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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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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换一种控制手段,他将哈莉叶蛮横的推出卧室门外,吩咐外面的庄园主人,给她的脖子铐上一条带锁的狗链,栓在牢靠的地方,给她吃的,让他们在她的盘子里堆满炸鸡,玉米面包,豌豆和马铃薯,再给她洗澡,给她一张小床,他说的这些外面的人类都会妥善办到的,因为至今无人能够抗衡他的催眠能力。
  然后他就把哈莉叶阻隔在了门外,将门牢固的反锁,他用一己之力就把沉甸甸的矮脚柜抬起来,搬动到门后结实的挡着门板。
  接着他站在床边,解开他的衬衫,他身上的弹孔正在收缩,肌肉像被烫伤了一样,出现了一片嫩红的薄膜,大腿上的裤子被鲜血浸透的又湿又粘,裹缠着他的双腿,苍白的手脱掉了长裤,夏洛克全/裸的站在床前。
  他的肩胛骨狭窄,他的脊背修长,皮肤就像冰雪一样纯白无暇,他捡起他的私房酒小酒瓶,瓶子放置在唇边,喝下一大口。
  约翰华生身上全是新鲜的血味,那叫嚣着狂热的血腥味诱人无比,如果他从熟睡中兀然睁开眼睛,恐怕会被夏洛克的勃//起给吓得重新晕过去。
  夏洛克将主人家挂起来的紫色床帐全部放下,躺在他旁边,身下压着柔软的棉被,只要约翰华生不会在他睡觉时恶意攻击他或者大声的吵嚷到他,夏洛克便不会暴跳起来,在一片失去理智的狂怒中撕烂了他的手脚。
  夏洛克侧过身体,面对着仰躺休憩的约翰华生,空气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流过,夏洛克伸手远远的一扫,烛光瞬间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12个小时之后黄昏降临。
  夏洛克一睁眼就嗅到了浓重鲜美的人血味,他转过头,獠牙不自觉的伸出他的嘴唇,夏洛克在浓黑的阴影里猛然翻身,用强壮的手臂将身边的人压住。
  “天杀的!你一醒来就要咬人!”黑暗中听见了这熟悉的拖着鼻音的声音。
  夏洛克清醒过来,他摸到放在身边的小酒瓶,一直将瓶子喝了个空,一滴不剩,他丢掉酒瓶,等待牙齿恢复到可以让人接受的长度,他低头喘息着,同时也听见了约翰华生的喘息,夏洛克眼瞳里猩红的饥渴迅速消退,胃里灼烧般的饥饿停止了翻滚,他的瞳孔从一片泛红平息回原本的雾色,他很快恢复了视线,他在一片漆黑中仍然能将约翰华生看的相当清楚。
  “见鬼。”约翰华生说道,“你怎么又睡在我旁边?”
  夏洛克笑了一下,“我也正在回想,亲爱的约翰,你受了伤,你身上全是黏糊糊的血味,我怎么还敢睡在你旁边,原谅我刚醒来,大脑一片混沌,我刚才差点把你当小点心吃了。”
  约翰华生在黑暗里茫然的瞪着他说话的方向,“我去你的……你果然想过要吃了我!”
  夏洛克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实在是有趣。
  “该死的能不能给我一点光线!你能看见我,而我不能看见你,这实在是很不公平。”
  好的,他的约翰想要公平,夏洛克就给他公平,火柴嚓的一声点燃,烛台上的蜡烛亮了一根,夏洛克从桌子旁优雅的转过身,他发现约翰华生在枕头边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夏洛克皱起眉,“你感觉到伤口还疼吗,我的约翰?”
