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兄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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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全你，你该好好活着，以报答他的成全。”
　　老人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却听得国雨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哽咽得难受，“可是……他看起来也好寂寞，不能……”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随我进来吧！”柳宗一似乎是很满意国雨的表现，微笑着站起身来，冲他招了招手。
　　国雨微微犹豫了一下，看了身边的哥哥一眼，深吸一口气便跟随柳宗一进了内室。
　　内室的布置有些古怪，看起来像是什么古阵法，国雨心里一阵微颤，虽然有些害怕，却仍是相信柳宗一不会害他，便遵从他的指示站在了阵法中央。
　　“他并没有消失，只是躲在暗处默默看着你，感受着你能感受到的一切，可是……这样持久下去，会让他一点点消失。”
　　柳宗一的话让国雨吓了一跳，紧张得不行，“消失？您指的是……”
　　“不再存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他。”彻底的消失，国雨听到这里，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是他强占了这个身体，是他强占了他活着的权利。
　　“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现在，我会把他的生魂与你分离出来，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处理，这样可好？”柳宗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国雨虽然担心接下来他的去处问题，可是，眼下只要能不让他彻底消失，便已经足够他安心了。
　　“好，请柳爷爷多费心，我不想……让他就这样永远消失。”
　　国雨做好了决定，柳宗一便也没再多说什么，闭着眼睛轻念咒文，国雨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浮，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渐渐清晰的白色光影，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那个在梦境中出现的温柔的声音。
　　“国雨，谢谢你！”
　　幸好，他没有消失。
　　再度醒过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刚睁开眼睛时，脑子里还是一片迷糊，好一会儿没能缓过神来，直到看清了坐在床头的人。
　　“哥……”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手冢有些着急地轻声询问着，自打把昏倒的国雨带离那栋宅子之后，他就一直没敢安心，现在人总算是醒了过来，他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貌似最近因为这小家伙的关系，他的心一直都悬在喉咙口掉不回去，仿佛把他这一辈子的紧张和担心都要用光一般，让人心疼得不行。
　　“没有，睡了一觉，很舒服！对了，哥，柳爷爷他……”终于慢一拍想起先前的事情，他着急地起身问着，整个人都半挂在了手冢身上。
　　“不急，柳大师让我转告你，他会照顾好那个人，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看他。”虽然，手冢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还是如实地把话转答给了国雨，并且没有细究的意思。
　　有些东西，他其实不必知道，只要国雨安好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国雨安下心来，无意识地拍抚着胸口，却摸到了一条项链，不禁有些奇怪，“这个是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条项链。
　　项链很普通，却又有几分怪异，木制的方形坠子，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摸在手上，却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柳大师送给你的，让你一直戴着。”
　　“嗯，我会的！”
　　这样……也算得上两全其美了吧？自己活着，他也没有消失，真好！

