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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大哥!请让我追随您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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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常抱歉!!真、真真真的、的是非常抱歉QAQ!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QAQ!!”对面粉红色头发的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地鞠躬着像是要把腰给折断了似的,由于鞠躬的惯性都能看到她的眼泪都飙出来,看她的态度就是恨不得以头抢地再以死谢罪啊!!
“呃……这位小姐,能麻烦你解释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请、请不要再鞠躬了ORZ…”
难得的十束多多良都拿对面的女孩子完全没办法——谁让他们还在纠结到底为什么那个女孩子要对不死原使用这种超能力的时候,就看到这位小姐风风火火的直接从HOMRA外面撞了进来然后……不停地鞠了十分多钟的躬,像上了发条似的,一说“请不要鞠躬了……”就会以更大幅度的动作继续哭喊着鞠躬OTL…
“嗝!”因为哭得太厉害了所以先打了个嗝,女孩“蹭——”的一下红了脸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噔噔噔”的退后了几步猛地向门外冲去!“咚——”地又一次撞开门绝尘而去。
O_O??!
=口=|||
=皿=!!到底是怎样啊!!!
“总、总而言之就是刚好在我要对那群坏蛋用能力的时候,大、大恩人突然冲了进来,就不小心释到大恩人身上了QAQ!!真心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给恩人您惹到了麻烦!!”说着说着女孩子又猛地对着变成小狐狸的不死原弥拓下跪,姿势严谨地就像在对着君主示忠的武士。
“呃呃呃……这个,可以请不要叫我‘恩人’了好吗?听起来好奇怪。”弥拓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别扭的说到。
“不行!恩人就是恩人!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即使是我死了也是不会改变的!!!”女孩斩钉截铁地说到,没有丝毫犹豫。
TAT总、总觉得好像开启了一个绝望的话题←哭笑不得的压他哭。
“不、不过,那个可以麻烦你帮我解开这个状态好吗?”不死原小心翼翼地问她。
“当然可以!请恩人不要客气!请您称呼我为‘井上葵’吧!这是我的荣幸XD!!”女孩眼睛亮亮的看着压他哭,一脸憧憬的模样,一副要为压他哭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样子【←少女你只是在解开诅咒好吗!
说着女孩对着压他哭伸手就要解开诅咒,突然压他哭意识到了什么!忙说:“等、等一下!!!”
可是少女的手已经碰到压他哭了,于是“嘭!”的一声,诅咒解开了…………但是你要知道,压他哭只是上半身裹了件十束多多良的外套而已。╮(╯_╰)╭
于是乎,久违的HOMRA的‘裸奔番犬’又再一次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啦啦啦让我们撒花庆祝一下XD【揍
但是这次……小安娜在场哟压他哭w~
【8:专注玩坏草薙哥一百年w!】
尊哥皱眉“啧”了一声,瞬间冲到草薙面前并把草薙甩到身后,“带那两个家伙走!”但是久久后方都没有回音传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
“人呢?”周防尊嘀咕。
“在…在墙上……”多多娘和安娜以及围观饺子一二三(没错!!)的下巴还未来得及收回。
赤组二当家,草薙出云,在安娜争夺战中身负重伤,直到战斗全面结束,他也没能从墙壁里被抠出来。
后人压他哭评曰:“不愧是尊大哥,真的好腻害Q////Q!”
VIP章节 85终曲…黑组(中)
“你好N先生;我是十束多多良。”对着前几秒刚刚露骨的表示了对自己厌恶的家伙,十束其实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他在这边不自在的挠挠腮,仍旧温声回道;“…应该就是;那个你几秒前说的很碍眼的家伙……”
终端对面;好像……突然静了;诡异的寂静,迎来了一阵谜一样的沉默。
两秒后。
“……啊。”对面淡然的“啊”了一声,刚才语气里那淡淡的嫌恶感顿时变为了如同冰冷机器的无机质嗓音,冷然直白的问;完全忽视跳过了刚才的不协调感,“这是礼祐的终端吧,有事吗。”
…转换的好快!→内心瞬间吐槽的十束学长。
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比较好…?
