呢——那群人。
他从口袋中掏出从安晏那边取来的GPS，微笑地在手掌中把玩着。将所有的情况都在自己的脑中理出了一个具体步骤。从细末的枝叶，到根源问题。无数讯息在自己的脑中旋转。
他回想起，那一天的街道上，他看见李舜生执著却迷茫的眼神。
每一个人的情感，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交错。
现在已发生的事情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刚刚好，可以连成完美的一局。
去改装一下这件没有品位的东西吧。然后，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件东西的所有主——
他转回身，望着王小萌孤独的身影在人行道上艰难地挪动步伐，夕阳地影子将他悲伤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韩非子倒退地向后退去，语气中带着无比自信。
“只要，你去找他的话，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那个人啊，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喜欢你。”
————
“你最近总是很晚才回来啊……”宅远坐在他房间的窗户口，低头望着从远处走进来的韩非子。
“嗯，没有注意到时间，抱歉。”韩非子有些歉仄地抬着头，在宅远对面的电线柱上靠着。
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是靠着电线柱睡觉的。电线柱和宅远二楼房间的窗户隔着3迷远的距离。
宅远坐在二楼的窗台，完全不害怕自己会掉下去的表情，随意的将手撑在旁边。
他穿着白色的T恤，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表情宁静地看着星空。
“你在看星星吗？”韩非子看着他平静地表情问。
“是啊，看星星呢。”宅远表情正常的回答，和普通的少年一样。
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也好无个性。韩非子要守护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很喜欢看星星吗？”韩非子觉得自己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是啊，很喜欢看星星……”宅远仰着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星空，“或许吧。”
“或许？”韩非子的眉头一瞬间收紧，然后又恢复平常的表情。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的错觉。
“嗯，我一直看星星，貌似看了很多年了。”宅远点头，“但是我一颗星星的名字都不认识……”
“不认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特意的强调出来，这个世界上能说出天空大部分被人类标示出星星名称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个吧。
“是啊，但是如果我真得这么喜欢的话，为什么一颗星星都不认识……”宅远仰头看着天空，“不仅仅是不知道名字，而且我不会去记住任何一颗星星，连方位都不知道。对于我而言，只要明天有星星就可以了。”
“你只是喜欢看星星的心情吧。”韩非子给了宅远一个合理的理由。
“嗯，可能是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宅远的声音有点怅然，“但是，觉得好不甘心啊……连一样真正喜欢的东西都没有的我。”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会在乎‘真正喜欢的东西’，他们都在乎的是‘我喜欢的东西’，你喜欢的心情，便是真实，所以不存在什么‘真正’和‘不真正’的区别。”韩非子冷静地分析着。
但是宅远却坐在窗台上摇了摇头：“有区别的。能让自己深深记住，永远不会忘记，以此为目标的去追寻的东西才是真正喜欢的东西。”
“追寻？”韩非子的表情微微地露出诧异。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你想要保护的东西，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和你想要去追寻一样东西的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人类的生命中，有陆陆续续的人从生命中擦肩而过。会有在一起的人，会有离开的人，会有留在记忆里面的人，会有遗忘在生命之外的，会有你想要追寻的东西。”
“追寻某一种东西，会使生命不断前行。追寻的东西可以是人，可以是梦想，可以是一切的东西。你未必会在追寻中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们喜欢的就是去追寻它的感觉……只要有它在，就不会畏惧所谓的未来。”宅远的双手支撑在窗台上，他灰蓝色的牛仔裤被洗的发白，他无谓的抬着头，看着星星，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韩非子一眼。
“但是，我没有呢……”宅远的声音有点微微的落寞。
他伸出手，挥了挥被自己呼出来的雾气。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居民区的灯火陆陆续续全部关掉了。
白色雾气从他呼吸间出来，他伸手像是玩耍的孩童一般，驱赶着，然后对着自己早已冰冷的手心哈了哈气，搓了搓手。
