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莫道人间留不住作者:陇首飞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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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江，一如往日的平和宁静。
　　　　乘着陷空岛的小船到岸，不过几里路便看见松江城墙。墙缝斑驳，填满了黑色的泥土和深绿的青苔，每一笔每一划都讲述着这个城的故事。道路旁的树木并不多，只胜在苍翠如烟，若在夏日定是极好的纳凉去处。当下虽是严冬，这些树木倒也不怎么畏寒，树叶也不见少，景色盎然。
　　　　松江城墙并不高大，进出城的人也不多，守卫在城门的兵士并不精干强壮，有种懒懒散散的意味，江南水乡的软媚深深嵌到每个人的骨子里。时值正月，路边还有红色的纸屑随风起舞，树上的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映衬着枯枝黄叶，增添不少喜庆。与不到十五商户不开门、官府不拿人不同，今日的松江府显得热闹许多，小商贩们背抗肩挑着货物沿街叫卖，与正月的闲适宁静有那么几分的不协调。
　　　　松江府今天出现一个美男子。他一身白衣，五官精致，发若墨染，在碌碌众生中显得耀眼非常。且不说他衣饰的华贵，单他浑身的气质、容貌也足以引起路人的关注了。
　　　　白玉堂满身不舒服，虽然五鼠的根基在陷空岛，但他本人不经常经过松江府，弄得现在人人瞩目，要去州府怕被人有意无意的看见。他一肚子火气，加上陷空岛被人摆了一道，韩天锦还在对方手里，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白玉堂手握画影，慢慢向知州府走去。路旁小商贩的叫卖声，一路在他耳边环绕，惹得心烦。眼见前面就是知州府了，门前的守卫显得懒散非常，三两聚着成一团，抱手跳脚的聊天说笑。
　　　　白玉堂眼光扫过便发现外围的几个疏漏点，正想觑个没人注意的时机跳进去，旁边的对话一字不少的落入他的耳朵。
　　　　“上午知州从后门带进了一个孩子，哎哟被打得全身是血，太可怜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一边烤着火一边对旁边几个乞丐说。
　　　　旁人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孩子？”
　　　　乞丐搔搔头：“满脸是血的谁看得出来，反正衣服比爷身上的好。”
　　　　旁边人大笑：“你那衣服满身是洞，随便一件都比你好。”
　　　　说话的乞丐不干了：“管他是那家的孩子，反正进了地牢肯定没好下场。”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乞丐说得口沫横飞：“我听他们说的，要把那孩子带到左边的地牢去！”说着还摇摇头：“造孽哦！听说地牢里刑具很多的。”
　　　　几个人说得起劲，忽觉一阵风吹过，眼前一亮一锭银子躺在地上对他们招手。众乞丐大喜，纷纷出手抢夺，卷起乌烟瘴气无数。
　　　　白玉堂飞快来到后院，这里的防范比前门更加疏忽。高大的围墙边，白影闪现后，白玉堂已经站在知州府后院里。环视四周，警备松懈，侧耳细听，可听见远远的宴乐嬉笑声。白昼宣淫，也不知何知州把孔夫子的圣贤之言读到哪里去了。
　　　　再观察下后院，果然是从唐代就有的官衙，景物构筑颇有唐风，园林如画，却暗藏玄机。几经考量，白玉堂将目光锁定在右旁的太湖石上。走进这块巨石，轻轻探找几处，果然发现了一处微小不可察觉的所在，轻轻一摁，只听“咔咔嚓嚓”几声，另一边的假山移动开来，露出乌黑的洞口。
　　　　白玉堂的唇边轻微一挑，果然如此。见后院的动静还没吸引来守卫，白玉堂随手扔进几块飞蝗石，等了一会没见毒气、飞箭等暗器射出，方才小心翼翼的侧身进入暗道。就着外面阴霾的阳光，白玉堂隐隐看见地道深处是一个较大的空间，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晰，揣测应当是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刑具，若要看仔细必须再走近几步。白玉堂轻皱下眉头，脚下却没有停住，一步一个踏实的向里走去。
　　　　地道里愈加黑暗，白玉堂凝神听了听动静，从怀里拿出火折子迎风一摇，黑暗中的一切如鬼影般向他袭来。白玉堂依旧慢慢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前先用画影在墙上地上敲击几下，确定没有机关才往前走。如此这般谨慎勘察，白玉堂终于走到密室。
