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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 长河吟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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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见孙策不动,周瑜一脚踹过去把他踢翻到地上。
孙策捂着肚子一时没来得及爬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脚又一脚踹到他身上。他好容易忍到夜深人散只等着一拍即合干柴烈火,没想到几句话把周瑜惹得勃然大怒,开始只顾抱着头躲,最后被打急了也跳起来把周瑜扑倒在地上两人拳脚相加就滚着打成一团。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揍我?!”
“我跑过来是要帮你打天下给你卖命!我跑过来是因为我他妈跟你是朋友!”周瑜说着一拳挥过来砸到孙策面门上。
孙策当即满脸是血却浑然不觉,瞪着眼睛伸手钳住周瑜的拳头,猛把他压在身下:“谁他妈让你卖命!谁他妈跟你是朋友!你睁眼看看我是谁!我是孙策!你认识我十多年了我亲过你摸过你上过你!你就只把我当朋友?!”
“我们他妈不是朋友是什么!我去寿春请你来舒城,从丹阳发兵赶到历阳,从居巢到吴郡难道是我欠操了!”
孙策猛地吻上周瑜的嘴唇并且用舌头蛮横地抵开他的牙齿,血顺着他的鼻孔流到周瑜脸上,热得发烫。然后又猛地把周瑜松开杀气腾腾盯着他的眼睛:“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们是朋友?!”
周瑜怒不可遏又是一拳砸在孙策脸上,孙策嘴里也开始冒血,扑上去死死抱住周瑜:“我说什么,你就是个傻子!天下第一的大傻子!你什么都不懂!我第一眼看见你拉住你的手就不想松开!我看见你穿着婚服都恨不得自己是个女的好跟你过一辈子!后来你从长安跑出来,我抱住你不敢撒手生怕你化成烟飞了!……我爹死的那一晚,我抱着他的脑袋一动不动看着月亮想着你才活过来,想着你,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想着你才活过来……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不说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是傻子你又是什么,就算这都是真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因为我比你还傻!我他妈比你还傻!这些事儿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过,等我想明白了你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有段时间我还真以为你死了,梦见你脸色煞白一动不动躺着,我过去死命叫你,推你,你这才睁开眼睛,伸手摸我的脸说了句伯符。你不知道我给袁术写了多少信让他开个条件赶紧放人,可老东西咬死了不放!公瑾,我这辈子不知道什么叫牵肠挂肚,可这三年你走了以后我的心就没落下来过,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孙策一扯衣襟把胸口露出来,满是深深浅浅的伤就好像真的曾经万箭钻心,肋下还有条很深的伤口似乎还没长好,被周瑜刚才几拳下去又开始渗血。
周瑜推开他站了起来往床榻走,不耐烦说:“挖个屁,别发颠了,我说过誓死追随你这话砸地上就一辈子也不变,可除了这个我对你这人真没别的想法了,你是你我是我,以后我们君君臣臣一干二净!”
孙策没站起来,一片漆黑中箕踞坐者,忽然捶着地带哭腔说:“苍天弄人,好容易我不怕了,你倒开始怕我了!”
“我怕你什么?!”
“你怕我再弄疼你。”孙策不等周瑜回嘴就接着说:“我知道我把你弄疼了,从身上疼到心里,你别嘴硬。那时候看见你下面那样我真吓懵了,比自己□□了还难受,真想抡圆了给自己俩嘴巴——不过后来我奋发图强见贤思齐,在行军打仗之余潜心揣摩了很久,琢磨出不少新方法好点子,要不,咱们现在试试?”