十束这样想。
“——弥拓出事了。”就好像如果中途迟疑停顿、一旦等到对方发问后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十束语速极快的说着刚才礼祐简略精准叙述的状况。
“心脏旁边中了一枪,大腿中了一枪,背后中了两枪,其他大大小小的还有很多擦伤,失血很多,现在还在昏迷中,刚刚脱离危险期不久,还不能确定接下来……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总之状态很差……还有…”随着越来越不稳定开始变的絮乱的腔调,十束握住终端的右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开始颤抖。
“…弥拓的左眼也中了一枪,眼珠完全……”像是烂掉、碎掉、变成肉泥这种词,在嘴边徘徊了半天,嗓子里却是噎住什么东西般的苦涩,堵的生疼难受,根本说不出口,“…瞎掉了。”最终十束以最残酷的结果来结束这段叙述。
不知道是不是十束的错觉,他仿佛能感到终端对面弥漫起了一股浓浓沉厚的死一样的黑气,在酝酿着、散发着,最后又压抑起来,重归于无。
对面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凝固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能冻结。
“谁干的。”
良久,通过终端传到这边的仍是那毫无起伏的淡漠嗓音,平淡的仿佛根本不在意不死原弥拓这个人一般。
“……很抱歉,还不知道。”这也是在知道弥拓脱离生命危险后,最让吠舞罗众人怒火中烧的地方。
“地址。”这个男人的说话风格似乎一向简练。
“现在弥拓所在的地址吗?”
“你的智商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吗。”
N用着冷淡的语气说着恶意十足的反讽,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与态度。
“…镇目町9街4…6,左边砖红色公寓的二层,右边数第三间房子,现在我们正在这里……可能明天就会把弥拓转移到医院,是礼祐前辈临时治疗才把弥拓从那边拉了回来,他建议还是去专门正规的医院再做处理比较……”
十束正说到一半,那代表对面已经挂断结束的嘟嘟嘟嘟声却倏地传入了鼓膜。
他举着还在响着忙音的终端在原地站了小会,叹口气向卧室走去。
这边。
自从三年前那混乱的多方王权者都有涉及的混战结束后,黑王便带着N强硬的直接搬入了丰岛半介这栋空旷没有人气的日式住宅,位于郊外,四处幽静,毗邻高山,是个隐居的好场所。
他径直穿过木质的回廊走向黑王的房间,赤脚与地板的碰撞发出细微的摩擦声,N一把拉开房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轻哼:“黑王。”
“恩?N啊……这么晚,有事?”曼斯条理的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盘腿坐在榻榻米至上,黑王抬手整了整松松垮垮的灰色浴衣,抬头笑着问道。
“不死原死了。”
“…唉?”这短短的五个字信息量太大,黑王一时有些呆愣。
“快死了……至少一只眼是瞎了。”对面的男人又接着迅速做出补充。
“喂……死了和快死了可是截然不同的意思吧。”3年前因为不死原弥拓的差点死亡,黑王经历了将近半年N时刻神出鬼没的追杀,同时这家伙的性格……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完全无光无波如一滩死水般死寂无神的眼睛,黑王勾唇调侃道。
“这种玩笑还是不开为妙啊,这几年你的性格可真是越来越恶劣了,冷着一张脸说这种话,违和感可真是……怎么,真的让你的心灵变得和你那死寂的双眼一样漆黑肮脏了吗。”习惯性的先用着优雅的词语对N进行了一番恶意十足的嘲讽,黑王才后知后觉的把重点重新放入脑中,“不死原…?”黑王轻轻蹙起眉在嘴边低喃道,配上那张明显与他已经40多岁的年龄不符的漂亮的脸蛋,真可谓我见犹怜。
“是良子还是水树或者是……少年?”他轻轻摩擦着嘴唇呢喃着,虽然直觉上肯定是不死原弥拓——毕竟这个孩子所处的世界远远比不死原水树与不死原良子危险的多,但同时也不能否认普通人的世界同样总是死伤无数——车祸、恐怖袭击……之类。
“是晴彦的儿子。”N用这样的形容来称呼不死原弥拓,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还有,吠舞罗的人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去找丰岛。”此刻映入黑王眼眶的已经是N转身左走后侧面的身影,但这侧面冷淡的步伐却突然一顿……黑色,没有底线没有尽头的像是黑洞一样深邃空茫的黑色眼眸斜睨的看向黑王,嘴角扯开一个细微的弧度,“…你的反应,真是冷静啊。”