  “活见鬼了,你的衣服呢。”
  “噢我的衣服,”夏洛克用眼神看了看他那堆实在无法再上身的破烂衣物,“它们遇上了点麻烦。”夏洛克走动到衣橱边,打开,从里面抓了一套西装,他摇摇头,“这些码数不合我身,太短了,主人是个小矮子,也许你能穿得上。”
  夏洛克披上一件左右开襟的睡袍,绑上腰带,坐在床边,床头柜还剩下半杯水,他举起来递到约翰华生嘴边,约翰华生老实的喝到杯子见底,舔了舔因失血而仍处于干燥的嘴唇。
  “我的妹妹……”
  “你待会用餐时就能见到她了。”
  夏洛克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发怵,因为他看约翰华生看的目不转睛,他的医生显然无法承受这份直视,脸颊上燃烧起一阵晚霞时才有的颜色,夏洛克好奇的碰了碰他的脸,他想要知道上面的温度,会不会把他的指头烫的冒出白烟,修长的指腹抚过医生柔软服帖的刘海,在他的鬓角附近降落,夏洛克捏起他的下巴,他听见了约翰华生加速的呼吸。
  夏洛克微笑着,既然他的约翰此时正在心里怀疑夏洛克是不是要与他来个湿吻,那就别让他失望。
  他把自己的唇往前送去,约翰华生瞬间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夏洛克捕捉着他既期待又惶恐的神态,不自禁的再次歪了一下嘴角,将自己的笑意压在他干燥的嘴唇上,他张开嘴,温柔的用舌头湿润他,接着往那小嘴里潜入进去,纠缠住这个活人带着火热高温的舌根,约翰华生轻微的呜咽,夏洛克在他的血与情热之中兴致高昂,他扯过约翰华生的手,把他放进睡袍底下,滚烫的手心乖巧的握紧了他的坚//挺,那掌心不停的发抖,夏洛克觉得自己在他手里无可逆转的变得更硬了一些。
  医生因他的坚硬而逗弄的更加性感的喘息个不停,夏洛克捏住他胸口上的小/乳/头,用指甲威胁性质的轻刮,换取了一声软绵绵的呻/吟,他的吻仍然没有间停,血的锈味让夏洛克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他感到饿得要命。
  他8岁时就已经知道这种挠人心扉,蠢蠢欲动的感觉是什么了。
  这是欲望。
  无论是血欲还是情/欲都在他身体里不安的窜动。
  夏洛克托着他的脸,锋利的指甲轻轻的经过他的颈动脉,只需要再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让他的医生血流成河,那血将会从他的脖子一路滑落锁骨,再往胸口前行漫延,顺着身体的轮廓四散流淌,约翰华生身上全是汗和血的气味,摸起来黏糊糊的,小腹上缠绕着腥甜味很重的绷带。
  “你需要擦洗一下身体,这样会舒服一点。”夏洛克停下了过分的想象,他立即暂停了亲吻,觉得自己需要多一点的药酒,他的饥渴受到了鼓舞,血欲再次席卷了他,让他太阳穴唐突的弹跳个不停,让他有些难受,他必须躲开约翰华生受伤的甜美肉体,离他稍微远点,否则他真的会像从前撕烂那些墙纸一样撕烂约翰华生的皮肤。
  夏洛克替他盖回被子,挪开看门的矮脚柜,叫来佣人打了热水端进房间里来,佣人们脸上的神态很麻木,像石头,对着这两人同处一室时的凌乱衣着没有任何的表态,他们犹如一具一具活着的尸体,被抽空了灵魂,行尸走肉的替夏洛克跑腿办事。
  哈莉叶端着餐盘被推了进来,脖子上拖着一条狗链,链条的一端连接着庄园主惩罚奴仆时才会用上的脚镣,束缚着她的双脚,多出来的链条在地板上跟随着她的脚步滚动,她的靴子被强行脱除了,光脚会让她无法逃跑,外面的田野里全是碎石头和刺,光脚的人踩上去八成残废,她那件破马甲和男装的背带裤也换掉了,穿上了庄园主给她的女佣裙,黑色的百褶裙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蕾丝围腰,金色的长发在身后披散。
  她冲着夏洛克恨恨的瞪着大眼睛,她是这个大宅里唯一表情生动的人类,她的感情能够表达自如,这份难得的自由是夏洛克给她的。
  夏洛克并不指望能够从她那里收到一丝回报的谢意,他坐在圆桌边,优雅的用刀叉进食,嘴里无声的嚼着哈莉叶端来的食物,他的两个胃都在饱受煎熬,至少要填满嗷嗷待哺的其中一个。
  “哥哥,你还好吗?”哈莉叶坐在床边,给他喂水,喂面包,然后用脸盆里的热水沾湿毛巾替他哥哥擦洗身体。
  约翰华生抬起手捧着她的脸,精神恢复了许多,“告诉我,你离家出走的事情,你有跟爸妈交代吗?”
  哈莉叶摇摇头,咬着下嘴唇,“我偷偷跟着猎人跑出来的。”
  “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两个月?一次也没有回家去?”
  哈莉叶又摇了摇头,“我有写过信回去,我说我在寻找你的路上,哥哥,请跟我回家好吗?这外面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凶险,那两个带我出来的猎人已经死了。”哈莉叶说着,回头,凶巴巴的看着夏洛克,“是他亲手杀死的。”
  夏洛克一语不发的使用着刀叉,无论从内心还是他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后悔的态度。
  他杀那两个人,是以人类的理由杀他们的,并不是受了野兽的血欲操控才对他们下手的,他杀那两人是因为他被激怒了。
  约翰华生对此什么也不说,他只是温柔的询问他妹妹,“我迟早会回家的,但不是现在,你跟着那两名猎人有没有受到过他们的伤害?我爱惹麻烦的妹妹?”
