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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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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关心……”约翰华生没好气的咕哝着,他不喜欢被人同情,很不喜欢,哪怕有人特意给他让个座都能惹他生气。
约翰华生注意到他的服饰很奢华,很讲究,西装外套的剪裁式样清楚地表明他八成是个贵族,他的神情带着挤碎人的力量,表情冷淡,非常的傲慢,双眼阴沉如同秃鹰。
雷斯垂德守在他身后,死死的盯着约翰华生,他说,“这就是我的主人。”
麦考罗夫特什么话也不说,微笑着看了一眼雷斯垂德,他优雅的转过头,挥挥手让约翰华生坐下,然后自己坐进了旁边的沙发里,雷斯垂德从旁边端来几杯酒,搁在茶几上,“请随意,华生医生,请拿这杯麦芽酒。”
约翰华生看着另外两个高脚酒杯里浓稠的红黑色液体,飘着刺鼻的腥味和酒香,让他感到很不适,约翰华生拿起另外一杯金黄色的透明液体,啜饮了一口甜甜的麦芽酒。
雷斯垂德抱着手臂坐在麦考罗夫特的沙发扶手上,约翰华生差点被酒呛到,他顿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仆那么简单。
“我该替您检查身体?”约翰华生被酒精暖了暖胃,心情好多了,他拍了拍放在膝盖上的医药箱,望着麦考罗夫特,“先生?”
麦考罗夫特的脸色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他点点头,说,“请吧。”
“你曾经是我的患者?”约翰华生从箱子里拿出听诊器,挂在耳朵上,他从沙发里出来,蹲在麦考罗夫特面前,“原谅我已经记不起你了,你以前有没有来过我的诊所?请详细告诉我你的病情,让我回去找找你的病历。”
他森然的笑了一下,那眼神让约翰华生感到了寒意,“我从前并不是你的病人,医生,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有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心里有了这个名字,你却记不得这个名字和你的关系,你真的一点细节也想不起来了吗,你与他交往密切,他有很多话不和我说,偏偏都找你谈,医生……我想问你,你可曾从他嘴里听说过,关于黑暗之城的故事?”
约翰华生刚刚把听诊器隔着衬衫放在他胸口上,听见这话,他把听诊器撤了下来,“什么黑暗之城?”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入口在哪里?或者暗示过你,如何进入这个国度?哪怕只有一两句,只言片语也好,你能想起来吗?”
“什么入口?什么国度?”
麦考罗夫特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死了,可他留下了一堆谜题给我,而我再也无法亲自从他那儿得到答案了,如果我能找到那本笔记就好了。”他看着约翰华生,眼睛里凝结上一层冰块,“我现在只能靠你了,医生,我会等你,直到你彻底恢复记忆为止。”
约翰华生傻愣在他面前,“该死……我完全听不懂……”他茫然的回想了一下,黑暗之城,黑暗之城,他毫无印象,“夏洛克……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医生压低声音,惆怅的语气让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到底是我什么人?”
麦考罗夫特久久的看着他,“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麦考罗夫特不再多说什么了,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约翰华生为了打破这沉默的尴尬,他把听诊器的听头压在麦考罗夫特的胸口上,约翰华生皱起眉,他怀疑是听诊器出了问题,因为麦考罗夫特的心跳非常的缓慢,慢到不可思议,一分钟才跳动了十三下,约翰华生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他晃了晃听诊器,检查着他的仪器,“这个……可能坏了。抱歉……”他说着,用手指捏住麦考罗夫特的脉搏,约翰华生心里一沉。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呃……您的心跳……”
“我的心跳怎么了?”麦考罗夫特带着戏谑般的笑意看他。
“有些,有些慢。”约翰华生意识到他正处于危险之中,听诊器掉落到地毯上,约翰华生窜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后倒退两步,他瞪着麦考罗夫特,“你不太正常……你和人类……和人类不一样。”
“你从哪一点看出来的?”麦考罗夫特眯起眼睛,蕴含着一丝嘲弄的态度,“就因为我心跳过慢,你就认定我不是人了?”
