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之莫道人间留不住作者:陇首飞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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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还没跑出多远便遭遇了陷阱，手下连续踩到了轰天雷，顿时死伤严重。抬眼看去，林妃雪微微侧头，唇角流露出一丝轻蔑，足下却不停歇，几个起落冲进了密林，人已消失不见。
“搜！”叶澜止步于密林前，下令剩余的手下进密林搜查。这地方离真定府不远，出了密林就是西门，有什么事不可能在城内解决。叶澜皱眉，昨日有人意图闯入地窖未果，今天才特意在自家商铺设局，想引蛇出洞。人倒是确定了，谁曾想林妃雪突然到来乱了整个安排。而且，她手上的弓弩价值极高，必须拿到！几天前设的局必须撤掉。招来一个手下，密语几声手下便得令而去。
不多时，只听得密林中传来“扑”“扑”几声，旋即无声。叶澜一听即知糟糕，那些手下定是被干掉了。他们死不足惜，乱了安排麻烦就大了。
权衡半刻，叶澜运足内力扬声说道：“知秋楼虚席以待林掌柜光临。”说罢立即带人匆匆离去。
　

　 　第十一章　　再遇袭　＇本章字数：223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4　08：56：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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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定府内，西门小巷内，偏僻小酒馆。
经过一上午的打斗，四人早已饥肠辘辘。这家分茶很难找到，隐蔽在偏僻小巷里，往来的都是一些小商小贩或是卖力气的闲汉。昏暗的酒馆，嘈杂的声音，胡乱的叫嚷构成底层百姓生活画卷，却也掩盖了一些不想让有心人发现的身影。
展昭、白玉堂、韩彰、林妃雪四人围坐在小酒馆角落里，阳光找不到这里，也鲜有人发现这里坐着三个武林高手、一个商场强者。桌上菜色简单，口味却上乘，色香味俱全，连白玉堂那么挑剔的人未住口。酒是上好的陈绍女儿红，店家专门拿出来，白玉堂和韩彰尝后赞好不绝。展昭安静地吃着饭菜，林妃雪只是淡淡的喝水，都在听两只老鼠谈论着各自的线索。
“也就是说，叶家现在是第一号嫌疑人？”最后林妃雪一句总结。
“目前看的确如此。”展昭点头，“不过还有个人也很可疑。”展昭便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
白玉堂似乎想起什么：“二哥，韩枫好像是你远房亲戚？”
韩彰点头，往嘴里扔了一块豆干：“关系有点远的堂弟。两年前大哥安排了他做押货，原来是专门送朱颜楼的货物。”
林妃雪埋头研究了许久，才从盘子里挑了一块瘦肉道：“这可以待会再盘问他，反正他不知道我们有其他线索。”
众人点头。展昭抬头问对面的林妃雪：“内奸可有线索？”
林妃雪摇头：“我没管这事。我就把朱颜楼日常运作流程告诉了大哥四哥，再抓紧确定了下一批货物到真定的时间。我出发之前，四哥倒是给我提过，卢橘、小满、锦葵几个都有点怪。”停顿一下，抬眼望着展昭：“不过我有个问题。”众人挑眉，只见林妃雪脸上扬起奇怪的坏笑：“你们俩不是在汴京打了一架么？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好了？”
展昭白玉堂一愣，关系好吗？好像是比在汴京好，但这问题问得怎么这么奇怪呢？配上林妃雪脸上小小的坏笑，白玉堂似乎觉得耳根有点烧，一定是酒太醇了。
展昭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茶方才开口：“妃雪，方才我见你使的燕子飞，身形凝滞，是不是最近怠于练习？”
林妃雪惊的筷子都掉了，半晌才把碗一推：“不吃了！”幽怨的盯着盘子里的肉，一脸无奈。
韩彰急忙捡起筷子塞到林妃雪手里：“才吃了多少就不吃了。你的燕子飞挺好，身形、气息都属上乘。多吃点，别饿着。”白玉堂失笑，二哥也会怜香惜玉起来。侧眼瞄了一眼展昭，见他唇角泄露了点笑意，不由的也跟着弯起了眉眼？？原来闻名天下的林妃雪和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
一番商定后，四人决定去朱颜楼分部住下。那里离真定府衙颇近，四周多是达官显贵居所，治安较好。而且里面林妃雪的专用小院，一直空闲，四人住下绰绰有余。