这话有点像是指责或讽刺。
明明早都知道黑王是怎样的人……可是这种淡然的反应,甚至刚才的话都没有让黑王那双看似时刻都在微笑但实际上笑意却从未能到达眼底的眸子里都产生一丝波澜——让人,很不爽,拉仇恨值MAX。
只见黑王慵懒的扶着榻榻米站起来,拉了拉太过松垮而又开始下滑的浅灰色浴衣,一如既往的笑的风轻云淡又高高在上,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什么能让他露出失控无措的表情,语气悠然的解释:“啊,不是你说的少年他‘快死了’嘛……快死了,不就是没死嘛,不急。”
虽是这么说着,动作也仍旧优雅条理的不急不慌,但黑王却是拿起了衣架上那件可以套在浴衣外的黑色外套,明显是要出门的准备:“那么我先去看看情况,N你和半介也快点过来哦~”
…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吐槽,N又大步走向丰岛半介的房间,没有像对待黑王一样没有礼节的直接拉门而进,说一些诸如“不死原死了/快死了”的话语,N看着还没有灭灯的房间,站在门外低声道。
“丰岛,不死原出事了。”
果然,下一秒,房间内那个黑影就匆匆的站了起来,面前的门被迅速拉开。
丰岛半介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些许的清冷的面孔,微微蹙起了眉:“弥拓怎么了?”
N转身,脚下浮现出泛着黑气的圆弧,他跳下木质的回廊,脚尖一跃跳到房屋尽头的围墙,今夜的月光清冷皎洁,倾斜在N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站在高高的墙壁之尖,回头看着丰岛,神色晦暗不明,淡淡嘱咐:“跟我来吧,吠舞罗的人不知道凶手,需要你的能力。”
镇目町与家住郊外的丰岛老宅的距离并不算近,约两小时后,晚上将近11点,黑王站在标志着“HOMRA”的酒吧门前……尽管早都知道这个吠舞罗的据点,但多年来却从未踏入。
步入深夜的此刻,酒吧内的门灯却还是灯火通明的闪烁着人造的光辉,营造出白日的明朗,尽管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但对黑王来说也只是形如虚设。
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灰尘的浴衣下摆,黑王挂着习惯性的微笑推门而入。
在得知不死原弥拓已经找到踪迹后,派出在整个镇目町以及邻近地区搜寻的人便都收敛了动作,八田美咲自从回到HOMRA便一直坐立不安的盯着门面,希望在下一次风铃相撞演奏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之时,便能看到那熟悉的、讨厌的、总是和他针锋相对的红色身影。
“——十束哥怎么…”推门的瞬间,甚至黑王的视野还不足以看清HOMRA内的状况,焦急带着期盼的大喊就已经传入了黑王的鼓膜。
“抱歉呢。”面前橙红发色的小矮子看清他的样貌后,明显露出了失望随即是戒备的神色,黑王挂着虚伪的笑容颔首道歉,慢慢的巡视着就算夜晚11点却仍然充斥着吠舞罗成员的HOMRA室内……最后,他直直的把目光凝视在慵懒陷入沙发的赤之王身上,赤王似乎正在假寐,即使他进来也没有一丝动作,后靠坐在沙发上闭眸垂头。
温润磁性声线对着坐立不安时刻盯着门口等了一晚上的八田美咲看似诚恳的道歉道:“真抱歉,看你失望的样子,我似乎并不是你心中期望的那个人呢……啊啊别露出这种戒备的表情嘛,还记得我吗?三年前我们应该见过面的才对。”
——这个黑发黑眸穿着一身松松垮垮露出胸膛的灰色浴衣的人,让人印象深刻。
不仅仅是因为他出色的容貌,更多的是……三年前风轻云淡操纵着仿佛恶魔一样带着腐蚀黏液的黑雾精细的穿破地面,流露出来的绝对的实力与危险的气息吧。
八田警戒的后退两步盯着黑王点点头,气势不弱于他人的质问道:“你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黑王并没有再把心思放到八田美咲身上,面带轻轻的微笑,大步向周防尊走去。
看到坐在赤王旁边明显已经长大不少的女孩,黑王嘴边的笑容多少温和了些,并没有先对周防尊做出说些什么,反倒是先对女孩做出了问好。
“还好吗小安娜?……好久不见了呢。”
安娜坐在沙发上抓着周防尊的袖口,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也礼貌的作出回应:“黑王……好久不见,你是来找弥拓的吗?”