“这现象太奇怪了,心跳这么慢,血液循环根本就不足以维持正常的呼吸……”
“所以我才需要你呀,医生,我得了一种怪病,再说了,我哪里长得不像一个人类了。”麦考罗夫特靠在沙发背上,“瞧你,把我当成了坏人。尽管你看了点书,学了些东西,但你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怪病仍然一无所知,我的心跳很慢,因此我才需要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来挽救我,你愿意帮助我吗?如果你能每个礼拜过来探望我一次,替我诊断病情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医生只觉得嘴唇发干,他神经质地攥紧拳头,“这的确是一种极其奇怪的病情。”
“你需要多少诊金才愿意接纳我这个病人?”
“诊金的事,可以放一边,关于你的病情,我得回去请教一下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同僚。”
“你自己不行?”麦考罗夫特平静的问,“我可是听说伦敦城里,你的名声是数一数二的,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医生,遇上点小病小痛,你就得到处求助?如果我一开始要的是你父亲或者你的同僚,我会直接找他们,可我要的是你,我要你来主治我,不是别人,而且这事不能声张,因为我不愿意我的隐私被暴露,你知道谣言能够毁掉一个人,我不想我的隐居生活受到任何打扰,可以吗?关于我的身体状况这件事就你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约翰华生和他之间隔着一张茶几互相瞪眼。
约翰华生凝视着那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双眼,麦考罗夫特的唇上挂着微笑,眼中似乎有隐约的火焰。
约翰华生只说了两个字:“好的。”然后伸出手。
麦考罗夫特咧开嘴,高兴地笑了,整齐的牙齿两端各长着一颗不明显的暴牙,他强壮苍白的大手抓住约翰华生的手,紧紧地握着。
“很好!”他大声说,粗鲁地使着劲儿,用上了全身力气,用惊人的力量钳住了约翰华生的手,不断收紧,约翰华生忍住痛,好不容易才咽下呼痛声。
麦考罗夫特松开手,“来吧,让我们坐下来再聊一聊,格雷戈,帮医生准备一个房间,外面暴风雨这么大,他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第四十章 晚宴里的意外
麦考罗夫特没有再提任何有关夏洛克的事情,约翰华生只知道他是夏洛克的亲哥哥,除此之外,麦考罗夫特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于那列火车,他更加是守口如瓶,聊到后来,约翰华生也追问的累了,他不能像个小鬼头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极力的想要回忆起夏洛克福尔摩斯与他之间发生过的事情,麦考罗夫特说他是夏洛克唯一的朋友,这个夏洛克是得有多么的差劲和糟糕,在人生里只能交上那么绝无仅有的一个朋友。
约翰华生摇摇头,不,不对,夏洛克想必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才能让约翰华生成为他的朋友,他虽然是个平凡的诊所医生,但他并不是一个胡乱结交损友的人,约翰华生的眼光极好,道德感很强,能和他交心的人,非得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所以,雷斯垂德说的是对的咯?夏洛克生前是个伟人,是个英雄?
可惜他已经死了,约翰华生想到这里,心脏再次难过的紧缩了一下。
该死……哪怕让他想起夏洛克长什么样子也好。
约翰华生当晚在这个飘着腐朽味的大宅里睡了一晚,他的蜡烛一直点着,不愿意吹熄,他望着窗框上的蜘蛛网,还有地毯上的灰尘,约翰华生在霉味很重的被子里转了个身,外面风雨交加,连树干都能连根拔起。
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半夜时一声雷鸣将他唤醒,约翰华生看着窗外闪过的白色闪电,他从床里面坐起来,再也睡不下去了,他托着烛台,带上拐杖走了出去,他身上穿着一件睡衣,披着他自己的外套,约翰华生在冷秋的季节里冻的直打哆嗦,他光脚踩在地毯上,尽量减弱拐杖的声音,担心吵醒屋里招待他的主人,他慢慢的在漆黑的走廊上前进,他想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他站在楼梯上,一阵风把他的蜡烛吹灭了,约翰华生懊恼的把烛台放在矮脚柜上,他轻悄悄的走到旋转楼梯旁,把拐杖挂在木质扶手上,低头往下观望,底下是客厅,约翰华生兀然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喘气声。