☆、第28章　意外连连

　　全国大赛总决赛在即，国雨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恢复了状态，他便催着哥哥赶紧回去训练，别为了自己耽误了大事。
　　手冢是那种责任心特别重的人，心里揣着拿下全国大赛冠军的梦想，对队员们的训练自然也是万分挂心的，再三确认国雨无恙之后，他便回去训练了。
　　“呼……空气真好！”因为生病的关系，手冢已经给国雨请了两周的病假，三天后才回学校上课，他是很想跟着哥哥去看他们训练啦，可是，为了避免他们因自己而分心，他也只能乖乖待在家里。
　　他也很期待青学能获得最后的冠军呢！
　　可是，这一次与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对战，只怕又是一场硬战，在关东大赛的时候，立海大和青学都缺了部长坐阵，这一次两位部长都回来了，自然是要来一番生死较量。
　　想到这里，国雨的胸口竟也有些阵阵发热，那种就算自己无法上场也足够兴奋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活着真好！没有负担地活着……更好！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钟，太阳高高悬在空中，明亮的阳光照射在国雨身上，给他带来舒适的温暖气息，让他忍不住微眯了眼睛，仰着头感受着清闲的大自然。
　　“国雨，过来吃早饭，别老站在外头了！”手冢彩菜对国雨的突然昏倒还是有些担忧，生怕他多站一会儿就会扑倒在地，小心得有些过了头。
　　“妈妈，我已经没事了，没那么脆弱啦！”嘴里这么说着，国雨仍是听话地走回屋内，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早餐。
　　不知道是因为柳爷爷的缘故，还是单纯只是因为自己的心理负担消除了，他现在早晨起不来床的症状稍有减轻，至少可以提前半个小时起床了，这让他心里很是高兴，却又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
　　这本来就已经够丢脸了，不必更丢脸一些！
　　“妈妈，今天带我一起去买菜吧！”除了上周去了一趟柳爷爷那里，他可是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家日子，再不让他出门，真要憋坏了。
　　“闷了？”
　　“嗯！真闷了！妈妈，带我去吧，我帮你提菜！”国雨忍不住抱着母亲撒起娇来，那乖巧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惹得手冢彩菜差点一阵狼嚎，搂着小儿子就亲了一口。
　　“好，跟妈妈出门，不过，不用你帮忙，走在我身旁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就好了！”手冢彩菜豪气干云地喊了一通，半个小时后，母子两人便提着菜篮子出了门。
　　市场里虽然人来人往，却也是井然有序，各个摊位也打理得很干净，没有过多的异味，让人走在里面心情舒畅，国雨当然也不例外。
　　他平时就很少出门，菜市场更是来得少，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国雨忍不住微弯了唇角。
　　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呢！
　　“国雨想吃什么？鱼？牛肉？还是咱们自己做寿司？”手冢彩菜一路上把她能想到的菜色全都问了个遍，直听得国雨苦笑连连，他们家一天能吃那么多菜吗？
　　“妈妈，就照平常的食谱来就好，您做的东西我都爱吃！”这倒也不是什么恭维话，国雨完全是出自真心，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母亲做出来的料理里面，满满的全是对他的关爱。
　　温暖牌，永远都是最贴心的。
　　“还是我家小雨温柔，不象国光那小子，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好玩！”手冢彩菜忍不住又怨念起大儿子的清冷面瘫来，想想小时候也是一个可爱的正太，不知什么时候起，就长成这副德行了，害她跟好姐妹都没得炫耀的。
　　国雨再一次哑然失笑，每每听到母亲对兄长的评价，他总是忍俊不禁，母亲虽然三十好几了，可心态却是年轻得很，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幼稚，可是，该有的成熟与体贴她却从来不曾少过，有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运。
　　“妈妈，哥哥那么优秀，我怎么样都比不上呢！”在国雨心里，哥哥是他永远的目标，能追在哥哥身后努力，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你呀，典型的兄控，一切以你哥哥为重，会宠坏他的！”手冢彩菜的某些词汇让国雨很是不解，可是，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开口询问，那接下来的，便会是滔滔不绝的授业解道，绝对不是件好事。
