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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沈王爷作者:sj姣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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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灏珏有些囧的瞅着怀里的傻鸟,居然就这么吃了?!自己喂他他就吃?
放下碗筷,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嗯,凸出来了,真吃不下了。
替他擦了下嘴,实在是忍不住冒出句,“你能再傻点吗?”
“嗯?”小家伙不解的侧着头。
一碗白饭都能吃得下去,他往日到底是过着什么日子?
想着想着,沈灏珏又觉得是自己的错,“你为何不吃菜?”
“父王没喂啊。”沈旻珺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没喂食,你就不会说?!
心里颇为不是滋味的瞅着那只傻鸟,“要下去消食吗?由你弟弟陪着走走。”
“不必,如今急行,我再骑马……”说着却看向别处。
沈灏珏自然知晓他心中的顾忌,心里虽然叹息,却表面不显,“知道自己无能,今后莫要再丢人现眼!”口气依旧严厉。
“是!”沈旻珺当即跪地行礼。
如今他再蠢也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恨其丢眼,却又念及自己是长子,往日逗着玩倒也合适。毕竟对他那弟弟,为君王者,自然不能随意亲近。
“嗯,起来吧。”沈灏珏挥挥手,嫌弃他这德行。
当夜停车整顿休息,沈旻珺没敢出去丢人现眼,这扒高踩低的自己在皇宫的时候便见多了,外头那群人只听从也只崇拜自己的父王与弟弟他这被一只熊猫都能打败的王爷,恐怕只是孔雀一族的耻辱。
心里这般想,虽然在不在意,还是会有几分微妙的失落感。
翻阅奏折的沈灏珏下意识抬头,便见那只小孔雀抱着膝盖委屈地蹲在一边,也不知想些什么,额头的乌云越来越多,眼瞧着便能落雨。
下意识替他挥挥手,扫去那团乌云,沈灏珏比较好奇的是,这只傻鸟能想什么,能把自己想到这地步。
“父王,”见是自己父王,当即昂首挺立,一扫先前的不快,“何事?”
“想什么?能与父王说说?”自己刚问,沈旻珺便往后挪了挪,“没什么,只是在检讨自己做错过多少事儿。”
沈灏珏到时好奇的挑眉,“你还知道自己有错?”
被这般说,沈旻珺立刻又耷^拉下来,“父王我不想回去,那场战役败后我被兔族所救,便想着自己今后便不是沈王爷,和那群白兔子们一起活下去倒也不是不可。可,可……如今要我再入城池,我只觉自己毫无脸面,更是……”活不下去这四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说出来了,他仿佛是个要死要活的女人。
委屈的瞅着一旁那小眼神让沈灏珏忍不住叹息,“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我一族虽然骄傲入骨,却也不是肤浅之人。”
“一次失败?”沈旻珺冷哼声,目光直视而道,“我自出生后便没有成功过,何来一次失败?那些高官之后的孩子与我玩耍时嘲笑我的翎羽,说我这般失败,给父王丢人现眼,如若他们是我,早就死了。当时我便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其后研究神炮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能成功的事儿,如今依旧惨白,还被那只熊猫打落下水,赶出皇城。”冷笑声,“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沈灏珏知道是理,关于此事,就连沈玉谷都与自己说起过。
如今见长子坚决,心中难存安心,愧疚之情越发浓烈,“你不必在意旁人如何说,我与你那弟弟并不当回事。”
沈旻珺轻笑着摇头,“如若父王执意回去,便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那份坚定不移让沈灏珏一震,“早知如此,你又何必丢人现眼?现在知道要死要活了?还要我这做父王的替你收尾?你这到好意思?”
“父王为何就不愿当我死了?让我留在兔族?给我一丝生存的希望?”沈旻珺依旧那般笑着,“眼不见为净多好?我自出生起就给你丢人现眼到现在,父王也早该习惯了,不是?”
