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兄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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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打一的比赛结束之后，便是单打一的最后对决，菊丸和大石两人一出场，便引来了青学众人的欢呼，比赛一开场，桃城绷着一张极为严肃地脸，拉着越前去热身。
　　可是，任谁都知道，如果龙马不能恢复记忆，不论怎样热身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国雨很担心，想要跟去看着，却又舍不得丢下哥哥一个人，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那微皱的小脸看在手冢眼里，却是忍不住唇上的笑意。
　　“去看看龙马吧，不必担心我！”
　　听到哥哥这番话，他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才追了出去，老远就看到加藤胜郎，身后还跟着几个曾经跟龙马交过手的外校生，往前方的练习球场跑去，国雨有些不解，也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到了地方才明白，原来，龙马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这些人是要用自己的绝招帮助龙马完全恢复过来。
　　看着练习场内渐入佳境的龙马，看着一点点犀利起来的眼神，国雨知道，他已经不必再有多余的担心了。
　　“还是回去陪哥哥吧！”
　　他相信，奇迹已经发生了，而且……将持续下去。
　　国雨慢悠悠地往场馆走去，想着这场比赛的种种曲折，他忍不住感叹，大家为了心中热爱的网球，总是能够不顾一切地付出，在上一场他不曾观看的与四天宝寺的比赛中，河村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打球。
　　总觉得……很伟大，大家都是英雄，网球英雄！

☆、第30章　梦想的脚步

　　国雨正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满脑子都是最近看过的网球比赛，对于大家好像永远也用不完的热情很是羡慕，甚至会有些嫉妒，可是……
　　这所有的一切，却让他觉得世界无比美好。
　　国国一边回味着自己看过的比赛，一边想着赶紧回到哥哥身边，没走错路已经是万幸，所以，他撞到人的机率高到理所当然。
　　一声‘砰’的轻响之后，国雨反射性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然后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对他微微笑着。
　　“对不起！啊，是你……”国雨记得这个男人，就是上回他和龙马一起遇到的过的黑衣男人，龙马还笃定地说，这个男人是混黑社会的呢！
　　脑子正处于半短路状态，平时的聪明伶俐此时完全不见了踪影，他下意识地就来了一句神来之语，“你是黑社会吗？”
　　问完他就傻掉了，呆呆地圆睁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假回这句话。
　　他脑子死机了么？就算人家是黑社会也不可以这么失礼地直接问本人呀！
　　“对……对不起……”国雨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对不起’说完，小脸因为羞赧的关系染得通红，头也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
　　好丢脸！
　　“呵呵，没关系，我确实……算半个黑社会人士，不过，已经在努力转型了！”男人的声音听来很温和，不若他的长相那般冷酷无情，而且还相当幽默，话锋被他这么一转，倒像是两个熟识的人在开玩笑，也稍稍减轻了国雨心里的负罪感。
　　“抱歉，我在想别的事情，没注意看路……”也没注意把上嘴上的门，说错话的感觉果真不好受！
　　“没有关系，我开得起玩笑的！”男人每一句话都透着对他的包容，国雨不笨，自然感受得到，只是觉得很奇怪，他跟这个男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心里虽然疑惑不已，可出于基本的礼貌，他并没有直接问出，只是对男人的感觉比第一次时还要良好，已经笃定了他不是个坏人，就算……他说自己是半个黑社会，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
　　所以，当男人提出要请他喝饮料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等走到饮料机前面时，他才猛地想起，他刚刚是要回赛场去看比赛，也不知道比赛开始了没有……
　　“放心，比赛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喝完饮料再过去也来得及，果奶可以吗？”国雨闪神之际，男人已经买了饮料，一罐果奶送到国雨面前，他想不收都不行。
