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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如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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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玄霄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合上门,语气却缓和了些。“现在就走。”

紫英扳住门板,有些事他可以退让等待,可是菱纱的事,他不能犹豫。“玄霄师叔,我敬你为前辈,向来望你能重归正途,放下屠刀。可如今……你为何做下如此恩将仇报之事!?”

“恩将仇报…。。。?”

“玄霄师叔,你夺取望舒也罢,却怎忍心谋害他人性命……天河他们对你信任至此,你为何还要这样做。你……太让我失望了……”

“谋害……失望……”玄霄默念着紫英的话,缓缓瞌目扶住额,“别说了——你走吧。”说完又要关上门退回屋内。

紫英拦住他,见玄霄一味躲避,紫英只觉更加失望愤怒。“玄霄!如今大错铸成,你不想弥补过失吗?”

紫英从未直呼过他的姓名,这声“玄霄”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你——!”玄霄方一抬头瞪着紫英,却又紧紧皱眉按住额角,指尖越掐越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别烦我——你现在就滚!”

“玄霄!”紫英也是退无可退,这一声玄霄出口,怕是以后再也叫不回去了。“把望舒剑还来。”



 


“玄霄!”紫英也是退无可退,这一声玄霄出口,怕是以后再也叫不回去了。“把望舒剑还来。”

“望舒……”玄霄顿了顿。他又紧闭起双眼,表情烦躁又苦恼,“现在……不行——我……”未待说完,玄霄脚下一软,连忙将两手撑在屋内门侧的高几上。

紫英一见,也不知他怎会如此,忙步入门内扶住玄霄道。“你……怎么了。”

玄霄也不回答,只是垂着头,任凭发丝遮住了面庞。

“没事吧。”紫英感觉玄霄的双肩微颤。他自知此事急不来,控制好了情绪又道,“那望舒剑……事关菱纱性命,人命关天,还望……您成全。”

紫英说完,等了半晌,玄霄却依然一言不出,只是呼吸愈加粗重。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突出而诡异。他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了,再推迟下去,怕是十二时辰一过菱纱再也无力回天。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昏暗下去,一声雷鸣巨响砸在耳畔。紫英回头再去看玄霄,只见他还是方才的样子,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已持了望舒。

“望舒剑?”紫英一愣,喃喃道。

“滚出去!”眼前寒光一闪,却是玄霄猛的抬起了头,手持望舒抵上紫英喉间,“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

“你——”紫英见玄霄终于开口,但此刻双目混沌泛蓝,似心神大乱之象,心知不妙。他将手轻轻扣上剑匣,脚下却纹丝不动。“不取回望舒,我不会走的。”

“混账!”玄霄手腕一递,望舒刺破紫英白皙的脖颈,一丝殷红的血带着寒意蜿蜒而下。血腥之气更搅乱了玄霄此刻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已无力支撑自己在煎熬中继续清醒下去了。“你、到、底、滚、不、滚!”

紫英紧紧扣住剑匣,指节泛白,若能以自己一命换得菱纱一命,他死而无憾。

“好!你不走——”玄霄右手一甩,望舒剑直转方向从紫英颈侧擦过,“嗖”的一声又快又狠,钉在墙面上。

“别怨我……”



 
 

 玄霄说完这句话,紫英只觉空气中不祥之气愈甚。再看玄霄时,见他眼中已不见光亮,却蒙上了一层灰色。原本褐色的眸子变成了墨色的黑,幽暗深邃,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井。

“你……”紫英向后退了一步,心道此刻情况大不对劲儿。记起重楼方才所言,他虽是不愿,但危急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右手松了系带,左手一拍,剑匣顿时大开,几道剑光受召围在紫英身侧,铮鸣不断。

然而天公不作美,此时又一道巨雷滚滚而下,“轰隆”几声震响,连连盖住了所有声音。玄霄见到紫英的剑匣开启,眯起双眼,一手飞快拔出羲和打散了紫英身前的剑阵,另一手化掌为爪去抓那冰魄剑匣。

紫英旋身躲避,却仍是迟了,一瞬间就被玄霄割断系带夺去了剑匣。

失了剑匣,对紫英来说无疑等于陷入险境。他怔怔看着玄霄一挥手将剑匣封在一个法阵之中,又缓缓移步向自己走来。危险的杀气渐渐逼近,紫英虽是沉静之人,却仍是有些慌神。

“你……想要做什么……”

玄霄闻言不语,慢慢把紫英逼到一处墙角,黑暗的瞳孔寒光一闪,健壮的手臂已攀上紫英的双肩,有力的手指握住他的肩头。

“你……。啊!”待紫英回过神来,才发现玄霄突然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襟,握住肩头的手含了内力,像要把他生生捏碎一般。紫英再不经人事,也知这其中含义。他骇的惊呼一声,双眼瞪得极大,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掺杂着慌乱和愤怒。

“住手!”