  “并没有,他们是真心想把我培养成吸血鬼猎人的,我学会了很多降服吸血鬼的本领,他们全身都是致命的弱点,这些吸血鬼根本无法在白天活动,他们只要碰到阳光就会灰飞烟灭,他们一碰银器皮肤就会溃烂,用圣水喂他们可以让他们肠绞痛,并且内出血,用十字架和木桩扎进他们的心脏就能瞬间让他们毙命。”哈莉叶有模有样的说着。
  夏洛克用餐巾擦拭着嘴唇,他的盘子消灭的很干净,他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哈莉叶华生,“这些小把戏你可有亲自实施在血族身上?”
  哈莉叶望着他,“我会有机会的。”
  夏洛克看了她很久,似乎用上了一辈子的时间看她,夏洛克忽然间一阵反胃,他抓起餐巾布,捂住嘴,用力在他们两人面前咳嗽,像个癌症晚期的病患那样使劲的咳嗽,接着他松开手,望着餐巾布里面的几颗银弹头。
  约翰华生和哈莉叶一样的震惊,他们两人见鬼似的看着他将吐到餐巾布里面的弹头抖落到地面。
  “约翰,我们得赶快回到火车上去,我身上的药酒被打烂了几瓶,最后一瓶在刚才喝掉了。” 他又一次叹息,摇摇头,“只好把你妹妹也带上去了,不过这条狗链不能解开,我不能让她一上车就给我的所有随从身上都用木桩捅个大窟窿,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尊重她,也不给你面子,请你理解,目前只能这样,等到我们下次回伦敦时,再把你妹妹放回家。”
  夏洛克冲她瞪起眼睛,“到那时候,我会下定决心让她忘记一切,专心的在家待嫁的。这是她自找的下场,我说过每个人都得选择,也得为了自己选择的后果负责。她的心已经长在了吸血鬼猎人的那一边,她对血族的偏见已经成形了,她认为我像其他嗜血魔物一样堕落,邪恶,这种想法在她脑袋里根深蒂固了,我现在还能听见她心里如何狠毒的咒骂着我。可我告诉你,哈莉叶华生,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些人是出乎你意料的,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很少,但他始终存在,我并不是孤家寡人,我有你哥哥,不管你让步不让步,他都是决意跟随我的。如果你攻击我,就等同于攻击你的哥哥,如果你杀我,我身边的血族也会想尽办法杀你,然后复仇生生不息,如果人类和血族掀起一场浩瀚的战争,没有人会赢,全部的人都会死,活下来的机会渺茫,所有人到最后都会被全部杀掉。”
  哈莉叶被他的话恐吓的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帮助她哥哥换上新的衣服,值得欣慰的是,约翰华生能够坐起来了,夏洛克从屋里找到了一套男仆的套装,他丢掉那愚蠢的仆人领结,然后又取了一件漆黑如墨的骑马斗篷,系在身后,竖起高高的斗篷领口。
  约翰华生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竟然笑了,“夏洛克,你这样披着斗篷,更像一只神话里走出来的吸血鬼了。”
  夏洛克听到后,反而得意不已,他故意将斗篷在身后潇洒的一甩,像一道华丽的黑色羽翼在他身后展开,让约翰华生痴痴的看着他走出去。
  他在那马圈里轻松而优雅地翻过栏杆,随即一声马匹的嘶叫,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巨马,犹如图画里的德古拉,犹如书卷里的无头骑士 ,那马儿纵身一跃,马蹄越过栏杆,稳稳落在了约翰华生和哈莉叶的面前,他控制马匹如此的轻而易举,好像他天天都在做这种事。
  那沉重碍事的狗链还牢牢的系在哈莉叶的脖子上,长长的链条拖在她脚踝上,牵制着她的行动,让她走到哪儿都叮呤当啷。
  而后,他把约翰华生抱在身前,赤脚的哈莉叶斜坐在他身后,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后背,那马儿昂首挺胸,迈步离去,动作迅疾,嗒嗒作响的铁蹄敲击着田野,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穿着披风的吸血鬼融进了浓浓的夜色里。