　　　　环顾一周，除了一些锈迹斑斑的刑具，里面什么也没有。灰尘很厚，四处满是蛛网，什么有生命的气息都没有。白玉堂厌恶的拍拍灰尘，按照原路返回。
　　　　正当走到门口时，情势突变。快要走出地道、还在适应阳光时，白玉堂一脚踏上一块普通的青砖。那块砖看似没问题却暗藏玄机，进门时无论怎么踩踏都没问题，只是在出去时变成开关。
　　　　白玉堂刚一踏上就感觉到青石板些许地一沉，白玉堂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往后退已来不及，前后路瞬间掉下铁栏，将他死死的关在牢笼里。几乎同时，院落里各个方向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将地道团团围住。
　　　　外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正是松江知州何苑松得意的笑声。对于这个布局，他满意透了。从岛上强行带走卢珍和韩天锦时，出了意外，没想到两个小孩这么能折腾，还跑掉了一个。一上岸他就做了周密安排，精干手下全部派出伪装成小商贩，严密把守从陷空岛到松江州府的道路，见到可疑人士立即回报，连门口的乞丐都是他安排好了的。白玉堂这个人，在江湖上闻风丧胆，不代表他也会怕。不是都说白玉堂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吗？这一局都是为他准备的，不论他从前门走后门进，下场都是一样。
　　　　想及此，何苑松心情愉悦的抚了抚胡子，笑道：“白五爷，本官有失远迎，得罪了得罪了。”
　　　　半晌，没有传出声音，何苑松心里更是得意。白玉堂自视甚高，在陷空岛他手持画影对着自己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阴冷的目光恐怕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不过现在，这个人在他手里，足以报仇了。
　　　　热血退尽之后，他才想起主上的吩咐，朗声道：“白五爷，本官也不欲与陷空岛诸位为难，只要愿意出手陷空岛，孩子好说，价钱也好说。”停顿了下，给白玉堂思考时间，才道：“还望白五爷回去，与诸位好好商量商量。或者本官发帖，请卢岛主上岸一叙如何？”说到后来，语气更加嚣张不堪。
　

　 　第十三章　入虎穴探虎子（下）　＇本章字数：21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27　12：55：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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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何知州为白某设下陷阱，殚尽竭虑。只是，知州大人的谋划果真是万无一失？”话音陡然尖锐，伴随着清脆的“哐当”声，何苑松暗叫不好。白玉堂手中的画影是上古神器，锋利无比，普通的铁杆怎是画影的对手。何苑松脚下一软，勉力抓住旁边的护卫往后退去。
　　　　猛然间，只见一个白影冲出，瞬间落于他眼前。有兵士手持长枪，想要上前抓住白玉堂，还未动手就被一个飞去的石头打到在地，叫痛不迭。众人定睛一眼，原来是颗飞蝗石，早已穿透了兵士的肩膀，汩汩的向外冒着血。众兵士心寒，面面相对不敢上前。
　　　　白玉堂弹弹衣裳的灰尘，鼻子里冷哼一声。凛凛寒风中，这动作、这声音，配上绝世的容貌和气质，能倾倒世间多少女子，又让多少人寒心丧胆。何苑松的脚不由自主的又抖了起来，若说在陷空岛他是仗着卢方不愿与官府作对的心思对着干，这时他手上的筹码除了那个孩子真没有了。如果白玉堂现在就把他杀掉了，那他就太冤枉了。
　　　　此时，救星终于来了。“白兄弟，何不与为兄好好聊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兀的响起。众人一看，柳青站在高处回廊上，身后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手上抱着一个沉睡的孩子。看那身形衣饰，正是韩天锦。
　　　　画影顿时出鞘，指着柳青：“你给他吃了什么？”
　　　　柳青一笑：“孩子嘛，吃了点饴糖就睡着了，很正常。”看着白玉堂紧皱的眉头，柳青继续说道：“其实，白兄弟大可放心，主上对五位早有招揽之心……”声音在白玉堂越来越冷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最后只得勉强微笑以对。