急雨瓢泼而下,“哗哗”的声响穿梭在竹林间更显纷乱。大雨冲刷着天地,遮掩住了一场血腥的暴行。

“玄霄!你放手!”紫英细长的手腕拿住玄霄的,另一只手从怀中一带,抽出一把防身匕首。那匕首尖锐锋利,一见便知不是凡品,紫英将其握在手中方要刺下去,突然一阵寒意从丹田窜出。那股寒凉之气锐利如刀,在腹中割开一道空隙,气势汹汹刺入心肺。紫英痛的身子一缩,手中力道顿时软了下来,玄霄反手一拿,轻易便缴了紫英的械。

玄霄拿住匕首,见紫英仍是不断挣扎,他皱了皱眉,又按住紫英的双手扣在墙上,拿匕首一钉,将整个刀身贯穿过紫英的双腕,刀尖一下子没入墙中。剧烈的疼痛从腕骨传来,刀刃磨着血肉,割着筋脉,紫英顿时眼前一黑,呼痛之音几乎破口而出。

“呃——!”紫英把惨叫压在喉中,体内的寒气却折磨得他说不出一句更有气势的话,“放……开……”

玄霄偏着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可一转眼,还是无视了紫英愤怒但虚弱的目光,“嘶啦”一声扯开了紫英的衣衫。那光洁的胴体顿时暴露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之中,微微颤抖着。

玄霄的双目顿时幻出情欲的色彩,迷茫之中迸发出只有野兽才有的赤裸裸的欲望。



 
 
玄霄拔去紫英腕上的匕首, 任由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几处伤口都在向外渗血。他向前踏了一步,脚尖挑起紫英瘦削的下颚,莫名的轻笑了一声。

紫英浑身无力,只能由别人轻挑的的搬弄自己。他仇视着玄霄,干裂的唇一张一合,哑着声音,“你走开……”

玄霄收回鞋尖,下一瞬却又踏上紫英破碎不堪的双腕,眼光一暗,嘴里吐出冰冷的字眼,“你这样,以后也无需拿剑了。”话毕脚下一沉,顿时紧闭的房间中响起一声清晰地骨裂。

紫英的脑中一下子空白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这样在眼前炸开,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前方。一只溅了血的白色长靴离开自己的手腕,露出下面刺破肌肤的碎骨,一片血肉模糊。他的面色片刻之间变成骇人的死灰,痛苦的扭曲着。

绝望、恐惧、茫然失措……

他此生唯一执着的,便是“剑”这一字。从六岁登上昆仑山的那天起,紫英的手中就再没有放下过它。无数个岁月里,游遍五湖四海,斩妖行侠仗义,手中只要有剑,便觉得安然欣慰。

他爱剑成痴,嗜剑如狂,却从未想过若有一天不能再锻剑舞剑,对自己又是如何一种折磨……

碎骨之痛根本掩盖不住心中的锥刺之感,他木然的抬起头,看到玄霄毫无表情的凝视着他,阴冷的脸让紫英看不透这个人究竟有多么残忍。

玄霄,我犯下什么错,你何以至此……

所有的痛苦犹如开了闸的江水,卷着碎石汹涌而来,紫英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的心胜过当前的破碎。那一番蹂躏与屈辱之后又毁去他仅有的寄托,紫英不知自己怎样才能坚持下去面对今后的生活。

直到下一刻,玄霄一抬手,望舒飞回,落在掌心发出淡蓝色的光彩,如梦如幻。

“玄霄……”紫英看到望舒,眼中流露出仅存的那一点点希望。他受了无尽的磨难,为的不过是这一把剑,如果自己毁去一生真的能够换回菱纱多活半世……他无怨无悔……

就算被挫骨扬灰,就算赴到山火海,就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只要菱纱能活过来,他也甘愿……

可是下一刻,一个再残忍不过的事实却让他近乎崩溃。他的瞳孔猛的收缩,苍白的唇哆嗦个不停,低不可闻的呼喊破口而出。“不……求你……住手!”