  道路两旁的树桠在月色里绰绰动人,远处是一片片精心耕作的田地,平坦整齐,一望无际,山坡上有一座栽种着橡树的葡萄园,气势恢弘,富丽堂皇,看守人在高高的塔楼里瞌睡,几百米外的夏洛克不必借助任何镜片仪器和灯火,依然能看清楚那人在远处瞌睡的神情,旁边有一条宽阔宁静的大河,西边正是静候着他的忠实火龙。
  哈莉叶张大了眼睛,她柔软的脸蛋被夜风吹成一片绯红,她带着一种见识到神奇事物的惊异表情观望那条在坡上静歇的火龙。
  夏洛克骑着马,在火车旁边,马蹄朝车头进发,他找到了接近医生客房的那一节车厢,抱着约翰华生跳下马,医生马上因为转移而引起的痛楚皱起眉头,不由得抓紧了夏洛克胸前的衣襟,夏洛克把约翰华生放到车门边坐着,接着转过身盯着哈莉叶,夏洛克沉默的朝她展开双臂,哈莉叶也咬着牙,恨恨的跳进他怀里,抓住了他的披风,夏洛克牢牢的抱住她的双臂,把她平稳的放置在地面上。
  “很好,很好,”麦考罗夫特忽然从阴影里闪现出来,他出场时,身后总是仿佛消散了一群烟雾,就像他整个人是蝙蝠变化出似的,哈莉叶仰起头,在车厢外观望着高大无比的他。
  麦考罗夫特冷峻的说,“又一个新的华生送上门来了,夏洛克,你这是收集邮票吗?天底下姓华生的你都得带到车上来是吧?”
  夏洛克瞪了他哥哥一眼,说,“我把约翰抱进客房里去,他身上都是血味,出现在宴会厅会扰乱其他人。”
  “真体贴啊,什么时候血族要反过来服侍人类了?”
  “好好对待她,我的哥哥,我不介意你把她当侍者使唤,我们车上正好缺侍者,”夏洛克抱着约翰华生,冷淡的回望了一眼哈莉叶,“做错事的人就应该得到惩罚。”他冰冷的眼睛透过车厢里的暗色,与哈莉叶的眼睛对视,哈莉叶马上垂下了眼帘,闪避着他怒斥般的视线。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好好调//教她的,她身上有猎人的气味,她心里有猎人传授的诅咒,她的确需要一点矫正。”麦考罗夫特用严肃的声音说。

  第三十三章 长老

  约翰华生的客房离宴会厅有好长一段距离,车厢都是隔音的,他的房门一关,便不会受到钢琴和喧闹声的干扰。
  血色重生号轻快地行驶着,烟囱喷出一股股白烟,在强风中翻飞舞动,在奇异的紫艳天空下,喷出的烟雾悬在空中,飘向车后,逐渐稀薄溃散,火龙正在一条河畔边经过,河水几近黑色,透过树林可以看到远处人家的灯光。
  约翰华生静静地靠坐着床头,盯着那几点移动的灯火。
  他有些愁眉苦脸。
  夏洛克的侧脸笼罩在一片朦胧寂静的黑暗之中,他坐在床尾,身后靠着车厢墙壁,和约翰华生相反的方向,修长的双腿交错层叠在床垫上。
  夏洛克感到气氛绷得紧紧的,他们两人之间没人说话,只能听见约翰华生的呼吸声。
  “该死,”约翰华生终于开口说,“为什么我们老是得在这种漆黑的地方讲话,夏洛克?这他妈的让我非常不舒服。”他皱起眉头,“点一枝蜡烛行吗?”
  “随你。”声音冷淡,低沉,一阵微弱的沙沙声,一支细小的蜡烛在鲜艳的红色烛台上燃烧起来。
  柔黄的光照耀出约翰华生在厢房里的影子,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能够印在墙上。
  夏洛克凝望着他,约翰华生脸色略显得苍白,双眉紧皱,衬衫上渗透出一块可怕的干涸的血迹,从绷带里透出来的,夏洛克带着愤怒的神色观望他的伤势,手指拧在一起。
  “那两个人……死了……被你撕得粉碎……”约翰华生嘶哑的说道,让人觉得他噎住了,他没有注视夏洛克的眼睛,低着头。
  夏洛克向他瞥了—眼,“对,我杀了他们。”
  窗外的树林呈现紫色,夹杂着黑色,树桠被山峦吞没,犹如一大片淤青沉淀在约翰华生的眼底,房间里的气温又湿又冷。
  医生坚毅的沉默。
  “你在担心我打算如何处置哈莉叶。”夏洛克坐在椅子里轻声问道,“为何你非得要有这种多余又愚蠢的担心,我知道她是你妹妹,杀了她会让你悲伤欲绝,我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约翰?”