周瑜不禁转怒为笑:“孙策,你要点脸行吗?”说罢,走过来拎起孙策的领子连踢带踹把他扔出门啪一声关上,“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忽然想到,这不妥妥是“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的节奏吗!!!!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
因为一下更了两章希望大家不要忽略前面那章《爱情买卖》……小周同学表示才不是一下子就被睡服了呢……
通篇H,口味较重,雷点低的同学们注意避雷……
刚才又改了改,不知有没有好一点……
建安三年,四月。周瑜自居巢还吴,策亲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将,即与兵二千人,骑五十匹。策又给瑜鼓吹,为治馆舍,赠赐莫与为比。策令曰:“周公瑾英隽异才,与孤有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如前在丹杨,发众及船粮以济大事,论德酬功,此未足以报者也。”瑜时年二十四,吴中皆呼为周郎。
孙策受封吴候以后一口气给手下诸将都讨了名号,一个赛一个的威武,众人皆大欢喜。唯一不满的大约只有程普。他本来就跟周瑜有些龃龉,又自觉一身战功资历最老反被个黄毛小子压了一头,说出去老脸都没了光彩,敕令下来反而怏怏不乐了好些天。孙策听闻便又把“总角之好骨肉之分”挂在嘴上车轱辘一般在大小场合来回地说,于是众人识趣,谁也不再提资历这茬了,最后就只有程公自己生闷气,得空就给周瑜几个白眼。
有名号的还要生气,籍籍无名怀才不遇的就更是郁闷。鲁肃在周瑜宅里闲居,守着吴侯的红人愣是无路请缨,天天困兽一样瞪着眼睛团团转。周瑜也不是没有引荐过,只是孙策与鲁肃谈得十分不投机,周瑜也无可奈何,只好安慰鲁肃稍加时日再找机会进言。
六月,雨水下来河道暴涨,山林深险之地颇不平静。孙策派手下武将到各县去镇守,命程普为丹杨都尉,黄盖为石城长,程普此时还在耿耿于怀,便进言要周瑜也离开吴郡到地面儿上去历练一番。而此时淮南战乱饥荒,士民大量南逃,周瑜先前在庐江赈灾,恩信广播,孙策便命他为春谷长,屯江左以招揽士民渡江投奔。
众将赴任前孙策在幕府大摆筵席,而且几乎把整个江东的名流俊士都请了来。周瑜便请鲁肃同往,一来趁机再向孙策引荐,二来也为带他多认识几个朋友。
筵席上,周瑜一抬头又看见了三年前在寿春袁术府里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只不过这次和他对视时少年并没有再羞怯地移开目光。
“那是陆逊,陆氏的纲纪门户,旁边的小不点儿是陆绩。这个陆伯言脾气好,识大体,这几年四姓没找麻烦不能不说有他一份功劳在。不过那位怀橘陆郎就……反正讨逆心里对陆氏有愧,也不好怎么着他。”张纮见周瑜遥望陆逊,便凑过来低声说。
“陆逊就是先前那个陆议?”
张纮点头,周瑜正暗想这名字改的倒有意思,余光扫到上首的孙策,酒至半酣已经站起来,向一旁的屏风后走去。周瑜找了个借口离席,也快步跟上。
左右禀过后周瑜便进去。屏风后不宽不窄地放了张小榻,孙策双颊酡红,正倚在上面皱着眉头捏鼻梁,见周瑜闪进来,拍了拍身边笑说:“过来!”周瑜撩起礼服下摆,跪坐在榻上,还没开口,孙策就竖起扇柄挡在他的嘴唇上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鲁子敬有奇节可堪大用,望主公三思,是不是?——我倒要问你,你跟他什么交情,舍得这么投身虎口来再三引荐?”
“老虎在哪里?”周瑜一扬眉毛睁大眼睛,四下打量说。
孙策摔了扇子怒目说:“少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了鲁肃都愿意来单独见我,你们什么交情!”
周瑜正色说:“我和他有侨札之分。”
“你和我还有骨肉之分呢,还不是天天躲着我!”