没有人能够听出紫英的声音究竟有多么的凄凉绝望。

玄霄将手一挥,望舒顿时光芒大盛,一团白光从剑尖滑到剑柄,所到之处化散成灰,消磨在地。一缕灰白色的烟随着望舒的消失漂浮在空中,玄霄一弹,那缕青烟便飞散开来,向窗外飘去,片刻之间就隐没在滂沱大雨之中……消失不见……

——第十三段FIN——



 
 
一场雨,下的突如其来。大雨瓢泼冲刷而下,雷声磅礴震天,重楼看了看灰黑的天际,他很久没见过如此一般的暴雨了……

重楼注视着远处的竹屋,一里之外沉静的座在竹林旁,翠绿的颜色似乎要与那片凤尾竹海融为一体。想了想,自己虽曾嘱咐过紫英却仍是不能放心,犹豫了一下,脚上已迈出一步。

“主上!”突然被人叫住,重楼回头一看,竟是若卿,“主上,你怎在这里?”

重楼一见是她,缓了缓神色道,“你哥呢?”

“嘻嘻,他不在不是更好,我也不用在主上面前还中规中矩的了。”

重楼摆了摆手,“你若找到他,让他来见我。”莫尘这厮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事拖拉懈怠不说,连缎山闯进一个活生生的外人竟都不知。这失职之罪,看来是不得不责了。

“好啊!”若卿点了点头,手里扣着笛子背在身后,又疑惑的看了看重楼道,“主上,若卿见你方才望向那竹屋,可是有人在里面?可是……那里不是废弃很久了吗?”

重楼沉默了一会儿,期间一阵阵雷声响过,似乎掺杂着细微的金属之音,似是剑鸣又不似剑鸣,惹得重楼有些心烦。他倒是现在就想闯进那竹屋中去,把那个倔强的家伙捞回自己身边。奈何一想起紫英的话,其中语气那样不容置喙,便只能止住脚步。

“与你无干,不要多事。”

“哦……”若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主上若是无事?不如去若卿那里坐坐,在这儿看雨有什么好玩儿的啊?”她望了望天,头顶一个法阵悬着,挡住了泼洒下来的雨水,却挡不住大雨中潮湿的寒冷。

重楼方想摇摇头,让她自去,却突然见远处竹屋那紧闭的门徒然一开。他脚下生风似的飞快移到门前,刚一站定,却撞到一个淡蓝身影。他双手一托,再一看,竟是紫英!



重楼方想摇摇头,让她自去,却突然见远处竹屋那紧闭的门徒然一开。他脚下生风似的飞快移到门前,刚一站定,却撞到一个淡蓝身影。他双手一托,再一看,竟是紫英!

竟是紫英……

他双手托住的那个人,衣衫凌乱,一身血污,长发散开披在破碎蓝衣尚未裹住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错。一张净秀的脸青白一片,毫无生气,眸中那份英气消失殆尽,只残留着无尽的空洞和木然……这个人,竟然是他——方才还完好无损,英气如发,一身淡然超脱仙神。款款回步对自己道一声“多谢”的紫英……

“怎么回事……告诉我怎么回事!”重楼双目通红,方攥紧紫英的双臂却见他清眉一皱,低头看去,才见那细弱的双腕已碎,血染斑斓。

重楼震惊的放开手,紫英的双掌一坠,一捧淡蓝色的灰烬便从手中滑落,紫英无力的想要将其握回手中,却是徒劳。

“怎么回事……”

重楼后退了一步,他的心紧缩着,久违的钝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紫英脆弱的摔倒在地,又猛地看了看那扇门内黑洞洞的一片。像是恍悟过来一般,怒不可遏的冲进去。

“人已经走了……”若卿不知何时已赶了上来,木笛垂在窗栏上,“一盏茶的时间。”

重楼驻足在门边,缓缓回头,看着紫英跪在竹阶上好似失了魂魄,便心痛的无以复加。他连忙跪在紫英身侧,怀抱圈紧那个被伤的支离破碎的人,却又怕压了他的痛处,松了松臂弯。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重楼抽出一只手缓缓为他渡去内力,掌心下的身体一片冰凉,几乎寒到了重楼心里。

紫英并不回话,只是木然的看着洒在脚下的一抔青蓝色,淌着血的嘴角动了动。突然双目一合,向后倒去。

重楼从未有过的失措,他忙扶住紫英,惊声道,“你怎么了!”