　　“谢谢！”国雨细声道过谢之后，跟在男人身后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饮料，不时偷看身旁的人一眼，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多，让他有些微微烦躁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些什么呢？这种种行为表现，他是在……故意靠近自己吧？为什么呢？
　　他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先开口问点什么，男人却先开了口，还把右手伸到了自己身前。
　　“你好，我是伊藤晋吾，可以交个朋友吗？”男人的坦率让国雨哑然失笑，静默了几秒之后，他伸出右手与男人交握，“你好，我是手冢国雨，很高兴认识你。”
　　很标准的自我介绍语言，两人看着交握的右手，皆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也一点点化解了国雨心是城的紧张。
　　“你为什么想跟我交朋友？”国雨觉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似乎就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至少，他的初衷并不是因自己而起。
　　“你长得……很像我的弟弟，他也像你一样乖巧可爱，善良单纯……所以，可以让我也来照顾你吗？”伊藤晋吾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国雨知道，那个人在他心里必定是非常重要。
　　“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至于照顾嘛……我有家人照顾，有自己照顾，就不必麻烦伊藤大哥了。”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或许就有几分推托的味道，可是，看着国雨单纯闪动的眸光，伊藤晋吾知道，国雨只是单纯地不想给他添麻烦罢了。
　　果然，连说话也像那个人一样单纯善良，总是下意识地为别人着想，可是……他在哪儿呢？透过眼前这个男孩，他到底想看到什么？
　　伊藤晋吾的思绪有些飘远，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个夜晚，是那个男孩让他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是，等他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男孩已经不在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伊藤大哥？伊藤大哥……”国雨连声唤着伊藤晋吾，见他终于看向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他不能在这儿待太久，龙马和幸村的比赛要开始了，他要去为龙马加油，而且……他也还是担心哥哥手臂的伤势，不知道红肿的情况有没有消褪……
　　“急着要去看比赛？”
　　“嗯！啊……是龙马……伊藤大哥，我真的要过去了，龙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比赛，我一定要去加油的！”国雨眼尖地看到龙马进了场馆大门，心急地想追上去，却又不想在伊藤晋吾面前失礼。
　　“手机给我用一下。”伊藤晋吾话音未落，已经伸手拿出国雨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输入一串号码保存之后又还给了国雨，“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他是在黑道里混大的人，对于自己在意的对象，自然是从一开始就调查清楚了底细，对于威胁到国雨安全的隐患，就算国雨不说，他也已经在暗中开始清除了。
　　只是，这些不必要让国雨知道，他只需要继续快乐地笑着就可以了。
　　“嗯，谢谢伊藤大哥请我喝饮料，下次我请你吃寿司哦！我先走了，再见！”国雨与伊藤晋吾分开之后，便急急往场馆奔去，心里祈祷着不要错过比赛开始的那一刻。
　　他离开之后，另一个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伊藤晋吾身后，脸上透着几分不解，“大哥，那个男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什么……”他一直有些不解，为什么向来冷酷的大哥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男孩如此在意。
　　在他看来，这么做，只会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弱点，让对手有机会打击他。
　　“习人，我的事情……你想要过问？”伊藤晋吾云淡风轻地抛出这么一句，马上让男人闭上了嘴巴，脸上有着不曾掩饰的敬畏。
　　“习人，我要这个小家伙安全无虞，懂吗？”找不到那个小家伙，至少，他要保证国雨的安全，这两个人……真的很像哪！