离他远远的客厅里,两个全/裸的男人挤在宽敞的沙发上,桌上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约翰华生蹲了下去,透过栏杆扶手看着他们,他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的很清楚,麦考罗夫特亲昵无比的压在他仆人身上,正在用嘴唇允吸着雷斯垂德的脖子,一条丝线般的血流从雷斯垂德的脖子上滑落下来,麦考罗夫特抬起头,伸出鲜血淋漓的舌头,舔过那道红色的血流,那鲜红的舌头经过雷斯垂德的喉结,嘴唇间赫然显现两条长长的獠牙,獠牙陷入了雷斯垂德的颈动脉里面去。
约翰华生看到这一幕,差点呜咽了一下,他用双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发出声音。
他们纠缠在一起,时不时听见又粗又沉的呻/吟和喘息,那颤抖的喘息里带着愉悦,他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情/欲,约翰华生看了半天才发现,他们,正在,该死的,性/交。
噢老天,约翰华生四肢并用的撑在地面上,往走廊里爬回去,他爬了很久,这才站起来,扶着墙壁走回房间,他憋着气,慢慢的将房门悄无声息的关上去,在一片漆黑中钻进被子里,这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老天,他看见了什么。
这是幻觉还是他在做梦,他看见麦考罗夫特在舔吸他仆人的鲜血,他还看见麦考罗夫特在沙发里分开了他仆人的双腿,那根粗壮深色的阴//茎在他身下缓慢的,使劲的抽//插着雷斯垂德,仿佛每一次都顶到了他的最深处。
那缓慢却强有力的拍打声,那带着快感震颤的低沉呻/吟,他们抱在一起,缠在一起,鲜血,情/欲,高/潮,愉快,还有恐怖。
约翰华生感到脸颊通红,他在被子里抬起手捂住滚烫的脸,“噢上帝……”他长长的感叹着,两个男人怎么能那样……凶残的做/爱,那牙齿是怎么一回事,那是真的牙齿吗?看起来很像真的,约翰华生转念想了一下,那难道是辅助情趣的一种小工具吗?为什么非得咬破雷斯垂德的皮肤,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见血?约翰华生只觉得眼前猩红一片,无数的猩红。
不……那牙齿,无论怎么看,都很像是真的,犹如野兽。
好不容易扛到了早上,窗外的暴风雨终于停歇了,清晨,一抹玫红色的曙光出现在东方,星辰开始渐渐隐去,约翰华生在窗前凝望着外面的密林,灰绿色的树叶滴落着晶莹剔透的雨珠和露水,那钻石般的水珠顺着叶片的轮廓向下滑落,最终坠入到青草里去。
约翰华生看够了风景,转过身,迷迷糊糊的穿回他自己的衣服,他发现他的拐杖不见了,他想起自己把那拐杖留在扶手上了,约翰华生打开房门,心里一惊,他的拐杖正完好无损的竖立在他房门对面,下面还压着一张便签。
约翰华生心情紧张的捡起那纸条,低声的念着,“昨晚的夜间活动惊扰了你的休息,实属失礼,请于下周再度前来替我主人复诊,门口已经雇了马车,无需招呼,车夫会妥当把医生送至府上,雷斯垂德敬上。”
“夜间活动……”约翰华生读到这个词的时候又不禁红了脸,他垂下手,该死,他们发现约翰华生的偷窥行为了,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约翰华生觉得很害臊,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直视他们主仆了。
风雨无阻,每个礼拜,神秘的黑色马车都会亲自来到他面前迎接他,把他接到那古宅里去,约翰华生心知肚明这两个人非寻常人物,他不至于笨到连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真的生病都分辨不出来,但他对此疑点保持沉默。
因为麦考罗夫特和雷斯垂德身上也有他想要的答案,他一开始还会假装替麦考罗夫特来个诊断流程,后来他直接省去了这个繁琐的步骤,干脆坐在客厅或者书房里接受麦考罗夫特的盘问。
麦考罗夫特身体很强壮,他根本就没有受任何病痛的折磨,他不停的想唤醒约翰华生的记忆,想从他嘴里获得一些关于夏洛克是否告诉过他关于黑暗之城的秘密。
可约翰华生无论对夏洛克也好,对黑暗之城也好,通通都一无所知。
他也无法从麦考罗夫特嘴里得知到更多关于夏洛克的事情,这位昼伏夜出的神秘绅士仍然提防着约翰华生,并不对他松口说太多的故事,约翰华生只能够从零零散散的片段里拼凑出夏洛克的碎片。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黑发,英俊,皮肤白皙,有着雾色的眼睛。
约翰华生时常在睡前想象,那雾色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
时光荏苒,一去匆匆,转眼又过了数年。
约翰华生28岁了,他在某个夜晚抢救了一名在狩猎娱乐中不慎中了枪伤的达官贵人,这一年的社交季,他被邀请去与这位达官贵人的千金共赴晚宴。