　　　　白玉堂也没说话，任凭寒风在院子里打着旋儿，直到不远处传来的焦糊味、喊叫声打破这一切。
　　　　“大人！走水了！”何苑松身旁的兵士惊惶的叫道。
　　　　何苑松眯眼远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走水的地方似乎是内书房，那里放的可是机密信件和重要的东西。全部烧了还好，若被人拿走那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还未等他开口，白玉堂早已旋身跳起，踢翻离他最近的几个兵士，纵身跃到围墙上。何苑松耳旁还传来白玉堂的笑，张狂而骄傲，直刺人心底：“姓何的，你那些鬼魅伎俩还不在五爷眼里。你最好去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说罢，人早就失去了踪影。
　　　　何苑松急的跺脚，连忙带人赶去书房。柳青暗骂一声败事有余，只得命人将韩天锦严加看管，自己也飞身跑去检查书房。
　　　　白玉堂跳出院墙，打量了下方向，朝着东门飞去。和猫儿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想到此没有救回韩天锦的遗憾少了几分。
　　　　刚一进松江，一路上的小商贩简直把“我是暗探”写在脸上。松江虽是富饶，普通老百姓也没多少如此目光精干、肌肉结实的，何况真正的老百姓都在走街串巷、拜访亲友，如此敬业的小商贩还真少见。所以猫儿低声说了一句：“何大人的手下，真是敬业。”
　　　　白玉堂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两人说一两句便形成了一个计划。一个漏洞百出的陷阱他去跳，猫儿去内书房找找有无好东西。龙少给的地图太详尽，内书房都表明了出来，希望这次猫儿能找点大的出来。
　　　　隐身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白玉堂背对着巷口。不一会身后来了一人，轻功很高，悄无声息，还有一阵只有他才闻得出来的兰花清香。展昭纵身跃下，抬手拍向白玉堂：“玉堂。”
　　　　白玉堂突然发难，身形一挫，右手早已覆上展昭的右手，趁着他刚跳下身形不稳时轻巧一带把展昭圈入怀中。此时，老天作美，厚厚的云层被阳光撕开一条缝，恰有一束从云层中漏了出来，覆在展昭的脸庞上。白玉堂轻笑，一手拨开展昭额前的发丝，轻声问道：“猫，这么晚？去哪里偷吃了？”
　　　　展昭只是笑，俊颜舒展，映着阳光有说不出的好看：“哦，白五爷要如何做？”
　　　　“惩罚你！”说罢，便吻了上去，展昭也不退缩只是回应。唇齿交缠，如品尝最美的女儿红一样。不知何时，展昭的手圈住了他，回应着他，缠绵着他。一时间幽深巷陌，情意缱绻。
　　　　半天，两人才分开。展昭唇边的笑一直在绽放：“白五爷心情很好？”
　　　　眉眼一挑的某只老鼠道：“那是！不知展大人有什么发现没有？”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物，在白玉堂眼前晃了两晃。白玉堂只看清是一个黑色的小册，毫不起眼，问道：“何物？”
　　　　展昭将此物又放入怀中：“我在何苑松书房里，不仅发现了他与襄阳方面的密函，还有这个。当日龙少追杀粉蝶，拿到这样一个东西。上面的东西看不懂，不过护国宫应该需要。”
　　　　白玉堂眼睛亮了起来。若真是如此，护国宫的人情总算可以还了，这猫总是知道我的。想着，嘴边又流露出了笑意：“不怕姓何的发现？”
　　　　“书房都烧干净了，他知道丢了什么？”
　　　　回陷空岛的一路相安无事。展昭抱剑靠坐在船舱内，闭目养神。白玉堂回头看看远处岸上鬼鬼祟祟的人影，面无表情的回到船舱，坐在展昭身旁：“猫儿，靠一下。”便欺身上来，发丝胡乱的磨蹭着展昭的耳根。
　　　　展昭轻笑一声，没有睁眼：“怎么？”
　　　　“靠一下。”白玉堂同样闭上眼睛，语气平静。只有展昭才听出了声音中的一丝不同，有疲惫、低落等等不属于白玉堂的情绪。
　　　　“玉堂，有我。”展昭很少主动，但是这次例外。他知道白玉堂心里的别扭，如果当时他二人警醒一下，卢珍和韩天锦都不会遭此折磨。白玉堂不好受，展昭心里也差不多。若不是他被自己莫名的醋意困扰，失了警惕，对方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手。想及此，他的手主动覆上白玉堂的手，手心的暖意绵绵不绝的传给白玉堂。像力量，像支持，又像安慰，或者说是依靠。
　　　　“我知道。”白玉堂反手覆上展昭的手，紧握。展昭似乎退缩了一下，又停住，任凭白玉堂握住。
　　　　如此，天地间只有这一人，才能与共。
　　　　玉堂，展某此生只与你共享天地美景，不知你心是否如我心？
　

