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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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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忽视了鲜花下面的致命荆棘。
不起眼的荆刺,会让长途跋涉的旅客,双腿鲜血淋漓,身心疲惫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莱昂纳多娃娃
☆、在路上(修,前几章也有修)
“喂,卡尔,霍克利家的庄园到底有多大?我们在车道上飞驰这么久了!”
卡尔侧过头,手从下面探过去,搭在杰克膝盖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摩挲。
“渴了还是饿了?”
“嗯……我六点钟就起床了,哪像你们不劳而获的剥削阶级,把午饭当早餐,下午茶当晚饭,夜宵当正餐……”杰克空出一只手,拍着瘪瘪的肚子,满脸不情愿。
“好,那我们来点‘上午茶’吧。”卡尔优美严峻的侧脸因为闪闪发亮的黑眼睛而柔和了。
驱车行至一个拐弯处,车道突然收窄。滑溜溜、白灿灿的杨树和樟树的枝干猛地窜到眼前。崎岖的枝干在上空几乎触在一起,形成扭曲的拥抱,仿佛高高的教堂拱顶。几丛虾红色、深红色和浅粉色的杜鹃,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努力向车道上蔓延,又被无处不在的栅栏和剪刀挡在它们应该的位置。
“停车。”果然性能良好,这么快就刹住了车。
卡尔推开门,不由分说把杰克拉下来。
“拉夫恰,你和保罗先回去。”前排的两人颔首,毫不多话,驱车离去。
“来。杰克,这边。”
对于探险一向感兴趣的杰克很快反客为主,拉着卡尔向小径深处跑去。
就像车道突然收拢一样,杂草丛生的幽深小径突然拓宽。
现在呈现在杰克面前的,是一条平坦的白色石子路,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精致的木屋。雕花铁栅栏弯曲成美妙的几何图案,咖啡色的屋顶就像用刚烘焙好的巧克力饼干搭起来的。蹑手蹑脚第走进去,从宽阔的长条状玻璃窗向外看,森林,花木,所有的景色,都像被框在一张巨幅油画里。
“打住,不要泛滥你的艺术家灵感。想看风景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更好的地方。”卡尔拽着杰克向里走。
杰克不得不承认卡尔是正确的。
一张四角浑圆的柳条编织的木桌,几把半圆形的圈椅,椅子上歪放着看上去柔软舒适的靠垫。
最重要的是,桌子上,几个玲珑的瓷碟上——
布丁,柑橘果酱,面包,未启封的葡萄酒……
杰克抢过一个,咬了一大口。
“加了乳酪、浸过白兰地的葡萄干、咖啡粉和杏仁的面包,味道怎么样?”
杰克来不及回答,甚至点头的时间都没有。
“涂一层果酱试试,正宗的巴西柑橘果酱。”卡尔拿起一尘不染的餐刀,在一片面包上仔细抹了抹,将隐形的灰尘抹去,又切下一块面包,挑了一点塌上,递到杰克嘴边。
等杰克吞下面包,卡尔用一把小而锋利的银勺,舀起一块爽滑柔嫩、晶莹剔透的布丁,伸到杰克嘴边。他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的,原来,服侍心爱的人,感觉居然这样奇妙……
当杰克最终被噎住,急急忙忙去拿葡萄酒的时候,卡尔按住他的手,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金黄色的酒。
“尝尝梨子酒,你没喝过的。”
杰克顾不得往杯子里倒,直接仰起头灌了半瓶下去。
卡尔也学着他的样子,非常豪爽非常男人地仰起头,手腕都不弯一下地把剩下的半瓶灌进去。稍微呛了一下,一声咳嗽被压在胸腔里没有发出声音。
味道出人意料地好,酒香与果香毫无分歧地融合在一起,香气醉人。
酒足饭饱。
“卡尔,这些吃的是怎么变出来的?”
“呵……老头子每天早上都会到树林里散步,而且常常会聚集一群人打猎,这座木屋是暂时休息用的。”
“难怪这些吃的再多三四个人也吃不完。可是,卡尔,并非每天都打猎吧?”