　　“是，大哥！”被称为习人的黑衣男人不再多言，默默跟在伊藤晋吾身后准备离开，可是，当他发现两人是往比赛场馆大门靠近时，还是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大哥，我们不回去吗？”大哥什么时候对网球感兴趣了？
　　“去看个新鲜，网球比赛，似乎挺有趣的！”那群少年在赛场上的热情洋溢，让人想不受感染都不行，他只是……突然有些好奇罢了。
　　习人不敢再多嘴，沉默地跟在大哥身后进入场馆，然后，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个让他心存疑虑的少年——国雨。
　　他心里已然清楚，大哥来看比赛，到底是因为什么。
　　“龙马，加油！”此时场上的形势已经是一边倒向幸村精市，他的绝技‘剥夺五感’十分可怕，也让越前的处境显得十分悲惨可怜。
　　越前现在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正惶然漫步在球场上，让人看了很不忍心，国雨忍不住扑在护栏上大声喊着‘加油’，可是，场上的龙马却毫无知觉，仍是一脸茫然地到处找球，最后却一脚踩在球上狼狈地摔了下去。
　　整个场馆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加油声，也没有喝彩声，青学众人已经看不下去，喃喃念叨着‘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可是他们知道，现在什么声音都传不进越前的耳朵。
　　“哥哥，不比了不行吗？”国雨一头扎进哥哥怀里，心里非常难受，平时那么骄傲嚣张的龙马，现在却在他最爱的网球场上狼狈至此，这该情何以堪呢？如果比赛就这么输了，是不是会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消去的阴影呢？
　　“越前……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他会站起来的，在网球上，他不会输给任何人！”手冢的声音听来清冷轻柔，可是，却透着坚定的信念，对越前的信任，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是啊，龙马……一定会站起来的！”不二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国雨抬头望去，看到不二眼里的痛楚，也看到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嗯！龙马一定可以的。”国雨喃喃念叨着，视线再度投向场内的龙马，他仍旧趴在地上，精疲力尽，桃城在悲痛地嘶喊着，鼓励着，青学众人也开始大声喊起了‘加油’。
　　奇迹终于发生了！
　　在这样的喧闹加油声中，龙马缓缓爬起身来，精神有些恍惚地抓紧球拍，轻喃了一句，“打网球很快乐！”
　　没错，对于热爱网球的人来说，打网球从来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无关伤痛，是一种出自于灵魂深处的满足！
　　龙马的身上，仿佛发出了亮眼的光芒，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却又舍不得错过他的每一次击球，局势被迅速扭转，就算是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也被他完全压制住了，比分被迅速追平然后反超，龙马击球的速度甚至几度让幸村无法及时反应。
　　越前龙马，成为了青学当之无愧的支柱，手冢看着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唇上扬起浅浅的微笑，他终于把手里的棒子交接出去了。
　　接下来，他会为了自己的网球职业生涯而全力以赴。
　　“哥，龙马好棒，你们都好棒，青学是全国大赛总冠军了呢！”国雨无法形容此时自己心里的汹涌澎湃，那种感同身受的兴奋与快乐，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啊。”手冢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视线却不曾离开过场内，其他人已经兴奋地跳到场内，他们将龙马高高抛起，肆无忌惮地笑着。
　　青春年少，能追着梦想勇往直前的感觉……真好！
　　国雨仰头望着天空，那一刻，他的心也无比澄澈，他知道，自己也会追着梦想的脚步，一直往前走！

☆、第31章　庆功宴（一）

　　青学网球队赢得了全国大赛的冠军，这不仅仅是网球部的荣誉，也是整个青春学园的荣誉，为此，校长还特意亲自迎接他们回校。
　　国雨作为随行家属，也顺带体验了一次这样的待遇，在心里偷偷笑着。
　　“哥，大家都好开心呢！”青学的网球一直都是强项，可是，却总是与冠军擦肩而过，一届届的遗憾累积起来，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果然是惊天动地的。
　　“啊，国雨不开心吗？”明明看到了国雨明朗开心的笑容，手冢却仍是忍不住浅笑着调侃，惹得国雨还急了下眼，赶紧为自己辩护。
　　“高兴！我当然高兴啦！你们都好厉害，我好羡慕呢！”不过，也仅仅只能是羡慕而已，医生说了，他的身体虽然不算病弱，可是却不适合进行过多的运动，像网球这种需要长时间跑跳的项目，注定了与他无缘。