“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只是一种习惯。被习惯约束，记忆中，我是喜欢看星星的。但是，记忆什么的完全不可以相信——”他语调瞬间变沉下来，宅远低垂着头，流海遮住眼睛，他撑着两边的手指以强大的力量攥紧，攥紧到有些扭曲。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骇人的气息，“最近总是梦见一些不好的东西……让人恶心，让人生厌，让人狂躁的心情不断地不断地从梦中滋生……完全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但是好讨厌啊……真是让人从骨髓里面感到厌恶……到现在还残留着……”
韩非子的眼神微微地收紧，他警惕的看着宅远，生怕他下一秒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般，带着奇异的执念。暗暗地将手背过去，抓紧腰间的匕首，将目光投向楼下的一个熄灯的房间——
——是那个家伙吗？
“所以，我还是看星星将心情散散吧……”宅远的语气又变回正常，他从窗台上转了个身，然后轻巧的跳进了房间里面。
“你梦见了什么……”韩非子发问。
听到他的问题宅远转回身，毫无之前阴霾的笑起来，手肘撑在窗台上：“都说了，忘光了~忘光了啊~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
“……”韩非子没有说话。
“难道是因为最近一直睡在电线柱上，然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宅远故意露出探究专家的白痴表情，将手扶着下巴，抱臂思考。
……你这是想骂我神经病吧？
韩非子也懒得和他说话。随意的侧过身：“好了，天色不早了，我睡了。”
宅远望着已经偏过身的韩非子，随意的撑了一个懒腰：“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不需要睡在电线柱旁边的……我房间可以打地铺……”
“打地铺啊……”韩非子翻了一个白眼，“那还真是承蒙己恩呢……”
“哪里的话啊~我们可是好兄弟~”




第一百一十五章：真正的罪魁祸首
自以为，在世界之外。结果却和一个又一个人，开始了丝丝缕缕的关联。
明明想好的，只要改变了结局的发展，就回到自己的时空着。但是，韩非子渐渐地已经脱离了自己预计的轨道。
插手了宅远的生活，插手了顾免子和安晏，插手了李舜生和王小萌。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全是而退，会很困难吧。
韩非子望着安晏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拒绝着王小萌父母的挽留。坚决表示，一刻都不能再呆下去，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现在的安晏，很轻松呢……
完全不顾忌的，将不愉快的表情和坚定的拒绝挽留的立场，完全没有将王小萌一家人当做外人看待。
而王小萌的老爸老妈，也低沉的坐在椅子上，用着愠怒地表情死死的瞪着安晏。
“你今天必须回去吗？！”
“是的，我有事情。”
“看来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是无法打动你了……来对决吧！”王小萌的妈妈猛然的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嗡嗡的桌子好像有一点粉碎的声音，有点危险。
“大明！上！”王小萌的妈妈此时化作霸气的女王，大手一挥怒吼道。
“汪！”王大明将一本没有外壳，破破烂烂的书递给了自己的老婆。
“脑筋急转弯！10道题决胜负！我来问你，一道没有答出来，今天给我不准走！”王小萌的妈妈说道。
“没问题！”安晏紧蹙着眉毛，用着认真地眼神看着他们。仿佛真得是一场生死的决斗。
“第一题：什么样的路不能走？”
“电路！”安晏爽快的回答。
“好，才对一题而已。第二题：猴子每分钟能掰一个玉米，在果园里，一只猴子5分钟能掰几个玉米？”
“一个都不能掰到！因为是在果园里！”安晏迅速回答。
“第三题：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错！”安晏想都没有想就说出正确答案了。
“第四题，什么数字世界通用！”
“阿拉伯数字！”
这些小转弯的理论基础的东西，显然不能难住安晏那么聪明的孩子……
中年大妈的表情越发认真，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这孩子看起来多赏心悦目啊，完全不会有看到自己家孩子的郁结……
王小萌的大妈托着腮，沉浸在自己的笑容中，对着安晏笑。这让安晏有点冷汗。
“第五题：孔子是我国最伟大的什么家？”这道题思维很偏呢，安晏这孩子越是了解有关知识，反而会拖后腿。
“思想家……教育家……”安晏慢悠悠地回答的时候，看见她表情略微的得意……不由补充道，“……老人家……”
“咂。”对方的表情显然有些不愉快。被他发现正确答案了啊……“第六题：迄今为止，你所见到的最大的影子是什么？”
影子？我见过的影子？兔子老师每次逼近的影子……也很巨大啊……
脑海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了一个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一手拿着雷锋牌饭钢，一手拿着一本诗集，用着毫无感情的语气朗诵着：
“地球啊，黑夜就是你的影子——”
“早饭啊，老师就是你的宿敌——”
“嗨！大宅！老师也让我滚下来罚站呢！”然后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带着灿烂地笑容向楼下挥手。