“当然不。”
“吃不完或者没人吃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反正霍克利庄园是绝不会出现隔夜的食物的。”
“……上帝啊!”杰克只能夸张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来一支,杰克?”卡尔摸出一支浅棕色的雪茄,成功转移了杰克的注意力。
“谢谢。”杰克接过卡尔指尖的雪茄,摸出火柴盒就要点。卡尔一把夺下来,嘲笑道:“你会完全毁了这五美元一支的古巴高级雪茄。”
“我的老天!”杰克吐了吐舌头,“现在一只羊还不到一美元,暴殄天物!”
卡尔不屑地摇头。他先掏出一把小刀,对准雪茄的头部切下去。
“好麻烦!直接咬开不可以吗?”
“你会弄得满嘴烟草。”
“嘿,卡尔,你不觉得,你那把小刀看上去很像断头台吗?”
“?”
杰克夺下刚切掉头部的雪茄,用小刀对准,切下去。
“像不像用铡刀砍头?我认为查理一世被送上断头台,也是这种效果吧?”饶有兴味地再“砍”一次。
“烟草完全散开,这支雪茄叫你彻底破坏了。到底是谁暴殄天物。”卡尔轻哼,杰克语塞。
他只好再拿出一支,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
切好了一个小口,然后从木盒中取出一片香柏木片,撕成条状,用火柴点燃木片,将雪茄放在火的上方半英寸,火焰舔着雪茄,从边缘至中央均匀地点燃。
香气已经在空气里散开。
卡尔没有急着把雪茄放到嘴边,反而轻轻吹了两口气。他品尝一口,递到杰克嘴边。
杰克条件反射地接过,深深吸了一口,直到肺部。
“咳咳咳咳咳……”
“……暴殄天物。”卡尔一边拍着杰克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无奈地哀叹。
他再次接过雪茄,托起烟身,从容不迫地啜吸了一口。
“烟雾在口腔里留着,别吞进肺里去,宝贝。”卡尔做闭目沉思状,“烟灰也不要弹掉,让它自然断裂落在烟灰缸里就行了。”
很早就纯熟的步骤和姿势,很普遍的常识。
被一个人用着迷的眼神凝视着,用全神贯注的精力倾听着。
“我建议你来一支味道甜郁一些的,看来作为初学者的你,还受不了太辛辣的味道。”
“说的也是,我是最近一两年才学会抽烟的。”
“也对,还是个孩子呢。”
“你比我大也只大三岁!装什么老气横秋。”
“这叫做成熟和风度。”斗嘴的间隙,卡尔又点好了一支,这一支颜色偏黑。
“咳咳咳……”
“……还是不行吗……”卡尔再次沉思,“果然,初学者还是小一点型号的比较好,课你让我上哪里去弄五英寸以下的……”
他缓缓吞下一口烟雾,慢慢起身。
在杰克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卡尔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那样迷人的唇,那样醉人的香气。
他的舌在杰克口腔里翻搅,仿佛要让烟气扩散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浓郁,辛辣,醇厚,芬芳,苦和甜融合在一起,像喝咖啡一样,分不出是苦涩还是甜蜜。
他的手不知何时攀爬上卡尔的脖子,他的手指紧抓着卡尔的发丝。
舌尖,舌面,牙关,上颚,每一英寸的领地都被巡视。
这时,门外人嘶马鸣,猎犬狂吠。
卡尔唯一的感觉是庆幸——庆幸关了小屋的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莱昂纳多娃娃
☆、意料之外的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La Dame aux Camelias》,茶花女这一章也是伏笔,大修。莱昂纳多贝贝
卡尔用指腹不着痕迹地抹去两人嘴角的银丝,又不着痕迹地用小指勾出手帕擦了擦,然后把手绢折叠起来,塞进袖口。他从容不迫地带着着纯上流社会的派头,姿态优雅地打开门。
门口一个人身着猎装翻身下马,看到卡尔后微微一愣。
“欢迎回来,卡尔。”
“……爸爸。”
奇怪,老头子不是很早就不再打猎了吗?卡尔有些猝不及防,他硬着头皮说:“爸爸,这位是杰克·唐森先生,”念着杰克的姓氏,有点拗口,“他在泰坦尼克号上救了我。”
“很高兴见到你,不介意我叫你杰克吧。”注意到杰克在听到自己的姓时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奈森微笑着说。
“这就是我父亲,奈森·霍克利。”
杰克伸出手,打起全部精神,全神贯注地应对。
但是,没有下文了。
卡尔有点庆幸,杰克有点失望。两人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编出的故事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场,奈森根本没有问关于泰坦尼克号、关于杰克的任何问题,好像他是久已认识的老朋友,好像他本应该在这里。
杰克认真观察起眼前的人来。
六十岁的样子,乌黑的发丝,夹杂着白发的鬓角,灰色的眼睛,与卡尔一模一样的刚毅下巴和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连气场都那么像。
可还是不一样。没错,跟眼前这位纵横匹兹堡数十年的钢铁大亨相比,卡尔真是太年轻了。眼前的老人,他显然已经过了高深莫测地看你一眼,再转过头去与邻座谈论昨天看的那出歌剧《La Dame aux Camelias》的年纪。已经褪去了故作的深沉,刻意的傲慢,自诩的高贵和漫不经心。他灰色的眼睛,曾经一定像鹰那样锐利,被他盯上的猎物绝无逃脱的可能,但在时光的打磨下,所有浮华层层剥落,剩下的,是波澜不惊的平静,温和,还有淡然。
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奈森·霍克利。
“要不要一起打猎,杰克?”