　 　第十四章　　芦雪自扬　＇本章字数：227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28　14：2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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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摇摆，吱吱呀呀地摇进了陷空岛渡口。两人刚跳下船就看见了飞奔而来的韩彰，以及不远处的林妃雪。看样子这两人也等了许久。白玉堂紧握着韩彰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二哥，回去再说。”韩彰点点头，四人一同返回。
　　　　林妃雪有意落在后面，展昭瞧见后悄无声息的和她并列，压低嗓门问：“怎么出来了？”
　　　　只听林妃雪一字一顿的说：“奉旨安慰。”
　　　　林妃雪本来在给卢珍讲故事。白玉堂两人离开没多久，卢珍就醒了。据他说，他和韩天锦正在屋里描红，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就闯进来一把捂住他们的嘴，抱住就走。他们人小力小，也喊不出来，逼着被带到船上。还是韩天锦觑了一个时机，拖住大人注意力，卢珍才得机会跳下船。好在白玉堂很快赶到，要不他也会在水里冻死。
　　　　醒来以后，卢珍身上的发热好了不少，不过还是没力气，便央求林妃雪给他讲故事。昨天在竹林里，他和韩天锦碰到散步的林妃雪，这个姐姐不仅陪他们玩，还给他们讲故事，送了他们漂亮的珠子。
　　　　林妃雪从《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里挑了两个适合小男孩的故事讲了起来，略作修改让故事颇具大宋特色。卢珍小朋友听得很高兴，吃药也很乖，只是问着锦儿什么时候回来。林妃雪只能告诉他，你白五叔和展叔去救了，要相信他们。
　　　　闵秀秀挑帘走进房内看到就是这个情形。笑着哄韩天锦睡觉了，便把林妃雪拉出来。一到院子里，闵秀秀拉着林妃雪的手说：“妹子，姐姐求你个事？”
　　　　一看这表情林妃雪就知道什么事，想开口说其实昨天我已经拒绝了又不好说出口。闵秀秀多聪明的人，不管存没存保媒拉纤的意思，都到这份上了肯定是有人钻牛角尖，需要一个知心姐姐了。她也只有微笑道：“卢夫人言重了，有什么事不知可以帮上忙的？”
　　　　“妹妹是爽快人，姐姐就直说了。”闵秀秀道：“我家二弟呀，现在在钻牛角尖。妹妹能不能帮忙劝劝？”
　　　　好嘛，先是保姆，现在又是知心姐姐了。保姆就算了，正太多可爱啊。知心姐姐就有点那啥了，虽然那个人是心中的菜可惜是月球上的，看得到摸不到也吃不到。林妃雪笑了笑：“请问卢夫人，韩二侠人在何处？”
　　　　“妹妹别那么客气。叫我大嫂就好，那几个大老爷们就叫声哥，他们也是愿意的。”闵秀秀拉着林妃雪走向渡口，“这时节，岛上的仆役都查问得差不多了，估摸着二弟应该在渡口等五弟吧。”
　　　　林妃雪点点头道：“我去吧，大嫂放心吧。”
　　　　渡口，韩彰孤零零的坐在土丘上，望着松江府方向。林妃雪走过去，也不说话只是并排坐下。吹了半天的冷风，韩彰才开口：“大嫂请你来的？”语气中多了许多疏离。
　　　　林妃雪也不在意，反正奉旨安慰，随便你怎么说：“嗯。”
　　　　韩彰低头沉默了一会，也没看林妃雪，只道：“你还会跟我说话，我很惊讶。谢谢你帮我解围。”
　　　　大哥不要那么文艺好不好，彻地鼠韩彰应当是勇猛无比中带一点小狡诈的，很男子汉的，林妃雪哀嚎。不过考虑到他儿子还在别人手上，是个人都有点脆弱，所以林妃雪决定暂时遗忘这种行为，说不定脆弱的男人都这样。
　　　　“我不是普通人，你早就知道了。”林妃雪决定把话题转回主题，接着说：“我觉得你儿子很聪明，反应很快。对方抓着孩子，不过是想多一个筹码而已。你自己不能乱阵脚。”
　　　　“你是不是介意我把粉蝶带回陷空岛？”韩彰依旧固执着这个话题。
　　　　“真没有。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妈的老娘就是介意又能怎么样？
　　　　韩彰接着问：“那你在介意什么呢？”
　　　　林妃雪在心底叹了口气，都说五年一个代沟，你我之间相隔千年，那简直是海沟。“我这个人呢，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做自己坚持的事。我早就说过，我的家不在这里，也很难适应这里，所以我想回家。而我一旦回家，”林妃雪转脸望向韩彰，恰好韩彰也转过脸来，直视她：“我就回不来了。”
　　　　“哦？”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韩彰不再低头，只转头看着渡口：“我以为你一直会在这里。”