“不!”沈灏珏下意识反驳,可随即便瘫软的靠在车背上摇头叹息,“你小时候并没有给我丢人现眼过。”
“有没有不是父王说了算,”沈旻珺逐渐沉下脸色,“或许在你心中那懦弱无能的长子也就这么养着,大不了再生一个,依旧可以继承王位。长子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不可,我孔雀一族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说到此处,沈灏珏脸色微微铁青僵硬,他便知道自己并未说错,笑意更浓,“扔到一旁,专心培养刚刚出生的幼子,长子他愿努力便努力,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反正再折腾也就这样,一个刚出生就被群臣否决的长子,自然不可能有何作为。”说到此处,忽然轻声说道,“看来我没说错。”说着便是一阵叹息。
“那又如何?”沈灏珏见被揭穿,倒是也不恼,反倒理所当然。
“的确没有怎么样。”沈旻珺见他如此随意,丝毫不觉有何过错,微微叹息,“我只是好奇,为何父王不效仿绍辉君?白子一处,便当着群雄之面,将其掐死?此作为却更能凸显父王之威,也可免去我的麻烦。”
“你便如此求死?”沈灏珏浑身泛凉,“我给你一次次活下去的机会,你却用来求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不错,这也是你给的,就如同先前的宠爱,也不过是你给的,你觉得需要你觉得趣味,便给了。”沈旻珺淡淡而谈,“你却不会想想我需要什么,我需要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我活着出生,再不该让羊仙姑替我占卜,更不该带着弟弟把年幼的我独自一人抛在凤凰城内举目无亲,更无人手可用,最后不该让我离开兔族……那日我说,我不是沈王爷并非玩笑。只有我不是沈王爷,我万可活下去,但现在留在你身边的长子只可能是沈王爷。您又要我有何脸面出现在凤凰城内?一个败君之姿。”
“呵呵,事到如今却是在责怪我这父王,不好好检讨自己的过错?”沈灏珏心中虽然愤怒异常,脸色笑意冰冷,却并未正面回答。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责骂那不争气不懂事的蠢货,做错了,便是责怪别人,妥协责任,最后寻死觅活?
沈旻珺听着整个人如失去傲骨般,瘫软在车上,望着车顶,许久,“父王打算回去如何责罚我?”自己已经脸面无存,或者回去自然会被人耻笑,还好意思苟活于世。
再加上父王的责罚,就算不重,却也毫无脸面。
更何况他过去的部下,又如何由脸面在别人手下做事?
自己岂不是还要殃及他们?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武不成,文不行,如今倒是与他闹脾气,连孔雀一族的傲骨说丢便能丢?
沈灏珏当真是有几分看不上那长子,过去还觉可爱,想着小时候的疼惜,倒也罢了,养在身旁而已。
可如今,他却觉得没必要。
既然他不愿留在凤凰城,那今后就待在凤凰城内终老吧!
第二日,一行人再次回到凤凰城内。
气势浩荡,百姓夹道欢迎,沈王爷那一身白羽便是在躲闪也不可能全部藏的起来。
想着便干干脆脆的入了城门,可尚未跨入大殿,便有老臣拼死启奏。
“将大人何事?”沈灏珏不满的回头,站在台阶上房,他左右两侧便是他的两个孩子。
“我皇啊,你如何能让那不祥之子再入城池?”那老臣高举双手,徐徐拜下,“王当年宽恕,并不在意沈王爷的所作所为,还给他凤凰城,可他却惹来争议,让武林中人指责不会管理城池,民不聊生!甚至让人推翻!这等,这等!他又有何脸面回来?入住皇宫?”
沈王爷看着,他也只是看着,冷眼旁观。
沈玉谷很好奇,他居然没点反应?
“我做之事,无需你来插手!叉下去!”沈灏珏说着便不耐烦的挥手。
“王啊,我皇!当年老臣等人便说,他不可留!不可留,王为何不效仿绍辉君?!”被越推越远,却依旧咆哮远至。
沈灏珏联想昨夜同样有人与自己说,为何不效仿绍辉君,不由下意识看向那人。
白发,红目,平静如水,却不见涟漪。
莫名的,心中有些发虚也有些懊恼的悔恨,他昨夜似乎……
想着,又觉得自己并没过错,他是那小子的父王,岂有自己赔罪之说?更何况他给了他一次次生的机会,他自己要放弃不提,还多次责怪自己这做父王的。
他不记得,小时候亦如此教导过!
甩袖入宫,“自今日起,一直到祭祖之日前,都不得出你的凤首宫!”