　　不能跟哥哥一起打网球，估计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不必羡慕，哪天有空了，我陪你打。”无关比赛，只是宠爱弟弟的一种方式而已。
　　“嗯！哥，你真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国雨的心里甜得如同浇灌了一层蜜糖似的，连唇上的微笑都染上了甜蜜的气息。
　　“呐，手冢，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哄得国雨这么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开心一下嘛！”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过来，突然从国雨身后出声，吓得他一个激灵，反射性地瞪了不二一眼。
　　“不二哥哥，你又吓人！”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啦！尤其是我这颗不禁吓的小心脏，早晚被这个喜欢捉弄人的家伙吓出心脏病来。
　　“呵呵，小国雨的反应总是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吓你呢？”不二轻笑笑着，好看的脸上挂着温和的表情，可是，心境却是无比腹黑，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万般无语。
　　这么说来还是真他活该了！
　　“不二，你是觉得今天的运动量还不够？”手冢的声音凉凉地响起，不二表情微微一顿，却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轻笑着后退了两步，空出了安全距离。
　　“不了，我觉得今天的运动量足够大了，不打扰你们兄弟之间联络感情了，请便吧！我还是去找我家龙马玩吧～～”不二云淡风轻地话语，直接把龙马挂到了自己名下，国雨惊讶地微微张嘴，看着原本酷酷地站在前方的龙马被不二一个拐手拖到了怀里，偏偏怎样挣扎都敌不过身高的差距，所以……
　　“龙马真可怜，不二哥哥好喜欢逗他呢！”绝对比自己更可怜呀！国雨在心里偷偷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免得被某些人听去了又要招来报复。
　　龙马呀龙马，你自求多福吧！
　　“不必管他们，小雨，累了吧？我带你去学生会办公室休息一下。”周围的同学和老师都渐渐散去，手冢趁人不注意，牵着国雨的手离开了原地，剩下其他部员继续应付残局。
　　在这种时候，他很乐意放权，最好没有人发现他的离开才好。
　　两人缓步走到学生会办公室，里面一片洁净，每天都有学生会的成员过来打扫，甚至连窗台上都摸不到明显的灰尘。手冢搬了两把椅子在窗前放下，拉着国雨坐好之后，两人几乎同时轻叹出声。
　　“呵呵……哥，你叹什么气？”其实国雨知道哥哥在为什么而叹气，因为已经结束的全国大赛，因为拿到了冠军，因为实现了对前辈的承诺……有太多太多的原因，这些激励着手冢前进，却也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没什么。”手冢没有细说，只是抬起右臂揽过国雨的肩膀，歪着头靠了过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未曾散尽的喜悦。
　　“哥，你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累了就睡吧，我一直都会陪在哥哥身边的！
　　窗外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撒下温暖的光点，国雨看着哥哥的面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不由得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哥哥离他如此之近，用幸福……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
　　国雨没有闲暇去思考哥哥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遵循着自己的心情，直勾勾地盯着哥哥的脸看，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渐渐有些迷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所以，当不二他们找过来时，两人的头紧紧挨在一块儿，亲密无间。手冢的头枕在国雨肩膀上，国雨的头直接靠在了手冢的头上，两人貌似睡得香甜，让人都不忍心打扰。
　　“呐，龙马，你说……我们如果把他们吵醒了，手冢会不会罚我们跑圈？”不二笑眯眯地一边说一边走近两人，那神情……
　　“不二前辈，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何必再问呢？”越前一副鄙视的小表情，还酷酷地把头偏到了一旁，偏偏又忍不住想要转头打量国雨的情形，其实……他也很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又累又困呢！