　　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乖乖听着就好了。
　　母子两人在市场里转了一圈，菜篮子装满了，手冢彩菜的心情也满足得不得了，因为人家的儿子都不如他家小雨可爱，收获了各种羡慕嫉妒恨呀！
　　手冢彩菜心满意足地拉着国雨出了市场，两人慢悠悠地散步回家，市场离手冢家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是手冢彩菜每天必走的路线。
　　“妈妈，还是让我来提吧！东西也不重……”国雨微微苦着脸，对于屡次抢着提菜篮子未果之事很是苦恼，可偏偏母亲就是不让他如愿。
　　“既然不重，那就让妈妈提好啦！你身体才好，可别累着，妈妈会心疼的！”手冢一家人全都对国雨疼到了心坎里，对于这一次生病，更是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更何况，还关系到‘灵媒’这种事情，更让人不敢放心，柳宗一送的那条项链，不论是出于自己的意思还是家人的担忧，国雨都一刻也不敢取下，他先前还害怕木坠子被水打湿容易坏掉，可是他发现，那木坠子根本就是防水的，洗澡的时候都不曾被打湿过。
　　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不过，他还是挺喜欢的！
　　“妈妈……”
　　“抗议无效！小雨乖乖的，等你长大了再帮妈妈的忙！”现在国雨除了能去厨房帮帮忙，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必做……准确地说，应该是不准做，休假在家的日子，除了吃和睡，就只剩下看书这一件事情可做。
　　挺无聊的，还不如回学校上课呢！至少，还可以看到哥哥他们打网球呀！
　　“唉……”国雨正有些分神，突然被人狠撞了一下，一下没站稳，重重地跌坐在地，惊得手冢彩菜马上扔了手里的菜篮子过来扶，另一个慌乱的道歉声也随即响了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在想事情，没看路……”是个女孩的声音，还透着几分哭腔，让国雨有些无奈，抬头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国雨被两人扶着站起身来，头上还有些微晕，不由得暗暗咋舌，看来，母亲担心还真没有错，他的身体确实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女孩很是羞愧的样子，不断低头道歉，眼角也泛起了泪光。
　　“好了好了，我真没有事，不过是摔了一下，也怪我自己没有看路，不全是你的错！”不管谁对谁错，女孩又是道歉又是眼泪的，任谁也狠不下心来怪他，更何况是心肠软到不行的国雨，好一番劝哄之后，女孩总算破渧为笑，与他们告别离开了。
　　母子两人回到家里，国雨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居然破了个口子，大腿后面有一自擦伤，不严重，可也有些疼。国雨没敢告诉母亲，悄悄换了裤子又上了些药，一整天都没再出去。
　　他病假的最后一天便是全国大赛的总决赛，正好可以看完比赛再回学校上课，他想想都觉得兴奋，不论青学胜与败，那都无疑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可是，他怎么感觉有些隐隐的不安呢？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身边的人？国雨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等到傍晚的时候哥哥回来，他才知道越前出事了。
　　“耶？龙马不见了？”国雨惊叫出声，总觉得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最重要的比赛就在眼前，依龙马对比寒的期待度，怎么可能会玩失踪呢？难道……是出什么事故了吗？
　　“那……那有没有跟他家人联系……”话还没说完，国雨就想起，越前一家人都去了美国，怎么会知道日本这边的事情呢？
　　“已经跟越前的母亲联系过了，他的父亲似乎是回来给他做特训的，去了深山，前天越前还有给我打过电话，今天却失去了联络……”可是，比赛就在后天，如果越前不能及时出现，青学能在全国大赛赢下立海大附中的可能性很小。
　　“怎么这样……”国雨心下觉得有些难过，为好朋友担心，也为青学明天的比赛担心。
　　龙马，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
　　可不管他们再如何担心，第二天的太阳也照旧升起，比赛照常进行，国雨也在母亲的允许下，跟随青学网球部一行人来到了赛场。
　　可是……越前还是没有出现。
　　“不二哥哥，龙马他……”看着不二沉凝的神情，国雨有些不忍心问他，不二现在一定比任何人都担心龙马吧！
　　“国雨不要担心，迹部已经找到了越前在哪里，现在桃城已经和迹部、忍足开直升机过去接他了，会赶上的。”原来，不二找了迹部帮忙寻找越前，现在已经在去接他的路上。