“是。”沈旻珺领命退下。
反倒是沈玉谷微微有些不安,“父王,哥哥被当众羞辱……”他为何不训斥那老臣?
“这是他自找的!”沈灏珏咬牙切齿,先前那表情是做给谁看?
“可,父王不怕哥哥寻短见?”沈玉谷微微不安。
“他会?”沈灏珏显然是早已看头了那小子,“如若真要死,早死了,被兔族所救那日^他还有羞耻之心,便早死了。昨夜还威胁我说回凤凰城便带着他的尸体回去,可如今还不是好好的?”
沈玉谷不知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哥哥的性子骄傲而倔强,又如何可能这般轻而易举,无所谓的被父王带回后还面对羞辱也毫无反应?
他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只是眼下,父王还在火头上,自己多说无益,还不如他先派人盯着点。
代见父王离开后,沈玉谷立刻火急火燎的转头命令身旁的侍卫,“派几个身手好的给我盯着凤首宫,只要我那哥哥出了点问题,全都别给我活了!”
“是!”领命而退。
要不是那侍卫是沈玉谷的心腹,料不准心中还有几分不快。
沈旻珺回到常住的凤首宫,心里有些疲倦,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
双目眺望远方,却无焦点。
出乎沈玉谷意料的却是其后几日,他那兄长,既没有上吊自尽,也没寻死腻活。反倒是入往日一样,吃饭、习武、看书、写字,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心中那抹难以安心也逐渐被时间摸退,甚至放松了几分警惕。
出兵便要祭拜祖先,并在当日列出功臣与罪臣,对沈旻珺的赏罚也在那日。
由羊仙姑挑出黄道吉日,三日前君皇以及其两位子嗣带头,戒斋三日,焚香沐浴,百官跟随。
夏日早已退去,秋日的风光沾满街头。
今日第一片落叶飘下枝头时,沈旻珺已经起身,外头尚未日出,但他知道离祭祀还有两个时辰,而他还有一个时辰便该与父王回合。
走下床榻,微微舒展背后的羽毛,他回头看着,看着忽然不由轻笑,拉开抽屉,掏出笔与红色的颜料,抓着尾羽,画上眼圈,微微舒展尾羽,抖动着带来一阵阵微风,让那些染料快些干。
待干透后,他才脱下衣衫,换上昨日便送来的服饰。
祭祖,他小时候也曾跟着父王一起去,那时候父王还牵着自己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喜爱。
后来弟弟出生,他身子又弱,不去了几次后,父王再也没让他一同前去参加。
如今这次祭祀的主角倒是自己,料想当年,他是万万想不到,还会有这么一天。
浩瀚的人群,大多都是凤凰城的百姓,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前头几排才是他孔雀一族之人。随后大臣、几座城池的城主。
他与父王站在台阶至高处,俯视着人群,仪式繁琐而沉重,低沉而庄严的乐曲以及羊仙姑在前头装神弄鬼的祈神舞,片刻那年迈的羊仙姑退下,迎来的则是年轻貌美圣洁的孔雀一族女子。
孔雀一族的女子与大多数族类的女子一般,没有华丽的翎羽,更没那美艳夺目的尾羽,但他们面容姣好,眼角带着一抹嫣红,分外可人。
嘈杂的祭礼过后,父王上前一步,大声嘉奖他的弟弟,并剥夺了自己沈王爷的称号,此生禁足与凤凰城内,不得外出一步。
沈旻珺侧头看着他那亲生弟弟的侧脸,真的和父王很像呢,怪不得父王这么喜欢他。
底下大臣赫然起身反对,指责自己种种错误,末了还希望父王效仿绍辉君大义灭亲。
“白子本就不该存,我皇仁慈,当年便留了他一命,可却惹来众多灾祸!不可再留!不可再留!”那老臣话音未落。
随后便跟上众多大臣,沈灏珏脸色不快,他自然会责罚沈旻珺,可在惩罚,那小子都是自己的种,又如何能杀?
更何况,按理说沈旻珺治理凤凰城有功,不过是没打败侵略者罢了,何须杀之血祭?
“够了!此事乃是外祸,与他无关!”颇为不悦的训斥,却引来更多的反对。
沈灏珏想着自己是不是这几年的手腕太过仁慈,让那些老不死的敢违背自己的意思?