“傻子啊，你又出现了——”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面无表情地说着。
“你们两个家伙！罚站给我安静一点！”然后从教室中射出了一个粉笔头，砸到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的头上，让他小声的喊出来声：“疼……”
“啊哈哈——痛！”正当金发的外国少年得意的时候，粉笔头直接弹到了他的头上。
“地球，黑夜就是它的影子。”安晏回想起来了。
“老婆……”王大明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的脸色明显不善。
“闭嘴！第七题：一架空调器从楼掉下来会变成啥器？”
安晏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曾经子在宿舍的时候，曾经往楼下骚扰的兔子老师的头上泼洗脸水。然后，“顺便”把盆也扔下去了。
然后宅远在一旁张望着，用着奇怪的音调喊了一句：“少侠，好身手！”
“凶器……”安晏回答地时候，嘴角有点不好意思的抽搐。
看起来情况非常危险，王小萌的妈妈用着逼人的眼神企图给安晏压力。她用着阴沉地声音缓缓地说感觉下一秒就会爆发一般：“第八题：房间里着火了，小明怎么也推不开门，请问他后来是怎么出去的？？”
记忆又在安晏的脑子里面慢悠悠地转出来。
他记得出来到学校的时候，曾经军训过，而军训的两个男教官，一个叫做陈羽和苍南。
打地鼠游戏之后，他们去拍卖了各种物品。然后大家去吃了兔子老师的麻辣粉，因为气氛各种压抑……
安晏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什么东西了……
他只记得之后，大家不小心把谁在杂物中的陈羽给完全忘记了……
各回各家……
然后隐约记得某一天的时候，名为苍南的教官手掌中捧着一个骨灰盒，站在灵堂前，表情黯然地望着灵堂前陈羽的黑白色遗照，灵堂前供着两卷卫生纸。
告诉宅远他们，说他们走得那一天晚上，陈羽回到自己的家，但是着火了，怎么都推不开门……然后就这么火火的烧死在里面……
那一天，大家都为陈羽流下了悲伤的……鼻涕。那一天，宅远那家伙感冒传染了整个宿舍，然后他们一边攥着灵堂前的卫生纸去冲鼻涕，一边对着遗像诚恳地说：“对不起。”
安晏当时站在那里，很想说一句：“想出去，至少要把门拉开……请不要推……”
王小萌的妈妈整个脸色都变掉了，她有些支持不住的，差点摔倒在地上吐血，王大明立刻扶住他的老婆。才让王小萌的妈妈缓过气来了：“好啊，这一个你都能答对。但是你的好运已经不长了……”
安晏缄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然后看着阿姨强撑着身体，刷刷刷的翻着页——
“第九题：“一个猎人，一只枪，枪射程100米，有一个狼离猎人200米，猎人和狼都不动，可是猎人却开枪把狼打死了？”
这个问题……是因为来了第三个猎人吧？安晏正想回答的时候。
脑海中的记忆又瞬间闪现出来。
在他身后的李舜生每天都在嚷嚷着王小萌，让他好好学习，长大后报效祖国，上课不要看漫画，按时完成作业。这对于安晏来说，是每次上课，下课必然能听见的日常。说实话，李舜生教育别人的时候，满啰嗦的……也亏王小萌可以忍下去……虽然他永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王小萌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意愿：“为什么要好好学习……我不想报效祖国……”
“好吧，就算你不报效祖国。”李舜生稍微退步了，“你考试怎么办？考这么差，你爸爸妈妈难道不批评你吗？”
“……批评……妈妈好凶……”王小萌的下巴磕在课本上，抬着眼睛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李舜生。
“你都说批评了，还不打好基础，好好学习？”李舜生正视着他。
“考试，只要写好正确答案就行了，不用好好学习的~”
“你不好好学习？哪里来的正确答案？！”李舜生对着王小萌的歪理，感到极度愤怒。
“抄袭啊~”王小萌坦然地说话。
“万一你抄袭抄不到呢？！万一你被老师逮到了呢？！”李舜生对王小萌的不争气感到极度窝火。
“李舜生你都说了万一了啊，那就等到万一再说啊……”王小萌灿烂地笑着，然后突然间用着一种看到了机密一般的语气，贴近李舜生，小声的对着李舜生窃窃私语，“其实……李舜生，其实我有考好的办法……”
“什么？”李舜生挑着眉。
“从今天起，我开始练习伸长脖子，等我的脖子长到20米，我就能偷窥所有考生的答案了……”王小萌一脸得意的表情……
“劈啪拉劈啪拉——”
安晏随后的记忆被一阵剧烈的噪音占据，声音听起来就像骨头断裂了般。
“因为枪长100米，射程100米，打中狼刚刚好……”安晏表情纠葛地将这个不靠谱的答案说出来。
“哦也！又答对了！”王大明高兴地在一旁鼓掌，然后被自己的老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脚踢飞。
这一次王小萌的妈妈，痛苦的绕着房子跑了两圈之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然后用着可怕的手指抓紧书本。
“第十题，女性内涵题……我就不相信你能答对……”大妈的脸阴沉的就像恶鬼般，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下来。
“为什么女人穿高跟鞋后，就代表她快结婚了？”
安晏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头微微地抬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王小萌的妈妈看到他这种反应感到十分愉快。
她觉得，安晏绝对不可能回答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这是少女的心思和秘密，男性是无法感触到的。