三人随着林妃雪轻车熟路的从后门走进朱颜楼分部。此处颇为隐秘，往来稀少，加之窗明几净，地上干净整洁，可见分部掌柜平日是精心看护了的。路上只见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仆役，正在打扫院落，见几人走来便垂手侍立。
林妃雪见了此人，虽不认识也道了声谢。韩彰怪道：“为何向仆役说感谢？”此言既出被送了一个大白眼。
林掌柜又开始了千百次的说教：“不管做什么的，人家付出了辛苦就值得说一声感谢。”一番没听过的道理，说得韩彰愣神。
见林妃雪与韩彰走在前面，说说笑笑，似乎已经将这次来真定府的目的忘在脑后，白玉堂顺口问道：“展猫儿，林妃雪成婚了吗？”
展昭摇头：“未曾。包大人、八贤王也问过她的意思，定要挑个好的，蹉跎至今。”
白玉堂突然靠近展昭咬着耳朵问：“莫非她看上了展大人？”语气暧昧，声音低沉，自有一番风流意味。
展昭心下一动，一种别样情绪弥漫心间。仔细分辨，这种情绪似乎从见到白玉堂开始就有了，似酒香般醉人，似花香般熏人，因他的言、声、笑心神不宁。这到底是什么情绪？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答白玉堂的问题。
白玉堂见展昭发愣，以为自己说到了他心中之事。见展昭未答，心下也有几分别扭。回想一下暗自嘲笑自己，也开始学那三姑六婆窥探他人隐私。却不及耳边传来幽幽一叹：“谁能看上展某？”
白玉堂故作惊讶：“怎么，展大人声名在外，听青楼楚馆的姑娘们说最难得展大人一笑。”
展昭又是一瞥：“看来白兄常去勾栏，姑娘们的心思一清二楚。”
白玉堂情急，耳后也有微微发烫：“这死猫！白爷爷和你说正经的！”
展昭方才敛收心神，只是扬起淡淡的笑道：“妃雪手上有皇上圣旨，嫁娶随意。若白兄中意妃雪，展某愿做冰人，成全百年之好。”说到“中意”二字时，展昭内心突然涌上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酸涩、微痛，余下的话皆是咬牙说出。
白玉堂冷哼一声：“白爷才看不上！”觉此言不对，改口道：“你看，那林小娘子与二哥言谈，二哥定是中意她。白爷还做不出抢兄弟女人这种事。”
“当真？”展昭双眼一亮，直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郑重道：“自是当真！”表情严肃非常。
两人对视良久，突然同时笑了。至于原因嘛，两人皆不知，只知心情很好。
前面传来韩彰的声音：“你们怎么这么罗嗦，快点。”见林妃雪对一个向她行礼的仆役点头问好，两人便快步跟了上来。

林妃雪住的小院很清幽，两三棵小树，几畦花木，简而不单，清新雅致，看来日常维护得很好。正面三间小屋，一明两暗，两边厢房也是同样格局。三人跟着林妃雪走到正屋，见她一边心情很好的和韩彰说话，一边打开门上的锁。正要抬脚踢门，突然动作放缓，转头对韩彰笑着吐吐舌头，才轻轻推开房门。
推门的速度很慢，几乎听不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大概林妃雪像努力要做出一个很淑女的样子。也正是门开得很慢，展昭、白玉堂、韩彰都听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声音：机弩的弹簧声！
韩彰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带过林妃雪伏倒在地，展昭和白玉堂则是飞身上屋，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一片闪亮过去。林妃雪再不混江湖也知道遭了道，暗骂不已决定把分部掌柜叫过来狠狠训一顿。
　