  夏洛克说完,陪着他沉默了,他在寂静的客房里黯然的望着约翰华生,叹口气,久久才说,“我们已经那样了……你还有对我所怀疑吗,约翰?”
  “你的确天生就是吸血的,对吧,夏洛克,你生来吸血,后来你不吸血了,夏洛克,如果你失去了你的药酒,你就会跟那些讨厌的吸血鬼一样。”医生抬起头,表情看不太清楚,“你肯定以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原谅我,夏洛克,我总是胡思乱想,可我控制不了,我在想,你的理智和你的善良,全部都依赖着你的药酒,你若是一天喝不到那药酒,饥渴就会立即重新控制住你,然后被你禁锢了多年的狂暴会被释放出来……然后……然后你就会开始杀戮,像在那餐厅里一样,你会开始饮血,变成和吸血鬼完全没有两样的怪物。等我下一次在夜里出现在你面前时,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是说我会因为饥渴而撕开你,啜饮你?”
  “是的,我担心如此。”
  夏洛克什么也没说,约翰华生触到了他的痛处,是的,这个小医生说对了,无论他的意志力多么的强大,甚至把他关进黑色的囚牢里,他也无法克制他的嗜血饥渴,他试过,他也的确失败了,没有了那药酒,他就是个魔怪,夏洛克露出一个苍白悲伤的笑容。
  约翰华生朝他握紧拳头,“该死的为什么你不反驳我!”
  “这没什么好说的,约翰,世人无时无刻不在怨恨血族,警惕血族,你不是唯一的一个,”夏洛克又笑了一下,“每日每夜,人类都在提防着血族,想方设法的消灭掉我们,无论我们有多么的聪明,多么的貌美,在你们人类眼里只是丑陋又恐怖的妖怪,我很清楚一旦被你目睹我杀人的过程,你就会像看待垃圾一样看待我,你会为此讥讽我,怨恨我,鄙夷我,在你心里我已经烂透了,我的内在已经腐烂了,我说什么在你听起来都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的鬼话。”
  “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约翰华生说,“闭嘴!我没有这样看待你!”夏洛克觉得他在怒火中烧,这个医生拼命的压抑着才没有扑过来抽他一巴掌。
  “晚安吧,约翰,你受了很重的伤,你需要静养,我会叫雷斯垂德送点食物过来,他很擅长照顾伤者。”夏洛克轻悄悄的跳下床,几乎是飘到门口去的,他回头,悲哀的望着约翰华生,“我永远不会让你成为我们的一员,约翰,我们分属两个种族,我们的生理结构完全不同,无论血肉都不—样,而且,嗜血饥渴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我不会忍心让你经历这个,无论其他血族怎么颂扬吸血这回事,我都不会改变我内心里的厌恶,虽然我无法彻底的磨灭我的血欲,可我非常的痛恨吸血,比你还要痛恨,因为它长在我身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给你转换仪式,我不会咬你,这辈子都不会。”
  夏洛克独自渡过了一个夜晚,白天的时候他回到了他专属的厢房里熟睡,夜晚时他破天荒的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麦考罗夫特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进来吧,哥哥。”轻柔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麦考罗夫特推门进去,屋里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的夜视能力让他看得很清楚,夏洛克就坐在几英尺外的黑暗中,在那书桌旁,手里捧着他的羊皮笔记,居然在一片漆黑中不停的抄写着。
  “小两口吵架了?”麦考罗夫特问,“他孤零零的在餐车里等你,结果你没出现,也不愿意主动来找你,我就来看看了。”
  “多管闲事。”夏洛克冷淡的说。
  “我的弟弟,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把他驯养成你的仆人吧,这样他就跑不掉了,仆人一旦失去了他的血族主人就会发疯甚至活不下去的,夏洛克,不要婆婆妈妈的,你应该心肠刚硬起来,不然他随时可以离开你,这就是你如此痛苦的原因,对吧,你是血族,他是牲口,他的寿命有限,就那么短短的数十年,你们永远也无法真正在一起的,他会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你明白吗?”
  “我想让他做他自己,”夏洛克坚持说,“很多年了,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他真心实意的关心我,不图一丝利益,这种人多么的难得,如今我遇见了他,我不会刻意转换他,我的哥哥,你以后不必再劝我。”
  “确实如此。”麦考罗夫特坐进另外一把椅子里,干咳了两声,“那么好吧,夏洛克,你很聪明,我顺着你,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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