紫英身子一沉,脱力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见……菱纱……”

“你说什么?”

“带我去……青鸾峰。”紫英在重楼臂弯里缓缓睁开眼,却只到一半,又无力的合上。

“不行!”重楼低头看着紫英,“什么都别说,别说话……我带你回魔界疗伤。”

紫英摇了摇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又睁开眼,疲倦的几近昏睡。“带我去……”

“本尊不许!”

“带我去……”

“不许,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紫英顿了顿,“带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闭嘴——!”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重楼关心则乱,他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这个看似纤柔若水,实则倔强如钢的人,“我说你是飞蓬你说不是!我说让我去拿望舒你说不行!我说倘若遇险便鸣剑示意你却不听!如今受了这番苦,伤的这么重,我带你去疗伤你又不肯!”

“韩菱纱……除了韩菱纱你心里连你自己也容不下吗?你看看你现在自己成什么样子!去见她!好啊!你去见她,你现在还能撑得住吗?你见了她她就能醒吗?好!就算她醒了,你这副破烂样子她还能认得出你吗?”

说完,重楼只觉怀中的人微微一颤,牵扯着他的心也随之震动。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再收不回。

紫英淡漠的看着重楼,目光却延伸了好远,远到苍茫的天际尽头。“如果你不肯……也别拦我……”紫英闭了闭眼,臂肘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只是……别让我连你也厌恶……”

重楼闻言惊慌的一下子松开紫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而下一刻却将其又紧紧抱住。看着紫英在自己面前竖起所有的刺,却只是因为重伤后无奈的自护,他只觉更加心痛。“别说这话,紫英,这不是你该说的话——!”重楼圈紧他,下巴磕在紫英肩头,“我知道,你受苦了……这仇,他日我重楼会千万倍的为你讨回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紫英被重楼按在胸前,他越过重楼看着远处,那里是一片浩瀚的竹林,在雨中飘摇着、零落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我……只想见她……”

“好。”重楼终是忍痛点了点头,“这就带你去。”


第十五段

雨,下了整整一夜。

菱纱终是去了,走的毫无声息。

紫英坐在她身旁,默默地守着。他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生命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也挽留不回,眼中盈满了痛苦与绝望,却流不出一滴泪。也许那些泪水已经掺杂在血中,从伤口中流出,顺着衣摆,跌落一地。

重楼在一旁看着紫英,看他憔悴的倚在床前,一身模糊的血色。怀中少女的胸膛微微颤动又轻轻落下,然后再无起伏,归于长久的寂静。他看到紫英明显的随之一震,然后不住的浑身颤抖,弯下了身,将那个已经开始冰冷的身躯环进自己的一身伤痛中。

他虚弱的唤着那个女子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痛苦念得万分吃力,面色比怀中之人还要惨白几分,任那一脸的痛苦与绝望尽数收在旁观人的眼中。

重楼皱着眉,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沉浸在因逝者而悲恸中的紫英,转身拂袖离开。

第二日。万里碧空,排云如雪,吹散在一山空灵之中,朦湿了衣衫。重楼站在一片阴翳下远远看着那个人,他一身蓝衫憔悴的委在茼草上,身前,是一座新磨的石碑。

重楼一见,忍了一天的气憋着,着实有些愤懑,走上前去,“这些事为何不让那小子去做?你的伤方才上了药,腕骨也刚刚才接,若不想以后真是废人一个,就安安静静回屋休息!”一想到紫英如今双手虽是接上了,但以后却再不能提拎重物,至于持剑拿刀更是不可能了,重楼便觉心中愤怒难平。真想把那罪魁祸首的无耻小人千刀万剐!

紫英摇摇头,也不去看他,只轻轻拿起一把短剑,若有千斤重一般抵在墓碑上。半晌,又抬起手一笔一划的刻写着。提笔虽是吃力,但笔触遒劲有力,如苍松枝脉隽刻在这灰色石碑中,入石半寸。

“爱妻……韩菱纱之墓……?”重楼一字字念着紫英的石刻,语调却越来越高,“爱妻?”