“父王莫要为难,”沈旻珺向前跨出一步,可两人离得太远,饶是跨出一步也无法缩短两人距离,“我只问在场的大臣,你们当真觉得我该死?又为何该死?难道便是出生白子便是该死?”
那老臣虽说跪在地上,却面露不屑,“这是自然,白子本就不详!我皇仁慈,念你幼小未除,你却长大后也不知为王分忧!早早自尽!”
“原来为父王分忧便是自尽?”沈旻珺下意识的喃喃,“我治理凤凰城多年,城中没有一个百信饥寒交迫,这也是错?”
“你无需为自己脸上贴金,凤凰城本就富饶,我皇当初交到你手上时,便富足,你不过守了十几年罢了,何来光荣之说?本该如此!本该如此!”那大臣服气而吼,“可你却搜刮城中百信的铁器,还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引来武林中人不满,让贼子趁机!自己更是守不了城池,还要我皇发兵!丢脸,丢脸啊!你却还有脸回来!”
“不错,那些枉死的士兵都比你有用!你要向那些出兵死去的士兵如何交代?”紧跟而上的言辞更为过激。
“父王,你为何不为我说一句?”沈旻珺浑身泛凉,“难道你也是这般认为的?”侧头看向自己一直仰慕的,高高在上的父王。
后者却觉有些不快,“你且退下,莫要给自己找没脸!”如今大臣训斥不过是他自找的,否则这祭祀早已结束。
“果然,你也这么认为,那为何还要让我回来?我说过沈王爷早已死了,不是?”说着手臂上滑下一把冰冷的匕首,“既然,各位大臣说该用我的血,血祭,那我自然不会让父王为难。”说话间,右手猛然向胸口刺去,这一刀可谓是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沈灏珏离得最近,可饶是如此也来不及阻拦,反倒是一直留心自己兄长的沈玉谷抬手抓了什么便扔过去。
只可惜,沈旻珺一心求死,那一刀又快又急,撞到手腕的同时,那刀也刺破衣服,狠狠扎入胸口。
尖锐的疼痛反倒让沈旻珺松了口气,整个身子瞬间瘫软在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轻笑,“我就说过,我不会回来的……你,你偏偏不信。”
那一言顿时让沈灏珏清醒,几乎下一刻便出现在他身旁,可那把匕首他却不敢随意拔^出,“太医!太医!!”
底下那群叫嚷的大臣也是一愣,随即见沈灏珏铁青的脸色顿时把头死死埋在地面不敢随意抬起。
“父王,我不该回来,不该……软兔子其实挺好,凑合凑合一辈子也蛮简单的……虽然我不喜欢吃青菜萝卜……对不起,这辈子就给你丢脸,其实我也不想的,”弥留间,沈旻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些的言辞都下意识的,“大炮的图纸我交给野狼了,他很好,重用。爹爹冷,爹爹为什么不要我?就因为我的羽毛颜色跟爹爹不一样?所以我该死?其实我很努力了……我不要做沈王爷……我不要……”
沈灏珏双足轻点地面,丝毫不敢停留。
怀中之人声音越来越低,虽然他已经点了穴^道止血,可饶是如此,那艳^丽的鲜红依旧往外一股一股的涌动。
沈玉谷立刻命人压下那几个大臣,看着地上那滩血迹暗暗发恨,“百密一疏!”千防万防,却偏偏在这时!他不认为自己的兄长有何过错。
心里更是对父王产生些许不满,为何不替哥哥辩解?
按理说,父王不是对兄长更为亲密?小时候他还听说父王比较宠爱兄长而感到不快,可如今,别说当年的宠爱不见,甚至他也如同底下那些大臣一样,觉得兄长有错?
命人抹去那血迹,瞧着那几个被压而不服的大臣,抬腿便是一脚,“他!沈王爷!是我兄长,是我父王的长子,你要我父王杀了自己的儿子?你为何不自己回去杀了自己的子嗣?”说别人轻松,为何不自己做作?!