　 　第十二章　勘察　＇本章字数：247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4　08：58：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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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四周平静下来，展昭和白玉堂从屋顶上跳下来仔细查看。林妃雪则是满脸是灰，被韩彰小心的扶了起来。林妃雪完全被暗器吸引住了，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终于转头对韩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谢谢。”
韩彰以为林妃雪是因为自己救了她才道谢，一时间只是摆手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拍拍妃雪的手背以安心神。展昭一边观察地上的牛毛针一边听着这边的动静。
展昭环顾众人一眼，对着林妃雪向门外一扬下巴，示意找管事的来。林妃雪转头就跑，韩彰楞了一下随即快步跟上。展昭则又蹲了下来，仔细检查。白玉堂信步走到院门，估量着牛毛针的射程。
展昭方才开口：“看来，朱颜楼内的奸细离妃雪很近，连她的生活习惯都知道。”
“怎么说？”白玉堂问。
“妃雪脾气急，开门从来用脚踢。若是她踢门，以这机关的强度，”展昭比划了一下距离，“她绝对避不开。”说及此，展昭点了点头，“若非她想在你二哥面前举止温柔，只是轻轻推门，我们都有可能着了道。”白玉堂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林掌柜对二哥也有几分好感，也就是说她跟展昭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白玉堂心情更好了，脸上也带了笑意。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展昭直起身望向来人。除了林妃雪和韩彰，还有罗掌柜以及另几个人，其中有个面色沉默的中年男子。三人神色比方才更为凝重，似乎朱颜楼分部也发生了事端。
“昭哥，那个领队韩枫死了。”林妃雪开口就带来个大消息。
罗掌柜是个生意人，朱颜楼北方分部在他的经营下一向做得有声有色。这次首饰外泄事件让他很是焦头烂额，没想到一事未了一事又起，大掌柜的屋子安放了暗器，一直养伤的押货领队也死了。万一，林掌柜在大老板面前说上几句，他想安稳度晚年的期望全泡汤了。
罗掌柜穿着一身褐色衣服，满头是汗，神色焦虑。一见到院里人，几个快步上前行礼道：“展大人。”那个中年人一直在打量院中的几人，既不上前也不施礼。白玉堂直觉的感到这人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气，仔细观察后却感觉此人亦很普通。
展昭略一抬手，以示无妨，才询问道：“韩枫怎么死的？何时发现的？”
罗掌柜回忆片刻答道：“展大人早上离去之后，我还见过他。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准备过几天就返回。下人是中午送饭的时候发现他的尸首的，死在屋子里。我还没来得及报官，林掌柜就来了。”边说边抹着冷汗，试探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这才上前询问：“掌柜，你看？”
　“没什么。”林妃雪一边向中年男子点点头，一边拍拍罗掌柜的肩膀，矮矮胖胖的罗掌柜看起来和林妃雪差不多高，“你做得很好！先找两个人把这里清理了，再把我前两天吩咐你的做好就行了。”
罗掌柜这才退下，继续忙手上的事了。林妃雪指着右厢房对中年男子道：“老高，去看看有没有钉子，马上汇报。”中年男子领命而去，几个手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检查。
见此情景，展昭立即转向林妃雪道：“我去看看尸体。”虽是征求意见，但口气却毋庸置疑。韩彰马上回应：“我也去。”展昭向他略一颔首便同意了，毕竟是同族兄弟。两人先后出院门，韩彰临走，还不忘看林妃雪一眼，见她微笑一下才放心跟着出去。
此时，右厢房已经检查完毕没有问题，林妃雪低声告诉白玉堂：“白五爷，麻烦在院子里坐坐，这边事情很快办好。”说着急匆匆的跑进厢房。老高及手下也跟了进去，留下一个守在外面，目光警惕。
白玉堂一人待在院子里，向右厢房瞥了一眼，仔细琢磨遇到的一切。大哥，朱颜楼到底是什么生意让你如此谨慎？

展昭两人从现场回来已经晚饭时分了。现场很干净，完全没有多余的血迹。伤口在喉部，一刀毙命。很明显，韩枫完全没有防备，被一把很薄很锋利的小刀从后面割喉而亡。鲜血向前喷溅，没有中断或者阻挡的轨迹。展昭检查了尸体，也没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
韩彰沉默许久才开口：“我这个远房兄长，家里比较顿困，人却很卖力，说不上多聪明。大哥说不定就是看上这点才让他当押运领队。”
展昭听闻，想了想方才开口：“他生活应当很节俭吧？”
回想了下韩枫的私人用品，韩彰点点头，展昭接着问：“但他的衣服很新，料子上好。”
韩彰心底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此。展昭和白玉堂在小酒馆的时候就告诉他二人，清风镇里有一个银楼的伙计曾在真定府外目睹一场劫镖，明明白白的说着是本月十五发生的事，但是传回朱颜楼和陷空岛时，韩枫却说是发生在十八日。小伙计为了活命什么都说，他也不会料到展昭和白玉堂要查的就是首饰的事，说谎的可能性为零。结论只有一个，韩枫被收买，谎报被劫的时间给窃取首饰之人留足了充足的时间。
展昭道：“韩二哥不必担心过多，待真相大白时方做定论也不迟。”
但愿如此，韩彰心道。