“主公你喝多了,这事改日再议……”周瑜听他开始胡搅蛮缠正要起身,孙策张开胳膊就扑了过来,周瑜忙往旁边一闪。屏风后面局促得伸展不开拳脚根本容不下什么动作,两人你扑我躲最后滚在一起几乎被衣服层叠的丝绸埋起来。
天气很闷热,随便动一动汗就浸透衣服贴在身上,隐约透出肌肤的色泽。温润的呼吸贴在彼此的脸上,让打闹的动作暧昧得就像爱抚。最后孙策占了上风把周瑜死死按在身下。
这时一道光从屏风的缝隙里漏进来,恰巧照在孙策的眼睛上。孙策的脸对男人来说有些过分的浓艳,尤其是眼睛漂亮得简直没有分寸。睫毛那样的长而密,半闭起来就像道帘子,忽然又一睁开,那道沉甸甸的金黄的光在睫毛上跳跃了一下就落进他眼睛里。周瑜凝视着这双金色的眼睛,呼吸几乎都停了。
孙策也凝视着他,两人凑得那么近,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你走了三年,三年里我打下了吴郡,打下了会稽,平定了丹阳,可我真正做的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孙策凑得更近,几乎贴上了他的脸:“天上天下,碧落黄泉,孙伯符最爱的永远是周公瑾。”
周瑜愣神的功夫孙策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不像两个月前那么恶狠狠的,温柔而缠绵简直不像孙策的为人。而周瑜也已经在寿春学会了如何呼应和感受嘴唇和舌头的纠缠。唇吻交接间似乎一切都电光火石地卷进了一场风暴,过去,未来,全搅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迷雾。
到了这个地步,即使灵魂还有抵抗,身体已经无力再否认什么。
他们深吻着,扯开衣服去抚摸彼此的肉体,手指上像燃烧着看不见的火焰,拂动欲念的焦灼瞬间就烧成燎原。孙策吻过周瑜的嘴唇,脖颈,扯开他的衣襟舔吸胸前的乳'头。如果不是外面有整个江东的贵宾周瑜已经叫了出来。孙策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一路向下吻得更加热情,最后他解开他的束帛扯掉了覆盖双腿最后的东西。
周瑜的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但孙策没有闲情去赞叹直接就把他的腿大大地分开,而后又抬高他的腰。
他要找的入口藏在双腿之间的深处,依旧是浅红色的有细小的褶皱在他的凝视下很紧张地闭合着。周瑜胸口起伏,想掩饰住自己的慌乱而不得,忍不住要合上腿,孙策立刻把他按住,“别乱动,我再也不不弄疼你了,真的。”
这时外间乐舞作起,有人大声叫道:“周建威去哪儿了!他刚才要听的《渌水》,快去找他过来!”周瑜猛地听见不禁一激灵,下意识想推开孙策,孙策却忽然伏下身子向他下身吻了上去。周瑜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制止,紧接着一个热的软的湿的滑的东西深深探入他体内,呼吸的温热氤氲在他身下,而孙策的头发带着几分凉意摩擦在他大腿内侧。他睁大眼睛看着身下的情形简直难以置信,趁最后一点神智没有消失伸手想把孙策推开,而手指痉挛着反而把孙策送的更深。
孙策把头深埋在他双腿之间,他的舌头是如此柔韧,舔在他最隐秘而敏感的地方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把袖子咬在嘴里才没有大声叫出来,而奇妙的快感伴随着莫名的羞愧一波又一波从下面涌上来,冲得他差点要魂飞魄散。孙策用手指微妙地抚弄着他硬得发胀的地方,前后一起袭来的快感刮着骨头,豁然撬开了他所有感官。
高'潮就这么猝不及防来临。剧烈的快感沿脊髓抽在他身上像条鞭子,他绷紧身体发出无声的尖叫而双手痉挛着抓紧衣服几乎要将之揉碎。
而后身体就像是落潮的水,沉下去倒下去像要被吸进深渊。
“这么下流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听见周瑜低声问他,孙策抬起头拾起周瑜一只手吻了一下笑说:“为讨卿喜欢,更下流的也不在孤话下。”孙策因为把他送上了云端而满脸得色,而且脸上除了得色以外还挂着些白色的黏稠的东西。周瑜看了忍不住别过脸去。
孙策把脸上的精'液蘸在手指上,看了看笑说:“舌头太短了,换样东西你会更喜欢。”周瑜大张着腿躺着任由他做这些,这时候即使有人要来一刀杀了他他也没有力气反抗,更何况将要用来取他性命的东西比刀子要美妙得多。孙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厚茧,即使有精'液的润滑仍然刮擦在褶皱上,让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浑身颤抖不止。之前用舌头已经让那里彻底放松下来,孙策却怕伤到他,又小心地探进了一根手指。