卡尔还没来得及插嘴,杰克就梦游般地点了点头。
该死,你连枪都端不稳!
木屋的更衣室里,杰克对着一柜子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却又琳琅满目的服装发愣。
“这仅仅是一座打猎休息的中转站对吧?”
“没错。”卡尔拎着一件猎装,稍稍打量了几眼,又放回去。
“那这些衣服……”
“很方便,对不对?”
“……”
“你很快也会拥有这些,要知道,上流社会的绅士一定要有猎装、骑马装和射手服的,都会是最考究的货色,由专门的裁缝缝制,对了,还有晨衣,浴衣……需要准备的还很多。”
“……”杰克摇头,耸肩,摊手。“没错,还要有网球,台球,高尔夫球,桥牌,惠斯特,华尔兹,游园会,下午茶,烧烤野宴……我想我大概能够勉强应付。”
上帝啊,你可否告诉我,这些西装、礼服……除了袖口上的纽扣有微不足道的区别之外,还有什么肉眼可以分辨的差异?!
“霍克利先生好像跟你说的不太一样。”为了把自己从这堆衣服中解救出来,杰克挑了个最保险的话题。
“是的,我也觉得。”总算找出一件大小适合杰克的,他微微一笑,“他虽然不限制我交友,可居然这么轻松地放过你……算了,就当他心血来潮好了,他这次突然把我从英国召回来继承家产大概也是心血来潮……我给你换上,嗯?”
“允许你服侍我。”杰克一扬下巴,挑衅同时挑逗着。
“……卡尔,你……”
“很少跟女人做?也很少自己做?我十五岁就精通此道了。”虽然是问句,尾音上扬,却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啊……我十五岁就外出闯荡了,你觉得我能够一边艰难谋生一边花前月下?”
“好了,老头子就在几十码之外。虽然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事办了,但办完后再骑马,我坚信你可爱的屁股会开花。”
“你谈论霍克利先生的口吻很奇怪,按理来说,父子之间关系冷淡不应该是中世纪贵族才有的吗?”杰克挠头。
“不太像一个孝顺的儿子对不对?抱歉,没让你看到父慈子孝的和美场面。”卡尔一边嘴角向上挑,眼睛也乜斜起来,他眯着眼,像是在躲避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很宠我,很溺爱我,对我百依百顺,可事实上,自从我五岁的时候,妈妈难产死去,他就失去爱人的能力了。”
“我很抱歉,卡尔。”
“啊,如果我母亲还活着,你会感到更加抱歉。我虽然根本不记得她的模样,不过家里有她的画像。相信我,亲爱的,她绝对比老头子更难对付。”
“她有你这么漂亮吗?”杰克的眼里闪出艺术家的狂热。
“啊……当然了,不然怎么会把曾经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奴隶制狂热拥护者——奈森·霍克利——迷的神魂颠倒。哼,真是愚蠢。”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上显出一道凹痕,冷笑着说:“我越是不尊重他,瞧不起他,在外人面前就表现得越恭敬。那时我才五岁,他本该在她死后再给我找一个母亲……”一阵突如其来的怒气汹涌而来,在胸腔里冲撞,肆虐。杰克点起一支雪茄,将一口浓郁甜润的烟雾喷在他耳边。卡尔夺过那支雪茄,不遵循规则地狠狠抽了一口,又狠狠地扔在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立刻蔓延出一个小洞。
“上流社会的家庭都是有秘密的,而且常常尘封几十年。”老人的手微微颤抖,指间的雪茄没有夹住,跌落在脚下的地面。“很久以后,不,其实并没有多久,我才发现不应该责怪父亲。”老人想再抽一口烟,却发现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他自嘲地笑道:“我不能比他做得更好。”
☆、所谓幸福
“年轻时的霸气、豪气、狂妄和傲慢都逐渐收敛消磨了呢。”爱德华轻声叹气,不知是在感慨祖父还是曾祖父。年轻有为、春风得意的的霍克利三世,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何谓时光。