　　这样一来，总算是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希望，他们能够赶上比赛！
　　没过多久，结果就出来了，桃城及时把越前带了回来，可是……
　　“什么？失忆？”这也未免太戏剧化了吧？
　　还真是……意外连连呀！这可如何是好？

☆、第29章　球英雄

　　面对这样戏剧化的意外，青学众人皆是震惊无语，看着平时各种嚣张各种骄傲的越前小王子，这会儿却是变得乖巧异常，那单纯可爱的眼神，直瞧得人心慌，他现在连网球怎么打都忘了，根本就没法下场，更不可能跟有‘神之子’这誉的幸村对抗。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第一个上场的就是身为青学部长的手冢国光，国雨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因为他的对手可是立海大附中被称为‘皇帝’的真田弦一郎，那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执着刚硬派，听说从来都是坚持从正面击破对手的原则。
　　“哥，加油！”临到手冢上场时，国雨只暖暖地说了声‘加油’，将所有的担心都藏进了心里。
　　“啊。”手冢微微一笑，如同冰山微裂的奇迹，瞬间有了春暖花开的迹象，让一干部员看得目瞪口呆，可不二现在却没有心情前来调侃。
　　越前的情况让他十分担心，若不能及时恢复记忆，这场决赛，青学很难取胜。
　　国雨看着不二和越前的模样，压抑不住心里的担忧，缓步走到了越前身边，“龙马，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是国雨，我们是好朋友啊！”
　　国雨抱着一丝希望，期待着能够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可是，看着他纯真而迷茫的眼神，他只是低低叹息。
　　“没关系的，就算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是朋友！”可问题是，你不能恢复记忆，这场单打一就直接放空了呀！
　　“我很喜欢你。”这样的话从越前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怪异，因为若是正常状态下的越前，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国雨有些堵得慌，再看其余人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僵了僵，也只能暗自叹息。
　　这一页……不会就这样诡异的翻过去吧？全国大赛若是留下这么大一个遗憾，就算将来龙马恢复了记忆，只怕也要终身介怀吧！
　　国雨走神之际，场上的比赛已经正式开始，果然，两人从一开始就拿出了各自的绝招正面对决，大有不死不休的无畏气势。
　　国雨对手冢的崇拜，那绝对是铺天盖地的，任何事物都无法与之相比，虽然会担心手冢的伤势，可是，对于他会赢的信任却是不曾有过半分减少。
　　可是……
　　当他看到哥哥的手冢领域、千锤百炼之极限和才气焕发之极限相继被真田弦一郎的封印绝技攻破后，他无可避免地害怕了起来。
　　这样的正面对决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哥哥的手……能坚持得住吗？
　　他真正在乎的是哥哥的身体负担而不是他是否能赢下这场比赛，因为，于他而言，胜负与否都改变不了哥哥在他心里的地位，至高无上的地位。
　　场上的两人已经陷入胶着状态，真田不断驱动‘雷霆’绝招，而手冢则持续使用‘手冢魅影’，那种反向强旋转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他的身体明显已经吃不消，却仍是强撑着，就算整个左臂都因为瘀血而大范围红肿，他也毫不退缩，而真田却在这个时候得到幸村精市的指令，采用了迂回战术，消耗手冢濒临透支的体力。
　　看到这里，国雨已经是心疼得要命，双手紧抓着身前的护栏，指尖都挤得泛白了也不觉得疼痛，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很想冲上场去阻止哥哥再继续自虐，可是……
　　他的哥哥是手冢国光，是青学的帝王，怎么可能当逃兵呢？
　　“哥哥，加油！”猛地提气狂喊了一声，国雨整个人都挂在护栏上，几乎要掉进场内去，这一声喊，像是破除了周围静默的魔咒，青学众人突然齐声助起威来。
　　这场比赛无论输赢，手冢国光都是无可否认的青学帝王，大家对他的尊敬不会因此而稍减半分。
　　随着比赛接近尾声，场上两人的体力都已经濒临极限，可是谁都不肯认输，场外的呐喊声震天，震得整个场馆都在颤动。
　　这是在体育公园无法感受的氛围，让国雨的心也跟着一起颤抖着，可是，更多的，却是对哥哥的敬佩和心疼。
　　哥哥的手臂……一定很疼吧？还抬得起来吧？
　　在他的担忧中，终于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刻，手冢拼尽全力给予的最后一击，却最终没能过网，在真田的怒吼声中落回了自己的场地。