里面紧'窒温暖与三年前全无分别,间或被引发出微妙的抽搐吸裹着孙策的手指。两根插'进去几乎就到了极限,周瑜皱紧眉头忍受后'庭被撑开的痛苦,而与三年前不同的是痛苦中竟有些奇特的快意,孙策耐心地探索着什么,手指按压在某一点时一种无法抵挡的渴望从后至前闪电般萌生,像一丛钢筋铁骨枝蔓带刺的藤扎进他的骨头。他用尽力气伸出胳膊勾住孙策的脖子,喘息着轻轻咬着孙策的耳垂,呻'吟蓄满在喉头上他不敢开口他知道说不出话来。
“等不及了?”孙策正专心用手指摆弄他,很惊讶地说,“我为你准备的花样还有不少呢。”
于是他没让他再等,手指撤出来后立刻就把更粗更长更热的东西深深的插了进去。那一瞬间周瑜觉得好像梦忽然醒了,又像是忽然掉进一个梦里,充实温暖从未有过。他睁大眼睛捧着孙策的脸好像不敢相信,孙策喘息着笑着吻上他的额头。
孙策动的并不快,但是每一次都很深,很深,深的就像三年来的思念。
他淌下的汗雨点一样打在周瑜脸上,簪子早已滑落头发散开又被周瑜揉乱,几绺长发濡湿着贴在脸上看起来既狼狈又靡烂。周瑜从脸颊到胸口一片潮红,而乳'头更是艳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上衣从身上滑落露出肩膀上一片莹白的肌肤,只剩袖子松垮地挂在胳膊上,下身完全赤'裸,两条白皙修长的腿缠在孙策的腰上。
只有一幅屏风之隔,外间丝竹悦耳觥筹交错,喧哗声完全遮盖住了屏风里剧烈的撞击和喘息。忽然一阵脚步传来,渐渐切近。
“别怕。”周瑜听到脚步声浑身绷紧,孙策忙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主公,阳羡长求见。”
“哈,仲谋来了!你要不要见他?”孙策低声对周瑜笑说,周瑜忙摇头,“千里迢迢冲你来的,太无情了。”
“大哥醉的这么厉害,要不要我去请医官来?”孙权好容易等到孙策答应他回吴,风尘仆仆地赶上酒宴,却环顾了一周也没找到周瑜,又听左右说孙策恶酒在屏风后休息不准进去,便贴到屏风上问。
“仲谋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孙策说着,没有放慢动作,并且挺身深深一刺,周瑜咬紧了袖子还是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孙权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发觉屏风里从刚才就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伴着格外粗重的呼吸,刚又听得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哼,不禁愣了,回过味来脸都已经红透,只当孙策兴之所至临幸哪个歌伎,忙结结巴巴问安告辞而去。
“仲谋一向想的特别多。”孙策若有所思地把周瑜的腿架到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说,“不过我想就算是他也想不到你现在……”孙策的目光也是金黄而灼人的,从周瑜噙着眼泪晶莹发亮的眼睛到销红的脸颊,一路缓慢地顺着身体的线条与沟壑流淌下来,舔过他胸前两点艳红的乳'头,划过肚脐和小腹,直看到两腿之间。
两人的毛发已经被汗水和其他东西打的湿透,纠结在一起。周瑜修长结实的大腿抚摸起来就像一块有温度的白玉,孙策一路摸到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又把周瑜坚硬的涨得发红的东西紧紧握住。
周瑜的鼻尖和眼眶微红,大睁着眼睛,可被泪水充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而他整个身体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绷紧到极限正在被折断前的瞬间。
孙策刚才是想说他这样很美,可又远不只是很美而已,这幅景象撞在他心上让他不知如何表达。于是他也不再说话,专心用抽'插和抚摸来回应他的渴望。
最后高'潮来临时两人拥抱着简直要把自己揉进彼此的身体里。周瑜的眼泪在剧烈的颤抖中滑落下来,在余韵中蜷缩着微微发抖靠着孙策胸前,就像在哭泣。孙策抱紧他把脸贴在他的头发上,轻拍他的后背。
外面酒宴正酣,孙权被众人哄起来舞剑,一片大呼小叫的叫好声。
周瑜忽然推开孙策坐起来,极快地穿起衣服。
“又跑?你还是怕我?!”周瑜的离开使空虚在高'潮后骤然降临,孙策沮丧得简直有些绝望。
周瑜系着腰带头也没回说:“我怕你什么,我去见仲谋!”
孙策转悲为喜哑然失笑,坐起来说:“什么子敬仲谋老挂在嘴边,伯符卖力伺候你半天了,怎么不听你亲热地叫一声?”
周瑜慢慢地回头,脸颊红得像烧起了晚霞。他张了张嘴,半晌低声说:“伯符,别闹了。”
孙策一拍大腿说:“这就对了!你给我记住,我就是你的伯符,这辈子,下辈子,活着,死了,烂成土,磨成灰,烧成烟,我都是你的孙伯符!”