两人走回后院，多远就听见林妃雪的声音，清清脆脆又快又急。竖耳聆听，原是本看不顺眼的两人聊得起劲。不过说两人聊也不恰当，应是林妃雪说得痛快，白玉堂听得愉快。
“……当时王朝来找我的时候，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茉花村的两根钉子跑来，非要让昭哥看上月华小姑娘。昭哥不好拒绝，又无法明确拒绝。我一看这样子，两根钉子简直居心不良，我和他就很亲密。昭哥顺水推舟，然后就不了了之。”妃雪简直说得眉飞色舞。
白玉堂不动神色的喝了一口茶，掩去唇边的笑意，继续问：“那你的闺誉如何？毕竟你还没有……”
林妃雪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想了解我的，自然会来了解我。不想了解我的，闺誉再好也不好。”
“好！”白玉堂举杯，“当浮一大白！”
院门外的两人听得胆战，展昭快步走进院子一把抢走林妃雪手上的杯子：“酒多误事。”一副长兄如父的表情。
林妃雪翻着白眼道：“明明是茶！”伸手便抢，展昭手臂缩回，轻易躲开林妃雪的爪子。未曾想手上一空，杯子却被白玉堂夺在手里。白玉堂抬眼看着展昭，挑眉一笑，顺手把杯子还给林妃雪。
林妃雪嘻嘻一笑，轻轻皱了皱鼻子，道：“查得怎么样了？”
“略有头绪。”展昭沉吟，转头望向韩彰，“不如先吃饭？”
“好啊。”吃货林妃雪站起来，“我们去景楼吧。”眼睛却是望向韩彰，征求他的意见。
韩彰本不想出去，又不想扫她的兴，便道：“我和五弟第一次来真定府，林掌柜可要做东。”
“那是自然。”林妃雪毫不扭捏的答应了。展昭听得直摇头，一点未嫁女的羞涩都没有，怎么嫁的出去？白玉堂倒是开始喜欢上这个爽朗的女子，若她做二嫂想必也比较有意思。
　

　 　第十三章　　上巳前夜　＇本章字数：219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4　08：58：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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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楼是真定府最高的酒楼之一，坐在顶楼雅间可以俯瞰全城的景色。真定临近北边，比汴京都要冷几分，高处尤是。景楼的雅间是被隔开的，不知店家用了什么花招还听不见隔壁雅间的说话声。四人就坐后，慢慢的聊起今天的事。
今天发生的事都与叶氏脱不了干系。白玉堂被引入埋伏、韩枫被杀、林妃雪卧房设置暗器，从目前来看都是有预谋的，而叶氏，叶澜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很难说他没有任何关系。
林妃雪说得烦了，趴在窗台往下望。明日正是三月初三上巳节，各家女子皆卯足了劲精心打扮自己，对各路商家而言也是绝佳的商机。这不，从高处望去，几乎每家商铺都装饰一新，特别是与女子有关的店铺，什么布店、首饰店更是将自己的商品陈列出来，吸引着仕女们挑选。夜色中，许多店铺门口依旧车马盈门，掌柜、伙计脸上都带着热情的笑，估计银子的声音与脸上笑堆起的褶子成正比。
林掌柜非常郁闷，一脚踢向墙壁：“这些钱钱都是我的！！！”
一路上都在唠叨这个，韩彰早就熟悉，也不劝阻只递来一块米糕：“尝尝这个。”
林妃雪吐出一口气，一把抢过米糕，恶狠狠一口咬下：“等找到罪魁祸首，看我不剐了他！”才发现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人呢？”
韩彰一指头顶：“屋顶上去了。”
“哦。我要吃那个……”
“慢慢吃，别噎着。”