　　　　林妃雪站起身来拍拍手，因为她看见远远摇来一只小船，依照时间估算应当是白玉堂回来了：“韩彰，我不否认你这个人不错，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我会考虑你的。不过现在只能发你一张好人卡了。”韩彰也站了起来，依旧还是看着她：“我相信，天锦一定会有个好母亲的，可惜不是我。”
　　　　韩彰低眉，扯开嘴笑了一笑权做回答，抬脚便向渡口跑去。林妃雪慢慢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如两人本应有的距离。莫名的，想起中学时很喜欢的那首诗：
　　　　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聚义厅上，众人围坐，皆望向手拿秘本的林妃雪。半晌，林妃雪才抬起头，对玉禾道：“就是下半本。”玉禾温言，表情明显一松，喜上眉梢转头对白玉堂和展昭行礼道：“多谢二位！”
　　　　两人赶紧虚扶一把：“宫主客气。”相对一笑，总算是还了人情了。
　　　　卢方问道：“五弟，可曾有锦儿的下落？”
　　　　白玉堂将刺探的情况说了一边，最后道：“大哥二哥，锦儿被柳青看管着，防卫严密，我们贸然抢人说不定会伤到锦儿。”
　　　　“难道就让他们威胁我们五鼠不成？”不用说，又是徐庆的大嗓门。
　　　　展昭冷静地开口：“如果他们不在府衙内，胜算要大得多。”松江知州府下面有几条暗道，易守难攻，若硬闯说不定损失更大。展昭对于陷空岛像一个编外的存在，四鼠对白玉堂和展昭的感情，从开始的抗拒到接受，到像对待兄弟一样对待展昭，用时很短。四鼠对展昭相当接纳，许多时候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玉禾突然开口问林妃雪：“有没有办法？”
　　　　林妃雪抿着嘴，“嗯”了半天才说：“试试情报战呢？”
　　　　“情报战？”众人一头雾水，听林妃雪解释道：“我们有秘本，可以伪造襄阳方面的消息，要他们把天锦送到襄阳，或者只送出城谎称有人接应，中途可以下手吗？”
　　　　蒋平沉思了一下：“此法，不如大家参详参详？”　

　 　第十五章　　　谋定后动（上）　＇本章字数：253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29　10：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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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江府，初四夜晚
　　　　是夜，松江城内灯火通明。正月里金吾不禁，富庶的松江府更是到正月十五才开始宵禁，因此大街小巷依旧张灯结彩，鞭炮声不时响起，节日氛围依旧浓厚。游街的仕女学子们、贩夫走卒，都沉浸在春日的喜悦里。
　　　　不过，松江知州府的高墙将这些愉悦牢牢的隔离开来。自从白玉堂探访之后，知州何苑松一直处于半是惊惶半是紧张的状态。他不知道内书房里到底丢了哪些东西，又或者哪些东西被烧掉了。他对柳青说的，所有机密书信和秘本都一把火烧掉了。而柳青，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和轻蔑。
　　　　想到这个江湖人，何苑松又是一腔的不满和不甘。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派个江湖人来处理收买陷空岛事宜。江湖人懂什么，搞些花招还不如自己能干。
　　　　这时，心腹师爷敲了敲门小心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信函公文，悄无声息的放在桌上，轻声道：“大人，老家又来信了。”
　　　　何苑松半闭的眼陡然睁开，却只点点头，鼻子里“嗯”了一下，师爷便躬身退下了。何苑松飞快的伸手，拣出一封外皮普普通通的信函，飞快的撕开，顿时停止了动作。原来信函里还有一封新，包着蓝色封皮，上面写着：“柳兄敬启”
　　　　何苑松烦躁的丢下信。襄阳王一系的心腹亲信都有各自的暗号，密信写给谁的一目了然。自柳青来后，所有的信函都是给何苑松的，但是为何这次是给柳青？莫非，他给王爷说了什么？
　　　　何苑松沉思一下，唤道：“请柳大侠来。”这时候，最好互相试探一下。
　　　　柳青很快到了书房，见到密函并无表情，直接从桌上拿起并拆开密函。对照着秘本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