周瑜愣了半晌,忽然一拍脑门:“完了,我这是被赖上了!”说罢从榻上跳下来,一闪身就跨出了屏风。
☆、第 47 章
周瑜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有多衣冠不整面红耳赤,只找了个理由开溜,又哪里敢去见孙权。幸而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一路趁夜色飞奔回馆舍,刚进门,下人就来禀说鲁肃晌午时回来过,匆匆收拾行装就带仆僮出了城,留口信说接到曲阿的急报,老夫人水土不服,忽然生了重病,在筵席上没找到周瑜,就来不及面辞了。
周瑜听完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找孙策是为了什么,在床笫间居然把正事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实在哭笑不得。他正想上马去追鲁肃,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像散了架,摇了摇头,把缰绳抛给下人便向内室走去。
青色的稠云层层堆积在头顶,空气里潮得能挤出水来,看样子不知何时就要下雨。行路就怕赶上天不好,可谁叫自己一路背运呢,鲁肃还没感慨完,说话间大雨点子就砸了下来。走得匆忙没顾上拿雨具,主仆一行举起油布包袱遮住脑袋狂奔出一里多地才望见了处驿站。
推门进去,已经有人在里面避雨了,长袍纶巾儒生打扮,见了他和气地点了点头。等鲁肃换下湿衣服出来,书生已经摆出了食盒,很大方地邀他同食。鲁肃早饿了,也不扭捏,还了礼便坐过去一起吃喝。抬头细打量下,书生大约二十四五岁,一张长长的面孔,文雅俊逸,眉眼含笑一派温和。书生也打量他,两人目光交叠时不禁相视而笑。
鲁肃向来爱交朋友,便报上姓名来历,书生也坦然说自己是琅琊人,豫章太守诸葛玄之侄诸葛瑾,战乱以来来江东避难,刚从毗陵看望朋友归来,正要回曲阿。刚巧是同路,鲁肃不禁大喜,两人一来一往言谈间很快便熟了。
谈得投机,鲁肃便对诸葛瑾讲了投奔孙策而不见用的事,诸葛瑾沉吟说:“敢问君向讨逆献了什么宏略?”
“昔日商君见孝公谈霸道而见喜,我看吴侯是个英雄,就跟他说昔日楚霸王举于会稽,今日吴候也为会稽太守,发愤图强,今后亦可取汉而代也!”
诸葛瑾听了不禁苦笑,摇头说:“这可一巴掌拍上马蹄子了。君来江东日短,可听说过旧太守许贡上表事?”见鲁肃摇头,诸葛瑾便说:“许贡被吴候赶至乌程,投奔了严白虎,秘密上表朝廷说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於外必作世患。吴侯大破严白虎时碰巧截获了这张表,大怒之下当场命人将许贡绞杀——这不过刚刚平息了数月,吴侯至今深忌有人张扬霸道,以引曹公侧目。”
鲁肃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袋说:“看不出吴侯那狂样儿还是个知道韬光养晦的主儿!”
诸葛瑾接着说:“称雄中原尚早,吴侯虽然号称平定吴越,但江东……远没有看起来的这么平静啊。”说到此,他轻叹了口气。两人各怀心事,望着窗外雨雾蒙蒙。
“我有一事相问,”鲁肃忽然说,“先生既然这样通晓局势,实在是栋梁之才,为何不下吴郡寻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反而又折回曲阿?莫非……”
诸葛瑾笑了笑说:“实不相瞒,我还未曾打定主意。依我看江东并非已被孙氏牢牢抓在手里,吴郡会稽间暗流涌动,凶险不可测。而且……而且吴侯这个人,我也实在看不透。——说起来,前几日舍弟从荆州来信,谈及天下大势,说荆襄实在是帝业发微之所,可你也知道刘景升年老昏聩,在他手下有何前途可言!我思前想后,还是留在曲阿,为的是南下北上,东进西渐皆便,好相时而动。”
鲁肃听着,也点头深以为然。
风吹云聚,雨势更大,窗外风物一片苍茫。群鸟被大雨惊飞,在林中盘旋环绕,呕哑啼鸣,无枝可依。
筵席次日周瑜就携部曲就任春谷长。位子还没坐热,又是一封急令他转备牛渚,增益部曲一千,骑百匹。
其时袁术在扬州已是破鼓万人捶,曹操挥师南下,袁军离心离德一触即溃,曹操连枭四守将,把袁术逼回寿春一动不敢动。孙策这人素来不占点便宜就觉得吃亏,也一脚踏上江西,趁火打劫非要从袁术身上刮下点肉来不可,于是命孙贲屯历阳,周瑜备牛渚,伺机而动。未几,又急召周瑜还吴。
玄蝉的长吟从梧桐的浓荫中漏下来。七月将半,暑热却还凶猛得很。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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