时光就像沙漏,无论你怎么摆放,内部的沙子终将流尽。
“时光啊,韶华啊,岁月啊,光阴啊,我们不谈这些太文学太文艺的说法。”老人的眼睛微微闪烁,仿佛奏出只存在于上帝的永恒中的乐章,“归结起来,不过是四个字母罢了——DAYS。”
日子。
“日子被打磨得只剩薄薄一层。”老人皮肤松弛的手抬起来,食指和拇指几乎并在一起,“一切的雄心壮志、精明诡计、勾心斗角全都随之磨去了,杰克活着的最后几年里,我们几乎像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长得不像。”爱德华哈哈大笑,洛威特也配合地笑,两人同时转过头,做贼一般,揉了揉跟破旧屋顶似的不断渗水的眼睛。
“哈哈,说得没错,白发苍苍的老小孩。”老人也在笑,“人的愿望总是随年龄递减的。十几岁的时候,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真好;二十岁的时候,腰缠万贯日进斗金真好;三十岁的时候,手握大权说一不二真好……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有杰克在身边真好,再无他求;现在,活着真好,至少,我还有时间想他。”
停顿了好久,老人肯定坚定确定地说:“我现在是幸福的,因为杰克要我幸福。”
“只有你一个人出来打猎吗,爸爸?”卡尔有点怀疑,莫非专程堵截?
“这是我最近养成的爱好。你不认为在这美丽明媚的日子出来逛逛是个不错的主意?”奈森牵起缰绳,掏出一把糖果逗引着打着响鼻的猎马。
处于梦游状态的杰克直点头,就差立正敬礼再来一句“是的,长官!”
卡尔气结。他越发确定他从没喜欢过被称为“父亲”的那个人。
“回来之前至少打个电话,我好派人接你。”
卡尔一愣。
回来之前,他们在一家旅馆住了一夜。
“喔塞!我只从电影上看见过!”杰克指着床头金碧辉煌的电话,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蔚蓝的眼睛闪闪烁烁,像被微风吹拂的勿忘我。
为了让杰克体验一下打电话的感觉,卡尔又订了一个房间。
厚实隔音的墙壁隔开了他们,一根电线又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隔着墙壁,他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微弱的电流。他握着听筒,铃铛般的话筒靠在嘴边,他的神色是那样不被打扰的专注。
半晌,杰克半开玩笑地低声说:“我还是认为面对面比较好。”
“我也是。”
“一根电线,两个听筒,把情感都过滤了,只剩下空洞的声音。”
“抱歉爸爸,我忘了,忘了给你打电话。”卡尔从旅馆的美好回忆中走出来,漫不经心地对奈森说。
杰克小声念叨:“昨晚明明有电话可用的。”
衰老并非一个缓慢长期的过程,有时候,它反而突如其来。
卡尔同样漫不经心地扫过父亲的脸,突然,他有点发愣。
爸爸,老了。
“衰老真的很突然。”老人指着岩石褶皱般的面孔说,“杰克死后,我就老了。”
“回望年轻的时候,真像一艘无法返航的船,在此岸,回首彼岸的港口。”电视屏幕上是空空如也又饱和了过往的灰蓝色,“杰克死后,”老人平静地说出死这个字眼,这个无法参悟也令人不忍参悟的字眼,就像在说杰克串门去了,一个小时后就回来这样的话。
“我原本的面貌便不知去向。我目睹着衰老在脸上步步紧逼,点点侵蚀,嘴角僵化松弛,额头上布满了科罗拉多大峡谷般的裂痕。”老人翻过一面同样裂痕蔓延的手镜,盯着镜中的映像出神。“很难想象,当初这张迷住了20世纪美国最伟大现实主义画家的脸,就这样,任由没有杰克的时光肆虐践踏。”
“有这么夸张吗?”爱德华表示怀疑。