屋顶，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而坐，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油壁香车，或是往来仕女。时而传来环佩叮咚声，或是划拳行令声，或是娇言温语声，让人顿生身在汴京之感。
白玉堂轻轻嗅着杯中的女儿红，醇厚甘鲜，果真是二十年陈酿。杯中物色如琥珀，澄明透澈，一轮弯弯的月亮随着酒纹轻轻起伏。展昭在一旁啜了一口，仰头望月，发丝随风飘扬，勾过脸庞清俊的线条。
这一切都被白玉堂看在眼里。经历一天的奔波劳苦，月色清明让人内心也宁静非常，四周的喧闹更衬得两人沉静如水。白玉堂也难得的不说话，不调侃。
“我以前认识你吗？”白玉堂低低的开口。
“白兄何出此言？”　展昭转头，明眸对上白玉堂的桃花眼。眼神波澜不惊，映出月光下另一人风姿俊秀的脸庞。
白玉堂仰头将杯中酒饮干：“只觉得奇怪，你我在江湖中早已成名，为何不闻彼此？”
“闻名与否，见面与否，又有何干？”展昭轻勾唇角，露出浅淡的笑：“展某倒是以为，与白兄一见如故，颇有相识已久之感，不知白兄是否同展某一样？”
白玉堂一笑，径直仰躺在屋顶上，双手枕头望向月空：“猫，你在开封府是不是经常遇到挑衅的？”
展昭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入官府时倒是很多，这些年几乎没了。”
“那你，和哪些人关系好？”白玉堂斟酌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展昭低头想了一阵：“张龙赵虎他们四个吧。我视大人先生如兄长，就他们四个算是好哥们。唔，还有妃雪，开封府若少了她，还真够无趣的。”
“没有了？”白玉堂追问了一句。
展昭正待摇摇头，忽瞄到白玉堂的眼神，状似漫不经心却闪过一丝期盼，心底蓦地涌起一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愫，脱口而出：“近日识得一人，形如美玉，神采飞扬，展某窃希望与其为友，只是不知他所想。”
白玉堂只觉得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一般，通体舒泰。猛地凑到战后早耳朵旁，轻轻道：：“你这猫，虽然婆妈了一点，不过那人定是愿与你交友的。”带着酒香的空气在展昭耳旁流动，竟让他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顿时红了耳根。
一时间，有一种叫暧昧的情愫交织在二人周边。白玉堂也不退后，只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喷出的酒香将展昭的耳朵染得更红，直蔓延到了脸上。
“既如此，”好半天，展昭才想起如何应对。他扬起酒杯：“展某多谢白兄吉言。”
白玉堂心情大好，也扬起酒杯：“人生得意须尽欢，猫儿你也莫使金樽空对月！”一口饮干女儿红。五味杂陈的感觉，从唇舌一线蔓延到胃里，发散在脸上，一如展昭温暖的笑容。
这一夜，太过于美好，让亲历者感觉不到它的真实，只觉得是做了一个梦吧。

次日，朱颜楼内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听汴京总部的大掌柜林妃雪训话，大意是前段时间出现的新品泄密与真定分部无关，各位大可放心。但是仍旧需要排查一下线索，请大家配合。最后强调，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一定会有赏金的，请大家好好回忆。排查事宜，有开封府展护卫负责，真定分部的何副掌柜负责。同时，林掌柜会在这段时间坐镇真定府，把朱颜楼的商誉挽回。
训话极其简短，一如林妃雪做事的风格，绝不拖泥带水。完毕之后，林妃雪略作打扮，带着厚重的礼盒上了牛车，直奔真定魏国公府。韩彰自是跟着去了，有他在，林妃雪的安全会更加有保证。
魏国公韩琦镇守宋辽多年，本人亦是百战沙场，威名远扬，辽人曾说：“韩琦一人可抵十万大军。”加之韩琦文臣出身，在庙堂上的分量很是不轻，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韩琦是林妃雪可以找到的最好人选。
林妃雪只身带着礼盒进了二门，韩彰却故意停下退了出来，绕到后院找到朱颜楼的几个赶车的下人。几番称兄道弟，车夫们便与韩彰熟络起来，朱颜楼只在下人中流传的小道消息源源不断的进了韩彰的耳朵。
林妃雪把事情谈好后出门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陷空岛二当家与几个车夫聊得热火朝天。她的心突然被刺痛了，如果为了她，韩彰就放下自己的事一直跟在她身边，她肯定是不好受的。这是宋代，虽然经过她这只蝴蝶，但毕竟女人抛头露面还是遭人诟病的？？哪怕她的靠山是皇帝。
韩彰见到林妃雪，快步迎了上来，低声问：“怎么样？”
“嗯。”林妃雪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韩彰以为她累着了，赶紧招呼车夫离开，自己翻身上马，紧随其后，径直回了朱颜楼。
林妃雪靠着车窗，见车外大街小巷人潮涌动，商铺装扮一新，听各色声音交织，心上涌出一阵疲惫。
　

　 　第十四章　又见偷袭　＇本章字数：214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5　10：4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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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后几天，真定府内各银楼首饰铺都接到一方请柬，邀请人是朱颜楼林妃雪，大意为弥补各商家损失，朱颜楼特出今夏新款首饰，在往年基础上加以折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