　　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谁也无法否认这场比赛的精彩！
　　不论是手冢还是真田，都是网球场上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帝王！
　　比赛结果，是手冢以6：7的比分落败于真田，可是，当大家看到场上两人紧握的手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手。
　　英雄何必问出处？大家都只是热爱着网球罢了！
　　接下来的双手比赛是由乾和海堂的组合出战，国雨没有心思观看比赛，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为他冷敷，还时不时红下眼眶，要强忍着鼻酸才不会哽咽出声。
　　“哥，还疼吗？”看着哥哥左臂红肿不堪的样子，国雨心里就阵阵难受，想要伸手摸摸，却又怕弄疼了哥哥。
　　“不疼，没关系的！”手冢对国雨说话时的语气，永远都是如同春风般的温柔，让他鼻头酸涩得更加厉害，眼眶都阵阵湿润了。
　　“怎么可能不疼，都肿在这样了……”这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国雨有些不满地微嘟了小嘴，可手上的动作仍是轻柔得不行，让手冢有一种自己是易碎的瓷娃娃的错觉，无意识地浅笑出声。
　　“小傻瓜，哥哥真没事！”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习惯了这样的伤痛，为了自己和大家的梦想，他总是直觉地勉强着自己，就算快要倒下了，也绝对不肯屈服。
　　母亲曾经说过，他这样是虐待自己，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志力，那他还是手冢国光吗？
　　兄弟两人都没再说话，国雨细心地为哥哥系好了冷敷的冰袋，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如同撒娇一般趴在了哥哥的腿上，小脸不肯露出半分。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哥哥真的安好。
　　第二双打的比赛他根本无心观看，等他终于趴够了抬起头来时，比赛已经结束……不，是被迫结束，因为，乾受伤昏倒了，场上的海堂那一声声‘学长’喊得异常悲惨。
　　“这是……”国雨看着满脸是血的乾很是心惊，无措地出声问着。
　　“放心，乾没事的，海堂会陪他去医院，接下来……是不二上场了。”第二单打成了这场比赛的关键，青学若是输了，那便是彻底输了。
　　可是，从兄长的眼神来看，国雨知道，不二不会输！
　　手冢的手臂经过冷敷之后，已经不像刚刚那般红肿了，国雨看着心里舒服了很多，这才有了心情去观看比赛。
　　看着不二与越前之间意义完全不同的对视，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叹息出声，龙马……还是没能恢复记忆吗？这样下去，就算接下来的两场全赢，他们也拿不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呀！
　　“呐，龙马，好好看我比赛，我会让你看到星星的哦！”不二温柔地在龙马脸上轻抚了一下，对着他迷惑的眼睛柔然一笑，之后，便毅然决然地走进了比赛场地。
　　他的对手，是有‘欺诈师’之称的仁王雅治，一个能把对手模仿到九成九相像的可怕的对手。
　　事实上，就算不必再担心哥哥的伤势了，国雨也没办法安心观看比赛，他的眼神不断在不二和龙马身上流转，注意着两人的神情，也察觉到了龙马脸上微妙的变化。
　　他的眸光在微微闪动，似乎对不二有着特殊的反应。
　　“哥，你看龙马，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是记起了网球？还是记起了不二？
　　视线来来回回地转悠，国雨被自己绕得有些头晕，场上的情形也几度逆转，到了最后，不二使出新的绝招‘星火花’，那炫目的技巧，仿佛让人能够在白天看到星星。
　　华丽却又不失凌厉。
　　不二胜了，可是，龙马却仍旧没能想起什么，眼里的困惑一闪再闪，他有些无措地盯着自己的手发起呆来。
　　“我看到星星了吗？为什么……白天会看到星星呢……”那困惑带着些微委屈的模样，让人很是心疼，国雨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龙马，没事的，你一定会想起来！不过，你得快一点了，单打一的比赛就快要开始了，错过了这场比赛，以后，你一定会后悔死的……”
　　其他的，国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都安慰不了龙马，也安慰不了不二，除非，奇迹能够发生。
　　双打一的比赛结束之后，便是单打一的最后对决，菊丸和大石两人一出场，便引来了青学众人的欢呼，比赛一开场，桃城绷着一张极为严肃地脸，拉着越前去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