安晏低下了头，用着极度缓慢的语气说：“因为女人穿上高跟鞋后，走得会很慢……很容易被人追上……”
……安晏曾经因为避开兔子老师，坚决不穿有鞋带的鞋，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至今穿着魔术贴的运动鞋，生怕万一有一天自己的鞋带散了，摔倒在地上，延缓速度，然后被兔子老师追上，再追回去了。
可是现在，安晏不想逃开。他想回去，很想很想回去，不想这样逃开了……
突然间，很想很想兔子老师呢……
非常想念——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王小萌的妈妈突然间沉默了，她轻轻的将脑筋急转弯放下去了，用着极度温柔地语气说话：“你赢了，可以回去了。有点晚，要小心……”
安晏抬起略微诧异的眼睛。然后也弯起了嘴角：“嗯。”
“圣诞节了呢……”安晏拿着行李，走出了王小萌家的门口，看着整个落败的街道上却其乐融融的气氛。
白纸坊，并不是像初见它的时候，那么萧瑟。
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衣服的贫民区的孩子，玩着刚刚从白芷街买来的新玩具，已经开始玩耍起来。
对于这群孩子来说……每天都是节日呢。
……兔子老师应该等急了吧。
但是，现在还不算太迟：
兔子老师，
Happy。birthday~
“嗯，happy。birthday。”看着他背影，韩非子在角落中，欣慰地微笑起来，只要看着他高兴起来，就不由的心情愉快，笑着笑着，他突然间阴沉下脸，“啊，我想起来了，顾变态好像在新泽里西州来着……”
韩非子猛然回想起，他好像为了王小萌，设计了一套诓骗顾免子的方法……让顾免子陪着王小萌一起去了新泽里西州……
好像，惹了很大的祸？
韩非子望着安晏钻进计程车，突然间有着极度不好的预感……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逃避的将脸侧向一边。




第一百一十六章：45°仰天长啸，就是万能事务所
从透明的窗户去窥探窗户中手忙脚乱的安晏，韩非子觉得心情很愉快。
安晏拿着锅铲，恐慌的将一堆切成块装的胡萝卜放进油锅之中，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油炸声。浓烟滚滚而出，安晏连忙将锅盖往上盖住一半，一边咳嗽一边连忙地向后退去。
将锅铲的手柄拿的很远很远，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翻炒着。
但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会做饭啊……
安晏疯狂的咳嗽了几分钟，然后侧偏着身体，将天然气的开关关掉。
他揉着被呛出眼泪的眼睛，用手去打开锅盖，手指被炙热的温度烫得缩回来手。
安晏他最怕疼了，韩非子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他弓着腰，一个人抓着手指很久，才慢慢地抬起头。
安晏，眼神带着略微期待的打开了锅盖——黑乎乎的一团，一股烧焦的味道，混着黄酒的香味……
大概是不小心，倒错黄酒了。
韩非子望着窗户内的安晏，抿着薄薄地嘴唇，一言不发的用着抹布，端起锅就将里面的菜扔进垃圾桶。
安晏就是这样的性格，做不到最好，宁愿别人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
他拿出了一个新的锅，继续开始倒弄着。
又一次的，锅里面的菜直接没有熟。然后他又倒进了垃圾桶，重新做。
然后再次的失败。
再次失败。
再次，再次的失败。
安晏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继续面无表情的将自己做的饭菜忍到垃圾桶。垃圾桶都装满了。
……上上下下一道菜，他做了十次。每一次都是失败。
韩非子看着安晏执著地表情，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动作，去试吃自己难吃的饭菜，然后再吐出来。然后继续，毫不气馁的做下去。
无论如何安晏的眼神还是这么执著，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使他动摇。他对那个人的执著……
让韩非子觉得自己略微的妒忌他在乎的那个人了。
他抱着双臂，从窗外望着仍然忙忙碌碌地安晏，天色已经慢慢地变黑了，他和他之间隔着一道墙的距离。
韩非子在墙外，安晏在墙内。
安晏永远也不可能看到韩非子的存在，韩非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大概是因为他无法完全放下这个人，他和自己的记忆中一样，有着倔强又骄傲的表情，就像一只白猫。
很让人心疼的人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任何脆弱的地方，内心深处排斥着所有人，却只执念着一种东西。
和宅远一样。
是的，无论是安晏还是宅远，都是同样的人。但是同时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安晏他知道自己究竟在执念着什么，而宅远他根本不知道。安晏是拒绝所有人靠近，而宅远总是表面上接纳所有人，但其实谁也没有走进他的内心。
“呼。还是不行……”窗户里面的安晏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食材已经用光了。却仍然失败了。
他望着一团糟的厨房，因为做得不好吃，安晏毫不犹豫的将最后的失败品倒进垃圾桶。
他绝对不会让兔子老师勉强吃下去。如果想要表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