“王子,如若我家有白子,我自然会下手!”那老臣却铿锵有力的回答,丝毫不觉自己有何过错。
“那我且问你,除了我哥哥是白子外,他还有什么错?别用那些被武林中人忌讳的理由!别说研究大炮的事儿!大炮一出,自然会惹来那些蠢货的嫉妒和不安!你可见过大炮的威力?你可知道那些大炮的前景?你们只是说那是玩物丧志,那是垃圾,可你们为何就不看看他的威力?饶是几个武林中的狗屁长老,都抵不过一座大炮。”沈玉谷越说越怒。
他那兄长的确小时候与自己疏远,却也因这些人的过错!
自己刚出生时,哥哥还是亲近自己的。
时常会背着人偷偷来瞧他,哪怕长大些,也会带些小东西来逗自己开心。
只是随后开始研究火炮,方才逐渐疏远。但他没忘记,大哥刚开始喜欢火炮时,眼中那带着的笑意,满满的自信。
他还记得那夜,他哥哥说,“玉谷,我知道自己很没用,武功很差很差,一直被老师说。但我今天发现一样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等我研究发明后,它一定会让我变得很强!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也不用怕别人说了!”
他天真的等着兄长便强大的那天,然后,带他去城外玩耍,就和普通人家的兄长一样。
可他等了一天有一天,最后等到的不过是……父王牵着他的手离开,这座凤凰城。
白色的衣服,艳红的鲜血。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沈灏珏想。
他一直认为自己这长子,懦弱,无能,如今更是一无是处,把所有的错误推卸到别人身上。
可,这次他到能对自己狠心了。
可偏偏他狠心了,自己却又不忍了……后悔了,懊恼了。
“王,刀拔、不拔请给个说法。”那太医看了眼伤势,微微叹息。
“拔!为何不拔?”说到此处,却是咬牙切齿。
“不拔,我还能让他与你说上几句话,拔了,或许就凶多吉少,十有八^九这便是最后一面。”那太医苦叹,“先前在路上我便说了,沈王爷身子弱,自小就弱的风一吹就能倒,先前便已经病成这样,随后又是思念成疾心思过重,郁郁寡欢。其实,这一刀到没伤到大碍,最后二王子出手人,让沈王爷的刀偏了三分,伤不了性命。可,这底子太弱,对别人而言休养一两个月便能康复,但如今却不然。”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要么,王就最后与他说说话吧,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你。”
“拔!我要一个死人何用?!”沈灏珏打断念念碎碎的太医,垂于两侧的手,捏成双拳,尖锐的指甲刺破肌肤都毫无察觉。
那太医张了张嘴,最后苦笑声,“听天由命吧,这只小孔雀落水都死不了,或许正是个命大的。”
“去把我那只万年参拿来!”沈灏珏挥手赫然命令,“切成片,给他含在口中!”
太医拿了参片,搬开沈旻珺的嘴,塞入。
下刻便拔刀,那动作干净利索的。
只是,血居然一时半刻怎么都止不了。
那老太医都慌了心神,死命的压着,取了最好的止血药物。
又用绷带绑紧了,这才止住,但再一探脉搏,心一沉……
暗叫,完了完了!
一旁守着的沈灏珏见那太医脸色难看,当即推开,抓过手腕,随即脸色苍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这样,或者说他如今在不见待沈旻珺,但那也是自己的子嗣。
不不不,他不是不见待,如今心如刀剐般的疼痛,让他明白,这小子毕竟是他的长子,自己依旧喜爱异常。
或者说,他……
不不,他怎么都想过,可却想不到这孩子真的会死。
他说要死要活的话,可也就说说,从来没动过,甚至一把刀都没架在自己脖子上威逼过。
可,怎么说死就死了?
沈灏珏浑身泛凉,捏着那手腕的手都微微发抖。
看着那脸色苍白的沈旻珺,他怎么都控制不住想起那天,马车上那孩子似乎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不会回凤凰城的,我早已没了脸面回去,要回去,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自己见他根本没动作,心里还耻笑那小子贪生怕死。
可,真有了动作,为何怕的却是自己?
“救!救活!”他还记得那小子有多少爱惜自己的尾羽,他头顶那几根羽冠是多么可爱,比这主人有趣多了。
还有,小时候软软糯糯的,一受委屈便会扑到自己怀里哭,会告状,会诉苦。
哪怕之前,自己觉得趣味,喂了次饭,那傻小子也会傻乎乎的什么都不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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