“是哦。”黑王对此毫不隐瞒的点头作出肯定,嘴边的笑容愈发柔和,“虽然是晚了些……但是突然接到少年出事的这种糟糕的消息,作为他已故父亲的好友,不来看看故人的孩子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话音落地的刹那,男人身边的气氛猛的变了。
黑色的眸子像是冰冷的刀锋般锐利带着露骨直白的杀意,明明嘴角还在笑着,从踏入大门直到现在一直在笑着,甚至微笑的方式以及勾唇的弧度都没有多少变化,但刚才的笑容或许会让人不禁脸红看呆,此刻却只夹杂着浓浓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能让我见一下‘我家’少年嘛。”就像三年前一样,黑王蛮不讲理的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在至少嘴上占据着独占的意味。
“据说,应该是快死了吧。”周身的黑意更浓。
周防尊终于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眸同样锐利不带感情的看向黑王。
黑色的眸子与金色的眼睛对视良久,同为王者,一坐一站,黑王的身上更多的是通过年龄的历练沉淀下的气势,仿若压抑的黑暗,给人一种逼迫至极的窒息感,浓浓的堵塞压抑着自己的每一个毛孔每一片肌肤甚至连细胞骨髓都在无形中被入侵侵蚀,四面八方从头到尾都有一种被人蔑视的感觉,无法动弹、无法呼吸,彻底要把自身粉碎压趴;而周防尊却是截然相反的张狂肆意,明亮的、燃烧的、旺盛的、直直铺面而来的有如灼热火焰般的炽热感,甚至不一定会让人感到恐惧,而是不禁升起如那赤红的颜色一般的兴奋与战意。
“呵。”周防尊首先勾唇低低的嗤笑了一声,高高挑起眉用着看似冷淡实际却是挑衅的语气,嗓音是专属于他的低沉沙哑,“你想见不死原?自己去见啊……啊。”慵懒散漫的像是刚刚睡醒时不耐的嘀咕,“还是说你以为那个家伙是在HOMRA……所以才来这里?”
赤王的话什么意思……难道少年他不是在这里…?
面孔上仍然是微笑的表情,但黑王的内心无疑已经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脑中记忆迅速的回放着。
…啊,好像N,的确是……没告诉他地址?
感受着室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视在他身上,火辣辣的如芒在背甚至如坐针毡。
如果说黑王最大的弱点,或许就是极端的爱面子吧。
…如果少年他不在这里那么他现在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于是现在应该要……怎么收场?→这是内心的确开始流汗无措身体僵硬的黑王陛下。
VIP章节 86终曲…黑组(下)
另一边;镇目町9街4…6。
丰岛半介与N踏上螺旋状的露天阶梯,走到二层;来到右边数第三间房子,敲响了面前红铜色的铁质大门;在步入深夜寂静的夜晚;沉闷的淡淡回荡在带着凉意的空气之中。
这扇因为岁月染上锈迹的铁门;已经在今天内被敲响了无数次。
晚上11点多;神经紧绷了许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的中岛朝奈,早已在哥哥的卧室并不是很沉稳的睡下,而作为兄长的中岛信野则是老老实实的打了地铺。
打开门的是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蒂的草薙出云,眼下带着淡淡的疲惫。
他打开门;看到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三年的时光并无法在他们的面孔上留下多少痕迹或明显的变化……只是现在周身的气场多少有些吓人。
N与丰岛半介连一眼都没有看朝他们点头的草薙出云,目不斜视步伐平稳的向着斜前方那个唯一还闪着光、血腥味最浓的房间走去。
草薙在身后抓了抓头发,随手带上门,也跟在两人身后走向卧室。
丰岛半介不知道N此刻的心里是在想些什么,但当他推开沉重的卧室房门,看到那躺在病床上输着点滴毫无血色、生命气息微弱的不死原弥拓的刹那,心脏仿佛真真切切的漏了一拍,跳动的力度越来越重、越来越大,让他的胸口开始梗塞。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凝视住那只在N的叙述下,已经得知完全废掉的碧绿眼眸……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凉的彻骨,恍若冰窖,然后更加滚烫灼热的沸腾起来,是似乎能把他全身的骨髓细胞血液都蒸发殆尽的极度灼热。