约翰华生在家里更换他的正装,他正在房间里对着穿衣镜扣上衬衫纽扣,约翰华生凑近镜子,望着他颈上的十字形伤痕,这让他想起那个暴风雨之夜,麦考罗夫特贴在雷斯垂德脖子上干的那回事,约翰华生是否也经历过?他赶紧甩甩头,驱赶这种让人羞愧的想法,他整理好领带,穿上外套,然后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奶奶在楼梯口迎接他,一直夸他好帅气,然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几乎要把他的肺拍出来,“傻孩子,今晚好好表现,说不定你就能把人家千金娶回来了!”
“我是个该死的瘸子,她是个富豪千金。”
“可你这张脸,”奶奶使劲的捏着他肉嘟嘟的脸,约翰华生几乎能听见他的下巴颌发出碎裂的声音来了,奶奶呲牙咧嘴的说,“这张脸可不是白长的,一看都是不会说谎的老实脸,女人都喜欢这种脸型。”
约翰华生挣脱了他祖母残暴的虐待,钻进马车里,那千金在车里冲他款款的微笑,挽着他的手臂,仪态万千,纤腰微扭,她头上戴着珍珠,裙子上也镶着珍珠,她不停的看着约翰华生,约翰华生很不自在的望向车窗外面。
他们来到晚宴现场,约翰华生从自助餐桌上找了一杯酒,慢吞吞的喝起来,那千金去跳舞了,他这个瘸子派不上用场,他扫荡着盘子里的水果和点心,抬起头,讶异的看见麦考罗夫特和雷斯垂德伫立在窗帘下,他们同样直勾勾的死盯着约翰华生。
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
约翰华生正要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可眼前来回晃了几个人影,约翰华生发现他们从窗帘下消失了,他转着脑袋环顾四周,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身影,约翰华生惊讶极了,那两人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他托着酒杯,走到那窗帘边,窗户敞开着,约翰华生探出头去,他的心脏强烈的收缩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摔了下去。
麦考罗夫特和雷斯垂德正在外面的草地里,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在月光底下散步。
他们是怎么一瞬间去到外面的?压根就没有看见他们下楼梯的身影。
他们两人行踪诡异,走起路来经常悄无声息,就像鬼魂,让约翰华生心里感到不安,他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约翰华生吓得魂都没了,他回过头,原来是那千金跳完舞回来找他了,约翰华生尴尬的微笑了一下,声音变得嘶哑了,“我以为是别人。”
“你以为是谁?”
约翰华生一时间吐不出一个字,他转头望着外面那轮圆月,忽然间心中一阵悲伤,月亮在空中闪耀,约翰华生倏然间听见了喀嚓喀嚓的响声,就像火车的车轮在狂热的转动一样,他回过头,是调酒师在铁器里摇晃冰块,冰块撞击在金属瓶子里喀嚓作响,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火车。
约翰华生冒着冷汗,虚弱的说,“对不起,我不太舒服……”他拄着拐杖,转身离开这个让他呼吸不过来的地方,他走下楼梯,穿过前厅,拐杖敲击着大理石地面,约翰华生来到外面的圆柱走廊里,靠在柱子上疲倦的喘着气,他从衬衫领口里拖出那条用链子悬挂着的金钥匙,在手里观看那个名字。
“夏洛克……”他仔细的分辨着这个名字的一笔一划,他口干舌燥,手心冰冷,不停的冒着冷汗,他觉得天旋地转的,很晕,要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约翰华生扶着柱子往前走了两步,像忽然被铁锤击打了一下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往前跌倒在地面上,陷入昏迷。
他在半醒之间感到有人抱住了他,那怀抱十分的冰冷,他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衣襟,“夏洛克……”他不停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像个发了高烧正在说胡话的人,“不要死,夏洛克……我需要你……”
他被放置在沙发上平躺着,睁开眼睛,发现那抱他的人是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晚宴厅里的其他人都好奇的聚集过来围观他,男男女女的脸都形成一个圆圈围绕在他模糊的视线上方。
“水。”雷斯垂德的声音,接着,约翰华生被灌了一大口的凉水,他咳嗽了几下,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麦考罗夫特焦急的问他,“你是不是想起所有的事情来了?”