“在1978年认识我的人,如果1979年再次见到我,一定大为吃惊的。通常人们是一寸一寸衰老,而衰老是在几天之内,野火燎原地降临到我脸上。”老人又点燃了一支雪茄,沉默地看着火舌将茄身烤成焦色,半晌,摇摇头笑道:“不过,花了一年时间,在一个与我和杰克是老相识的优秀医生的帮助下,我总算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当时有两个心理学家断言我患了抑郁症,三个精神科专家确信我已经老年痴呆,一个精神病医师认为我得了强迫症……你可以问问你爸爸,1979年的确是不堪回首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放心,即使杰克先于卡尔死去,本文也不是BE,真的不是。结尾大大们会吃惊的,相信我啦。(虽然离结尾还有十万八千里……)莱宝
☆、成名之画
泰坦尼克号沉没后的整整几个月,她都作为不可或缺的谈资,出现在俱乐部、酒宴和贵族的沙龙里。
滔滔海水,埋葬了无数辉煌或卑微的的梦想,埋葬了亿万富翁与平民百姓,埋葬了卑微和崇高,埋葬了无知与浅薄,埋葬了人类作为征服者的骄傲,并把希望的种子埋在一些人心里。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造就了一批名人,杰克也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成名了,我捧红他的机会都没有。”老人脸上,是嘲弄的、宠爱的笑容。
对于他来说,泰坦尼克号不只是一座海上宫殿,一段梦幻之旅,一场心路历程,更重要的,是一个热情、阳光、可爱、迷人的爱人。
轰动全球的沉船事件三个月之后,不同国家发来慰问吊唁之词之后,费城的名流举办了一场的画展。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泰坦尼克号幸存者对那次“梦幻之旅”,或者说,“梦魇之旅”的独特解读。风头之盛,直逼他的好友、立体主义的开山鼻祖——巴勃罗·毕加索。
展厅的中央,陈列着杰克的画作。很难想象,在仅仅三个月里,他创作了如此数量众多的作品。
参观者的目光被延伸的画卷牵引着,重温那恍若隔世的梦境。
虽然是黑白的素描,可那线条的舒展,光影的变幻,让人会心一笑,又黯然泪下。
第一幅。
巨大的船身,将阳光隔绝在身后。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海上宫殿,海神也会为之汗颜。欢呼的人群,欢送的家人,满脸喜悦的乘客,满怀梦想的旅者,浓烟滚滚的塔一般的烟囱……静止的画面,将人生生拉入那个场景,耳边仿佛沸腾着喧嚣,有海的气息擦着鼻翼溜过。
第二幅。
只能算一张速写。裹着呢子大衣、头戴呢帽、工人模样的父亲,还有父亲怀中不安分地女孩。女孩的小手放在父亲宽大的手上,在炭笔的涂抹勾勒下,几乎化作实质的细腻和粗糙。女孩嘴唇微微张开,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惊奇喜悦的东西,也许是跟在泰坦尼克号后面准备分一杯羹的海豚,也许是不知名的飞速掠过的海鸟。她的卷发乐此不疲地翻卷着,大眼睛仿佛在转动,像池塘里两尾活泼的金鱼。
第三幅。
头等舱餐厅。到处都是银光闪闪的瓷器和玻璃器皿,一尘不染的洁白桌布,还有神态高贵优雅的淑女绅士。看到这幅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稍微粗重了就是对这些上流社会的天之骄子们的不敬。整幅画的目光聚焦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小姐,她的姿态可以作为礼仪教科书的封皮,玫瑰花,藤椅和落地窗释放进来的阳光碎片勾勒出她的娇艳动人。可是,这位有教养的上流社会的淑女,右手里执着一支长长的香烟,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像是把烟雾喷在了某位邻座脸上。她的眼中是不易辨认的高傲,自尊,反抗和不屑,整幅画,隐隐掀起躁动不安的漩涡。
第四幅。
第五幅。
第六幅。
……
倒数第二幅,是正在下沉的船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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