　　“不二！快点快点，你赶紧把部长叫醒，我们要商量庆功宴的事情呀……”菊丸上蹿下跳地兴奋得可以，大石一个阻拦不及，他已经扑到了不二身上，不过，他平时被手冢罚怕了，这会儿还知道要拉不二下水。
　　可是……
　　“呵呵，那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英二你了！”话音未落，不二一个错身，再轻轻一拐手，菊丸同学就惊叫着往手冢身上扑了过去，大石想救都来不及了。
　　“英二！”
　　“菊丸前辈！”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除了不二笑得幸灾乐祸以外，其他人都是惶恐不已，这要是把冰山部长给惹火了，不跑个五十圈肯定停不下来呀！
　　“啊……大石救我……”菊丸尖叫着朝手冢扑去，很想自力救济地空中转向，可是难度实在太大，他只能用发出噪音这种最极端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
　　不二，你太可恶了，又来陷害我～～
　　“菊丸，绕网球场五十圈，马上去。”突然伸出一只神来之手抵在菊丸胸口，也成功地止住了他的尖叫，只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啊……是不二陷害我的呀……”
　　“全体都有，一百圈，马上！”手冢的手上巧劲一推，菊丸已经稳稳地站住，可是，代价比之前更大，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各种悲呼声，当然，没人敢质疑部长大人的命令，所以，各自揣着哀怨的小表情跑圈去了。
　　办公室里总算恢复了安静，手冢看了一眼落到他肩上的脑袋，扬唇微微一笑，轻轻靠在国雨头上，继续闭目养神。
　　至于庆功宴的事情，就随他们去折腾吧！
　　最后，经过网球部所有成员的激烈讨论，大家决定以郊外野餐的形式代替死板的庆功宴，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野餐？是要在野外做食物还是自己带食物？”国雨经常听班上同学提起‘野餐’这个词语，心中早已向往多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兴奋不已，虽然手冢还没有回答，可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带什么东西去了，完全不曾考虑过，他根本就不是网球部的人。
　　“租烧烤用具，然后做一些方便携带的食物带过去，正好可以带你去外面走走！”手冢抬手在国雨头上轻抚着，他早已习惯，也喜欢上了这种触感，暖暖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却如同羽毛般轻轻地在他心里划过。
　　“嗯！我要做寿司、蛋卷、饭团还有蛋糕，啊……要不要再做点馒头呢？哥，你陪我去买材料好不好，我得在今天把东西准备好才行呢……”国雨一边说一边在原地转着圈圈，末了，还把手冢往门外拽去。
　　手冢微微无奈地看着国雨兴奋还带着几丝忙慌的举动，却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拉着出了门，结果，两人出门的时候恰好都没有带钱在身上，在超市里提着两大袋子东西才发现没钱结账，窘得国雨恨不能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自己丢脸也就算了，居然害得哥哥也陪他一起丢脸。
　　“哥，对不起……”
　　“不急，妈妈已经到门口了，马上就过来。”其实手冢一进超市就发现自己没带钱包，趁国雨专心挑选食材的时候给母亲打了电话，只是没料到母亲会来得这么迟罢了。
　　“耶？”妈妈？国雨一时没反应过来，小脸还窘迫地羞红着，愣愣地堵在收银台前面，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急慌地想要让开位置。
　　“国光，小雨，妈妈来了……抱歉啊，妈妈……妈妈来晚了……”手冢彩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把钱包扔到了收银台上，“抱歉，你自己拿，我喘会儿……”
　　旁边的人看着母子三人皆是忍不住笑意，收银员也乐呵呵地请她先缓缓气再说，很快，三人结账出了超市，直到再也听不到超市里的喧闹声之后，国雨才悄悄舒了口气。
　　只是，一抬头便看到母亲和哥哥微带调侃的笑容，害他好不容易降下温去的小脸蛋又烧红了起来。
　　“别看着我啦……”好丢脸！丢脸丢大发了啦！
　　不过，这小小的丢脸插曲是阻止不了国雨对野餐的莫大热情的，他钻进厨房里忙活了整整四个小时，捣腾出了至少十人份的食物，看得手冢彩菜目瞪口呆，半天都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小雨呀，你确定……要带这么多？”野餐什么的，不是大家各带一份然后整合里起来一起吃吗？他这是想把所有人的食物都备齐吗？
　　“对呀，有好多人呀！我觉得这些都还不够呢……”国雨仍是兴奋异常，如果不是手冢强押着他回房去休息，只怕他还要继续在厨房奋斗。
　　因为太过兴奋的关系，国雨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凌晨才睡着，平时睡眠充足的情况下都起不来床，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