约翰华生在沙发里紧闭着眼睛,他觉得头疼的难受,那暗红色的风景在他脑海里快速的倒退,他发现自己跪坐在一个火车车顶上,狂风呼啸,吹乱他的头发,他跪坐在车尾的尽头,望着在夜空里倒退的铁轨,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出现在他膝盖边,抓住了车顶,约翰华生伸长手臂,握住另外一只流血的手心,那手指在鲜血的衬托下非常的白皙,触感也非常的寒冷,就在他即将把那人从火车底下拉上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大亮,约翰华生睁开双眼,恢复了清晰的视线。
他莫名有种撕心裂肺的苦楚,那摔到车底又受了重伤的人,难不成就是夏洛克?
他和夏洛克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患难?
约翰华生在沙发里抬起手,捂住额头,眨动着眼睛。
“你想起什么来了?”麦考罗夫特在沙发旁边又问了他一遍。
约翰华生摇摇头,无奈极了,头痛的这么厉害,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记起来,那场意外过去6年了,他始终像个笨蛋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约翰华生抓狂的从沙发里坐起来,揪住麦考罗夫特的衣领,粗着嗓子怒吼,他的双眼都要着火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受够了!你们都在瞒着我!把我当成傻瓜!告诉我!夏洛克究竟是我什么人!”
麦考罗夫特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冷淡的说,“好吧,让我来告诉你,听着,他是你出生入死的朋友,是你最深爱的人,他是你的情人。”
围在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约翰华生,他听见有人摔了酒杯,是那位千金,她哭着跑出去了,约翰华生浑浑噩噩的,不清楚他是怎么被送出厅外去的,又怎么上了马车,他最终回到了家,穿着晚宴的衣服趴在床里面,他的家人都关心的围在他房门口,约翰华生一直关着门不理那些呼唤。
他捏着那把钥匙,捏的指腹都发白了,夏洛克是他的情人,夏洛克已经死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约翰华生依旧在他的诊所里当着他的寻常小医生。
他已经30岁了,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他敬业的在医学界劳作,悉心照管着他的每一位病患,同时也得时刻留意着他的账本,现在家里的开销都由他负责,他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变成一个能够担任大事的男人了。
他在这个年纪本可以娶妻生子,但自从两年前的那个晚宴以后,伦敦城的小巷子里总有人背着他偷偷的议论,说他是个名花有主的人,说他对女人没兴趣,说他正在替某个男人守寡,这些流言蜚语都是约翰华生从他奶奶嘴里才知道的,奶奶接收到这些八卦谣言之后气的要死,经常在菜市场气的跳脚,有一段时间,约翰华生在社交界无人问津。
他虽然感到孤单,但并不像他奶奶那样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不是很想结婚,因为他总是心事重重,因为他的确惦记着一个他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人,这很荒唐,也很荒谬,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却总让他的心为此伤痛不已,夏洛克恐怕是个非同寻常的人,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约翰华生对此事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很少提起夏洛克了,到最后根本就不再提了。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现在他什么都忘记了,他应该重新开始了,他不明白在他梦里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回到那个树顶上,看那一轮触手可及的银月,就好像曾经对他而言,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夜晚来临之际,约翰华生经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失眠,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他就跑到后院里去,坐在那藤椅上,手边放着—瓶酒或是一杯冷掉的咖啡,有时是一块馅饼,他望着夜空上点缀的银河,那星星总能让他目不转睛的看上一整夜。
他的体重正在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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