他知道这只是迁怒。
一个快要40岁的老男人,现在竟然对着一群20出头的小屁孩们迁怒。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谁能来解释一下。”丰岛半介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许笑意,语音上扬,却又像是怕打扰了昏迷中的那人,在即将升起的刹那又努力压抑的极低,反而让喉咙变得无比沙哑。
“弥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走上前,右手以近乎小心翼翼的力度,隔着一毫米的距离,轻轻碰触那裹着厚厚纱布的左眼,却不敢再向前迈进一丝一毫,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曾被认为是不详魔魅的紫色双眸,开始弥漫起雾气,变得空茫,“弥拓他……他问心无愧无比坚定的决定留在吠舞罗,哪怕他的父亲死于赤王的火焰,哪怕中间经由黑王之手故意做出了那么多的阻难…”
可是这个孩子还是坚持向他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哪怕在那时的少年面前,是一条鲜血淋漓看不清未来的荆棘大道。
“我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了赤王的力量,相信你们的羁绊,所以三年前我甚至是心怀着一种‘父亲’的欣慰看他对你们露出笑颜。”那记忆中灿烂夺目的笑容,和现在这个像是死人般苍白的面孔是多么刺目的对比。
“如果早知道…”丰岛半介垂头看着沉沉昏迷的弥拓,与眼睛厚厚的绷带一线之隔的指尖发凉,浑身的肌肉绷紧,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细微的颤抖,“如果早知道弥拓会有这样躺在床上的一天,当初哪怕是强制性更改他的记忆,罔顾他的意愿,冒着被他将来产生隔阂的风险,我也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他留下来呆在这边的世界!呆在你们身边!你们懂吗?赤组……不,吠舞罗的你们啊,你们完全…”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死寂的空气中酝酿升腾起的是能把人烧死的灼热温度,就在丰岛半介即将忍无可忍的说出最为伤人的话之前,最朴实死板的铃声像是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突兀刺耳的响了起来。
丰岛半介已经开始扭曲的表情一僵,无法吸入气体的胸膛重新开始起伏,他深深呼了口气,像是在呼出自己的灵魂,残酷的自制力压抑着逐渐暴动的焦躁,紧绷的手从口袋中掏出终端,看着映入眸中的闪烁着黑王名字的号码,还未降下的情绪顿时觉得更加暴躁,按下接通就是一连串不符合他平日清心寡欲形象的破口大骂。
“黑王你这个白痴在干什么?N难道只告诉我弥拓出事了没有告诉你吗?还是说你那自以为是的脑袋又在想着什么可笑的注意?你现在不问不管的行为对得起晴彦吗?你BALABALABALA……”
远远的把咆哮状态的终端远离可怜的耳朵免受摧残,黑王强行打断了极为少见爆发情绪的丰岛道:“告诉我地址。”从终端传来的,是黑王一如既往磁性圆滑的嗓音,只是没了平日故意抑扬顿挫的矫揉造作。
“……镇目町9街4…6,红色的公寓楼右边数第三间…几分钟到?”丰岛深深吸了口气沉下声道。
站在HOMRA的门口孤身一人瑟瑟的吹着冷风,黑王回复语气却是淡然而平稳:“最多15分钟。”
当然终端对面的人并不吃他这套:“很好,15分钟来不了……去见见绿王怎么样。”
“…找那个女人干什么。”
“呵。”
冷笑一声,丰岛半介挂了终端。
因为怒火而染上冰冷色泽的魔魅紫眸不再如往日般冰冷清明,深沉的像是被污浊了的池水,浑浊的浓厚近黑,他看着自从他进来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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