紫英的刀刃顿了顿,黯着双目,无力的放下手,“我……是为天河写的……”

重楼知他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却听云天河垂首在一旁道,“妻……?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才能结为夫妻吗?可是……菱纱已经死了,我,我们就算结成夫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云天河挠了挠头,“菱纱前几天的时候,还说要娶我。我答应她,她还说我笨来着……呵呵。”天河自嘲着,却还是掩不住神情没落,“可是,一转眼……”

天河的话虽是无心,却说得紫英一怔,他紧紧握住剑柄,手腕上一层厚厚的白纱透出星星点点的红。

重楼一见,忙上前按住紫英,从他手里掰出短剑,“你——?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别想了。”

紫英双肩一缩,一把挥开重楼,“别碰我。”

“紫英……”重楼收回手,怜惜的看着紫英,“无论如何,别伤害你自己。血海深仇,都来日方长……”

紫英回头与重楼对视,半晌,摇头道,“你什么都不明白……”他扶着石碑站起身,然而虚弱的身子无力支撑,向后踉跄了一步,却躲开了重楼想要扶住他的手,“你什么都不懂……”

他摇摇头,“玄霄……我和他有何深仇大恨?……他要如此对我。”说到痛处,声音也是沉了几分。

“纵是对我也罢……为什么还要殃及无辜!?菱纱她……”紫英哽咽住,提到菱纱,他顿时眼底浮出一丝血红,“菱纱她死的太不值得……”

他抬起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一双清泓中的痛苦和遗憾,须臾统统化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竟让重楼也是一惊。“菱纱一命,我迟早会让他还回来——”

“紫英……”

苍白的指节近乎透明,狠狠扣在坚硬的石碑边,手腕的血点点滴落在灰白的岩石上,殷成紫黑色的痕迹。

“此仇不报,我慕容紫英誓不为人!”



 
 
头痛欲裂。

脑海里仿佛有无数利剑刺进脆弱的神经,胡乱的搅动着,牵引出刻骨铭心的疼。这种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头脑,眼前花成一片,又乱又躁。

玄霄睁开眼,刺目的光线猛然射进瞳孔中,他下意识的躲避,却连带出一串金属碰撞的脆响。忍下从手腕传来的刺骨之痛,缓缓适应过来强光的刺眼,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石室之中,四面墙壁由整块巨石垒成,毫无间隙,而自己正缚于这房间正对门扇的墙面上。试着动了动,竟发现自己手脚皆被镣铐扣住,镣环内钢针寸余长,按穴位排布,通里、列缺等穴皆被刺穿,内关更是针尖砭骨,动一下便是冷汗淋漓。

玄霄见挣不动,暗自运了内力想要将锁链震碎,却感到四肢疲软,气海空荡,丹田之中一股股绞痛翻滚着,隐隐作痛,只得收手。

正待这时,莫尘缓步走入石室,见玄霄四肢被束,无力挣脱。一身宽大白衣沾染了些许血迹,然而孑然一身,挺傲不羁,面色虽淡却不见柔弱之态。正如腊月寒梅,岁寒松竹,傲气凛然。

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尘掩口一笑道,“既已来了,便安心待下。想要出去,怕是比杀上天庭还要难上几分。”

玄霄也不理莫尘的冷言冷语,允自闭上眼,暗自调息。

“呵呵,你不愿见我?”莫尘走上前,纤细的指尖抬起玄霄轮廓分明的下颚,轻语道,“我可是……帮你爽过一回了呢。”

玄霄猛地睁开眼,“卑鄙小人!你——!”儿臂粗的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刺在踝腕内的钢针却陷的更深。

莫尘看着玄霄的面色愈发苍白,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流下,沿着脖颈滑落在衣襟里,双眼眯了眯。“那慕容紫英的滋味不错吧?嗯?”他一笑,天地间的妩媚似乎都流于一身,“在下也想尝上一尝呢。可惜,没这个福气……”

玄霄闻言,顿时想到昨日之事,狂风暴雨中自己虽被控制,可神智尚存。没想到他玄霄一生光明磊落,竟能做下此等禽兽之事……

思及至此,他心中惭愧自责,咬牙闭目。

那慕容紫英如今不知怎样了……昨日被他那般凌辱强迫,又碎断手骨,失却望舒,想必心里一定万般绝望了吧。而对自己,也怕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一想到紫英在他身下惨白着脸,双唇咬得淋漓,缠绕着痛苦的眼中流露出失望和恨意,玄霄便觉心中钝痛难当,自责之情涌上心头。那样一个高洁冰清,纯净如昆仑冰莲一般的人,就这样生生被自己玷污了。自己纵是被他千刀万剐,怕也偿还不回吧……



玄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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